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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贵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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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则慕
【】
第 1 章
【1】
我潜入西泱国皇宫的时候正是子夜,月黑风高,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节。
而我要去刺杀西泱国现在年轻的太子,无泯君。
小的时候我跟师傅学功夫,那时候他们对我说,小公主,你学这些,是为了强身健体,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连年战乱,西泱国国王对东源国虎视眈眈,皇上又……总而言之,将来若是发生什么不测,你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当初我学三字经和说文解字的时候,都学的很慢,所以父王认定我是一个有点智障的少女,对我的一切管教都并不上心,谁知道我虽然不是个学文的料,却是个学武的料,自蹲马步开始到可以自若的使用各种武器,不过是花了短短十年时间。
以前我曾看过一个话本,上面的剑客说“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逢敌手”那时候我觉得很酷,却不料又一日自己也有这样的境界。我六岁学武,十年有成,在偌大的皇宫中亦不曾被谁打败。
对于我的善武,父皇初时欣喜万分,后来因着开始跟道士修炼长生不老之术,逐渐变得迷信,那道士是皇后的人,对我这个小娘生的一直不喜,便有意无意说起我这么善武,估计是煞星转世,这连年不平的灾祸也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为这一个“煞星转世”,父皇又对我很有意见起来,好在我已经习惯被他有意见的对待,所以倒不怎么难受,只是尽量不再使用武功,尤其在皇宫中。
然,西泱国的野心一直很大,这一点并没有因为我这个煞星的收敛而有所改变。皇帝沉迷于长生术,皇后玩弄权势,大臣声色犬马,百姓哀声怨道的东源国一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百万大军宛如每年冬日必至的西北风,浩浩荡荡的刮进了东源国。
他们很快攻破柳城,柳城是东源国西南边的地方,山清水秀,土壤肥沃,我们吃的最好的粮食便是每日从柳城络绎不绝的运来的,我们穿戴的衣裳和首饰,也大多是那里的布匹,和柳城女子的手艺。
柳城离东源国都城——云城并不太远,看他们一路浩浩荡荡的架势,最多一个月,最少半个月便能攻来。
皇上因为长年食用药物,身体早就不行,得知西泱国攻入东源国柳城的消息后,一时没缓过劲来,一命呜呼。我年幼的皇弟匆忙即位,皇后……应该是太后垂帘听政,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抵挡西泱国的军队。
西泱国带兵的人是太子无泯君,这个名字取得很不好,因为这导致了他的泯灭人性以及对对手毫无怜悯。
破柳城后,关于无泯君的事情就传开了,太监们慌慌张张的说起他,说他站在高处,不可一世,面容模糊,声音沉稳:“东源国之人,降者不杀。不降者,无论妇孺,就地处死。”
再后来,他得知父王因着长生之术而短命,居然谈笑风生的吟诗:“空爱长生术,不是长生人。”
短短两句话,将东源国皇室的人说的抬不起头来。对于这一点,我有些无奈,但却并不多么悲伤,对于东源国,我没有什么感情,对父皇也是。我对他的印象,不过是小时候他随意的赐死母亲,随意的将我丢给一个不受宠的妃嫔抚养,那个妃嫔病死后,又再不管我。
可东源国的百姓需要救赎,他们有些人即便是投降,也会惨遭杀害……东源国王室虽然懦弱无能,但百姓们却很有骨气,当初西泱国的军队进攻时,好几次遭到百姓自发组成的护卫队的攻击,因此西泱国士兵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心存恨意,肆意□。
西泱国的士兵近在咫尺,但因着东源国王室还在,未降未灭,所以不算破国。但这样的情况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直到前些日子,苍老了许多的太后把我叫到她跟前,问我:“长宜公主,你是不是很恨我,还有你父皇?”
