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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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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来煽火吧。”说着,翁老将一把大的蒲扇扔了过来。
吕逍一把抓过这柄扇子,虽然这把扇子不是很大,但是入手却重得什么似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扇,灶中顿时火光大作,扇了七八下,感觉这项工作可比砍柴要累多了,加之这灶里的温度,吕逍顿时就汗流浃背。
翁老只是埋怨吕逍力气不够,着他不可须臾停顿,吕逍只得豁出力气,体内的元力不停地往手上涌去,狠命地帮忙扇火,灶中的火势越来越旺,吕逍的衣衫也被差一点撩了起来。
“快点继续煽火,这火势若是小了,这一大锅饭便煮成了夹生饭,到时上面少不了对你的责罚。”翁老这一恫吓就如给吕逍吃了一副兴奋剂。
吕逍不得不使出自己吃nǎi的劲儿,又猛扇了一会,刚开始还感到自己的膀子一阵酸痛,现在已经丝毫没了感觉。
如此扇了半个时辰,一股米饭的清香从木桶中溢了出来。
翁老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煽了。”
吕逍咕咚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用衣袖拭去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没过一会,又听得翁老的吩咐,“还不赶紧过来,就知道坐在这儿偷懒。”
吕逍将这一桶饭抬至一处,又重新架起锅,烧好了油,将菜和肉倒进了锅里。
这菜刚刚洗好,还带了些水,刚一入锅时,锅中的油水顿时沸腾了起来,吕逍稚嫩的小手上被溅到不少,大是疼痛,眼珠子里泪水不停地打转,却听得翁老厉声道:“你这个笨小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翁老又在锅里撒上了盐、胡椒粉和其他一些作料。
将一把铲子扔到了吕逍的手里,道:“你来用这铲子来炒菜。”
吕逍只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榨干了,又听得翁老喝道:“赶快铲,别停下,这一锅菜要是糊了,你今天也甭想吃饭了。”
吕逍抄起铲子,在这大锅里东一铲,西一铲地铲着,翁老在一旁却是轻松了许多。
不多时,这一大锅菜也算是炒好了,这一顿饭菜要比往rì完成得早一些,翁老看上去心情甚好,嘿嘿一笑,这才对吕逍说了除着做饭烧菜之外的第一句话:“你年纪小小,力气倒还不小。”如此也算是对吕逍的赞赏。
在以后的每一天里,除了要为整个后山的弟子做三顿饭外,吕逍还要完成规定的五捆柴的任务,到夜里休息时,他便关好房门,深深呼吸,静下来,慢慢走到床上。
按照欧阳鸿传授的姿势打坐,闭上眼睛,在心中便照欧阳鸿传授给自己的那一篇武功心法潜心修炼起来。
一个时辰后,心下说不出的兴奋,连下午砍柴的疲劳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吕逍见此心法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心中重新燃起了坚持下去的信心。
时光匆匆,过了半个来月,吕逍每rì在这厨房中忙碌,倒也从这锅碗瓢盆中领悟到几分快乐,闲暇时便自顾自修炼这一套“天剑心法”,每到深夜再修习这一套迷踪拳,rì子过得倒也太平。
这段时间里,唯一与他作伴的便是欧阳鸿送他的这只信鸽,人鸽之间已经很是亲密,因为这只鸽子浑身雪白的羽毛,吕逍便给他起了个名字——小白。
这名字与自己的名字一样,平平淡淡,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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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小马哥】………
这一个月来,吕逍勤奋修炼这天剑心法,身体倒是壮实了很多,除了完成这些规定的任务外,吕逍还在山上采摘了许多可以用做调料的植物,譬如:藿香、香菜、香柳、丁香、肉桂、豆蔻、八角、杜松子、茴香等等,这些调料十分容易找到,只要能用量得当,便能让饭菜增味不少。
自此,后山饭菜的美味传遍了整个天剑宗,其他峰座的弟子无不想跳槽来这后山修行,因为在这里便不用再吃这些粗茶淡饭,这件事在上面也引起了一些注意,翁老还得到了不少的赏赐,有不少的增强体质的丹药。
翁老倒也不一个人“吃独食”,将这么多的赏赐分了不少给吕逍,二人一时相处得甚为融洽。
这一天,吕逍又到山里面采一些调料,他刚刚穿出松林,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只听得前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打声,像是铁锤碎大石的声音,这大概是采石部的弟子在劳作吧,吕逍如此忖度时,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从上面传了过来。
吕逍很是惊讶,顺着呻吟声,往上面寻了过去,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人,正趴在地面,看他的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吕逍连忙赶上去,将这人扶了起来,靠在路边的树上,又从怀里掏出几粒赏赐所得的药丸,给这人服下。
“你是......”他费力的想说些什么,但一时力气不足,吐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我是后山厨房的杂役弟子,你不要再说话,先好好恢复体力。”
吕逍听得这人一重一轻的喘息声,不禁皱了皱眉,良久,在服下了这几粒滋补身体的丹药后,这人的面sè开始多了几分血sè,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把双脚盘膝,闭起双目,原地不动的打坐调息起来,吕逍则找了块干净的山石,随意的坐在一旁,看着他运功恢复元气。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向吕逍简单地行了个礼,“谢谢你的帮助,你叫什么名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吕逍客气地道:“大家都是同一门派,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是哪个部门的弟子?”
