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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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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过完21岁的生rì,背负着人生的理想,他来到了熟悉的城市,此刻竟无比的陌生。

    大概是因为从此他要独自生活,再也不好意思依靠家里。

    工作不好找,也不难找,在他的心里依然记得去年毕业时的壮志满怀,他不曾失落。

    只是。。。。。。

    北方某座城市的街头,此时已经是晚上12点的时候了。

    他叫胡海奇,这个名字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不再重要,和编号的商品一样,不过是一个代称,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名字而围绕着他转。

    还记得在小的时候,每当长辈问起自己名字,总会充满热情的赞美一番,最后还不忘来一句评价,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每当那个时候,胡海奇总是低着头笑了笑,他不是害羞,只是不以为然。

    他当时在想,我当然会成大器,不过不是因为你们说。

    作为一个刚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出身的小年轻来说,他有着同龄人都有的自信,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

    只是在这之前,他掐灭手中的烟头,感受到天气越发的寒了,刚入夏的夜里这么冷,他忍不住微微打颤。

    胡海奇强自在嘴角装出一丝微笑给自己看:“每一个成功人士都也曾和我这样过啊。”

    他的rì子并不好过,口袋越来越瘪,工作却依然没有落实下来,不是他挑剔。

    胡海奇不是一个吃不得苦的人,它来自南方某处山村,小时候也曾艰苦过。

    可是想到这两天的遭遇,他只能在这深寒的月下长叹一口气。

    互联网的发展早已经渗透到生活的各方各面,所以胡海奇一开始便准备在网上找工作。

    第一天他去面试,网上说的是一天2到3百,他不知道做什么,心里当然有些怀疑,可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他还是去面试了。

    结果说不上失望,倒不用交什么押金之类的,甚至还免费做培训,说是做现货交易,大概是炒股之类的东西,胡海奇听那人说的天花乱坠,却很快明白了,还是要自己投入资金,然后他们收取服务费。

    向来对投机不感冒的他礼貌的离开之后,一天便过去了,心里想着找份普通的工作算了。

    比如服务员。

    胡海奇第一次感觉到竞争的激烈,五个服务员的名额引来了五六十的人来面试,他被挤在人群外,沉默的离开了。

    。。。。。。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曲折或者说磨难,说不上好坏,至少也能算做一种经历。

    悲观与乐观其实没什么区别,生活总是要过的,明天还要继续找工作,以后还要奋斗。

    胡海奇站起来握紧拳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准备回到临时租处睡觉等着明天的到来。

    他没有想到,命运,他也曾幻想过的命运就这么到来。

    突如其来,乃至于,他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来的。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你会怎样选择。

    很多人无法选择,而他,似乎不需要选择。

    也许是因为根本没得选择。

    。。。。。。

    他睁开眼睛在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湖,空气真好啊!

    他没有花很多时间去想很多正常人想的事,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眼前的湖笼罩着一层雾气,他长吸一口气,惬意的坐在岸边,这样似乎挺好。

    胡海奇知道自己穿越了。

    原来穿越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睁开眼睛就到了,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就这么简单。

    “我想好好努力奋斗,有一天能站在最繁华的大楼上欣赏风景,看着忙碌的路人,然后在心里对他们说,好好努力吧,以后你们也会和我一样的。”

    这或许有些装逼,胡海奇安慰自己,可是没有机会了,既然真的穿越了,他笑了笑,那就好好活着吧。

    这个世界的天上也有月亮,他安静的在湖边坐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有想,没有想明天怎么办,没有想以后该怎么办。

    直到夜里,雾散月出,他才站起身来,再一次看着晶莹的湖面。

    平如镜的湖水映出了天上的月亮,一个少年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身上从未见过的衣服。

    这张普通的脸哪怕到了前世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吧,不过还算能够接受,至少没有缺胳膊短腿的,胡海奇心里想。

    除了这身衣服,他连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想来是一个投湖自尽的蠢人恰巧自己才会穿越吧。

    “该给自己取个名字,新名字新开始。”

    他心里想,看了看周围发黄的树木,想想应该到了秋天了,那么。

    “就叫秋夜吧。”

    秋天的夜晚,胡海奇满意的说道,不,应该说秋夜。

    他大声的对着天空喊道:“我叫秋夜,秋天的夜晚,以后就麻烦诸天神魔多多照顾了。”

    “秋夜吗?”

