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伤恨-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理论几句,但是又一想,自己还要去找文莎莎,如果在这儿耽误太多的时间,很可能赶不上去乌镇的车子。而且人家毕竟心眼儿好,替自己找到了照相机,再去埋怨人家,也说不过去。算了,就让她骂几句吧,反正自己身上也掉不了几块儿肉,口袋里也少不了几块钱。秦远心很宽。
阿姨还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讲着电话,时不时的还要大笑几声。秦远不明白她听到什么了而要放声大笑,或者说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分享分享,不要只是在讲除上海人以外大家都听不懂的上海话,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其实莫名其妙的只有秦远自己,因为屋内除了他以外,全部都是上海本地人,大家之间交流没有障碍。过了一会儿,阿姨放下了电话,她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儿。翻开并在上面记录一些东西。“过来在这里签个字。”阿姨叫道秦远。
秦远不敢怠慢,他走上前去,在本上恭恭敬敬地签上了他的名字。
“小伙子啊,你命真好。本来你那个相机放在座位上,都要被一位阿婆给拿走了,后来我们司机吴师傅看到了,帮你要了回来。他知道那个相机不是那阿婆的,特意给你留在车队了。”阿姨说着从角落里的一个储物柜内拿出了秦远丢的那台照相机。
“那吴师傅在哪儿了,我得好好谢谢他啊。”秦远说道。
“他出车了,要不你在这儿等他。”阿姨说。
“哦,那就算了吧,我还得赶时间了。等吴师傅回来,您好好的替我谢谢他,就说丢相机的那个‘小赤佬’来过了,他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秦远接过了阿姨递到他手里的相机。
阿姨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又回到了写字台前,写写画画起来。
“我走了,谢谢您啊。”秦远向阿姨道别。
“慢走啊……”阿姨回应道。
秦远拿上失而复得的照相机,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八万人”,去找文莎莎。到了旅游集散中心,他一眼就看到了文莎莎站在一辆大巴车前,正在等待出游的旅客。
“够快的。相机要回来了?”文莎莎看到他以后,兴奋地说。
“呵呵,那是。还有座吗?我去买票。”秦远说道。
“给你留着了,你直接去售票中心就行了。找周阿姨,就说文莎莎的朋友。”
秦远跑到售票大厅,里面还有好多排队购票准备出去玩儿的游客。他凑到一个没有多少人问询的窗口前,敲了敲玻璃。柜台里面的一位大姐看着他。
“请问,周阿姨在吗?”秦远问。
“周姐,找你的。”柜台里面的大姐叫道。
这时,一位穿着藏蓝色套装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她体态优雅,神情和蔼,就是脸上的化妆品摸得太厚,给人一种压抑感。秦远每次看到这种人,都觉得糟践那么多钱抹脸上干什么,摸得那个脸给“白无常”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多吓人啊。有那些钱干点什么不好,非得花在买化妆品上,实际的效果一点儿也没有。他感觉女人天生都很容易上当受骗,化妆品厂商正是抓住了女人们这个致命的缺点,纷纷推出一系列延缓衰老的“神丹妙药”,骗的女生们可以为此不惜倾家荡产,以换得片刻的心理安慰。用过之后才发现,不是延缓衰老,而是让你比想象中的还要苍老。
“周阿姨,你好,我是文莎莎的朋友。”秦远对她还是很客气的。
“哦,小文的朋友啊。知道了,那个,老徐,把昨天留出来的那张票子给他。”周阿姨对着另一位坐在前排的阿姨讲道。
没多长时间,秦远拿到了车票和景点门票,他给周阿姨付了钱,然后转身要离开。
“诶,你等会儿,找你钱啊。”周阿姨在窗口里冲着他大叫。
秦远又走了回去,在柜台外接到了周阿姨找给他的五十元钱。“你这是内部招待票,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周阿姨话的意思好像秦远得到了她多大的恩惠一样。
