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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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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水晶虬!”李靖两年来游历天下,见识远胜往昔,一眼便认出这条怪蛇的种类,脸色不由大变。

化水晶虬为蛇类之中的异种,秉性奇毒无比,任何生物沾到它的毒液,只在片刻之间便会化成一滩清水。但此奇蛇本就极为稀少,而且素来喜欢生活在深海之内,以鲸鲨等大型海中生物为食,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内陆的一条浅溪之中,偏偏还被自己倒霉地遇上。

李靖已不及叹息自己的霉运,瞬息之间,他被化水晶虬咬着的中指已经迅速变色,皮肉骨骼都有转为与化水晶虬同样的透明之态。他口中一声清叱,任脉中的火属真元疯狂运转起来,洪水溃堤般尽数灌到右手之上。

一蓬深紫色的瑰丽火焰忽地在李靖手上燃烧起来,将他整只右手笼罩其中。紫火一起,化水晶虬发出一声普通蛇类绝不会有的刺耳尖叫,松口倒射向后面的溪流。

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李靖哪里还容它全身而退,左手在身后一抹,一柄子午钺已握在掌中,反手奇快无比地挥钺一斩,九天玄铁铸造的锋利月刃精准无比地斩中蛇头,而后一路切割下去直至尾尖,将整条蛇身均匀地剖成两片。

化水晶虬的两片尸身落在溪边的草地上,竟如冰雪般消融,转眼便化作一滩清水。地上的青草与这滩清水一触,立时枯萎溶解亦化为清水。等到蛇尸中的毒素终于耗尽,草地上已现出一片两丈方圆的寸草不生、只余湿漉漉泥土的空白地带。

斩杀化水晶虬后,李靖右手上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全力炼化侵入的化水蛇毒。

好半晌后,紫火终于消散,李靖的受伤的中指恢复了原来的色泽,但脸色却因真元消耗巨大而有些苍白。

“好险!”此刻李靖的心中后怕不已,若非自己反应极快,若非自己以“紫阳真火罡炁”凝练的真元至阳至刚,恰好克制此蛇的秉性至阴的化水之毒,只怕早已如地上的青草般化作一滩清水。

说也奇怪,遭遇了这次凶险之后,李靖先前那挥之不去的莫名压抑之觉居然烟消云散,惊惧过后,心中竟是一阵说不出的轻松畅快。他心中蓦地一动,伸手取出囊中的落宝金钱,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这便是使用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经历了这一次凶险,再结合前世记忆中关于“落宝金钱”的信息,李靖终于对金钱落宝的原理有了大致的猜测。落宝金钱作为“交易”的媒介,持有者在使用它得到别人的法宝时,自己也必然要消耗自己的某些东西。现在看来,那消耗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具体的事物,而是缥缈难以捉摸的“运气”。原来轨迹中萧升、曹宝的身死,眼下自己的这一场意外之灾,应该都是因为使用了落宝金钱后,自身的运气折损,以至霉运临头的缘故。

掂量着手中金灿灿、沉甸甸的钱币,李靖算是对前世那句“有钱未必是福”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第三十九章追风少年,一路向西

李靖怀着极度的矛盾和纠结,将落宝金钱收回囊中。心中打定主意,今后若非生死关头绝不动用这件效用和副作用同样显著的宝物。

暂时放下此事后,李靖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做,那便是汲取灵翠峰中的山脉灵气,以“小八卦归元阵”返本还元,转化为“太岳镇狱煞炁”,助自己完成阴维脉中艮相山属真元的修行。

虽然直觉感应使用落宝金钱的副作用应该已经消失,但李靖还是不敢大意。同时又担心乔坤会因不甘心失却至宝,纠集了党羽穷追上来。所以他又骑乘黑焰驹走了三日,其间多次变换路线。直到确认后无追兵,落宝金钱也已不再影响自己,才找了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山中,在一个隐秘洞穴内闭关。

