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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如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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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电话一放,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往桌子一放:“不用找了!”
一扭头,看见那名红衣少女拖着一个旅行箱,正手支着下巴怔怔的看着自己。贺冬青抬头挺胸,趿着拖鞋大踏步向前进。
“喂,你等等。”少妇追了出来。
“不是说了不用找了吗?”贺冬青说道。
“你的电话费是六块,谢谢!”少妇把手一摊。
红衣少女捂着嘴,还是掩不住她欢快的笑声。
“不是?我就打了一个II机。接了个电话,长途还没说到一分钟。”
“打LL机一块钱一次,接电话五角钱一分钟。你接了1分四十秒,也就是1块钱。异地手机三块钱一分钟,再加长途电话手续费一块钱,一共是六块。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车站投诉。不过,先交了钱再说。最见不得你这种,没钱还充大佬的人了。”少妇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说道:“还什么‘孩儿立志出乡关,人不成名誓不还’。看你就知道没读过几本,告诉你这是**的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知道不?”
贺冬青懒得和那少妇啰嗦,放下一块钱拔腿就走。不堤防前面有块香蕉皮,一下滑倒在地,幸好他眼明手快用手快速一撑,这才没有摔得太惨。不过右脚的拖鞋一下滑出了老远。红衣少女冲去飞起一脚,把拖鞋踢到了人群之中,然后大笑着拖着旅行箱飞奔:“恶人有恶报。”
贺冬青赤脚冲了去。
红衣女孩直向车站里的巡警跑去,嘴里还叫着:“警察哥哥,有流氓在追我。”
贺冬青现在看到警察先就虚了三分,忙停下来,转身去拣鞋。可是他穿着大裤衩,脚趿拖鞋,头发又是乱糟糟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对他有所怀疑。于是被巡警叫住了。
红衣女孩向着他竖了个中指,昂首挺胸拖着行李箱慢慢向检票处走去。
贺冬青拿出车票,费尽口舌向巡警解释了半个小时,才放他离开了。检票处此时已经没有旅客了。贺冬青手抓着拖鞋,赤脚一路狂奔,来到了站台。
“快点,还有三分钟就开车了!”列车员催促道。
贺冬青正要车,就听得背后,一阵“噼噼啪啪”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侯勇在前面飞奔,后面有两个车站的乘务员,再后面是两名巡警。
“猴子,我在这。”贺冬青挥舞着手臂。
侯勇拉着贺冬青,气喘吁吁的说:“总算是没耽误工夫。这四百二十块钱你收着。我暂时只有这么多,到了外面有什么难处就言语。”
贺冬青手拿着钱,眼睛已经模糊了。
“叮”铃声响起。
“你到底不车?”列车员很不耐烦得问道。
“我走了,猴子。保重!”贺冬青正说着。站台列车员和乘警已经冲了来,抓着侯勇的胳膊:“你这个人怎么能乱冲乱闯呢?叫你还不停。”
侯勇冲着贺冬青挥手:“没事,走你的,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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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第二卷《初出茅庐》终。请继续支持第三卷《纸富贵》。十二郎祝大家一周都有好心情。
………【第一章我的眼里只有钱】………
火车是从南昌开往滨海的,此时车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超。速!更。新贺冬青一路劈荆斩棘,穿过了三个车厢,终于筋疲力尽的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看见红衣少女就站在不远处昂着头瞧着他。“好男不和女斗!”贺冬青往座位一靠,闭目养神。
贺冬青除了晚、清晨各吃了一盒快餐外,其他时间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眼看着已经快到中午了,贺冬青依然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一阵摇晃,贺冬青睁开惺忪的睡眼,红衣少女正笑眯眯的站在他的面前。
贺冬青吓了一跳:“我和你不至于有深仇大恨?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红衣少女不理会他的话语,一脸愁容:“你有边防证吗?他们说没有边防证,是进不了特区的。在滨海前三站就得下车。火车马就要开始检查了。”
“啊?边防证?”贺冬青揉了揉眼睛。
“各位乘客,马要开始检查边防证了。请准备好您的证件,没有办理边防证的旅客,请收拾好行李准备下车。”列车员在站在车厢口大声地喊着。
贺冬青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站起身,向车厢头走去,红衣女孩紧跟在他的后面。
“我去厕所,你跟着我干吗?”贺冬青扭头问道。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我当然得紧跟着你,好歹我也给你报了信?”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我妈说了,像你这种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男人,一般都是有些小聪明的。而且你们虽然有些讨厌,但是通常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妈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贺冬青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车厢头列车员的值班室。旅客太多,值班室外面也站了不少的人。
“让一让,让一让!”贺冬青拨开旅客,用力的敲门。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女列车员极端厌恶的把门打开了:“你以为这是你家的门啊?”
