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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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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因为海格殿下您。十分抱歉，我或许要提及一些让您十分不愿回想的事情。
在王储的选择时，您被死神选择，受到审判，成为亡灵，无论是去到天堂还是地狱，您都应该从人界消失，而莉娜·维多利亚成为伊赫斯的女王，就如同伊赫斯过去的每一个帝王一样，她应该有辉煌的一生。
可是，谁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您竟然像旅游一样，接受审判后去过天堂走过地狱，最后却回到了人界。
相信无论是天使或是恶魔，就连死神都能感觉到，您现在只是一个人类，但您又那么不普通。明明与女王同岁，可如今却保持着十几岁女孩的面容。
而维多利亚女王……或许就算是上帝也只能用你们原本是双生儿来描述了吧，谁都无法肯定的说，但只能猜测维多利亚女王受到了您的影响，竟然也从中年妇人重新变回了妙龄少女。
这样的改变让她的性格也有了极大的变化，她尝到了青春永驻的甜头，她渴望永远这样的生活，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算她极其排斥您，但考虑到现在她所拥有的生命力很可能完全来自您，所以也只能放任您。
但是您的存在，对于女王而言，永远是一种王权威胁，所以她希望能保持现在状态但摆脱对您的依附。
我想也正是这个原因，拉斐尔可以十分轻易的接近女王，迷惑她的思想，让她忘记要保护自己的国民。
毕竟人类的炼金术，绝不可能炼出所谓的长生不老药。我想拉斐尔要私下答应女王这个请求，只能用人类灵魂炼制，所以玛格丽塔学院的炼金术实验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安格斯留在那里，只是为了收集枉死的人类灵魂。
留在女王身边的我，当然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我必须阻止，却不能让女王知道我参与其中，更要避免与拉斐尔正面交锋，毕竟加百列大人还是希望，天堂能和谐一点。”
☆、第四十八章 疑惑
“真是让人惊讶。”海格勾起嘴角，谁都看得出她的笑容越来越像歌特，“那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揣摩，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隶属于加百列。”
修吉亚微微一笑，“您知道这些只是早晚的事。毕竟拉斐尔大天使的气场可是相当强大的，并且傲慢如他，从没有想过要隐晦的做点什么。女王陛下处心积虑的支开我，可拉斐尔却这样堂而皇之的到来。”
说着，修吉亚的笑容中多了一点意味深长，“这一点，您和他一样吶。一样的堂而皇之，就像现在。可是，你们之间却好像有独特的默契，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互不相见，互不侵犯。”
修吉亚的这番话引起了歌特的极大不满，“修吉亚，我并不认为海格和拉斐尔之间有什么默契，只要我不愿意，拉斐尔休想靠近海格。同样的，只要海格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她把拉斐尔留下来。”
“是哦，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修吉亚挑动眉毛，眼神中却带着弄弄的讥讽，“我始终认为恶魔实在不太适合海格殿下，每一个重要的人类，身边总会有天使的存在，或引导或干预，让他们走上最正确的道路。
况且，据我所知，你这个恶魔留在海格殿下身边的目的，只是为了夺取海格殿下的灵魂。”
隐隐的，周围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似乎与现在天色渐暗无关，有几片黑色羽毛犹如漂浮在空中的树叶一般，飘荡在王宫的厨房之中。
修吉亚的话让歌特十分生气，眼看异常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即将爆发，就在这时，海格回头对着歌特微微一笑。
同时她背对着修吉亚，说道：“我很喜欢歌特的直白。听过太多的虚假，最后我宁愿选择和真实在一起，所以比起虚伪的天使，我更喜欢直截了当的恶魔。
