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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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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答道:“不瞒道友,在下刚刚为犬子想到一个名字,就叫做‘金吒’。道友以为如何?”
“好名字!”文殊广法天尊稍稍呆了一下,赞道,“‘金’乃至锐至坚之物,‘吒’乃伏魔辟邪之音。令郎以此为名,日后定当大有作为。”
李靖心中暗笑道:“虽然这名字怕是你先想到的,却终是我先说了出来。这为儿子命名的权力,怎都不可拱手让人!”
文殊广法天尊又道:“不瞒道友,日前贫道日前接到元始师尊法旨,说道友将有一子降世,且与贫道有一段师徒之缘。贫道冒昧登门,正是欲将令郎收归门下。本来道友为圣皇传人,绝不会缺少修行的上乘法门。道友若是自己来教导令郎只会强似贫道百倍。但一来师尊法旨做弟子的不便违抗,二来贫道方才见到令郎之时的确颇为喜欢,因此提出此不情之请,还请道友玉成。”
李靖略略沉吟片刻,含笑道:“道友修为胜李靖百倍,若肯垂青小犬,正是李靖求之不得之事。只是其中有些碍难之处,如今小犬尚幼,拙荆怕也不舍得与他分离,这……”
“道友多虑了,贫道又岂能如此不近人情?”文殊广法天尊摆手道,“若道友答应,贫道可先与令郎定下师徒名分,待他长到十岁,贫道再来将他接到山上传艺。”
“既是如此,便请道友稍坐,在下让人将小犬抱来行拜师之礼!”李靖说罢出门,不多时回转了来,身后跟着怀抱婴儿的丫鬟香兰。
小小婴儿自然无法行礼,便有香兰抱着向文殊广法天尊拜了四拜。
文殊广法天尊见此事已经说定,脸上现出欣慰之色,重申十年之约后,婉拒了李靖设宴相待的邀请,出门驾起祥云飘然而去。
两家的老人和殷雪娘都不知李靖后来又将孩子抱出去做什么,等香兰回来鹦鹉学舌地述说一遍,得知李靖让儿子拜了那道人为师,而且等到十年之后那道人回来将孩子带走,登时都有些急了,四位老人对着李靖好一通埋怨,殷雪娘更是抱着孩子落下泪来。
李靖忙鼓动如簧之舌,将阐教道门正宗的地位、文殊广法天尊的高深修为、孩子拜师之后的种种好处大力鼓吹一气,才算将几人安抚下来。
有了儿子之后,李靖愈发心安理得地过着尸位素餐的日子。每日里侍候妻子,逗弄娇儿,过得好不逍遥。
这一天殷仲达忽地派人来叫李靖过府,说是有事相商。李靖不敢怠慢,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殷府。
到了客厅时,见厅内除了殷仲达还有一人,却是主持“炼锋号”日常事务的殷禄。此刻两人脸上都带着些愤怒和无奈的神色,显然是有事发生。
李靖上前见礼后,问起是否是‘炼锋号’出事。
殷仲达叹息一声,对殷禄道:“你将事情对靖儿说一遍罢。”
殷禄答应一声,转头对李靖道:“姑爷,咱们‘炼锋号’的确出了一件大事。今日军械监那边忽地传了话来,取消了订造五百具连弩和四十具霹雳神弩的生意。”
李靖皱眉道:“这也不算大事罢。如今国家太平无事,军械监削减军备开支也在情理之中。咱们不过少赚一些罢了。”
“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殷禄苦笑道,“老奴与军械监打了多年的交道,在那边很有几个朋友。据这些朋友说,军械监取消和我们的这笔生意后,将它转交给另一家名为‘千锻号’的兵器坊。”
李靖双目微微一缩:“连弩和霹雳神弩向来由‘炼锋号’独家制造,那什么‘千锻号’哪来的技术和工匠?”
