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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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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告诉你没有,我们这儿离安徽这么近,难道连牛肉板面都没有?那是你没看见。”文莎莎反驳秦远道。

  秦远一琢磨,安徽离上海这么近,至少比自己家离这儿进,没有牛肉板面是说不过去。他想起来了他家门口的一家沙县小吃,他觉得这种小餐馆,上海不一定有,可是他刚要说,一抬头,一家黄门脸的沙县小吃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连门脸装潢都一样,福建人就是厉害,买卖儿都干遍全国了。

  “还有什么,你说啊?”文莎莎激着秦远。

  “煎饼果子你们在儿就没有。还有‘二姑包子’、‘二斗栗子’……还有‘周村烧饼’,你们这儿都没有。”秦远一下子想到了好多,从一个侧面也证明,他现在很想吃到这些东西。

  文莎莎一时间语迟,因为秦远说的这些东西,她都没怎么听说过,也不知道拿什么继续东西跟秦远斗。“不和你说了,真烦人。我饿了,我要吃饭。”

  两个人在这种“争斗”之中来到了水饺店的门口。水饺店修建在了地下,在通过一条细长的甬道之后,他们走进了店铺的大堂。里面的人早已挤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多余的空位子,有好多来晚的食客,正站着焦急的寻找着餐毕欲走的客人,他们好在第一时间抢先占到那个座位。

  “这儿也这么多人。”秦远说了一句。

  “这还算少的了。前几天我来,根本排不上。”文莎莎说。

  这时候,文莎莎看到了一个靠近右墙角儿座位。她火速跑了过去,目的是不让正站在旁边的一位年轻姑娘坐在那里。文莎莎坐定之后,她招手叫秦远,秦远也随后走了过去。

  “想吃什么?”文莎莎一边问秦远,一边叫来服务员,“阿姨啊,侬给这里收拾一下,再拿张菜单过来。”

  服务员端来一个大盆,把上一桌客人剩在桌上的碗筷端进了盆里,她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又给秦远和文莎莎递上一份菜单。

  “我吃什么都行,你看着点吧。”秦远对文莎莎说。

  “不行,你看看。快点儿。看完之后,我就去前台点餐。”文莎莎把菜单递到秦远跟前。

  秦远翻开菜单,顺手翻了翻,没什么中意想吃的,“给我买半斤饺子吧。”

  “什么馅儿的?”

  “随便。什么的都行。”秦远说。

  文莎莎起身去前台点餐,秦远坐在原处不动,无所事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会儿,文莎莎回来了。

  “怎么就你一人儿?吃的呢?”秦远问。

  “点完餐,人家不得做吗。一会儿送来。我想给你买蟹黄馅儿的饺子,可是人家今天卖完了,我一看只能给你换成荠菜馅儿的了。”文莎莎说。

  “行啊。感情他这儿的饺子不是速冻的?”秦远又问。

  “当然了。要是速冻的,你要什么就有什么,还要卖空了一说。”文莎莎说道。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文莎莎点的汤饺被端来了。文莎莎特别喜欢这么吃,有饺子,又有汤,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汤,里面有好多蔬菜和食材。汤汤水水的吃到胃里,特别舒服。文莎莎正吃着,秦远的饺子也端来了,还有一碗面,是文莎莎给秦远另加的,怕他饺子吃的不习惯。秦远拿出筷子,夹了一个水饺,放进嘴里,“没我妈做的好吃。”秦远说道。

  “你妈怎么做的?”文莎莎吹了吹勺里的汤,问他。

  “我妈包的饺子,每个里面都有一个虾仁儿,而且味儿特地道,全是海鲜味儿。”

  “那你尝尝我这个。我这个是‘鲜虾汤饺’。饺子里面也有虾。”文莎莎用筷子给秦远从自己碗里夹了一个饺子。

  秦远把饺子放进嘴里尝了尝,“还是不够味儿。你这个就半只虾,我妈包的饺子是一整只虾,运气好的话,也能碰上两只。”

  “有饺子吃就不错了,还这么多的事儿。不爱吃,你就吃面。”文莎莎没好气儿地对秦远说。

  秦远用筷子夹了一根儿面,又用勺蒯了一勺汤。“没咸味儿啊。你们南方人吃的怎么这么清淡?”

