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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武侠开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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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了她的话意,王处仁无比恼怒,自己好心想教她儿子一招绝学,哪知她这般编瞎话败坏自己名声,恨不得闯将进去,抽她几个耳光,心中念了好几句“不跟乡野村妇一般见识”,勉强压下怒气。

    “妈妈,为什么他对我没好心思,我又不认识他?”郭靖疑惑问。

    妇人提高音量,做不耐烦道:“小孩子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金国人都是坏人,以后记住别靠近他就是了,你自己出去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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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拜师
    见妇人生气,小郭靖不敢再问,出了蒙古包,王处仁循在他身后,等离远了他家蒙古包,这才几个跃步来到郭靖面前。

    笑着道:“小郭靖,我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武奇才,将来定能做个大英雄维护天下和平,我这有招降龙十八掌,天下无敌的武功,想不想学!”

    到不是王处仁闲得发慌,而是他认为郭靖犹如现实里的命运青睐者,有些人再有天分再努力却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而有些人痴痴傻傻中却会意外成功。

    他不信自己的到来会让今后的郭靖一无是处,运道在身挡也挡不住,既然这样,不如教郭靖一些以后多半会学得武功,定下师徒名分,顺势而为。

    日后他看到自己就得跪下称恩师,他名声越大,自己越厉害不是,以他品性,自己的一些吩咐他多半都会遵行,多好的一个下手,若是两人万一因某些事不对付了,作为自己的徒弟,他肯定会选择避让,这样的小投资大回报太合算了。

    小郭靖一看是王处仁,眉头一皱,一听可以做个大英雄,眼睛睁大了不少,面色转换间,最后还是皱着眉头绕过了王处仁。

    “笨女人教坏了孩子!”王处仁暗中吐槽。

    又一个跃步,拦在郭靖面前,王处仁还是笑着道:“小郭靖,你不是要找段天德报仇么,你不学本事怎么报得了仇,学了降龙十八掌,打那段天德一巴掌就能报仇雪恨!”

    小郭靖理也不理,准备继续绕路走,王处仁伸手一拉,故作肃脸对他道:“别人与你讲话,你怎么能不理人呢,你妈没教过你么,这多没礼貌!”

    “妈妈说的,金国人都是坏人,你更坏,对我没好心思,我要离你远点。”郭靖使劲摆身挣脱道:“妈妈还说的,不可跟人打斗,学了打人本事,妈妈不高兴的。”

    王处仁头疼,双手握住他肩膀,不让他挣脱,跟他辩驳道:“谁说我是金人,我跟你说得不是汉话么,所以我跟你一样是汉人,谁说我是坏人,你见到我做坏事了么,没见到吧,所以我也不是坏人,不是坏人那我当然就是好人。”

    “汉奸就是汉人,比金人更坏,害死了岳爷爷,你跟金人在一起,又是汉人,肯定是汉奸,怎么会是好人!”郭靖挣扎不止,大声道。

    王处仁一时到被驳得无言以对,只能瞎扯道:“错啦,我怎么会是汉奸,我最佩服的就是岳爷爷了,怎么会做汉奸,跟金人在一起不一定就是汉奸,金国有无数汉人,蒙古也有好多汉人,你不就在蒙古,你是汉奸么,我只是不认识到蒙古的路,跟金人顺路罢了!”

    看他挣扎得轻了些,好像搞不清这个问题,王处仁心念一动,换话题道:“你可知道岳爷爷使得是什么功夫?”