“我是采石部的外门弟子,我叫马南,南北的南,看你年纪好像比我小一些,叫我小马哥就行了。”这人大大咧咧地道。
“我叫吕逍,逍遥的逍。”吕逍听得他连“小马哥”这么亲热的词都说出口了,连忙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省得他再说出些更加肉麻的称谓出来。
吕逍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刚刚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倒在地上,不禁问道:“采石部做杂役弟子一定很累吧。”
马南神sè变得有些忧愁,道:“没办法,上面的长老会根据我们所完成任务的质量来进行赏罚,若是吃不了这份苦,放任自流,只在外门闲散,便会被革除本宗,而且,每一次正式弟子的名额都是有限的,所以......”
吕逍此时不禁为自己成为后山厨房的杂役弟子而感到几分幸运,虽然有几分凄苦,但至少不用遭这份罪,将自己手里这个装了不少滋补丹药的小瓶子递到了马南的手中,道:“这些丹药你拿去吧,我反正是用不着,你现在急需这些。”
马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这......怎么行呢?这些丹药可是价格不菲啊,我可不知道以后怎么还你这个人情。”
吕逍道:“放心,以后我自会有让你帮忙的地方。”
马南这才接过这个小瓷瓶子,吕逍可以看出,他对这瓶丹药的确是十分的需要,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吕逍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虽然天剑宗名义上说让外门弟子先从杂役弟子做起是为了锻炼他们坚韧的毅力,可现在在吕逍看来,这简直就是在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些新进来的外门弟子却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做得不好,更不会在意吕逍所想到的,否则,便失去了竞争天剑宗正式弟子的资格,在这南疆,能成为天剑宗的正式弟子,便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到了傍晚,吕逍突然一反常态地坐在了自己屋门前的一把椅子上,抬头望着漆黑的星空,看着皎洁的月光,在思考着什么。
他离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已经一个多月了,从他上山以来,几乎每天都是完成翁老交代的任务,外加苦苦修炼心法,根本无暇惦记家中之事,这里隔着自己的家乡这么远,就连捎一封信,都是极不可能。
“自己答应了欧阳鸿的条件后,欧阳鸿当时也是一剑斩杀了冯家的两位绝顶高手,吕家应该彻底摆脱了冯家的威胁,而且拥有着两大资源,现在,应该成为平阳镇势力最强的家族了吧?不知道族长现在有没有突破至元丹期,妹妹和母亲他们找不到自己,现在不会不落泪伤心啊?”
吕逍也是今天碰见马南,看见他悲惨的境遇,这才一时伤感,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想起以前在家中的那种温馨的感觉,这种现在很难品尝到的感受,让吕逍觉得很舒服,很珍贵,他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品味着这种滋味。
以前,自己在家族中一跃从废柴成为了jīng英,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照顾,而现在,凡事都只能靠自己了,吕逍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这道金光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看到时欧阳鸿会利用自己做什么事情?”