  “你爱吃不吃,真难伺候你。诶,那儿有一罐辣子,你要是觉得淡,我都给你倒上?”文莎莎调皮地问。

  秦远没理她,而是继续夹着饺子、喝着面汤。不一会儿,他眼前盘子里的饺子没了,面汤里面的面还在,汤却喝得差不多了。

  “吃饱了吗?”文莎莎问。

  “还行,半饱儿。”秦远没说瞎话,按照他平常的饭量,这盘儿饺子加上这一碗面,也就刚刚七分饱;现在他的饺子吃完了,面还剩下了。

  “那再去买点儿?”文莎莎说。

  “不用了,再买也是这个味儿的,不爱吃。”秦远说。

  “是再坐会儿,还是闪人?”文莎莎问道。

  “歇会儿吧,我都吃累了。”秦远说。他看到文莎莎冲他无奈地摇摇头。

  “你明天干什么去?”文莎莎问他。

  “去世博园。这是我这次来上海的主要目的。你呢?”

  “我得去带团儿。明天去同里。”文莎莎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那后天呢?”秦远又问。

  “后天?后天好像去朱家角吧,应该是朱家角。”

  “那你就陪不了我了?我还想和你一起去世博园呢?”秦远略显遗憾。

  “世博园我都去过了,不想去了。”

  “你都去过了?那有什么好看的,推荐推荐。”秦远好像有点儿兴趣。

  “我没怎么转,就挑了几个人少的馆看看。卢森堡馆挺不错的,建议你去看看。还有就是日本馆,如果你能排上的话。”文莎莎说着。

  “你都排上日本馆了?”秦远兴奋地问。好像一提起世博会,日本馆是永远绕不开的一个话题。

  “没有。我听别人说的。我去那天得排5个小时,我嫌时间太长,没去。”文莎莎说。

  “那你就不想再去一次?上次你去也是你自己去的,这次跟我一块儿去,有我陪着你。”秦远说。

  文莎莎苦笑了一声,“算了吧,我还怕你给我弄丢了,再说我还有事儿呢。”文莎莎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要不这样吧。我带完‘朱家角’就歇一天,陪你好好转转。省的你来趟上海,咱俩这‘试用期’一天也没用。多遗憾啊。”

  “那太好了。那就大后天吧,我还得过几天才能回去呢,不着急。”秦远喜笑颜开。

  “你想去哪儿玩儿?我给你做一天‘专职导游’。”文莎莎问。

  “哪儿都行。只要跟你在一块儿就行。”秦远笑得更加灿烂。

  “那行,我来安排。”文莎莎又喝了一口水,她看了看表,“咱走吧,明天我还得早起呢。”

  “好吧。走。”秦远站起身,拿上自己的东西。

  他们俩在地铁站道了别。文莎莎去坐8号线,秦远则要去赶1号线,地铁向不同的方向开去。

  秦远下了地铁之后,感觉肚子又有点儿饿了。他步行回到酒店,又路过了那家熟悉的肯德基。他进去买了和昨天同样的一份儿饭,只是味道换成了麻婆豆腐味儿的。秦远左手提着饭,右手提着买的东西和书包,走回酒店。

  回到房间之后,秦远照例先洗澡。下午踢球时出的汗,到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他还是要洗,最起码儿可以解解乏。洗好澡之后,他把脏衣服和塞在鞋柜里的臭袜子放进了卫生间的盆里,用水泡上,不晓得白天酒店的阿姨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开鞋柜的柜门,她们是否被熏到窒息,喘不过气来。泡好衣服之后,他走出卫生间,开始吃刚才买的饭。味道比昨天买的那份儿还要难吃,辣椒酱怎么会是甜的呢?肯德基到底会不会做饭啊?秦远勉强吃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把饭连同餐盒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又穿好衣服,去酒店楼下的7…11买点吃的。7…11就是好,多晚也不会关门儿。秦远进店买了两个饭团和一个三明治,他又要了一杯咖啡。付了钱之后,他拿上这些食物,转身又回了酒店。

