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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上神碗里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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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常在很不道德的爆笑起来,没曾想这样仙气十足的紫薇大帝竟然会是个路痴!而爆笑过后却开始再次为自己未来的仙生担忧起来,也觉得紫薇大帝在自己心中那神圣到不可方物的形象有点崩坏。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没有生活常识外加是个路痴么,没关系,没关系。常在自我安慰。
次日一早,常在就拖着犹自不肯承认错误的紫薇大帝飞回九重天,一路上紫薇大帝非常不痛快,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常在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迷路!并敞亮的将到达紫薇山的时限提前了半个月!常在果断的无视掉紫薇大帝,毕竟这亏她早在四百万年前就吃过了!
如今得知真相的常在,一想起自己在树洞中苦等了足足四万年,就直恨的牙根痒痒!
☆、第六章论女子闺阁礼仪
威严如无量,在听过事因缘由后也犹自闷不住乐,还不忘趁机打趣紫薇与常在:“一炷香的路程你们居然走了二十多天,而且还没到…”“什么?!一炷香?!”紫薇大帝震惊的看着无量天帝,天知道他每次来九重天宫都要走几百年,后来找到‘捷径’后,也要走二十多年!当然,这也是在他走对了路的前提下。
无量天帝端详紫薇道:“叫本座猜测一下,你几千年不来天宫一次,该不会是每次都迷路了吧?不过回想一下,你有时候也是在议事结束许久才出现,看来也是合情合理。本来本座对你这种态度还心存芥蒂,今日获悉真相,本座便不同你一个路痴计较了。”
“谢,谢无量天帝。”紫薇大帝即使知道自己被调侃也不得不俯首谢恩,就是嗓音里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就对了。
无量调侃够本,才画了张地图给常在,临走时还不忘特别嘱咐常在,要常在好生看管住,否则一走丢就真的找不着了!
无量天帝的一番话让本来就心情晦暗的紫薇大帝更加晦暗了一个阶级,一路闷闷不肯说话。
常在这时发觉,紫薇大帝原来并不是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种寡淡无争的性格,而现在细细回想一下,当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巧合罢了!巧在梨花散漫的四月,巧在他迷路在龙谷遇见自己,更巧在自己想要寻死时,他的软言软语融化了自己的心!
现在清醒过来,她才顿觉紫薇大帝并不是什么倾世绝伦的神仙,而是一个百!分!百!的!天!然!呆!
扶额,万万没想到自己喜欢了四百万年的人,竟会是一个呆子……
心怎么有种碎了的感觉?
罢了罢了,管他是呆子还是傻子,突然要自己不喜欢自己都不习惯,且就将就着继续喜欢下去算了,反正都喜欢了四百万年,如果这仙生不嫁给他一次,都不好意思对外边说自己追他追了四百万年……,常在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安慰自己。
“原来紫薇山离九重天真的这么近。”‘自己每次都要走很久,还以为很远呢。’紫薇大帝看着不远处的山门,轻,扯了扯唇角,淡淡的笑容勾着梨窝,说不出的清澈。
直看的常在恍然怔住。这,大抵就是紫薇的本质吧。清澈的就如一汪见底洪泉,没有丝毫杂质与心机,就那么随性而流,到哪儿便栖身在哪儿。
紫薇大帝将常在领到寝殿,而距离他的寝殿只隔了一堵墙而已,随意帮她清扫了下对她道:“一路辛苦,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再将你要用到的东西送来。”
常在无奈一笑,心说如果你不是路痴的话,想必我也不会这么辛苦。诚然,这一个月确实很累,让她筋疲力尽到连勾引大帝多说几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大帝一出门,她就飞扑到床榻上揉着被子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不到寅时,紫薇大帝就顶着暴雪将那堆他从杂物房里搬出来的东西堆在院子里,而后推门而入。由于生来就一直寡居紫薇山,所以并不曾有人告诉他女子的闺房是不得乱闯的,这下倒让人尴尬了。
但见常在将被子踢到腹部以下,光洁的肌肤与小巧的肚脐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傲人双胸堪堪被肚兜包住,死猪一般睡得口水淌了一枕头。
☆、第七章胆大的大帝
常在不甚雅观的睡姿让紫薇深深疑惑,疑惑之余又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心里闷声叨咕:‘我睡觉时也会是这种样子?好丑……’
紫薇大帝撇撇嘴,没有关门出去而是大步向前,以他的心意将常在规规矩矩的摆放好,而后将被腿压着的被子整整齐齐盖到她脖颈之下。然后……,狠狠地将常在推醒!