李靖这一次闭关长达三个月,其中凝炼阴维脉中真元只用了十天,其余时间都在祭炼新到手的另一件法宝灵翠峰。

论修为境界是乔坤在李靖之上,但他修炼的真元属性与灵翠峰不合,这件质地上佳的宝物在他手中,颇有些明珠暗投的意思。

如今李靖虽然抽取了灵翠峰中近三成的山脉灵气,却也不惜耗费更大的功夫将剩余的七成多山脉灵气全部转化为七十二类地煞之气中排名第六的“太岳镇狱煞炁”,更将先前得到的那一颗上古奇珍息壤的颗粒融入灵翠峰中,以真火淬炼一月之久,使两者完美地融为一体。

重新祭炼的灵翠峰已不复原来晶莹剔透的翠玉之形,完全便是一座灰蒙蒙的石山。托在掌中使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却一点都没有原来那小巧玲珑的感觉,发而隐隐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巍峨厚重气息。如今“灵翠峰”之名已难符其实,李靖遂将其易名为“镇狱峰”。

临出关前,李靖再次以先天易数推算下一步行止,卦象显示他的机缘当在极西之地的西昆仑山。想到西昆仑山,李靖不由想起那位度厄真人,却不知此行是否有缘与其相见。

定下日后的行止,李靖破关而出,洞口外不分先后地传来黑焰驹的长嘶和三足金蟾的咕呱大叫,声音中都透出由衷的喜悦。他抬头看时,不禁哑然失笑,只见黑焰驹庞大的身躯一阵风似地向自己本来,而金蟾居然很是神气地踞坐在它的头顶,却不知这两个家伙在这三个月里是如何相处的,居然混出了如此深厚的交情。

李靖用了一天的时间稍稍休整放松,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一路往西而去。

在西行途中,李靖果然恪守前诺,抽空做了几次劫富济贫的蒙面侠盗。所劫的是一些为富不仁大户或声名狼藉的贪官,所济的自然是金蟾自从吃了黄金后便从未吃过其他食物,没有黄金便要饿肚子的可怜家伙。

这一路上金蟾敞开肚皮,先后吞食了超过自身体重数十倍的黄金,却是很没有良心地连半两肉都未增多长,只是后背多生出两条金线,与先前长出的一条交织盘结,使它背上那个残缺的神秘符箓圆满完善。不过李靖反复观察揣摩,依然难以参透其中玄妙,只有等这小家伙主动展示出其用途了。

那符箓完善之后,金蟾那深不见底的小肚子似乎终于填满,不再大量吞食黄金,不过每天还是要时不时地拿几颗金豆子、金锞子之类的当做零食。这令一路做贼做得有些心虚的李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天李靖看看前方已到东昆仑山,便令黑焰驹从高空降落下来,保持着离地十余丈的高度,要从山的南边绕了过去。如此一来,黑焰驹的速度要缓慢不少,路程却要延长很多。不过东昆仑是那位阐教之主玉清元始天尊的道场,李靖虽然有一位与元始天尊地位持平的师傅圣皇伏羲做靠山,却也绝没有胆子大模大样从他的头顶飞过去。

李靖一面驱使黑焰驹绕山而过,一面转头凝神观看山上风光。但见山上遍生苍松翠柏,郁郁苍苍,不染纤尘。其间又点缀数处修竹、奇花、蟠桃之类,竹色青碧、花容娇美,蟠桃红艳。时值傍晚,山笼烟霞,林披日光,山林中隐约可见仙鹤、苍猿、白鹿出没。目睹仙山胜景,李靖但觉心旷神怡,自言自语道:“好一个仙家福地,却不知师傅的道场火云宫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正在赶路时,忽地听到下方的松林中传来一阵歌声:“老樵夫,自砍柴,捆青松,夹绿槐,茫茫野草秋山外,丰碑是处成荒冢,华表千寻卧碧苔,坟前石马磨刀坏,何如我迎风披霞,步悠悠,山径归来。”

李靖听那唱歌之人声如金石,直入云霄,应该并非寻常之辈,便让黑焰驹在空中止住身形,自上而下循声望去。

随着歌声,一个身着褐色短衣的老者从松林中走出。此老者年约五旬,身材高大,生得方面大耳。虽然须发已经花白,但面上红润光滑,不见丝毫老态。他腰带上插着一把板斧,在肩头挑着一担干柴,两头的柴束将一条扁担压得一颤一颤的,分量看似不轻,但老人依然腰板笔直,步履如风。