“大姐,我刚才捡到了一百块,是不是该交给你啊?”贺冬青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在女列车员面前一晃。
“这样啊?”女列车员的口气明显一缓。
贺冬青往前走了一步,脸几乎贴着女列车员。
“你要干什么?”女列车员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值班室里一退。贺冬青紧跟着就进了狭窄的值班室,并顺手把门关了。红衣女孩站在门外紧张的看着里面。
“你要干什么?”女列车员一脸紧张。
“别害怕,大姐。我没恶意,就想请您帮个忙。我和女朋第一次去滨海,也不知道要办边防证,所以……请大姐多多关照。”嘴里说着,手飞快的把一百块钱塞了过去。
“两个人啊……”女列车员沉吟着。
“帮帮忙了,大姐!”贺冬青又塞过去五十块。
“好!”女列车员把钱飞快的揣进了兜里。“待会检查时是列车长带队,一节一节车厢查过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把你们锁在备用厕所里。你们在里面千万不要出声。最多半个小时,我就把你们放出来了。行吗?”
“多谢大姐,多谢大姐!”贺冬青点着头。
门一开,贺冬青对着红衣女孩挤了挤眼。
…………
“还要多久啊!”红衣女孩用手帕捂着嘴。
“嘘,小点声!”贺冬青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用不着这么夸张,这厕所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味道?”
“拜托,再干净这也是厕所。”
“也对。也对,小姐,你看,这个……”贺冬青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摩挲着。
“你不是这么小气?你可是个男人?”红衣女孩用一种看恐龙的目光打量着贺冬青:“和美女你还这么斤斤计较?我和男生在外面吃饭,男生都抢着付账。哪有你这样的?”
“男的就活该做冤大头啊?再说他们是男生,俺是男人,自然是有区别。何况咱们根本就算不认识,最重要的是,小姐,俺是个穷人!”贺冬青掏出钱包露出来给她看:“看到没有,里面总共不到二十块了。”
“哼,谁知道你有几个钱包?再说现在有钱人都用卡,只有穷人才用现金。我妈说:中国的穷人从来都喜欢装富炫耀,害怕别人说他穷,看不起他;可是中国真正的富人总是抱怨他很穷,害怕别人说他富,算计他。所以从各方面迹象来看,你绝对是属于真正富人的行列。”
厉害,我四百多块钱另外放着,这都能猜到。贺冬青心想:如果我的钱不被卷走的话,二十万应该还算不是真正的富人?
贺冬青两只手轻轻的摩擦着:“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来取?我这个人可是‘我的眼里只有钱’。”
她看了看贺冬青一眼:“就算你真得不富裕。那也不能向女孩子要钱?我妈还说了:男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有骨气。”
“你妈到底是干什么的?”贺冬青说道:“我看她可以编男人语录了。”
“我妈是兽医,作的最多的手术就是给公狗接扎。”
贺冬青的口成了“”型:“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么了解男——人呢?不过她有没有告诉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厕,而那个男人又欲求不满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呢?要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被接扎的哦。”贺冬青说着两手成爪在空中伸缩了几下:“我的龙抓手可是有年头没有用了,小妹妹你想不想尝一尝。”
“你……你别过来,我给你就是了。小气鬼。”红衣少女掏出一个钱包,嘴里自言自语:“总共一百五,一人一半就是……喂,喂,你干什么?”
