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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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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头上宝塔垂下八色光华,将全身护得泼水不进,定光仙和余元的利剑法宝虽然厉害,却全然攻不进他身前,而他手中的虎魄魔刀所到之处,那两人都识得厉害,忙不迭地闪身躲避。
激斗半晌之后,下面的灵陵城内先有了结果,由于李靖先斩了在统领人马的朱家五子。袁野等人由采用李靖所授的斩首之策,仗着武艺和法力专门捡军中将领斩杀。灵陵城内的数万大军转眼之间便已群龙无首,而李靖那三千亲军则依照李靖事先的安排。自动分成了三十个以百人为单位的小队,星罗棋布地分散到城内。他们一面仗着精良的装备和强悍的战力赶杀已成乌合之众的敌军,一面高声呐喊:“朱氏父子背义忘恩,企图谋害护国侯,器械旁观者可生,助其为恶者杀无赦!”
朱家父子所属军队大都是近年来在东夷就地征召,因为当年卧底九夷联军、出卖羿天行的事情,东夷之人素来不齿其为人,如今听说他们再次做出这等无义之事。大都放弃抵抗,将手中的刀矛剑戟向地上一抛,而后抱头蹲在街边作壁上观。当一小部分真正终于朱家父子的心腹死党被歼灭之后,整座城池便已易手。
空中的李靖与定光仙、余元也分出了胜负。李靖两件法宝一攻一守无懈可击,武艺和经验更远远地在两名对手之上,虽是以一敌二,却也大占上风,将定光仙和余元追得满空乱飞。
“且住!”李靖忽地一声大喝,在空中定住身形。此刻战局完全由他主导。自然是想停手便停。
正被李靖赶得狼狈不堪的定光仙和余元自是巴不得停手,余元喝道:“小辈,你有待怎地?”
李靖伸手指指下方,笑道:“如今结果依然分明。两位还要再纠缠下去么?”
定光仙和余元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城中已经恢复平静,李靖那几乎未曾折损的人马已将整座城池接收过来。哪吒更攻破了东灵侯府,生擒了醒转后逃回府内的朱登。
“可恶!”定光仙怒骂一声。心中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收了朱登的五个儿子为徒,又是受了闻仲的请托来此对付李靖。但他还没有拼将性命为徒弟报仇或为闻仲出力的觉悟,既然已经没了打下去的借口,他却是正好借坡下驴。当即用宝剑指着李靖怒喝道,“今日之事,贫道誓不与你甘休!他朝相逢,你我再决雌雄!”
说罢招呼了余元转身便走,余元心中虽然不忿,但也知道难以胜过李靖,又想到自己炉中正祭炼着一件威力奇大的至宝,不若等宝物炼成,再来找李靖晦气。于是便也随着定光仙恨恨而去。
李靖降落云头,走到被哪吒用混天绫团团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朱登面前,先吩咐哪吒将人放开,而后问道:“朱兄,你还有何话说?”
“成王败寇,愚兄无话可说。”朱登苦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递了过来,叹息道,“这两封信应该对李贤弟大有用处,愚兄别无所求,只求贤弟能给愚兄一个体面的死法。”
李靖接信在手,展纸观之,却见一封是闻仲的书信,信中说明自己已请出师叔定光仙和师兄余元相助,要朱登伺机将李靖擒下;另一封却是纣王的密旨,对朱登许以重赏,只要他设法将李靖诛杀。
看罢信后,李靖向左右摆手,让开了一条进入侯府的道路,随后向朱登拱手道:“朱兄好走,小弟不送。”
朱登惨然一笑,转身进了府门。
不多时,有军兵来报说,朱登已在内室横剑自刎,其妻亦悬梁自尽。李靖叹息一声,传令将朱登一家的尸首收殓了,依相应礼法安葬。
数日之后,东伯侯姜文焕亲率一支人马进入东夷。由于朱家父子已死,各处城关的将士均无战心,沿途皆望风归降,姜文焕兵不血刃,直到灵陵城下。
众人预想中二虎相争的情形并未发生,姜文焕将大军驻于城外,轻身简从入城来见李靖。
相见叙礼寒暄已毕,姜文焕愤然道:“那昏君实是无可救药,将李兄这等国之栋梁闲置一隅多年不算,竟还起了谋害之心!幸亏李兄神机妙算,提前发觉朱家父子心怀歹意,才不至遭了这些昏君和小人的毒手!”