好了，修吉亚，我今天可不来王宫和你闲话家常的。玛格丽塔学院的事件，我明知道你的谎言，却一样帮你达到的目的。现在，你应该回报我了。”
修吉亚微笑，“就像我给您的信函，答应您的，我从不敢忘记。只是那件东西的确并不容易……”
海格皱眉，随后轻笑，“修吉亚，我以为你颇得莉娜的信任，原来她对你也有所保留。”
修吉亚用奇异的目光看向海格。这句话他能听懂，却无法理解。
海格微笑，“既然你不是拉斐尔的走狗，告诉你就没什么关系了。莉娜能保持现在的状态的确与我有关，要让你的女王走向上帝安排的道路，只要你能将那件东西交给我，她就会失去对我的依附，成为你们所期望的女王模样。”
修吉亚显然对海格的话将信将疑甚至带着惊讶时，海格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拉斐尔和莉娜的勾当并没有成功之前。如你所言，莉娜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摆脱对我的依附，依旧保持最完美的少女模样。”
“这真是个难题。”修吉亚耸耸肩，“加百列大天使的意思，他把伊赫斯的帝王托付给我，所以这一片的人界也需要我来维护，只是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有损天使该有的正义形象。
海格殿下，您应该知道加百列大人这样说是多么的为难我。他的那句话不仅仅针对我，而是说来到伊赫斯的所有天使，就算并不隶属加百列大天使的管辖，我都必须对他们的言行负责。
在我看来，维多利亚女王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如果拉斐尔答应为女王用人类灵魂炼制长生不老药，我实在不能明白，女王能承诺给他什么。
或者，我只能想，是不是海格殿下，您想得到的那件东西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宝物，就连拉斐尔也对那东西产生了兴趣。
您能不能告诉我，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海格面容冷漠，“这个问题，你一定也问过莉娜，她没有给你答案，我也不会。”
突然，海格露出诡秘的笑容，“只要拉斐尔炼制出给莉娜的长生不老药，莉娜就会让你知道那个秘密的房间中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但你所希望的恰恰相反，你只希望莉娜做一个极平常的人类。所以这是一个时间上的游戏。
现在我可以展示出我最后的诚意，我会尽可能的阻止拉斐尔，而你，尽快的帮我取到我要的东西。”
说完，海格就转身离开，而歌特从头至尾就像是一个执事一样优雅随行。
等海格的身影消失在修吉亚的视野里，他看向桌上的蓝莓水果蛋糕，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时候的夏利·海格的确很喜欢蓝莓果啊，给她一篮蓝莓果，她可以静静的看书品尝，整整一个下午。
没想到……
正在修吉亚惋惜这篇蓝莓水果蛋糕要被浪费时间，突然有一个圆形物体来到了蛋糕的旁边。
“你好你好。”圆形物体竟然是一个脑袋，他的目光紧盯着桌上的蓝莓水果蛋糕，嘴里的话应该是对修吉亚说的，“听主人说，这里有一片属于她的蛋糕，伊万是来负责帮她取走的，打扰到你，还请不要在意。”
说着，这个脑袋长大嘴巴，把整个蓝莓水果蛋糕都吞进了嘴里，最后啧着嘴肯定了修吉亚做蛋糕的手艺，“很好吃的蛋糕，伊万感谢你的款待，只不过看到你的脑袋和身体连在一起，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需不需要伊万帮你把脑袋拧下来？”
说罢，伊万吐了吐舌头，脑袋就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修吉亚瞪大着眼睛，自然不是被吓到，而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海格身边的百鬼之一。
——
夜幕慢慢降临的大街上，路人已经非常稀少。
“海格，请接受我的好奇，我也实在很想知道，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歌特不得不承认，那个诡异的密室，里面神秘的东西，能打开那扇门的，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的，只有现在的伊赫斯女王和海格，这两个曾经的双生儿。
只是这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两人，在这件事上口径却出奇的一致。
想来想去，伊赫斯女王和海格的共同点——这两人都是伊赫斯前国王威廉四世在位时，可能被选为王储的人。
