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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外交官 锦素流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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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

    ……

    陆暻泓握着手机的力度似要将之碾碎,他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前方,又好似通过前方的墙壁看着未知的遥远,手机恢复了宁静,他却没有及时将手机放回去。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流声,他转头望过去,浴室是半毛钵的,他隐约看到那上面倒映出的纤瘦身影,然后,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出声,依旧是同一个号码。

    陆暻泓冷冷地瞄了眼那个号码,并且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按下了接听键,他听到电话那头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他自然知道那是谁。

    “终于肯接电话了吗?告诉我在那里,我马上去接你。”

    顾凌城带着宠爱味道的笑声,却没法掩饰住他声线里隐藏的的,陆暻泓没有开口,只是拿着电话,听着那一头的沉默。

    “问你呢,这样子玩下去有意思吗?”

    顾凌城的声音不再如刚才的稳重闲然,有些严肃,也更加的认真,最起码不再笑呵呵地说出这句话,却不失从容的自信。

    “三更半夜的,顾副市长开着车在马路上乱转,是不是也很有意思?”

    陆暻泓淡然地开口,不夹杂任何起伏的情绪,平静地,仿若在和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讲话,但只有他们彼此清楚,将对方摆放在了一个什么位置上。

    听筒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无论是顾凌城还是陆暻泓,都不再说话,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却谁也没有挂断电话,仿佛谁先挂了电话便是一种服输。

    终究是顾凌城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含笑的声音里,令人感觉不到一样的感情,就像是在跟陆暻泓进行平常的聊天:

    “听到陆部长的声音,我以为暖暖现在正在陆部长的家里。”

    “嗯……的确是这样。”

    陆暻泓直截了当的回答俨然打断了顾凌城悠然的笑声,电话的那一头,这一次彻底地寂静了。

    “陆暻泓,我忘记拿衣服了,你能不能帮我从行李箱里拿一套睡衣给我?”

    浴室里传来苏暖娇憨的唤声,陆暻泓看向半毛钵上映照出的身影,听着电话那头截然而断的忙音,他无端觉得,顾凌城现在在做的一个动作--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只能证明,顾凌城听到了苏暖的声音,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陆暻泓按掉电话起身,便去行李箱里拿衣服,但刚走了几步,便回想起什么,走回去拿起电话,一一地删除了通话记录还有那几条留言。

    既然要和顾凌城划清界限,就不该藕断丝连,苏暖既然没保存他的电话,那就说明她根本不愿意再接到顾凌城的电话,那他这样做,也不过是减少她的烦恼。

    苏暖晕乎乎地站在浴室里,她刚才只顾着躲避陆暻泓,竟然忘记洗澡还需要拿换洗的衣服,等她意识到时,换下来的衣服也被淋得湿漉漉,无法再穿上身。

    现在是大冬天,当她关掉花洒,浴室内积聚的热气逐渐散去,苏暖冷得直打寒战,她不得不向外面的陆暻泓求助,没过多久浴室的门便被敲响。

    ------题外话------

    好吧,我表示写此文来第一次卡文,那啥啥的内容如果想要的亲要是没入群的,明天就在留言板留邮箱吧,我发给你们,留言板我是不敢放的,你们懂得,当一个人倒霉时什么都能遇到,倒不如一个字也不出现在XX总行了吧,我放群里去还不行吗?
  第二十二章节 耍流氓


  第二十三章节 男人的蜕变


  第二十四章节


  第二十五章节 巧舌如簧

    “暖儿,快放开我。”

    陆暻泓的脸色有些难堪,当他发现自己竟然纵容了苏暖对自己的为所欲为,或者说,他没想到苏暖会真的这么狠,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

    在他所受的教育里,女人似乎都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笑不露齿,随时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坐姿仪态,而不是像苏暖这样子。

    他不知道苏暖什么时候去拿的一大捆领带,随意地摆放在地上,她笑呵呵地站在他的身侧,手里拿着一根深蓝色的领带,惬意地在手里旋转。

    单反相机被她搁在一旁,她只是专注地打量着卧室,似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拍摄地,然后在看到大床的床架时,眼睛一亮,唇角扬起坏味的笑。