常在陡然惊醒,但见被子好好的将自己盖住,这猛烈颤抖的心才算堪堪撂下,也庆幸睡相一向不佳的自己竟然能操守住,没让紫薇大帝看了笑话。
殊不知,已经看完了。
常在涨红了脸:“紫,紫薇大帝!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女子的闺房是不得乱入的吗?”
一脸兴奋的紫薇大帝陡然怔住,转身走出门外在门外喊道:“那我要见你时怎么办?”
常在道:“要敲门的!”
‘砰砰砰’三声轻柔的敲门声后,紫薇大帝果断又杵在常在床前,常在愣愣的看了紫薇片刻,满心无奈道:“敲门后要得到允许才可以进来的!”
紫薇大帝彻底石化,苍白的走出门外,不再有动静。
常在起来穿好衣服,但见紫薇大帝正蹲在花坛边,满身的黑线与忧郁的气场外加脑袋上厚积的雪花,预示着紫薇大帝此时的心情非常灰暗。随即睨了眼堆了满院子的家具,不论是小到洗漱的脸盆还是大到装衣的衣柜,紫薇大帝准备的一应俱全。
常在只觉心像是被什么融化掉了,火热火热的。
常在走下阶梯,手指摸上其中最让她喜欢的一件红木衫妆台,但见铜镜四周是用白玉雕刻的团龙绕住,活灵活现的数条玉龙在镜框处嬉戏追逐,透着日光精美绝伦。
“这些家具真不错,各个都是手工精湛的极品。”常在发自肺腑的夸了句,而听闻此言的紫薇大帝就仿若满血复活般蹦到她身边,自得道:“这些也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待到你有时间我带你去仓库转一转,喜欢什么尽管拿来用就是了。”
常在轻笑出声,明快的声音让紫薇略微一怔,但见她圆亮的杏核眼随着笑容渐渐眯成一条缝,极为协调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绝美的脸,一笑之下,殊不知更为动人。
常在抬手为他扫去肩上的雪花,紫薇大帝的脸随着她的举动缓缓红了一片,常在浑然不觉那人儿已然怔住了,只解释道:“龙族睡眠不多,而一旦睡就非要睡上几天,我现下还没休息好,改天睡醒再去找你。”
乖巧也似的,紫薇点了点头,呆呆然看着常在回屋睡回笼觉。
紫薇大帝恍然想起常在好像是要吃东西的,可惜自己对‘吃’这方面并不是十分擅长,索性借着常在睡觉的功夫,跑到书房将各类关于菜肴的书籍啃了一遍,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就已然妥妥记住了一半。
抱着自己已经出徒的心态与爆表到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心,胆大的天界迷路狂魔紫薇大帝――竟然出门了!
☆、第八章废材哮天犬
一梦醒来恰恰三天,常在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细瘦的腰肢将被子揉的褶皱起来,不得不说这一觉睡得确实舒坦。
享受也似的狠狠呼吸着紫薇大帝仙力加持过的紫薇山空气,紧忙穿好衣裳准备去骚扰骚扰好几天没看着的紫薇大帝。可惜的是,当她把紫薇山翻个底掉儿以后,愣是连紫薇大帝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询问了紫薇山的飞禽走兽,常在得到了一个让她抓狂万分的消息,紫薇大帝――下山了!