李靖心中一动,忖道:“难道是他?应该不会如此巧罢?不过不妨一试,若真是那人,却不可错过机会。”想到此处,他在空中张口亦作一歌:“生自苍崖边,能谙白云养。才穿远林去,已在孤峰上。薪和野花束,步带山词唱。日暮不归来,柴扉有人望。”

那老者骤闻空中传来歌声,心下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却见是一个少年骑了一匹蹄踏火云的神骏神马凝立虚空,此刻正望着自己拱手为礼,歌罢笑道:“道友,好兴致也!”

他虽然修为浅薄,但久在当世绝顶的大能力者门下修道,平日往来的同门师兄弟也都是修行界的翘楚之辈,耳濡目染之下,眼光自是不凡。见到李靖年纪虽少,但修为却是莫测高深,远非自己能够比拟,当下不敢怠慢,放下肩头柴担,隔远拱手还礼道:“道友见笑。贫道玉虚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未知道友尊姓高名,来此昆仑山有何贵干?”

听到对方口中报出“姜尚”这个姓名时,李靖登时心中大震,总算因为两世为人的缘故,将情绪的变化深藏于心已成为习惯,所以面上丝毫未动声色。他一拍黑焰驹颈项,令它从空中降落下来,翻身下马走上前来,笑道:“原来是玉虚门下高第,在下李靖,乃火云宫门下。”

第四十章结交,意外之喜

“道友竟是火云宫门下。”阐教素来看重根脚出身,姜子牙亦未能免俗,登时肃然起敬,重新见礼道,“未知道友是哪位圣皇弟子?”

李靖遥望东方拱手道:“在下本是朝歌人氏,偶遇伏羲圣皇化身游戏风尘,蒙他老人家青睐,将我收归门下。”

“这娃娃如何恁地好运!”姜子牙听得艳羡非常,他自幼心慕长生大道,成年后听人说昆仑山为道门正宗所在,玉清元始天尊道场,便不远万里一步一步走到此处,又经历了老天尊考验人心性的三道难题,这才有幸归入阐教得闻大道至理。想到这里,不由半是感叹半是羡慕地道:“道友福缘深厚,贫道远远不及。”

李靖一指不远处的几块青石道:“今日能与道友相逢即是有缘,你我何不到那边小坐,畅谈一回道法如何?”

姜子牙对这提议自是无任赞同。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自己因为资质所限,虽经二十余年心无旁骛地苦修,也只凝练成真元种子,堪堪踏进筑基门槛,此生是否有望结丹都还是未知之数,反观李靖年未及冠,却似已接近筑基大成,晋级结丹之境当是水到渠成之事。若能从对方得到一些修行上的窍门,对自己当是大有好处。

两人走到一旁,各选了一块青石相对而坐,彼此谈论起一些修行上的话题。当然其间说的都只限于本人在日常修行时的一些心得经验,各自师门的嫡传秘法那是必须守口如瓶的。

在两人之中,论及思维之灵活,眼界之开阔,自然是李靖远远胜出;但姜子牙久在玉虚门下听教,说起根基之扎实,学识之广博,却又远远超过李靖这个被放羊式教导的圣皇弟子。一番深谈之下,两人都觉大有收获,虽然年纪相差颇大,却也都生出相见恨晚的知己之感,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由“道友”换成了“姜道兄”和“李贤弟”。

在交谈中,李靖发觉如今的姜子牙年纪一把,却完全没有想象中老谋深算的样子。反倒是因为专注于修行,在人情世故方面颇为单纯,很有些书呆子的“迂”气。想来要等到他下山之后,在尘世和官场滚过几回,才能将满腹的学问融会贯通,成长为军政二道皆老辣深沉的“大周丞相”和“扫灭成汤大元帅”。

姜子牙再次问起李靖缘何至此。此事倒也没有需要隐瞒之处,李靖便照实说了。姜子牙沉思一阵,有些犹豫地道:“照贤弟所说,愚兄倒知道西昆仑有一个所在,或许便是贤弟要寻找的机缘。”

李靖双眼一亮,怎都没有想到在姜子牙这会得到这意外之喜,急切地问道:“恳请道兄指教!”

