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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醉乱世丫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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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的去找,便派我暗中去寻,而皓月国好像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也派了萧夜宸到皓风国去。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是为了这个原因,也不知道他是否查探到什么,但我在皓风国五年,一点风声都未曾查探到。”

这慕容熙倒是没想到,只是,有萧夜宸在,他有岂能找到。且不说他心机之高,根本就不可能被他们发现,只怕他们得到的风声还是他故意放出的,只是这其中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他们为何又那么容易就上当了呢?权力果然是害人之事,追求权力的过程中,任凭你多有能耐,都往往会使人失去思考能力,失去判断能力,被权力迷了心智,失了自我。

若不是为了生存,她也不想去争夺权力,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着,不是很好吗?

只要她有一个家,有一对疼爱她的爸妈,有一个爱她护着她的人,一个无论何时都能依靠的肩膀,有无权力又有何重要呢。

即便是过着饥不裹腹的生活,她也愿意。

“那你为何又回了国?”

按理说,还未找到幻戒,他爹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的。若是想要放弃,也不至于让他在皓风国待了五年,现在才想到要接他回国了。

“是皇兄的意思。”

又是皇兄。怎么感觉好像什么事都是他皇兄在做主,他父皇好像被晾到了边上,可见他的能力是有多强,还是说,他父皇是对他有多放心,什么事都听他的。看来不久的将来,他便要登上那个位子了。

慕容熙也说不出为什么,心中对他的感觉就是好不起来。而自己却未曾与他过着过多的接触,但直觉上,她就是不喜欢他。

“幻戒的样子是否十分的平常,才让你们寻了许久不曾寻到?”

其实要在茫茫皓风国中寻找如此微小之物,无非是大海捞针。慕容熙想,它必是寻常的吧,才能混淆视听,让人琢磨不透,分辨不出。

可韩瑾风的话,却让她陷入 了一阵沉思。

他说:“非也,听闻它在月光照射下会发出紫色的光芒,想来外表也不会寻常。至于它的真实样貌,我也不曾听说过。”

月光下发紫光?这还真够吓人的,若是不知道的人突然拿了出来,只怕会被它吓到。不过,这却真的有些特殊。

慕容熙脑海中好像有什么在闪动,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平淡如水

慕容熙又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多心,她连幻戒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印象呢。看来是自己疑心过重了。

两人又聊了许久,话题却不似刚刚的沉重,大多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比如他如何认识萧夜宸,又和他成为好朋友的,又比如慕容熙对他说了小时候的事,虽然记得不多,但也足够将他糊弄过去。

并不是说慕容熙专门戏弄于他,而是她确实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说自己的身世吧,她不知道从何开口,若告诉他,她原本不是这的人,只怕他会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铁定不会再相信她了。

若跟他说自己的晴月宫,她对他的信任还没到那个程度。所以她索性捡了些在国灵寺陪伴太后时溜出去玩的趣事说与他听,他也听得津津有味,颇有兴致。

从他的口中,她知道了萧夜宸的一些事,知道他表面上都是装出来的,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但从韩瑾风的口中说出来,却是十分诧异的。

且不说二人形影不离的‘胡作非为’,就他那演技,放到二十一世纪,也可评得上奥斯卡了。却没想到,韩瑾风竟是知道的。那他是否也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慕容熙不敢问太多,怕引起他的怀疑。

当慕容熙说道该怎么走出这崖底的时候,他却始终避而不谈,要么是扯开话题,要么是沉默不语。久而久之,慕容熙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他到底想瞒着她什么,为何什么都依着她,就是不让她出了这崖底。还是说,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让她知道的?