顷刻间,常在脑门上的青筋如妖花般绽放,一根一根鼓着青色的血管清晰的绷在脑门上。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当常在下山又询问了九重天的仙兽后,脑门上的青筋明显有爆血管的趋势!
仙兽对她说:“紫薇大帝了呀?好像三天前见过了呀,好像去转界驿站了呀,好像下凡了呀!”
常在闻言立即腾云前往天界驿站口――炎洲!嘴里还不忘愤恨的叨叨:“白痴的思维总是让人难以理解,明知道自己是路痴还敢下山,下山也就罢了,连九重天都搁不下你,你居然还敢下凡!凡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灵的兽少到屈指可数,想要找到你跟大海里捞针有什么区别?真后悔没养条狗!”
说起狗,常在身影缓缓顿住,犹记得二郎神身边貌似有条黑狗的说,不如去二郎神殿把那条黑狗偷来吧?反正中央玉皇与紫薇大帝一奶同胞,倒也不怕二郎神找玉皇大帝来压自己。
“呸呸呸!”常在狠狠的啐了几口吐沫:“什么偷?这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借’!只要在二郎神发现之前还回去就可以了!”
常在的神逻辑也足以让众人汗颜一会儿。
牵着为了一根肉骨头就背主求荣的哮天犬,常在隐隐感觉到它似乎并不可靠。
果然不出常在所料,刚刚下到凡界,一直在九重天养尊处优的哮天犬就蔫蔫的病了下去,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常在使劲的晃了晃要死不活还犹自叼着肉骨头不肯撒口的哮天犬:“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死了二郎神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哮天犬眼皮眨了眨,蔫的,阖上了!常在一时如同五雷轰顶,连忙抱着将死的哮天犬飞往东海龙宫,凡间也唯有那一处空气最为清澈了!
远远得见,东海的海岸边停着一顶明黄色行轿,南浔蚕丝织就的布料将行轿不遗缝隙的细细包裹,门帘上的流苏下整齐排列着当今三界皆然有价无市的龙眼夜明珠,而轿顶一颗叫不出名的拳大宝石,映照日华散放出让人难以直视的七彩琉璃。
这顶行轿让常在颇为追忆,含笑走上前向龟丞相打招呼道:“怎么,现在敖广都有先知的本事了?”
龟丞相兜开门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悠悠的回答道:“如若殿下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怕小姐你早就死过八百多万次了。”
常在很追忆的看着龟丞相:“现在也只有你会叫我一声小姐了。”
龟丞笑而不语,招手从海里叫出虾兵蟹将将行轿缓缓抬进海里,并在轿子彻底隐于水下后将障眼结界随手收回。
☆、第九章狠绝的丫头
虽然过去不曾深想过,但好像真的在自己每一次重伤到将死、或是被敌人追杀到千钧一发的时刻,敖广总会大刺刺的坐着行轿赶到身边,并且不论对方多强悍多有势,都能将自己平安的带回东海。虽然他直到现在都不曾解释为什么要救自己,不过依常在揣测,大抵同是龙族的关系吧。
刚抵达龙宫哮天犬的病情就缓和了些,常在将它托付给龟丞相照看后龟丞相道:“殿下如今正在上朝,请小姐等候片刻。”说完就倏忽间原地消失了。
常在凭着记忆在龙宫里四处转悠起来。东摸摸西碰碰,如今龙宫的装饰真是越来越华丽了,华丽到自己都不知道该瞅齐人高的海底珊瑚,还是该瞅那在三界难得一见在这里却遍地横行的东海夜明珠。
“住手!”清冷带有训斥的声音传来,让常在摸上红珊瑚的手陡然顿住,做贼心虚的别过头去,跃入眼前的是位极为美貌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缀珠裙裳用金丝绣着团团金凤,如此华贵的衣裳可以得见她的地位并不低微,外加那一举手一投足自带的盛气凌人,大抵是敖广的妻妾一类。
常在讪讪一笑歉意道:“不好意……”青株并没有给她道歉的机会,连珠炮也似的讽刺道:“哪里来的村姑?可知道你手底下那株珊瑚树多么珍贵?!万一碰的坏了让它染上怪病,当心姑奶奶我砍了你的头祭树!”随即将常在一把推开,在珊瑚树的根部撒上不知用什么东西研磨出的养料,一脸柔和的对着一株根本不会同她说话的珊瑚树道:“红珊珊,乖乖吃养分长大啊,殿下说了,只要你再长高一寸就把你移到我的宫里送给我。”
如此软糯的嗓音对着的对象只是颗树让常在份外惋惜。就在她想要去别的地方时,青株竟冷着音调对她喝令道:“站住!”
