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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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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説不清是惊喜、意外、不可置信……也许每样都有一些、道不明孰多孰少的注视下,苗忆琦很不自在地朝他咧出一记——说实在的,难看至极的——傻笑。
  “你看起来精神多了。”
  唐母笑得十分欣慰。
  但见儿子压根没有反应,依然直愣愣地呆在原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轻微不发出一点声响。想来,他或许是还以爲自己在做梦,生怕什麽声音会把这场梦吵醒,所以不敢有动作。
  再回头瞧瞧苗忆琦,亦同样,仿若被人念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不由得失笑地摇摇头。
  她忽然击掌,轻轻地,只是在一瞬间空气凝滞样的宁静空间裏显得尤爲响亮,似是一道解咒符,吓得所有人都立刻回过神。
  “咳,我突然想起来楼下的王妈妈今天要我去她那裏学熬养生汤,既然你已经好多了,那我就过去看看,晚饭之前回来。”悠閒自得地往家门走,出了门要关上之前又转回来对屋裏的人笑笑,“你们慢慢坐。”
  浮雕门咚地闭紧落锁。
  “啊!若阳,我去厨房拿饮料喝喔。”
  时常造访唐家的人对这房子的佈局了解就和自己家一样,所以也不会怕床错房间。
  “我想去洗手间。”
  “那我带妳去。”
  “谢谢。”
  唐母最後一句话仿佛提醒了桑克啓和倪柔,二人也各自找了藉口,把客厅留给需要一些没有旁人空间的两个人。
  客厅再次从嘈杂转回安寂。
  苗忆琦静静地打量仍直直立在楼梯口的人,许久,忆起他是病人,连忙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坐啊。”
  她话説完又暗暗骂自己似乎太自得其乐反客爲主了。
  唐若阳并不介意,点点头,缓慢地走向沙发,步履间因虚弱显得有些蹒跚。
  她立刻站起来,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一直目不转睛瞅著她的他才动没几步又停下来,悄悄思量著她是否改变主意了——毕竟这两年多她总是躲他躲得远远的,丝毫不乐意他的靠近……只除了踏青那一次,那是他最快乐的一天。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等著她接下来的宣判。
  可她出乎他意料地朝她踱过去,向他伸出手,不想他却犹疑半晌不敢握住她的,便主动拉过他的手臂,搀著他慢慢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能得到她的温柔相待让他受宠若惊,激动的心情映在乌眸中,噙著欣喜凝视她直到她回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也不肯中断。
  那专注的模样看得她脸上一阵烫。
  “嗯,那个……”
  她啓口,有点困难地在脑海中寻找著合适的辞句。
  他安静地聼著,唇畔扬了他一贯有的温文淡笑,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原来,他总是以这模样期待著她的每一句话——爲什麽以前被误会蒙蔽的她从不曾发现过?
  她不由得心疼他这段漫长的等待。
  “对不起!”
  这般心痛全全幻化成三个字,甚至不用犹豫不需考虑便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咦?”
  约是没想过苗忆琦会有一天对他说这一句话,登时傻住。
  “是我误会你了。”她垂低头,“昨天,肖翔找了小敏和陈竞胜,他们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太武断,都是我的错!”
  一将歉意说开,所有的解释和更多道歉的话不再那麽涩口,很顺利就说出来了,也不会像之前以爲的会讲不出口。
  “陈竞胜?”
  恍神了片刻,才大概想到她指的是哪件事。
  “嗯,就是那天的事情,他说我不清楚前因後果,所以讲给我聼。但是……”但是,虽然明白,回想起听到他说那句话的当时,仍觉得心酸。
  “呐,若……若阳。”有多久了?她再一次唤这个名字?
  她离开自己坐的沙发,靠近他一些,最後倚坐到他在的沙发脚边。
  “嗯?”
  乍聼到这个许久不曾聼过的称呼,心中迅速泛起的狂喜难以用言语形容。
  “当初,你爲什麽会答应我的告白?”
  她想,那时候她之所以会误会,很重要一方面因素是她根本不确定他对她的想法。就像小敏昨日说的那样,当时,她并不晓得他对她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她,就连接受告白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句“好”;再加上听到他回答陈兢胜的话时,他们才开始交往三天而已!