李靖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朱家父子已经自食恶果,那昏君也有报应临头的一日,姜贤弟且看着便是。”
“小弟自然要拭目以待,”姜文焕笑道,随即由衷称谢,“此次全仗李兄奇谋妙算,总算解决了小弟的后顾之忧。没有了朱家父子在身后掣肘,日后小弟便可以专心找那昏君的麻烦了。”
李靖则道:“以愚兄观之,那昏君应当还有几年气数。所以贤弟不妨先积蓄力量,据东鲁而观天下,待到大变起时,再大举兴兵不迟。当然,若贤弟不想教昏君过安稳日子,时常以一旅之师侵袭骚扰一番,权当练兵,亦未尝不可。”
姜文焕笑道:“自当年闻太师东征之时,小弟便最佩服李兄的本事,你的高见,小弟自然遵从。小弟尚要请问李兄,眼前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李靖油然道:“自然不能教那昏君白白算计愚兄一回,愚兄已有了安排。”
又过数日,李靖亲自起草的一纸檄文传遍天下,文中详述了此次事件的经过,并附上纣王密旨的抄件,其文最末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皇天后土实所共鉴,君王既以仇雠而待李靖,则李靖从此不复为商臣矣。”
ps:本卷即将结束,下卷开启封神。
第一百七十九章子牙西行,封神始焉
“老不死的,你若敢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来,老娘便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李靖将灵陵城交割给姜文焕之后,便率兵返回陈塘关。一路无话,等回来之后,安顿好人马,而后带着几个晚辈回到府中,谁知刚刚进门,便听到这一声高亢激烈又彪悍无比的喝骂之声。
“嘿嘿,是马氏婶娘!”哪吒偷笑道,“却不知姜师叔又怎生招惹到她,竟使得她如此大发雌威?”
李靖照他头顶便是一记爆栗,笑骂道:“没大没小,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哪吒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考虑到若是被这些晚辈看到姜子牙的窘状,未免有伤他的颜面,所以李靖将满脸都是好奇之色的哪吒等五人都打发去别处,自己一人来到银安殿上,却见上面坐着的李秉直脸色有些不好,下面马氏虽然被殷雪娘、苏妲己、香兰和紫燕围着不断安抚,却依然横眉立目地叉腰大骂,所骂的对象自然是另一边脸色尴尬、苦笑不已的姜子牙。在姜子牙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只是神色有些清冷的白衣少年。
几年前李靖曾送了一瓶“长春丹”给马氏。她依法服用丹药之后,已恢复四十多岁时的容貌和精力,此刻骂将起来,却是精神陡长,大有愈战愈勇之势。
“好热闹!”李靖笑着走进门来。
众人看到李靖进来,都是又惊又喜。
李靖先拜见了父亲,又与姜子牙见过礼。才转头对马氏笑道:“嫂夫人何事大动肝火?”
马氏这才想起此处是李靖的银安殿,自己在此大吵大闹实在不成体统。不过想起丈夫此次做下的事情,却又实在气恨难平。于是指着姜子牙向李靖道:“兄弟你回来的正好,你当面问一问这老不死的,刚刚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李靖转头望向姜子牙:“道兄,你们夫妻这是弄得哪一出?”
姜子牙张了张口,只是神色尴尬,似乎无言以对。
站在他旁边的白衣少年上前一步,向着李靖稽首道:“贫道玉虚宫白鹤童子,见过李侯爷。”
听对方报出身份,李靖心念一动。立时猜到了这一场纠纷的缘起。
果然,那白鹤童子又道:“贫道此来,只为代掌教老爷传法旨于子牙师叔,如今凤鸣岐山,兆命真主,子牙师叔当即刻前往西岐,辅佐圣主代成汤而王天下。”
李靖未置可否,转脸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终于开口:“贤弟,虽然你我有十年之约。不过师尊法旨已降,愚兄不得不提前离开了。”
“你敢!”马氏一声尖叫,扑上前来指着姜子牙的鼻子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也不想想。当初你在朝歌一事无成,全靠兄弟提拔才有了今日光景,如今却要背弃兄弟另投他人。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不成?”
