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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挟君闯天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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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践踏,冲散了金色的盔甲天兵,马头高昂,四蹄攒簇,窜入云层。

    男人们见女人已脱了危险,轻轻舒了口气,才想到屋中的少年。

    黑啸天正要转身,却被冷千山手一拦,只见茅屋上方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整座茅屋瞬间湮灭在一片火海之中。光柱之中,一个白衣少年紧紧箍着一个青衣女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架势。他的手中似乎青光一闪,紧紧插进风翩翩的腹部,风翩翩气急败坏,一掌,少年宛如流星簌簌下落。

    “死人还不帮忙!”南华在空中被老婆呵斥着,当着这么多天兵天将,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南华嗅了嗅鼻子,不情愿的伸出手掌,向着云天连连击掌。

    青黄两道光柱交织着贯穿少年的身子,少年雪白的袍子瞬间裂作千瓣,赤条条的身子满是伤痕。

    “云天!”黑啸天的心底涌出无限悲愤,一个飞身,凌空而上,少年闭了眼,宛如一片云絮轻轻飘落在大哥怀中。

    “大哥,我已经把宝剑刺入那娘们的要害!”云天惨笑着,少年的面影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声音渐渐飘散在漆黑的夜空。

    风翩翩和南华已然降落,她还茫然不知,就在她把少年击碎的一刹那,少年的指尖迸出了最后的一击。

    西风化作一缕青光滑入风翩翩体内,它在等待爆发的一刻,只要这女人,一运气……

    “东华,你的死期到了,还有你,冷千山!”风翩翩提了剑,屁股后面永远跟着鬼影儿一般的南华。

    黑啸天渐渐抽出宝剑,银色的剑刃在清寒的雪夜散发出阵阵寒意,两个男人,像是兄弟般并肩而立。

    宝剑锋利,刺啦啦刺破女子的衣裙,风翩翩一声娇呼,杏目圆睁,周围的金甲神兵看的掩口而笑。风翩翩气得直跺脚,连连把老公向前推去:“你们男人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快去!”向着老公屁股上一脚。南华一个踉跄扑倒在两位持剑男子脚下。

    黑啸天冷千山相对一望,互相笑了笑,刷的把剑插在南华两边。南华大睁着眼,撅着屁股,吓得抱头。

    “喂喂!像个男人站起来!别弄得像只煨燥猫!”黑啸天很不耐烦,向着南华腿上踢了踢。

    南华有些不情愿,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撅着嘴,傲气道:“你们这些败类,休要嚣张,本上仙今天就把你们碎尸万段!”说罢,从袖中抖出一把长剑,口里一声低吼,横冲直撞的向着黑啸天冲来。

    只一掌,黑啸天便把这草包掀翻在地。草包的两只脚还在乱扑腾,黑啸天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南华口中乱喊着:“贼子,大爷今天点背,失了手,等到大爷我……”话未说完,口里早塞了一团乱布,呜呜咽咽的发不了声。手中的宝剑被冷千山轻轻一提,缴了去。

    “兄弟,这家伙交给你了!”黑啸天拍了拍冷千山的肩膀,在南华身上一阵点击,迅速封住了他的七筋八脉。

    “东华,你无耻!”南华哭丧着脸,像一只丧家之犬。

    “对付你这只走狗!本来就不需要道德!”冷千山向着南华肩膀上一击,南华只觉得骨头都要碎了,疼得哇哇乱叫,“老婆大人,看在我把自己的脸换给你的份上,救救我吧!”叫声凄惨,狀似狗叫。

    风翩翩被他叫的脸上阵阵滚烫,她的脸却是用南华的脸皮换上的,所以她的心里一直理亏,现在,这个笨老公不管不顾的,把这家丑兜了出来,她还真有点颜面扫地。

    “行了行了!你别哇哇乱叫!为妻这就来相助!”风翩翩面子拉不下,提着剑,向着黑啸天大吼一声:“快放了我相公!”

    两个男人相互对望,黑啸天环顾四周,上前道:“放了可以,先把周围的天兵退了!”