心中越是疑惑,便越觉得不妙,出去的念头也越来越强。每当躺在床上,她总是在想,该如何出去。

她也曾想过,当他出去采购的时候,他每隔着两天就会出去一趟,买些吃的用的。她就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但每一次都被他发现,每一次都被默默的送了回来。却是不曾责怪她。

她也想过,深夜在他熟睡的时候自己出去寻路,凭着她的能耐。她就不信找不到。即便是迷路了,也比总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

外面可能已经变天了,她不想做那只总被人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更喜欢在蔚蓝的天际翱翔炎武战神。她亦不想做总被人护着,不谙世事的人。

该知道的她一定要知道。该面对的她也会勇敢面对,她从不是个畏缩之人。所以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可是每当她深夜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总能发现门庭里那抹清冷的身影。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听到她起身才起来的还 是根本没有休息。总之,每次都是如此的巧合,如此的诡异。

在试过几次后,慕容熙也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心的在这养伤。

他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了,半个月过去了,她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偶尔深夜还是会被腹部的绞痛弄醒,她知道,那是蛊,她也知道,他也无能为力。

只是。每次她发作的时候,他总能适时的出现在她的床边。想尽办法的为她减轻痛苦。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每天都在她房门前守着。

因为她一有异动,他都会过来敲门,询问她是否安好。

她从没看过他使用过武功,也许他是不会武功的吧。她只知道他的医术很好,甚至怀疑比千影那个名声非常大的人都好。

但他从来不轻易为人治疗,在皓风国,知道他会医术的恐怕也只有萧夜宸和她了吧。

而他的医术对萧夜宸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用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用毒的高手,对于他来说,韩瑾风大多是随身医生。就拿那次她烫伤后,被他拖到逸轩宫,他那大呼小叫的样子,就像他是他的专用医生一般。看得出他经常干这样的事。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错。

半个月来,慕容熙的伤好得很快,除了后背还有点受伤的痕迹之外,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出她曾经受过伤,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只是,这半个月来,吃药这件折磨人的事,每天都在上演着。本来她还想装什么‘物以稀为贵’的原则,不让他给自己拿蜜饯。但最后,她实在是难以忍受。

于是那天的那一幕又一次的上演了,只不过,久而久之,她再也编不出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索性就将自己不爱吃药的事说与他听。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的药没那么苦了,而且他每次都会细心的送上甜的东西,为什么说是甜的东西呢,是因为慕容熙曾说过的‘物不在多,贵在精‘,不让她从此失去对蜜饯的喜爱吧。

这真是自作孽。不过这样也好,她尝遍了各种甜物,有些是她从不曾见过,从不曾吃过的。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总之,每天一个花样,多得层出不穷。

他每次出去,都是在她休息的时候。待他醒来,他都已经回来的。也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别的,最近她总是特别的嗜睡,一觉睡下去,竟有种不想醒来的感觉,总是能睡很久。

慕容熙只当是她药吃得太多,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她还吃了那么多,睡多几下也没什么的。反正她也走不出这崖底,每天除了和他聊天和睡觉之外,她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偶尔还会拿他的琴来弹弹,但更多的是听他弹。因为这并不是她擅长的,她也只是无聊到透顶才会如此。

每当她弹琴的时候,他总会在一旁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但更多的是夸赞她的琴艺,才艺。

为什么说是才艺呢,因为她弹奏的曲子都是他不曾见过,不曾听过的,他很自然的就以为是她自创的,连连夸赞。但这哪里可能是她写的嘛,她不过是盗用了现代一些名家的作品罢了。

只是时间久了,大多记得七七八八,但也足够让她摆弄一番的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亦虚亦幻

时光悄然在指尖滑过,就像迎面吹来的一阵风,还未触摸到它的身形就已经悄然离去,门外种着的樱花无声无息的怒放着,春天悄然而至。

庭院中的几株银桃花树亭亭如盖,绽开绮霞流光的般的花朵,一团团,一簇簇,又像是流霞轻纱,簇拥在屋檐下,有几枝甚至探进窗子里来。

半年了,她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皮肤反而比往日更加的白皙,往日的她,少不了要奔波各处,而这半年来,她却一直养着,与其说养着倒不如说被幽禁着。

不过说幽禁也有些过了,他每日都会亲自下厨,亲自给她熬药,守着她,护着她,陪她弹琴,陪她聊天,陪她解闷,但无论她怎么劝说,就是不让她走出这幽静的山里。

窗外的树木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新衣裳,就连原本枯萎的快要干涸的老榕树也长出了嫩绿的新芽,迎着春日的喜悦,在明媚的阳光下绽放着。