贺冬青劈手拿过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的,然后把钱包丢会给她:“什么一人一半,主意我出的,公关的也是我,你坐享其成,还想出一半?你可真会想。我说你这人也太抠了,钱包里起码有两、三千块还这么小气。还好意思说我?”
稍后,他冲着她龇了一下牙:“出门在外,带这么多现金。小妹妹,你妈没告诉你:这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吗?”
红衣少女明显有点害怕了,接过钱包后,不再说话,低着头站在厕所的一角。
终于,列车员把门打开了:“你们准备一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到滨海了!”
红衣少女一刻不停冲了出去,回头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冲着贺冬青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小气邋遢的臭男人。幸好我没有告诉你名字,万幸,万幸。”
“像你这样的刁蛮的女人我也是头一次见。我叫贺冬青,不过以后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认识我!”二人在列车员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各自扬长而去。
………【第二章开源节流】………
清晨,庐城人民医院。
张玉玲在张厂长病房外的走廊走来走去,手不住地绞动着裙裾。
“玲玲,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张玉玲的妈妈李桂兰走了出来扶着她的肩膀。
“妈,他走了。”
“谁呀?”
张玉玲这才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掩饰道:“没谁,就一个老同学。”
李桂兰摸了摸她的长发:“你呀,还在想着那个贺冬青啊?他都把你爸都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咱们不追究他的责任也就算了。我跟你说,我是绝不会同意得。人家董超哪样不比他强,对你更是千依百顺,没得说。再看看他连个大专毕业证都没拿到,现在更好。又被厂里开除了。……”
“妈,你怎么知道的?”张玉玲吃惊的看着李桂兰。
“知女莫若母。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看你看他的眼神我就更是什么都知道了。再说,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你高中时的日记我可是早就拜读过了。你别急,我可是全为你好,而且我谁也没有告诉,包括你爸。我以为你们早就断了呢,谁知道,你这个傻孩子啊。我就看不出他到底好在哪里?”
“妈!”张玉玲拉着李桂兰的手一阵摇。
“好,那我今天就问你,他到底好在哪里?你可别跟我说那些幼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不干涉你的事。”
“妈,董超是不错,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都和你说了好多次了。暑假的时候,是他从我同学那里知道我们家的地址自己找门来的。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张玉玲扬了扬额前的头发:“你知道我和冬瓜同学十一年,我从初二的时候就喜欢他。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老实说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一直以来我就想大概是因为他是和我关系最好也是唯一的一个真正是我朋的男生。后来,他有了女朋,我很伤心,也想过彻底的忘记他,我甚至一度努力的强迫自己这么做。比他优秀的男生并不是没有,从现在看来他实在是不太优秀,甚至可以说很平凡很不进的一个人。可是我做不到。”
“为什么?他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李桂兰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要是真做了什么倒好了,可惜他表面嘻嘻哈哈的,实际比谁都君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那就好。那就好。”李桂兰舒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妈,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甚至比亲人还要亲。从小到大,你和爸都管我管得很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做一个有用的人。可是因为这样很多话我当着你们的面不敢说,但在他面前,我可以说是完全不设防的。这种感觉很舒服,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的顾忌和做作。世恐怕不可能再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这和优秀无关。妈,想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说,对吗?”
李桂兰摸了摸她的脸,良久说道:“看来,我的小玲真的长大了,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祝愿你幸福了!”
“谢谢妈妈!”张玉玲依偎在李桂兰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笑容。
…………
贺冬青走出滨海火车站,脚踏着特区的热土,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他正想大喝一声。
没想到前面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抢先了一步,他趴在地大吼着:“滨海,我来了!”另有一个他的同伴则放下沉重的背包,双拳挥舞着:“特区在我脚下!”边的人们除了少数的旅客扫了一眼之外,其他人脚步匆匆、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一个清洁工在一旁一边挥动着大笤帚,一边摇头:“隔段时间就要来几个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的狂人,中国的人真是太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计划生育真是不行啊。”
贺冬青脸红了一下,赶忙直奔电话亭。一眼就看见前面不远,高挂着厕所的牌子边的一家杂货店面悬着“公用电话”的牌子。
他走了过去:“打本地手机多少钱?”