    “都乱七八糟的一些什么,怎么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陆暻泓话音刚落,一根玉葱纤指便按在了他薄削的唇瓣上,然后,他紧皱的眉宇下,视网膜上倒映出苏暖笑得妖媚俏皮的小脸。

    她穿着单薄的睡裙,一步一步地,从他的脚边缓缓地爬过来,不再是一只笨拙的花栗鼠,他该对她改观了,她现在更像是一只磨人的小野猫。

    苏暖抿唇得意地一笑,她虚趴在他的身上,附在他的耳际柔声腻语:

    “你觉得我绑得怎么样,试试看,结不结实。”

    陆暻泓的俊脸在听完这句话后瞬间降至零度之下,他的双手被她设法用领带绑在两根床柱上,两条修长的腿也难逃厄运,被分别固定在另两根床柱上。

    现在想要再去挣扎,已经无济于事,单单是他的手腕上,便被绑了四根领带,仿佛她早已料定了他会反抗而做足了准备。

    苏暖复而起身,俯视着挣脱失败的陆暻泓,娇媚地一笑,从床柜上拿过她刚才从换衣间里搜索来的剪刀,朝陆暻泓比划比划:

    “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不然,我就把你刚拍的那些照片都传到论坛上去。”

    陆暻泓身上的一套正装早已被苏暖蹂躏得狼狈不堪,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时至今日被一个女人这样绑着,说出去恐怕并不见得是件光荣的事。

    尤其是当这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叫陆暻泓,他更加不允许自己这样的一面被众所周知,他偶尔有的小情调也是因为苏暖产生的,怎么愿意在人前大毁形象?

    如此一想,一张白皙的俊脸离开黑成了锅底,微扬起坚毅的下巴,看着苏暖狐假虎威的涅,故意冷下了语调:

    “在威胁我之前,你该先了解这样做的后果。”

    苏暖的烈烈雄心被陆暻泓的话语当头一棒,脸上的笑消淡下来,再一低头,只见陆暻泓正看着自己,那深邃的眸光泛动着涟漪,让她的心跳一滞。

    陆暻泓不是善类,即便长着一张为祸女人的脸,也从来不是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主,只是,她对他来说,可能是个例外,才能这样一而再地对他无理。

    所以,当看到陆暻泓用冷邃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看时,苏暖一咽口水,本打算报复陆暻泓的决心由坚定转为动摇。

    被他冷厉的暮光看得切切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一个不稳,又跌倒在了地上,整张脸都贴上了地板,剧烈的撞击让她惊呼一声。

    “你最好一直这样绑着我,你该祈祷我不要重获自由……”

    苏暖吃疼地爬起身,揉着被撞痛的五官,听到陆暻泓那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的声音,便困惑地回头看去,便见那把锋利的剪刀险险地插在他的双腿间。

    犀锐的剪子入木几分,只要再往上移几公分,那么,这个剪刀落下去的地方就是……

    苏暖盯着陆暻泓的西装裤裤裆,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去正视陆暻泓的眼睛,俯低身体去捡那把剪刀,陆暻泓却冷笑道:

    “明明就胆小如鼠,却偏生喜欢玩这种游戏,我是该佩服你的大无畏精神,还是该嘲笑你的自不量力?”

    好不容易的柔情蜜语被冷嘲热讽取代,苏暖蹲下身捡起剪刀,抬起头,栗色的短发犹如晚霞渲染下的天空,往后滑去,她眯起那双妖娆的凤眼: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和他相处的苏暖是最单纯可爱的,她本就不是一个心机浓重的女人,看上去弱小而脆弱,像一支始终带着笨拙娇憨的小仓鼠。

    然而经历了太多,不得不用冷漠伪装起一层层的堡垒,阻止外面的人看到她的世界,也不让自己去融入广阔的外界。

    陆暻泓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诧异,忘记了和苏暖去计较,想想也是,他一个三十几的人,怎么就和一个二十几的丫头耗上了?