    风翩翩一挥手,屏退左右,那些天兵宛如金色潮水刷刷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人。

    “如何?我已按照你的要求,隐去天兵,可以放人了吧!”风翩翩的口气很是凛冽。

    “滚一边去!”冷千山把南华向着风翩翩一推,风翩翩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一把拉过丈夫,反手一掌击出。

    “千山!小心!”黑啸天大吼道,一道冰霜化作一把利剑直直刺向两兄弟。

    风翩翩一阵狂笑:“哈哈哈,你们全都毁于我手!”忽然的,风仙的笑容有些别扭,她的脸迅速的抽搐起来,像是极度难受似得,捂着胸口,与此同时她的脸上渐渐裂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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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8 章  半面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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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香院里最近新来的校书有些怪异。

    且不说那女子病恹恹的有气无力,像是个痨病鬼,整日下不了床。就是那王孙公子包了几千几万两缠头红绡也未必见佳人一面。

    这可把胡妈妈急坏了。勾栏是开门做生意,笑脸迎人的地方,再怎么娇贵的姑娘,落到这里,也只能降了身份,曲意逢迎。而这新晋的兰姑娘,却偏偏半遮着脸,一脸的苦相。

    她说:“我要我的孩子!”

    胡妈妈一想起这事,便觉头疼,那姑娘是半路上林子里捡来的,当时有一匹马相伴左右,还有个女娃躺在怀中。胡妈妈怕女子家里寻来,把那马儿遣散,女娃放进一只木桶顺水漂走了。胡姨娘还算有点良心,见那女娃生的倒是可爱,眉心一点朱砂痣煞是注目,心里想着:却是好人家的小姐偷怀孩子落了难,倒存了一点善心,把这姑娘带回了冷香楼。

    女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衣不蔽体,急急地四下寻找衣物,胡乱穿戴好了,却想起女儿,急的手足无措,哀哀的唤着:“来人呐!来人呐!”却见大门反锁,花窗紧闭。

    好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三两个丫头,迅速合了门。端了脸盆,捧了花花绿绿的衣物,弓着身,说是:“请姑娘更衣!”

    “更什么衣?这到底在哪里?我的霜儿呢?”兰凝霜踉踉跄跄披散了头发,冲到门边,使劲的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快放我出去!出去!”

    “谁在这里高声叫喊?”哧啦啦大门一把推开,一个妇人满头插花扭腰跨了进来。夫人约莫三十四岁,浓妆艳抹很是俗气,身上艳绿色薄纱裹着一团肥肉,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妇人恰是冷香楼的胡妈妈。胡妈妈是久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那些姑娘起初到了这里,总是耍些性子,闹些小脾气,都被胡妈妈连哄带骗,一顿棒子,镇压的服服帖帖。眼前这姑娘,不知道是个什么性子?胡妈妈眼珠子一转,上前先是抹一张笑脸,嘻嘻道:“姑娘,这里是西京鼎鼎有名的冷香院,你到了这里,可不作兴这般乱撞乱喊的!”说罢向着门口拍了拍手,早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壮大狗腿提着棍子罗列在老鸨身后。

    兰凝霜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摸胸口,那坠子不知什么不见了,一张小脸霎时变得苍白。

    “姑娘要找的可是这个?”胡妈妈举着一个坠子向着兰凝霜眼前一晃,坠子射出万点青光,兰凝霜一见,正是自己的兰花坠子,忙忙的上前要取,却被胡妈妈推手挡了,敛入袖中。

    “求求您,这位大婶,快还我吧!”兰凝霜挂着两条泪痕,可怜巴巴的倚在门框上。

    “这坠子对你很重要么?”胡妈妈看也不看身边的女子,把坠子轻轻从袖中抖出,捧在手里细细查看。

    窗外又是落雪的天气,屋子里光线暗淡,胡妈妈招手,吩咐几个丫鬟取了一盏花灯,把坠子对着灯光细细查看,坠子青色莹亮,却是一块好东西!

    “这坠子权且妈妈我替你收着,你以后要在这里接客,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边,若是被偷儿偷了去,岂不可惜!”说罢,一挥手,几个狗腿把兰凝霜棍子一架,兰凝霜扑地摔倒在地,胡妈妈抄起女子下巴,移灯细看:只见女子半张脸却有倾国之色,还有半张却……

    “可惜了,如若不烧伤,倒是个美人胚子!”胡妈妈叹了口气,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复又近前,把那兰凝霜细细打量一番,叫了一个小厮道:“快去,把七十里铺的张大夫叫来!”