  (未完待续) 。。

伤 恨(六)
不到六点,初生的太阳破晓了黑暗,整座城市又重新被唤醒,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秦远起得很早,因为心里装着事儿了,他怎么也睡不着,与其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瞎折腾,倒不如起来算了。秦远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向楼下望了望。今天是周一,城市里的每一个人也都起得很早,大家在街上急匆匆地忙碌着,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为了赶公车,还是为了转地铁,或者只是为了买到一份可口热乎的早饭?想到早饭,秦远有点儿饿了,毕竟昨天晚上的那点儿东西肯定吃不饱,现在他的肚子里早已是消化殆尽了。秦远回到床边,拿起昨晚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间是早上六点整。这时候,文莎莎她在干嘛?是和他一样刚刚起床,还是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去上班。他想给文莎莎打个电话,可是又怕太早,文莎莎骂他神经病,索性就又放回了电话。秦远走到卫生间,依旧坐在马桶上,思考着他所谓的“人生”。今天大了,还好,再不大他就要便秘了。刷牙洗脸之后,秦远回到房间内,穿好衣服,带齐该准备的装备,拿上相机,出了房门。他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正巧碰见隔壁的房客也正要出发,他们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都很年轻,孩子看上去好像刚上小学。女主人看到秦远后,冲着他笑了笑,显然这笑容很尴尬。秦远倒是无所谓,也冲她笑了一下。这时候,男主人转头也看到了秦远,他也向秦远抱以一个微笑:“这么早出门,也是去看世博啊?”

  “是啊,你们也一样?”秦远问。

  “对,我们计划好的。你从哪个口入园?”女主人插上一句话。

  “还没想好呢。不过我想从浦东进园。”秦远说。

  “哦,那真不巧,咱们不同路。浦东昨天我们已经去了,今天我们想去浦西看看。”男主人接过话来。

  秦远没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只是笑。他没想过这么仓促就和陌生人成为朋友,而且还要和他们一起搭伴儿旅行。他就算找一个伴儿,也要找一个比较熟的,或者说能聊的来的,如果没有,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玩儿。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比较各。秦远让三口之家先下了楼,自己等下一班电梯,他不想和他们关在同一部电梯里,出门儿还要走在一起,乘坐地铁……他和他们没话说,他喜欢一个人单独行动。

  秦远赶着去坐地铁,在地铁站的自动扶梯旁,他看见了一个卖早点的小贩。小贩的自行车前面有一个大牌子,上面用黑墨水写着“大饼夹鸡蛋”。反正也没有什么想吃的,就对这个还算有点儿胃口。秦远和小贩聊了两句,买了他一份儿早点。小贩从自行车后面的泡沫箱子里拿出一角儿饼,又在箱子的最底层掏出了一个茶叶蛋。小贩熟练地把鸡蛋皮儿剥了下来,然后把一只泛有浅棕色的茶叶蛋夹在了饼里,套上一个塑料袋,递给了秦远。

  “这就完了?”秦远觉得有些上当。

  “啊,您还要点儿什么啊?要不我给你再夹点儿咸菜?”小贩问秦远。

  “不是,你不是说的是‘大饼夹鸡蛋’吗?”秦远说。

  “是啊。我也没夹别的东西啊。”小贩觉得很无辜。

  其实,事情不赖小贩,完全是秦远给理解错了。他以为大饼夹鸡蛋是用一张大饼夹上一个炒鸡蛋,或者是一个煎鸡蛋,上面再撒点儿葱花。这是他在天津的时候经常会买到的一种早点。他没想到的是,同样的一个“大饼夹鸡蛋”,南北城市在理解上还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在天津,鸡蛋是熟的;在上海,鸡蛋也是熟的,只不过是水煮的。

  “您还要点儿咸菜吗?”小贩问他。

  “不要了,我还以为是大饼夹炒鸡蛋呢。”秦远说。

  “呵呵,不是。那个也有卖的,只不过我不卖。有人不爱吃炒鸡蛋,就爱吃茶叶蛋。”小贩说。

  “那你那豆浆多少钱?”秦远指着小贩箱子内一杯杯的黄白色液体问。

  “哦,二块钱一杯。”

  “再给我来一杯那个吧。”秦远付给了小贩钱,小贩接过钱,递给他一杯豆浆。秦远拿上早点,转身上了电梯,去赶地铁。

  坐在地铁车厢内,秦远看了看周围的乘客。大部分是上海的上班族们,他们现在都无精打采地或站或坐在地铁车厢里,举着手里的早饭,大口大口地吃着。秦远突然间感觉到,他现在也有点儿像他们,肩上背着包,手里握着早饭,正在赶往上班的路上。可是轻松随意地穿着打扮以及背包内携带的物品,还是暴露了他只是一个外地观光客的身份。他不再去想,也开始吃起了手中的早点,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有,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吃。他十分受不了天然食物经水煮过之后的那种感觉,尽管茶叶蛋在煮制的时候还要加上十几种的调味料。秦远开始回想起天津的早餐,那怎叫一个好吃了得。生活在天津这座城市,你从来都不会为了吃而发愁伤心。因为好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一个早点就有成千上万种。很多人说天津人瞧不起外地人,因为他们骨子里就很高傲,其实这种说法根本不全面,这要看外地人在天津干了什么。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或者上班族,他们可能会多多少少带有一点儿排斥的色彩,但是一旦有哪个外地人在天津开了一家家乡风味的小吃铺,并且味道做得很是地道,那么天津人喜欢他还来不及呢。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好吃的东西在天津从来都不会被拒绝,所以,你可以看到满大街都在卖着重庆的串串香、西北的羊肉泡馍、新疆的羊肉串、上海的小笼包、云南的过桥米线、广东的各式甜品、甘肃的牛肉拉面以及东北的酸菜炖肉,甚至就连秦远老家的山东大煎饼,他也是总能在街边找到,而且排队的顾客络绎不绝。