几片樱花飘落,散落在慕容熙的手心,慕容熙伸手想要握住它,樱花触手的感觉有些冰冷,有些湿润,仿佛在斥责她的残忍。指缝微张,花瓣悄然落地,结结实实的散落在红泥地面上,一阵风吹来,又几片树叶飘落,将它深深的掩埋在土里,再也不想起来,就这样落到了土里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

她不忍让它如她一般被人禁锢着,她不愿阻止它追寻归宿。即便是粉身碎骨,它亦是义无反顾的,至少还能滋润一方润土,那便是它的选择,她成全它。

可是又有谁来成全她呢。这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宁静,平凡。不会有人打扰,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一丝脱离苦海的兴奋呢。

他的温情,他的贴贴,他的隐忍,他的爱护,她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想看到罢了,给不了他什么,又何必徒增他的烦恼,若是无情还苦苦纠缠。无非是给世间多添了个痴情人罢了。

她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愿违背自己的心意,她不愿做那恶人。她更不愿这个从来未曾伤害过他的男子因她而受到伤害。

多少次夜里,她问自己,他就这样将你留在这,你恨他吗?答案一直是模糊的,模糊的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恨?她不是个记仇的人。何况他并未对她有什么不好,尽心尽力的为她治伤,全心全意的对她,为了她的蛊毒失了功力,却从未对她说一句责备的话,埋怨过一句。

那天。她蛊毒发作的厉害,甚至痛的吐了口血,忘着地上暗红暗红的血液。触目惊心的刺眼。慕容熙以为,她离死不远了,面对他的素手无策,她只是淡然一笑,道:“有人说。人死了就解脱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做过的事都会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恩怨都会烟消云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想亲自看看呢。”

面对慕容熙如此感伤的说法,韩瑾风却是心中一酸,自己自称医术很好,可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是枉学医这么多年。

他眼眶泛红,怒目瞪着她,也不顾她是否正承受着痛楚,走上前去,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着她,“你不许这么想,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我一定能找到那个对你下蛊的人,将他碎尸万段。你听到了吗,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不许你那么快就放弃。”

他摇得她好痛好痛,头都晕了,可是他的话却一字一句的印在了脑子里,他从来没有那么凶过,他一直都是很温柔很温柔,尤其是对她,从来不舍得大声吼她一句,今天他的眸子却凶得可怕。

见惯了他温和的模样的慕容熙,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痛,睁着眼睛,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死啊,死多可怕呀,没事谁会想它呢。可是她却感觉它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已经牵起她的一只手,就只差将她拽入了。

她死过两次的人了,她本该对死没什么感觉了,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其实怕的要命,她拼命的想摆脱她,可它就离她那么近呢,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昏迷过去了,毫无预兆的昏迷了过去。

梦中,她好像看到了她母亲,正坐在一座大房子前,门前种着几株开得十分妖艳的梅花,门前是一片碧蓝碧蓝的大海,这是一座用木制成的房子,门外挂着一串风铃,那面母亲的照片挂得满满的,风一吹,风铃发出银铃般的响声,风铃中的人,也伴随着风的节奏,慢慢的起舞着。

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好像婚纱一样,又好像是刚刚从天上飘下来,她就这样站在房门口,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好像白色蝴蝶,在风中起舞。

她神情略为焦虑,一双眸子一眨眼就好像要渗出水来,双手交握在胸前,不安的转动着,眸子锁住前方一片宁静的海,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这个梦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在她的梦中上演过千百遍一样。她真的是母亲,和风铃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她真的是她的母亲。她在等着她,原来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陪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头。

慕容熙踉跄的跑过去,想紧紧的抱住她,她要告诉她,她好想她,她要告诉她,没有她的日子爸爸是多么的难过,她要告诉她,她们都很想她,她还要告诉她,她从来都没忘记多她,她一直都在这里等她,等着她回来。

