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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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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莫言发出了受伤的痛苦嘶吼,他停下手中的刀,怔怔的看着死去灵儿的那处。
断臂残生他凭着一股顽强回到了这里,只想要带走最疼爱的妹妹,从小到大哪怕再多的耻辱也不能让他动容,就算手断跌入江水他的心里也没有太多的嗔念,可是如今,当想法成为虚幻,他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严正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望向寒林,后者铁青着脸只不过是轻拂长袖,看着读书人:“水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吗。”
读书人没有说话,平静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想。
………【第十八章 杀人】………
() 昨rì下过雨,城里却很少能看见昨rì的痕迹,阳光有些刺眼,让人生烦。
青石板上沾着血迹,触目惊心,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秋夜抱着灵儿的尸体,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不安,当现实越来越残忍,他刚刚滚烫的心冰冷了下来。
天地间充满了明亮,他的世界再一次的暗了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本想独自行走的路程,开始慢慢体会生命是如此美妙,到了三水城,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还应该有个故事,他理所当然的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保护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秋夜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现在灵儿死了,这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道理。
水莫言的脸sè已经很难看,他冲着所有人咧开嘴,笑的却是更难看:“我妹妹死了耶,她死了,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心愿,在父亲死后,母亲死后,我有一个心愿,看着她开开心心的长大,然后嫁人,一直到很老很老。”
“我不在乎自己只能住在冰冷冷的偏远屋里,也不在乎在所有人眼前遭受耻辱失去,甚至连命都失去,我只在乎我妹妹。”
“我只有这么一点点卑微的心愿,你们终于完全的破灭了他。”
“三百年前的天断山上,我看过很多书,书里面写过一句话,她死,你们死,最后才是我死。”
“刀名杀,破,狼。所以你们也死吧。”
水莫言只剩下一只手,但他有三把刀。
当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怪异笑容忽然消失,所有人都看着他,只觉得他浑身都在变化,没有人能够说清那是一种什么变化,寒林也不知道,因为寒林从来不需要变化。
淑人忧虑的眼神望着水莫言,她有一种感觉,现在莫言身上的伤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她想要去抱着他,却不知道怎么站起来,不知道怎么走近他的身边,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进他的心。
水莫言只是站在那里,水清言看着这个从小一直欺凌到现在的同族兄弟,他的心里忽然忍不住生出一阵寒意。
看着水莫言,没有人不生出寒意,读书人叹了一口气,向前踏了一步,一步千里自是一种无人能及的境界,读书人虽然不至于这么强大,但他的一步自然不会是普通的一步,假如寒林不在的话。
读书人只是向前踏出一步就停住,停住他的是寒林的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突然出现,骤然停止,水二爷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凄惨,他的胸口有一个恐怖的伤口。
水老太爷没有来得及看儿子的惨样,而是盯着孙子的异样变化。
顺着他的目光,水二爷看到寒林却迅速离开,他也看见了水莫言。
罗统领盯着刀出神,刀名杀破狼,最后的主人叫梦千转,梦回千转终成空,一剑三刀空遗恨。
梦千转就是在天断山杀了所有的仇人然后用剑自尽的。
梦千转传奇的一生就是从三水城开始,和他一同开始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水家同样传奇的一任家主。
水莫言的身影忽然变得有些迷离。
“他好像一个人。”
“哦!”千代姻红有些奇怪的看着吕风扬,这个往常沉默不语的草原世子似乎在懦弱之中掩饰着什么:“谁?”