    小郭靖时常听母亲讲岳飞和岳家军的故事,故事里金人被岳爷爷打得很惨,但里面没说岳爷爷用什么功夫,顿时停了挣扎,好奇地望着王处仁。

    “岳爷爷杀普通金人自然用得是岳家枪,不过降龙十八掌才是岳爷爷最厉害的功夫,金兀术的铁浮屠都是铁人铁马,砍几刀戳几枪岳家军怎么能打赢,其实是被这神奇功夫给一一拍灭的,这本事可大了,你要不要瞧一瞧?”王处仁继续瞎扯。

    看他眼神发亮,面上却显犹豫,王处仁不再去问,四周找不到树木,直接拉着他进了一处栅栏,寻了一头蒙古羊,一招“亢龙有悔”使出。

    “不要!”在郭靖的惊呼中,那百多斤的蒙古羊贴地飞出了大半丈远,然后稳稳地站在草地上,叫了两声继续低头吃草。

    这神奇一幕看得郭靖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轻轻一拍羊儿,打飞了那么远,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连倒都没倒,岳爷爷的降龙十八掌真厉害。”

    王处仁怕他认为“降龙十八掌”没有威力,解释道:“你别看羊儿没事,这功夫就不厉害,是我看你不想伤了羊儿,所以未用力,我若用了力,一掌可以直接把它拍烂了。”

    郭靖本以为是个不伤人的功夫,满心想学,一听王处仁的话,心中又有了顾忌:“这功夫虽然厉害,可一用力就拍死人,要真拍死拍伤人,妈妈会不高兴的,不过我同样可以不用力,那样便拍不伤人了。”

    这样的奇葩想法王处仁哪能清楚,只以为郭靖认定自己是汉奸坏人,不肯学,当下以退为进道:“我们以前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对你有坏心思,其实是我看你骨骼惊奇,内生侠肝义胆,是天生的大英雄,所以我便想把岳爷爷遗下来的绝技传给你,让你今后发扬光大。”

    “你既然不想做岳爷爷那样的大英雄,那就算了,我去找其他长大想做大英雄的汉人孩子去。”说着,王处仁双手放开郭靖肩膀,叹息一声,做势欲走。

    “别走,我学!我要学!”身还未转,郭靖就急切地拉住了王处仁手臂。

    看郭靖急切的样子,王处仁心中高兴,面上故作为难道:“好孩子,你还是听你妈妈的话,离我远点,别跟我学降龙十八掌了,跟我学本事你可要磕头拜师,以后还得听我话,你妈妈瞧见会不高兴的!”

    郭靖心中念道:“妈妈说爹爹生前最佩服岳爷爷,时常跟我说长大了要做岳爷爷那样的人,她要是知道我能学岳爷爷的本事一定非常高兴,这位叔叔从未见过我,没做对我不好的事,反而准备把岳爷爷的降龙十八掌教给我,肯定是好人,是我跟妈妈误会他啦!”

    下了决定郭靖毫不犹豫,旋即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口不言语,咚咚咚的,不住向王处仁磕头。

    等郭靖磕了九个头,王处仁拉他起身,面带笑意道:“你既然这么有诚心,为师就收下你了,先传你降龙十八掌中最厉害的一招亢龙有悔。”

    闻言,郭靖神色不自禁的感激万分,双膝一屈,就欲再叩。

    王处仁连忙拉住,正色道:“好啦,乖孩子,磕几个头就算数了,以后我便是你师父了,为师叫王处仁,暂时无门无派,为师对你就定一个规矩,不能欺师灭祖,不敬尊长,要听师父的话。”

    “是,师父。”郭靖点头答应。

    当下王处仁指点他招式姿势,基本发招方式,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一掌向羊推去,羊儿纹丝不动,漫步悠悠的自顾吃草,小郭靖毫不气馁,不断出掌“哼哼哈嘿”向羊打去。

    “亢龙有悔”的招式虽然简单,劲力却极为复杂精深,小郭靖身上内外功毫无根基,打出去的掌法全然都是花架子。

    打了三十多掌,王处仁纠正他姿势,告诉他怎么正常发力,都勉强合格后,再说了两个简单的用劲诀窍,领着他去拍小羊羔,一掌出手,二十多斤的小羊羔被他拍疼,吃痛叫了几声,四肢退移两步。