常在顿住步伐没有回头,胸口已然升腾起一丝不快,而一想自己两百万年不来龙宫一趟,初来乍到就闹出事端未免不好,索性忍住所有不快,逼着自己对青株的冒犯睁只眼闭只眼,以免自己一怒杀了她。
青株从胸口掏出一把锋利小刀,眸色凌厉而凶狠的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就碰了我的红珊珊,如若我记得没错,你方才是用右手食指碰的对吧?我已经细细检查过了,红珊珊的树枝上粘了你肮脏的指印!为此我砍你一根手指并不算过分吧?!”
常在讶异的看着说出这样一番血腥话却仍旧能泰然自若的青株,心说一向平和的东海何时出现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看来你也没有意见。”愣神间青株手起刀落,那叫一个稳准狠,眨眼的功夫刀锋已然落向被青株牵住的手背上!
“住手。”熟悉到供人回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颗珍珠飞过,稳稳的将青株握刀的手打偏,然而趋势未停,虽然常在的手逃过一劫,手臂却被刀锋猝然划出一道血口!
青株脸色一僵,不远处的敖广更是脸色青紫,向着常在飞奔而来!
一头银发在空中挥舞出柔软的弧度,银白色的龙袍也随之腾空而起,那一幅绝世容颜绷着一分怒意一分心疼,薄唇微微抿住,刻进去也似的双眼皮儿下一双如深海般浩瀚的眼眸,正紧紧锁在常在的手臂上!
☆、第十章故人
敖广不由分说将青株推了一个趔趄,紧忙扶过她的手臂,将那一寸既不深也不长的伤口细细凝视,手指调动淡蓝色仙气将伤口笼罩,片刻的功夫伤口就开始止血愈合,轻车熟路的从袖子中抽出丝绒绷带将她的手臂细细包裹住,到此,方才松口气。
常在怔愣的看着敖广,现下这一幕曾经多少次出现过她已经数不清了,唯知道敖广的手法从一开始的青涩到现在的纯熟全然拜自己所赐。她看着手臂上的绷带道:“你现在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敖广笑,轻轻掸去落在她肩前的发丝道:“习惯了。”。
常在打量敖广,当年黑如墨的青丝已然全部银白,唯有面容未曾改变,英俊一如当年。许是这一头银发的缘故,竟将他衬的一派仙然,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是那一抹温柔神色,而温柔之中又带了一丝丝淡淡的责备。
青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红着眼眶站到敖广身边不忿的指着常在质问道:“她是谁!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跟她亲亲我我!而且你居然还为了她推开我!”
“不要闹了!”这还是常在第一次听到敖广发怒的语气,敖广郑重的瞪着青株口气清冷道:“她是我的一位故人,如果你想要发大小姐脾气还请你找准对象,否则就算是冥王、天帝站在这里替你撑腰,我也定然不会让步!”