吕风扬的眼神现出一丝痛苦,似乎不想回忆起某些东西,可是眼睛却忍不住看着那个让他忆起痛苦回忆的男人,他能感受他内心的无力,因为无力才会痛苦,才会愤怒。
千代姻红皱了皱眉头,没有逼问吕风扬,因为她的双眼爆发出一阵光彩,千代姻红感觉到的是一点点蜕变的水莫言,正在一点点的变强,这让她很有兴趣。
水莫言没有习惯xìng的低头,他的双眼一开始是空茫茫的,然后醒转,渐而愤怒,终至狂风暴雨般的大吼。
他只能拿住一把刀,但这并不重要,很多年前的梦千转也只拿一把刀,背上是两把。
梦千转现在拿的是名为杀的刀,这是梦千转用得最多的刀。
以杀为名,就是杀人的刀。
现在是水莫言的刀。
江水原本是没有味道的,泼淋的大雨伴随着骇人的雷声,充斥进他口鼻的江水却满是是荤腥和苦涩的味道,刺骨的疼痛不是来自冰冷的江水,刚断臂的伤口还在大量的流血,他的唇还没有发颤的时间,早已经变得青紫。
他以为他死了,无论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死定了,可是他没有死,意识虽然已经模糊,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他是谁,但他还活着。
无神的眼睛睁着望着上面,他几乎就要睡死过去,如果这次真的睡过去恐怕他这一生都醒不过来了。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响:“不要死,不能死,灵儿还在家里等着你。”
水莫言发狂一般的冲所有人吼:“她死,你们死,我才会死,现在你们去死吧。”
水莫言向后跨了一大步,蹲下是为了更好的跳起,退后也是为了更快的向前冲去,他举起手中的刀,绝烈的开始向前跑。
水老太爷依然不动声sè,哪怕那把刀是向自己砍来,他依然极有自信,身为水家的家主,过往数十年间,他已经用手中的剑捍卫了不知道多少次水家的荣誉,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哪怕拔刀向自己的是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孙子。
或许他另有机缘,不知何处寻到,短短时间竟有如此成长。
但这都不重要,水老太爷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这存在千年的三水城,不曾改变,也不会改变。
“不要。”
也许改变其实并不难。
水老太爷的话还没喊出口,脸sè却已经改变了,他伸手没有来得及阻止。
水莫言的刀携带着千钧无阻的气势挥了出去,在空气中激荡出爆裂的鸣声,刀鸣声传入水清言的耳中,他这时忽然无比的恐惧。
水清言拔剑在前,却成了挡住水莫言的第一个人,连水老太爷都来不及阻止,他以为和往常一样会很轻易地打败水莫言。
可是他连水莫言的第一刀都挡不住,他有充足的时间恐惧,哪怕时间只是一瞬。
生死前的一瞬在个人的意识里往往很长,有人会想起自己最美好的时候,有人会记起最伤心的时刻,而水清言却只有时间恐惧,不是失败而是死亡。
刀锋断了水清言的剑,割破了水清言的衣服,然后是肌肤,鲜血,骨头,只一刀便把水清言砍成了两半。
这个水家的未来,流下了满地的肠脏,死状极为凄惨,学院的学生哪里见过如此的死法,不由得侧过脸去,骄傲的脸上强忍着呕吐的yù望。
水莫言却仿似毫不在意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停滞的依然向前,冲向水家人的方向。
水老太爷终于愤怒,他挺剑迎了上去,剑法横开水莫言的刀,向前一刺,便在水莫言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第十九章 秋夜的恨】………
() 水家的人再没有更多的人出现,虽然一招便创了水莫言,水家的人却都开始不安起来,他们本来站在水老太爷的身后,却不能一直站在那里,于是纷纷拔剑,随时出手。
严正已经出手,在水老太爷一招被水莫言破开的时候,他提掌推上去,大力向前一开,重重的打在水莫言的胸口,不知击碎了几块胸骨,但是水莫言浑不在意,他悍不畏死的继续将刀砍出去。
这时,又一把刀斜刺里过来,将他挤开,罗统领定住心神,也已经对水莫言出手,他如今的目标不是报仇,在寒林出现的那时开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寒林。
但他杀不了寒林,他知道能对寒林产生威胁的只有三水城神秘的读书人,要想杀寒林现在必须和水家站在同一战线。