☆、第四十九章 圣洁的灵魂
“恶魔也会有好奇心么？”海格笑容诡秘，“何必太好奇，在没有得到我的灵魂前，你始终在我的身边，在我得到那件东西的时候，答案自会揭晓。”
歌特一怔，话是没错，可是这种明知答案就在眼前，却一直被隐瞒着的感觉当真像极了有人在骚着心脏，痒却无法抑制。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歌特。”海格又是一笑，不过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一点温柔，“或许在我得到那件东西的时候，也是你离我灵魂最近的时候。”
海格的话音落下，歌特经不住要细细思考海格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离海格灵魂最近的时候？
……最容易得到海格灵魂的时候？
那件东西有削弱海格对自己灵魂持有力的作用？
如果真有这种宝贝，只怕想要得到的就不仅仅是海格了，这样的作用力会让更多的生物趋之若鹜。
“真是的，海格。”歌特勾起嘴角，摇了摇头，“你自己也说，恶魔是最直白的物种，拐弯抹角什么的，最讨厌了。”
海格眉梢微动，笑道：“那么，就当我们从没有进入过刚才那个话题，说说别的，比如修吉亚所提到的，拉斐尔在用用人类灵魂炼制长生不老药。歌特，你对这种事了解多少？”
“海格，这一次你似乎问错了对象。”歌特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生命有限。特别像我这种恶魔，想死都很难。当然，得排除被海格你用银色子弹取我性命的可能。所以我们从不需要去思考长生不老这样的事情。”
“唉。”海格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向歌特的目光意味深长，“刚刚我们都肯定了恶魔的直截了当，可现在你却拐弯抹角起来。我只是想让你说说，用人类灵魂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事情。”
歌特学着海格，幽幽的叹了口气，“海格，你觉得，同样是管理人死后灵魂的地方，为什么会分有天堂和地狱呢？
人类用最简单通俗的方法理解，好人死后就去天堂，坏人就会去地狱。这种理解也并不能说是错误，人类的亡灵毕竟不是恶魔，所以他们在地狱中迷失，游荡，永无终点。
去到天堂的灵魂首先会接受圣经的洗礼。没错，我想说的就是圣经。人类已经开始发现圣经中藏匿着巨大的秘密，同时破解了其中的凤毛麟角，这样的发现让人类兴奋，并称之为圣经密码。
我一直觉得我的父亲撒旦，他和上帝亦敌亦友，简直就和老情人似的。他说过，圣经根本就是上帝的产物，什么君王，律法家，渔夫，医生，这些都是上帝游离人界时的身份而已。
与我们恶魔而言，圣经密码可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东西。但我想，如果真有灵魂炼制，应该出现在所谓的圣经密码之中。”
歌特认真的回答了海格的问题，却看到海格微笑着看他，那样的神情对歌特来说，实在太有诱惑力。
真是的，从没想过一个恶魔竟然被凡人诱惑。
歌特时不时的都在想，现在的自己留在海格身边，究竟是为了得到她的灵魂，还是……只是希望单纯的留在她的身边。
“那么歌特，我问你另一个问题。”
歌特被海格的声音拉回神来，听到她说：“怨灵和普通的亡灵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
歌特微微皱眉，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真的需要他来回答么？
尽管如此，不管话题是什么，歌特都愿意和海格多说上几句，“亡灵只是人类死后的灵魂。会成为怨灵则是因为人类死亡，成为亡灵的时间段内，没有得到引导，也没有接受到死神的审判，长时间的继续逗留人界，使得他们的内心产生极大的迷茫和怨气。
怨灵到恶灵，仅仅一步之遥。但是怨灵是会被所有一切忘记的存在，所以在他们被审判引导前，简直是可以成为另一种脱离天堂地狱人界的存在。”
海格点点头，神色淡漠的说道：“所以，玛格丽塔学院后山的炼金实验只是小孩的过家家而已，无论他们的实验进度如何，只要最后加入足够数量的怨灵。这才是长生不老药的秘密。”
平淡的描述，内容却让人震惊。
足够数量的怨灵……
这么说起来，玛格丽塔学院的炼金术实验根本没有任何进展，那些愚蠢的学生只是在天使的蛊惑下，夺取一个又一个人类的生命，而安格斯就会将那些死去的人类灵魂收集起来。
禁锢他们，直至他们都成为怨灵。
只是伊赫斯女王一人希望长生不老，就需要其他多少人的生命？
歌特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更没想到的是，做这种事的，竟然不是恶魔，而是天使，是受圣经指引的天使。