    看到苏暖张牙舞爪地表现着自己的气愤,陆暻泓不由地笑了下,他打算不跟她一般见识,却不知道因为这一笑,彻底燃烧了苏暖的烈火。

    他没看清苏暖是怎么扑到他身上的,她手里的剪刀也没一刻闲着,他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冰凉的剪刀触碰到他衬衣下的肌肤,未一分钟,他的衬衫便阵亡。

    苏暖羞红着脸,却还是强撑着继续下去,陆暻泓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局促的一系列动作,不是恼羞成怒,反倒是看戏的成分居多。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臭流氓!”

    “现在到底谁流氓,你比我更清楚。”

    陆暻泓一句话,堵得苏暖窘然地哑口无言,她放下挥动的剪刀,软趴趴地坐在他的身边,在他玩笑的目光下,勇气丧失了大半。

    她偷偷地瞄向他腰身处的皮带,还有那条西装裤,不小心对上陆暻泓戏谑的眼神,他的四肢被绑,此刻却显得悠然自若,倒是她有种骑虎难下的狼狈。

    她想起刚才陆暻泓的警告,又想到自己的处境,既然已经捋了老虎的屁股,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不拔几根毛下来,怎么说都对不起她自己。

    转过头便看到地上的相机,苏暖又看看勾着嘴角的陆暻泓,已经意识到,很多事情,机会都只有一个,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

    这么豁出去地一想,苏暖所有的纠结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鲁莽的冲劲,她又四肢并用地爬到陆暻泓的身旁坐下,然后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她察觉到陆暻泓身体的紧绷,却无暇去顾及,只是埋头专心地解开他的皮带,却因为紧张,搞了半天才解开,盯着西装裤上的拉链,才发现一双手在颤抖。

    索性眼睛一闭,一手扯住西装裤,一手拉起拉链,“唰”地一声往下拉,顺带着连最里面的那条也一并褪了下去。

    死一般沉寂的卧室内,连呼吸声都变得微不可闻,苏暖犹豫地睁开眼,跳动着眼睫,低头看去,随即,一群漆黑的乌鸦飞过她的头顶,发出清脆的叫声。

    因为她刚才的蛮力,他的裤子被褪至小腿处,露出修长的两条腿,苏暖盯着陆暻泓身体的某部位,因为太过惊讶而忘记了挪开眼。

    陆暻泓也没算准苏暖会真的一鼓作气地完成这个胆大的动作,他自己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想看自己被一个小女孩扒下裤子的狼狈样。

    可是,他不想,不代表他的身体没有感觉,苏暖的一双手还扯着他的裤子,她微微倾覆的身体,让她温热轻柔的呼吸好巧不巧地喷洒在某处。

    若有似无的气息扫过,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头挠痒,他突然觉得全身的热源都涌向自己的腹部,下面因为他的想法而涨涨地,也瞬间产生了反应。

    他本是个克制的人,也许并不能说他克制,只是从前未遇到让他释放内心真实感受的人,才会过着禁欲者的生活,如今……

    苏暖愣愣地见证了陆暻泓的身体发生某些生理变化,差点没一口喷出血来,她唯恐避之不及地往后挪开几步远,一只手控诉地指着闭眼冷静自己的陆暻泓:

    “你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东西,怎么……”

    陆暻泓沉默了半天,倏然睁开眼,偏过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暖,仿佛要将她逼到墙角,大有他不好过也不让她舒坦的打击报复心态:

    “我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你……说你流氓,真的一点也没错,亏我以前还以为你……衣冠禽兽!”

    苏暖羞恼地起身,瞪着也红了耳根的陆暻泓,气势汹汹地一通讨伐。

    陆暻泓的四肢被捆,身上的衣服被苏暖一搞,跟没穿没两样,这会儿又来这么一遭,的确怎么看怎么猥亵,连他自己都耻于低头去看。

    偏偏看到穿着暴露睡裙的苏暖,他无法让自己的自制力马上回笼,腹部的一股火任他如何想方设法都无法熄灭,这样的挫败感让他也不想让她好过。

    “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怎么流氓了?我的手脚是你绑的,身体上下的衣服都是你亲力亲为脱掉的,甚至连那里,也是因为你……”

    陆暻泓咄咄逼人地盯着爆红了脸的苏暖,本来就冷锐的眼神,不用在外交对话上,却都用来将苏暖往死胡同里逼。

    尤其当陆暻泓说到最后一句时,苏暖气得提不上一口气,他怎么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

    更让她忿忿不平的是,明明是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的言语,可是一经他的嘴说出来,仿佛就成了别人无法去辩驳的事实,那样的理直气壮,那样的义正词严!

