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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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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客人来。



………【第五章 世界要毁灭】………

    ()    客人还没有出现,屋子里面就有了风,老竹想了想,又把刀拿在手里开始削竹,穿着崭新的衣服干着活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的刀削的很慢,也许是因为过于认真,他的额角沁出汗水。

    老人姓秦,从很多年前起看到他的人都叫他秦先生,他不是教人识字的老师,但他确实教会了很多人很多东西。

    比如年轻时候的老竹,那时老竹还不叫老竹,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他就认识了秦先生,还跟着他学习了一段时间。

    仅仅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却让老竹受用一生,也因此才显出秦先生的可怕,是的,可怕。

    后来,当知道秦先生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原因之后,老竹就开始了逃亡的生活,直到现在。

    直到看到天上的异云,那套剑法藏着的秘密老竹从来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别人知道。

    想到这里,老竹握紧的刀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沁湿,他的手更慢了,不过没有停。

    这时,屋外想起了敲门声。

    老竹没有说请进,秦先生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他打量了一番老竹的屋子,点了点头,最后看着老竹开始显老的脸上。

    “我们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吧。”

    老竹摇了摇头道:“十五年三个月了。”

    老人笑道:“你的记xìng比我好,你变老了,在你身上竟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影子了。”

    老竹回望着他老人的脸,十五年了,他看上去还是这么老,却又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但是你没变老。”

    “我已经很老了。”老人笑着摇摇头:“再变老就该死了。”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老竹忽然充满怨恨的看着秦先生:“你早就该死了。”

    “但命运需要我活着,孩子,将东西交给我吧,不要再跑了。”

    老竹忽然平静下来,他看着老人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像你这么强大却不在乎名声的人,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能吸引你的。”

    “我要做的事,是拯救这个世界。”

    老竹摇头:“这种话你自己都不会信吧。”

    秦先生的眼中有什么光彩在流动:“这个世界是错的,现在我们终于有了机会把他纠正过来,所以无论多少年的等待或者寻找都是值得的。”

    老竹感受到秦先生内心的狂热,他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心中现在唯一牵挂的,也就是唯一的女儿而已。

    “我有一个条件。”

    “哦。”秦先生有些惊讶:“你说。”

    “我有一个女儿,我希望所有的一切到我这里为止,和她再也无关。”

    秦先生看着他,很快的点点头:“事实上到此也够了,我已经感觉到舒醒的力量,到此为止。”

    老竹知道秦先生或许不是个好人,但他一向说话算数,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老竹站起身,将刀随手扔在地上。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沫,走进里屋很快就取出了一幅画,他双手捧着画,惨笑了一下:“为了这幅画你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吧。”

    秦先生修长的双手平静的捧过画轴,他没有马上打开,只是说道:“你错了,现在才刚刚开始。”

    默娘看到了秋夜,满脑子又想起了画上的那个人的脸,和他简直一模一样,画已经传了很多代,可是画上那个人为什么和他如此相似。

    就好像对着他画的一样。

    “总有一天,神魔会出现在人间,当他们对决的时候,就是世界将毁的时候,而这幅画,将成为打开魔界大门的钥匙。”

    这就是家族的语言,神魔是什么,默娘并不知道,可是世界毁灭是真的吗?

    为什么会有无数人都想得到这幅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把传说中魔界的钥匙毁掉。

    魔界是什么。

    是另一个世界吗?

    默娘害怕现在的一切改变,害怕世界毁灭了,那身边的人怎么办。

    而眼前的秋夜在她的眼里就好像真的恶魔一样,虽然他有时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

    秋夜本想跟默娘打一个招呼,后者却像是受到了惊吓,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嘿,默娘,你怎么了。”

    秋夜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默娘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一定要弄清楚,于是跟着默娘的方向跑去了。

    “你走吧。离开这里。”