“招待了半天才优惠了十八块钱啊。”秦远说道。
“哦呦,你不要小看这十八块钱,你这还是看在我们员工家属的面子上,才给你优惠的,否则你哪会有这等福利啊。”周阿姨忙着说道。她的意思是要告诫秦远,懂得感恩。
“您刚才说是看谁面子上?”显然秦远没在意她的话,他注重这段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家属啊。你不是小文的男朋友吗?小文这么跟我们说的。”周阿姨讲道。
秦远大喜,他开心的是文莎莎终于承认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男朋友来看待,他也终于和文莎莎可以理直气壮起来。“知道了,谢谢您。”秦远谢过周阿姨,跑回了大巴停车场。
“跑什么,时间富余着呢。”文莎莎看到秦远朝她飞奔而来,朝他大喊。
“哦,呵呵,我以为迟到了,媳妇儿。”秦远跑到她眼前,递给她车票。
“谁是你媳妇儿,别乱叫。小心我抽你。”文莎莎说道。
“还不承认,那你是怎么和周阿姨说的。要不怎么会给我招待票啊。”秦远狡辩。
“那是因为,这样可以帮你省点儿钱,要是不这样说,怎么给你优惠啊。你别想歪了。”文莎莎说。
“哦,是吗。那我不管,反正周阿姨告诉我说,你告诉人家我就是你男朋友。”秦远笑嘻嘻地说道。
文莎莎踹了他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你快上车吧,别那么多废话了,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秦远没再往下逗她。他提着包上了车,坐在了导游座后面的位置上。
“小伙子,这个座位是我的。”刚上车的一位大爷冲秦远叫道。
“哦,是吗。对不住,大爷。我跟您商量点儿事儿,您看检票那女孩儿,我女朋友,她是今天行程的导游,我今天最后一天待在上海陪她,明天我就回天津了,您就让我和您换个座位吧,我好陪陪她。我座位也很靠前,就在第五排,还是外侧,不挤。”秦远对大爷说道。
老大爷看了看秦远,又转头瞄了一眼文莎莎,没说话,径直往后走了,坐在了本属于秦远的座位上。
半小时后,文莎莎上了车。
“你怎么坐这儿了,我记得你是……”文莎莎看到秦远坐在自己眼前,有些愣。
“我和大爷换座了,就那老头儿。”秦远给文莎莎指了指坐在后排的大爷。
文莎莎看了看,没问别的。她转过头告诉秦远:“警告你啊,坐这儿老实点儿,别给我找麻烦。要是像上次一样,小心我给你留乌镇,不让你回来。”
“怎么会,我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我老婆。谁要是敢欺负你,我还不干呢。他们谁要是骂你,我就打他。”秦远在文莎莎耳边小声说着。
文莎莎没搭茬儿。她站起身,开始做着今天的讲解陈述。在她讲着旅游细则和景区介绍的时候,秦远又一次地将目光飘向了窗外。
“好了,各位旅客,乌镇呢马上就要到了。待会儿下车以后呢,大家可以先去卫生间,我在门外等候你们。等到所有人集合齐了以后,咱们统一进到景区里面参观。一会儿大家去完卫生间以后,在外面原地集合就行。我会举着一个旗子等着。在这里,还要提示大家,进到景区之后呢,大家先要跟上我的队伍,我带你们去一些必看景点参观,之后咱们再自由活动。规定时间是下午两点三十分准时回到车上,回来晚了可不等候。各位一定记好时间。中午午饭呢,你们大家在景区内自行解决,推荐大家两家餐馆,还是比较卫生和干净的……”在大巴车即将到达乌镇景区的时候,文莎莎向车内的游客重复了一遍注意事项。
“那个,媳妇儿。”秦远拽了拽她的衣角儿。
“什么事儿?”文莎莎严厉地看着他。
“我想大便怎么办?”秦远怯生生地问。
“怎么就你事儿多呢?早晨干什么去了?”文莎莎埋怨起秦远来。
“早晨光顾着去找相机和找你了。赶了得我厕所都没来得及上,现在感觉来了,恐怕憋不住了。”
“行行行,你去吧。我们在厕所门口等你。你可要快着点儿,出来晚了,游客要闹了,我也没办法。”文莎莎嘱咐他道。
“行,我知道了。”秦远赶紧找出随包携带的卫生纸。
大巴车在停车场停好,车门儿刚一打开,秦远奋不顾身地第一个冲下了车,直奔厕所跑去。闪电般的速度,让文莎莎都没感觉到他的出现,以为他还没下车呢。秦远这么做是对的,今天来乌镇参观的游客非常多,厕所的位置自然也就不够用的了。男厕还好一点,女厕门口的队伍排得都赶上世博会了,大家都在跳动着脚步等待着。一个人如厕完毕,另一个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从上海到乌镇,经历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大家都快憋坏了。
