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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挟君闯天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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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妃像是得到提点,闭了眼,深深嗅着这暗屋流动空气。忽然她只觉鼻间一阵巨疼,那味道如此辛辣,刺激的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她刚说一声:“不好!”整个人腿一软,瞬间失去了知觉。
红若云醒来的时候,白千雪就在眼前,大堂之上,那婴灵挥着手指,众人一看那红若云像是牵线木偶般两眼发直,那婴灵说一句,红若云便说一句,把那如何害兰凝霜母子的罪行说的彻彻底底。
两排衙役手持法板,站立两旁,白千雪红衣黑帽端坐大堂,双眼炯炯,不怒自威,道一声:“带人犯!”众衙役喔…喔…喔…吼着堂威,其声甚大,传入耳膜,有振聋发聩之感,让人觳觫不安。
此番审讯应是牵涉皇家案情,二圣垂帘,太子搬一张金椅,旁听,红若云即为太子妻妾,自是不能与一般庶民相提并论,白千雪且也命人搬了一把金椅,恭请红夫人坐了。
白千雪先是拜见二圣,太子,再是拜见红夫人,此次审案,兰凝霜却也到场,只是戴着面纱隐在边厢房里,听候白千雪恭请。
白千雪理了理衣袍,微微坐定,拍起惊堂木,四周的蜡烛忽然一齐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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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5 章 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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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见堂上黯淡,却见押上一个太医打扮的官员。那官员低着脑袋,两只眼睛骨溜溜直转,眼底却流露出一丝惊慌。
黑暗中惊堂木拍响,隐于暗中的婴灵像是得了什么讯号,直直发出一声怒吼,把个老太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婴灵随即亮出两只绿瞳,吓得老先生屁滚尿流,忙忙的向后退去。只听得那婴灵一声吼道:“无良庸医,现今红妃已然伏法,快把那如何瞒报兰才人有身孕之事从实招来!”
张寿丞正欲犹疑,惊堂木“咵”的直直落下,吓得老儿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是胆小之人,况年岁又大,经不得这小鬼儿恐吓,只得,忙忙趴着,低着头,浑身抖得筛糠似得。如实招来。
这个时候,白千雪的语音从黑暗里悠悠飘来,声音冷峻不乏严厉,开口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太医院的张寿丞张太医!”
张太医先前已被那鬼魂惊吓着,此刻一听到白千雪的声音,心里吓得无措,嘴里嗫嚅着:“启禀青天大老爷,下官乃是御医院张寿丞是也!”说罢,拜舞不停。
白千雪听了,忙命人取了那只碗来,送至张太医面前,道:“这是兰才人那日病中所用器具,张太医可见过此物没有?”说罢,那衙役细细把碗送至太医手里,太医举着,细细查探,这黑陶碗很是普通,不过是制药局通用的药碗,并无甚奇怪。太医向上看了白千雪一眼,眼神很是迷茫。
白千雪一笑,微微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轻轻点燃,慢慢的再碗口点燃,碗口竟然腾起一股细小的蓝色火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蒜臭。这表明这碗里似乎沾了一些易燃的物质。
张太医看得有些呆了,他不明白这碗为何会燃烧起来。白千雪见张太医一脸木然,狠狠冷笑,从兜里摸出一个纸包,向着张太医脸上掷去,张太医打开纸包,发现一撮白色粉末很是打眼。
那是砒霜!张太医吓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想到,他跟红妃娘娘的暗示竟惹来这么大的灾祸!
张太医忽然明白,两只眼里满是呆涩:却原来自己成了红妃娘娘替罪的羔羊!什么还赌债不过是笼络的手段罢了!