姜子牙道:“愚兄修道不成,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学了不少。数年前曾读过一部题为《山海异志》的闲书,书中提及在西昆仑第一高峰‘接天岭’上有一处奇异之地,名为‘天风洞’。”此洞之内有一气孔,向上直通接天岭绝巅。每至辰、巳二时,九天罡风由山巅孔穴贯入,在回旋曲折的狭小孔洞内反复压缩凝练,形成最精纯的风之元力,最后从洞内气孔泻出。”

李靖大喜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所在,恰是小弟修习风属真元所需。”

“贤弟先莫高兴。”姜子牙面现愁容,摆手道,“你要采撷风之元力,便势必要进入‘天风洞内’。但那从气孔中喷涌出的风之元力本身便有销金碎石之威,其间更夹杂着无数从洞内石壁上刮削下来的碎石,其势不亚于千刀万箭。莫说是血肉之躯的人,便是将一块浑铁精钢放入洞中,一时三刻之间也要化为齑粉。贤弟你又如何能够进得去?”

李靖听说还有这样一个难题,一时间也颇为踌躇。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忽地灵光一闪,叫道:“道兄,据小弟所知,当世有一桩异宝,唤作‘定风珠’……”

姜子牙一拍大腿笑道:“正是,愚兄竟忘记此物。若有此宝护身,当可不惧‘天风洞’风力之威。不过愚兄也只是听过‘定风珠’的名字,贤弟既然提到此宝,莫非知道它的下落。”

李靖道:“小弟也是偶然听来的消息,得知此宝便在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灵光洞的一位度厄真人手中。”

姜子牙恍然道:“愚兄倒是听说过度厄真人的名字,听说他是西昆仑有名的散仙,修为如何虽不知晓,平素倒向来与人为善。贤弟是伏羲圣皇传人,这身份非同小可,若只是求借宝物一用,想来他还不至于一口回绝。愚兄曾见过一次西昆仑山的图形,各处山岭倒还记得,这便将九鼎铁叉山和接天岭的方位告知贤弟。”

李靖喜道:“如此多谢道兄。”

姜子牙当即折枝为笔,在地上画了一幅西昆仑山的草图。他胸中自有丘壑,口中解说着,树枝在地上随意勾画,西昆仑的山形地貌便清晰地展现在李靖面前。

李靖一一记在心上,再次向姜子牙致谢后,便提出告辞之意。

两人各道珍重,姜子牙忽地想起一事,笑道:“贤弟道法修为远胜愚兄,但在文事上却有些不足,先前你那歌中的‘日暮不归来,柴扉有人望’之语颇有些文不对题。想我姜尚一心求道,至今尚孑然一身,便是日暮不归,又哪里有人倚门相候?”

李靖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打个哈哈道:“道兄应该知道我师最擅先天易数,小弟亦颇得了几分传授。不瞒道兄,在见面之时,小弟便暗中为道兄卜了一卦,发现道兄虽入仙山、居道门,在尘世却还有一段宿世的姻缘未了。有朝一日说不得还要再入尘世,与你那位有缘人缔结良缘,那是自然便有了倚门相候之人。”

姜子牙老脸一红,摆手道:“贤弟休要和愚兄玩笑。”

李靖笑道:“是否玩笑,道兄日后自知。小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召来黑焰驹骑上,黑焰驹四蹄火云升腾,凌空疾驰而去。

在李靖离去之时,东昆仑山上的玉虚宫中,安坐于云床之上闭目冥思的元始天尊忽地张开双目,深沉如不波古井的脸上现出一丝莫名的微笑,轻叹道:“伏羲那老儿倒是收了一个好徒弟!”

第四十一章哼!