秦远不用发愁,因为他跑到厕所的时候,大队人马还没有感到。于是他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一个空余的厕位,关上门、解开裤子、蹲下身,任凭肚内的余存倾流而泄,刚才还胀的通红的脸蛋儿也慢慢平和了下来。等到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站在厕所门口焦急地等候了。他洗了洗手,看了看排队等候的人群,心中不免发笑。
“这里是蓝印花布坊。很多人来到乌镇一定要来看的就是蓝印花布了,这也成为了乌镇的一大特色。现在呢,我们就请花布坊的老师傅演示给大家,蓝印花布是怎么制出来的……”文莎莎向团内游客介绍着乌镇的蓝印花布。秦远站在一旁看,他不停地用手中的相机拍着照。老师傅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就算演示完成了。秦远感到有些失望,心想这乌镇的生意经越做越好了,挺好的民间手艺传承,也不好好地向外人介绍了,要是有老外来的话,怎么能让他们感觉到中国工艺手法的牛叉呢。看完了老师傅的演示,文莎莎带着团友到户外拍照,大家裹着一匹匹不知晾晒了多长时间,纯正的颜色都以褪去的蓝印花布欢喜的拍着照,好像一定要留下一些什么纪念一样。秦远则不然,他对种植在墙隅处的一抹抹绿植倒是很感兴趣,他用相机拍着它们,并找来了文莎莎,问她:“种这么多爬山虎是干什么用的?”
“什么爬山虎,这是蓝草,是染布的颜料。它的根就是咱们经常说的板蓝根。知道了吗。”文莎莎鄙视他道。
秦远觉得文莎莎真有学问,问什么她都知道,而且还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她瞧不起他,这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懂得就是比他多。就在秦远对文莎莎的介绍还在回忆的时候,他看到了隐秘在蓝草中间的一块儿介绍牌,上面详细的介绍着蓝草的应用。秦远顿时感觉到他错解了文莎莎,原来她也是看完这块牌子才能牛哄哄地在他面前显呗的啊。
参观完蓝印花布坊,文莎莎又带着大家去了茅盾故居、夏翰林故居,这些都是线路中都要经过的景区。文莎莎每到一处都给大家做着详解,很多游客也是很认真地在听。但惟独只有秦远一句也没听,因为在文莎莎给游客们做着讲解的时候,总是看不见秦远的人影儿。他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常常不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他喜欢走走停停、看他自己喜欢看的事物,不喜欢像赶时间一样的旅游。所以,当所有的游客得知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文莎莎不知道秦远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她打电话给秦远。
“你跑哪儿去了?”文莎莎开口问他。
“我在看那个花鼓戏了,叫什么‘王阿狗骗布’,挺好玩儿的。”秦远说道。周围的环境十分的嘈杂。
“你瞎跑什么,我们这都自由解散了。你那个夏翰林故居去了吗?”文莎莎呵斥他。
“没有。那个有什么看头吗?没有什么我就不去了。”他问文莎莎。
“没有什么看头,就怕你钱花的冤枉,那个门票都包含在里面了。”
“那我不去了。没事儿。你在哪儿了,我去找你。”秦远说。
“我在前面石桥这儿,你往前走就看见了。”文莎莎给秦远说明了方位。
秦远挂了电话,按着文莎莎说的地方去找她。一会儿,他看见了她,也看见了文莎莎介绍的那家餐馆。
“这就是你说的那家饭馆吧?咱俩中午在这儿吃吧。”秦远说。
“不去,这儿东西太贵,而且老板和我认识。咱俩去别的地方。我给你买份儿臭豆腐吧,可有名了。”文莎莎说着,掏钱去买油炸臭豆腐。
“认识你怎么了,还不吃饭了?”秦远不明白文莎莎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儿,你要辣椒吗?”
