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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外交官 锦素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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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过吻吗?”

    陆暻泓眉心蹙起,审视着眼前这个盘腿坐在地上却色胆包天的酒鬼,修长的大手撑住膝盖,正欲起身,却听到她轻悦清澈的声音。

    “哦……”她老神在在地点点头,青涩澄澈的丹凤眼看着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忽然抬起搁置在下巴上的手,趁他不备,拉住他雪白的衬衫领往前一拽,紧紧地贴上了他柔韧的唇。

    !
  你接过吻吗?(六)

    羞涩的唇轻微摩挲着清凉的唇瓣,此起彼伏的车鸣声,犹如一簇有一簇的烟花,在他的大脑中绽放,缤纷地绚烂,扰乱了他的感官。

    陆暻泓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地睁大,一贯自持的优雅冷静自制,瞬间抽离他的身体,当她伸出的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他低俯的纤长身体猛然僵硬。

    他的视线中,是一张放大的笑容,看上去清纯稚嫩,却充满了妩媚的魅惑。

    她还不懂得怎么接吻,只是不断地蹭着他的唇,美丽的凤眼里,流露出忧伤的委屈,用一种类似于控诉的眼神望着他。

    清凉的夜风拂过他的脸,拨乱了他的黑发,他半蹲在她面前,双手紧紧地撑着她背后的桥栏,用更多的力量克制着自己。

    单纯而无辜的妖精,她从来就不该是天使,那双妖娆的眼睛,太容易蛊惑人心,尤其是男人内心的**,诱发了那些最黑暗的一面。

    即便是他,也在这一刻,开始走向迷失。

    柔软的舌尖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唇线,用力地舔舐,因为他的双唇紧闭,而胡乱瞎舔一通。

    暧昧的呼吸间,是浓浓的酒气,甜甜辣辣的,令人迷醉。

    他静静地,任由她胡作非为,深切而轻柔地,用她的唇包裹住他薄削的唇,粘稠地吸允,他听到自己胸口的心跳声,依旧沉稳有力,却加快了节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忍拒绝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是不想拒绝,在她吻上来的那刻,或许他便已经丧失了所有的主权。

    他不愿承认,自己被这只迷糊的花栗鼠诱惑了,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在他没有推开她的时候,便注定了这个事实。

    在这一秒,他忽然想要舍弃所有的有礼冷静克制,想要遵从心底最原始的想法,所以,他慢慢地闭上了眼。

    他颀长的身体,稍稍地前倾,贴合她的唇线,只是,未等他有下一步行动,她已经松开了他的衣领,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得意的贼笑。

    如玫瑰花瓣红艳的唇,轻轻地弯起,她天真地张迷离的眼,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的身后:

    “大叔,你的车被拖走了!”

    高架桥上,一辆亮眼骚包的跑车,被警车拖着踽踽而行,本堵塞拥挤的马路顷刻恢复通畅。

    陆暻泓起身,整理着褶皱的衣襟,敛眉看着在他跟前缓缓停下的警车,然后看到一名似曾相识的交警从车窗里探出头。

    交警的目光从坐在地上的苏暖身上移向优雅而立的陆暻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指着陆暻泓,恶狠狠地训话:

    “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白天成人杂志,晚上又来上演《魂断蓝桥》,成心不让我下班是吧?”

    “下次要闹也给我换个路段,要再让我在这块地上逮着,看到你们妨碍交通,非得让你们这对活宝去牢里当恩爱鸳鸯!”

    陆暻泓冷冷地看着淘汰他们的交警,眉间的起伏更甚:

    “我再重申一遍,那本成人杂志不是我的。”

    “哟,我说你还拽上了是吧?”

    陆暻泓撇开头,似乎懒得再理会这位打算闲话家常的交警同志,单手插着裤袋,偏转过身,俯视着还悠哉坐在地上的苏暖,阴沉的俊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明天带齐证件来取车吧!”