    发现羊羔犹如飞移,小郭靖只当自己学得快,信心大增,动力无限,顾不得有些发酸的右臂,对着小羊羔按王处仁教得动作继续出掌推。

    他出掌越熟发出的力道越大,小羊羔愈发吃痛受力,退的愈远,从退两步变成退四五步,王处仁看小郭靖掌握了两个小诀窍,又告诉他两个复杂点的出掌法门,领着他去打四十斤左右的小羊。

    说得一复杂小郭靖能记住就是使不全,脑中思维速度跟不上,好在掌中有了些力道,打退了小羊,可与刚刚的效果一比自然差了不少,他心中自信难免受了打击。

    接下来数掌,越打越乱,王处仁看小郭靖有些急,便让他停下,一边运功帮他右臂活血通络,一边安慰道:“这只小羊比刚才那只羊羔大多了,退少了很正常,你忘了你打大羊都打不动的么,降龙十八掌要好学,汉人每个人都会,那宋国还要和金国打什么仗,你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已经学得很快了,不然你试着去打大羊看一下进步。”

    手掌打出去有了力道,不管大羊小羊,都是要吃痛动的,笨笨的郭靖哪能明白其中差异,一掌拍出,以往纹丝不动的大羊居然真的撤步了。

    他心中兴奋,两相一对比,直以为是自己练功取得了大进步,霎时精神高度专注,把记住使不出的法门用了出来。

    费了近一个时辰,王处仁又是诱导又是哄骗,除了最复杂的内劲外铄之法没有完全掌握,小郭靖学会了一招“亢龙有悔”的基本大要。

    现时他没有内力,王处仁就无法指导他如何具体的把内力加持外用到掌法中,他日后使用这一招,只会不断加持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中的零散内力,相当于练了一门上层的外家功法,会了一招威力颇大的外家招式。

    见傻愣愣的郭靖兀自高兴,王处仁烦恼不已,他一开始便晓得郭靖先天之神偏弱,学技巧性的功夫定然很笨很慢,哪知练这一招“亢龙有悔”要花这般久。

    “我片刻间就能掌握的招式,他居然花了一个时辰才学了个基础,掌握其中最难的精髓天知道要多长时间,难道让我待在大漠花个三五年教他么!”想到此,王处仁不禁恶寒。

    好在郭靖先天之精挺强,内外功都适合修炼,将来不管是练全真玄门内功,还是练九阴真经里的功夫,亦或“降龙十八掌”这样的外功,练久了成就都不会差。

    “还是让他们费心思去吧!”王处仁只想做个便宜师父,如今目的既成,他不想把时间都花在这个笨徒弟身上,过些日子自己回转中原,郭靖日后不会缺人教导,比如江南七怪和洪老头。

    天色渐晚,王处仁失了指点郭靖内功的兴致,对兴致勃勃不断推掌拍羊的小郭靖道:“好徒儿,我教你岳爷爷功夫这件事,你不能跟部落里的其他人说,你妈妈也不行,更不能教给其他人,记住了么!”

    “是。”郭靖手上动作一停,点头应道。

    王处仁怕小孩子记不牢,嘴快说漏,到时各个都跟他说他师父是汉奸,让他误会,于是编瞎话道:“好徒儿你学的是岳爷爷的本事,金人最害怕降龙十八掌,要知道你会这门功夫,金人一定不放过你,草原中有许多金国探子,所以你功夫没练好前,跟谁都不能说,关系再好都不能说,说漏了就会有祸事。”

    “是,师父,我谁都不说。”郭靖连连点头。

    “真是好孩子,天色晚了,今天就练到这,你妈妈怕在家等你了,快回去吧!”王处仁临别交代:“记住,以后就算师父不在身边,每天都要勤加练习。”

    “是,师父,我一定天天练。”(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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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师徒
    第二日一早,铁木真领着五千蒙古兵护送两位金国王爷继续向北,前往草原诸部之长王罕的营地。