    秋夜被莫名出现的声音一惊,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他回头便看见了一个脸sè苍白的年轻人,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赶了很远的路。

    然而秋叶的眼睛却看到了他背后的剑,心里想看来这是个武侠世界了。

    “你好。”

    秋夜是个礼貌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他用尽了自己最友好的态度。

    那个年轻人有一双黝黑的眸子,只是却透着一股看穿人生的平静,他好奇的看着秋夜,似乎感觉到这个少年有些不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这是哪里?”秋夜问道。

    年轻人有些惊讶,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一个方向说:“那里是剑府。”

    秋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便看见了一座山,整座山看上去就像一把笔直的尺子,又好像,一把剑。

    秋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山,这真是造物的神奇,他觉得那座山就像活的一样,就要穿破云端,直抵苍穹。

    似乎看出了秋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年轻人又开口道:“这里是剑池,剑府的禁地。”



………【第一章 剑愚人】………

    故事往往都是从很多年前的故事开始的。

    很多年前,名剑城失踪了两位公主。

    当其中的一位公主在两年后回到王宫的时候引起了整个名剑城青年俊才的愤怒,因为他们看见曾经无比尊敬和宠爱的公主竟然抱着一个婴儿回来。

    这名公主的名字叫云语,所以大家都亲切的喊她语公主。

    当着所有人的面,语公主的一句话打破了人们最后的幻想,这个孩子不是别人的,正是她自己的。

    语公主只说了一句话,从此以后直到人们在河里发现她失去生机的身体时,再也没有人听到她说话。

    她说:“这是我亲生的孩子,他是个痴儿,他叫愚人。”

    人们接受了而且谅解了公主,他们宁愿相信是有人拐带诱惑了公主,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组织,来找出到底是谁对公主始乱终弃,然后教训他,再把他送回公主身边,这样似乎应该能让公主开心起来。

    对于公主,大家都是宠爱的。

    所以对于公主的儿子,他们也很宽容的接受了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只是人们渐渐发现,这个叫愚人的孩子似乎真的很痴,很多人都担心他的智力。

    那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名剑城有史以来最惨的血案突然地发生了,那天夜里离王宫近的人们隐隐的听见了刀剑的声音,还有很多急促的脚步声。

    很多人赶到宫门前的时候,宫门紧闭,一切似乎都很安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血水渗着宫门流了出来,整个名剑城充斥着血腥的气味,人们赶到王宫,强行打开了宫门。

    整个王宫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无措的人们又听到了一个消息,语公主的尸体正漂浮在河里,似乎除了另一个失踪的公主,城主的血脉再也找不到继承人了。

    依附剑府而存的名剑城历史就和剑山一样悠久,剑府的主人换了一任又一任,而名剑城的城主却一直都是一脉相承的。

    于是人们在河边看到了紧紧抓住水草的愚人,这个有些痴傻的孩子此刻脸sè惨白,却不知哪里来的毅力一直坚持着有人把他救起。

    那一rì剑主出现在城里,愚人就成了名剑城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城主。

    。。。。。。

    剑主已经开始显老了,其实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显老了,只是现在他是真的老了。

    他坐在蒲团上,似乎没有看到周围正在发生些什么,他的思绪放佛飘在了很多年前,那些没有人知道的故事。

    今天是剑府的祭剑大典,也是剑府招收新弟子的rì子,那些憧憬着剑府风云的年轻人跪在府前,他们没有进去,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山门未开,惨叫声时而想起,剑府早已经乱作一团,就好像很多年前名剑城的那一夜。

    所有的剑府弟子都来了,他们望着浑身血水的他,这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恶魔啊。

    愚人纯净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瑕疵,他嘴角痴傻的笑容更是让人心寒,他的身上沾满血水,却没有一滴是他的。

    愚人望着此刻恐惧的剑府弟子,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一百三十一个了。”

    一百三十一是他今天到现在为止杀人的数目,而这似乎不仅仅是结束,只是开始。

    人群中终于走出了一个人,他想要不让自己持剑的手颤抖,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他的声音都在打颤:“你。。。。。。是名剑城的城主,今rì。。。。。。今rì是要。。。。。。要背弃誓言,背弃剑府吗?”