    “如果说真的生气,也该是我,这些年来想要去全身心对一个人,却反而被这样凌辱地对待,苏暖,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被一个女人这样骑到头上?”

    陆暻泓娓娓道来,说不出的情真意切,那双眼睛一直冷冷地看着她,苏暖一开始被教训得抬不起头,但在马上意识到陆暻泓的职业后,摒弃了所有的愧疚。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陆暻泓说的话是有那么点道理,但是她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屈服心理,嘴硬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孩子气地回瞪他一眼,依旧红着脸,陆暻泓眼神平静地看着苏暖,悠哉着语气反问道:

    “那你说说我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又是牺牲自己的色相,又是丧失自己的人格,却讨不到你的一点好,到底是怎么样的算盘,如意了你,却憋了我自己一肚子气?”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苏暖一时气结,却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陆暻泓,陆暻泓始终泰然自若,虽然他还没穿衣服,而她却乱了阵脚,被他的话绕得像是无头苍蝇满地打转。

    她怎么好遇不遇,偏生遇到一个外交官,遇到一个外交官也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给她碰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是非颠倒的外交官?

    她突然很同情和陆暻泓交手的外交官,是不是也被他气得哽不出一个字,却还要在媒体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苏暖斜睨着地上的陆暻泓,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讨厌,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得她全身汗毛倒竖,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脚以泄愤。

    “叫你装正经,臭流氓,活该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还没人要!”

    说着,苏暖一抬脚,真的踢了陆暻泓一脚,就像是个吵架吵不过别人,进而付诸于武力的小孩子:

    “亏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竟然眼巴巴地送上门,说你是禽兽也抬举你了,真的是禽兽不如!”

    陆暻泓没想到苏暖会这么踹上来,还敢这样地逞口舌之快,冷笑地哼道:

    “我怎么就禽兽不如了?你自己看看想想,我们两个到现在为止,到底是谁一直在做些禽兽才会做的事?”

    “我……这纯属于自我防卫,谁知道你那污秽的思想什么时候会再实践在行动上,不要以为穿上衣服,我就会被你那柳下惠的样子骗了。”

    苏暖雄赳赳地说完,又踹过去一脚,被绑住的陆暻泓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毫无反抗的余地。

    “自我防卫?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滥用词语。”

    她就一纸糊的老虎,一戳即破,陆暻泓早已了如指掌,挑眉盯着她故作嚣张的样子,四目交集在一块儿,败下来的永远只会是苏暖。

    苏暖撇开眼,懒得再和陆暻泓进行没有意义的争执,扯过地上的床单,往陆暻泓身上一丢,床单某一处撑起了小帐篷,让她的脸无法不红润似潮。

    不愿再在这个暧昧的卧室里待下去,苏暖撇了撇嘴,拿起自己的相机,便跑出了房间,任凭陆暻泓阴冷的命令声在身后久久回荡。

    “我让你走了吗?给我回来!”

    ----《新欢外交官》----

    苏暖换了衣服急匆匆地跑出公寓,冰冷的空气冲散了她一身火气,也让她想起了得为昨晚的事做好善后工作。

    踱步在天香华庭的林荫道边,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走回来了,或许是意念的驱使,竟又指引她回到了半小时前还尴尬得不自在的地方。

    她刚才去天香华庭旁边的药店买了药,她不消在意外里迎接一个孩子的到来,并且对她来说,抚养一个孩子比养十条宠物狗还来得恐怖。

    漫无目的地在公寓周围的地上乱走,苏暖没料到竟然会遇上顾凌城,他依靠在车门边,一转过头,两人的视线便重合,他笑吟吟地看着她,移不开眼:

    “因为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只好亲自来了。”

    苏暖不知该说些什么,淡淡地转开眼,看向旁边一地的落叶,本葱绿的树叶在冬季来临之际,也将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她和顾凌城之间,还无法彻底地结束干净?