    一连行了七日,当大军快到王罕驻地时,有三万乃蛮人来袭,期间铁木真大发威风,以五千轻松击溃三万,这一仗以弱胜强,俘获甚众,打得光彩之极。

    相对五千蒙古兵显露出的强悍,一万金兵的表现实在不尽人意,女真人在中原条件优越,生活舒适,哪敢真正死战,故而还未接仗,阵势便现散乱,兵将脸上多有惧色,两者间实是天差地别,为此完颜洪烈忧心不已。

    这日晚间,王罕在帐中大张筵席,宴请完颜兄弟,诸多蒙古将官在内陪同,帐外则烧了数百个大火堆,光亮如昼,余人在火光中聚饮。

    篝火照射不到的偏僻处,一群羊儿咩咩叫得不绝,声音很是凄厉,羊群旁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月光中拉得老长,正是王处仁与小郭靖。

    “师父,我这样打小羊儿,它们是不是很痛,托雷安答今天笑话我,说欺负羊儿是懦夫才做得事。”一只四五十斤的小羊被小郭靖一掌拍飞两步,发出一阵惨叫,哆嗦着钻入羊群中,以求躲避这个凶恶的孩子。

    “别听那小子瞎说,他那是羡慕你,他是不是也学着你的姿势打羊了,是不是没你打得远!”王处仁用很是肯定的语气道。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你下午看到了么?”小郭靖很是好奇王处仁是怎么知道的,看他只是摇头不说,接着道:“安答说他不忍心打小羊,羊儿不会反抗,要学铁木真大汗那样杀死凶猛的野兽,打败敌人的勇士。”

    “他有没有问你为什么要打小羊,谁让你打小羊,你怎么打飞小羊的,你可有告诉他?”王处仁问道。

    “安答他都问的,师父你说过,不让我跟任何人说你教我功夫,我就跟安答说,我每天都要打小羊练力气,做这样的姿势慢慢练力气就能打飞小羊了。”郭靖答道。

    实话一省略到是大真话,王处仁发现小郭靖出掌力度越来越小,颇有些抗拒下手打痛叫的小羊,不知是不忍还是担心懦夫心理,便道:“好徒儿你看,羊儿虽然被你打得很疼,可它们依然不忘吃草,吃草活着对它们才是最重要的事,你说是不是?”

    小郭靖看旁边疼的直哆嗦,却在津津有味低头吃草的小羊,点了点头。

    “那么是打它残忍,还是不让它吃草杀死它残忍?”王处仁问。

    “杀死它不让它吃草残忍。”郭靖答道。

    “错啦,打它,杀死它都残忍!”见小郭靖迷惑,王处仁解释道:“谁要天天毒打你,不给饭你吃,或是杀死你,你乐意么,你觉得杀你的人残忍,虐待你的人就不残忍了!”

    小郭靖连连摇头,只觉自己这几天打羊很不对,不再出掌。

    “羊儿既然不乐意,你也不乐意,别人会乐意么,其实只要对人造成伤害一样残忍,有人说杀死比毒打更残忍一些,这是那些残忍的人的狡辩。”王处仁看他若有所思,面露悔色,之前不是存粹的不忍心作祟,多半是怕做懦夫,转道:“愿意打人的杀人的都不是英雄,不管对手是弱如羊还是猛如虎!”

    “师父,那怎样才是英雄?”小郭靖一怔,然后眼神发亮问道。

    “一个人不想打人不想杀人,却为了保护心底的某种东西不得不违背自己,去打人去杀人,这样的人就是英雄啦,当这种东西是许多人都需要而他其实并不需要,或者许多人都得到了某种东西而他什么都失去的时候,这样的英雄就是大英雄了。”说到这里,王处仁略带唏嘘。

    当中的中心矛盾小郭靖怎么会懂,他听明白了最浅显的含义,问道:“师父,那做英雄岂不是很痛苦,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王处仁心中暗道:“想轻松做英雄怎么可能,思想朴素现实的民众岂会甘心同意快活潇洒的人是英雄,越痛苦越悲壮这英雄之名才越值钱。”

    此话当然不好开口,王处仁问道:“如果做英雄会很痛苦,你长大还想做英雄么?”