绕过东昆仑山后,李靖重又驱使黑焰驹腾上高空,将速度全力展开,朝着西昆仑的方向飞驰而去。

东西昆仑之间远隔千里之遥,凭黑焰驹飞腾之速,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抵达。李靖在空中望见横亘西极的西昆仑巍巍群山,回忆一下姜子牙所绘的草图,再次确认了“九鼎铁叉山”的方位,随即指示黑焰驹径直朝着目标飞去。

霎时间到了一座高山上空,李靖仔细观察山势,与姜子牙所述详加对照,确定了此山确是九鼎铁叉山无疑。他想到此行是有求于人,直接让黑焰驹飞到山上未免失礼,便在山脚下降落下来。按姜子牙所说,度厄真人所居的八宝灵光洞在此山的山腰处,此时倒也不急于下马,便骑乘着黑焰驹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行去。

才上山行不过数里,忽听前面一声马嘶,旋即见一团黑影裹着一团狂风从对面狂奔而来。

李靖锐目如电,一眼便看清跑来的是一匹和黑焰驹一样全身毛色纯黑、神骏雄健亦不差分毫的战马。

“火眼金睛兽!”看到此马生就赤目金瞳的异相,李靖立时叫出它的名字。

火眼金睛兽与黑焰驹一般都为妖兽血裔,但血脉远较黑焰驹稀薄。

北方冰原之上一处深不见底的神秘地穴,据说直通无尽黑暗、有“罪恶之渊”称号的九幽冥狱。每逢甲子之年的至阴之日,便会有成年冥焰妖兽从地穴钻出来透气。常年生活在冰原上的蛮族摸清了这一规律后,想出一个窃取冥焰妖兽血脉的方法。

他们算准冥焰妖兽来到地面的时间,精心挑选一批母马放到地穴周围。妖兽性*淫,见到这些母马绝无放过的道理。不过因为冥焰妖兽太过强悍,与它交*配过的母马能够活下来的往往十不存一,能够受*孕的则更加稀少,有时可能一无所获,只有等待下一个甲子之年的至阴之日。

而冥焰妖兽的血裔极其怪异,母马与之交*配受*孕之后所产的幼*兽都是雄*性,外形类马,却能完全继承冥焰妖兽的血脉之力。可是从下一**始,又会变回马类血统,冥焰妖兽的血脉之力完全消失。所以只要是黑焰驹,就必然是冥焰妖兽的初代直系血裔。(不知道这些词会否被和谐,所以加了几个小星星……)

火眼金睛兽虽是妖兽“金眼犼”的后裔,却是隔了多代的远支,血脉早已极其稀薄,除了堪比妖兽的强悍体魄,其远祖的天赋异能则已在传承过程中随着血脉的不断分化淡薄而消失。

但话说回来,即便如此,火眼金睛兽在修行者中仍是很受欢迎的坐骑之一。除了因为它卖相上佳,灵智较高,最重要的还是与风系元力的契合性极强。若是加持了风系符箓,则凭虚御风,飞行绝影不在话下。

李靖所见的这头火眼金睛兽显然还未加持符箓,所以只能在山路上奔行,却正与黑焰驹撞个对头。

那火眼金睛兽颇有慌张之意,似乎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见前面来的一人一马堵住了狭窄的山道,不分好歹地一头便撞了过来。

不待李靖做出反应,黑焰驹已经勃然大怒。妖兽之间弱肉强食,等级森严。黑焰驹虽然在李靖这主人的熏陶下养成一副惫懒性子,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属于冥焰妖兽直系血亲的骄傲绝不容许一个传承血脉稀薄的弱者侵犯。当即不由分说地喷出一蓬烈焰将面前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吞没,随后仰头发出一声高亢入云的长嘶,上位者的气势完全爆发,排山倒海般碾压过去。

火眼金睛兽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与恐惧的凄厉哀鸣。虽然黑焰驹抱的只是小惩大戒的心思,刻意控制了火焰的威力,却依然将金睛兽那一身黑色锦缎似的漂亮皮毛烧得七零八落,斑斑驳驳,脱毛处的皮肤上更起了一片片灼伤后的水泡。同时受黑焰驹气势压迫,金睛兽四蹄一软卧倒在山路上,以头拱地,体似筛糠,模样凄惨可怜至极。

见金睛兽乖乖臣服,黑焰驹才满意地打个响鼻,摇头晃脑,甚是嚣张。已经习惯踞坐在黑焰驹头顶的三足金蟾也“咕呱咕呱”连叫几声,完全一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可恶嘴脸。

“你们两个家伙,不要随便欺负人!”李靖想要拦阻时已经不及,又好气又好笑地赏了黑焰驹一记爆栗,急忙翻身下来,走上前去查看火眼金睛兽的伤势。等看清它身上的烧伤只及于体表,这才放下心来。刚要出手救治金睛兽,忽地听到山上传来一声犹带童音的厉喝:“你竟敢伤害我的坐骑,看打!”