    打发了小厮,胡妈妈把那毁容女子带到后院,吩咐严加把守,一日三餐,需要小心伺候,众人领命各自散了。

    兰凝霜的头脑昏昏沉沉,现在所在的屋子比起刚才静雅不少。红木桌子雕花床,华幔珠帘低垂,画案上铺展一卷宣纸,文房四宝齐全。

    兰凝霜久违了这些东西,今日相见,反倒生出一丝可亲。她的沧桑太多,郁结于胸,不吐不快,笔下有千言万语,挥洒于方寸之间。她润笔,点下,纸上幽兰次第盛开,柔弱却隐隐藏着一丝坚韧,在雪中摇曳。

    张大夫进来的时候,兰凝霜并未察觉。只听得耳边三呼:“小的张寿丞拜见兰姑娘!”兰凝霜缓缓回头,手中的笔猝然落地。

    “张寿丞!你怎么会……”眼前的老头面皮紫红,佝腰曲背,背着一只木箱子,身上青布袍子灰尘噗噗。

    “您是……兰才人!”张寿丞眯了眼,细细分辨,好久,才从女子的脸上分辨出端倪。

    故国遗孑,逢在他乡,此中滋味,百味杂陈!

    好久,张寿丞才回过神来,彼此诉说亡国后的流离,他们一家四口靠着卖药度日,一路漂泊来到这闲云城,儿子儿媳才到不久,城里瘟疫流行,双双不治而亡,老伴忧伤过度,不日离去,就留下他一个孤老头子守着药店,凄苦度日。

    “现如今,这闲云城人都散了,也没人来看病,瘟疫过后,只剩下妓院还是人丁兴旺!我老了,哪里也不想去,就留在了这里!”老头的话里满是沧桑与无奈。

    兰凝霜不知如何安慰。

    张寿丞看了一眼兰凝霜,在这凄苦的境地,同是天涯沦落人,无话胜似有话。

    老头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色布包,小心展开,里面是各色胭脂,水粉,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

    老头苦笑一下,向着兰凝霜施礼道:“娘娘对不住了,老朽要在娘娘贵体上使刀子,娘娘万万忍受则个!”说罢,轻轻拈起布包里一把小刀向着兰凝霜那半张残脸刺了进去。

    兰凝霜早就知道胡妈妈的用意,张寿丞没来之前,就有丫鬟通了气,说是让姑娘脸洗的净净,梳好了发髻,耐心等着,且给姑娘手里放了些麻沸散,说是动刀子时吃了不疼。兰凝霜此刻捏了药丸一口吞下,闭了眼睛,半张脸瞬间麻木。

    刀像划开水面般游走,挑着皮肉,勾勒出万千风情,胭脂轻点,朱砂淡抹,张寿丞此刻却像一位画师精心打磨着他的这件作品,欠她太多,无力偿还,如今萍踪浪迹,偶然相遇,那张残脸深深刺伤了老人的心,他怜她似自己女儿般,他要为她打造最美的容颜。

    “娘娘,且看!”老人弯下腰,取一面铜镜轻放于兰凝霜手中,黄铜镜中,映出一张绝美的脸!那不是残脸,是比残脸还要美上千万的脸!

    这张脸,或许比起未损伤前还要美丽千万倍:一枝淡红幽兰顺着伤疤巧妙地攀爬,淡淡的胭脂晕染出氤氲,衬得雪白的肤色娇嫩欲滴,万千风情,却比原来倒要娇艳百倍!兰凝霜看着镜中自己的容貌,又惊又喜,她虽只脸儿已不能复原,但是对于张寿丞的一番美意,却是暗自欢喜。

    “谢谢,张大人!”她向着老人微微颔首。

    “娘娘,老朽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张寿丞拱了拱手,抬眼环视了一下四周,缓缓道:“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娘娘不幸,染身在此,万望多多保重!”老人的眼里溢出一丝眼泪,忙忙的擦去,道一声:“老朽告退!”脚步走的匆忙。

    他是心伤了!兰凝霜缓缓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三日后,她成了冷香院鼎鼎有名的女校书。

    一匹红绡半卷画,娇娘脸儿未曾露,却闻墨兰满室香。

    从进入冷香院这一天开始,兰凝霜再次成为了墨兰。只是,这个墨兰和天界的墨兰已然云泥之别。

    京城的轻薄子弟,浮浪公子早就把冷香院的门槛挤破,有的手里拿着画笔,嘴里嘀咕着:“求兰姑娘赐画!”有的财大气粗,早早的叫人抬着万两黄金,坐在冷香院门边,车马嘶鸣,皆是求画探美之人。

    胡妈妈一见捡来的姑娘身价暴涨,脸上乐开了花,再三嘱咐着墨兰一定要细细挑选,轻易开不的口。胡妈妈最懂得待价而沽这个道理。

    所谓“鸨儿爱钞,姊儿爱俏”胡妈妈一味的奇货可居,把个墨兰藏得严严实实,倒惹怒了闲云城的少城主云沧海。

    这云沧海家中妻妾甚多,却是为风流公子,且又生的俊俏,最爱那风花雪月之事,那墨兰姑娘,芳华绝代,早就想一亲芳泽,无奈胡妈妈一味的拿事,实在是好不令人着脑。

    一日,云沧海又被拒之门外,拂袖而去,恨恨道:“要怎样才可以一见墨兰姑娘!”