殷禄愤愤地道:“这正是最可气的地方。前些日子‘千锻号’花大价钱挖走我们不少工匠,转回头来却又抢走我们的生意!”
李靖沉声道:“能从我们这里挖人又抢生意,这‘千锻号’是什么来头?”
殷禄答道:“那‘千锻号’的主人来自南方,名唤尤濯。老奴在军械监的朋友含糊提到,尤濯之所以能将这笔生意抢走,是因为上面有一位贵人开了口。”
“尤濯,来自南方……”李靖稍一转念,脸上现出一丝冷笑,“看来此事却是冲着我来的!”
殷仲达听李靖说了东征经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面上深有忧色地开口道:“靖儿,这尤濯若真与尤浑有什么关系,那他背后的可就是……”
李靖冷然一笑:“是他又如何?”
殷仲达看着李靖长大,从他表情和语气中便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轻叹道:“靖儿,此事还是该慎重一些。若不然,我们便退让一步,放弃这笔生意罢了。”
“不可,”李靖摇头,断然道,“我们退一步倒是无妨,怕的是我们退一步,人家却进一步,最终弄得自己退无可退!”
“只是那位……”殷仲达毕生游走与官场和商场之间,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自是心中的顾忌实在太大,所有仍有些犹豫。
李靖哂道:“莫说他还没有坐上那个位子,便是坐了上去,也轮不到他予取予求!”
殷仲达看李靖显然主意已定,便不再劝说,苦笑问道:“既是如此,靖儿你打算怎么做?”
李靖油然道:“岳父不要忘记那连弩和霹雳神弩最核心的一样东西还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抓着它,不管别人从我们这里夺走多少好处,都要给我加倍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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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乐极而生悲
“千锻号”兵器坊内,费仲与体型、相貌都颇似尤浑,年纪却大了几岁的男子边笑边谈。
费仲笑道:“尤濯老弟,等下那第一具连弩做出来后,我就立即带去见太子殿下,相信殿下会非常高兴。有了这一次,殿下会继续向军械监施压,逐渐将所有军械定制的生意都转到‘千锻号’,彻底断了‘炼锋号’的财路!”
尤濯从袖中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双手奉到费仲面前,赔笑道:“此次能得到为太子殿下效力的机会,全仗费兄成全。这里有小弟从南边带来的一些土仪,虽然有些寒酸,却是小弟的一片诚挚谢意。还望费兄赏光惠纳。”
“老弟何必如此见外。”费仲嘴里说着客气话,手却已经伸出去将锦袋接过,看似随意地将袋口松开瞥了一眼,看到里边装的都是一颗颗龙眼大小的圆润珍珠,脸上的笑意更盛,又道,“令弟尤浑在殿下身边之时,办事甚为得力,深得殿下倚重。可惜后来……事后殿下慨叹良久,而且平日里常说少了令弟,许多事情下边的人都做得不称心意。愚兄看老弟才干犹胜令弟,不知可有兴趣到殿下身边做事?”
尤濯作出惊喜惶恐之状,颤声道:“费兄看小弟可成么?”
费仲拊掌笑道:“只要老弟你愿意,愚兄等下去见殿下时便提一提此事。不是愚兄夸口,愚兄的话,殿下还是很能听进一些的。”
尤濯慌忙拜谢道:“大恩不言谢,若事能成,小弟自然另有一番心意。”
费仲忙上前将尤濯扶起来,两人携手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一人手捧一具崭新的连弩走了进来,满脸喜色地向尤濯施礼后道:“东主,第一具连弩已经做好了!”
尤濯和费仲同时大喜过望,一起抢步上前,看到那具外观与“炼锋号”所造毫无二致的连弩,脸上都现出兴奋之色。
费仲虽然贪鄙,但办事却素来严谨,否则也得不到殷受的信任。他向那送来连弩的手下问道:“这连弩造好之后可曾试用过?”