青株恍然一怔,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徐徐滑落,让常在看了都不由的心疼。
或许是孽缘,五万年前三界议事,敖广不知觉中偷了青株的心,青株随冥王回到冥界后耐不住苦苦思念,日日恳求冥王将自己下嫁给敖广,冥王终耐不住女儿苦求,书信天帝第一次以权谋私,为女儿成就了一桩美事。然而青株却不曾想,嫁到东海以后敖广对自己根本提不起兴趣,每一天不是云游凡界就是坐在书房,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只在三万年前随口让她好好照顾这颗珊瑚树。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念想着这颗树快快长大,好让她再见敖广一面,却不料中途竟出了这种岔子,和这个……女人!
不过这一次,也是一直胡闹企图吸引敖广注意的青株第一次看到敖广大发雷霆,虽然心中满含不甘也只能识时务的乖乖俯身退下。
“内……内人让你见笑了。”敖广很不情愿的说了一句。
常在讶异的看着青株背影责备道:“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怎也不知会我一声?”
敖广苦笑,巴不得她这辈子都不知道才好。牵住她的手向后园走去,将话题扯开道:“你难得来东海,咱们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常在欣然同意。
惬意的端坐在后园石凳上,看着日光从海面倾斜而下,舒坦的感叹道:“东海龙宫唯有这一处同过去一样,话说回来还是这样的装扮比较让我舒坦。”
偌大的后园除了几株颜色亮丽的海底植被,就只有这一方石桌石凳,简单到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完,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显得比较宽敞吧。
敖广抿了一口酒,随着她的视线上升道:“这里是除我寝殿之外唯一不让青株踏足的地方。”‘仍记得你过去就很喜欢这里’,敖广将最后一句话咽回肚子里,有些抑郁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十一章旧物
“青株,听着很耳熟的样子。”常在闷头思考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听敖广解释道:“青株是冥王的三公主。”
“难怪…”‘那么血腥残暴!’,常在嘀咕着,随即笑着打趣道:“想必你如今已经子孙满堂吧了?”
敖广面露难色,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是,是有九子……”回想起那一日被青株灌了迷魂药,敖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常在轻笑。敖广不自然的打听道:“听说你已经见到他了,而且还在九重天有了仙籍,真要恭喜你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常在皱眉,想起那个冒冒失失的紫薇大帝,一声叹息不自觉从嗓子里滑了出来,听得敖广一阵疑惑:“怎么了?”
常在灌了三杯酒道:“紫薇大帝走失了,要不是他走失我此趟也不会下凡,你是坐地户可得帮我找找。”
敖广笑着安慰:“凡间说大不大,我回头给西、南、北海的龙王书信知会一声,相信不出三月定能搜寻出他的踪迹。而至于你,这段期间就在我东海好好住下,我们许久未见,可要好好叙叙旧才是。”
常在笑,有朋友果真是好的。抬手敬了敖广一杯酒:“那是当然,你不嫌我在这儿住的太久就好。”
敖广唇角淡淡勾勒出一分浅笑,心说只要你愿意,一辈子住下我都愿意。
一场大醉,两人离去时还是龟丞相领着小兵背出来的,龟丞相看着堆了一地的酒壶摇头道:“就算是许久未见也不能这样喝酒呀,身体可如何消受的起!”
正应了龟丞相的话,常在宿醉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然而除了浑身软绵不得动弹以外,其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受。
许是听闻她起来了,老早就候在门外的奴婢们排成一列进入门来,但见各个都是顶了级的人身鱼尾美人鱼。常在哈喇子淌了一地,心说幸亏自己不是男的,要不非得把持不住不可。
奴婢们伺候着将她身上那件已经睡皱了的青色衣裳脱下,而后给她换上一身淡粉色裙衫,最后又在外层罩了件薄如蝉翼的外衫。奴婢们说:“如今凡界正值大暑,这一身衣服轻便凉快正合时宜。”又对她介绍道:“姑娘可紧着点这件外衫,这薄如蝉翼的工艺如今已经快要失传,现下想要找一件一模一样的颇费功夫,而姑娘身上穿的这一件,也是龙宫里唯一的一件。”
常在捣蒜似的点着头,也更加仔细的打量起这件外衫,穿上如同未穿一样,果然是极好的工艺,便是九重天也不曾有这样的衣裳出现。
随后由奴婢们伺候着盘了个现下凡界最流行的发髻,正是这个当口,敖广手托瓷盅踏入门来,但见铜镜前已然换了一副模样的常在,心神都跟着微微一荡。
将瓷盅放在桌上掀帘而入,早有准备般从袖中掏出一枚翠玉双碟步摇,抬手轻柔的嵌入她的发髻中,深邃的双眸紧锁在铜镜中她的倒影,嘴角勾出一丝笑:“物归原主。”
周围的奴婢们齐齐讶异,这可是殿下珍藏了许久的步摇,平日里都是供在龙殿里的书桌上,殿下时不时还会拿起来把玩出神,本还以为是殿下珍贵的一个物件,没曾想却是她的东西!