    苏暖愣愣地看着从眼前飘过的跑车,随后望向神色不豫的陆暻泓:

    “大叔,你不去追吗?”

    “难道你还以为,他们会让我追上?”

    陆暻泓扫了眼醉呼呼的苏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马上开车过来,我在希尔顿酒店回天香华庭的高架桥上。”

    挂了电话,陆暻泓开始在高架桥上快步而行,毫不留恋地转身,太多迅速,也太过凌厉。

    苏暖茫然地坐在地上,静静听着身边响起的车鸣声,也静静地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

    没多久,她便看到那道优雅如树的身影,亭下步伐,然后,缓缓地偏过身。

    一辆辆的私家车接踵而过,明亮的车灯投射出的光线,将他的身姿剪辑出颀长的侧影。

    她看不清他的神态,却感知到他目光的汪,仿佛是受了蛊惑,踉跄地从地上爬起,乐颠颠地朝着陆暻泓跑过去。

    苏暖的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如同孩童般的纯真,映入他的瞳眸,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大叔,我们可以打个车吗?”

    “已经叫了,自己跟上!”

    陆暻泓不再停下脚步,苏暖混沌的大脑接受到信息后,迟钝地点点头,咧嘴一笑,努力地加快脚步,想要跟上他的步速。

    陆暻泓走路的姿势优雅而克制,却也逐步放慢了速度,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看到了投影在地上的纤细黑影,摇摇晃晃的,交叠着自己的身影。

    忽然,她的身影一个趔趄,歪歪斜斜地往前栽倒。

    陆暻泓旋转过身,在她撞到他之前,往边上迈出一步,一条修长的手臂抬起,形态优美的大手托住了她纤细的腰。

    苏暖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上,单薄的身体依附在他的身上,仿若一只未成年的考拉攀附着挺直而立的大树。

    “大叔,我可能要睡觉了……”

    陆暻泓低下头,看到稠密的睫毛忽闪着,慢慢地遮盖起了那双单纯而妩媚的眼睛,清瘦的身体也随之失去了知觉,柔软地躺进他的怀里,信任而放松。

    他精锐的目光瞥到她唇角的一点殷红,眉心微拧,稍稍地贴近,看清了遗落在她微张的粉唇边的那一片梅花花瓣。

    听到细匀的鼾声,他的唇角勾勒起淡淡的弧度,侧过眼,看到了高架桥两侧一大片殷红的梅花。

    细长的手指攀覆在她的颊边,大拇指想要揩去那一瓣梅花,剧烈的灯光阻止了他的动作,眯眸望去,便看到一辆奔驰停在两米开外。

    乔从驾驶座的窗口探出头来,看到公路边的情景,一愣,随即是不安地道歉:

    “对不起,陆部,我来早了!”

    ------题外话------

    今天被拉去参加唱红歌比赛了,好想大吼一句,我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啊啊啊!这要是被选上了,以后让我什么时候更文,情何以堪啊!

    !
  你是故意的吧?(一)

    “对不起,陆部,我来早了!”

    陆暻泓看着乔将脑袋缩回车内,清淡的眸光落在沉睡的苏暖脸上,倾弯身,一条长臂绕在她的膝盖后,轻轻地将她抱起。

    抱着她并不吃力,太轻了,似乎除了一身的骨架,只有外面的一层皮囊。

    他抱着她,正欲往奔驰车走去,本安静的轿车发动机响起,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奔驰飞驰而过,而他还抱着人站在原地。

    陆暻泓单手揽着苏暖,拿出手机,按通了电话,语气冰冷严厉:

    “谁让你走的,把车开回来!”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的沉默,稍后是乔充满歉意的解释:

    “陆部,这是单行车道……”

    “乔,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觉你的辩护能力?”

    陆暻泓脸色冷沉,说完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付给了他,不然怎么可以如此安然?