李靖转头循声望去,见从山上步履如飞地奔来一人。这人黄发紫面、凸目掀鼻,身材虽然长大,但面上稚气未脱,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此刻这少年满脸怒色,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一面狂奔着一面已将背后背着的一对奇门兵刃紫金降魔杵拿到手中。

“小兄弟不要误会,方才是……”李靖一看便知他误会是自己伤了火眼金睛兽,暗道这黑锅背得实在冤枉,当即便要出言解释。

那少年却已不容他分说,一个纵跃隔着数丈距离跳到李靖上方,怒喝道:“我看得清楚,哪有什么误会,受死!”双杵一并借着身体下落之势迎头便砸,势若霹雳,重如泰山。

李靖苦笑,反手拔出背后暗藏的子午双钺,用了一个“丹凤展翅”的招数,双钺上挑以月刃的尖端搭上那少年的双杵,而后一引一带向两边一分,借了少年杵上的千钧之力,轻轻巧巧地将双杵拨得左右分开。

少年大吃一惊,唯恐对方趁自己空门大开进招,急忙收杵、旋身、撤步,双杵借身形旋转之势荡了起来,又一式“横扫千军”击打李靖腰肋。

“看来只有制住他再解释误会了。”李靖心中想着,左手钺向下一按压住少年双杵,右手钺向前一递,锋利无匹的月刃尖端便已点在少年咽喉之上,笑道:“小兄弟,你稍安勿躁,听我……”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不妨那少年双手松开降魔杵,身形向后一纵退开数丈。人在空中,少年将头微微上扬,冲天鼻的两个鼻孔正对着李靖,用力“哼”了一声。

随着这一“哼”,少年鼻窍之中钟鸣般一声响亮,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白光。

李靖被那两道白光一冲,顿觉头晕眼花,身不由主地向旁一倾便倒了下去,倒下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糟了,竟忘了是他!”

第四十二章化敌为友

(元旦快乐!!!)

在李靖倒下的瞬间,黑焰驹蓦地发出一声蕴含无穷愤怒的凄厉长嘶。自追随李靖以来,它还从未见过主人吃亏。此刻看到李靖被那少年鼻孔中喷出的两道白光一冲后翻身即倒,也不知是生是死,登即陷入近乎疯狂的愤怒之中。

伴着这一声长嘶,黑焰驹全身是骨节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巨大的身躯一震,吹气般暴涨近倍;四肢的骨节皆在一阵嗤嗤轻响中冒出锐利如剑的森白骨刺。在脑门正中处,有一个小肉包迅速突起,而后“噗”的一声轻响,一根长仅五寸的黑色圆锥型小角破肉而出。

伴随着身体的异变,黑焰驹的双目连同眼白在内都变成不带一丝杂色的纯黑。它用这双宛如最纯粹的黑水晶一般的双目冷冷地看向那少年,忽地将大嘴一张,一蓬赤红中交织着丝丝令人心悸的诡异黑芒的火焰铺天盖地地罩了过去。

那少年未料到这匹黑马竟如此可怕,他虽然幼随名师学了一身本事,但究竟年岁尚幼,经验浅薄,骤临大险之下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烈火临身。

便在情况将变得不可收拾之时,倒在地上的李靖忽地一跃而起,双手一张向着那少年遥遥一挥。一层波光艳艳的碧莹莹水幕凭空出现在因惊惧和绝望而脸如死灰的少年身前,成半球型将他笼罩其中。