☆、第十二章步摇
常在纤细的手指摸上步摇,手感比当年要圆润滑腻许多。
这步摇是敖广在多年前送给她的,犹记得敖广那时一脸鄙视的道:“身为一个女子,居然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喏,拿去。”他随意抛给她一枚步摇。
那时的她哪里懂得打扮,只知道这步摇好看的紧,连忙嵌到发丝儿里寻了一处湖水照照,却见鼻青脸肿的自己与头上熠熠生辉的步摇着实不相衬,却也不舍得取下,索性就那样一直戴着。
直到与灵城魔君一战时步摇掉在地上碎成数瓣,当时正处于激战的常在实在无暇分身捡起步摇碎片,只是牢牢记住了步摇掉落的地方,却不想战后自己竟然虚脱到重度昏迷过去,由此也就与捡回步摇的绝佳时机失之交臂。虽然之后也曾偷偷潜到降魔域去找,却一直不曾发现蛛丝马迹,从那以后她就以为这步摇已然没了,没曾想是被他捡回来修好如今又还给了自己。
如获至宝一般,常在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步摇可是见证了她的成长又是她的第一件首饰,所以意义大于价值,在她心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我再也不会弄丢了。”常在摸着步摇笃定道。
“但愿如此。”敖广笑,走出帘外坐在小凳上,白皙细长的手轻轻揭开瓷盅用汤勺细细搅合了下,想着温度不太烫了才对常在道:“温了,来喝吧。”
哪里用敖广说,常在早已经遁着香味坐在他对面了,擎等着敖广发话开吃,敖广无奈而又爱怜的敲了下她的头:“还是这个急性子,可得改改才是。”
常在无视他的亲昵举动,只闷头吃的开心,但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敖广才道:“你难得下凡一次,待你吃完,我带你去凡间的集市转转。”
常在立即扔下瓷盅兴冲冲道:“我已经吃好了。”天知道她早就想去凡人的集市转一转,奈何对凡间人生地不熟而也对凡间没什么概念,索性就一直没去转过,现下敖广提起正应了她蠢蠢欲动的心。
“刚说完你性子急,你就表演上了。”敖广无奈的皱了皱眉,道:“等我片刻,我得换身衣裳才行。”
常在看了眼那一套明晃晃的龙袍,坚定地点点头。
虽然对凡间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龙凤对于凡间来说是神圣到不可熟读的,这样穿出去非得被当做以下犯上的叛贼逮起来不可。
在敖广殿外等候片刻,但见敖广换了一身凡间大少的衣裳,头上的龙角也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而卸了一堆珊瑚角的敖广愈发彰显出他本就温柔恬静的气质。敖广见她打量自己,极为造作的一甩狂草折扇,展示也似的原地转了个圈,最后定了一个他认为很潇洒的姿势,眉眼轻佻道:“怎样?是不是觉得本殿非常英俊?”
常在嘴角颤抖,很不留情面的回答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轻佻起来就跟不伦不类的色狼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第十三章乞巧节
“我,我也想去。”软糯的恳求声从行轿后传来,常在撩开帘子,但见不远处站着的不是前几天盛气凌人的青株大小姐,又会是谁?