“张寿丞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曾!”白千雪口气凌厉,双目如矩。
“下官冤枉啊,下官并未在才人娘娘碗里下毒!”张寿丞哭喊着,老脸上挂满晶莹的泪花。
果然,白千雪冷眉倒竖,怒喝道:“大胆张寿丞,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白千雪顿一顿继续说道:“嫌犯张寿丞听候发落,谋害皇亲,公堂之上,满口胡言,其罪可诛!拉下去,杖刑五百,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白千雪刷的抛下一只签牌。吓得那张老儿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整个人痴傻呆愣。
好半晌,那老太医才呜呜痛哭,撕心裂肺大叫道:“红妃娘娘你害死老儿也!”
白千雪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一笑,缓缓道:“堂下之人,切勿聒噪!我看你时有冤情上报,你莫慌张,有冤诉冤,若是真的冤枉,本官和二圣替你明察秋毫!”说罢缓缓揭开背后珠帘,直直跪下,张寿丞一看二圣端坐龙椅,正向着自己方向打量,心里愈加惊惶,大喊着:“不知二圣驾临,万望恕罪!”把个头嗑的如捣蒜。(。pnxs。 ;平南文学网)
皇帝虽是粗率之人,见那老儿有些惧怕,毕竟君臣一场,到有些不忍安慰道:“张爱卿不必如此恐慌,刚才不过是白大人故意吓唬试探,你若心里当真没有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你便从实招来吧!”老皇的话说的朴实,倒给张太医莫大安慰。
张太医左思右想,又见陛下态度并非严厉。觉得在隐瞒下去也是枉然,说不定倒要搭上身家性命。倒不如把他所知道的一并告知说不定倒能挽回一条老命。张太医一想到此事,忙忙的跪下,口气喃喃道;“微臣有话启奏陛下!”
“快说!”魔王的口气甚是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
“微臣惭愧,沾染赌博恶习,负债万两,忽一日接到红妃密令宣旨进宫,却赠银票1万。微臣素知无功不受禄,且是红妃所赠,更是要不得,正欲推脱,却想债台高筑,且赌坊之人催逼甚紧,眼看的期限已满,他们那帮原是泼皮无赖,穷凶极恶之人,若是到期不还,哪管你是御医还是草民,一并儿刀尖伺候。臣本想拖延几日,无奈已然追到了家里,正在为难,幸喜冷月姑娘送来银票万两,解了燃眉之急,微臣已知是红妃娘娘暗中帮助,没法,拿人手短,只得供她差遣,却不想做出这等恶事!”太医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不止。
黑啸天在一旁听的两眼冒出火星,如若不是母后拉着,他这性子早就上前一拳把那老儿打翻在地。呼啦啦的太子从座位上站起,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拧着眉,向着张太医走去,张太医吓得连连往回退缩,嘴里不住喊着:“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太子也只公堂规矩,只是蹲下一把抓着那老儿衣襟,尽量压下怒气,缓缓道:“快把那如何谋害兰才人之事从实招来!若是乱说一字,你的项上人头不保!”说完,向着地上一掼,那老儿哪受得了太子如此大力,早就被惯出去老远。
张寿丞心里慌得无法,只会连连磕头,太子看他一副怂样心烦意乱,开口道;“你这老王八,莫要再磕头了,快把罪状从实招来!”