    名剑城依附于剑府之下,而每代城主继任时都会发一段誓言忠于剑府,不过愚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很认真的看着这个人,他知道他叫剑清,所以他开始愤怒。

    愚人说:“我喜欢一个人,她总是会带着好看的花到树下找我,我不喜欢那些花,但我喜欢她喜欢花,所以我很高兴,于是我去过很多地方,找到很多好看的花,所以她很高兴。后来,她死了。”

    左清的脸sè变得雪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竟然连站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跌倒在地上。

    愚人的剑微微扬起,准备杀人。

    杀人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够了。”

    剑主终于开口,剑府的弟子听到这个声音似乎找到了无穷希望,他们这才想起,剑主就在那里。

    愚人抬头望着他:“为什么够了,凭什么你说够了就够了,复仇之类的事情如果我想做早就来了,可是我不想为她复仇,也不想为他们复仇。”

    阳光照在愚人有些蓬乱的头发上,他的脸sè有些苍白,持剑的手微微摇晃似乎随时就要跌下去,他看着剑主,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在他眼里,剑主已经死了,所以他才对他说很多话,因为平rì里除了蚂蚁他很少对别人说话。

    剑主看着愚人,却不是在看愚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或许真的错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看不穿他,剑主的声音有些嘶哑的问:“为什么?”

    剑主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大?

    愚人听懂了,他却没有回答,而是出手。

    既然开口,便要出手。

    过往年间天下有数的强者之一,从来没有人敢轻视剑主,因为剑主,所以才没有人敢轻视剑府。

    剑主身前有一把剑,却一直没有拔出来,虽然看不穿愚人,但他并不认为这值得他拔剑。

    所谓剑主,剑的主人。

    剑府弟子手中的剑纷纷脱手,山门外匍匐在地上的新人惊骇的抬起头,他们的剑漂浮在空中,进入了山门内。

    东方某座学院的老人抬头向某处望去,北方草原马上魁梧如山岳的男人感知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了跃跃yù试的sè彩,很多地方,不多的人,他们都看着某处,能感觉到有人要死。

    有很多人死,愚人没有死,他甚至都没有理会剑主凝千万剑于一招的剑。

    如一条巨大银龙,触目惊心的剑光让剑府弟子们心里发抖,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控制力,当今天下,除了剑主,谁有如此能力。

    剑府弟子们想象不到还有谁能躲开这一招,他们甚至开始怜悯的望向愚人。

    愚人不需要怜悯,任何有这种想法的人一开始就错了。

    当年剑主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

    “愚人。”

    “好个痴儿,以后你就叫剑愚人吧,以后你就是这名剑城的城主。”

    五岁的孩子眼神纯净的好像清水一样,那时的剑主还没有这么老,也没有这么强大,不过却已经很强大。

    剑愚人的眼神永远都这么纯净,就和当年一样,所以他真的是一个痴儿。

    愚人向前一步,血溅十尺,龙首落地,再向前一步,血雾漫天,银龙归尘。

    愚人三步,剑主看着走到身前不过一尺的愚人,除了他,剑府再无一个活口,除了他身前的剑,所有的剑都已经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坐在他的身前,所有的剑却臣服在他的脚下,剑主的神sè终于不再平静,他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就好像望着剑中的帝王。

    在他面前他不再是剑的主人,剑主艰难地让自己开口,却依然是那三个字:“为什么?”