他的刀却向下一折,竟也挡不住杀刀的凶气,此刻对水莫言竟仿佛没了先前的优势,水老太爷终于清醒片刻,却被水莫言悍然的逼退了一步,严正的掌气包裹不了水莫言,被劈开了一条缺口。
三人斗得水莫言,片刻间居然占不到一丝上风,反而隐隐有些颓势。
“好刀法。”千代姻红忍不住轻轻的说道。
讲武堂的刀法以jīng练使用而出名,而水莫言的每一刀使出去都有如经过jīng确计算一般,绝不拖泥带水,一定以最短的时间取得最大的战果,招招攻人必防之处。
水莫言的刀法出自梦千转,自然也出自讲武堂。
讲武堂众人看在眼中,也记在心中,他们偶尔也能用出这些招式,却无法像水莫言一样将每一招仿佛融进了身体之中,像是经过几十年的刻苦训练一般,虽然那并不可能,莫非这就是天分。
水莫言的天分除了寒林,没有几个人知道,水家是武林世家,收藏了许多的武学宝典,所幸这些宝典并没有对水莫言封闭,身体的原因无法习剑,更不能修习内功,但水莫言有一个无人能及的天分,那就是对招式的理解和变化。
不满十岁便创出如今天下有名的寒心剑法,这件事知道的人更加少,若是传入武林,谁敢不对这个人生出惊恐来。
这就是水莫言的天分。
若非身体的原因,谁敢说水莫言如今会达到什么境界。
水二爷有些痴痴的捂住胸口的伤口,似乎不需要安排什么了,莫非这就是他的安排,想着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寒林却马上移开。
“破。”水莫言又吼了一声。
第二把刀出鞘,破开了罗统领的刀影,反手一引,已经在罗统领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刀痕。
“狼。”
刀身翻转,一道狂影若现,竟将严正逼出了一丈远。
第二把刀落在地上插入青石板中,水莫言反身执起第一把刀,大喝一声,向着水老太爷的头颅劈下。
杀破狼,三刀三式,最后的目标依然在于杀。
只是这一刀终究还是落了空。
寒林未动,读书人终于出手,他伸手将水老太爷拉开了数步,看着寒林似乎有些疑惑,他吃惊寒林为何未出手。
寒林的嘴角冷冽的撇起:“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这是寒林说的话,读书人却更加的惊疑不定,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开始思考什么。
水莫言没了力气,他倒在了地上,内息急促,脸sè无比的苍白,嘴唇都有些泛紫。
“父亲,大哥,大哥死了。”
“什么。”
“府里遇袭,贼人杀了大哥,我,我也是赶着来请父亲决断。”
震惊的消息根本来不及消化,水二爷身上的伤正说明了贼人们的凶险,只是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是什么贼人如此大胆。
水老太爷想到寒林先前说的话,颤着手指着寒林,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读书人望着寒林,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出手。”
寒林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罗统领神情微凛,敢在三水城有能力这样默默的部署行动,他也隐隐猜到是哪方势力,可是却不能相信他们真的敢对水家出手。
没有人点破那个名字,哪怕水家势大滔天,也不愿和那处为敌,何况现在只是怀疑。
怀疑可以成真,也可以不成真,对于水老太爷来说,此时不成真还是要好得多。
某处山顶,剑痴蹲在一旁,看着地上痴傻的笑着,口中不停的数着数字,却不知在数什么。
路行之安静的站在剑痴的身后,剑痴说完那句话也不愿多说,只给他留下无穷的不安。
突然,剑痴霍然站起,抬头望去,眉头却难得的皱了起来。
他看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回府。
路行之连忙跟在他身后,这时只见剑痴再次转身,眼睛向着某处一望,地上的剑似有生命一般,因他的目光而动,向着那处飞去。
一念之间,已是千里。
秋夜将尘心剑踢开,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才晓得自己有多么的无能,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想到灵儿说的那些话,是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可是他还能活的好吗?