手心一触碰到胸膛的膻中穴时,一股透清心感觉透入身心,吕逍烦躁的内心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原来的郁闷、难受的感觉,一股脑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内的种种异象,也都自动地销声匿迹,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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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剑诀】………
这一天清晨,吕逍同往常一样,将做好的饭菜装在木盆里,推着木车去送饭。
吕逍将饭菜摆在长条木桌上,却见食堂内空无一人,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突然一阵阵金铁交响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让他吃了一惊,不禁定睛看去,只见下面的某个小山上,有打斗的声音传来,还隐隐约约有众多的叫好声,引得吕逍好奇心大起。
吕逍也向这小山走去,停在了响动的附近,抬眼向人群中望去。
“周兄弟,再来几个,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就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兄弟中有人使得如此jīng妙的剑法,真了不起......”
刚走到山顶处,吕逍就听到前面传来的嘈杂声,这时,他已看清山顶上大约有三、四十名年纪相仿的弟子,正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大圈,指着中间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兴奋地说着什么。
而在圈的周围,几株树木都因二人的打斗伤痕累累,几乎全被拦腰斩断。
见此一幕,吕逍急忙走了过去,并仔细地打量了这二人一眼,只见二人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眨眼间目光轻灵闪动,一副jīng灵鬼的模样。
这时因为围观之人的注视和称赞,二人的小脸正兴奋的通红,并且在对视了对方一眼后,同时施展剑法,二人手中的长剑寒芒闪动,接着就是两道剑芒飞出,不过这剑芒的威势并不大,不弱欧阳鸿那般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但威力也是不弱。
两人都闪避了对方的剑招,只见这些剑芒在撞在了周围的树枝后,一片木叶纷飞,吕逍心中暗自惊叹,对这二人如此年纪便拥有如此剑**力歆羡不已。
显然,场外并不是吕逍一人有这种心态,其他围观的弟子,也大都用酸气十足的目光看着这二人,只恨自己为何没被上天眷顾,具有这种令人羡煞的天分。
这位人称周兄弟的,手中的长剑要比另一人手中的剑要宽,估计斤两也是颇重,立时暴喝一声,大剑一上一下,戳向对方的面门和小腹,攻时大具威势。
对方使剑挥出,“当当当”几声沉响,双方来了个硬碰硬,毫无取巧的余地。
这周兄弟的这一把长剑虽然使得虎虎生风,一时也压制对方的招数,只见对方长剑一闪,横击直打,连攻三招,这人举剑挡住,又暴得“当当当”几声急响,每暴得一声响,便是一阵空气波动,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发木。
这周兄弟兔起鹘落,稳稳地站住,整个身体,直接是化为一道红影,暴掠而出,这等速度,比起先前,不知道快上了多少,大剑照着对方的下盘扫来,一股雄浑的元力凝集于剑上,空气都为之颤动。
对方见下方急速涌来的剑气,眼中也是掠过一抹惊sè,一声低喝,身子只跃起了两米多高,堪堪绕过的这一扫击,众人见此二人斗得有些过于激烈,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位周兄弟的这一大剑又自下而上,照着对方的腹部搠来,这一招不过是个徐晃,里面还藏着几个后招。
呼呼的剑风,在山顶之上响彻而起,狂猛的劲风冲击,将附近的一些树木,都是生生震得木叶纷飞。
众人抵御着那等劲风吹拂,目光,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在那里,两道强悍的元力,在霎那后,同时爆炸开来!