张开的双臂好像抱到了一个空气,原来一切不过是幻像,没有妈妈,没有风铃,没有房子,没有房前的一排梅树,什么都没有。

慕容熙怅然若失的蹲了下去,手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大声的呼喊着‘妈妈’,可是听见的只要她的回音,只是她那嘶哑的喊叫声,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

她好像是那个迷路的孩子,怎么也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这样流浪在黑暗的迷雾中,呼喊着,期盼着,嘶叫着,渐渐地,连回音都听不见,她只剩下自己,那个孤独无助的自己。

在她奋力的嘶叫中,突然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暖暖的,好像冬天里的那股热炭,很暖,很暖,让她整颗心都暖了起来,她死死的抓着了,她再也不要放开,她再也不要一个人,她拼死也不放开了,即便那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但只要被她抓到怀里,她就不放了。

四周的一切好像突然变得清晰,嘴唇干裂得如同沙漠一般,硬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眼前好像很是模糊。

她好像看到了他那一袭白衣,那一把折扇,还有那抹清澈无波的笑,笑得十分的妖媚,笑得十分的开怀。他从来没这么笑过呢,即便是装风流,他也只会戏谑的笑,只会似笑非笑,从来没有这么没形象过呢。

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狼狈,不会让自己如此开怀的笑,他总是一副漠不关心又戏弄人,又或者是一副高高在上,冷漠至极的样子,这样清澈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突然觉得此刻的他好亲切,好温暖,好像梦一般,他张开双臂,迎着微风对她微笑,吹起的衣角好像翩翩跳动的夜明珠,光芒四射。

他深情的眸子看着她,他湛蓝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有她,只有她。好像吹了一阵风,将慕容熙吹到了他的身边,吹到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很暖很暖,抱着他,就好像抱着一股热源,将她身上的冷气一点一点去驱逐出去,浑身都是舒服的,她嘴角微微翘起,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还有他身上那源源不断的热气。

就让时间停在这里吧,停在这没有纷争,没有别人,没有威胁,没有打斗,没有闲言碎语,只有他们的世界,他的眸子不是冰冷的,不是冷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不是深邃的,而是信任的,全是信任,是喜爱的,是温和的,去纯澈的,是毫无杂质的,是只有她的。

那日,他将她从死亡的边缘唤醒,他将她从美好的梦幻中唤醒,他亦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

那日,她知道了他其实是会武功的,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那日,他失去了大半的功力,只为救她。

那日,她经历了死亡,又被人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日,他倒在她的床头,脸色比她的还要苍白,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

那日,她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从冬天到春天,从夏天到秋天,又从秋天到了冬天,一切的一切都在变幻着,虚无缥缈的变幻着,她只能看着,什么也触摸不到,什么也说不出口。

明明正在眼前,却什么也触摸不到,明明很近,却是很远,原来这就是咫尺天涯,那天,她终于懂得了那四个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任性一回

微风透过树缝飘飞而来,吹起慕容熙单薄的衣襟,她环起双臂,想要抵挡身上的凉意,一场秋雨一场寒,原来春季也是如此。

一件大髦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她身上,替她挡去周围的寒风,一道柔和中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

“小姐,风大,你身子刚好些,还是回屋歇着吧,等下韩公子又得担心了。”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醒来后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也没有像平常一样看到他守在她床边的身影,没有看到他那一脸的担忧,一脸的温和。

却看到了一个她没有想到,却又十分合理的人——小荷。那个从小陪着‘她’,陪着她的人,对她不曾舍弃过的人,那个一心一意对她的婢子。

她没有问她怎么在这里,她知道问了他也会像她问他怎么出去一样敷衍而过,许久不见小荷,心中仍是十分的开怀,对他的幽怨也少了许多。

除了出去,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拦着,甚至不惜代价的帮她。就像那日她说要骑马,他二话不说便出了山,牵着马回来。她有多少次想就这样的走掉,然而,转了几圈,却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找不到。

自己就像在一个迷宫,而她,在里面完全迷失了自我,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他的身影很快 就消失在她眼前,她还没来得急看清方向。

她骑上马,纵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地上,她的身子还没好,他就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任由她玩耍,任由她奔驰。