白千雪亦是惊堂木乱拍,夸夸的吓得张寿丞不得不说。
张寿丞抹了把脸哀哀相告道:“微臣那日听得传侯,却是要为兰才人诊脉,不想红妃娘娘派人嘱咐,兰才人所有脉象病况一字不漏需得上报红妃,这是极机密,若是泄露半分,全家格杀勿论!,微臣害怕连累家人,没法只得听候红妃差遣!当日进宫,为兰才人诊脉!却不料切出一条喜脉,且是有孕三月有余……”张寿丞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得极其微小,头伏得低低的,像是躲避太子凛冽如刀的眼光。
黑啸天的眼光确如两柄利刃直刺那代罪之人,他虽坐着细听,可心里的火苗儿蹭蹭乱窜,牙冠咬的咯嘣,拳头狠狠锤击着椅子扶手,若不是一旁隐在边厢里的兰凝霜一味向他使眼色,劝他压制,他早就上前把那老儿碎尸万段。
兰凝霜听着太医一席话,明白了大半,却原来是如此落了孩子,一想到那日之后,红若云的所谓嘘寒问暖,不觉身上鸡皮疙瘩直冒,似有阵阵冷风袭上心头,宫中尔虞我诈,笑里藏刀,恰恰都被她遇着了。
她的心里渐渐泛起一股酸水,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并未开罪任何人,仅仅是由于他是兰凝霜的孩子却惨遭横祸,眼里的泪禁不住又一滴滴滑落。兀自心伤之际,只听的人耳旁有人唤她,忙忙回头,却见空中飘这个灰白的影儿,再一看,竟是那婴灵稚子。
“母妃,您是在为儿臣未及出世却遭横祸而哭泣么?”婴灵缓缓在兰凝霜面前俯下身子,像一般小儿女缠绕父母膝下般,把头轻轻靠在兰凝霜膝上。
兰凝霜眼里噙着泪,手儿变得极其轻柔,生怕触痛爱儿似得,轻轻拂过婴灵的头颅,婴灵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母妃大人,谢谢您昼夜不断给我吟诵佛经,如今天可怜见,地藏王菩萨怜我孤苦年幼,又见母妃勤谨侍奉佛祖,夙夜不敢怠慢,我本为童子命之人,若不是下毒,即使出世也活不过三岁。地藏菩萨如今度我复归仙班,观音娘娘怜我,收我做了她的弟子,赐名积善。我即刻便要动身位列仙班,我走之后,万望母妃朝夕礼佛,保佑国泰民安,儿臣在给母妃施礼了!”那婴灵复又跪下,向着兰凝霜叩着头,兰凝霜此时泪眼模糊,正欲上前拥儿入怀,那婴灵却化作一缕白烟飘散。
厅堂之上,只听得一声聒噪,却原来是张寿丞陈述道红妃这一节,红妃岿然不动。脸上浮现阴骘之气,眉眼儿未曾流露出恐惧。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了!还不从实招来!”太子再也按耐不住,挣脱了手下护卫阻拦,一步上前,高高举起拳头,一把拎住红若云,向着地上一掼,正欲击下,不料,那奸妃一阵冷笑,倒把他震得手足无措。
“黑啸天,你终于下的了手么?”红若云的眼里满是泪水,张寿丞的供词证据确凿,那只碗儿也是从她蝶苑搜出,还有冷月的供词,累累罪证,不容抵赖。没想到啊,那小丫头为情所困,生生恋着白千雪,白大人轻易就从她口里套出了红若云的秘密,待到寻到那只药箱,仵作细细检查过了,发现白瓷瓶里的药丸竟然与那碗沿儿上刮下的粉末如出一辙,恰恰那青色药丸倒是用砒霜攒簇而成。
“红若云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一旁的黑啸天冷着脸,看也不看堂下哀哭的蝶苑夫人。
“这不是真的,本宫只是为她诊病,冷月在哪里,冷月可以为我作证!冷月,冷月!”红若云像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满屋子飞跑着,唤着冷月的名字。
白千雪心里很明白,这红妃娘娘是把冷月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冷月被传唤上来,此刻,暖云吴嬷嬷正侍立兰才人身旁。暖云在暗中看得清楚,冷月已非昔日冷月,一日不见,她早就贵为三品令人地位今非昔比。暖云暗中看冷月着一件绛红宫纱绣线小袄,下穿一条水红百褶罗裙,头上的那只簪子分明是珍珠扭结而成,弯弯绕绕点缀着无数细小珍珠,极其繁复。
现在,这冷月举手投足间已无凉词宫生涩之态,活脱脱一位令人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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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6 章 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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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若云一见冷月出场,陡然觉得信心倍增,这丫头可是收了她不少好处,若不是她极力推荐,冷月还不过是凉词宫的烧火丫头,现在,她的恩人蒙难,正可以报效她的一片赤诚,况且,她们认了姐妹,这进一步加强了她们的亲密度,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丫头一定会为她出头的。