    他的视线遗落在她那只紧紧抓着他衣襟的纤手上,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大大的钻石戒指,即使在暗夜中,也无法掩盖钻石耀眼的光芒。

    他想起了两年前的某一天,少晨忽然出现在挪威大使馆门口,背着大包的行囊,胸前挂着单反相机,仿佛一个准备远足的探险者。

    法国的浪漫最终没有留住这个少年摄影师的心,咖啡厅里,少晨坐在他对面,笑着告诉他,他决定回国。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他啜饮了一小口卡布奇诺,抬起深邃清冷的眼眸,凝视着对面如阳光般清亮的男孩,他的询问马上得到了少晨的默认。

    少晨笑得太过美好,他又岂会猜不透笑容背后的意义?

    “我一直相信,她就是我这一生想要寻找的人,这次回去,我想好了,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

    少晨将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静默了稍许,抬头真挚地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小叔,你答应我的两个愿望,我现在想要你兑现第一个。”

    他不知道少晨是从哪里知道,他认识南非著名的钻石工艺大师--托比亚斯&8226劳,当少晨提出请他说服托比亚斯打造一枚钻戒时,他有霎那的诧异。

    他静望着照片里的女孩,诧异于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会让少晨甘愿拿幼时的愿望来要求他。

    他不懂爱情,也无法体会那刻骨铭心的爱,但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无论那是不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他都不愿即可回绝,他早就想要兑现那两个愿望,如今机会来了,他自然不会白白地错失。

    陆暻泓垂眸端详着苏暖指间的戒指,忽然间,他回忆起当时托比亚斯的表情,有惊愕,也有惊喜,当他说出,他想要请他特意打造一枚钻戒。

    托比亚斯在移居挪威之前,便已对外宣布不再触碰镶嵌制作钻戒的工具,而他的请求只得到托比亚斯的婉拒。

    但在他离开前,托比亚斯送到他手里的是一枚现成的戒指:

    “Ansel,congratulations*on*finding*your*soul-mate!”(Ansel,恭喜你找到了你的灵魂伴侣!)

    那是托比亚斯和他妻子四十年前的定情信物,他收下了那枚珍贵的戒指,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Thank*you!”(谢谢!)

    他的内心即便愧疚也未出言解释,他需要兑现他曾经许允下的愿望,而这枚戒指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他没料到,到最后,那两个愿望都会因为同一个人而兑现。

    ——《新欢外交官》——

    亮黑色的奔驰轿车慢慢地驶过来,在陆暻泓的跟前停下,也拉回了他的思绪,抬眸间,便看到乔急急地下车,却在看到他拥抱着苏暖时,止步不前。

    “陆部,请上车!”

    乔弯身打开车门,恭敬地等待,陆暻泓重新抱起苏暖,并未假手于乔,将熟睡的苏暖放入车内,动作温柔轻巧,然后,在乔惊讶的目光下,绕过车尾,从另一侧上车。

    车子发动,行驶在夜色笼罩的公路上,陆暻泓转过头,看着身边睡得香沉的苏暖,看清她的睡姿时,他的眉间不露痕迹地捻起。

    她的脑袋沉沉地依靠在他的肩头,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前襟,褶皱的痕迹告诉他,她攥得有多紧。

    他的手臂被她压住,僵硬的姿势让他感到一阵阵的麻意,想要伸手推开她,却在望见那张静谧的睡颜时,打消了“动粗”的念头。

    “陆部,其实您可以先用左手抬起苏小姐的头,伸出右手后,再把苏小姐搂到怀里,那样您的手就不会酸了!”