“来点儿吧。”
文莎莎给他买了一份儿臭豆腐,然后两个人过了桥,去了西岸闲逛。经过一些小铺的时候,秦远也会在文莎莎的推荐下买上一瓶青梅酒、提上两提姑嫂饼。在乌镇酒坊,秦远还买了两瓶乌镇的“三白酒”,说是拿回去送人。他也想给文莎莎买些什么,可文莎莎说这里她都来了多少遍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在她眼里都已经不稀奇了。她什么也不要。秦远看到她执意不买,也就不打算送她什么了。逛了大半天,秦远该买的东西也都买了,该转的地方也都转了,该拍照的地方也都照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干点儿什么。以前,他总感觉乌镇就是一个梦里水乡,那里肯定有着说不完的故事,那里的景色也肯定特别迷人。但是今天一来,他傻了眼。他感觉不到乌镇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也不如照片里拍摄的那么别致。乌泱泱地全是前来参观的人流,挤得道路动惮不得。刘若英在广告里营造的那种恬淡的氛围远不复存在,他所看到的除了人,还是人,每寸景色里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他很可怜至今住在乌镇景区里的老人,本该舒适安逸的生活,全都被外来的人殖民性的打扰了。乌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乌镇了,江南水乡的追忆可能也只有出现在梦里。那个撑着花纸伞、穿着白旗袍、走在寂寞而深幽的石板路上的年轻姑娘,不知她在何方。是否她已走远,逃离这人山人海的旅游景区,再次上路,找寻着另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雨巷。一旦找到,愿她不要做声,就让那安静的氛围保持下去,切莫再让如织的游人打扰了那里的宁静,也让习惯了的生活不要再发生任何改变。
秦远和文莎莎挽着胳膊走到了乌镇景区的大门口。时间还早,秦远想去坐船,文莎莎不肯。她说好多人来了乌镇就是为了坐船来的,现在去,人肯定特别的多,估计到了集合时间,也不一定能排的上。她想回车上休息,也好等候其他的团客。文莎莎也不想扫了秦远的兴,她说要是秦远想坐船,就去坐,但她还是要回去,她一会儿可以给他打电话。秦远觉得文莎莎要是不去,自己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不再坚持了。他和文莎莎一起出了景区,回到了大巴车上。
等到游客全部回来之后,大巴车又载着大家去转了佛寺和*茶产地。这两站,秦远都没有下车,只是文莎莎带着大家去逛。他坐在车上睡觉,玩了一上午,他有点儿累了。从*茶产区回来,文莎莎给秦远捎了一盒*茶,说是老板送给她的,没花钱。文莎莎带这趟线,经常可以得到老板送的*茶,她们家的*茶现在都喝不完了,这一罐她拿回来给了秦远。秦远不明白为什么老板总会送给她一些*茶。他问文莎莎,文莎莎没告诉他,也不想告诉他。
一天的行程结束了,秦远随文莎莎回了旅游集散中心。交接了一些事务之后,他和文莎莎一起回家,他想让文莎莎陪他度过最后一个“上海之夜”。
“去田子坊吧,算是我给你践行。”文莎莎提议。秦远没说话,跟着她去了。
田子坊一家以经营咖喱出众的泰式餐馆,这是文莎莎很喜欢的一家店。她经常会和同学、同事一起到这里来聚餐,今天她带的是她的……秦远随文莎莎找了一张桌位坐下。文莎莎很懂行,点了几道有特色的菜。半个小时以后,菜都端上了桌。
“快吃吧,都饿死我了。”文莎莎说道。
“谁让你中午不吃饭的。”秦远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螃蟹腿。
文莎莎则用勺舀了一勺咖喱汤,送进了嘴里。咖喱有些辣,她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文莎莎问秦远。
“早晨就走,八点的火车。”秦远啃着螃蟹腿儿,“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
“想得美,我明天还得带团去西塘呢,你不自己走也不行啊。”文莎莎说。
秦远没说话,而是吃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炒饭。
“试用期合格了吗?不会给我扔了吧?”秦远突然问文莎莎。
“啊?”文莎莎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凑合吧,暂且通过。”
“呵呵,那好啊。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秦远笑着说。
文莎莎没说话,继续喝着汤。
“回去之后,别把我忘了啊。”文莎莎冒出了一句。
“哈哈,你放心,我会经常给你发短信的。”秦远说道。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就这样时断时续,谁也不知道此刻该说点儿什么,或是接下来谈论一些什么。餐桌上的饭菜渐渐地慢慢冷却,但两个人已经吃不出冷饭的余温,甚至连饭菜的滋味也尝不出了。
一盅汤喝完,文莎莎突然举起了杯子,里面装的是橙汁饮料:“祝你明天一路顺风。”
“呵呵,好的。谢谢。”秦远说。
“回去之后,把我照片都发给我。知道我邮箱吗?”