    屋里亮起花灯,一个丫鬟缓缓应道:“铺十里红妆,相迎!”

    “好,墨兰,你等着!”云沧海的眼里闪过一丝决心,手指在唇间一抹。

    他一定要得到她!普天之下,还没有他云沧海得不到的女人!云沧海的眼里拂过一丝笃定,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捷起来。

    十里红妆么?他即可办到!云沧海的脑中渐渐浮现墨兰的面影,那缕忧思,浅淡似烟,却把他的魂儿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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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9 章  妾不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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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对红烛剪影,勾勒出一对玉人。

    红绡帐里,云沧海怀中美人微醺,桃眼半合,樱唇微翕,身子柔软似缎,酥手绵软握于沧海手中。

    一杯合欢酒强灌入喉,娇喘不断,雪肤冰肌,乌云散开。云沧海只觉喉间一阵干涩,手指不由自主的划过女子柔腻的脸庞,轻轻捧起,印上轻轻地一吻。

    兰凝霜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耳旁的花炮声已然远去,环视四周,却是陌生的所在,而眼前的男人,更是陌生至极!

    “你是谁?”凄清的声音里满是恐惧。

    “兰儿,你醒了么?我是你夫君啊!”云沧海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温情。

    “夫君?!”兰凝霜只觉脑中一阵混乱:她的夫君只有黑啸天一人,那眼前的男子又会是谁?

    “你难道不记得了么?”云沧海微笑着,一把抓起兰凝霜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吻着,一阵酥麻感瞬间蔓延至女子全身。

    “小女子何曾有您这位夫君?”兰凝霜的手想要抽出,却被云沧海握的跟紧。

    “别动!兰儿,你可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小妾!”云沧海把“八抬大轿”说的很是加重,毕竟只有正室才会如此隆重,现在取个青楼女子都如此隆重,可见城主已然对这女子宠爱有加。

    “那又怎样?”没想到女子的话有些冰冷。

    “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云沧海忽然改了温柔,一把把兰凝霜压在身子下面。一双大手狂暴的在女子身上肆意游走。

    “放开我!”兰凝霜尖叫着,想要伸出手去摸脖颈,可是双手被箍得死死的。

    “你想要这个么?”云沧海嘴角绽出一丝邪笑,一枚坠子闪着青光从他指尖滑落,微微摇荡。

    兰花坠子!兰凝霜的瞳孔张得很大,却要伸手去取,无奈双手被压,只得睁了一双眼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宝贝。

    “云城主,请您高抬贵手!”兰凝霜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你说什么?本城主可没听见喔!”云沧海歪着头,一脸邪笑。

    兰凝霜明知戏弄,却是无奈,只得一再重复道:“云城主,请您还我……”话还未出口,一张薄唇轻轻封锁上她的樱唇,一阵甜腥渐渐从唇间蔓延到舌尖。

    “小东西!这坠子对你很重要么?”云沧海一把捧住兰凝霜的小脸,一手把那坠子轻轻挂入女子纤细的颈间。

    “嗯……”兰凝霜的脸上飞出两朵红晕,若不是葵水所致,她这身子就怕对不住夫君一片心了!

    “你好好休息吧!改日再来看你!”云沧海像是很失望的挥了挥手,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屋子顿时冷寂下来,只是不知,躲得了一时,那往后漫漫的长日如何度过!