“父皇母后生养我,我并无恨。”我老实回答。
“只是也没有感情,是吗?”她无奈地笑了笑,“我始终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在我面前跪下。
我并不惊慌,我知道她跪下的原因是什么。与之相比,她跪下,代价并不算太大。
她说:“长宜公主,东源境内,武功如你者少之又少,惟愿你能以此力,诛杀无泯君,替你父皇,还有这个国家报仇……”
我答应下来,即便我对他们没感情,然则我毕竟是东源国的公主,我生存十六年,实则并非是父皇的生养,而是东源国百姓的养育。我所食之米饭,来自乡间农夫,我所穿之绫罗,来自坊间织女,我所住之宫殿,来自无数的民脂民膏。
除了武艺,我并没有其他的能力,丢入民间,恐怕生活困苦至极。然则我即便不受宠,却还是过的不错,这一切,都来自于东源国百姓的赋税。
我便用我这唯一所长……武功,去报答东源国之百姓。
即便我知道,这次有去无回。
***
无泯君现在已经回了西泱国,原因无他,西泱国皇帝西成帝病危,身为唯一太子,又是屡立奇功的年轻将军,无泯君自然是接替皇位的不二人选。何况东源国风飘雨摇,他已经不需自己亲自守阵。
对他来说,现在守在西成帝身边等他断气,似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通过这么多天的准备,我知道无泯君住在掌乾殿,看这名字就可以晓得此人是多不可一世,掌乾殿,他竟想把浩瀚乾坤都纳于掌中。
我小心翼翼的揭开屋顶瓦片,声音很轻,无人发觉。偌大的掌乾殿中漆黑一片,我侧耳倾听,听见细微而有序的呼吸声,应该是已经入睡的无泯君,倘若他醒着,呼吸声会紊乱些。
我飞身下去,在几个侍卫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打晕,事情进行的顺利的出乎我的意料,我打开门,快速入内,步伐轻稳,悄无声息。然后我向着无泯君的床铺靠近。
黑暗中无法视物,我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侧躺着,抽出匕首,我一刀刺下,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却在千钧一发之刻翻了个身子,我力气用的太大,匕首又极为锋利,他逃脱而走,匕首便整个儿的刺入了床内,一时间竟无法□。
乘着我拔匕首的空当,那个人已经轻巧的直起了身子,毫不留情的以手为刃,朝我挥来,我弯下身子躲过,只感觉耳边风声极大,无泯君手劲竟如此之大,实在让人意外。
我无法拔出匕首,只好放弃,两人便在黑暗中赤手空拳的打斗起来,虽说我曾经未遇敌手,但无泯君似乎却是我所遇见的第一个敌手。
他身姿灵活,一点刚醒的人该有的迟缓都没有,且力气大而不钝,在黑暗中依声辩物居然也可以很准确的攻击我的致命点,我从宫外潜入,体力早就不支,一来二去,渐渐落在了下风。
也罢,不能为国报仇,那就为国捐躯吧。
我有些无奈的想。
想是这么想,求生的本能却还是让我尽量更多的与他搏斗,直到终于他露出一个空隙,我立马伸腿绊住他,无泯君避闪不及,摔倒下来,却也抓住了我的衣角,我们两个一起摔在了地上,而且不幸的是,我们都是头先着地。
***
醒来之时,居然天已微亮,我觉得头痛不堪,又有些疑惑难道我不是该死了么,怎么还会有“痛”这样的感觉?
然而睁开眼睛我便愣住了,因为我竟然看到我“自己”,正穿着那身夜行衣,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我。“我”的头上还有一点伤痕血迹,大概是昨日磕到的。
这……
我微微低头,却见自己居然穿着一身西泱国太子的衣服,暗黑色底的广袖长袍,袖口和领口皆有祥云卷花纹,低调而厚重。
再看双手双脚,修长洁白,内有因长年执武器而磨出的茧,却是男人的手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我,东源国的长宜公主,居然与自己敌对国家的太子互换了身体……
【2】
惊讶过后,对面那个“我”便面无表情地抽出了原本插在床上的匕首,打量了一会儿上面的字,道:“云?呵,东源国国姓……你是东源王室之人,又会武,唔,莫非是长宜公主?”
我愣了愣,道:“你怎么知道?”