红若云这样想着,带着希冀,向着冷月频频招手,嘴里急急“冷月妹妹,你快来!快来!”唤道:“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快来白大人面前为本宫伸冤呐!”她的眼底流露出殷切的盼望,只盼望这个心腹丫鬟可以救她。
“哎,红主子啊,事到临头,您就全说了吧!”冷月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番话虽说的绵软,却如一把隐隐割开了红若云的心,她的整个表情瞬时僵木,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心腹却会说出这番话来。
“冷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红若云对冷月表现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她有些迷茫,丝毫猜不透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冷月心里却盘算的一清二楚:眼见的那红妃失势,她的心中早就打着明哲保身的主意。今日一看公堂上情况,似乎处处都不利红妃,可笑那红妃还不识时务,竟然妄想他冷月会救她!哼哼!今日之红妃已非昨日之红妃可比,而今日之冷月早已不是昨日之冷月!冷月心里越想着,嘴角的微笑越是阴骘,红若云本巴望着冷月为其开罪,一看她眉宇间所露出的那抹不屑,只觉脊背阵阵透凉。
宫闱本是寡情之地,你若帮人富贵,投桃报李不过虚设,你若一朝九重天滚落,落井下石也不为过。红若云细细想着,眼帘也微微放得低了些,头像一朵衰败牡丹微微地垂了下去,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那冷月一看红妃如此,脸上却毫无怜惜表情,像是极力撇清关系般,向着白千雪申告道:“奴婢令人冷月,拜见白大人则个!”
复又向着一旁的太子,魔王魔后一一道了万福。
白千雪抬眼向下一看,正色道::“冷月,你有何案情从实招来?”
冷月微微立定,缓缓开口道:“奴婢冷月举报我家夫人红若云谋害兰才人皇子一事!”
白千雪见冷月态度不卑不亢,知道冷月这回是铁了心要绊倒红妃,心内不觉一喜,估摸着自己那日对冷月晓之以理看来效果颇佳,遂搓了搓手,继续道:“那冷月,且把你家夫人如何害的皇子前后经过细细讲了,若有一字隐瞒,大刑伺候!”
冷月见白千雪公堂之上很是严肃,倒和私下判若两人,不觉莞尔,缓缓道:“白大人吩咐的是!奴婢定把那红妃如何陷害兰才人娘娘一事从头到尾诉说的一清二楚!”
冷月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红若云,虽然她知道红若云一定在盼望她说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话,不过现今这形势,假使见风转舵也怪不得她。
冷月并不理会红若云眼底的哀苦,她的手无意识的触摸着腰上的锦囊。这个动作白千雪在堂上看得分明,不觉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人都说宫里贪财似命,若说冷月称 第 026 章 ,怎么眼见得倒台纷纷都来“探望”,看来人的落井下石是自古就有的!
红妃这样想着,眼光向着周围梭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得。在那一群衣香鬓影里,一白一绿两位女子似乎躲避她的目光似得渐渐向后退去,她认出了,那是白蜓,那是青蝉!她忙忙的呼唤着:“白蜓妹妹!青蝉妹妹!”两位女子一听的有人呼她,忙忙转头,却齐齐撞上红妃的哀怜的目光。
“白蜓姐姐,若云姐姐在叫我们,我们是不是也该知应一声啊?”青蝉到底还是心软,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红若云,毕竟作为红若云的跟班她可得了不少好处。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不看看如今的形形势,还在这里乱说什么?”白蜓狠狠瞪了一眼身边不识时务的青蝉。青蝉一张脸儿霎时变得通红,嘴里嗫嚅道:“若云姐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真是可怜!”