    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不瞒你说,咱们屋里新来的如夫人冷清的很,三天两头的闹病,害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一刻不得清闲!”一个长着些许雀斑的丫头抱怨着,手里捧着一堆衣服准备漂洗。

    “彩云姐姐!你真命苦,摊到这么个病主子,还是个青楼粉头,糟践死了!”一个穿粉衣的女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彩云。

    “可不是嘛!”彩云叹了口气,柳眉下垂,缓缓道:“天生丫头命,没治了!谁叫咱们命薄呢?”说罢,向着粉衣女子挥了挥手,急急向着门外河边走去。

    云沧海这三日很不舒展。自从这墨兰进了府邸,他对她恩宠有加,怜香惜玉,捧在手心,可这女子,不知是天性冷淡,还是吊他胃口,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爱理不理。墨兰入府已有整整三日,却是半点身子近不得,第一日,合欢酒,说是来了月事也就罢了;第二日,病恹恹的吐起血来,请了大夫,说是气血不畅,要好生调理,几日不可闺阁嬉戏;第三日,也就是今天,他倒愈加放心不下,不知不觉的,脚步又向着墨兰的小院缓缓走来。

    才到门口,却听得里面似有争执,忙忙的掩到一边,虽是男人家却是偷听不雅,只是出于好奇听了去,屋里像是传出两个女子的争吵。

    一个尖细的像是年轻一点,口含着怒气道:“都跟您说过好几遍了!您怎么偏偏不信我呢?”

    一个柔柔的声音缓缓响起,迟疑般开口道:“彩云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

    “我说嫂子呐,您就别再犹疑了,快一点,机不可失啊!”那个尖细的声音像是劝解道。

    “您若再推迟,我就……”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吱呀一声推开,云沧海的脸显露在门的后面。

    “还不快走!”只听得地面哗啦一声巨响,打开一道方方正正的口子,兰凝霜未及言语,便被那丫头一推,直直的落入了那个口子,彩云一见来人,大叫一声不好,忙的从怀里掷出一颗药丸,药丸滴溜溜在地上打滚,喷出一股浓烟,云沧海条件反射般捂着鼻子,等到他反应过来,两个女子皆消失不见。

    云沧海气急,好端端的两个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生生不见了,忙忙的俯下身子,一块块地砖摸索着。轻轻敲击,果然有一块有些松动,慢慢的扳起,一条方方正正却黝黑的地道赫然呈现在眼前。是什么时候挖凿的?

    眼见得到手的鸭子又飞了,云沧海一张俊脸慢慢地变得铁青,牙关紧咬,拳头不时地擂着手掌。

    一阵微风轻轻破窗而入,裹挟着几片雪花飘落,一阵娇笑的女声破空而来,云沧海瞪大了眼,眼见着面前金光耀眼,大吼一声:“来者何人?”

    金光中露出一双女子的纤脚,盈盈一握,煞是可人。随着金光收敛,一个青衣女子怀抱一个女娃巧笑倩兮缓缓走了出来。

    云沧海一双眼看的直勾勾,口水儿哗哗直往下流,这女子虽然一脸笑意,长得风情万种,可是不知怎的,她的眼里却露出一丝深寒的杀机。

    “云城主,你好哇!”女子似乎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

    “你是谁?怎知本城主名讳?”被这女子知道了底细,云沧海的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别紧张,本仙尊可不是来找茬的!”女子缓缓走向云沧海,一双纤手轻轻在云沧海脸上一扫,云沧海闭了眼,一股淡淡冷香扑面而来。

    “仙子,所所谓何事?”云沧海早被眼前的女子一把按在座位上,刚想发力,却只觉全身经脉被锁。

    眼前的人功力深不可测,口口口声声说是仙子,难道来自天……云沧海越想越怕;他一个凡人怎么斗得过仙人。

    “仙子找小的所为何事?”他抖抖索索的宛如风中芦苇。

    “好事!”风仙斜长的凤目一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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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0 章  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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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凝霜被那彩云催促着,匍匐着在地道里蜿蜒爬行,也不知爬了多久,忽然的彩云手一抬,一道白光直拉拉从头顶刺入。彩云一个翻身攀上了洞口,弯下腰,手一拉,紧紧地把兰凝霜拉离了洞口。

    一道黑布瞬间蒙住了兰凝霜的眼睛,只听的耳边传来一个男声道:“就是她?”

    “就是她!”彩云的声音很是干脆。

    模模糊糊的,兰凝霜只听的耳边响起一个男声道:“夫人这边请!”紧接着像是有什么纤细的东西缠住手腕,轻轻的拉引着,耳边似乎有水声,只听得那男声喊了声:“闭气!”早有一块洒了浓烈药粉的帕子蒙了上来,兰凝霜只觉得一阵眩晕,脚一软,瞬间失去了知觉。

    兰凝霜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背对站着的人影很是眼熟,刚想开口,却见那人回转身来,一双紫眸里满是森寒之气。