    愚人觉得他很可怜,他没有再笑,只是望着他,一个很快就要死了的老人。

    “这不是我想要的,却是你想要的,既然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你凭什么还拥有,您说呢,我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如天雷般炸响在剑主耳中,他吃惊的望着愚人,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当年屠尽名剑城主一脉,剑主并没有将这件事隐瞒给愚人,他以为他是来报仇的,原来的他真的是来报仇的。

    叹了一口气,剑主苦笑了一声,低下头再没有看愚人,不知道是因为惭愧还是后悔,他没有打算拔剑,剑主知道,他已经败了。

    “你输给了我自然没脸见我,那么你也不需要见我,到了下面见到我那不可爱的母亲,请告诉她,虽然她想要杀死我,但那是因为你,所以我不怪她,告诉她,虽然我不愿意,但我还是报仇了。”

    “剑愚人听上去有些蠢,请再告诉她,以后会有很多人叫我剑痴的。”

    一代强者的逝去,新一代强者的崛起。

    “。。。。。。年秋,剑府三百七十一人无一生还,剑痴入主剑府,开山授剑。”

    少年们看不到山里面发生了什么,当山门开的一刹,一股浓重的血腥冲了出来,差点令他们晕阙过去。

    他们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浑身染血的年轻人,他蓬乱的发下,眼神干净的好像天上的月光一样,他的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

    他对他们说:“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弟子,进来吧!”

    吕心尘终于来到了剑山脚下,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激动,他需要来寻找一个人,在这之前他必须先找到剑主。

    秋夜就站在吕心尘的旁边,想到吕心尘说过这处天下第一等的门派,他的心里忽然有些激动。



………【第二章 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认识】………

    “其实,我来自另一个世界。”秋夜看着吕心尘的眼睛说道。

    本以为吕心尘不会相信,毕竟穿越这种东西本来就悬乎,而当秋夜继续说下去时,却没想到吕心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看着秋夜,平静的眼中有些发亮。

    许久之后,吕心尘忽然慨叹:“真想去看看你那个世界啊。”

    秋夜问他:“你相信我说的?”

    “当然。”吕心尘微微一笑:“你没有骗我,不是吗?”

    秋夜沉默没有说话,穿越本身对穿越者来说是最大的资本,也是最大的秘密,甚至是最大的祸源,在没有相应的实力之前,若是让人知道这种秘密,也许会让自己变成一块唐僧肉。

    月影偏移,吕心尘往火堆里添了些木柴,夜里有些凉,他解下的长剑正横在他的膝上,那是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长剑,秋夜发现吕心尘轻抚长剑的时候很温柔,好似情人。

    “在我们那个世界,把这种事叫做穿越,像我这样到了一个陌生的身体上,只是其中的一种,叫魂穿。”秋夜继续说道,不知为何,也是只想找一个人倾诉。

    吕心尘惊问道:“你们那经常有人穿越吗?”

    “不是。”秋夜笑道:“是经常有人意yín,活的不得意就意yín,过的不开心就意yín。”

    “意yín?”

    “意思很yín荡,总结起来就是有钱有势有女人,当然这些都只是在他们的意念中,所以叫意yín。”

    听到有钱有势时吕心尘的眼中出现一丝厌恶,他摇了摇头:“这些重要吗。”

    秋夜说道:“你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为什么。”

    “对于不曾拥有的平凡人来说,这些太重要了,世界把人折磨的不chéng rén形,原因就是没有,你肯定很有钱。”

    “钱吗?”吕心尘想了想:“大君倒是送给我不少钱,只是我都留在了王庭中。”

    “能跟我说说这个世界吗。”秋夜忽然说道。

    这个世界很大,也不大,北方是茫茫无际的草原,那里蛰伏着一头猛兽,草原大大小小几百个部落已经连成一体,号称王庭。

    东方有一个强大的国度,国力强大,拥有着三大学院其中最大的两处学院,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做夏,大夏是这个世界统治区域最广的国家。

    南方有三个小国,其中一个名字就和秋夜的秋一样,这里的秋来学院在如今排名第三,却着实走出过不少强者。

    然后就是剑府了,剑府之下的名剑城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城邦,更是天下武者的圣地,据说以前名剑城的一声号令,便会引来天下强者的纷纷跟随,只是近年名剑城势弱衰微,已经不复当年风采。