    苏暖咬住了唇瓣,而今只要有顾凌城所在的地方,她都觉得胸闷难受,不愿久待,便径直走开,朝着陆暻泓的公寓走去。

    顾凌城笑望着她冷漠的样子,徐徐站直高大的身体,跟着她闲适的脚步,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他的视线落在她紧握的右手上,看不清她这么用力拽着什么东西,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莞尔,这是苏暖的习惯,想要掩藏某样东西时,总喜欢紧紧地抓在手里。

    最终还是苏暖先停下脚步,她没有回身,而是低头看着地面上跟随着她的颀长身影,然后看到顾凌城也在她身后亭了脚步。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苏暖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哪一秒离开过她的身上,她自然不明白顾凌城的执着,他从来都是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老城区房子的钥匙,我会交给嘉嘉,如果有新租客进去,就让嘉嘉直接给她吧。”

    “昨晚在这里睡得好吗?如果你真喜欢这里的房子,我可以……”

    “好不好都与你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苏暖倏然转身,看着顾凌城的眼睛,直接剖开了事实外面的外壳,她不喜欢自欺欺人,他们之间,总该有那么一个人把话说到明面上。

    ------题外话------

    今天,忽然发现,我家儿子这嘴,真够狠的……。
  第二十六章节 我喜欢他怎么样

    顾凌城微蹙眉头,却依然表现得宠辱不惊,他淡淡地弯起嘴角,对视着苏暖的眼睛,静寂了几秒,才笑呵呵道:

    “昨晚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部长接的电话,你们什么好到共用一部电话了啊?”

    顾凌城站在苏暖的对面,一双手自始至终都放在裤袋里,他看着她,笑得不露山水,其实他很想问她,跟陆暻泓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他亲眼目睹过他们接吻,那样的吻他都不曾和她有过,他曾将她当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保护着,怎么会不顾她的身体,那么激烈的吻她?

    如今她可以那样深切地吻了,而他却不再是那个男人。

    撬手,接了吻,接下来呢,是不是已经……

    不可能,以他对苏暖的了解,她还没开放到可以和一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在婚前发生关系。

    他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才得到她的信任和依赖,陆暻泓怎么可能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做到?

    顾凌城的笑容变得有些清冷,他直直地盯着苏暖红润的脸色,将“上了床”三个字哽咽在了喉底。

    “男女逐渐的狩猎游戏不适合你,和陆暻泓打交道,你还嫩了点,玩下去受伤的终究是你自己。”

    苏暖没有当即回答,她冷淡地看着他的笑,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似要挖掘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顾凌城的笑开始不自在。

    他抿了下嘴角,收敛了笑容,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也不再如最初的轻松,带着种郑重其事的意味:

    “去把行李搬下来吧,即使不愿意住在老城区,也不该一直住在这里。”

    顾凌城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她发号施令,苏暖气极而笑,气他怎么可以在几年后仍然这样的自信:

    “那我该搬到哪里去?搬去你和尹瑞晗的家,还是再搬到你在外面其他的房子里,去当那金屋里的那一朵娇花?”

    顾凌城的眉头拧紧,似没料到苏暖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在他的记忆里,苏暖从不曾对他这样冷嘲热讽,她总是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愤怒。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动人,却再也无法在那里寻觅到他的踪迹,她抗拒而疏远的目光,就像是一根锋利的凿子,重重地撞到他的心口上。

    顾凌城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你变了,暖暖,从前的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变不变关你什么事,再说,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变了,而不是你变了?”

    顾凌城听着她针锋相对的言辞,笑起来,是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他喜欢看她满身刺的防备样,那证明她并不是全然不在意他。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只是那个莽撞而单纯的丫头。”

    苏暖抬头皱眉,顾凌城的话题转换过快,他不是一个怀旧的人,如今却说出这番话,他的意图又是什么,难道想勾起她对他们往昔相处的追忆吗?

    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当情妇吗?