纵马奔驰的那瞬间,顿时什么都抛开了。什么都释怀了。也许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无忧无虑,平凡,实在,开怀,没有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桃源。

奔驰在广阔的蓝天下,望着一望无际的碧绿苍穹,将多日来的烦闷都抛上云霄。伴随着马儿的奔驰,重重的将它甩远,甩远。直到消失不见。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如她的愿。才奔驰了两刻中之久,她便感到力不从心。胃里翻滚了厉害。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她不舒服,骑马上前询问。

她正处在兴奋开怀中,又岂会听他的劝,一挥马鞭。纵马而去,尽管她万分的小心,到底抵不住身子的柔弱,在策马飞出几丈后边感觉到身子实在吃不消,然而她心中的那股憋屈劲儿却让她不肯放手。

她也想要像马儿一样在一望无垠的天空下自由的奔驰,她也想迎着清风。踏着飞尘,呼吸着蓝天下洁净的空气,而不是一直待在房内。而不是一直的被人当做陶瓷娃娃在照顾着。她不想自己那么柔弱,她不该是这样的。

虽比不得男子,但至少她该比一般女子强上许多,她不该是这样风一吹便会倒下的样子的。

慕容熙奋力的抽着马鞭,完全不顾山路的崎岖。和自己身子的不适。

韩瑾风见她不听劝,反而奔驰的更加急促。也知道她的倔强性子上来了,也不再阻止。他清楚,依照她的性子,在这待了那么久还未与他大闹,以是难得,若此刻他还阻止她放纵一下自己,只怕她会对自己更加的厌恶。

他心中虽然担忧,但也不好阻止,只是策马跟在她的身后,以防她有什么不测时好及时阻止。

谁料,慕容熙突然身子一侧,手往头上摸去,好像在捣鼓着什么。

韩瑾风一惊,以为她坐不稳,快要摔下马背,忙的抽了下马鞭,快速的朝着她身边走去。

慕容熙却一扬鞭,狠狠的抽到了马腹上,骏马一吃痛,快速的往前奔去。

许是蹄子下踩到什么,顿时扬天长啸,前蹄翻起,慕容熙整个身子被它一带,差点腾空而起,忙紧紧的握住马鞭,一夹马腹,手指上银光闪闪的东西往骏马的颈部刺去。

马儿再一次吃痛,如箭一般飞了出去。慕容熙伏在马背上,手紧紧握住马缰,身子不敢挪动一下,深怕自己摔了下去,眼中却是有些开怀的笑了,笑得万分的灿烂。

多久没这样疯过了,她不记得了。只知道好久好久了。也许还是在前世当特工的时候,也许是在晴月宫时,又或许是在去幻影盟的路上,她只知道,她很久没这样过了。

心中多日积下的幽怨,猜疑,闷气,一下子随着迎面而来的危险飘荡不见。有人说,当你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往往会把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也许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尽管眼前的是万丈悬崖,是冰川湖泊,是阎王殿宇,她也不管,她只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她忘却了许多事,一身的轻松,一身的愉悦。

腹部的疼痛悄无声息的翻滚着,马儿在绿树红花中穿梭而过,道路两侧扬起的风尘几乎能把人淹没,马儿嘶叫着,踩踏着,翻滚着,抗议着。

马儿发了疯似的奔跑,尽管韩瑾风的马儿比她的好上几分,但此刻也跟不上它的踪迹,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眼前。

这才明白,他实在太大意了,早知他就寻匹十分温顺的小红马。

他发疯似的寻找,只是慕容熙有意避开他,图个清静,又如何会轻易的让他追上呢。

慕容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的住,她只知道,她想放纵一下自己,于是她任凭马儿四处奔跑,未曾勒住它半分。

不知道走了多远,奔驰了多久庶女妖娆。她终于受不住了,身子往马下坠去,她想要抓住缰绳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认命的让这骏马将她摔下地面。

她再一次的受了伤,幸好,许是马儿也感觉到她并无敌意,并未下狠力,她只算是滑下了马背,并未摔的很重。

但她本来身子还未复原,终于摔下去,无非是雪上加霜。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是满身都是伤痕,血迹斑斑,但也只是斑斑。他吓坏了,小心的将她带回竹屋,只道了句,“你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她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大多都是皮外上,但她的脚,却骨折了。