  秦远在天津最喜欢的早点是煎饼果子搭面茶,而且必须是老城里的绿豆面煎饼果子搭着中山路那家的面茶。煎饼果子一定要夹果饼儿,吃着就是一个脆,里面还要摸上面酱和辣酱;面茶肯定得是双料儿的,单料儿的不好喝,粘稠的芝麻酱配上一层厚厚的芝麻盐儿,那就是两个字儿,贼香。秦远偶尔也会去喝嘎巴菜,但是喝嘎巴菜一定得配上芝麻烧饼或者果子(也叫油条),就像是喝老豆腐不泡上饽饽(玉米面窝头)不是那个味儿一样。现在很多养生专家们总是在讲好多人不吃早点的坏处,秦远想,这个陋习在天津也许不会存在,因为好吃的东西简直太多了,变着花样儿的吃,半个月很可能都吃不完,而且还总也吃不腻。一顿早点就能玩儿出这么多的花样儿,何况一顿正餐呢。

  秦远这么想着,他手里的那份儿早点也就快吃完了,他是在用精神干预法让自己勉强吃完手中的大饼夹鸡蛋。倒了两趟车,地铁驶达了他想去的那一站。随着大队的客流儿,秦远和他们一起走上了地面,又和他们一道儿,过大街、走小道、时不时的快跑,来到了世博园门口的等候区。

  来得太早,世博园还要等一个小时以后才会开园。这会儿,大家都站在世博园门口忍受着骄阳和炎热的考验。来得早的人们现在已经站到了前面有遮拦物的大棚里,里面还在不断地喷洒着水蒸气给人们解暑。秦远来的晚,进不去。他开始还有些遗憾,可是等到他真的进到大棚里的时候,一瞬间他感觉到,还是待在外面凉快,大棚里面人挤人,一点儿余量的空间都没有,喷洒简直就是多余的浪费。秦远站那儿等候排队,他突然想起来文莎莎,他好想知道这会儿她在干嘛。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文莎莎发了一条短信:亲爱的小宝贝,干什么呢?他不能写“干嘛了”,他怕文莎莎看不懂。等了半天,文莎莎始终也没给他回短信,秦远索性放弃了等候她回复的念头,又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开园了、安检了、放人了、进园了……一大串连贯的动作,所有人都在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秦远也不例外。还是排在前面的游客,他们最早进了世博园,也有幸拿到了中国馆的预约券,喜悦的激动溢于言表。他们拿上自己的装备开始在世博园里疯狂地跑着,不管是年幼的孩童,还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大家好像刚刚都经历了一场大难,紧锁的牢门突然开放,放风的愉快难以掩饰,似乎又都重获了自由。秦远看着前面的那些人,心里的滋味儿不太好受,因为他现在还等候在蛇形区内苦苦地挣扎。

  终于排到了秦远,他很高兴,耐心地等着哨岗的保安放他去安检区。进入安检区,他把身上的挎包放到一个储物篮子里过安检,自己站到了一个台基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用一个硕大的仪器在他身上来回扫射。他裤子口袋里有手机和钢镚儿,仪器扫到他大腿的时候嘚儿、嘚儿、嘚儿的叫个没完。女警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手机;女警问他还有什么,他说还有钢镚儿。女警没听懂,又问了他一遍,他大声地告诉她“钢镚儿”。女警让他掏出来看看,他伸手掏了出来。