敖广顺着窗子一同看去,犹豫了许久才问道:“你能保证不惹是生非?”“青株肯定乖乖听话!”青株连忙回应,即使如此,敖广还是仍旧不太愿意的道:“上来吧。”
青株转悲为喜小跑过来,但见龟丞相对她不太待见的样子,根本不屑抬手为她掀帘,而她似也习惯了不甚介意,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自己钻了进来,刚刚得见两人,青株的脸色就直线青紫下去。
但见常在与敖广相邻而坐,衣襟贴着衣襟、手肘挨着手肘……
青株绷着满头青筋,硬生生在本就空间不大的两人中间挤着坐下,一脸倔强的搂着敖广手臂不肯放松,宣誓所有权般仰头垂视常在。
常在懒得与她多生事端,很自觉的向侧坐坐去,想来这还是第一次在这行轿中坐在侧坐上,说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大获全胜的青株得意的将她刚才坐的位置尽量占满,以免她再不识好歹的蹭过来,浑然不知这姿势实在不太雅观。
行轿在东海小兵的抬扶下升腾而起,常在惬意的趴在窗子上看着海里路过的各类生物,每一次都觉得同样新奇,丝毫不会感到厌倦。
敖广则被青株牢牢缠住,一会儿在他胸口蹭一蹭,一会儿则指着窗外的鱼儿们大呼小叫。敖广一一忍着,诚然,青株自从嫁来东海还是第一次出宫,对于东海生物如此大惊小怪也确实是自己疏忽她了。敖广的心升起一丝歉意,头一回耐下心烦为她解释游过的都是些什么,直让青株受宠若惊的怔愣在那儿,看似全然没听敖广究竟说了些什么。
来到陆地以后行轿换行云,敖广说:“凡界唯有长安城的集市最为热闹,今日正是民间的乞巧节,那里想必非常有趣。”
“乞巧?”
“乞巧?”
显然这个词常在与青株第一次听闻,敖广道:“典故太多一时不好解释,一会儿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长安城的街道上满是涌动的人潮,粗略一看分明一派盛世景色,敖广感叹:“难得战乱之中人们也能如此平和。”
常在指着地摊上手持荷叶的小泥偶问道:“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
敖广遁着她的视线看去,回答道:“是磨喝乐,小孩子玩物的一种。”常在点点头,对着地摊小贩询问道:“这一对儿多少钱?”
小贩眼珠一亮,但见他们各个气质不凡身着华贵,连忙撇下正在招呼的客人,过来谄媚道:“姑娘好眼光!这一对儿磨喝乐可是咱小铺里最好的东西,看您这么漂亮的份上,一对儿卖您七千钱绝对不算您贵咯!”
龟丞相一撇嘴,这小贩子定是把他们当成冤大头了!就这么一对儿破泥偶,我随便在海边糊点泥都能做出来!
☆、第十四章倒霉的小贩
青株见状樱唇一撇:“八千钱,我要了!”随即怕人抢走似的抱着一对儿磨喝乐不肯撒手,胜利般一脸挑衅的瞪着常在。
常在无语的看了眼青株,其实她也只是问问罢了。
掉钱眼儿里的龟丞相立即肉疼道:“别介,别介,主母您别走啊!”小贩在龟丞相身后伸手讨要道:“这位爷儿,你家主母说给八千钱,您看是不是……”龟丞相一吹八字胡冷声道:“五十钱,你爱要不要!”反正主母已经走远了,还怕你找上门不成?
小贩一看揩油没揩着还碰了一鼻子灰,反正五十钱也赚了不少,索性道:“得得得,算爷儿会砍价,就当我送您家主母乞巧节的礼物了,这还不成?”龟丞相眼神一亮,掏荷包的手顿下道:“成,太成了!看来是我看错你了,我替我家主母感谢你如此慷慨,再见!”
“唉唉唉,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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