那人恭敬地答道:“禀费大人,刚刚已经试过了,绝不比‘炼锋号’所造的逊色半分!”
费仲满意地点头,但为万无一失,还是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当着我的面重新演示一遍。”
那人先转头看看尤濯,见尤濯轻轻点头,便道:“请大人和东主稍移贵足,随小人到院中。”
三人一起到了院中,那人走出几步,端平了连弩,将箭孔对准四十多步外的一面院墙,右手食指扳动了连弩握柄处的机括。
“蓬”的一声机簧爆响从弩匣中发出,前面的十个箭孔中嗤地射出十支铁翎短箭,以惊人的高速和力道飞到四十余步外,深深地钉入墙壁之内。
“好!继续!”费仲笑得合不拢嘴。
那人摇动弩匣侧面的青铜摇柄,接连发射了三轮弩箭,等到再次旋转摇柄压紧机簧时,弩匣内忽地传出“咔”的一声异响,随即摇柄便卡死般旋转不动。
尤濯看自己的手下抱着连弩磨蹭半天,头上渐渐渗出冷汗,心中感到不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苦着脸答道:“东主,这连弩似乎出了故障?”
“什么故障?”费仲也走了过了,脸色有些难看地道,“‘炼锋号’的连弩造出来后,可是从来没听说有过什么问题!”
那人有些慌了,忙不迭道:“费大人不要着急,待小人将弩匣打开检查一番便知端的。”
尤濯斥道:“那还不赶快动手!”
那人忙按下弩匣边沿的四个暗榫,将弩匣向上的一面掀了起来,低头往里面一看,登时发出一声惊呼:“怎会如此?”
听到这一声惊呼,费仲和尤濯的心都一直沉了下去,抢步上前看时,却见原本安装在铜管内机簧竟已断裂了大半。
“这……这是什么回事?”尤濯结结巴巴地道。
他那手下为推卸责任,脑筋一转进言道:“东主,这连弩的其他部分都没有问题,只有机簧发生状况,是否从‘炼锋号’挖过来的那个懂得锻造机簧的工匠……”
尤濯的一双小眼睛中登时射出无比狠毒的光芒,寒声道:“你立刻带人将那几个负责锻造机簧的工匠带过来!”
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下去找人,留下费仲和尤濯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费兄,此事……”尤濯试探着开口道。
费仲摆手拦住他的话头,脸色和口气都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尤东主,本官有句话须说在前面。这批连弩和霹雳神弩是要分配给神威、神武、龙骧、虎翼四支人马装备的。为了让军械监将这笔生意转给你‘千锻坊’,太子殿下可是担了不小的干系。若是你自己弄坏了这件事,到时不能如约交货,首先饶不了你的便是殿下!本官还有些事要处理,告辞!”说罢不顾尤濯的连连挽留拂袖而去。
“费兄,费大人,费……”尤濯在身后连唤几声,见费仲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不由恼羞成怒地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这小人,怎地如此转脸无情!”
不多时,尤濯的几个手下半强迫地将几名脸上带着惊惶之色的工匠带了过来。
尤濯冷森森地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一遍,指着仍在地上的连弩道:“本人不惜重金将各位从‘炼锋号’请过来,自问待大家不薄。但各位似乎并不领情,拿着我尤濯的金银,却敷衍做事,要陷我‘千锻坊’于绝地!”
几个工匠听他话说得太重,都慌得跪倒在地连喊冤枉,其中一人分辨道:“东主,此事委实怪不得小人们。小人们敢用性命担保,在锻造机簧时绝对用足了功夫,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因为东主提供的材料有问题。”
“一派胡言!”尤濯暴怒喝骂道,“你们说这机簧需要韧性和弹性最好的金属,本东主便提供给你们最上等的精钢,哪还会有什么问题!”