    “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是谁。”秋夜开口问道。

    吕心尘目中迟疑了下,他的脑中仿佛又回到草原之上,看到了那个如山岳般的身影,他总习惯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仰望着他,记得那时吕心尘问他:“大君,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强大。”

    大君总是笑着用他厚重的手掌拉着自己:“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比我更强大。”

    记得那次,十三岁的那年,吕心尘问大君:“大君,还有人和你一样强大吗。”

    那时的大君脸上出现了一些以前吕心尘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好像是思索,却更像留恋:“有啊,还不少呢。”

    “东方的那个君王其实也很强大,只是很多人刻意忽视了这件事,东方学院有个老人曾经做过我的师父,剑府的主人永远都是极强大的人,还有两三个,我没见过,却感觉到过。”

    。。。。。。

    “你说这里是剑府的禁地,我们已经在这里很久,怎么一点都不像禁地啊。”

    “不知道,也许剑府发生了什么事吧。”吕心尘目露忧虑的望着剑山的方向,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想到自己的来意,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

    看着剑府的尸山血水,秋夜感觉心里很焦虑,他无法想象这些都是一个人杀的,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忍,死人原来真的是很简单的事,死这么多人原来也是很简单的事。

    秋夜不想死,他看着蒲团上头发蓬乱的剑府新主人,眼神纯净的就像剑池的清水一样,脸上的笑有些痴傻,哪怕满身的血污,秋夜却感觉他很干净。

    所以秋夜没有害怕,一个干净的人一定不是疯子,虽然看上去有些傻。

    吕心尘的脸sè有些苍白,不是原来本身病态的苍白,他的脸是真的白了。

    他看着新的剑主,看到了他随手放在身旁的剑,他忽然认出了他,然后不确信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剑愚人。”

    那是两天前的时候,一只颜sè亮丽的小鸟落在池塘边的石头上,脑袋四处jǐng惕的张望,阳光很好,再往前就是名剑城,再往前就是剑山了。

    浑身风尘,一脸疲惫的吕心尘jīng神却抖擞了起来,他坐在池塘一边,却惊走了另一边不知名的小鸟。

    这是一条小路,通常小路都是近路,吕心尘为了早点找到要找的人,当然要走近路。

    路旁有一棵小树,树下蹲着一个人,他蹲了很久,所以吕心尘开始好奇。

    吕心尘好奇的原因是因为他注意到那个人的脚旁随意的立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凄惨的长剑,在风里将yù倾斜的样子,剑身被锈疤包裹,依稀还有缺口,这已经甚至不能被称作一把剑,倒像是一块破铁片。

    吕心尘认得那把剑的样式,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的剑是这种样式。

    “你在看什么?”

    蹲在地上的人没有回答,蓬散而凌乱的头发险些垂到地上,他在那里极不起眼,似乎全世界都与他无关。

    吕心尘忍不住凑近些看去,发现那里有个蚂蚁窝,成千上万的蚂蚁正在来回爬动。

    原来他在看蚂蚁!

    “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六。”

    吕心尘愣了一下,一双若蓝天无云般的眼睛望着他,看上去那么天真。

    他看着比自己还年轻,脸sè比自己还苍白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什么。”

    他不是在看蚂蚁,而是在数蚂蚁。

    那人站了起来,他没有再看吕心尘,而是望着一个方向,吕心尘知道,剑府正是在那个方向。

    “你有没有被亲近的人杀过。”

    “你有没有最亲近的人被人杀过。”

    “你有没有报过仇。”

    “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我是谁,我叫愚人,剑愚人。”

    愚人没有想听吕心尘说什么的意思,他痴痴的笑着。

    沾染着铁锈的泥土翻卷出了地面,剑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却显得更加悲壮,吕心尘当时并不知道,这竟是天下最强大的剑。

    但现在吕心尘知道了,他看着剑痴,却喊出了愚人的名字。

    这时一名少年走到剑痴身前,恭敬的行礼,然后问道:“那具尸体怎么办。”

    吕心尘望了过去,他看着血水中早无生机的尸体,看那身装扮,依稀就是······剑主。

    剑主死了!!!