一个老头伸出了一根食指:“鸭纹钱一分钟。”
这个意思贺冬青还是明白的,把一块钱往柜台一放。然后迅速拨电话。
“喂,老头,我到了……嗯,……香格里拉饭店门口……过天桥……谁都知道……好,好,那好!”
二十分钟后,贺冬青站在香格里拉饭店门口焦急的等候着。
人海如潮,车来车往。
“小子!你不会就这样就来了?”身后传来叶一凡的声音。
贺冬青扭头,他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方格子的大裤衩,脚趿一双人子拖鞋,手挥动着一把纸扇。这个打扮和贺冬青颇有几分神似,和贺冬青的想象却是大不相同。就在刚才,他还在幻想着这样的一个激动人心的见面。一辆豪华宽敞的超长劳斯莱斯“唰”的开到他的面前,至少也得是辆奔驰、宝马或者奥迪?然后就是去香格里拉海吃一通大餐。可是?如今叶一凡的样子实在是离富豪大亨的距离太远太远。
“发什么愣呐,小子。你的行李呢?你不会告诉我,你就这样打空手来的?”叶一凡用纸扇敲了一下贺冬青的头。
“我和你通了电话就直接过来了,我……”
“也好。这倒轻松了。那就走?”叶一凡“唰”的一下打开纸扇,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贺冬青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已经在烈日下走了二十分钟了,贺冬青走的是汗流浃背,牛仔衣早就脱了下来,掸在手臂。他直接穿着件黑色的背心,却依然是热得有些受不了了。最重要的是,他想着自己的钱不多了,火车的快餐味道又实在不怎么样?因此中午什么就没有吃。想着12点半到了滨海,叶一凡怎么也要招待他吃一顿大餐?谁知道老头根本就没提这事。
“嗯,老……叶老,咱们到底还有走多久啊?”贺冬青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不远,不远,再走三站地。咱们再坐一块钱的公车,七、八站地也就到了!”叶一凡微笑。
“啊?”贺冬青听了这话,半天才回了一句:“这里没公车吗?”
“公车当然有了。可是从车站回去的话,最少也得转两趟车,少说也得两块钱,那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嘛。”叶一凡顿了顿:“小子,想要发财无非四个字:开源节流。开源有时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节流却是人人做得到的。所以现在我教你发财的第一招:能省则省。”
………【第三章何陋之有】………
“不是?”贺冬青的肚子“咕咚”了一下:“要不咱们先吃个饭……,小。说。网我请,这总可了?”贺冬青指了一下路边的一家小吃店。
“你很有钱吗?”叶一凡问道。
“还有五百多块,吃份快餐应该够了?我实在是又累又饿。”贺冬青摆摆手:“真的不行了!”
“小子,你到了这里以后,我包吃包住还包传师授道,如果向收你点钱应该?”叶一凡右手伸开在他面前一阵晃。贺冬青有些木然的把钱包递了过去。
“这里面怎么只有一百二十多块呀?”叶一凡左手拇指和食指一阵的摩挲。
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侯勇在他临车时递给他的四百二十块,又递过去。然后忽然醒悟过来:“好歹给我留二十块钱?”
“都包吃包住了。你还要钱干什么?真有需要,你再向我申请好了。走!”叶一凡把钱往口袋里一揣,继续向前走去。
“喂,我真的饿得不行了。我现在申请吃个快餐。最便宜的那种就行。”
叶一凡摇了摇头。
贺冬青看着一旁人家热气腾腾的包子:“要不,两个包子这总可以了?……一个也行啊!”