    秋夜瞪大着眼睛望着这个一直沉默的姑娘,她居然开口说话了,原来默娘并不是哑巴,她是能说话的。

    默娘推开秋夜,眼神中没有了流淌出来的笑意,也没了刚才的惊恐,有的只是哀求。

    她在哀求秋夜离开。



………【第六章 剑痴与云梦】………

    ()    秋夜少喝了一杯喜酒,默默地离开了渔村,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他没有问默娘情绪突然大变的原因,当她开口说话以后,秋夜很久才让自己不去想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为难,所以他选择默默地走。

    他并不知道,在他走的当天,老竹就为默娘和三郎举行了婚礼,村子里面很多年都没有那么热闹了,甚至很久三郎才想起问别人:“秋夜呢,怎么不见他啊。”

    夜里老竹也跟着秦先生走了,有些东西或许他并不能阻止,但至少可以看着。

    。。。。。。

    已经能够远远的看见剑府的山了,马车并没有朝着过去,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停住。

    赶车的是个年轻人,他神sè淡然,内心却充满着愉悦,自从找到车里的女人,他就没有一刻不曾开心过。

    云梦安静的看书,吕心尘的车赶得很好,虽然哪怕颠簸她也不会怎么在意。

    “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这是云梦说的,吕心尘并不知道要等谁,可是远处就是剑府,不知道秋夜现在怎么样了?

    云梦并没有问那把剑的去向,似乎已经知道了。

    剑痴在很多的时候都是蹲在地上的,他不看天,看的也不是地,地上有尘土,也有蚂蚁。

    他看到的只是蚂蚁。

    很多地方都有蚂蚁,吕心尘又一次看到了剑痴,他只是蹲在地上,就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他是在数蚂蚁。

    吕心尘不知道剑痴是怎么出现的,他忽然想到云梦说过要去阻止的人,是剑痴吗?他有些紧张起来。

    从车里先是探出了一张安静的脸,落在剑痴的身上,剑痴的身上沾满了尘土,看上去是有些脏,那张安静秀气的脸上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小姑,遮云山的花应该要开了,这次我不和你抢了。”

    剑痴终于站起身,脸上傻傻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吕心尘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是亲人。

    云梦走下了马车,她拿着书的手负在身后,听到剑痴的话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忍:“你终于还是走上了一条最不快乐的路。”

    剑痴神情一黯:“是啊,或许我能无敌于天下,可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这辈子也不可能是她心里的痴傻少年。”

    云梦道:“因为她死了。”

    “她死了,我又不想死。”剑痴又道:“但是我想现在的我依然不会让她失望,对不对,小姑。”

    云梦微笑着看着他:“当然,你爱她所以她爱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失望,只是失望的是那些不知道爱不爱你的人了。”

    剑痴道:“你也对我失望吗。”

    云梦摇摇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遮云山,虽然你抢了我最喜欢的一朵花,但那个时候的你是最可爱的,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一辈子都那么可爱,所以没有期待,没有失望。”

    剑痴道:“我们很像。”

    云梦笑道:“是的,虽然你会活得比我久,但我们是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云梦看了看吕心尘,又对剑痴道:“谢谢你给他指路。”

    “他是个痴情的人,就和我一样,这天下痴情的人都值得我给他们指路。”

    云梦道:“你可不会是圣人。”

    “但小姑却是圣人。”剑痴低下头喃喃道,但声音大家都能听到,吕心尘也能听到。

    “我是等着和你道别的。”

    “我是来说再见的,小姑保重。”

    马车继续向前走,云梦只是安静的坐在吕心尘的旁边,她没有看书,脸上自从道别剑痴以后总带着几分伤感,不知过了多久,吕心尘终于听到她的叹息。

    吕心尘忽然道:“其实他很可怜。”

    “是啊。”云梦道:“其实我有很多话准备和他说的,可是终究是不忍心,我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吕心尘说道:“也许像他那么强大的人真的很孤独吧。”

    云梦轻轻的靠在吕心尘的背上,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吕心尘知道自己的心情很平静,也很愉悦,他很满足现在这个时候,只希望时间慢点过去才好。