不会了,秋夜知道再也不会了。
“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去好了。”
“你让我拥有了一种意义,比生存更重要的意义,却马上让我失去,我凭什么活着。”
秋夜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时读书人看着一个方向脸sè巨变,而寒林也是神情凝重。
有光从南方而来,有剑从天而降,有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活着,你可以报仇。”
“死去,你哪有资格。”
秋夜双眼中的神情猛的一变,这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进自己的耳中,他忽然愤怒的朝着天空吼了起来:“你在看着对不对,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却不出手,你凭什么说自己痴,你懂什么是痴吗?”
人们神情微凛,他们忽然明白秋夜在对说话,是那个人。
那个叫剑痴的男人。
所以每个人都沉默着等待着那个声音,就连水老太爷也不得不等着剑痴说话。
剑痴并没来,来的只是一把破剑而已。
“我为什么要出手,那不是我的女人。”
不知为何,秋夜分明感到剑痴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只是现在他不想感受什么,他恨剑痴,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愤恨。
………【第二十章 朕快死了】………
()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说到痴这个字,不过是在愚人罢了。
剑痴一开始的名字叫愚人,后来才叫剑愚人,如今想来他母亲之所以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摆脱不了的痴念。
秋夜说剑痴有何资格说自己痴,是因为眼睁睁的看着生离死别在发生,一个没有恻隐之心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爱,哪里会痴些什么东西,无论是剑,还是其他。
这一刻他对剑痴的恨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得多,秋夜知道剑痴有能力轻轻易的挽救悲剧,但却只是冷眼旁观,他对他的恨因为对她由心的怜爱,他恨因为自己的无力。
剑痴的声音继续在响:“无能的人只会无力的责怪其他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你需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秋夜对着莫名的空气冷笑一声。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这句话让空气中充满着冰寒的肃杀之意,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寒冷的杀意在自己的身上走了一遍。
秋夜不再冷笑,他仰着他的头忽然问了一句:“我怎么才能杀光他们。”
剑痴的声音很久没有响起,人们却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剑募然一震,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接着微微一颤。
寒林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却忽然感受到某种他无法掌握的波动,他不知道那种波动是什么,看向读书人的眼神,想必他也感受到了。
一念千里,这就是剑痴的真实境界吗?
寒林很不甘心,为什么人间会出现这么强大的人,那么自己追求了这么多年的功名霸业还有意义吗。
秋夜忽然消失,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灵儿早无生机的身体,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学院的学生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骄傲,刚刚就是剑主吗?
剑府的剑主居然这么强大,还让人怎么挑战,怎么超越,剑试天下,试问天下还有谁敢试?
就连千代姻红的眼神也不由得出现了片刻的黯然,忽然,她看见那把剑依然还在。
眼神中出现了决然的sè彩,她双手凝指,两股剑气从她的手中直shè出去,目标正是那把随yù颓倒的铁剑。
这两指剑气不是千代姻红会的最厉害的武学,却是她如今能发出最强大的攻击,她想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剑痴的差距有多大。
哪怕是亲自教授自己的校长,面对自己这包含全部意志与功力的两指也无法无视。
剑气是天下最凌厉的武功之一,能使出的人不多,虽然过往无数年间瞧不起剑气的人很多,认为剑气空有威名,威力却远不如实剑。