当着众人之面,姜尚被老妻一通大骂。不由老脸通红,低声哀告道:“贤妻。此中另有委曲,为夫稍后再向你解释,你先回后宅好么?”说罢又连连向殷雪娘等四女使眼色求援。
殷雪娘带着苏妲己、香兰和紫燕上前,好说歹说,总算将马氏劝得离开。
马氏因曾见过李靖的神通手段,又知他身份贵重,在他的面前倒也收敛了一些锋芒,不过在临出门前,还是向姜子牙丢下一句狠话:“姜子牙,老娘不管你什么奉了什么法旨,便是你那师父身份如何尊崇,也没有教徒弟忘恩负义的道理。若你执意离开,咱们夫妻便从此一刀两断!”
等马氏被劝出门去后,李秉直也起身对李靖道:“靖儿,既然你已经回来,此事便由你来处置罢。”
说完便径自出门,却是没有理会拱手相送的姜子牙。
他并不知其中的关节,虽然知道李靖与姜子牙有过一个“十年之约”,但自问这些年来全家人皆以诚心善意对待姜子牙。但姜子牙方才听白鹤童子代传了师命之后,当即便向自己递了辞呈,若非一旁的义女“苏媚”机灵,悄悄地使人到后宅通知了今日有事来府中拜访殷雪娘的马氏,将她引来前堂大闹了这一场,只怕这姜子牙已经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想到姜子牙竟凉薄至此,相较之下竟还不及他那无知无识的妻子马氏,李秉直的心中自然难免不大痛快。
李秉直出门之后,白鹤童子也向李靖和姜子牙告辞,临行前又叮嘱姜子牙勿要速速西去,不可违了师命。
此刻银安殿内只剩下了李靖和姜子牙二人。姜子牙向李靖苦笑道:“贤弟,愚兄这……”
李靖摆手笑道:“道兄与小弟有约在先,这一日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虽说略早了两年,但道兄本也该先往西岐略作安排。至于嫂夫人那边,道兄尽可放心,小弟自然会教雪儿她们好生安抚,绝不会令道兄你后院起火的。”
姜子牙见他言笑自若,知道他是真的未介意此事,终于安心,脸上神色亦恢复了自然。他向着李靖拱手道:“贤弟,愚兄此去,只怕还要与草野之间徘徊一段时间,我家那位过了这几年锦衣玉食的日子,只怕吃不得这份苦了,所以想着将她暂时留在陈塘关,还要请贤弟代为照看一二。”
李靖道:“这是自然,道兄尽可放心,嫂夫人的一应所需,小弟自会使人供应,待到道兄在西岐安稳下来,再将其送去相聚。”
“还有一件事,”姜子牙忽地涨红了脸,忸怩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那老太婆日前已有了身孕……”
李靖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在原来的轨迹之中,封神结束后武王分封诸侯,姜子牙被封到齐国,才留下后人继承宗庙,岂知在自己的影响下竟提前了这么多年,而且竟是与马氏这“老蚌”所结之珠。
三日之后,姜子牙一袭道服,负了琴剑行囊离了陈塘关,身后送行的只有一个李靖,两人在城外十里亭相别。
临行之前,姜子牙问道:“贤弟此次传檄天下,宣称不为商臣,只恐朝廷不日便要有所行动,不知贤弟将如何应付?”
李靖冷笑道:“小弟只怕他不来!若是他不来撩拨于我,我岂非还要在这小小的陈塘关困守下去?”