  “说硬币不就完了吗,还至于废这个事。”女警冲他说了一句。

  秦远猛然意识到,好像南方人不懂钢镚儿是什么意思,必需得说的很官方,大家才能听得懂。秦远走下台基,拿上他安检合格的背包,掏出入园门票,朝着闸机走了过去。验票、出票、进园。就这样,秦远的一只脚,终于迈进了世博园内。由于刚才在安检的时候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在他等待检票的时候,还剩下的几张中国馆的入场券,现在早就被别人抢空了。秦远很是遗憾,遗憾不是由于他进不了中国馆,本来中国馆也没在他计划范畴之内,他遗憾的是明明要到手的东西,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拱手让给了别人。

  满眼望去的各个场馆多得数不过来,有的光看外墙就知道这是什么馆,例如非洲馆;有的看了外墙你也不知道这个馆是干什么的,例如美国馆。如果不是经路人提醒,秦远差点儿与美国馆擦肩而过。既然搞清楚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馆方位,那就不得不去看看。秦远随着奔跑的人群一起往队伍的末端跑,在引导员的指引下,他排到了一个四面环着阳光的地方,此地距进馆还需3个小时。秦远顶着日头在那儿享受着日光浴,他看着周围或笑或哭、或悠闲或忙碌、或轻松或疲惫的游人,感觉大家都因为世博的原因有点儿不太正常。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体态肥胖,带着眼镜,穿着花裙子的外国女记者在做着报道,周围的行人也会时不时地看上她一眼,但也没把她当回事儿。的确,在当今的中国,如果在街上看到一个举着话筒正在采访的记者,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大家都没有了以往的新鲜和稀奇感,过往的路人都不愿意在电视上露上一小脸,大家更乐于选择“打酱油”这一种状态快速飘过。女记者似乎是巴西人,她正在做着巴西馆的报道,她的手还经常举向身后那座绿油油的场馆。巴西馆怎么建成了这个样子,秦远顿时间对于前去场馆参观没有了兴趣。

  正当秦远欣赏着这位来自异域国度的外国女人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文莎莎给他发来的短信:刚才在忙,没看见信息,你在哪儿了?世博?秦远看到短信后,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把电话打去了文莎莎的手机。一段优美的旋律过后,文莎莎挂了电话。秦远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他也没招惹她啊。秦远接着又打,文莎莎又挂;他还打,她还挂……秦远不打了,他琢磨着文莎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正在忙。

  过了一会儿,文莎莎把电话打了过来。

  “干什么啊?”文莎莎上来就问。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老是挂电话?”秦远也感到莫名其妙。

  “我刚才给游客介绍线路,顺便讲注意事项呢。你在哪儿了?”

  “还能在哪儿,世博呗。”秦远说。

  “哟,怎么样,排上哪个馆了?”文莎莎问。

  “一个还没排上了。刚才接到你短信的时候,距离进美国馆还有3个小时;现在距离进馆……”秦远左右找着提示标语,“还有一个半小时。”

  “呵呵,那你就慢慢等吧。美国馆等等还能进去呢,你要是想去中国馆,想进还进不去呢。”文莎莎笑着说。

  “别跟我提中国馆,一提就来气。”

  “怎么了?”文莎莎好奇地问。

  “其实我能拿到预约券的,结果我安检时出了点儿问题,耽误了时间,我眼看着几位大妈从我前面抢走了中国馆预约券。”秦远好像还是对那件事没有释怀。

  “哈哈,那你安检出什么问题啦,没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走啊?”文莎莎说。

  “你就这么盼着我被抓走啊。没有,就是几个硬币闹的。”

  “你要是被抓走了,你就出了名了,到时候上海台、中央台都得来采访你,说不定还能上新闻联播呢。”

  “采访我什么?”

  “一恐怖分子欲扰乱世博秩序,被警方逮捕。电视台不得问问你犯罪心理啊。”文莎莎笑的更大声。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不跟你说了。这儿有一洋妞儿长得特顺眼,我得多看看。”秦远骗文莎莎。

  “有多顺眼?”文莎莎听后有点儿吃醋。

  “比你顺眼,而且人家穿的特清凉。”

  “那好啊,你找他陪你玩儿吧。咱俩现在试用期就取消,你也用不着给我打电话了。”文莎莎继续讲道。

  “那不行。外国妞儿我也只是看看,解解眼馋,要是真搞,我可不干。第一我英语不好;这第二,我驾驭不了。”秦远开始和文莎莎贫嘴。

  “怎么驾驭不了了?不就是一个外国人吗,有什么了,她还能比我们多个三头六臂的?”文莎莎不明白秦远的话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儿跟我装蒜呢。驾驭不了就是我有心无力,懂吗?”