千代姻红两指既出,剑气的速度极快,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要,可是那把剑就在那里,不动不痒,连块锈都没落下。
寒林嘴唇撇了撇,右手负在身后,袖中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他不能出手。
他不能去挑衅一个如今已经确认自己现在无法对付的人。
读书人更加不会出手,他站在那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等着它离去,等着他说话。
“原来我的名字在武林还不怎么好用,原来我是想就这么杀光你们,不过还是算了。”
“让他自己以后来杀。”
“如果他死了,我会亲自再来杀你们的,记住我的名字,虽然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
“呵呵,呵呵呵。。。。。。”
铁剑笔直向上,直入云中,再不顾其他。
最后的呵呵笑声无法让任何人笑出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来了又走。
“差距这么大吗。”千代姻红在心里对自己说。
寒林看了千代姻红一眼,难得温和的笑了笑,他很欣赏这个小姑娘的勇气以及不俗的实力。
“不用丧气,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来度之,任何人都有机会登临强者绝巅。”
千代姻红点了点头,冲寒林微微点点头,表达自己的敬意同时与挑战的yù望。
大夏皇城中,九龙椅上的男子双眉就要锁在一起,他冷哼一声,一道金黄明正的光华向南而去。
隐约中能看到光华中包裹的是一把剑,剑往南去,似君巡天下。
这把剑有一个名字,天下名剑排行第二,君心剑。
君心难测,即是天子,堂正明皇,镇压天下,向来只在天子左右以摄天下。
云中传来了一道意念。
“等你很久了。”
“久等了。”
云气微散,露出了一把剑身,君心剑向着那把剑疾刺过去,连云都被他破开了一条线。
那把剑怎么看上去都有些凄惨,却不是真的凄惨,只见它随意一撇便将君心剑撇到十丈之外。
君心剑没有再动,只是停在那里。
“朕乃天子,握有天下,你若真要挑衅,真不会妥协。”
“是吗,那可由不得你,不过你确实很强,但也只是很强而已,我不想出手却不代表不会出手。”
“这是朕的国家,不会任由你想来就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不是你应该或者需要知道的。”
“朕快死了。”
“一路顺风。”
。。。。。。
天上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却不代表没人能感觉到。
草原上,一匹某个部落进献的雪白骏马之上,大君抬着头望着天空,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他又看着大夏帝国的方向,有些失落的想到,终于还是快死了吗?
。。。。。。
孤舟在激流的江水中壮烈的前进,顺着江水一路向下,一路往东。
小舟里面只有一人,一剑。
秋夜的胃里在翻滚,江浪每拍在舟舷一次,就好像拍在他的心上,他一直在吐,到现在只能干吐了。
脑袋昏的要命,这种身体的感觉本来就生不如死,他心里的痛苦却让他不得不强忍着痛苦。
沿着水下去也许是海,她说过想去海边的。
秋夜紧紧抱着剑,这已经是他现在唯一能依持的东西,也是他的希望。
拔剑问情才是遗恨,他不会遗恨,对于仇恨最好的遗忘方式就是杀掉仇人。
………【第二十一章 善罢甘休】………
() 三水城终究还是爆发出一场大战,死的却是讲武堂的人,罗统领以下无一生还,而罗统领更是受了难以逆转的重伤,不得不停在三水城。
严正率着学院的学生继续前进,向着秋国而去。
寒林带着妹妹与水莫言离开了三水城。
长子与长孙的死去对水老太爷的打击是难以估量的,他回到府中开始召集家族的力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家主的位子传给了水二爷,他似乎并不想追究是谁攻击了水家,也不让任何人追查。
如今鱼龙混杂的三水城,许多的人纷纷来到水府希望一睹尘心剑的风采,他们觉得这把天下名剑必然已经被水家收入府中。
“滚。”
读书人平静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只说了一个字便让所有人惊怒的离开。
然后他走进府中,穿过中庭,来到后院。
后院有一座巨大的水池,水上飘着几许枯黄的叶子,水老太爷看上去似乎变得更加的苍老,他没有站起,只是指着身前的座椅请读书人坐下。
“你不该杀了小灵儿的。”
许久之后,读书人叹了一口气,他的双眼看着水老太爷的眼睛,却只看到满眼的疲惫。
水老太爷艰难地笑了笑:“不杀又能怎么办。水家当时已经很危险,就算你再强,恐怕也挡不住那个年轻人吧?”
想到寒林,读书人只是摇摇头:“我却是阻止不了他,但我知道他的弱点。”
“我已经确定他不会出手,所以我才需要最快的时间将所有的问题解决,除了杀还有什么最快的办法。”水老太爷继续说道:“我已经感觉到一张巨大的网正在铺开,我没有时间想别的东西。”
读书人道:“你去过金楼?”