叶一凡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行。要知道想做一个顶尖的操盘手,最重要的就是能忍。没有行情的时候要耐得住寂寞和无聊,因为行情随时可能在下一刻出现;行情如你所料的时候,你要耐得住心中的浮躁和激动,因为行情随时可能在下一刻出现变化;行情和你预料相左的时候,你更要耐得住心中的沮丧和灰心,因为行情很可能在下一刻出现变化,你再坚持一刻就是胜利,但是行情也有可能彻底和你的预料相背,你果断地做出决断就可以避免损失进一步的扩大。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字‘忍’,只有忍得住,才能够始终保持头脑清醒。而你这个人太毛躁,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学会忍。”
“不是。”贺冬青脑子有些麻木:“这都哪跟哪呀?”
“你放心好了,家里我已经炖好了一锅鸡煲,味道好极了!”叶一凡说完,不再理他,快步向前走去。贺冬青只得无奈的跟在后面。
走了四十多分钟,坐了半小时的公车之后,贺冬青再怀着吃惊和焦灼的心情亦步亦趋在如林的民房中穿行了十多分钟,狭窄的过道只能勉强让二人并肩通过。
终于来到了叶一凡的住处。这是一座七层楼的民房。
“我们住一凡打开总门之后,回头对贺冬青说道。
贺冬青尴尬的笑笑,跟在后面楼。
这是一间大约十一、二平米的单间。房间里放了两张床,一张茶几,茶几有一部电话、一个大衣柜。一张床头柜放了一台17英寸的彩电。几乎就没有什么空间和东西了。剩下的就是三、四平米大小的厨房以及一个更小的卫生间。
“不是,你就住这?”贺冬青虽然一路早就在犯嘀咕,但是此刻还是大吃一惊。
“怎么?嫌房子小?”叶一凡摇头晃脑的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这里可以说是滨海市中心。东面和南面各有一个大超市。”叶一凡把窗户一推开:“你看,那边就是繁华的红岳中路,用手一指那就是民业证券总部大厦。马路对面就是绿荫成群、碧波荡漾的荔枝公园……”
贺冬青实在是忍不住了,结结巴巴地把他的话打断了:“可是……你……不是大富翁吗?你笔记中不是说你十年前就已经是千万富翁了吗?你不会告诉我说,你现在是为了怀念过去的生活或者是为了来体验穷人是如何生活的?”
“如果我这么说你会信吗?”叶一凡反问道。
贺冬青摇头。
“聪明。不愧我一眼就认准你是个可造之材。”叶一凡叹了口气:“三年我的确身家过亿,我给你的笔记也全无虚假,那都是我呕心沥血的股市操盘日记。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世没有常胜的将军。前年初,美国总统克林顿和日本首相细川护熙会谈之前,各种迹象都表明双方将顺利解决两国间的贸易争端。你知道美国人为了在贸易谈判中更好地向日本人施压,所以美国政府和民间在谈判之前都非常乐意让日元继续坚挺,因为如果日元不断升值,那么日本的出口产品就会变得更加昂贵,从而更难以在世界尤其是美国市场行销。但是如果贸易和谈成功的话,那么日美双方都将乐意见到日元下跌。我当时错误地预计日元对美元将会贬值,于是我不但把全部的身家以及客户的钱都投了进去,而且还贷了三千万也全部追加了进去。结果在2月11日,克林顿和细川的会谈以失败告终。这个星期五,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黑暗无比的日子。三天之后重新开盘后,原先一直下跌的日元突然飓升,而我很快就彻底破产了,现在身还背着两千六百多万的债务……”
“等一下。既然是这样,那你把我叫到滨海来做什么?”叶一凡的话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贺冬青的脚。
“你知道,做证券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经验而是自信,如果没有了自信,那他就完了。我破产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已经老了,而且现在我根本没有信心进行任何地操盘。可是我的经验却还是很丰富的,而自信在你身是最不缺乏的东西……”
冬青走到叶一凡身边:“老人家,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决定不玩了,麻烦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现在只想买票回家!”