那工匠道:“东主有所不知,我们在‘炼锋号’锻造机簧时,用的都是一种很特别的金属。东主提供精钢给我们时,我们便觉得有些不妥,但想着精钢的韧性和弹性也算不错,这才试着拿来使用。谁知这机簧的力道实在太强,只反复用了几次,这些精钢所制的机簧便生生崩断了。”
尤濯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们在‘炼锋号’时用的是什么金属?”
那工匠摇头道:“这种金属算是‘炼锋号’最重大的机密,小人们哪能知道?”
尤濯一下子泄了气,颓然道:“如此说来,要是没有那种金属来制造机簧,我们造出的连弩便只是一堆废物?这可怎生是好?若不能如期交货,只怕咱们‘千锻坊’上上下下全要人头落地!”
“东主,小人倒是有个办法。”一个手下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尤濯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有什么办法,快快道来!若真的有用,我必定重重有赏!”
那人吞吞吐吐地道:“小人日前在街头听说了一个消息。虽然生意被我们抢了,但‘炼锋号’这些日子似乎并未停止制造连弩和霹雳神弩,现在应该有了相当数量的存货……”
第九十八章偷鸡而蚀米
第二天,反复思量了整晚的尤濯携带重礼来殷仲达府上拜访。
到门上通报了姓名并呈上礼单之后,不多时便被殷府的下人请了进去。对于殷仲达未亲自出迎,尤濯倒并未感觉对方失礼。论起身份,在朝歌官商两道都拥有深厚背景的殷仲达远远不是他这个来自南方蛮荒之地的商人可与相比的。若非背后有殷受撑腰,便是自己的弟弟尤浑因殷仲达的女婿李靖而死,他也没有胆子和殷仲达作对——何况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素来淡薄,平日里为了争夺家族权力多有明争暗斗。
来到殷府的客厅,尤濯见到厅内除了殷仲达外还有一个相貌颇为英俊的年轻人。
“李靖!”尤濯也是经多见广之人,看那青年虽然面带笑容,却能隐隐感到他身上透出的丝丝肃杀和威严,立时便猜到他的身份。
见尤濯进来,殷仲达起身相迎,彼此寒暄见礼。李靖虽然在殷仲达起身时也陪着站了起来,却是双足未离原地,并未理会尤濯。
殷仲达请尤濯落座之后,一派雍容地含笑问道:“尤东主今日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尤濯心中狠狠抽搐一下,暗恨道:“老狐狸,若是不知道我今日因何前来,你‘炼锋号’会在生意取消的情况下赶工制造出那么多的连弩和霹雳神弩?”
但今日有求于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要做足十二分的功夫。见对方开口发问,他立时从座位上起身,在殷仲达面前一躬到地,带着满脸的惶恐和可怜之状道:“我‘千锻坊’即将大祸临头,还望殷东主看在同行的份上,千万救我一救!”
殷仲达却不慌不忙,摆手道:“尤东主何以如此?有事慢慢说来。”
尤濯哭丧着脸道:“说来也是尤濯自不量力,不久前军械监将制造一批连弩和霹雳神弩的生意交给‘千锻坊’,竟想也不想便接了下来。等开工之后才发现自家的工匠造出的东西根本不堪使用。若是到期不能交货,那可是延误军机的大罪。尤濯听说‘炼锋号’最近刚刚造了一批连弩和霹雳神弩,因此冒昧前来,希望殷东主能将这批弩具转让给‘千锻坊’,让我们度过这道难关。”
殷仲达面上登时现难色,摇头叹道:“此事老夫怕是帮不到尤东主。”
尤濯忙道:“若是价钱的问题,殷东主不必担心,尤濯愿意在原价的基础上加上五成。”
“尤东主说话之前最好三思!”一旁的李靖忽地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厉,“兵器坊所造的大批量军械只能与军方交易,若是私相授受,将视同谋逆。看在你今日是我岳父客人的份上,方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未曾听到。再有下次,本将军说不得便要公事公办了!”