    前面正在开车的乔突然插言,眼睛时不时偷瞄着后视镜,看到自己的上司犹豫的举动,立刻好心地提醒道。

    陆暻泓偏头看了满脸热心的乔一眼,对着后视镜里再次偷瞄过来的那双眼睛,冷冷地命令道:

    “好好开你的车。”

    乔立即噤声,乖乖地将视线放在了前方,不再窥觊后座的情景,却还是忍不住偷笑地扬起了嘴角。

    遇到任何紧急状况都临危不惧的男人,原来也会有特殊的时候,那张亘古不变的冷脸竟然也会红。

    忽然车子一个紧急刹车,熟睡中的苏暖因为惯性缘故,倏然离开陆暻泓的肩头,往前撞向前座的靠背。

    然而,在她的额头撞上坚硬的座背前,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面前,轻柔地贴住了她的额头,阻止了她的磕碰。

    陆暻泓望着落在他掌心的那张小脸,有些茫然,刚才的本能反应,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没想到,自己会伸出手臂垫在她的额头。

    车子再次启动,沉睡不醒的苏暖往后倾仰,而他,竟伸出了另一只手臂,在她的后脑勺装回后座前,将她圈入了怀中。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地完成,太过流畅,仿佛练习过无数遍,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拥一个女人入怀。

    脖颈处,是她吐出的温湿气息,胸口处,是她脸颊带来的软感,他的喉结稍稍滚动,握在她肩头的手慢慢地松下力道。

    他默默地移开视线,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路景,维持着这个姿势,耳边是她轻微的鼾声。

    ------题外话------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本人总是会将今日要写的情节延缓到第二天,边构思情节便写文的下场,亲爱的们,乃们要体谅咱~

    !
  你是故意的吧?(二)

    雅致的轿车穿梭过无数的高档别墅,越过宽敞的林道,在豪宅区的深处停下,轿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落入夜色中。

    “陆部,苏小姐她……”

    陆暻泓回头看到后座上仰躺着的苏暖,一敛眉,在关上车门前,给乔下了指示:

    “把她送回家。”

    乔透过车窗,望着提步远去的陆暻泓,侧眸看看后座的苏暖,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启动了车子。

    零碎的脚步声清晰地在廊间响起,陆暻泓在一扇门前停下,他伸出右手食指,在门上的键盘上输下一连串数字,门便 “嘀”地一声打开。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陆暻泓打开房子的灯,瞬间,整个屋子便恍若白昼,他静静地穿过空荡的客厅,径直进了卧室。

    当他再从卧室出来时,身上正式的西装已然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淡灰色的低襟V领羊毛衫,捋到肘弯的袖子随意而显得慵懒,配上米白色的长裤,让他多了几分居家男人的味道。

    走到冰箱前,他倒了一杯牛奶,慢慢地饮了一口,冰凉的感触袭入他的大脑,他轻轻地将它咽了下去。

    他的无框眼镜也已从鼻梁上消失,长年隐藏于镜片后的琥珀色眼眸,透露着淡淡地疲惫,刚想起步走向书房,便被突然而至的门铃声吸引了注意力。

    陆暻泓打开门,便看到乔扶着不醒人事的苏暖站在明亮的走廊上,在他的眉间流露出不悦之前,乔已率先开口:

    “陆部,苏小姐没带家里的钥匙,碰巧她的室友也不在,我不知道该把她送到哪里去,只好再来打扰您!”

    陆暻泓看向乔,目光汪之久,让乔不自禁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陆暻泓的打量,却还不忘补充一句:

    “我刚从家里出来得太急,没带钱包!”

    所以,无法在酒店里开一间房间,陆部,您要相信,我不是故意将人又送回来的!

    陆暻泓俊眉微蹙,目光撇落在苏暖脸上,不再追究乔的责任:

    “在门口等着,我去拿钱。”

    “好的,陆部。”

    陆暻泓的视线淡淡地扫过积极配合的乔,将手里装着牛奶的杯子搁置在鞋架上,看了眼熟睡的苏暖,转身往卧室而去。

    只是,当他拿着足够多的钱走到门口时,除了靠坐在门边的纤影,早已不见了乔的人影,很明显,乔趁他回房拿钱时,借机遁走了。

    一贯唯他是从的下属,怎么敢一而再地违背他的命令?