  如果她曾对她讲过一句“喜欢”,或许她也不会那麽直接就相信那句“不喜欢”了,或许。
  唐若阳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睁著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幽幽地凝注著她。
  仿佛是受到他专注视线的鼓励,她缓缓探出手,探到他身侧,见他并没反对的意思,极慢地收紧、圈住,牵了他一只手,掌心贴著掌心、脉动感受脉动。
  “其实我很没有自信,”她低低地敍述,“你那麽好,怎麽会答应我呢?该不会是一时昏了头?説不定第二天你就会依旧扬著你那温柔的笑跟我说,其实一切只是口误惹的祸?”
  手中的另一只手僵了僵,她感觉到。
  “你对每个人都那麽温和,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怎麽想,所以……听到你那样回答陈竞胜的时候,真的很难过。虽然,这是我的错,没有在後来跟你确认就径自作出结论,但,”她擡头望著他,直接看入他眼底,带著浅浅润意的眸子不再逃避他的视线。
  “我很怕,我很怕你对陈竞胜说的,才是你的真心话。”她说。
  平淡的陈述,言外之意解释了自己因何从此躲他避他——怕自己得到会受伤的答案,而与其被拒绝,不如当作自己拒绝、当作自己并不在意他。
  “我、忆琦,我……”
  这一刻他总算明瞭这长长一段时间她表现得敌视他的原因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段误会最根本的起因竟是自己没有清楚说过自己的态度。
  他以爲自己的表现已经十分明白了,可是……也罢,毕竟,在她没有向他表白之前,他也并不晓得她的想法一样。
  更何况他每每想起进S高以来她对他那种冷漠的态度,再想到那时她以爲的他对她的感觉。设想他们异地而处,他只剩下满腔心疼。
  説到底,这场误会折磨了他,也折磨了她,两个人都不好过。
  想著,他凑到她耳廓,嗫嚅晌久,轻轻柔柔在她耳畔告白:
  “从好久好久以前……忆琦,我喜欢妳。”
  红,如同脸上一团文火,从颊边一直烧到耳根。
  眼簾垂了好久才缓慢挣开,悄悄从旁观察身边人的反应——
  苗忆琦怔怔地坐著,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忆琦?”
  她的呆愣让他感到担心,不禁开口叫她。
  然後渐渐地,她的素颜起了变化。微抿的双唇慢慢地松开,一丝一丝,拉出细小的弧度。那弧度一点点堆积愈加扩大,最终,汇成满足的笑容。
  “我也喜欢你。”
  笑靥也同时出现在他脸颊。
  “还有,对不起,误会了你这麽久。”
  她坚持要他接受她的歉意才行,这和告白是两笔帐,要分开算。
  “那麽我也有错,是我没跟妳讲清楚过,对不起。”
  伴著醇若佳酿愉悦的浅笑,声音是心结已解如释重负的轻松。
  “对了,问你一个问题喔。”
  满足之後,苗忆琦开始不自觉地煞风景。
  “嗯。”
  “……你妈妈爲什麽,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唐若阳呆呆地看著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友半晌,才刚刚退烧的斯文脸上渐渐泛起新一轮浅浅的粉色。
  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於挤出一句解释。
  “我……国中那时,经常跟她提起……所以,她看过我们的毕业照……”
  声音越来越小,到後来压根只在喉间打转,不仔细聼没人会知道他其实是在説话。
  和家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和事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他家家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使得他很喜欢那样的分享。
  国中那时?
  她惊讶地瞪大眼。
  “难怪!”难怪在三方会谈那次唐母会对她那样笑,原来是因爲名字和人对上号之後总算见到真人了。
  “抱歉……”直觉地,他以爲这样造成了她的麻烦。
  “我又没怪你,道什麽歉?”她嗔道。“还有,我们去‘水上世界’那天早上,你好象在生气,是怎麽回事?”
  她直觉猜测和那时站在他附近的花后有关。
  可惜她猜错了。
  一想起那天,唐若阳立刻正色道:“妳不是怕水吗?我拜托克啓劝妳不要去的,但妳还是坚持要去。我只是有点气妳强迫自己、不珍惜自己。”
  “强迫自己我承认,但‘不珍惜’……我只是去主题公园,并不一定会下水呀!”
  她乾笑,心裏却很甜,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吗?
  “呃……我、我没想到。”
  “……”
  无言,却笑得比哪个时候的都更发自内心。
  “这两个蠢蛋,真是够白癡的!居然爲了这麽一点小事耽误彼此两年多的时间,也不嫌折腾人。”
  躲在隔墻背後偷窥的桑克啓忍不住感叹。
  “现在你知道凡是讲清道明是很重要的步骤了吧?绝对不能省的。”
  被某人带坏也跟著偷看的倪柔冷笑著借机实行教育。
  “呿,我以後要找女朋友绝对不找苗忆琦这样独断独行的。”
  “话不要说那麽满。而且,也要小心别让她听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时候应该你浓我浓的才对嘛,搞什麽问答会啊!”