几乎在水幕成形的同时,黑焰驹喷出的足以熔金烁石的烈火也到了少年身前。嗤嗤地轻响之声不绝于耳,火焰触水则熄,水幕亦蒸腾起浓重如同牛乳的白色水汽。

那一层看去如气泡般脆弱的水幕竟是出奇的坚韧,其中蕴含的水量亦似无穷无尽,虽然在不断地与火焰相互抵消,却不见变得薄弱分毫。

片刻之后,那一蓬火焰归于寂灭,水幕亦“波”的一声炸开,化作千万水滴四向洒落。

李靖轻轻舒了一口气,先狠狠瞪了外形大变的黑焰驹一眼。黑焰驹见李靖安然无恙,自知方才差点闯祸,被他瞪得抖了一下,如妖如魔的巨大身躯急速缩水,四肢的骨刺亦缩回体内,转瞬间已大致变回原样,只有额头的短角和纯黑双眸保留了下来。

“小兄弟,你没什么罢?”李靖走到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少年身前,关切地问道。

那少年如梦初醒,腾地向后跳出一步,又惊又怒地喝道:“你……你待怎地?”

李靖苦笑道:“方才确实是一场误会。你那火眼金睛兽忽地冲了过来,惹怒了我这匹黑焰驹。我一时阻拦不及,黑焰驹一口火焰喷出,烧伤了金睛兽。我心中过意不去,正要施法救治,你恰在此时赶到,结果……”

那少年本来脾气暴躁,不是能听进人言的性子,但此次险遭性命之厄,全靠李靖及时出手才逃过一劫,不觉对他生出几分信赖。听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心中已经信了一些,犹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李靖笑道,“小兄弟若是不信,请暂且后退一步,看我救治你的金睛兽。”

那少年依言退开,李靖面向火眼金睛兽,阳蹻脉中的水属真元缓缓流淌,双手随着真元的运转捏出一个玄奥法诀。他要施展的是一门名为“小甘霖术”的法术。水乃生命之源,“小甘霖术”正是应其复苏万物、滋润生机之禀性,于疗疴愈创颇有奇效。若是李靖能结成元神,便能施展“小甘霖术”的终极版本“大甘霖普降术”,纵使生死人而肉白骨亦不在话下。

无数晶莹剔透、散溢着蓬勃生命气息的水滴在空中凝聚成形,随着李靖双手一摆轻轻洒落在火眼金睛兽的身上,旋又无声无息地渗入它的皮肤。

火眼金睛兽身上灼伤的水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痊愈,连被烧掉的毛也重新生长了出来。不到片刻工夫,金睛兽浑身上下焕然一新,毛色比之先前还要鲜亮几分。遭此一劫后,它本来颇为桀骜的性子大受摧折,老老实实地跑回那少年身边。

此时那少年已对李靖再无怀疑,紫面微微透出红晕,上前拱手深深一揖道:“方才是我太过莽撞,还请这位大哥不要见怪。”

“左右是一场误会,说清楚了便好。”李靖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在下李靖,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原来是李大哥,”误会已经消除,生性直爽的少年对武艺道法都远胜自己的李靖大为钦佩,这一声“李大哥”自然而然地便叫了出来,“小弟姓郑名伦,现在正在山上的八宝灵光洞随家师度厄真人学艺。”

“果然是他。”早在对方发出那夺魂摄魄的一“哼”时,李靖便已确定了他的身份。本来他今日说不得要出个大丑,幸而因为两世为人的缘故,他的神魂远比旁人强大稳固,这也是他修为进境神速的一个重要原因。方才被郑伦鼻孔中喷出的白光撼动魂魄,他虽然立即失去了意识,却只是短短的一瞬,等摔倒在地上时便又清醒了过来。

李靖恢复意识时,正看到黑焰驹因眼见自己遇险,狂怒之下竟激发血脉中潜藏的力量,实力骤然暴涨,一口烈焰便要将郑伦当场烧死。他急忙张手丢了一个“玄水罩”的法术过去,总算避免了一桩惨剧发生。

“原来小兄弟竟是度厄真人门下高足,”李靖早有打算,听郑伦报出身份后,脸上现出惊喜神色,“实不相瞒,我此来九鼎铁叉山正是要谒见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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