“天堂么……或许天堂的阴暗面比地狱更加污秽。”歌特轻笑，“只是我不明白，拉斐尔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就如修吉亚所言，我相信伊赫斯女王没有任何让拉斐尔感兴趣的东西。”
海格面无表情，“何必要去猜测这种无聊的事情，只要我能彻底的破坏他的计划，真相就不远了。”
歌特侧目，有过玛格丽塔学院的事件，他变得更为敏感，海格刚刚的那句话中说的是‘我’而非‘我们’。
“海格，这一次我不会又被你排除在计划之外吧？”
海格看向歌特，墨色瞳孔犹如深渊，她沉静淡漠，“你是在担心，如果我发生意外，灵魂被死神公开审判之后，就无法让你占为己有？”
一阵晚风吹过，春季的时间往往都很短，所以现在的晚风带着夏天的味道，热而粘腻。
身为撒旦之子，明明任何时候他都可以保持最高傲的姿态，可现在的他，却有一种无力申辩的感觉。
歌特真的如海格所说，担心自己追踪已久的灵魂与自己失之交臂么？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是的，我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猎物进入他人的陷阱，所以我会紧紧跟着你，这一次你休想再支开我。”
海格不置可否，她沉静如昔，“我处理玛格丽塔学院的事件时，过分粗暴了一点。不过以拉斐尔的性格，就算知道我有意干预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收敛，甚至会加快动作。
玛格丽塔学院的那些怨灵已经被我交给罗门，他必须重新收集灵魂，为了保证进度，他会需要更为圣洁的灵魂。”
歌特似笑非笑，的确啊，越是圣洁的灵魂，在其转化为怨灵时更会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第五十章 悠闲
夏天是个令人浮躁的季节。这种浮躁最大的体现，就是连波菲里时常车水马龙的花店里，也会好几天都没有客人光顾。
“真没意思啊，好无聊啊，啊啊啊啊……”最忍受不了无事可做的天火在花店里来回溜达，边溜达边狂嗥着。
猛然，她的目光落在伊万身上狡黠一笑，“伊万，把球给我玩玩。”
伊万大惊，“天火，那是我的脑袋，不是球！”
“有什么关系。”天火往伊万身上一蹦，稳稳的坐在了伊万的肩膀上，双腿牢牢的卡住伊万的脖子，双手搭在伊万的脑袋上。
一转一扭一抬，再看天火的手上，看起来的确就像拿着一个球。
花店的另一处，一张小木桌前，海格和歌特正悠闲得喝着下午茶，而黑猫……屋顶上的太阳光简直可以将一只生鸡蛋直接晒熟，她无法在这种季节享受阳光，所以就去享受阴暗了。
距离上次去王宫后，已经有些日子，原来歌特以为海格会十分紧迫的开始调查拉斐尔继玛格丽塔学院之后，会重新选择哪里下手，没想到海格自那日之后，再没提及过这事。
真是的，歌特觉得自己从不会对任何事产生极大的兴趣，可偏偏就是对海格十分执着的‘那件东西’产生了兴趣，搞得现在他比海格更迫切。
只是……
歌特看向与他相对而坐的海格。
现在的海格又把自己沉静成一座雕像了。
脑袋被天火抢去当球玩的伊万，因为没有方向指引，身体扭扭曲曲的在花店里乱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小木桌旁。
“伊万，我有个问题。”既然海格已经成为一尊‘雕像’，那么歌特只能与别人对话了，“上次我送信函来这里，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封信是给天火的？”
“这还要问么？歌特大人。”在天火手上的伊万脑袋发出声音，“那信函上有那么重的火味。”
“火味？”歌特眉头一挑。
“是啊，歌特大人，难道您不知道那封信是给天火的？”
伊万的反问，让歌特有一点难堪，难道他会承认自己是被海格支开了？这怎么可能！
不过，伊万和天火，既然已经成为鬼，他们就没了人类的小心思，天火直接解开了歌特的疑问。
“歌特大人，火味就是人类所用到的火药。上次海格姐姐跟我提过人类战争已经开始用起了大炮，我对这些东西向来很敢兴趣，所以那封信函的意思就是让我做一个大炮出来，当然也必须制造出炮弹，银色的那种。”
说到这里，天火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姐姐会用那银色火炮打歌特大人呢，没想到原来不是吶。”
歌特挑起眉梢，按捺住异样的情绪，眯着眼问道：“那么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将你做出来的火炮送到海格手上？”