  “呵呵,他们不搞‘问答会’你要怎麽找时间打岔?还是你打算我在别人家厨房直到晚上?”继续冷笑。
  “嗯,有道理!”
  条件反射地摸一摸下巴——很有道理啊!
  “出去吧。”倪柔率先离开厨房,一点不愧疚大摇大摆到客厅“棒打鸳鸯”去,“唐若阳你也太逆来顺受了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啊?”被点名道姓的人不明所以。
  “忆琦这个笨蛋让你莫名其妙被仇视了这麽久,怎麽说也应该要她俯首三拜表示一下诚意嘛!”
  “倪柔!妳……!!”
  谁能想到现在跳出来提出反面意见的人竟然是自己好友?苗忆琦真想仰天长啸自己的遇人不淑啊!
  “怎样?”不以爲然地、甚至带了些挑釁的神采,反问。
  虽然苗忆琦刚才说的有关昨日肖翔带她去见国中同学的事情她还没聼说过,不过单单就她和唐若阳之间这段越说越主题不明、只剩两个白目互相道歉的镜头看,她多少也了解大概情况了。
  说真的,她还蛮同情唐若阳的,毕竟他自始至终从未改变过他对苗忆琦的态度。
  是的,正因爲旁观者清,所以她看得很清楚,也因此一直好奇好友对他表现得很不屑一顾却暗地裏悄悄注意的原因,更即便早发现桑克啓在暗中给两人牵线不加阻拦甚至不著痕迹地纵容。其实她对这两人抱持的是乐观态度。
  偏偏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好友一股脑钻牛角尖不求甚解造成的後果!
  一想到这点,她有种想把苗忆琦倒吊起来狠狠抽一顿的欲望——
  “我现在是‘男方亲友团’,主要是妳太不得民心了。”
  “……啊?”苗忆琦有点傻眼,“算了,我还‘俯首三拜’呢,又不是拜牌位。”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啦!难怪现在没人帮她喔!只好小声戳墙壁抱怨了。
  “倪柔妳不要抢我的位置,Okay?”桑克啓很快出来义正词严保护他的“专属地位”。
  龇牙咧嘴的表情引来三个人的无言以对。
  但这傢伙可能是不小心被雷轰到突然变得迟钝不已,压根没看出来他已经造成冷场了,还在很高调地咋呼:“若阳,当初我间谍当那麽辛苦、传物传话筒什麽的也没少客串,你可千万不能因爲小人献媚就置我这个陪你共苦那麽久的老搭档於不顾啊——”越唱越带劲,就差没真挤两滴男儿泪製造效果了。
  “你说谁是‘小人’?”
  “你传了什麽‘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各自挑出自己好奇的重点问。
  “呃……”
  话还没出口就被两个弱女子一人一手擒拿推在地板上,以随手在茶几上撂来的直尺为匕,比在他颈子上逼供——不幸中的万幸,还好地板没想象中那麽硬,不然他俊帅过裴勇俊的脸就完蛋了!
  “若阳!救命啊——”
  “若阳,快过来帮忙才对啦!”
  求救和求助都没有结果的,唐若阳一脸恬恬的淡笑,满脸惬意看著自己女友欺负自己好友,即不做帮手也不当帮兇,却在无形中贯彻“有异性没人性”的最高境界。
  他蓦地想起曾经聼过谁说,有缘人的红线是剪不断的。一直以来他坚信,牵住他和忆琦之间的红线是有缘人的红线,所以无怨无悔地等待著。
  虽然中途有过茫然、有过退却,有过伤怀、也有过犹豫,但依然不肯放弃地一路等待著。
  而直到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坚持,值得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

  那是国三快结束时的放学後。
  快要到升学考了,除了留下做清洁一组的学生外,原本教室裏的同学要去补习班的去补习班、要回家温习的回家温习,早都离开了。
  一组八个人,四男四女,正好一半负责打扫教室内的卫生,一半去打扫公共卫生地带,分工合作恰到好处。
  因爲打扫教室裏的卫生比较辛苦,要将所有的课椅搬到课桌上,打扫完还要再搬回原位;四个男生不约而同很绅士地把相对轻松的公共地区交给女生们,所以教室裏实际上只剩下四个人而已。
  只有扫地拖地的声音实在太萧条了一点,因此渐渐的,有閒聊的话语传出来:
  “喂段正宇,你之前把的那个妹妹今天怎麽没有来?她前两天不是天天都来守门等你一起回家?”