    剑痴傻傻的不知道站了多久,当天黑的时候,他才缓缓的看了看天空,天空上有星星,他看的是永远都是最亮的那颗。

    他看了很久,忽然只见他对着那颗星星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将它握在手里,也许是错觉,那颗星辰似乎晃了一下。

    剑痴下意识的四处望了一眼,像是做了恶作剧怕被人发现一样,很奇怪,他从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也许他在乎的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秘密吧。

    他收回手,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给弟子讲解的路行之,剑府如今的人很少,没有长老,没有剑使,只有剑主和弟子。

    弟子们成长的速度很快,三个月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很快就要下山,两年的试炼就要开始,目标只有一个,杀掉一个人。

    想到秋夜,剑痴眼中难得的出现一丝迟疑,他一直有些后悔,他是个痴心的路人,看到有情人的生死让他很难受。

    学院的比试在秋风学院如期的进行,千代姻红狠辣的打败了所有的对手,从此天下扬名。

    学院的人并没有马上返回,过几天就是知秋节了,这是秋国三年才进行一次的盛大节rì,每个人都想看一看热闹。

    向来严苛的严正不知为何没有拒绝学生们的这个请求,而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秋风学院所在的秋风城是秋国除了都城以外最大的城市,因为有三个大港口,自然很繁华。

    严正看着手中的信,神情中充满了忧虑,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寒林回到府里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到房间里面,没有人知道他正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

    直到知秋节的前两天,他让人抬了很多黄金进府,又写了一封信寄出去。

    “小妹,我必须去一个地方,如果我回不来,你以后就跟着三姑娘,我不知道莫言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他一定和我一样希望你开心快乐。”

    淑人有些茫然的看着寒林离开,她不想他这么走,淑人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他的哥哥一定很期待着这一天。

    她不能阻止他,虽然知道只要自己说话,哥哥一定不会拒绝。



………【第七章 吕清河】………

    ()    光明二十三年的秋天,发生了很多事,大夏的皇城终于迎来了几位客人。

    清河是北方王庭的圣河,从很小的时候,吕清河这个名字就已经跟随着他来到夏国,那时的夏国还只是夏国,并没有人会在前面缀一个“大”字。

    虽然皇城几经休整,但依稀还是能看到当年的样子,吕清河负着手走在皇城之中,就好像在自家的草原上散步一样。

    他的心情并不好,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来中原之地了,送那个男人最后一程之后,吕清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走出草原。

    争霸天下这四个字就和当年一样好笑,他一直不喜欢战争,世人只知道当年王庭北败是因为雄武的光明皇帝为天下考虑于是熄灭战火,带来了这十多年的和平,没有知道,一开始最不愿意打仗的,就是后世称为“青武烈汗王”的吕清河。

    草原大君与光明皇帝的传奇故事如今早已经被编成评书和大鼓在市井之中流传,无数的少年为之向往。

    吕清河在大殿前停住,他抬头正好看着匾上的“弘武”两个字,而此时里面那个男人一生弘武的愿望就是结束在自己的手上的。

    “你来了。”

    光明皇帝的声音出现在吕清河的耳中,那无喜无悲的语气就好像这么多年来两个人的不闻不问一样,当年之后,如今早已经是陌路。

    吕清河始终站在门口,他不愿意违背当年的誓言,说好恩断义绝再不相见,他在里面自己在外面,这也不能算是相见吧。

    “我是来送你的。”

    “你来早了。”

    吕清河笑了笑:“我怕自己来晚了。”

    殿里面一阵沉默,吕清河从身上取出一壶酒,他靠着殿门口坐下,有点怅然的说道:“你还记得吗,那年淳国名将律子川将我围在土阳城,当时我都以为自己逃不过去了,可是带着一百骑兵就来救我,你只带着一百人就敢在律子川的大军下就一个必死的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不会和你再争什么了。”

    光明皇帝依然没有出声,吕清河能想见大殿的冷清和孤独,这也是他不愿意进去的原因。

    他喝了一口新买的烧酒,即便身为草原的帝皇,想要喝到这家酒也是不容易的,年轻时候的事他从来没有忘记,也不想忘记。

    吕清河惬意的哈了一口气:“万世之君又有什么值得放弃一切的,不如美酒一杯,好马一驾。”