水老太爷点点头。
金楼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通常每到晚上的时候这都是最热闹的地方,来买醉的,也有来买死的。
但今天晚上金楼却只在大厅里点了一支蜡烛,今晚的金楼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主人,和来找主人的人。
从黑暗的门外一步步的走到烛光前,三姑娘坐在桌子的对面看着来人,丝毫没有惊讶,她像是早已经知道他会来一样。
事实上三姑娘将金楼清场,就是为了等着他的到来。
水家的家主若是连三水城真正的格局都不清楚,又怎么能当得起水家这么大的家业。
金楼的损失并不严重,所有的反扑都已经在寒林的计划之中,三姑娘早已经将主力转移,她在此等着水老太爷,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想要什么?”水老太爷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三姑娘轻轻的笑了笑:“江湖谁不知道三姑娘最爱的是金子,你觉得呢,水太爷。”
“为了金子就敢不顾存亡的侵犯水家,哼,老夫是老了,还不糊涂。”
“金楼求的只是金子,当然,还有漕运的生意,如果您老人家愿意分一杯羹,小女子会很感激的。”
水老太爷冷冷的盯着三姑娘,仿佛要把那张美丽的脸看穿:“你好大的胆子。”
三姑娘缓缓站起,微微道了一个福:“承蒙夸奖。”
水老太爷眯了眯眼睛,他的手中带着一把剑,久久沉默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拔剑,江湖中的事,拔剑永远是最简单的办法。
这时,一个脚步声从水老太爷的身后停住,一个宽厚的声音响起:“舍妹给老太爷添麻烦,还望不要见怪。”
听到这个声音,水老太爷冷静了下来,只是脸sè却无比的yīn沉,他看着三姑娘,这才想起三姑娘的兄长是些什么人。
“十万两黄金,漕运的生意永远也不要再想。”
三姑娘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水老太爷真的会愿意甘心交出谁家的命脉,十万两金子,似乎也不错啊,所以她乐滋滋谢道:“那就多谢水老太爷了。”
出现在烛光中的是一张壮汉的脸,jīng短的农夫打扮,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三姑娘身前,瞪了后者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三姑娘却是看都不看他:“只此一次,做梦吧,赚钱的事怎么能只此一次。”
“水家有一个人我根本对付不了。。。。。。”
“那是你无能。”三姑娘横了他一眼:“这是你欠我的,你一辈子都欠我。”
“你。”壮汉气的伸手指着三姑娘,半天没说出话来,想到三姑娘说得倒是不假,终究是叹气摇头。
半晌之后,壮汉忍不住说道:“我说,好歹我也是你的大哥,刚刚帮你赚了十万两,你就不能拿点酒来吃。”
三姑娘心情不错,难得没有与壮汉抬杠,亲自取了两坛好酒放到桌上。
壮汉满意的点点头,突然有些忧虑的说道:“水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准备怎么做。”
三姑娘却是毫不在乎:“不用担心,他们会善罢甘休的。”
………【第二十二章 光明皇帝】………
() 端王离开王府,走进了皇宫。
自从上次忍着恐惧和光明皇帝的对峙之后,端王李光业就再也没有进过皇宫,他老实的呆在府中等待着光明皇帝的命令,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身死的准备,可是一踏进皇宫的门,他才知道自己依然不甘心。
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如果不是那座宫殿里正坐着的男人,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他是先帝最爱的儿子,是朝臣们公认未来的天子,可是一朝兵变,原本最不受期待的皇子用yīn谋与刀剑夺去了他的未来,在这数十年间,他只能在臣服在光明皇帝的脚下,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僭越。
其他所有的兄弟包括先dì dū是死在光明皇帝的手上,端王不甘心,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位却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坚挺,无人能撼动,无人敢撼动。
大夏的弘武殿是如今天下最高大磅礴的大殿,全天下没有任何皇室的宫殿能与之相比,承于先朝,经过无数次的扩建与改造,这座大殿象征的是大夏的弘武之威。
空荡的大殿此刻再无外人,却显得那般的冷清,光明皇帝独坐在高高的椅上,落寞的眼神充满着孤独,天下都在他的手上,他却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哪怕是再强大的帝王,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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