天火瞪大着眼睛看歌特，似乎她很不能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歌特为什么会不知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看了海格一眼，就捧着手中的‘球’默默的向花店更深处走去。
歌特有些恼怒，他堂堂撒旦之子，真的要在这里受这群百鬼的气么？
回过头，却看到海格将右手举在齐胸位置，好像魔术一般，伊万的脑袋就出现在她的手上，随后她轻轻一抛，伊万的脑袋终于装回到了伊万的身体上。
伊万重新得回他的脑袋后，似乎相当烦恼，气冲冲的就往刚才天火离开的方向去了。
“恶魔也是喜欢钻牛角尖的生物么？”海格终于不再是雕塑形态，对着歌特淡淡一笑，“既然你始终跟在我的身侧，为什么不能直接问我呢？”
歌特英俊的脸上显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好歹他将来就会成为地狱之王，竟然问这种低级的问题，那实在太丢脸了。
“你不愿意问了，我还是愿意告诉你。”海格说道：“这是天火的特别之处，只要在她手上的东西，瞬间就可以到我的手上。”
说到这里，海格的笑容更显诡秘，“就好像那晚你喝到的印度奶茶，其实我也有品尝到，果然味道醇美。”
歌特一怔，还记得那晚天火明明说着印度奶茶是连海格都没有机会尝到的极品，原来自己被愚弄了。
得快一点转换话题，不然他的恶魔脸皮都夸丢没了。
“海格，我觉得最近实在缺乏运动，很想找个什么打上一架。不如就让我去帮你查清楚拉斐尔的动向，然后把他揍到鼻青脸肿的带到你面前来，如何？”
海格看着歌特，她的瞳孔好像一汪死潭，可以让人忘记现在正是夏日炎炎，反而感觉到一丝幽森的凉意。
“歌特，其实拉斐尔究竟要做什么，会危及多少生命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担忧这些的只有修吉亚而已。其实，如果拉斐尔成功的制造出了长生不老药，莉娜不用再倚靠我，就会想办法打开那扇门，我要的那件东西也能得到。”
海格的这句话里，包涵了太多信息。
歌特虽没有直接问过，但从海格与修吉亚的谈话中也能知道些许。
这样说来，那扇无法打开的门内，‘那件东西’不仅仅只有一个么？要不然怎么同时满足于伊赫斯女王和海格两个人的需求？
还是海格早就做好门被打开后，她会与伊赫斯女王展开一场‘那件东西’争夺战？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时……那扇们无法打开，难道仅仅是因为伊赫斯女王现在不想打开它？
整理一下现在知道的。
那扇门内的东西，无论是海格还是伊赫斯女王都像要得到，但是在需求那件东西的时间上，伊赫斯女王是希望再得到拉斐尔为她制造的长生不老药之后才拿到那件东西。
歌特猛然抬起头，对上了海格沉静的眼神，“是的，歌特，你想得没有错。莉娜能借助我的力量保持女孩容貌的秘密，就在那扇无法打开的门后。”
“真是讨厌，我的海格怎么能让别人占尽便宜？”歌特勾起嘴角，“其实我很不喜欢看到拉斐尔的成功，更希望在地狱中见到那个莉娜·维多利亚。既然这样，让我想想，拉斐尔会在哪里选择最圣洁的灵魂？”
“嗯。”海格非常好心的提醒道：“不仅仅是圣洁，更需要有相当的数量。”
歌特先是一怔，随后笑了。
海格似还说拉斐尔做什么，死多少人都与她无关呢……
她明明在乎得很嘛。
☆、第五十一章 头绪
海格的生活并没有被任何紧张气氛渲染，悠闲而温逸。似乎她从没有想过要去调查些什么。
或许，海格从来都知道，许多事并不需要她有意的调查，一样会在她面前浮现真相。
这一天，在外面闲逛一圈回来的伊万破天荒的带了一份报纸。
这个违反常态的举动让一整个夏季都要替代黑猫负责看店的歌特侧目许久。
伊万也意识到自己会带报纸回来的确有些奇怪，无厘头的解释道：“出去逛逛，看到那些脑袋不能取下来的人类都在那里买这些纸。主人说过，要向黑猫学习，到哪里都要融入周围，所以我也跟着买了份。”
歌特依旧侧目，“伊万，你继续解释下去，我就要来拧下你的脑袋，确定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伊万了。”
伊万晃了晃脑袋，夏然他对歌特话中的意思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把那句‘拧下你的脑袋’听得真切。
于是不用歌特动手，他十分顺手的摘下自己的脑袋，往空中一抛，看这个抛物线，正是往歌特那里落去。
“歌特大人对我的脑袋有兴趣，借你玩玩就是了，我相信歌特大人一定比天火温柔多了。”
歌特伊万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离开，摇了摇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伊万买回来的报纸上。