“不知道,你给我一个吧。”
文莎莎拿出纸和笔,给秦远写了一个自己的邮箱地址,交给了秦远。
“吃完饭就快点回去吧。我累了,你也得回去收拾东西呢。”文莎莎体贴地提醒道秦远。
“行,我送你。”秦远说。
“不用,我从这儿坐地铁很近。”文莎莎拒绝了。
秦远没再说什么,他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走吧。”
“走,我去结账。”
“我来吧……”
“你别抢了,我结账,说好了给你践行。”文莎莎抢先跑到前台,交了钱。
入夜的田子坊增添了一分艺术感,小巷两旁千奇百怪的小店门口亮起了各种颜色的彩灯,各式花样的图案闪耀着斑斓的光芒。秦远又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儿,算是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点儿上海记忆。
“我能抱你一下吗?”秦远对走在他前面的文莎莎说道。
文莎莎停住了脚步,怔了几秒,好像没听清秦远的话,又感觉什么都听到了。她转过身,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秦远,嘴角微微一笑。
秦远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快步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文莎莎,将她搂入怀中。他的手搭在文莎莎的肩头,文莎莎环着他的腰,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
“我想再亲你一下行吗?”秦远的要求更加大胆。
文莎莎的表情有些扭捏,看得出来她有所顾忌,但最后她还是答应了秦远。秦远微微低下了头,用嘴碰上了文莎莎的两片轻唇。只是简单一碰,他知道他和文莎莎之间还没有到那种很不平凡的关系,他不想让文莎莎对他感到反感。
“那我走了,你也要小心啊。”文莎莎松开了秦远,对他说。
“行,知道了。慢点儿,回去之后给我发条短信。”秦远嘱托文莎莎。
秦远回到酒店之后,他开始收拾东西。不久,他收到了文莎莎发来的短信:平安到家,放心。莎莎。秦远给她回复了一条:在美国馆给你买的小熊也忘了给你,刚收拾东西时看见了,怎么是好?一分钟后,秦远的手机再次响起:呵呵。有机会再给我吧。你替我保管着。
转天一早,秦远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车。他坐在列车的车厢内,看着邻座的女孩儿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缓慢地行动着。他突然想起了文莎莎,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干嘛?是不是又在大巴车前焦急地等候着迟到的游客,还是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带着团客启程。他给文莎莎又发去了一条短信,可是文莎莎没有回……
下午五点,秦远回到了天津。刚出车站,一声声急促的电话铃响起,秦远接听了电话。
“妈了个逼的,你大爷的上哪儿去了?”是柯佳嬿打来的电话。
(未完待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伤 恨(十三)
柯佳嬿是秦远的女朋友。准确的来说,是和秦远已经发生了关系的女朋友。秦远认识她,还要从他上大学的时候说起。
大学生活是刺激却又百般无聊的。除了宿舍、教室、食堂、体育场这几个地方以外,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们每天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事情可以提起他们的兴趣。喜欢学习的同学还可以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或是去自习室读读外语,看看专业教材。但是如今的自习室再也不会是学习的港湾,它已经演变成为了恋爱的温床。一对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早就把学校的自习室当成了免费的日租房。他们在那里可以肆无忌惮地谈情说爱,嬉笑怒骂,甚至趁着管理员的不注意,他们彼此之间还可以卿卿我我。只不过,自习室的条件唯一不能满足他们的就是,没有一张合适的双人床,这样会影响整个的气场。可是,不用花费很多的资金,就能把恋爱搞定,对于没有多少生活节余的大学生们来说,自习室的氛围已经是够好的了,起码儿不会担心接吻时容易遭受雷劈或者雨淋。