“尤濯一时情急失言,请李将军海涵!”尤濯打个寒战,额头立时渗出冷汗,慌忙向李靖请罪。
李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尤濯心中却益发忐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对方的用意——难道对方要的不是钱,而是命!
这时殷仲达轻轻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道:“此事倒也不是完全无法解决。”
“请殷东主指点迷津!”尤濯大喜过望,如今他却并不怕对方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怕的只是对方根本不提条件,而是一心一意将自己赶尽杀绝。
殷仲达带着一脸忠厚长者的和善微笑道:“老夫实在不敢冒此大不韪,将如此大数量的一批军械私卖给尤东主。然而我们何不反过来想一想,虽然我不能将军械卖给尤东主,尤东主却可以将‘千锻坊’转卖给我。如此一来,老夫便可名正言顺地将‘炼锋号’造出来的连弩和霹雳神弩当作‘千锻坊’的东西交给军械监,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
尤濯差点当场喷出一口鲜血,他万没料到对方胃口如此之大、心肠如此之狠,他虽是没打算要自己的命,却是要断掉自己的根!
无视尤濯难看至极的脸色,殷仲达依然笑呵呵地道:“至于价钱方面,尤东主可以绝对放心,老夫做了一辈子生意,讲究的就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随即便报出了一个只能用“白菜价”来形容的数字。
“你……”尤濯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开口争辩几句。
一旁的李靖忽地自言自语般悠然道:“钱财固然重要,却终须有性命在才能够享受。既不舍命,又不舍财,结果只能是两者全失。”
尤濯一下愣住,好半晌后才向着殷仲达拱手,颓然道:“承蒙殷东主仁厚,愿意伸手救助,尤濯不胜感激。一切便依殷东主的意思办理便是,我稍后便让人将‘千锻号’的各种文契送来府上。”
在后面看着尤濯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殷仲达终是有些担心的对李靖道:“常言道‘打狗还须看主人’,此次我们将这条恶狗打得如此之重,怕是将那位得罪得狠了。”
李靖嗤笑道:“他做的这件事情本就拿不到台面上来,难道还敢站出来计较什么吗?最多在家里砸些东西发发脾气,心中暗自怀恨罢了。”
“呯!”殷受将桌案上的一只玉狮镇纸狠狠砸在地上,摔成无数碎片。此刻的他双目之中直欲喷出火来,对着跪在面前的费仲咆哮如雷:“你马上将那个叫什么尤濯的家伙赶出朝歌,永远不许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比他那其蠢如猪的弟弟尤浑还要无能!”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费仲连连叩头,“此事是微臣办事不力,未能给殿下出一口恶气,反而被李靖小儿和殷仲达老匹夫算计。殿下尽可重重惩治微臣,却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这几个头磕得极是用力,只几下额头竟已见血。
殷受见他如此,渐渐地息了怒气,有些失落地坐回椅上,叹道:“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那殷仲达是商场上有名的老狐狸,李靖又素来狡猾,你斗不过他们也在不能算过错。”
费仲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举手拭去头上的血痕,上前一步问道:“殿下,此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殷受不耐烦地道:“还处置什么?若是闹开了,本王的脸上会好看么?此事到此为止,那尤濯就按本王先前所言,让他赶紧滚出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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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御前大比:斗兵、斗阵、斗将