  “怎么就有心无力了?”文莎莎还在追问。

  “回家问你爸去。这都不明白,再不懂就上网查,百度都能告诉你。”秦远有点儿不耐烦。

  “说什么了,弄得我都不明白,懒得理你。”文莎莎说。

  “那行,你就先别理我了,我怕再给你解释明白了,你那头儿就该丢人了。”

  “我丢什么人,明明是你说话不明不白的。算了,我先挂了,还得核对名单了。”文莎莎挂了电话。

  秦远也没继续说什么,他听到文莎莎挂了电话后,也把手机揣回兜儿里。他在想,文莎莎是真单纯还是装成这样?如果是装的,那她是不是在暗示着他什么?不过看这意思,文莎莎也不像在装什么,弄不好,她真的就什么也不明白,或者说“成人教育课”自学的不好。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秦远终于踏进了美国馆。三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真的是来之不易啊。进馆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看电影,一部荟萃了科比等美国人的电影,秦远只认识科比,至于那些陌生的洋面孔,他谁也不认识;电影看完了,进到第二个展厅,依旧是电影。只不过这一次电影明星的腕儿更大,有美国国务卿和美国总统参演。秦远听不懂电影里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电影的画面儿效果真不错,不知是用了哪一家公司的显示屏,色彩还原的如此逼真;进到第三展厅,还是一部电影,秦远一时感到特别对不起自己排队的这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本来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说不定能进好多不太出彩儿的国家馆,也有可能排上一个精彩的展馆。现在可好,苦苦等了三个小时,就为了看三部电影,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他也不会来美国馆的。好在最后一部电影让秦远多少有点儿欣慰,技术和效果都超牛B,这一点,中国很多地方还是比不上的,尤其是灯光的转换以及拍摄手法的应用。

  出了美国馆,什么印象都没给秦远留下,若是硬你要问起他,他可能只会告诉你:美国馆就是一个大电影院。倒是在馆外的纪念品商店,让秦远逗留了片刻,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秦远细细欣赏着。有很多东西太贵,他买不起;但也有稍微便宜点儿的,像那一对儿情侣熊,他就很喜欢。秦远买了一对儿,准备送给文莎莎,就当是他在上海留给她的一份儿礼物。

  (未完待续)

伤 恨(七)
晃悠了一上午,秦远就排进了一个根本没有多大兴趣的展馆,现在他有点儿饿了,开始四处找寻着餐馆。终于在一条人流很挤的小道里看见了几家风格各异的餐厅。中餐、西餐都有。秦远想吃中餐,可是看到餐厅门口浩大的“排队工程”以及餐厅门前菜单上的价目表,他顿时就傻了眼。吃饭还得排队,怎么来一次世博干什么都得排队啊,坐车坐车排队、挤地铁挤地铁排队、看展馆要排队、吃饭也要排队,就连上厕所也得排队……没有一件事儿是不用排队的,人口数量的超级大国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很好的佐证。秦远决定还是改吃西餐,而且是快餐,因为买那个还可以省一点时间,排队的人还少点儿,另外快餐可以带走,不用非得坐在餐厅里吃。在一家K打头儿的快餐店里,秦远排到了位置。

  “先生您好,欢迎您的光临。”服务员小姐很热情。

  “我要一个麦辣鸡腿汉堡、一杯咖啡、一份儿薯条……”秦远在认真地点着餐。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售卖的都是套餐,不单点。您可以看一下我们上面的广告牌。”服务员指了指头顶上的餐牌说道。

  秦远没看,他觉得快餐店卖的这些吃的东西他都快背下来了,“那就给我拿一套板烧鸡腿汉堡套餐,汉堡要辣的。”

  服务员小姐很崩溃:“先生,您看一下餐牌儿再点,行吗?我们这儿没有您想要的东西。”

  “怎么连板烧鸡腿汉堡都没有?那麦香鱼呢?”秦远看见服务员摇摇头,“也没有,你们这怎么什么都没有,不是说世博园里面要什么有什么吗?”

  “先生,我们这没有您想要的东西,您看看餐牌儿以后再点餐行吗?”服务员小姐很无奈地说道。

  秦远不知为什么,售货员总是叫他看餐牌儿。他抬头看了看,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原来这里真的不卖麦香鱼或者麦辣鸡腿汉堡,这里卖的是新奥尔良烤鸡腿堡或者吮指原味鸡,他搞错快餐店了。“哎呦,抱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秦远忙道歉。

  “没关系,您现在看看点些什么吧。”服务员亲切地说着。

  “那你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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