    “啸天!”兰凝霜低低叫道,眼里露出丝丝喜悦。

    “兰大嫂,我们又见面了!”黑啸天邪魅的勾着嘴角,纤长的指尖划过兰凝霜的脸,忽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怪异似得瞪大了眼。

    “你的脸……”他的目光停滞了,齐齐落在兰凝霜半面的妖娆之上。

    “好看么?”兰凝霜像是怀春的姑娘,眼睛里闪烁着天真。

    “好看!”黑啸天的话不知是假意还是真情。

    他找到兰凝霜亦是偶然。天庭的追兵一刻不停疯狂搜寻着,实则这几年自从结识了金大海,他都在暗中培植着武林的势力,却想着再和天庭一搏。只是,自从金大海故去以后,接二连三的打击,差点击垮了他。特别是云天的惨死!一想到皇弟胸前那洞穿的伤口,死不瞑目,他的心里火烧般灼痛,就像死去的是自己的儿子般。

    父母之仇,兄弟之怨,家国沦陷之痛,统统郁结在胸,是谁逼得他犹如惊弓之鸟?虽然记忆还未恢复,但是那个女人,他很确信,就是那个伴他左右的女人!

    现在,他早已笼络了武林的各大帮派,为他效命,还有那帮乱坟岗的生死弟兄!无数的魑魅魍魉!万事俱备,只欠那一点东风!

    “兰大嫂,我听说你有一枚兰花坠子,是也不是!”这秘密他到底还是知晓了。(。pnxs。 ;平南文学网)

    “是!”兰凝霜的心里一紧,脸红红的,低下头去,她怕他追问的眼神。

    “这坠子现在何处?”他果然步步紧逼。

    “这……”兰凝霜欲说还休,心里七上八下,思忖道:若是被他知晓坠子早已不在身边,他必定追问遗失在何处,如果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他上门讨要,岂不是要被他知道自己在青楼的……一想到自己不堪的过往,兰凝霜急的小脸儿通红。

    “兰大嫂,你怎么了?”黑啸天皱着眉,语气有些关切。

    “没怎么,许是累了!那坠子的事,奴家明日在向主上细细禀报!”兰凝霜搪塞着,故意装出一副力怯的模样,缓缓道,“奴家有些疲累,可否……”话还未说完,一双大手搂上了纤腰,浅浅的,一张唇瓣轻轻地覆了上去。兰凝霜紧绷的身子,慢慢的松垂下来,眼帘儿轻轻合上。

    “兰大嫂,你喜欢我对不对!”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半面的残脸像有羽毛轻拂般刺痒。

    “哎!”她的回答一贯怯怯的。

    男人的脸渐渐地靠近兰凝霜的脖颈一寸寸轻轻地啃噬着,兰凝霜不敢动,她的纤腰紧紧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所箍住,只一贴,贴上了黑啸天修长的身子。

    淡淡兰花香弥漫,雪色的帐幔合拢,帐中两具人影儿纠缠。

    那种香味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闻过?根植于记忆中某个点渐渐开启,似乎越来越清晰!兰凝霜的耳畔是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如此熟悉,让人忍不住流泪!

    虽然,黑啸天不认得她!把她当做陌生的女人!一切似乎重新开始!

    “那就重新开始吧!”她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滴清泪从脸庞划过,覆在身上的男人这身子如此熟悉,可灵魂却是陌生的!

    她的脑中反复出现那句话:“今生今世,不管是仙是魔,只要有你的地方,就会有我,无论是谁,休想把我们分开,这辈子我们就此羁绊在一起,生生世世。”她的眼缓缓闭了上来,口中喃喃自语道:“臣妾会陪着太子,直到臣妾死去!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只是爱你!”

    从此以后,她有了新的身份,兰凝霜成了武林盟主黑啸天的女人。她以新的身份再次陪在了他的身边。

    “做我黑啸天的女人!是要乖乖听话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流露出一丝霸气。她不语,只要让她陪在身边,她已足够!

    **的吞并势如水火。只剩下浮云城还为攻克。据说那浮云城主妻妾成群,却是个狠角色,近日的,却添了个女婴,倒是大半酒席,广邀天下英雄豪杰。

    都说养儿为大,却偏偏这云城主把个女婴奉若明珠,大办宴席。有去参加宴席回来的说起,云城主的福气真好!那闺女生的白嫩柔美,长大一定是个美人痞子,特别是眉心一颗红痣,宛若心血一滴凝结,听说是天生就有。那云城主虽说妻妾成群,却是无出,大房至今未得一儿半女,现如今得了这么个宝贝女儿,竟然有些好事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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