    陆暻泓低头俯视着地上的苏暖,她的脑袋轻靠在门框上,双眸紧合,纤长的睫毛安静而美丽,仿若收起了翅膀的蝴蝶,轻轻地落在花枝上,安宁地栖息。

    他的目光瞟向沙发旁的茶几上,那里摆放着座机,他走了过去,拨通了乔的号码,在听到一阵忙音后,眉间的不耐烦也愈发地浓烈。

    转身之际,陆暻泓望进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瞳眸中,那双狭长妖娆的凤眼,即便是在她喝醉后,也散发着别样的风采。

    “大叔真好看!”

    这是苏暖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迷糊地仰望着走近的他,笑嘻嘻地咧着嘴,几乎谄媚地讨好着他。

    陆暻泓并不会因为这种夸赞而露出笑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到玄关处,开始换鞋,他打算亲自将这个小酒鬼打包送出门。

    “大叔,我的嘴巴好渴!”

    恐怕这句话才是她的意图,那句赞美只不过是个铺垫,陆暻泓居高临下地看着可怜兮兮地扯着他裤腿的苏暖,平淡地拿过鞋柜上的车钥匙。

    “起来,我送你回去。”

    苏暖扯动他裤腿的动作停下,懵懂地微张着粉唇,然后顺着他的长臂,看到了鞋柜上的那杯牛奶,那双迷醉的凤眼闪过欣喜的光芒。

    陆暻泓打开门,视线回转,入目的是苏暖趴在鞋柜上,端着那杯他喝过的牛奶,往嘴里送的情景。

    颀长的身姿优雅地转动,在她的唇碰到杯沿之前,他的手指夹住了杯口,让她的嘴巴够不到那些纯白甜美的牛奶。

    “我真的好渴!”

    她微扬着粉红的脸,声音无辜而控诉,捧着杯壁的双手也开始使力。

    “这杯不行!”

    他的态度强硬,未因她的哀怨而让步,双指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为什么不行?”

    她伸长脖子,探着头,吃力地张望着杯子里的牛奶,似乎要将整张脸都伸进杯子里去,见他始终不松劲,委屈地撅起了嘴,却仍不甘心地捧紧杯子。

    陆暻泓望着她晃动那栗色的脑袋,就像是一只因为吃不到坚果而郁闷的小松鼠在撒气,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淡淡地扬起唇线,俊颜上的笑容还未绽放开来,便已僵硬,他皱起眉头,看着正伸出舌头舔着牛奶的苏暖,倏尔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苏暖惊喜地一笑,捧住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大半杯的牛奶,然后随手将杯子往鞋柜上一放,不满地嘀咕:

    “怎么越喝越渴,大叔,你往里面加了什么啊?”

    陆暻泓撇开头,目光落在那只空荡荡的杯子上,乳白色的杯壁上滑下一泓泓的液体,他看到杯沿上残留的一个小小的唇印,覆盖了他刚才留下的。

    他没有给出答复,只是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地握紧。

    刚才夹住杯沿的两根手指,还遗留着一阵柔腻的酥麻感,她刚才不小心用舌尖舔到了他的手指。

    那感觉,就像高架桥上,她没心没肺地笑着,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大叔,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不可以,走吧。”

    陆暻泓转身,迈出门槛,在走廊上,亭下略显凌乱的步子,他发现自己的嗓音出现了霎那的沙哑。

    “大叔……”