(第三卷终)
第一百八十章回朝,十策
再说闻仲邀请了十天君往北海助战,一番苦斗之后,终于仗着十天君新近练成的“十绝阵”之威,将雪岭四圣请来相助袁福通的诸多山妖海怪打得死走逃亡。
穷途末路的袁福通被闻仲生擒活捉后,落得个斩首弃市以震慑人心、警示世人的凄惨下场。
闻仲送走十天君之后,当即班师还朝。不过他本人却没有随大军同行,而是暂将军权交给两个门人吉立、余庆执掌,自己则乘跨墨麒麟腾云御风,加紧往朝歌而去。
这些年闻仲虽身在北海,却也听了不少朝中传来的消息,对于纣王的种种倒行逆施之事,实在是听在耳内,痛在心头。他怎都无法相信,自少时便受他言传身教,倾力栽培的殷受竟会变成一个残天虐民的无道暴君。
墨麒麟飞腾如电,万里之遥不过片刻之功。闻仲直接在黄飞虎的府门前落下,举步便往里走。
黄飞虎的门官自然识得闻仲,见他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往府中便闯,也不敢阻拦询问,只得撒腿如飞,抢在他的前面去向家主通报。
不多时,黄飞虎带着两个弟弟黄飞彪、黄飞豹及四个义弟黄明、周纪、龙环、吴谦迎了出来,众人一起在闻仲面前施礼。
“不必多礼,大家到里面说话。”闻仲只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仍往府中走去,黄飞虎等人只得在身后相随。
一行人到了王府中的银安殿上,闻仲也不登黄飞虎相让,径自在正面坐了下来。向下看了看心中忐忑不敢落座的黄飞虎等人,冷然道:“飞虎。你来说说罢,老夫出征之后。这朝歌都发生了哪些事情?”
“太师……”黄飞虎张口欲言,只是这些年的牢骚怨气满腹,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陛下他做得出来,大哥你又有什么不好说的!”一旁的黄明一脸义愤填膺之色,挺身而出向闻仲拱手道,“闻太师容禀,自从您离了朝歌之后,咱们那位陛下却似没了管束的脱缰野马,所作所为。着实令人侧目……”
随后他便将纣王如何索要美人逼反苏护,苏护被逼献女之后,纣王又沉溺美色不理朝政,及至后来如何杀妻灭子,炮烙忠臣,宠幸奸佞等等事由详述一遍,最后又道:“太师可知陛下他最近做下两件怎样的大事?”
闻仲的脸上冷得几乎要凝出冰霜,问道:“哪两件事?”
黄明冷笑道:“其一是传了一道密旨给东灵侯朱登,要他诛杀为国平叛的大功臣护国侯李靖。结果被李侯爷识破,愤而斩杀朱家父子并传檄天下,从此不为商臣;其二是为了给那位正宫苏娘娘疗治什么心痛之疾,听信新纳的两位美人胡喜媚和王琳琅的进言。强说皇叔比干相爷生有七窍玲珑之心,是救苏娘娘姓名的良药,在朝堂之上逼得皇叔当众剖腹献心!”
比干遭剖心之事却是大体未能摆脱原来的轨迹。鹿台建成之后。纣王念念不忘当初妲己所言修筑仙阁楼台可引得仙人谪凡,赐寿降福的典故。几次催问何时可以得见仙人。妲己却从哪里变出些仙人来给纣王开眼,没奈何只得将自己那些粗通变化之术的狐子狐孙招来冒充。在鹿台之上做了一个“群仙大会”。只求糊弄过纣王便罢。
纣王不识好歹,奉旨陪宴的比干却是精细之人。众妖狐醉酒后又不加检点,先被比干看到狐狸尾巴识破真形,又被黄飞虎派人跟踪到老巢——三妖受李靖教训之后虽将巢穴迁离了轩辕坟,却还是在朝歌附近——一把大火将满巢狐狸烧个死尽死绝。
雉鸡精和因李靖的影响而不知不觉逃过被姜子牙火炼之劫的琵琶精先前因事外出,等回来后却见到老巢被人抄灭的凄惨景象,一经查访后得知是比干与黄飞虎联手做下的好事,即趁夜潜入宫中,找化身妲己的狐狸精商议报仇之策。
三妖计议一番,因黄飞虎与纣王亲厚,又张京畿兵权,一时不好动他,决定先向比干下手。
其后的情节便与原来轨迹中的一切大同小异,狐狸精将雉鸡精和琵琶精引入宫内后,装病求药,终于令比干遭受剖心之厄。由于姜子牙已随李靖去了陈塘关,比干也就没有得到姜子牙的护身灵符,以至于剖心之后便当场身死,血溅朝堂,其惨无比。
“飞虎,黄明此言可是事实?”闻仲额头神目猛地睁开,爆射出三尺白光,向着黄飞虎厉声喝问。
黄飞虎略一踌躇,终于躬身答道:“黄明所言,句句是实。太师出征的这些年里,陛下他……他变得实在太过厉害。”
闻仲额头神目渐渐闭合,默然沉思半晌,忽地开口道:“飞虎,笔墨伺候,老夫要亲笔写下一道奏章,明日上朝面呈陛下!”