    “你为什么不恨我,当年是我想要杀死你。”光明皇帝像是回过了神,他的声音传出了大殿,传到了吕清河的耳中。

    吕清河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欠你的命吧。”

    光明皇帝道:“也许是我欠你。”

    吕清河摇了摇头,笑道:“谁欠谁还重要吗,你都快死了。”

    “是不重要了。”光明皇帝似乎在笑,但是吕清河并没有看到,他只是举起手中的酒壶问道:“城西的老酒馆买的,好久没喝了,我请你。”

    “我也很多年没喝了。”

    龙椅上的光明皇帝伸手接住酒壶,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他也和吕清河一样惬意的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吕清河道:“那真是太浪费了,你总是喜欢错过那些美好的东西。”

    光明皇帝道:“说得好像你没有错过似的,美好,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能比得上我,我即位时国土不足一半,到如今的天下谁敢与我争锋,只要我愿意,一统天下哪是妄言。”

    吕清河道:“可是你没时间,而且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真的一统天下。”

    光明皇帝道:“清河啊,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我的对面,一开始我们并不是这样的啊。”

    吕清河偏过头望着门沿:“我可以臣服你,但我的子民不能做你的奴隶。这就是原因。”

    光明皇帝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区别,我很自私,对不对清河。”

    吕清河摇摇头:“你只是害怕。”

    “你说对了,我的确害怕。我和你不同,你一直都是王庭世子,整个草原都注定是你的,而我的一切都得靠自己,只要一不小心我就可能失去一切,甚至是生命。”

    “可是你终究还是要死了。”

    吕清河只是来送老友最后一程,皇宫的侍卫早被光明皇帝支开,会有几个客人来,这些客人已经不是普通的侍卫们所能够接触的。

    吕清河走后,他并没有看见光明皇帝的眼中出现的留恋,那些难忘的年轻时,他也曾珍惜过的啊。

    关于自己谋划一生的帝国,光明皇帝没有对吕清河提过半个字,也许他也知道,吕清河只要在世一rì,草原的骑兵一天就不会踏进大夏国土。

    只是这样,大夏就真的能够太平吗?光明皇帝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弟弟,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王府中坐立不安的端王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会是怎么样的,他不想,更希望能夺回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也知道,没有人能够从光明皇帝手中抢夺任何东西,唯一的结果只是光明皇帝自己给你。

    端王不得不接受这种耻辱,君临天下的yù望在他心里藏得太久了,其实小的时候他并不在乎这些,可是当一切都失去的时候,他才格外的渴望。

    来了几个人又走了几个人,寒林是最后到这里的。

    他带着他的剑,是光明皇帝为一生对手的寒林内心的渴望或者说野心比光明皇帝还要可怕得多,他要的不是统一天下,而是统一天下的权势。

    寒林出现在皇城门口,他是一步一步走进去的,走到弘武殿门口,他毫不迟疑的大步走了进去。

    “秋国寒林,拜见大夏光明皇帝陛下。”

    说是拜见,但寒林既不拜也不跪,口中更是没有什么真诚可言,就和他淡然到令人憎恶的表情一样。

    “朕真的很想看着,如果你死了,我那弟弟会发什么疯,他发疯你倒应该很乐意吧。”

    寒林笑道:“瞒不过陛下。”



………【第八章 君临天下之剑】………

    ()    黑寂的大殿里充斥着冰冷的气息,朦胧中仿佛罩着一层死气,在很久的安静之后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有节奏的响动,好似脚步,好似心跳。

    寒林贪婪的吮吸了一口空气,享受着大殿的另一种感觉,那就是统治,以及无与伦比的强大。

    这里是君王的所在,人中之皇的地方,天下人崇畏的拜服着这里。

    光明皇帝坐在龙椅上,他看上去再不复往昔的意气风云,而是无比的虚弱,能让他这么强大的人饱受二十多年的痛苦最终因之将死的伤,不禁让寒林有些好奇,他本想问的,可是光明皇帝却说:“这里如何?”