    顾凌城看清了苏暖眼中的嘲怒,刚要开口说什么,他的手机响起,他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咽下了所有的话。

    “嗯……昨晚有些公事要处理,就在政府里过夜了,乖,再睡一会儿吧,不是说想听钢琴演奏会吗?我已经拿到票了,今晚陪你一起去,哦,我在外面用早餐,很快就回去上班。”

    顾凌城的声音很低沉,却也格外的温柔细心,当他轻柔地唤出一声瑞晗时,苏暖只是淡淡地微笑,她很好奇,曾经的那些年里,或许她也遭遇过这样的情境。

    她打电话询问他的时候,也许当时他的身边正陪伴着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可能也跟现在的她一样,近乎嘲讽的笑。

    苏暖转过身便走,顾凌城察觉到苏暖决然的离去,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疾步追上去,轻轻巧巧地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暖厌烦地往旁边一步,顾凌城便跟着移了半步,风轻云淡的动作。

    “暖暖,你该回家了。”

    风轻云淡的语调,他毫不费力地就触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是啊,她最在乎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家,而顾凌城此刻便在用这个诱饵引诱她。

    他忽然抬头抚上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让苏暖觉得自己就是被怜悯同情的弱者,她冷冷地撇头,避开了他的手。

    “你以为我还有家吗?”

    顾凌城的手在半空中汪了几秒,他将手收回,又放进了裤袋里,轻笑出声:

    “你不是说过,有我在的地方便是家吗?”

    “但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家吗?那里有你的妻子,甚至,曾经你还有属于你和你妻子的孩子。”

    苏暖紧接的反问令顾凌城皱了皱眉,他似乎对苏暖这样的质问感到无比困惑,也无法理解苏暖为何会如此执着于结婚的问题。

    苏暖看出顾凌城的想法,偏过头不再去看他,只是自嘲的嗤笑:

    “你以为我会一直那么傻吗?那些年我欠你的,都已经用爱回报过了,不管你有没有接受,我都无愧于心,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也算两清了。”

    “你想要的现在都已经实现了,就像你说的,你的仕途不该被我毁掉,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我们不该再有任何的纠葛。”

    从他们最初的相遇到最后的决裂,她便把最纯真的爱都给了这个这个男人,直到他为她那用谎言堆砌而成的城堡轰然倒塌,她依旧无法不去爱他。

    只是,陆少晨用生命让她清醒过来,让她无法再自我麻痹下去,无论她是不是还爱着顾凌城,她都无法去罔顾一个为她消逝的灵魂。

    顾凌城沉默地盯着她,接不上一句话,苏暖深呼吸了口气,淡淡地朝他一笑,仅仅是平静的微笑:

    “即使我和陆暻泓撇清关系,我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覆水难收这个词语,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但我也听说过破镜重圆这个成语。”

    苏暖有些不敢相信顾凌城的固执,顾凌城对待女人,从来都不会强迫对方,那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是觉得她好玩吗?

    “破镜即使重圆了,也会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裂痕,无论恢复得多好,都回不到最初的美好,人的感情更加脆弱,一旦被伤害过,就会记住那些痛。”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你会相信吗?”

    顾凌城静静地看着她,表情有些肃然的认真,苏暖却没看到,她轻嘲地看着林荫道边停下的一辆红字牌照的轿车:

    “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从月球来的,你会相信吗?”

    顾凌城温和地嗤笑了下,没人看到,他放在裤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的脸上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不在乎样。

    “暖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真实,难道不知道有时候男人不喜欢听真话吗?”

    “我没有强求你听,如果你不喜欢听,大可以马上转身就走。”

    很久之后,顾凌城才抬眸望着苏暖,嘴角萦绕着浓烈的笑:

    “如果我走,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顾凌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如果我跟你回去,你要再离婚和我结婚吗?”

    苏暖的问题让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一天,恐怕是他这一生里皱眉最多的一天,他一贯自信从容,只有苏暖才会让他这样的无措急躁。

    “为什么在一起就一定要结婚,没有婚姻的束缚不是很好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离了又结,别告诉我是因为好玩!”

    “我记得和你说过,爱情和婚姻是分开的。”

    “我也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我们之间如果真的有爱情的话,也只是我一个人有过,现在我决定不爱了,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再牵扯不清?”

    苏暖的手狠狠地攥紧,她的眼圈有些泛红,有些话,憋在心里那么些年,太过悠长的时间,长到一提及心口就像是被刀刃划过,滴出妖娆的血花。

    “你真的这么介意吗?当初你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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