    陆暻泓闻声还未完全回过身,怀里便撞进一个纤瘦的身体,然后在听到一声“我要吐了”后,他干净的羊毛衫上,吐满了污秽物。

    他垂眸皱眉看了眼虚脱地滑落坐在地上的苏暖,再看看自己肮脏的衣服,脸色瞬间阴沉,紧绷着唇线,在公寓门边,直接脱下了衣服,丢在门口。

    俯身想要去抱起再次失去意识的苏暖,却被一声惊恐的尖叫打断。

    回头望去,走廊上,一名中年妇女扔了手里的购物袋,正用一种看猥亵男人的眼神盯着他,几秒之后,突然转身落荒而逃,嘴里喊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暻泓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精瘦的胸膛,面无表情地抿起唇角,拎起地上这只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花栗鼠,不再怜香惜玉,走进公寓,重重地关上门。

    ------题外话------

    今天颈椎不太舒服,一直没码字,更晚了……

    !
  你是故意的吧?(三)

    将睡死过去的苏暖随手往沙发上一带,陆暻泓不再多加理会,回了趟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套衣衫,然后,走进了浴室。

    安静的客厅内,能依稀听见浴室内传来的哗哗流水声,犹如一曲流畅清宁的乐曲。

    浴室是由半毛钵建造的,此刻水珠凝结成道道水流,滑过钵,粼粼的水光后面,模糊折射出一道身影,颀长,挺拔,就像是希腊文艺复兴时期,那些艺术家极为热衷寻觅的完美人体雕像。

    刺眼的光线闯入她的眼帘,苏暖难受地拧紧眉头,嘤咛一声,一个翻身,直接从沙发上栽倒了地上。

    苏暖阖着眼慢慢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揉着突突作疼的太阳穴,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她觉得自己想吐,朦胧的目光四寻,歪歪斜斜地起身。

    她的胃突然一阵剧烈的痉挛,仿佛五脏六腑都压迫成一团,她捂住自己的嘴,不顾摇晃的身形,朝着水声哗啦的浴室跑去。

    意识混沌地扭开门把,一股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气,苏暖踉跄地冲了进去,本能地左转蹲下,抱住马桶拼命地呕吐起来。

    花洒喷洒出温热的水,他微仰着头,矜雅而棱角鲜明的五官滑落清凉的水流,墨黑的碎发沾满晶莹的水珠,顺着他优雅的颈线缓缓滑过他的锁骨和精瘦结实的胸膛,留下暧昧的痕迹。

    英挺的眉峰上,挂着几滴水珠,在朦胧的灯光下,熠熠闪烁,双眸轻阖,稠密漆黑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他白皙的脸上透着一点红晕,那是热气氤氲下的结果。

    即便是他清冷淡雅的气质,也因此混入了几分罂粟般的邪魅迷人。

    浴室门被撞开的响声,惊动了他沉寂安和的心绪,睁开深邃的瞳眸,偏头望去,隔着稀疏的水帘,他看到了马桶边上蜷缩的身影。

    陆暻泓总是平静如水的眸底闪过惊愕,长眉紧皱,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来,想要拿取遮挡身体的浴巾,却发现浴巾和衣衫都悬挂在苏暖的头顶。

    温暖的浴室内,水流声混杂着呕吐声,充斥着他的大脑神经,陆暻泓有些无措,热水冲洗着他僵硬的身体,也迷离了他的视线。

    这样的突发状况,过去三十二年从未发生过,他也没对此作出过任何的防措,以至于真的遇上时,他只能怔愣地杵在花洒下,直到抱着马桶的某女突然抬起头来。

    苏暖扶着马桶盖,身形恍惚地站起来,咂巴着苦涩的嘴,眯阖着凤眼,打了一个酒嗝,迷醉的眼波四下流转,嘟嚷着:

    “水……水……”

    陆暻泓脸色愈发地难看,在苏暖的眼睛看过来时,蓦然转过身,将光裸的后背留给了饥渴得舔着嘴唇的苏暖。

    他是该祈祷她会自己乖乖出去,还是自己身体力行,快速冲过去扯过浴巾,然后将这个小酒鬼拎出去?

    “哇,这里的开水怎么这么烫!”