白蜓看着青蝉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忙忙的拉了这蠢丫头避到一边,数落道:“你这是疯了还是怎的,你不看到红若云的罪已然很重,万难翻身,现如今倒是兰才人长了势头,你不看着别人都巴巴的去逢迎兰才人,你却在这里为个失了势头的夫人落泪,当真是没出息至极!”白蜓说完,轻轻在青蝉臂上掐了一记,好叫她清醒清醒看清时务。
青蝉听了白蜓一番话,心里虽然有些迷茫,也不知依附谁去,只是她倒还有些知遇之心,那次凉词宫肆意**兰才人,事后倒是收了红夫人不少好处,现今红夫人落难,若是现在就这么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她的良心真真过不去。
“白蜓姐姐,那日凉词宫之事,红夫人不是给了你我诸多……好处么?”青蝉低了头,把“好处”二字说得很轻。
白蜓一听到这二字,脸刷的变得惨白,忙忙的上前捂着青蝉的口,眼珠子直直瞪着青蝉,拼命摇头,口中急急道:“青蝉啊,你这是要作死啊!你没看到如今这局势一边儿倒,还在说如此不要命的话,若是被那兰才人听到了,依她目前在二圣心中地位,把你我一并儿参上一本,告个与红妃串通一并陷害于她弄个连坐之罪,你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白蜓的话说的极其可怕,那表情很是认真,倒把青蝉吓个半死。
“白蜓姐姐,那,那该如何是好?”青蝉胆小如鼠,一想到自己将要身陷囹圄,心里慌成一团乱麻。
“哎,目下,咱姐俩就来个死不开口,看这情势,那兰才人似乎并没有供出你我,若是这案子结了,赶明儿你我二人备些束脩,去趟兰香小筑忙忙的拜会她,想她兰才人优柔的性子,定不会把我们招供出来!”白蜓这样说着,似乎对兰凝霜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现在的局势,对于红夫人来说真的可谓覆水难收,眼见得青白二位夫人缓缓退出了她的视线,早溜的没处影儿,公堂之上,冷月把她所做的事供的清清楚楚,甚至连那柄匕首是如何被她冷月捡到交付红妃的一字不漏说得明白。
公堂之上的话语,恰恰全被这兰凝霜听了去。兰凝霜这一路听下来,才知这匕首却原来在红妃那里,心里正盘算着什么,忽听堂上白千雪开口道:“红妃娘娘,却原来凉词宫的那一把大火恰是你所为!”
红妃听了,抬眼望了一眼堂上之人,缓缓摇了摇头道,眼里空空洞洞,失神道:“那大火却不是本宫所为!”
“那为何凶器会在您手里?”白千雪步步紧逼。
“这是冷月交付本宫的,白大人可以问她!”红若云这招倒推的干干净净。
白千雪又唤冷月上前问话,这冷月眉头一束,不知说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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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7 章 凉词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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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微微仰头,把如何在火灾之中,偶然发现地上那闪光之物,窃以为是宝物,上缴红妃已获得邀赏之事,徐徐道来。
白千雪一顺儿听着,眉头渐渐深锁,这案子越加错综复杂,本是询问兰才人流产一事,却又牵连出了凉词大火疑案,看来围绕在兰才人身边的谜团解开还需下一番功夫。
“红妃娘娘,那匕首是何模样,可否呈上前来,让本官一看?”白千雪下堂,向着红妃鞠了一躬,伸出手来,讨要匕首。
红妃冷冷一笑,并不作答,从袖里掏出那把匕首轻轻放入白千雪手中。公堂之上,一双双眼睛滴溜溜目不转睛齐刷刷望向白大人手中的匕首。