说实在的,看着自己的脸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对自己说话,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就好像临水照面的时候,水忽然被石子给打中,泛起一圈圈碧波,也让自己的模样变得古怪而模糊。
“长宜善武,巾帼而有大勇也……”对方把玩着匕首,笑着念了几句文官捧我的话。
这听起来不错,但其实千篇一律,我皇姐她们都是“XX公主,性温良,精女工/书画,通音律……”之类的。只是我性子不算温良,最多是木讷,也不精女工书画,更不通音律,所以文官只好勉为其难的说了我武功的事情,以证明我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而且我还知道,你叫皎。好名字呀,月出皎兮……”他悠哉道。
“你是无泯君?”我打断他。
他点头:“是。”
我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匕首从他手中夺过,他竟然不闪不躲,任我抢过匕首。
虽然奇怪,但我还是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者说,是我的脖子。
无泯君一笑:“你要自杀?”
我冷冷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身体死了,我灵魂没地方去,又回了我自己的身体,到时候你死,我安然无恙……恩哼?”
“……”我握着匕首的手僵了僵,“这有可能吗?”
“你说呢?”他神态自若,顶着我的脸冲我笑的很贱,“连身体互换都有可能,我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其实,我也觉得……
我缓缓将匕首收回,然后抵住自己的脖子:“那我干脆自杀,你身体死了,你灵魂也回不来了。”
无泯君挑了挑眉毛:“决心倒是不小,东源国一个末日之国,值得你这样吗?”
“若不是你纵容士兵肆意屠杀被占领之地的百姓,我也不会来刺杀你。”
无泯君想了想,说:“如果你自杀,我的确回不去,但你别忘了,虽然我在你身子里,但字迹我还是可以写的同以前一样——倘若你死了,我会伪造一封血书,说是东源国的人杀了我,让西泱国的士兵为我报仇——一旦攻下东源国都城,立马屠城,无论降或不降。”
那是我的声音,是我的舌头,却被无泯君操控着,吐露出了如此恶毒的言语,我气急:“你太不要脸了!”
“反正也是你的脸。”他冲我一笑。
“……”
我有点想不顾一切的和他同归于尽……
下一刻无泯君就收敛了笑容,正经道:“长宜公主,无论怎么样,现在我们不应敌对,而是应该合作……我父皇病危,叔父休邑王对皇位虎视眈眈,虽我有自信,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桩事情,倘若皇位被他夺得,那东源国的百姓可就真的没救了。”
“那要怎么办?”
“我娶你。”
无泯君看着我,微微一笑:“或者说……你娶我。”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被雷劈中的感觉,从天灵盖开始,一直酥麻到脖颈,又恶又痛……
“长宜公主来西泱国,意外遇见西泱国太子无泯君,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无泯君要美人不要江山,甘愿为其放弃唾手可得的东源国。”无泯君背书般念出几个长句,“长宜公主,你觉得这故事够不够让人信服?”
我慢吞吞道:“这个取决于‘长宜公主’的长相……”
无泯君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直起身子,有些僵硬不适的走了几步,取来铜镜,照了照。
然后那面铜镜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痛心疾首的看着我:“长宜公主,你长的未免太平凡……哪有一点祸国殃民的姿色。”
我拾起铜镜,边歉意的道:“我长这么丑,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对于我自己的长相,我没什么特别的概念,但比起那些如花似月的皇姐来说,至少我晓得我比她们差了许多。且我从未打扮过,一直素面朝天,衣裳也是简简单单,只要紧身且舒适一些,方便练武就好,至于头饰我更是没有带过,因为叮叮当当,完全暴露自己行踪。
我拿好铜镜自己照了照,一看吓了一跳,镜中男子肤白如玉,凤目剑眉,虽然额角有血迹和污痕,却一点不影响其模样,一袭黑衣将他衬得不似凡人,我忍不住感叹:“无泯君,你倒是很有祸国殃民的姿色……”
无泯君黑着脸夺过铜镜:“你再说一句我们就一起死算了。”
“……”
“也罢,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算你长相普通,但也不是丑,打扮打扮还能见人。”无泯君叹了口气,“总之我们这样不行,一会儿还去看父皇,先叫人来进来帮我们梳洗吧。”
我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眼下有个更严重的问题。”
无泯君脸色不大好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因为我也一样。”
晨起之后,必然会有沉积一夜的秽物在体内等待排放,呃,眼下,我们就面临着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说:“我倒还好,我保证不看。”
我说:“我也保证不看。”
无泯君摇头:“你是想……上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前面的。”
“男子如厕,必须站着的。”他解释道,“而且要对准,必须用手扶着……”
我愣了半响,才猛地摇头:“我不要扶!我,我蹲着上就是了……”
无泯君为难道:“可是,那样会洒出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男子怎么这么猥琐!”