——伊赫斯国最著名的三所神学院，圣休士神学院、保丹尼神学院、银仪赫神学院，欢迎全国各地拥有圣洁心灵的神学者们。
这是某一个大篇幅的标题。
歌特勾起嘴角，“哎呀呀，海格，你就不要躲在角落里了，快来看看伊万带回的稀奇东西。”
海格缓步从暗处走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歌特，难道对恶魔来说，一份报纸就可以称之为‘稀奇的东西’？”
歌特挑动眉头，“当然稀奇，报纸不仅仅对我来说很稀奇，对海格应该也是一样。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倚靠报纸去得到任何信息，但今天好像会有例外。”
指着报纸上的大标题，歌特勾起嘴角，“海格我在想，从你与修吉亚达成协议到现在，你没有任何动作，是不是就在等今天的这个消息？”
海格去到小木桌旁，坐下，目视远方。
歌特知道，海格所看的方向就是王宫的所在。
“或许是吧。”这是海格的回答。
就像海格自己所坚持的，她并不是伊赫斯的臣，所以绝不会着手调查伊赫斯国内的事件，与修吉亚的协议也仅仅是由她来追踪大天使拉斐尔，所以人类的异动与海格无关。
就算那些异动是因为拉斐尔，但只要没有明确拉斐尔的所在，海格绝不会随便行动。
“人类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最纯净圣洁的。但是在这个丑恶的世界浸淫太久，权位、金钱、利益、私心，一切都让人类变得和这个世界一样残酷，丑恶。
拉斐尔要在人类中寻找圣洁的灵魂，我的脑海中，立刻能想到的就是迎接新生命的诞婴医院，另一个就是有着上帝仆从，修女和神父的修道院。
在我看来，要最快速的收集圣洁的灵魂，当然是诞婴医院更为方便快捷，可如今看来拉斐尔选择了修道院。”
的确啊，神学院作为一个最为神圣的地方，谁曾看到过他们会在报纸上做广告？
这简直就像一种招揽，要招揽数量庞大的圣洁灵魂拥有者。
“不对新生儿下手么？”歌特嗤笑道：“到底是产自天堂的天使，这点怜悯之心还是有的。”
“天真的恶魔。”海格冷笑道。
歌特实在是很不愿意听到自己这样被海格评论，从表情上就看出相当的不满。
他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天真了，难道他哪里说错了么？
海格说道：“无论玛格丽塔学院的事，是不是拉斐尔的试探，都已经被我们破坏了。所以，如果这一次他认真了，自然要选择隐蔽性更高的地方。
如果选择诞婴医院，新生儿大批量的死亡不仅会引起人类的恐慌，也会让有着高尚名声的天堂重视起来，这样会给拉斐尔的计划带来麻烦。”
“所以，拉斐尔选择修道院下手，是学会了隐晦的做事？”天堂是与地狱对立的地方，歌特实在没兴趣了解其中的矛盾恩怨。
只是在他看来，玛格丽塔学院的事件，拉斐尔做得已经足够隐晦了，可终究是要夺取大量人类生命的事情，想要保持天使的光辉形象，必须做得偷偷摸摸，实在难了点。
歌特甚至恶趣味的想，如果拉斐尔不是大天使，而是恶魔，要做这种事就容易多了，反正恶魔本来就背着许多恶名。
只不过，背着恶名的恶魔也不屑做这种事。
恶魔陶醉于灵魂的美味，直截了当，根本不会去和人类谈什么交易，就算是人类的帝王。
“或许是吧，谁知道呢。”海格唇角微翘，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这一次的对手，我无法预知他的内心，他的行动，没有任何绝对压制的游戏才有可玩性。
上一次他的计划被我们破坏，所以这一次拉斐尔不仅要防着加百列，同时也会选择让我们更难插手的方式完成他的诡计。我不仅有些期待，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帮助莉娜。”
“不，海格。”歌特做出思索状，“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我觉得拉斐尔想阻止的并没有你呢，以你这个人类，要出入修道院实在和去歌剧院没什么区别。会对那种地方产生排斥感的，也只有我和黑猫这类了。”
☆、第五十二章 潜入
海格的目光从远处回到歌特身上，诡异的笑容如同一朵冰冷月光下盛开的黑玫瑰，“我可没有让撒旦之子与天使对弈的打算。”
“嘁，我这种等级的恶魔，那些不适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歌特勾起嘴角，“不过我倒是很赞成让黑猫好好的在花店中避暑，她去到修道院的话，只怕漆黑靓丽的黑毛都会因为炎热而掉光。”
“就算我们知道拉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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