  别以爲只有女生在喜欢哈啦八卦,男生爱女生这种事情他们国中男生也很哈的。
  “喔,她啊。我跟她飞了啊。”被唤作段正宇的男生说得很不以爲然。
  “飞了?你之前追她的时候不是勤奋得紧,怎麽才交往没两天就飞了?”聼起来好可惜喔!对方妹妹也是很漂亮的说!
  “因爲她跟她男朋友分了啊,这样的女生好无聊。”态度理所当然得好像全世界男生都会这麽做。
  但事实上不然,大概很少有人会像段正宇这麽奇怪吧——
  “你还真够怪的咧,怎麽专追有男朋友的女生,等人家被你追到又甩人。”第三个男生加入对话,玩笑似地抱怨。
  “追有人追、有人喜欢的女生才有成就感啊,再説我也会看人的好不好,不是说有男朋友的女生我都追,也要看人家男朋友的条件再决定的。条件不好的我才不屑花时间哩。”毫不以爲自己的论调奇怪,段正宇说得甚至有点得意,“幹嘛,陈竞胜你羡慕我喔?”
  “聼聼、聼聼!这都是什麽调调啊!”一开始发话的男生感叹。
  “嘿,就是要追就追有行情的女生的‘调调’啊,对自己有自信的男生都该这麽做!”
  “唉呀,聼你这麽说,我更觉得你欠打了!”叫陈竞胜的男生也跟著感慨。
  “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透过墙壁流出教室外。
  “不讲你了,越说越气。对了,你们听説了吗,小苗有男朋友了!”
  一直在一旁专注扫地的男生身形顿了顿。
  “咦?真的吗?”小苗可是班裏最受欢迎的女生啊,不仅学习好,待人也和气有礼,班裏不少男同学都在暗恋她。只可惜,自从别班两个男生告白失败之後,就一直没有人敢再尝试跟她告白了。“陈竞胜,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她的?”
  被问到的男生脸微红,“对、对啊。”
  “那你不扼腕喔?还是说……你刚知道这个消息,吓傻了?”段正宇笑得有些恶意。
  “才、才没有咧!啊就只是单纯欣赏的那种喜欢啊!”他嘴硬。
  其实,爲了和小苗套近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讨好小苗周围关係最好的两个女同学,可是革命尚未成功,便得到小苗有了男朋友的消息。爲此,他已经鬱闷两天了,因爲,小苗的男朋友竟是她主动告白来的!
  他有多羡慕就不用説了!偏偏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却发现自己真的哪一点都比不上人家!更加气绝!
  他气呼呼擡起头,猛然看到门口恰好闪过一抹倩影,是他熟悉的那个人!显然,她是听到他们的话题正巧说著她才没有立即进门。於是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背後仍在扫地的人——他并没有发现——一个恶劣的想法登时浮现在脑海。
  在他还没经过细细思索应该与否时,嘴已经不聼使唤讲出口了:
  “肯定还有其他人也喜欢小苗的,随便问问看,就比如説……”他装作很不经意地转身,“唐若阳,你喜欢小苗吗?”
  “……咦?”唐若阳擡起头,微愕。
  “一什麽一,我还二咧!乾脆一点啦!喜不喜欢?”
  哪有人这样问的?唐若阳有些尴尬地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扫帚,不著痕迹睨了教室对面的段正宇一眼——天!那个人专追被人喜欢、有男朋友的女生!
  立刻地,脑中浮现出答案,而他根本不知道门外有人聼,并且那个人和在场其他三个男生同样,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毫不犹豫地摇头。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
  不习惯説谎,他急忙埋下头,继续装作很忙碌在扫著地,自然也就错过了陈竞胜在听到他回答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脸,还有稍後悄悄离开的门外的身影。
  一开始説话的男生发现在唐若阳答完之後教室裏突然沉默了下来,於是又笑呵呵地开口,“段正宇你也真是的,偶尔还是不要坏人姻缘啦,当心以後真的找不到老婆!”他又回到稍早的话题,目的其实只是想损损人而已。
  “拜托,那哪叫坏人姻缘!只不过是那些女生定力太差了一点,根本不值得喜欢的好不好?”