早几年的时候,大学宿舍里的条件还不算很完善,有些喜爱电脑游戏或者上网聊天的学子们一时满足不了娱乐的欲望,纷纷都会跑到学校附近的网吧去上网。造成了有一段时间,凡是开在大学校园周围的网吧生意都会很好,而且每天都是顾客盈门,经常性的24小时无休营业,敬业精神都快赶上便利店了。可到了后来,随着学生家庭收入水平的逐渐提高和学校各项设施的逐渐完善,学子们就没必要非得跑去网吧上网了。花上几千块钱攒上一台电脑,条件好点儿的学生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他们可以在宿舍里接上一条网线,所有的问题都在屋内解决,甚至连买饭、打水都可以连门也不出。肚子饿了,就给学校附近的小饭馆打电话叫外卖;口渴了就喝室友打回来的水,要是再口渴,室友偏又没打来水,他们就会打电话给下课回来的同学,求他们帮忙捎一瓶饮料或者白水回来,有时候一小瓶白水可以当做一天的“干粮”,投入到网络忘我的境界里,谁还在乎吃和喝啊。所以,当电脑和网络走进大学学子的宿舍寝室以后,老师花名册上的逃课人数比例明显增大,更有甚者,任课老师一次也没见过,直到最后期末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都以为他是冒名替考的枪手。
尽管寝室里有了电脑,生活也不再像以往那么无聊了,可是一个月之内,总会有这么几天,让人觉得很不舒服,无论男女都一样。女孩儿们可能是由于生理上的原因,让她们感觉到隐痛的无奈与恐惧;但是男生们,完全是心理上的原因,或者整个专业点儿的名词,叫“精神大姨妈”。这种病要是犯起来,比真的大姨妈来了还要难受。男孩儿体会不到女孩儿每个月那几天的痛苦,可是女生也不了解男生在那几天的抑郁和迷茫。犯了“精神大姨妈”的男生们,总会感觉到生活特别的无聊,而且时常十分的悲观厌世。他们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也不太顺利,而且倒霉的破事儿还总是找到自己的头上。他们每天就跟一群*一样,昏昏噩噩的过日子,但你要是问奋斗的方向和前进的动力,对不起,好像没有。心里的憋闷和烦躁,让男生们感到前所未有的不舒服。他们想释放,他们想发泄,可是总也找不到应该寻找的目标。有女朋友的男生们可以在征得女友同意的情况下,开间双人房嘿咻一晚上;可是那些没有女友或者女友纯洁的冰清玉洁,没有非分之想的男孩儿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黄片儿、讲黄段子、听黄色录音也许可以解决一时之快,但是憋闷了太久的这种冲动的荷尔蒙不是那么快就能释耗完事儿的。先导部队或者乐章的序曲刚刚过去,更波澜壮阔的史诗正如洪水般的汹涌而来。高潮部分的能量没有释放出来,很可能会憋出毛病来,到时候,任何刺激或有感觉的事物也不会提起他们积极的欲望,萎靡的精神状态更会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忍受的压力,叫人十分拧巴。
秦远和同屋的几个室友曾经就有过这样一段拧巴的生活。那段时间,他们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而且也找不到生活的目标。饭桌上摆放着鸡翅和烤串儿,他们没有胃口;电脑里储存着大量的武藤兰,他们没有兴趣;课上老师讲的机会成本和价格曲线让他们想昏昏欲睡;可是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准备睡上一天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秦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迷茫,他不知道这是得了什么怪病,或者说什么能让他重新找回丢失太久的那份自信心。
“去酒吧耍耍吧,喝点儿酒也许能好一些。”秦远同屋的一个室友和大家提议道。
所有人都感觉这也许是一个妙计或者良方,至少他们现在也想不出别的解决方案。唯有秦远不这么认为。一是他感觉自己这种生活状态不是靠酒精就能解决问题的,要是真能这样,他早就买上几瓶二锅头或者老白干,喝上他个一醉方休;这二来,秦远也不怎么会喝酒。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同学们约他一起去吃饭。一瓶“青岛”下肚之后,他已经快要不醒人事了,最后还是他自己说着胡话,让朋友给他搀回宿舍的。去酒吧喝酒可能麻痹自己一时,但却麻痹不了自己一世,一觉醒来之后,该郁闷还是得接着郁闷。秦远不想去,他还想在宿舍里睡觉,但是架不住室友们的“热情相邀”,说白了就是连拉带拽。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一同前往。
大学生们的经济能力有限,去不了好的、上档次的酒吧,只能去一些不入流的类似或着地下酒吧的地方随便玩儿玩儿,不为了什么热闹和情调,就为图一个乐。秦远和室友们来到了一家很不起眼儿地下酒吧。这里平常都很少有人光顾,来的客人也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经济实力的穷人。生活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穷人也不能被剥夺欢乐的权利。酒吧里的光线很暗,几盏微弱光亮的彩灯照射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个过气的乐团正站在酒吧中央的圆形舞台上呻吟着他们所谓的音乐。没有人能听懂他们唱的是什么,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