黄飞虎精神大振,急忙上前来亲自为闻仲研墨润笔。
闻仲提笔在手一挥而就,写罢搁笔吹干墨迹,将奏章递给黄飞虎道:“飞虎,明日上朝,老夫将以此十策进谏陛下,你以为如何?”
黄飞虎接过奏章仔细读了一遍,脸上却现出一丝犹豫,顿了一顿问道:“太师这十策之中,拆鹿台、废炮烙、填虿盆、毁酒池肉林、废黜妲己、开仓济民、招安东南、访求遗贤、广开言路九策均是针砭时弊的金玉之言。只是……只是这遣良将雄兵征伐叛臣李靖一项是否有待商榷?东方姜文焕、南方鄂顺起兵作乱尚可招抚,李靖不过宣称不为商臣,尚未有谋叛举动,何况他如此做也是事出有因。再者一说,太师奏章中似乎还漏了一项——谏请陛下诛除费仲、尤濯等奸佞之流!”
闻仲摆手道:“此事老夫自有主张,到时你便会明白。”
次日一早,午门两侧沉寂已久的钟鼓齐鸣。正在深宫与苏妲己及后来进宫的九头雉鸡精胡喜媚、玉石琵琶精王琳琅厮混的纣王大怒,向殿外喝道:“奉御何在?去看看是何人鸣钟击鼓惊扰于朕,难道不畏朕的炮烙之刑么?”
不多时,奉御官语带惊惶地在殿外禀道:“启禀陛下,是太师闻仲回朝,正在午门鸣钟击鼓,催请陛下临朝!”
“闻太师!”纣王猛地一个激灵,从三个美人的软玉温香之间一跃而起。
第一百八十一章朝议,兴兵
“老臣闻仲,参见陛下!”朝堂之上,百官分文武列立两厢,多日未曾临朝的纣王天子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闻仲怀抱双鞭在下面向上施礼。
纣王见闻仲携鞭上殿,心中便是一寒。帝乙临终之前,亲口封了闻仲的双鞭为“禁鞭”,无论君王昏庸抑或臣属邪佞,闻仲持此双鞭皆可禁之,若有执迷不悟、怙恶不悛之辈,即可鞭之。
“老太师免礼。”纣王满面堆欢的欠身应答,又急忙吩咐左右,“来人,赐座!”
一旁有殿前官捧来一只绣龙墩,置于殿上。
闻仲称谢之后四平八稳地坐了下来。
纣王动问道:“不知太师此次出征北海,胜负如何?”
闻仲向上拱手道:“老臣侥幸,平定了北海,逆首袁福通业已伏诛。”
纣王大悦,又想讨得闻仲欢心,忙道:“太师为国平叛,劳苦功高,且上前听朕封赏……”
“陛下且慢!”闻仲举手止住纣王,沉声道,“此战得胜,上蒙陛下洪福,下赖将士用命,老臣即有微功,亦不值一提,暂且放到一边,待大军还朝之日再论不迟。今日老臣上殿,却有几件事情欲向陛下当面请教。”
纣王见这老儿油盐不进,知道终究还是免不得这一遭,只得陪着小心道:“太师请问。”
闻仲道:“老臣请问陛下,正宫姜娘娘所犯何罪?陛下何至以剜目烙手酷刑加之?殷郊、殷洪两位陛下又有何罪?陛下竟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纣王无言以对,他并未当真昏聩糊涂之人,当初姜皇后身受酷刑而抵死不招。他心中便已明白那所谓受姜皇后密遣来行刺的姜环实是诬告嫁祸,甚至隐隐猜到姜环的背后多半会牵扯到自己的爱妃妲己。但当时已是势成骑虎。若要还姜皇后清白,则不仅自己将受天下讽议。妲己亦难以保全,只得狠下心肠将错就错。至于殷郊、殷洪二子,却是见其因姜皇后之死而心中怀恨,未免日后之患而下杀手。这些阴暗心思,却教他如何明之于众?