    寒林四处巡了一眼赞道:“好,好地方,男人就该在这样的地方。”

    光明皇帝道:“可是有人说我在这里很可怜,失去了很多东西。”

    寒林道:“失去一部分,得到的却是整个天下,怎么看都不算亏。”

    光明皇帝喃喃道:“天下,可是我得到的是一个不完整的天下。”

    寒林道:“陛下可安心,在下定会完成陛下的宏愿。”

    光明皇帝盯了他许久,慨然道:“如果你早出现二十年,天下一定会完全不一样的。”

    “我的天下才刚刚开始,虽然始终未曾与陛下在战场相遇,总是会有些遗憾,但是,二十年后,天下也会不一样,您说呢,陛下。”

    光明皇帝的嘴角却微微撇起:“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的,寒林,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今天你居然敢出现在这里,为了我的帝国,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寒林一愣,最后一句话光明皇帝突然用了朕的自称,自从寒林出现,光明皇帝一直用的我来与寒林说话,但他毕竟是大夏建国以来最雄武的帝王,哪怕他现在快死了,可是他坐在那里,就依然强大。

    寒林哈哈一笑:“陛下就是陛下,可是像您这样雄伟的帝王,我若是不看上一面,将来总会遗憾的。”

    光明皇帝道:“你不怕死吗。”

    “当然怕。”寒林抬起头:“可是有些东西,是死也值得走一趟的。”

    光明皇帝道:“你若不死,朕已经预见到了二十年后的天下是什么样,说实话,我真想成全你。”

    寒林对着皇帝抱拳道:“请陛下成全。”

    光明皇帝沉默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发抖,可是他在这里,哪怕他快死了,却依然还是他的天下。

    只要愿意,光明皇帝依然有信心杀死寒林,这里是他的大殿,是他的主场,甚至可以说只要在这里,他就几乎是无敌的。

    若是在天下的其他地方,他也不敢说杀掉寒林,可是在这里,这处集结了天下气运的地方,光明皇帝起码强大了十倍。

    光明皇帝在思考,他不应该成全寒林,可是在他心里却又有些期望,自己一生始终无法做到的事如今终于有人能实现,他实在不愿意去抹杀。

    可是,这天下始终是自己的天下。

    皇帝的手摸到了剑柄,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凌厉,虽然看上去依然虚弱,却也依然强大。

    一滴冷汗从寒林的脸颊流下,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慢慢凝聚,脸sè变得从来没有过的凝重,他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半步又马上停住,缓缓的将剑抽出来,握在手上。

    近年来寒林一直在战斗,他在战场学习,在战场领悟,在战场上练成了属于他的剑。

    寒林的剑法是寒心剑法,名字不重要,这套剑法最重要的是招式,从来没有什么宗师能创出这种剑法,就算是剑主也不能,因为这套天马行空的剑法是出自一个孩子的脑袋里。

    也只有寒林能够将这套剑法发挥极致,第一次只看了一遍寒心剑法,寒林用一根木棍便打败了水家的天才。

    寒心剑法也叫寒星剑法,点点剑,寒人心,要人命。

    只是在眼前,寒林一招都使不出来,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底生起,这一次寒的却是他的心。

    天下十大名剑,君心剑从来都被皇室掌握,无论是前朝还是现在,更多的意义只是君王的象征。

    光明皇帝的雄武从来不只是他的心,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天下最强大的人之一,而且这二十年来为了与体内的内疾对抗,他变得越来越强大,哪怕如今将要生死。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尖正对着寒林。

    光明皇帝就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平平的对着寒林出剑。

    他的剑不是砍也不是刺更不是劈,没有人能够说清他是怎么出剑的,只是当他出剑的时候,寒林又退了三步。

    退步就是守,寒林根本没有机会进攻,这是他第一次守,因为对面的人是光明皇帝。

    大殿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寒林想要再退,却发现自己似乎无路可退,于是他横剑身前,所以出现了剑光。

    有剑光才有声音,两把剑相撞的声音,这种声音却因为突然变得浓稠的空间变得无比刺耳。

    于是剑断了,寒林倒在地上,松开了手上另一半的剑,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看着光明皇帝嘴里流出了血沫,他失落的笑了笑:“你并不想成全我啊。”

    光明皇帝平举着剑坐在那里,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一样,他也没有收回剑,只是看了一眼寒林,漠然的说了一句话:“你也会死,值得吗?”