    “嗯,师父,我要做个英雄!”小郭靖执着点头道。

    到此,王处仁道出本意:“羊是比猛兽弱,可打杀所有动物、打杀人对英雄对你而言都是残忍,要想一点不残忍,那你只能什么都不做了,但你想做英雄,所以你现在做了抉择,是打杀羊不是打杀人,那就不是为残忍而残忍。”

    看小郭靖对这句露出不懂神情,王处仁简白道:“也就是说你不是因为喜欢打羊而去打羊,你是因为不想伤人才去打羊,你打羊的目的是为了练本事,然后向大英雄岳爷爷那样,保护许多东西,保护许多人,虽然现在算不上英雄行径,可等你长大,功夫强了,帮助的人多了,不去伤害无辜的人,那就是英雄所为了,怎么会是懦夫做得事。”

    怕小郭靖思想压力有遗留,王处仁走到一只小羊旁,一掌拍出,小羊飞闪到数尺外,当中一声叫唤都没,依然平静的低头吃草。

    然后转头对小郭靖道:“你打疼小羊,是由于你功夫还没练到熟,当你练熟了,就跟我一样打不痛羊了,你以后不想拿小羊练功,是不想做英雄了呢,还是想跟那些蒙古孩子一样,与人打架斗殴练功!”

    一通口舌,小郭靖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心里不再觉得虐打小羊是件很丢人很残忍的事情,继续挥掌练“亢龙有悔”,“咩咩”惨叫声续起。

    又练了近半个时辰,王处仁只听得“轰隆”一声,帐外聚饮狂欢的兵将倏然一静,转头一看,无数兵将纷纷站立,其中西边的大群兵将已然整整齐齐的肃立不动,时不时响起一阵欢呼。

    “不知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喝酒闹事起冲突了?”王处仁心念转动,吩咐小郭靖今晚不用再练了,径自往大帐走去。

    火光中铁木真一手拿铁盔,一手拎酒壶,正把酒壶中的酒倒进铁盔里,倒完,自己举盔喝了一大口,递给对面一个黑袍将官。

    黑袍将军满脸激动,一膝半跪,接过铁木真递来的铁盔,仰头几口喝干,低声言语了一句,铁木真笑着接过铁盔,戴在头上。

    回转的王处仁看到这个景象直欲作呕,臭汗、头屑、铁屑、头发、血迹、浊酒,这些东西的混合物不断盘旋在他脑中,说不定还有虱子,那人怎么下得了嘴的,他是不理解,周边的蒙古兵将则是高声欢呼,好像很是了不得一般。

    看到铁木真有如此收拢人心的手段,完颜洪烈心中的忧虑更甚,越发觉得铁木真是大金北方的心头巨患,连王处仁来到身边都未发觉。

    周边的人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王处仁对一旁正瞪眼发呆的完颜洪烈问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完颜洪烈闻声惊醒,转头一看,是难见身影的王处仁,忙笑着道:“原来是无名先生,小王本欲请先生一同前往赴宴,听闻先生正在清修,未敢打扰,让人特选了几道菜肴送去,先生食用的可还满意!”

    “这边发生了何事,王爷为何神思不属?”王处仁不喜参加莫名其妙的筵席,加之他这几日多和郭靖在一起,能遇到才怪了,不和完颜洪烈虚言客气,直接问道。

    对于王处仁的性情喜好完颜洪烈深有了解,只当高人作态,更不气恼,用汉语轻声回道:“王罕称赞铁木真和他部下四杰英勇,他儿子桑昆气不过,羞辱了那黑袍将军哲别,故而有了刚才那番铁盔赐饮的好戏!”