见纣王不答,闻仲又问道:“老臣再问陛下,商容、梅伯、赵启、姜桓楚、鄂崇禹、杨任等人乃至皇叔比干,这些国之重臣身犯何罪?陛下何以横加诛戮?”
闻仲所提的这些人中,朝中的几位大臣都是因直言进谏而遭诛。两大诸侯则是因纣王心存猜忌而受戮,尤其皇叔比干更是为了给妲己治病而被剖心,被闻仲灼灼的目光盯在身上,纣王是无论如何不能将这些理由说出口来。
闻仲越说越怒,腾地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声音渐转高亢:“老臣再问陛下,立炮烙以阻言路、设虿盆而害宫娥、造酒池肉林而使内侍遭殃、兴建鹿台以至万民涂炭,这些事情又是谁的主意?”
闻仲一番话问得纣王面红耳赤,汗水从额头滚滚淌下。离座而起走到殿下,向着闻仲长揖道:“太师不必再问,朕已知错矣!”
闻仲侧身避开,望着躬身不起的纣王道:“陛下既已知错。不知可能改过?”
纣王老老实实地道:“朕自当改过,请太师训教。”
“陛下闻过则改,天下幸甚!”闻仲回嗔作喜。上前扶起纣王,又亲自将他送上龙椅坐好。而后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章呈于纣王面前。“老臣据陛下所为,草拟了一份条陈。皆是陛下需立即做好的修身正德之事,恭请陛下御览。”
纣王亲手接过奏章,展开看时,见一篇谏言请辞恳切的谏书之后,列出了拆鹿台、废炮烙、填虿盆、毁酒池肉林、废黜妲己、开仓济民、访求遗贤、广开言路、招安东南、讨伐李靖共十条策略。
在纣王审阅奏章之时,闻仲并未退开,就在龙书案之旁研墨润笔,将一支紫竹狼毫从旁递于纣王:“陛下看完若无异议,便请批准施行!”
见闻仲如此咄咄逼人,几乎失了君臣之仪,纣王眼中现出一丝羞恼。不过此次上朝他已打定了委曲求全的主意,便先将其中的八策做了批示,而后指着剩下的两条道:“太师所陈十策朕先准了八条,只有这两条似待商榷。其一为拆毁鹿台,为建此台,已耗费无数钱粮民力,今若拆毁则实为可惜,不若将此条稍作修正,该拆毁为封禁,朕答应太师,从此以后绝步不登鹿台。不知太师以为如何?”
闻仲深思片刻,点头道:“如此亦可,只是陛下须言而有信,不可事后反复。”
“君无戏言,太师尽管放心。”纣王满口应承,随即又道,“其二便是贬黜苏后之事。朕虽做了不少糊涂事,却与妲己并无干系,此女素来贞静娴熟,绝非祸国狐媚一流,这一点太师可以找群臣去询问。若无辜将其贬黜,与……”说到此处,他将声音压低了一些,“与姜后之事又有何区别?”