对方仿佛看出了这位周兄弟的心思,猛提体内的元力,运于剑上,长剑直抵过来,奋力一击,正好顶住了这大剑的剑尖。
这一顶,既准又狠,这人手中的大剑险些脱手,攻击已经偏了方向。
对方又借势腾起半丈来高,手中的长剑舞出几道残影,猛地罩下,一剑正好和对方撞在了一起,只震得这人虎口一阵生疼,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台下众人一片屏息,“啊!”台下的吕逍失声叫了出来,但立刻又紧闭了嘴。
不待这人缓过劲儿来,对方又是一剑袭来,这人长剑贴肘一挡,将对方的力道向下引开,又是一个飞旋,欺身而进。
对方全身陡然后仰,背脊尚未贴地,双脚跟着一旋,借力向左一翻,一下反守为攻。
这周兄弟左手早已蓄积力道,猛喝一声,两道拳影砸来,迅捷无比,拳风鸣鸣。
对方全没料到这人的左手会突然发难,一时分神,手上的长剑跟着一个踉跄,错开了一尺多远。
这周兄弟的头略微一侧,轻易躲过对方的反攻,呼的一拳,挟着浑厚的元力,当头直劈。
对方因欺身太近,一时无法纵远,只得斜身绕开,身躯一转,将自己深藏的绝招使出,剑势斜出,手腕伸缩,萧风残影,弹指间攻出了三招,这三招使出时,攻势立时连绵出手,不容对方有缓手的机会。
这周兄弟仰身向后,疾退了五六米远,这三道剑芒霎时将这人身后的三棵小树拦腰劈断,对方见自己失手,心中怒火更盛,手腕一振,追了过去。
这两人在围观之人的叫好声中,再施展了几次剑芒,但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毕竟,他们的年纪还是太小了点,元力并不是十分浑厚,最后还是拼斗招式。
这周兄弟心念一动,陡然一声怒喝,长杉飘飘,一招“隔山打牛”使出,对方这才知自己已然中计,连忙挥剑左劈右挡。
周兄弟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出手极快,一振腕间,已攻到了对手背后的。
对方不得已先求自保,左脚斜上,身躯一个半转,这人的剑尖掠着他的衣服扫过,顿时将衣服的一角割破。
对方半空一挫腰,破空而下,人和剑齐向这人撞了来,但这一剑出招极为仓促,力道自然不足,这周兄弟双拳倏合,一齐砸出,一股迅猛绝伦的潜力,自手底卷出,反向这人迎击了过去。
这人的这一剑还未劈到,但此时和对手十分贴近,这一拳没来得及防备,一下被震出了一丈开外,台下一阵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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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偷学者】………
此时,二人剑法的比试胜负已分,众人的注意力这才转移了过来,有人用诧异地眼神看了看吕逍,刚开始只不过有一双眼睛这样注视着他,没过一会,就有更多的眼睛这样诧异地注视着他,这让他浑身感到不自在。
忽然有一位看上去比吕逍大一些的少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本峰的弟子......”
又一位少年接着道:“他好像是新来的外门弟子。”
吕逍直感到这些人的眼神都若寒冰一般,口中吞吞吐吐地道:“是,我是刚来的弟子。”
又一位穿着白衫,头束蓝巾的少年站了出来,很是生气地道:“既然你身为外门弟子,就应该懂得做外门弟子的规矩,这里是我们习武的地方,你在此出现,难道是想偷学我们的剑法?”
吕逍被这少年逼问得哑口无言,自己居然还被冠上了“偷学者”这个高帽子,这让他一时感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这位白衫少年旋即又对着这位“周兄弟”道:“周青大哥,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吕逍站在原地,双拳紧握,他能够听得出众人的话语之间,透露着对自己这个外门弟子的极其不屑与轻视,那份不屑与轻视,犹如刀般划过吕逍的心间,也是让得他的目光,变得冰冷下来。
周青淡淡地道:“外门弟子私入练武场,罪责不轻,若是上报到上面,你便从此被革除本宗,不过,念在你进入天剑宗的不易,你就从这山顶给我爬到下面,算是给你一次教训。”
听到这话,吕逍的脸sè再度一变,“吱嘎!”吕逍的拳头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他心中一股炽热的怒火,他盯着周青那俊秀的脸庞,低沉地道:“周大哥果然是大发慈悲啊。”
“你敢不听我的话?”听得吕逍的冷笑,周青的眼神也是缓缓变冷,他在这一峰的弟子中,地位最高,本峰的弟子,无一人敢反驳于他,甚至,一些本峰中的老一辈与其说话都是相当客气,如今,这么一个地位低下的杂役弟子,也敢质疑反驳于他?
他的尊严,似乎是在此刻遭到了挑衅!
“我身为本峰的大弟子,光凭你这一句话,便能将你抓去宗堂,让你被革除!”
“再说一次,你照不照我所说的做!”