无泯君脸色青白:“什么猥琐……这样吧,要不你闭着眼睛,我帮你扶着……”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那我自己身子的手,就脏了……”
无泯君气恼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我拿着一根绳子,闭着眼睛,从那儿底下弄好来,两手一边拿着绳子的一边,这样上,也算扶着了……
最终我们都同意了这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无泯君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杀气……
第2章
【3】
如厕之后我们干脆洗个澡,无泯君便教我他平常的口气和姿势,我大致学了一下,让他躲到后面去,叫宫女去浴房备水。
所谓浴房,便是洗澡之地,要先准备热水花瓣什么的,虽然对于我来说,觉得有些奢华,但无泯君却似乎一点不觉得奇怪,想来已经非常习惯。
无泯君身边的宫女都非常有素质,见我面上带血,衣衫凌乱,却一点没敢多看,大抵是无泯君素来变态,无论弄出什么幺蛾子别人也都不敢多说。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才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怎么洗澡?
该不会要我们互相帮忙洗吧……
我把宫女全遣散出去,让无泯君出来,他疑惑道:“怎么了?”
我为难道:“我们……怎么洗澡?”
“哦……你是说……”他低了低头,看了看“我”的身子,“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身子有任何不好的行为——说真的,长宜公主,您今年多大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和我的上半身,并无什么区别……”
我咬牙切齿:“色胚!”
想了想,我也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身子,然后道:“无泯君,其实我也觉得,我们下半身,没什么区别啊……”
无泯君却不怒反笑:“区别么,你有机会知道的。”
“……”
耍流氓,也需要一定的口才和技术。显然我比不过他……
我道:“那,那么多私密的地方,怎么好意思碰?我不愿碰你的,你碰了我的,我以后也没清白了……”
无泯君皱眉道:“你以后是要嫁给我的,还要什么清白?”
“……”
“要不然这样,”无泯君道,“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你这个人太无耻了!”
“我又怎么了!”
“这还不是我碰你你碰我?”
“……你这个女人也太烦了,怎么事情这么多!”
无泯君顶着我的面皮,这样生起气来,脸还微微鼓起。他居然顶着我的面皮装可爱,真是让我想扇他一巴掌又无法下手。
我耐心道:“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要……”
无泯君叹气:“既然如此,你可以让宫女进来帮忙。只是这样一来,就得先帮我编个身份,唔,就说是我昨日随意碰到的宫女吧。”
我嫌恶的看着他:“这么自然,看来你也没少做。”
无泯君冲我贱贱一笑,并不说话。
既然说定,我便让无泯君先脱衣入池,并嘱咐他千万闭眼,无泯君从善如流道:“我说过了,我们上半身没区别,我看你身子不如以后恢复之后照镜子。”
“……”
我有点想把他的头按进水里了事……
然后我也脱了衣裳,再让宫女进来,这过程中我也几乎是闭着眼睛的,就算不闭,也坚决不往下看。
几个宫女进来之后,看到无泯君,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迫于他长期的淫威而不敢言语,我淡淡吩咐道:“帮她和我都洗一下身子。”
我和无泯君各占据偌大浴池的东南角和西北角,且都背对对方,这大概有些古怪,让那个几个宫女的神色变得很搞笑,但她们还是低着头来帮我洗身子。
我不习惯被人服侍,觉得很奇怪,心中又担心色胚睁眼偷看我身子,虽说我的确没什么好看的,但到底有些不放心……
谁知道更大的问题来了。
那几个宫女用着巾布帮我擦着身子,而且很熟练的连那处也洗了,我虽然觉得很不舒服,但见她们这么自然,知道定然是无泯君以前也是这样被服侍,所以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然而没多久,那个只属于男性的地方居然渐渐有了反应……
我本来在浴池中,周围雾气和香气袅绕,人都有些晕了,等感觉到那里的反应之后,只感觉浑身的血气都冲到了脸上。我大叫一声,拿起旁边的一块白色的布匹就往那里打了一下……天地可鉴,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当时只觉得那东西就代表着色胚无泯君,于是便打了过去……
谁知道,那地方那么脆弱啊……
我打完就晓得受苦的是我自己了,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痛苦的蜷缩起来,几个宫女目瞪口呆且不知所措的退开来了,而更糟糕的是,一旁“经验丰富”的无泯君立马冲了过来,在水中都跟在平地一样,他用属于我的女声喊道:“云皎,你做了什么?!”