开张不到半年的“千锻号”被老字号兵器坊“炼锋号”吞并,一度成为朝歌市井之间的谈资话料,但没过多久便被人们抛诸脑后,因为即将发生的一件大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朝歌附近驻扎着神威、神武、龙骧、虎翼四支大军,为激励各军在平时认真操练,朝廷每年春季都会举行一次御前大比。届时四支人马将各自选拔精锐,当着大王和满朝文武的面,从各个方面进行较量。表现优异者上至领军主将、下至普通士卒都会得到极为优厚的奖赏,所以每年的大比竞争都极为激烈。
也因为有这件事,李靖终于不能再过优哉游哉的偷懒日子,不得不来到军营,将所属神武军的偏副将领们召集到一起,商议如何应对这场大比。
如今的神武军中,除了李靖之外,以殷破败的职务最高,所以李靖便先让他来说一说将这御前大比的详细情形说上一说。
当年殷破败随李靖平灭九雁山之后返回朝歌,被殷仲达找关系安排入朝歌城卫军之中任职。不过也因为他一直在城卫军中,征东之战便未能参与,这使得一心在沙场建功立业的殷破败颇为懊恼失望。
等李靖受任神武大将军,掌管朝歌四军中的神武军后,殷破败的心思便活动起来。他想着若能跟着李靖这位军中的后起之秀,以后当不愁没有征战沙场的机会。于是他借贺喜为名登门拜访,含含糊糊地表示了想调到神武军中的想法。
李靖当年与殷破败有过一段合作,深知他武艺或许算不上一流,行军用兵也只中规中矩,但治军练兵却着实是一把好手,若能将他调来神武军,自己平日便可轻松许多,于是走了闻仲的门路,将殷破败调来神武军中,破格任命为自己的副将。
此刻见李靖向自己发问,殷破败起身躬身施了一礼后答道:“禀将军,这御前大比素来分斗兵、斗阵和斗将三项。所谓斗兵,是让四军各自选出精锐士卒,在膂力、格斗、射箭、马术等十多个项目中一较高下。所谓斗阵,是让四军各出三千人马演练阵法,哪一家的阵法最为玄妙,演练最为精熟便为胜者。所谓斗将,却是要各军的将领们亲自下场,真刀真枪地见个输赢——当然,在比试时杀人乃至重伤他人都是绝对禁止的。”
李靖问道:“破败,照你看凭我军的实力,在这次大比之中可以取得怎样的成绩?”
殷破败的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答道:“这三项之中,斗兵一项问题不大,不是末将夸口,平日里末将在练兵上很是下了一点功夫,咱们军中选出的精锐拿了出去参加大比,不说稳赢,却也绝不会输给神威、龙骧和虎翼三军。不过那斗阵和斗将两项,怕是难有几成胜算。”
“为何如此说?”李靖又问道。
殷破败道:“先说斗阵,镇国神威大将军黄飞虎出身将门,黄家自有家族秘传的用兵布阵之法;龙骧将军鲁雄、虎翼将军鲁仁杰则都是带兵多年的宿将,各有精擅的独门阵法,而我军……”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言外之意却再明白不过,李靖武艺虽高,却从未显露出行军布阵方面的长处。而殷破败自己倒也通晓一些阵法,但都是军中常见的‘一字长蛇阵’、‘二龙取水阵’之类,实在有些拿不上台面。
“再说斗将,”殷破败又道,“龙骧、虎翼两军倒还罢了。如今闻太师在东征时招纳的那些将领可都在黄飞虎将军的麾下,听说这些人个个武艺不凡而且身怀异术。将军你虽然武艺绝伦,但终究势单力孤,便算上方弼和方相两位将军,怕也难以支应。”
殷破败的话说完之后,帐内的偏副将都露出颓然神色,显然也认为自己这边的胜算实在渺茫。
李靖眉头微皱眉头思索了一阵,缓缓道:“破败你说的虽是实情,但现在便泄气未免太早了一点。对于斗阵和斗将两项,我这里倒是有些想法。”
众将精神一振,目光登时全部集中的在他的身上。
李靖从容笑道:“说到斗阵,本将少年时蒙一位世外高人青睐,曾传授了一门阵法给我。只是这阵法我虽然懂得,却是从来未曾摆过,是否管用,还要大家一起参详一番。诸位近前来。”