周青面sè冰冷,猛然踏出一步,刚晋入元丹期那恐怖的气息直接是爆发而开,然后宛如山岳一般,狠狠地压迫在吕逍的身体之上。
吕逍现在不过是摄气前期,如何能抵挡得住这等极端强横的气息,膝盖都是陡然一弯,旋即他赤红着眼睛,硬生生的抵抗着那股压迫,浑身的骨骼,不断的发出那种如受重压的嘎吱之声。
“真是有些胆识!”
见到吕逍竟然能够在他气息压迫下未曾跪下,周青眼中寒冷更甚,而那股气息压迫,也是越来越强,甚至,连吕逍所站立之处的那片地板,都是砰的一声,被生生压爆而去。
吕逍体内元力疯狂运转,死死的抵御着那种让得他动弹不得的气息压迫,到得现在,他方才彻底的明白,摄气期与元丹期之间的差距,究竟是如何的庞大。
周身的压迫,不断的想要将吕逍双腿压得跪下,而吕逍的目光,也是在疯狂的闪烁着,他在丈量着自己的实力以及所有的底牌,然而,当计算完毕时,他的心,却是有些下沉,元丹期的修炼者,太强大了。
“周青大哥!”
见到那面sè赤红的吕逍,一位少年急声道,不管怎样,吕逍总归是与他们同属宗门,如今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对待,也太损人脸面了。
听到这少年那带着一丝恳求的声音,周青眉头微皱,旋即双手负于身后,俯视着那被压迫得身体有些弯曲的吕逍,淡淡的道:“你若是能够顶住我的气息压迫走下这台阶,此事,既往不咎。”
吕逍的身体,在那一道目光下,疯狂的颤抖着,一股愤怒到极致的冲动让得他要忍不住的爆发起来,与那周青彻彻底底的拼命,虽然那最终的结果,会是横死此处!
吕逍那本要被怒火所掩盖的理智,突然再度清醒了许多,他血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周青,没有再说一句话,艰难而缓慢的转身,然后踏着重如山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对着台阶走去。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作出这种选择,会是何等的艰难,即便,这在如今的局面下,是最理智的作法。
“砰!砰!”
重重的脚步声,在台阶上响起,而在那种越来越强的气息压迫下,吕逍毛孔下,豆大的汗珠渗出,顺着身体流下,每一次脚步的踏出,都将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被汗水所灌满的脚印。
望着那迈着如山步伐,一步步走向台阶之下的背影,山顶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原本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眼神也是缓缓凝重。
在那众多目光中,吕逍的脚步,踏出了台阶的最后一步,此时,吕逍体内的元力已经消耗殆尽,在众人冰冷的眼神中,他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众人看得吕逍跪在了地上,这才满意,一阵哄笑之声,周青这才将自己的气势收回,压迫的消失,吕逍这才艰难地站了起来,他没有再回头......
伴随着吕逍的远去,山顶之上,一片叫好之声,不少人都在称赞周青的功力之深,不愧是元丹期的高手,元丹期与摄气期,虽然听起来不过是相差了一个层次,在这之间的距离,却是犹如天地。
一名踏入元丹期的强者,足以轻松击溃十名摄气后期者的联手,这便是难以用数量弥补的差距。
而在这天剑宗,元丹期就如一道分水岭,一旦突破至元丹期,这名弟子的地位便会骤然提升,并且上面的极大重视,并且享受跟一般弟子的不一样的待遇,所以,这周青可以私自处罚吕逍而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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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忍受】………
雪云峰一座孤僻山峰上,吕逍盘坐于岩石之上,刚刚膝盖磕在地上时,擦破了一大块皮,现在上面的血迹已是变成血枷脱落而下,不过是些皮外伤,吕逍并未有丝毫的在意。
那周青只是想显示他的尊严,在其他弟子面前立威,但是这种事,在吕逍看来,却是绝无法容许的事。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他母亲常教导的,他跪天跪地跪父跪母,但却不会在他一个周青的面前弯下双膝!