    寒林摇摇头:“当然值得,已经值得了不是吗?”说着又笑了笑,口中又吐了一口血。

    光明皇帝不再看他,而是盯着南方,剑尖也指着南方,口中轻轻地说道:“朕的剑,是君临天下的剑,你既是剑主,那便接下我这最强的一剑试试。”

    寒林震惊的抬起头,眼神中却又出现了期待,他知道光明皇帝的剑尖对着谁,他伤的很重可能随时就要死去,却真的很想看看这一剑到底谁强。

    山峰之上,吕清河停了下来,看着南方。

    皇城之外,老人抬起头,看着南方。

    三水城中,读书人放下书,看着南方。

    。。。。。。

    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停下自己的事,他们都看着南方,都很想知道这一剑的结果,他们更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强大。



………【第九章 君心一剑天下】………

    ()    一念之间,已是千里。

    这是三水城时剑痴曾经展现于世人眼中的境界,当时寒林就曾感叹,人间哪能有如此强大的人。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剑痴的对手,这种自知全在能力,不仅是心xìng,第一次感受剑痴的能力还是在其与王九绵的一战,那时他还以为自己还是能够打败剑痴的,可是现在他已不作如此幻想,寒林心里很清楚,他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么强大的人。

    而今天,光明皇帝仅仅只出了一剑便让他伤重濒死,这种强大,恍惚间好似剑痴。

    如果单凭个人能力,寒林想剑痴还是胜出一筹,但借着这君临天下的气运,普天百姓的心之所向,以及此地的十倍之强,或许,光明皇帝真能打败剑痴。

    若是能够杀了他,那就更好了。

    对于天下的强者来说,剑痴的横空出世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却也带来了不少的变数,但若是可能,他们真的很希望剑痴不要出现,三年后的剑试天下原本以为会是剑府的笑话,如今却变成了他们的笑话。

    这样的剑痴,谁能能敌。

    剑痴的三年后不是为了给自己时间,如今看来倒像是给他们时间变强,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

    光明皇帝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自信,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大过。

    “以朕之名,特敕天下。”

    像是有无数的力量开始涌进他的身体,强大无匹的气息却并没有四处乱散,寒林看着龙椅上的光明皇帝,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但是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因为他看到了光明皇帝的路,路由无数条,能看到任何一条都是极不容易的事。

    这是一种能够变强的方法。

    因为光明皇帝越来越强,他坐在那里,却好像笼罩在光明之中,大殿依然空荡冰冷,却在他双眼一闭一睁之间,变的恢弘起来。

    弘武打殿原本就很恢弘。

    光明皇帝的jīng神变得越来越好,因为他要让自己越来越强直到再也无法强大,因为他每强大一分就越清楚感觉到南方那人的强大,他还要再强。

    时间过去得很慢,也过去了很久,寒林还活着,眼睁睁的看着光明皇帝继续变强,力量早已经完全充斥进他的身体,融进了他的血肉之中,但是还没有停止。

    光明皇帝的神情很平静,他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二十多年了,附骨的痛苦一直伴随着他,这一刻竟也消失,他感觉自己就像刚出生的时候,愉悦的想要喊出声来。

    但他不能出声,也不能停止,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算是天上的星辰也能抓下来,当然光明皇帝很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

    地上的剑在颤抖,好像不安,又好像很兴奋。

    路行之忧虑的北看了一眼,然后担心的看着剑痴。

    剑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担忧,他躺在一棵树下望着已经落叶的榆树,一片一片的数着叶子,他从白天就开始数了,现在已经数到两万一千三百二十二片,突然他停下,饶有兴致望着北辰所在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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