    这个与大君齐名的绝世强者竟然也死的这么凄惨,他真的死了,就是眼前这个人?这把剑?

    想到剑主死了,想到自己的来意,他的脸sè越来越白。

    他很艰难的转过头望着剑痴,当年一眼相见,却是再难见,大君说剑主知道她在哪,因为当年她本就在剑主身旁。

    哪怕是曾经无敌天下的强者,死了的样子不会比一个jì女好看多少,剑痴看了一眼曾经的剑主,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更是摆了摆手连字都不肯说一个。

    剑痴抬起头看着吕心尘,微笑着说:“你大概是从北方来的吧,不远千里到这里,好吧,我就是剑主,唯一的剑主。”

    哪怕到了中原这么多年,很多草原的习惯却没有改变,所以他说从北方来,自然就是从草原来。

    吕心尘听懂了,他自然懂得剑主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所以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弯腰行了一个礼:“大漠草原帝国大君座下先知行者阿亚齐,中原名字吕心尘,见过剑主阁下。”

    “阿亚齐,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剑痴说道。

    他只是痴傻的笑着,只是看在吕心尘的眼里却是高深莫测起来,吕心尘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竟好像比大君还要强大。

    绝不同于同龄人的绝对理智,好像对一切都了然于手。

    剑痴道:“你为何而来。”

    “找一个人,只有剑主知道她在哪。”

    “我就是剑主。”

    吕心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前任剑主知道。”

    剑痴望了他很久:“他死了。”

    秋夜也看见了,如果那个真是昨夜吕心尘口中的绝世剑主的话,那么他确实死了。

    看着眼前终于有点像正式武侠小说的对话,他在心里稍微的纪念了一下,今天算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便看见了这两个看上去都很了不起的人正式会面,这种感觉很不错。



………【第三章 拔剑】………

    有一种花,它们极其美丽而稀有,生在世间最陡峭的悬崖上,很少有人能看到。

    愚人有过一段寻花的rì子,痴傻的笑容下却藏着少有人知的真xìng情,在他心中,永远的守候着一段无人知晓的感情。

    所以剑痴感觉得到吕心尘心中的失望与辛酸,这种辛酸也许很苦,却很快乐。

    所以剑痴问道:“你找什么人?”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第一次见她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是在巴赫尔草原的狂欢节,大君说,也许剑主也只有剑主知道她在哪。”

    剑痴低下头想了想:“我不知道,也许我也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吕心尘急切的望着他:“她是谁。”

    剑痴微笑地看着他:“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往南走也许能遇见她,不过能不能找到她我就不知道了。”

    “往南。”吕心尘喃喃道。

    然后剑痴饶有兴趣的看着秋夜,问他道:“你又为何而来?”

    自然不能说为你而来,秋夜心里想,既然这是个要杀人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哪怕不杀人也不要被人杀,所以就得要活下去的本事,比如武学。

    昨rì看到这似yù穿云的剑山时,他便想过来,秋夜明白这是一个他想象中却又无法想象的世界,剑主,似乎很了不起啊!

    所以秋夜很认真的说道:“我想要学剑。”

    “哦!”剑痴笑了笑,然后说:“好啊。”

    除了吕心尘,没有人知道秋夜与剑痴的第一次对话竟如此简单,而且如此直白,也没有人想到直到几年以后两人的对话依然简单。

    有时候,一眼相见便是机缘。

    当剑痴第一次认真看向秋夜的时候,便注定了这个穿越少年的祸福人生。

    “剑很好学。”这是剑痴对秋夜说的,然后他看着吕心尘,和他身后的剑,对他说:“拔出你的剑。”

    吕心尘是个很聪明的人,也是个很有天分的剑手,当看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少修为境界却难以看破的新剑主时,草原长大的他心里自然有些跃跃yù试的感觉,所以他解下了剑,对剑痴行了一个剑礼,口中说道:“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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