  “我看啊,你就像一把剪刀,专剪别人的红线。”
  闻言,段正宇很讽刺地笑了。
  “其实,如果两个人真正对彼此坚定也有缘的话,就算是再锋利的剪刀,也剪不断两人之间的红线吧。”他叹息著。
  前面说了那麽多,唯有这一句唐若阳很赞同,於是牢牢记在了心裏。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句话成了他的支柱,将会陪他撑过後来的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篇

  撒娇?
  图书馆——考生们就那麽几个约会地点,除非是不想进好大学了的。
  苗忆琦瞪著刚出炉的第N次模拟测验年级排名发呆。
  半晌,她擡头很哀怨地看向正帮她检查作业卷的唐若阳。
  “若阳,你这次又是全年级第一耶!”
  “嗯。”唐若阳丝毫不觉得这有什麽好説的。
  “唉,我也想考个年级第一来‘feeling’一下。”
  “那妳首先要改正自己马虎的习惯。”
  卷子递回来,上面几处显眼的圈,划著有错的地方。
  “……”默了下,她噘起嘴,“唐若阳你这个大笨蛋!”
  大木头!就不会哄哄她说下次考试会让著她吗?她不过是想借机感受一下被宠爱的感觉而已!
  唐若阳一脸无辜地看著自己突然发飙的女友,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麽?
  後来,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拟考,年纪第一名一如既往是唐若阳。
  成绩出来那天,苗忆琦开开心心拉著唐若阳到家附近的餐厅裏大吃大喝,为他庆祝了一番。
  药罐?
  “痛痛痛痛痛痛……”
  两个人在唐若阳家复习、备考、外加约会的下午,苗忆琦突然抱著肚子叫起来。
  “胃又痛了?”
  唐若阳从背後床头柜的抽屉裏拿了家裏的护胃药给她。
  “怎麽又胃痛了呢?是不是没吃午餐?一面关心一面暗暗责怪自己粗心,没在她进门时先问问。
  “啊!你家的胃药和桑克啓家用的一样耶!”
  “……这个牌子很有名,大概很多人都用吧。”冷场了半天,呐出如是一句。
  “是喔?其实我家也用这个牌子喔!”斜斜睨著他,似笑非笑。
  骗、谁?
  他和桑克啓都是“健康宝宝”耶!需要什麽胃药?再説,那次聼桑克啓那句“传物”之後,她就已经猜到以前那傢伙给她的阿司匹林、泰诺,还有巧克力什麽的八成都是受他所托要人家帮忙递的。
  而且,他真的很不会説谎,一句话顿半天,谁都聼出来了!
  只是……他居然会知道她什麽时候“那个”痛,还为她準备好巧克力,实在是贴心得让她脸红!
  “……真没吃午饭?我去帮妳热点粥。”
  不想深究她现在脑子裏在转的是什麽,但他怎能不晓得她在顾左右而言他?更立刻猜到原因。说著就往房间门外走。
  “欸,我起晚了嘛,怕赶不上和你约的时间啊。”见话题没被转开,她不甘愿地嘟嘴。
  闻言,他好奇又好笑,过去温柔抚触她脸颊。
  “妳要首先照顾好自己才对,我可以等。”他轻声说。
  她不自觉感到一阵鼻酸,伸手拉开他刚才拿药的床头柜抽屉,见到裏面一堆瓶瓶罐罐,含著浓浓的鼻音笑駡:“讨厌!你当我是药罐子啊?”
  “有备无患嘛。”他到还真敢回答。
  “我跟你一起下去啦!”
  “咦?”
  “不是要热粥嘛?”
  他笑了,因爲他知道,她在用行动告诉他未来她会学著照顾自己。
  久仰?
  唐若阳第一次拜访苗忆琦家的时候,正巧遇到苗母在家休息。因此紧张至极,深怕自己有哪裏表现得不好让未来岳母不喜欢。
  不料,在苗忆琦衝去洗手间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留下他在客厅单独和她母亲“相面”时,苗母突然笑得暧昧地说:
  “唐若阳是吧?久仰久仰。”
  呃……
  一句话定得他傻傻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是很少看八点档没错,但是……常理中,应该不会有哪家的当家母对女儿的男朋友说“久仰”的吧?!
  还是说他赶不上时代了?