    在陆暻泓还在纠结于怎么赶走苏暖时,他的身后便响起某女不满地嘀咕,声音距离之近,让他瞳孔一缩,却还是冷冷地训道:

    “要喝水去冰箱里拿,快出去!”

    背后的长时间的安静让他的墨眉一拧,微微地偏转身,冷觉的眸光下垂,四目相交,在浴室的蒸汽中静谧浮动。

    苏暖迎着淅沥的水帘仰着脸,微启着唇瓣,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凝结在下颚上的水珠,随着水珠的低落,慢慢地下移,从颈部开始,扫过锁骨,胸膛,腹部……

    “还不出去!”

    陆暻泓压制着愠怒,低低地呵斥,即使再冷静的人,在遇到这种状况时,恐怕也无法保持淡定。

    苏暖听到冷执的怒声,迷惘的目光从那双修长的腿上,重新落在他的腿间,美丽的凤眼刹那瞪大,精瘦白净的肌肤,透着盈盈的水泽,让她无法摆脱视觉的诱惑。

    两泓鼻血潺潺地流过她的粉唇,苏暖愣愣地伸手去摸,在看到白皙的手背上的猩红时,恐慌充满她模糊不清的大脑,带着哭腔的嗓门大扯:

    “大叔,我流血了!”

    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就像是一只收到惊吓的兔子,说完,便想要扑向对面脸色铁青的男人,只是还未触及他的身体,脑袋便被一只美丽的手推住。

    她下半张脸嫣红一片,两道鼻血沿着脸部轮廓缓缓滑动,陆暻泓伸手制止她继续往前,淡漠的眼眸早已被冷泛的怒气取代。

    想要厉声训斥这个不知礼数的女人,却在看到她光着脚,单薄的身体淋湿在花洒下时,喉底哽住了所有的尖锐话语。

    那双泪眼摩挲的凤眼,求助地凝望着他,在水帘中,迷蒙了他的视觉,也迷蒙了他的心神,浇灭了他蓬勃的怒火。

    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他松懈了手上的力道,沉声道:

    “我在洗澡,你先出去等着,我马上出来。”

    苏暖闻言泪水迷离的眼一眨,随之对着他灿烂地一笑,本扒拉着他遒劲手腕的纤手,忽然伸向自己湿透的衬衫。

    “大叔,我身上好难受,我们一起洗吧!”

    ------题外话------

    美男出浴,总算写到了,阿门~

    !
  你是故意的吧?(四)

    他没料到自己放软态度的结果,是她变本加厉的“轻佻”,脸上的平静瞬间皲裂,大手一把握住她结着扣子的手,冷声道: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冷然的视线微瞥,却看到花洒撒下的水流肆意地滑过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脸线缓缓地滑入湿漉漉得紧贴在身上的衬衫里,美丽的锁骨上,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明明是一个瘦弱的生命,却总是散发出妖娆迷惑的气质,违背了她那张清若芙蓉的干净脸。

    “既然没什么酒量,就不该喝醉,一个有涵养的淑女,永远……”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根纤细的素指便贴住了他的唇,柔软的指腹摩挲过他棱角分明的唇线,却若一道焰火点燃在他的心头,即使,立刻便被流水冲刷浇灭。

    “大叔你比唐僧还啰嗦,每次都淑女淑女的,除了一张脸长得漂亮,真的是一无是处,脾气好臭,说话又尖酸刻薄……”

    陆暻泓冷眼看着笑嘻嘻地对他评判一通的苏暖,被她称为漂亮的脸逐渐地笼罩上阴云,薄唇抿直,身上那股疏离和冷冽之气再次氤氲升起。

    “你喝醉了!”

    捏着她左手纤腕的手一紧,下颚微抬,错开了她弥留在他唇角的纤指,强压下心中的郁怒,想要将她扳过身推出浴室。

    “我没喝醉,你的脸我看得一清二楚!”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如果此刻,你一直强调她喝醉了,她只会不断给你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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