    瞧了眼王处仁,见他对蒙古人不以为然,看蒙古诸权贵都是一扫而过,眼底隐有鄙色,言语更轻道:“我瞧铁木真实乃人雄,心思诡诈,部下兵将皆好战成性,勇猛如虎,非我大金北方之福,故而心中略有忧虑,不过我大金,国大军强,雄兵百万,又有无名先生这样的高人相助,只要先生略加援手,小小蒙古不过癣疥之疾!”

    王处仁心中一哂,这赵王完颜洪烈虽有手段眼界,却无大器量,为人讳疾忌医,缺刚烈气,难成乱世有为之君,所为所行不过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刚刚若直言金国边患恶劣取信自己,再以不能拒绝的天价诱惑自己,让自己出手暗杀蒙古重要人物,自己说不得还真想尝试一下,这法子不失为一个有效的解决途径,古还有君王以情义相邀,成要离杀庆忌,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可他现在事重言轻,想用大事化小的权术疏导法来解决问题,不过是一场空梦。

    只待王处仁接话,完颜洪烈就打算应承重金蛊惑他去行刺杀之事,哪晓得他闻而不答,沉默以对,完颜洪烈一时反而不知该不该开口,开口又该如何说。

    过了一会,忽听得一阵猛兽低吼之声,帐后转出两头全身锦毛斑斓的金钱大豹来,暗光中两双豹眼犹如四盏碧油油的小灯,慢慢移近,场中许多不明情况的人,骤然间皆被恶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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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约斗
    待豹子走到火光旁,众人这才看清豹颈中套有皮圈,每头豹子背后跟着两个饲养猎豹的豹夫,两头大豹虽由四个豹夫牵在手里,仍是张牙舞爪,目露凶光,不住腾挪扑窜。

    瞧见两头恶豹的威猛模样,场中一个肥肥白白,神态傲慢的男子面带得色,手指遥点恶豹,对铁木真嘿嘿冷笑着说了一句。

    随身的金国通译立即翻译,闻言完颜洪烈面露喜色,对不明所以的王处仁浅声解释道:“那桑昆让铁木真手下四杰空手与两头猎豹相斗,打不死便不算英雄好汉!”

    声音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怎么都掩饰不住,通译说完下一句翻译,完颜洪烈嘴角一抽,不再叙话。

    听不到他转译,王处仁偏头向事发地看去,只见肥白的桑昆正哈哈大笑地说着话,铁木真面庞僵硬,像是心中极不乐意,却又发不得火兀自憋屈一般,他身后站着的四人则满脸怒色,目光喷涌如火。

    不晓得桑昆说了什么激人的话,铁木真手下四杰中有一个满脸刀疤,面红似血的雄壮男子跨步而出,看样子欲主动请缨与猎豹相斗。

    这男子叫赤老温,王处仁曾问郭靖此人姓名,倒不是赤老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本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是铁木真部落中赤老温对他敌意最大,每次相遇,都杀意十足。

    “无名先生且看好戏,那人叫赤老温,四杰之一,他说他要跟豹子相斗。”完颜洪烈对蒙古诸部间的内斗喜闻乐见,一发现情况有转机,已向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不自禁的主动解说起现场情况。

    爱玩乐的完颜洪熙跟着凑热闹,他十分期待这场人豹互斗,见有人主动挑战,大喜过望,当即从手指上除下一个鲜红的宝石戒指,投在地上。

    “呵呵,我三哥还拿了个戒指做两方比斗的彩头。”完颜洪烈的满意溢于言表。

    正当场边众人多认为一场恶斗在所难免时,四杰中一个相貌温雅,脸色白净的青年拉住了猱身而上的赤老温。

    王处仁不知道那白脸青年大叫着说了什么,从赤老温变得迟疑,完颜兄弟脸色阴沉看,多半是不许的意思。

    “哼!”王处仁故意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声音虽不大,但场中诸人都听得极为清晰,各个循声看向了他。

    其他人不过出于好奇,瞧了一眼出声的是谁,对赤老温来说却全然不是如此,他见王处仁用一副戏谑的姿态看着两头猎豹,眼角余光瞥视大汗和自己在内的四杰,只觉王处仁无比蔑视铁木真部落,好似在讥笑自己,又像在笑话木华黎,更像在羞辱铁木真大汗,枉认草原英雄,胆小的连两头畜生都不敢打。

    当下赤老温心中暴怒:“狗贼欺人太甚,本来大汗恩德,不许我等杀他,饶他性命,侮辱之恨也就只好忍了,哪知今日又来欺辱,真是自寻死路!”