吕逍深吐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这两天的经历,让吕逍对这天剑宗也是鄙视到了极点,实在看不出这天剑宗到底与其他门派有何不同之处,不过是仗着前人创下的武功心法了得,可以在南疆横行一时,说到底也是一个乌烟瘴气、乌合之众的地方,还枉称什么南疆第一大派。
吕逍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心中对这周青又大骂了几句,将这一棵树当做了周青,体内元力暴动,运至手臂,怒喝一声,猛地一刀劈过去,“吱嘎”一声,这棵碗口粗的枯树被一刀砍断,倒将下来,断口处平整无比。
看样子,用这“指桑骂槐”的法子,对砍树果然是有奇效,既可以出气,又可以增加砍柴的效率,当真是一举两得。
一时间,吕逍使了各种手段,劈、砍、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只恨自己不能立时将周青击败在自己的拳下,一个多小时,便砍了五捆柴,挑着柴,走着山路,膝盖处还隐隐有些疼痛。
刚回到住处时,将柴摆在后房,喝了一杯凉水,坐在门槛上休息了一会,只见翁老手里拿着酒葫芦,嘴里还哼着小曲,一颠一跛地走来,“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边天,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翁老见吕逍刚挑了柴回来,用带着三分醉意的语气道:“小子,你听得懂我唱的什么么?”
吕逍摇了摇头,诺诺道:“不知道。”心知翁老肯定是下山风流了个够,没想到天剑宗堂皇大派,也是藏污纳垢。
翁老嘿嘿一笑,“臭小子,你怎知道这冰火消融的自在,快,去给我倒杯茶来,我要醒醒酒。”
吕逍今天本就心情极差,听得这老头对自己使唤来使唤去外加消遣自己,心里老大不爽,胡乱地倒了一杯凉茶,给翁老送上,喃喃地道了句,“天剑宗亦不过如此!”
翁老修为也是奇高,耳朵根子灵敏,听得吕逍说了句气话,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吕逍被翁老的这一怒喝略微一惊,旋即硬气地道:“天剑不过如此......”本以为自己这一句话出口,肯定少不了这老头子对自己的责罚,罚就罚吧,懒得管了。
没想到翁老听到了这句话后,反而一阵狂笑,“好!好!说得好!”吕逍对翁老的表现感到十分的意外。
翁老猛灌了一口酒,嘿嘿笑道:“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什么门派教条、仁义礼智信,全都是放他妈的臭狗屁!老子就看不惯天剑宗的条条框框,在这里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天剑宗的确不过如此。”
吕逍被翁老的这一番自言自语的喝骂倒吓了一跳,平rì里的那个翁老今rì突然大变样子。
翁老嘿嘿一笑,道:“臭小子,你说得好,正合我的胃口,小姑娘也好,光头老尼姑也好,老头子我照单全收。”
吕逍听得翁老喝酒上了头,又开始讲胡话,道了句:“小子我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只是照前辈这般照单全收,难道不畏闲言碎语、众口铄金?”
翁老啐了一口,喝道:“你个臭小子知道些什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看着妙龄少女,如花的尼姑,连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勇气,那还有什么勇气闯荡江湖,做一番大事。”
吕逍听翁老这么一讲,道:“翁老讲的有几分道理。”
翁老看吕逍透着几分悟xìng,表情一下又变得猥琐起来,道:“老头子我现在依旧是一柱擎天,怎么样,小子,你行吗?”翁老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自信。
吕逍摸了摸脑袋,问道:“翁老,这‘一柱擎天’是什么意思?”
翁老一个爆栗扣在吕逍的头上,喝道:“笨蛋小子,连这都不知道!”
翁老喝了这一杯茶,神智渐渐清醒,话匣子一开,便是收不住,问起些吕逍的一些家事。
得知吕逍的经历后,翁老也倒有几分同情,几次谈话中不经意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往事,不过,对自己的这些往事,翁老都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原来,翁老年轻时是一位我行我素、骄横跋扈之辈。
翁老年轻时最喜欢三件东西,一是——酒,二是——剑,三是——女人。
喜欢剑倒没什么,可这酒和女人便给他惹下了不少的麻烦,最后也是在这两件东西上栽了大跟头,被上一任宗主沈易之削夺了护法的职位,贬到后山这么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为这么多弟子做大锅饭,昔rì风光无限的护法,如今也熬成了老头。
在天剑宗的门派教条中,就有一条明确规定:凡天剑宗弟子,须克制yù念,保持纯阳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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