他花了好长时间,每日每夜的守着她,时不时的替她换药。却从未说一句责怪的话语,甚至还说,“你若还想骑马,我寻匹温顺些的马与你,但切不可如今日般任性的跑掉了,若再伤了,遭罪的还不是自己?真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养病的期间,他将小荷带了过来。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只是小荷每日左一句韩公子嘱咐,右一句韩公子的嘱咐的在她耳边唠叨着,许是想歪了去。

慕容熙也不解释,伸手将大髦往身上拉了拉,转身看着小荷,问道:“小荷,你可想出去?”

小荷却只是淡淡的笑笑,她问,“那小姐呢?”

慕容熙一愣,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她心中却是十分的想,却又十分的不想。这真的是个好去处,但外头的事她也不想逃避,所以她心中是十分矛盾的。

她摇了摇头,无奈的道:“想与不想又能有什么区别呢。”这又不是她想她就可以出去的,韩瑾风定不许她出去的。

小荷好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扶着慕容熙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边说:“当然有区别呀,想的话可以叫韩公子带小姐出去呀,韩公子待小姐那么好,我想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慕容熙苦笑道:“是嘛。”

就连她也看得出他对她好,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不让她出去呀,她又能做什么呢。

“当然。”

一声柔和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耳际传了过来,慕容熙身体一震,转身望着他,眼里带着疑惑。

他一袭白衣犹如遗落在人间的天神,眉宇间透露着淡雅出尘的气质,手中握着一根精致无比的白玉箫,上头刻着淡淡的纹络,握在他白皙的受伤,十分的相衬。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他又上前一步,和她并排着,笑着道:“小熙若想出去,我当然不会拒绝。”

小荷什么也不知道,一脸的了然,朝慕容熙道:“我就说嘛,韩公子怎么会不肯呢。”

慕容熙不说话,转身和小荷进了房内,韩瑾风很自然的跟了进来。

本来闺房是男子不可进的,但多日来,这规则对他已如同虚设,他为她诊治,少不得得进,她也没这么古板的想法。而小荷更加没有,在她的观念里,谁对慕容熙好,谁就是好人。

“小荷,我渴了,想喝热茶,你先煮些热茶进来。”

慕容熙转身对小荷说道,房内虽然不曾缺茶,但早已放凉了,实是她故意支开她,想和他淡淡,她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小荷并没有什么怀疑,最近小姐很爱喝茶,韩公子从外头带了包上好的茶叶,小姐时不时的便会叫她煮了与她喝,她便兴冲冲的应了句,“好的,小姐等着,我这就去煮。”,便走了出去,临走时,还很细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归期如梦

屋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有些诡异,窗外翠绿的树枝上立着几只粉色的蝴蝶,随风无声的舞动着,一如房内的气氛,除了静还是静。

往日大多是他先挑开话题,但是今天,他却是沉默着,静静的睨着慕容熙,不说话。

慕容熙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率先出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她道:“韩大哥说话可算数?”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慕容熙,并未回答,反问道:“我何时说话不算数过?”

慕容熙回想一下,好像并没有这样的事。他曾说,留几坛子好酒与她,他未食言,只是她不曾去过。在这里养伤的时间里,他的好酒尽数送到了她面前,任由她品尝。

慕容熙摇了摇头,再一次问道:“我真的可以出去走走?”

他却已缓缓的起身,背对着她而立,道:“你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走。”

慕容熙听到这,浑身的血液好像翻滚起来,期盼,喜悦,兴奋,激动,疑惑,一下子什么情绪涌了上来,只觉脑袋复杂的可以。

以前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出去,他却置若罔闻,如今她不过是说了句无奈的话语,他便允了她,这中间的变化实在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不过,这些不是她现在该关心的问题,先在她该关心的问题是,她能出去了,她真的可以走了,她可以离开这里了,这才是重要的。

临走前,他道了声:“心若不在了,人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只盼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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