    怒火中赤老温神智反而更清,寻思道:“我空手独斗两头恶豹定是不敌,没必要冒险逞能,这狗贼虽然箭术极佳,臂力惊人,但体格不壮,马术不堪,下盘定然不强,应该比我差的远,看其样子多半是没怎么见血的战场雏鸟,面对厮杀估计就跟那些虚有其表的金兵一般,胆怯懦弱,我不如激他下场,两人分斗一头,若一头猎豹打不过他,我便趁乱引另一头夹攻他,咬死了金人只能自认倒霉,大汗也怪不得我,这样即可赢脸面又可报仇,要是金人不让他下场,双方互损颜面,比斗作罢,也比现时只丢大汗脸面好。”

    心念霎间转过,赤老温一指王处仁,用蒙语对看比斗最热切的完颜洪熙道:“王爷既定下赏赐,总不能让我跟畜生共论输赢,赢了没有对手,输了王爷的赏赐没人领,这样岂不是没有意思,不如让那位好汉与我一同比试。”

    听了通译的翻译,完颜洪熙大乐,暗骂笨蛋找死,心中很是意动,他是毫不担心王处仁会斗不过豹子的,只是他不敢开口让王处仁下场与禽兽相斗给他看,只好满怀期望的瞥向完颜洪烈,希望三弟说服王处仁。

    一旁本欲向桑昆认输的铁木真虽然不清楚赤老温的完整意图,但知道他这般说必有把握,同样认为引金人下场未失不是解决当下局面的好方法。

    两位金国王子中,铁木真认为完颜洪熙莽撞无脑,极易鼓动,当即高声对他道:“我一直仰慕上邦大国的英雄好汉,恨不能相遇,无法得见风采,今日王爷既有兴相较勇士武艺,不如两方共比,各出一人分别与一头豹子搏斗,谁最先制服,谁就获胜,让草原儿郎都有幸一睹大国英豪。”

    边说边解下腰间金刀,投掷在地,大笑着道:“桑昆义弟出了珍爱的猎豹,我也当为王爷助兴才是,这是我随身金刀,哪个勇士赢了就归谁。”

    蒙古人长在马背上,驰骋草原中,一生要经历无数厮杀,或与人,或与兽,安逸的中原人怎么能比,空手制服一头猎豹对勇猛的赤老温来说不算难事,铁木真相信己方一定可以轻易取胜。

    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要提醒赤老温,不要伤了桑昆爱宠,坏了两部情谊,金人王罕部因伤生隙征战再好不过,那样王罕部便要给自己部落更多支持。

    闻铁木真假捧实黑的话,四周围观的所有蒙古兵将纷纷起哄,高声欢呼,许多自认有勇力的蒙古人皆蠢蠢欲动,毫不把金人放在眼里。

    对此桑昆当然不愿,他只想羞辱铁木真,能咬死咬伤铁木真手下再好不过,要是金国人加了进来,赤老温对付一头猎豹简单许多不说,万一金人被他豹子咬死了,那算什么事。

    可金国三王子看样子对赤老温的提议很感兴趣,加上现场部民群情激奋,桑昆到不好出言阻止,于是用眼神和细微动作示意豹夫,等会儿比斗,一定要想办法控制两头猎豹先攻击赤老温,注意别咬死金国人。

    完颜洪烈一直暗自盼望桑昆的豹子咬死铁木真的手下大将,然后两家失和,从此争斗不休,打个两败俱伤,大金国渔翁得利。

    如今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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