喊就喊吧,他还抓住了我的手臂,硬是把我身子扳直了,低下头去查看伤势……
我还能感觉到他居然还用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
我的手啊………………
我想要踢开他,却苦于一方面痛的没力气了,一方面那是我自己的身子而无法下脚。
旁边几个宫女早就吓的面无人色了,难为我在这剧痛及剧伤之间还能气若游丝的说:“你们都滚出去……”
几个宫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我就看到无泯君正叉腰面对我:“你这个疯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你是多恨我,要我断子绝孙啊……!”
我欲哭无泪:“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无泯君愣了愣,下意识低头想看看,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巴掌就扇过去:“色胚,不准低头!”
然后就见我自己的脸慢慢肿起了一小块……
无泯君痛的抽了口气,但也终于是没低头,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太疯狂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下手都这么不留情……”
我打完才知道心疼,想到是自己的脸,不免伤神道:“你还敢说,谁叫你眼睛乱瞄的……”
我们两个第一次洗澡,只能用“两败俱伤”来形容……他上面疼,我下面疼……
***
这样的“两败俱伤”,后世称之为,蛋疼。
【4】
之后又唤来战战兢兢的宫女帮忙穿衣,且我还按着无泯君的吩咐,用极度阴冷的口气威胁几个宫女:“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几个宫女脚都软了:“什么也没发生……”
我满意点头:“下去吧。啊,去阳平公主那里,向她要一件衣服,越华丽越好,宽松一点的。再要些首饰和胭脂之类的东西来。”
这当然也是开始无泯君教我的,他说,人靠衣装,现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弄出一套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只能用借的了。
我有点不解:“我记得你有好几个姐妹,怎么偏去阳平公主那儿?”
无泯君道:“阳平比较单纯,不会问东问西。”
“那为什么要宽松点的?”
“她身材很好,若是太紧,你的身子又撑不起来。”无泯君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
说实在话,我很佩服无泯君这一点,无论开始发生多大的事情,他下一刻又仿佛没事人似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但……就他面上表情出来的而言,实在让人不解。
我点点头:“胸大无脑,自古定律。”
无泯君哈哈大笑:“你话里带酸。”
我瞪他一眼。
无泯君懒洋洋道:“胸大无脑,也好过胸小无脑……”
我再瞪他。
无泯君无辜道:“我不是说你。”
我懒得理他,只坐在那儿等宫女送平阳公主的衣服来,无泯君现在只穿了一件他自己原本的男式白色单衣,现下天已经冷了,他坐在大概不免有些冷,想了想,又缩进被子里去了。
反正他照顾的是我的身子,我也没什么异议,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坐了一会儿,无泯君开口道:“对了,我还要教你一会儿去看父皇时要做什么。首先,接近父皇宫殿龙床的时候,你脚步要放缓,身子要颤抖,能哭就哭出来,然后跪在父皇床前,说‘父皇受病痛折磨如斯,儿臣恨不能以身替之!’——记得,要带哭腔,要陈恳,要让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我打断他:“……好虚伪。”
无泯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是你父皇死的太快,如果他也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你也得这样。”
我摇了摇头:“我父皇死后,我连眼泪都没掉。我对他没感情,他也不需要我惺惺作态。”
无泯君点点头:“这就是区别。你对我父皇也没感情,然而他需要我的惺惺作态,我自己也需要。我和我叔父两人正在比谁的眼泪掉的多。”
我有些犹豫:“可我不大哭的出来。”
无泯君想了想,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有几个针:“实在不行就戳自己吧。”
“……”
我慢慢接过针:“我戳你到死好不好。”
“……”
谁知道,平阳公主的衣服首饰没等来,就听见外人有人喊什么盛安郡主,无泯君脸色一沉,解释道:“她就是我叔父休邑王的女儿。她,一直喜欢我……”
我一听,这还得了……
原以为她好歹要在外面等一会儿,谁知道这位郡主很是刁蛮,一路横冲直撞,还没通报就闯了进来,此时我和无泯君正面面相觑,中间隔着几根针,听见外面的声响,我赶紧把针插回了枕头底下,同时门也被人撞开了。
于是,这位郡主,大抵就看到了我与无泯君贴的很近的模样……
她尖叫一声,夸张的大步奔过来,一把抓过我:“卿哥哥,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躺在你的床上?!”