火神的匕首散发出一阵阵红色的暖光,白千雪握在手里,只觉得一股股热气从掌心源源不断的弥漫至全身。近处细看,那光泽,那花纹,却是从没有在宫中见过,莫说宫中,便是民间,也未有如此精美之物,这东西不像来自于魔宫,倒像来自于……白千雪越想心里越是害怕,那个“天”字到了心坎又生生压了下去。都说狐有灵气可通天地,白千雪一见那器物心下便明白了**分,看来这兰凝霜绝非狐族公主如此简单。
白千雪这样思虑着,倒是很想请出兰凝霜一辨真伪,却谁知,珠帘儿一阵摇晃,变边厢里传出一声娇唤,黑啸天心里一阵觳觫,莫不是凝霜出了什么事,他忙忙起身,一个箭步贯冲到凝霜身边,只见凝霜身子一歪,眼睛紧闭,深深扑倒在地上。
黑啸天忙忙托起,把了把脉,脉象极其微弱,再看凝霜一张脸儿惨白的毫无血色,怕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黑啸天忧心如焚,忙忙传了太医,二圣心里也不好受,既然才人娘娘身体违和,这审判也只的匆匆散了,依照宫规,当下先把红若云张太医分别收了监,三日后再做定夺。
当那中间的隔断,徐徐拆除,红若云与张太医打了个照面,即将同为阶下囚,又有何话细分说?冷月倒是说出实情,只是为虎作伥,有些可恶,打了一顿板子,忙忙遣散了。审判定了,各人各自离了大理寺。
一顶轻纱软轿抬着兰才人匆匆前往太医院。兰凝霜刚走,白千雪回转身,对着虚空缓缓一拜,态度极为恭敬道:“皇世子,您出来吧!”
婴灵嘻嘻一笑,随即显形,轻轻飘落在一张金椅上坐了。缓缓开口道;“白大人,对于那把匕首,你怎么看?”
白千雪略一沉吟缓缓道:“依属下目力所察,这东西非魔界之物!倒是……”他的手伸出一指,抬手指了指天,像是暗示什么。
“你是说,这东西来自于……”婴灵不在嬉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要如何才能知晓这物件的来历?”
“这……就有劳皇世子殿下,多多的代劳了!”白千雪心里有素,若想查明凉词宫失火的来龙去脉,倒是得靠这小子前去打探。
“白大人的意思是说要我去问我的母……妃……”婴灵这话一说出口,连忙摆摆手,嘟着嘴巴,缓缓道:“大人不见母妃身体违和么?”
白千雪听了,冷冷一笑,心里盘桓的比谁都明白:这兰才人这个时候晕倒,怕是想要掩盖什么,只是她身娇力殆,见那案子快要查到她头上来,两眼一闭,来个死无对证!若想套出兰才人口供,还得麻烦这小皇子才的达成不可。
那白千雪也不是省油的主,他究竟刑堂法场,惯会的软磨硬泡,小皇子毕竟是个孩子,哪禁得住他左一个殿下,右一个殿下,这般在耳根子边聒噪不已,早烦的恨不得挖条地缝直直钻了下去,借以避开白大人的碎碎念。
“好咧!我说白大人你莫在叨扰了!世子我就答应你则个吧!”婴灵挥了挥手,像是补充道:“丑话说在前面,母妃那里成与不成,小爷我可打不了包票!若是砸了,你莫怪我!”婴灵说完,抱胸于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是自然的!”白千雪恭敬道。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扯些闲话待到天明。整个白日,白千雪忙于公案,午间小憩,下午继续伏案,不知不觉,红日西沉,到了掌灯时分。
白千雪到了晚间总算闲了下来,忙忙梳洗整理一番,头上插一支犀角簪子,戴一顶紫色平巾,换了件紫衫常服,外披一件貂皮锦衣,慢慢踱出公堂。此时正是暮色四合之际,天气已然接近初冬,大理寺前兽型石灯笼长明彻夜,冷冷清光洒一地斑驳。
天色却是正好。虽则空气几近寒冷,倒是有些碎星洒下缕缕清光。白千雪缓缓下了台阶,穿过暮气浓重的一丛丛石楠衣袖上沾了少许寒凉的凝霜。
到了官舍,才发现袖子角儿早就濡湿了一圈,却正好勾起了白千雪的愁思:凝霜,凝霜,兰才人!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也不知皇世子那边怎么样了?