“呵呵,不要急嘛。你大老远来了就算要走,吃完我特意为你做的鸡煲再说嘛。我可是熬了整整三个多小时哦……”
“算我求了你,行了!你给我两百块钱,其他的都归你。就算我的买钱。这总可以了?”贺冬青双手合十,向着他连连作揖。
“咳!”叶一凡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贺冬青的五百多块钱递了过去。
“保重!”贺冬青只拿了两百块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扑通”一声响。
贺冬青回头,看到叶一凡仰面摔倒在地。他转回头去,扶着他一阵摇:“老头,老头,你怎么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
贺冬青连忙把门打开,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高个男子站在门口。
“叶一凡呢?”高个男子气势汹汹的问道。
“他……”贺冬青身子一偏,刚想往身后指。高个男子直接推开他,走了进来。一看到叶一凡躺在了地,他狠狠得跺了一下脚:“又犯病了!”然后迅速的冲了过去,一把将叶一凡抱起,指着贺冬青:“喂,你别愣着,快来帮个手!”
“他怎么了?”贺冬青前将叶一凡扶到了男子的背。
“老家伙又犯心脏病了。他要是有什么事,那我借给他的十万块钱不就打水漂了吗?你是谁?他亲戚?”高个男子问道。
“不、不是。我和他也刚认识。”贺冬青赶忙矢口否认。
“帮个忙,咱们换着背。把他背到我车,行?”
“行!”贺冬青对于这个要求,一口答应了。只是他没有看到,伏在高个男子背的叶一凡忽然睁开了眼睛,笑了。
………【第四章斐思所疑】………
仁爱医院……,小。说。网
“又是他?”一名戴眼镜的男医生看着叶一凡,摇了摇头:“我们会先为他做检查的。不过初步看来,情况和以前应该没有什么变化。你们先去交五千块钱押金!”
“五千块?”贺冬青看了看高个男子,高个男子飞快的说道:“我是他的债主,可不是他的亲戚朋。”
“你这句话,说过最少三次了。我们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你到底交钱还是不交。情况你应该是很熟悉,如果不交钱,后果,我就不用和你多说了。”眼镜医生面无表情。
“可是这样他欠我的债不是越来越多吗?而且最近我手紧,确实没有这么多钱。”高个男子一脸愁眉。
“那是你们的事。”眼镜医生静静的走开:“反正你们如果不交钱,那我们是什么也做不了。”
“喂……!切,还仁爱呢?什么玩意?”高个男子转头望着贺冬青:“那个……你是……”
“贺冬青。叫我小贺好了。”
“小贺,这个……怎么说呢?光我送他来医院就第四回了。原本他是借我八万块,现在倒好,变成10万了。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现在我手头太紧。无能为力呀。要不咱们凑凑,你看怎么样?”
“我只有这么多了。”贺冬青把他的二百块钱往高个男子手一塞。
“这够什么用的?”高个男子把二百块钱还给了贺冬青:“这样的话,我就也没有办法了。算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各走各路。10万块钱就全当打水漂了。不过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反正他就是个无底洞。”
“如果我们走了,那他会怎么样?”贺冬青忍不住问道。
“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如果医院有仁爱之心,那就阿弥陀佛。如果没有,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是救世主。”高个男子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等一下。”贺冬青拉住了高个男子的手:“他不是还有块劳力士吗?怎么也值5000块?”
“劳力士?对呀!”高个男子拍了拍自己的头:“虽然是块假货,好歹也能值个几千块?”
……
交费处。
“这块假劳力士顶多值俩千五块。你们要同意呢。就把它押在这,然后再交两千五百块钱。一个月内可以随时拿两千五百块来取。”交费处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鼓捣了半天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这表我拿去当,至少也能值个五千块……”高个男子高声嚷叫着。
“那你拿去当好了!”中年男人直接把表推了回来。
眼镜医生在一旁说道:“我得提醒你们一句。时间一长,病人恐怕耽搁不起啊。”
高个男子掏出钱包,把钱露出来给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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