众将大为惊异,都未料到平日懒理军务的将军竟还有如此本领,纷纷凑到李靖身边。
李靖在桌案上铺了一张大纸,一面提笔勾画草图,一面口述介绍道:“我这阵法名为‘八阵图’,外围分天覆、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蛇蟠八阵、加上中军共是九阵。其中,中军由十六个小阵组成,周围八阵各由六个小阵组成,共计六十四各小阵。八阵之中,天、地、风、云为四正阵;龙、虎、鸟、蛇为四奇阵。此外,尚有二十四阵游兵布于后方,以为机动之用……”
李靖拿出来的阵法正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名垂千古的“八阵图”,他所修习的“八卦掌”以八卦之理为根基,自然也对同样源自八卦之理的“八阵图”有过一番研究。
李靖将阵图画完,搁笔环顾,问了一句:“大家看此阵法可堪使用?”这一问却是有心而发,对于这阵法,他是名副其实地纸上谈兵,效用如何,真的需要这些多年带兵的将领们给个意见。
此刻帐内的众将都已经目瞪口呆。直到李靖开口说话才如梦出行,你眼望我眼地彼此看了一看,一起向李靖躬身深深下拜,齐声道:“将军才略,末将等万分钦服。”
殷破败更拍胸道:“将军大可放心,有此奇阵在手,若是在大比之中还输掉斗阵一项,咱们这些人都该一头撞死了!”
“有用便好。”李靖微笑点头,又道,“说起斗将,飞虎兄手下倒是真有不少好手,而且这些人和我有些嫌隙,只怕到时会特别针对我军,掀起一场恶斗。我家中倒是还藏着一个人,到时派他上场,必定可以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我们在人数上终究还是差对方太多,若要保得胜算,还要另外想想办法。”
第一百章荐贤,招贤
第二天早朝,李靖随百官入朝见驾。
御前施礼已毕,李靖出班道:“陛下,微臣李靖有本上奏。”
帝乙笑问道:“李卿有何本章?”
李靖道:“微臣欲向陛下举荐贤才。”
帝乙有些意外,笑道:“能被李卿看重之人,想来必有过人之处,却不知李卿所举荐者何人?”
李靖肃然道:“微臣有一弟子名唤邬文化。此人之武勇,敢说天下无双,若放到疆场之上,定能为国家建立奇功。微臣有意在神武军中为他安排一个职位,却又担心有人以为微臣徇私,因此奏请陛下裁决。”
帝乙摇头失笑道:“李卿却是有些多虑了。所谓内举不避亲,李卿执掌一军,只要那邬文化有真才实学,量才录用亦非不可。也罢,李卿已经说了,朕便亲自看一看此人,他现在何处?”
李靖答道:“他此刻在宫外候旨。”
帝乙点头道:“既然人已经来到,便宣召他入宫。”一道旨意传下,当时便有内侍到宫外传旨。
不多时,只听得沉重有如巨木夯地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即便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身形弯下腰才能进了四丈高下的大门,在朝堂最下面昂然站定,头顶已几乎要触到宫殿上面的梁柱。
“李卿,这便是邬文化?”帝乙仰着头看了半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问李靖。其实,邬文化已在朝歌住了多年,因为身形相貌特异,也算是个名人,帝乙往日也曾听手下人将他当做一件稀罕事说过几次。但正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当身高达到六丈的一条巍巍大汉活生生站在眼前,心中总难免生出震惊。
“正是,”李靖答道,转头向邬文化喝道,“邬文化,还不速向陛下施礼!”
初登朝堂内心着实有些紧张的邬文化听到师父的话,赶紧向帝乙行礼,口称:“草民邬文化见过陛下!”
虽然未曾刻意放大声音,却仍如半空中打个霹雳,震得满朝君臣的耳朵嗡嗡作响。
“免礼!好一个壮士!”帝乙拊掌赞叹,转向李靖笑道,“李卿的眼光倒也奇特,原来你那方氏兄弟已是高人一等,这第三个弟子居然更胜数筹,却不知他武艺如何,可能在朕面前试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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