亲哥哥?呃,他们不是表的么……
还是她是叫他情哥哥?呃,太可怕了……
无泯君瞪我一眼,又不敢发作,飞速的闭上了眼睛装柔弱。
而那个盛安郡主还扯着我的衣袖嚷嚷:“卿哥哥,怎么回事嘛!”
我道:“盛安,你先放开我的袖子……”
盛安郡主不满的大喊:“卿哥哥,你以前都叫我悠儿的,怎么现在叫我盛安?!”
我怎么知道,无泯君没来得及告诉我啊!
我几乎满头是汗:“呃,你先放开我……”
“我就不!”盛安郡主叛逆心委实很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扯着我的袖子转头瞪向无泯君,恰逢无泯君偷偷睁开眼睛偷看,对上了她杀人的目光,吓得又闭了起来……我真想抽他,他角色转换的可真快……
“你是什么东西,看见我,居然不行礼?”盛安郡主居高临下的说,“别以为卿哥哥宠爱了你一晚上你就了不起了,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算!”
无泯君不做声。
我也不做声。
盛安郡主说完之后,居然无人接话,她大概感觉很尴尬,又嚷嚷起来:“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让你行礼呢!你还赖在卿哥哥床上?!”
说罢,居然是一掌要打过去。
那是我的脸!
我赶紧拉住她的手:“悠儿,有话好好说……”
“悠什么儿,你刚刚不是叫我盛安吗?!”盛安郡主转头对我发脾气。
“呃,盛安,”我从善如流的叫道,“有话好好说……”
无泯君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下一刻盛安郡主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封卿言,你太过分了!”
封是西泱国国姓,原来无泯君叫做封卿言,难怪盛安郡主一直管他叫卿哥哥……
我不解的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盛安郡主,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无泯君已经憋住了笑,但身子还是不停的抖动,显然忍的很辛苦,盛安郡主见他这样,更是气恼,上前去想推他。
我还没来及拦住,盛安郡主就踩中了一块地儿,那地方原本是我和无泯君的血迹,今早刚被我们清理,现在还是湿漉漉的,只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栽了过去,无泯君迅速的躲到了一边去,衣角却不小心带到了枕头,于是,就见盛安郡主整个人笔直的往我原本藏针的地方摔了下去……
再再后来,等我和无泯君把已经没了动静的盛安郡主翻了个面的时候,我就看见她双目紧闭,额头上还亮晶晶的插着几根针……
好惊悚,好吓人,好艺术……
3
【5】
我有些害怕的伸手放在她鼻子底下探了探……居然没气了。
我僵硬的看向无泯君:“怎么办,没气了……”
无泯君并不紧张,探了探她的脉搏,道:“放心,没死。她估计是被戳中穴道,进入了深度昏睡状态。”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无泯君皱眉:“好什么好,她现在来我们这里,估计众人皆知了,我必须提前暴露于众人面前,而且她现在这样,虽未死,到底不是完好的,我那叔父爱女如命,真是……”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道:“你对她可真是百般忍让。”
无泯君道:“她喜欢我,这也是牵制我叔父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我道:“那你以后要娶她当皇后?”
无泯君看着我,眼神略带嘲讽:“你觉得我登基之后,可能会让我叔父安然待在我身边,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
“……不会。”
“那你觉得,我除掉他之后,会允许他的女儿安然待在我身边,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
”……不会。”
“那便是了。”他坦然道,“我现在装作深情,只是为了让叔父以为我会看在盛安郡主的面子上,以后放过他们所有人。”
他现在这个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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