这里一边儿有些牵挂。那边婴灵却悄悄潜进母妃的卧房。
一阵冷风吹醒了紧挨床边小憩的暖云。暖云缓缓起身,睡眼惺忪却见花窗漏开一道窄窄缝隙,忙忙的披衣上前合上,那婴灵屏了气息,趁着这一丝儿罅隙,偷偷化作一缕薄烟缓缓飘了进来。
他的计划甚是精密。婴灵怕自来惊扰吴嬷嬷等诸多宫女,引来麻烦,早早的吹起一阵**香粉,把那些宫女嬷嬷迷得睡意沉沉,都歪着头,或趴在地上,或伏在桌上,个个鼾声大作。婴灵见满屋鼾声四起,方才悬下心来,缓缓地现了形,双脚却是离地约莫半寸,缓缓飘至母妃床前。
婴灵轻轻穿过床幔,见母妃睡得正沉,一张脸上却是柳眉深锁,似有无限忧悒缠绕,不得舒展。婴灵缓缓叹了口气,化作一阵细烟缓缓隐入母妃的梦中。
也不知什么时候,兰凝霜听的耳边似有人呼唤:“母妃!母妃!”想来必是儿子,便缓缓转身,一双温柔眼儿迎上儿子谦恭的目光,儿子作揖请安毕了,缓缓开口道:“我儿又有何事寻找母妃,但说无妨!”
婴灵缓缓向着母妃作揖,开口道:“儿臣此次前来,是为那凉词宫失火旧案,不知母妃可否听闻?”
“喔……”兰凝霜听了,果然如她所想,这案子到底还是要了结的,她虽这样听了,只是不语,许久才缓缓道:“我儿是何人差你来的呀?”
婴灵并未回答母妃的提问,只是自顾自问道:“儿臣听闻凉词宫大火那日,母妃父王都在现场,具体情况恳请母妃一一道来,看在儿臣一片赤诚,万望莫要拒绝!”这儿子分明在步步紧逼。
兰凝霜见儿子口气虽是平淡,但却句句在理,丝毫没有回驳的余地,只是这话确是很难答复,若是和盘托出,势必暴露天宫的计划,她虽无心加害魔君,却不能因此抹黑了天宫,还有那南华……罢了!此人已不在她的心里!她一想到事情发展成今天这般地步,她的脑中忙忙的乱无头绪。
婴灵见母妃柳眉深锁,直到必有难言之隐不愿让人知晓,遂旁敲侧击,缓缓把那火神匕首从怀中取出,恭敬的交到母妃手中,缓缓道:“这是当日凉词宫大火废墟之中由宫女冷月拾得的,白大人已然征询过了,却不是宫中之物,不知母妃可否认的此物?”婴灵的一双眼睛绿森森冒着寒意,眼光里带着诸多狐疑,虽是低了头,兰凝霜却觉得儿子一直在打量她。
兰凝霜一双手儿颤颤巍巍接过那把匕首,刀刃深寒,刀尖上一点寒光四射。那匕首,那花纹,分明是……婴灵只见母妃一张脸儿煞白,那把匕首似乎开启了母妃一段隐忧,母妃的手缓缓举着匕首,又缓缓放下,一双眼里噙满了泪。
当时凉词宫里情景,一幕幕,一桩桩,如倒影缓缓荡漾在记忆的湖面。婴灵闭了眼睛,他似乎可以捕捉到母妃的思维,慢慢的这母子渐次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日凉词宫难忘的点点滴滴。
南华的面影再次被一一勾起,那白衣胜雪的模样却在转瞬之间崩塌,婴灵似乎捕捉到了母妃的不安,母妃的思维里一出现这个男人的面影,像是刻意回避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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