不得不说在受了李靖的点拨之后,狐狸精在迷惑纣王这件事上做得远比原来轨迹之中出色,虽然弄得天怒人怨,但一口口黑锅全由纣王扛下,自己却没落下半点恶名。
闻仲也曾向黄飞虎询问这位苏娘娘的为人,黄飞虎是耿直不欺的君子,自然不会平白诬陷“好人”,所以只是照实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因此在闻仲的印象中,这位“苏妲己”只是一个因貌美而令君王沉溺的误国红颜,尚未到祸国殃民的地步。
此刻见纣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委曲求全,心道:“吾虽是为国直言,但令君王如此战战兢兢,未免失了体统。”
想到此处,他便不再坚持,当即退开几步,躬身道:“老臣唯陛下之意是从。”
纣王终于松了一口气,目光再次在奏章上扫了一眼,心头忽地生出一计:“太师,朕以为这十策之中,讨伐李靖之事为当务之急。只是那李靖勇冠三军,神晓兵机,纵观满朝武将,能稳胜他一筹者只有太师一人。按说太师刚刚出征归来,朕本不忍再劳动于你,但派遣别将,则恐不是李靖对手。太师,你是否……”
闻仲却是早有筹谋,成竹在胸,拱手答道:“启禀陛下,非是老臣不愿为国出力,实是身怠神倦,不难驱使。且李靖虽然厉害,终究只是据守一隅之地,兵微将寡。陛下只须遣一员上将,多率人马以众凌寡,则足以制之。”
纣王知道闻仲多半已看破自己欲将他调出朝歌的心思,略微尴尬地笑了一笑,问道:“依太师之见,当以何人领兵?”
闻仲手捻须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老臣以为,北伯侯崇侯虎深通兵法,上大夫费仲,中谏大夫尤濯足智多谋,若以崇侯虎为帅,费、尤二人监军,则破李靖必矣!”
第一百八十二章冀州曹州,两路调兵
“闻仲老匹夫,欺人太甚!”
在不久前刚刚荣升为上大夫的费仲府中,一声气急败坏的怒骂从书房之内传出。
附近的下人们听到这一声喝骂的对象竟是当今朝中第一的人物闻太师,不由个个变色,慌忙走避不迭,唯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言语而至惹火烧身。
书房之内,崇侯虎满脸怒色,费仲面沉似水,尤濯一脸苦色,三人相对而坐,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三份诏书。
元帅、监军,说来执掌生杀大权,威风八面,但获得此任命的三人毫无喜悦之感,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沉重无比的压力与面对巨大威胁之时的恐惧。
“事情已无法挽回,再说这些狠话也没用处了。”费仲伸手拿起那份诏书,“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来打好这场仗了。若是得胜,大家一齐升官加爵;若是败了,休说能否在战场上逃得性命,那将三只眼睛都紧盯着我们三个的闻仲是必定会以‘丧师辱国’的罪名来杀人的!”
崇侯虎脸上神色由愤怒转为惊惧:“费兄不是说笑罢?对上李靖,我们哪有半分胜算?岂不是说大家都死定了?”
“未必,”费仲缓缓摇头,“闻仲老儿有句话说的不错,李靖终究只是占据了一隅之地,人力财力毕竟有限。若我们手中有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人马,倒是不管什么兵法策略,只管以力胜巧一路碾压过去,李靖再厉害。但手中兵马不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费兄高见。此言大是有理。”尤濯向来以费仲马首是瞻,闻言先习惯性的吹捧一句。而后苦恼道,“可恨闻仲借口北征大军已成疲敝之师,不肯移交给我等,如今我们只能指望崇兄你北地的人马。崇兄,还请你给兄弟交个实底,如今你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马,军械装备如何,战力又如何?”
崇侯虎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因为小弟在朝歌伴君。平日开销甚大,所以崇城那边将人马裁撤不少,如今以不足十万之众,军械装备也有多年未曾替换,至于战力么……”
“你……”费仲和尤濯都气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崇侯虎的鼻子欲待开骂,随即却想到他口中所说的“开销”,一半自然是用来讨好纣王,另一半却是差不多都进了自己两个的腰包。此时再因此而横加指责未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终于还是捺下怒火坐了下来。
费仲平息下心头的怒气,又问道:“你身为北方诸侯之长,四百镇诸侯都受你统领。既然直属人马不堪大用,传令征调各镇兵马如何?”
崇侯虎脸色更窘,含糊半晌后才道:“小弟继承了北伯侯之位后。各镇诸侯素来不大恭服,所以当初才会有袁朗之乱。后来小弟为防旧事重演。便勒令各镇诸侯裁减兵马,违者皆以图谋不轨论处。”
“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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