  苗母仿佛猜到他的心理活动,补充道,“你是忆琦的国中同学对不对?忆琦以前在国中的同学打电话来留言的时候曾经提到过。”
  那时正是女儿变得特别奇怪、又是拒接家裏电话又是换手机号码的,所以她留意到当时那个同学留言的“是关於唐若阳的事,有点误会”这句话,而且印象特别深刻。也由此推测到了不少事情,都在後来得到了證实。
  而她现在有种终於见到真人的感觉。
  “呃……嗯,这样啊。”他不知该怎麽接话,只好下意识地喃喃。
  冷场。
  ……
  唐若阳,这个样子不行啦!你要好好和未来岳母打好关係才对啊!
  威胁?
  “唐、若、阳!”
  门刚一打开就听到河东狮吼窜进来。
  “怎麽了?”
  “聼桑克啓说你也要报考D大?”
  “呃、对啊。”
  “爲什麽?”
  “……”俊容泛起红晕,良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应该报M大才对嘛!暴殓天物会被天谴的你不知道吗?”
  “可是……”
  “我知道了,是因爲我对不对?”吼声骤地放柔了,“你上S高也是这原因,小敏那次有告诉过我。”
  红晕蔓延到耳根。
  “若阳,D大也好M大也好,都在C市啊。虽然有大概两小时的车程,但想见面还是随时都可以嘛,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轻柔温暖的腔调突然变严肃起来,“不要因爲我误了你自己的前程,我不准!”
  “没有误前程这种事,我只是想和妳读同一所学校……”温和的男中音急著想解释自己的心甘情愿。
  “驳回,你要报M大!”
  “但我……”
  “听到没有?”
  “可是……”
  “管你!有D大没我,有我没D大。”摆出大姐大踏凳背光摆酷的势头,狠狠睁大眼,“你选!”
  “……好吧,我报M大。”
  ……
  唐若阳,你根本就被吃得死死的了嘛!
  贤夫?
  後来,他们几个人都考进了C市的大学。除了苗忆琦如愿以偿去了D大,唐若阳考入M大的医学院,而倪柔和桑克啓也分别进到M大外文係和工程係。
  D大的校址在市郊。恰好苗家在那附近有一套小套房,一室一厅,不大,但和学校宿舍比起来可谓是一天一地了。因此苗忆琦很乾脆很愉快地申请了外宿。
  暑假飞快地过去,一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苗忆琦开始了独自在家的一人生活。
  毕竟是受家人照顾长大的独生女,她搬过去小套房的第一周,苗母担心极了,深怕她不会做饭饿著了、不会洗衣没乾净衣服穿了、不会收拾住髒屋了……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立马拉了苗夫和苗家堂兄,叁人一大早的驱车拜访去。
  苗母以爲他们已经够早的了,却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早——进了苗家小套房,“拜访团”一行叁人傻傻地瞪著在房裏忙进忙出的某张近半年来因爲时常出没他们家而异常熟悉的面孔,良久说不出话来……
  自此以後,苗母再也不担心苗忆琦一个人住又不懂得照顾自己了,而每週末固定的造访也逐渐延成每两周、每叁周、每一月……反正有人按时报到的,有人照顾他们放心嘛,又何必总跑过去自讨没趣当飞利浦呢?
  於是,照顾苗忆琦的责任顺利完成交接,变成了唐同学甜蜜的负担。
  出卖?
  大学生活比高中的清閒许多,课业压力没那麽大、平日裏又有人每週来照看,过度放松的结果便是导致苗忆琦整天东想西想南想北想什麽都想。
  这样的乱想终於在某一天发展到她和唐若阳的对话中——
  “诶,若阳。”
  “嗯?”
  “你最近跟桑克啓有联係没?”
  “有啊。”
  虽然他们大学不同係,但毕竟还在同一间校园裏面,再加上高中时期关係那般好,一周中的閒暇时间也常常约著吃个饭什麽的。
  “他交女朋友没?”
  “……”唐若阳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依然如实回答,“好像没有吧。”
  “是喔?倪柔也没有耶。”
  唐若阳不敢作声,他的直觉提醒他一旦搭腔的後果肯定不会太好。
  可惜他的直觉没告诉他即使他不説话也一样没差:
  “我觉得把他们凑合凑合送作堆挺好的。”苗忆琦突然笑得非常开心,好似自己想到了一个非常美好的主意。
  立刻,叁条黑綫飃过唐若阳的额间——果然没好事啊!
  但自家未来老婆说的话不可以随便反驳,只好回头要提醒桑克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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