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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之聚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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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进了前方路口的药铺里。

“几位大侠,要甚么药呀?”掌柜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打算盘。

“宁神药来三包,掌柜的。”徐为淳插着腰,看了药铺半晌后说。

“我晕。你刚才阵仗那么大,我还以为你会很专业地来句‘XX药材几两、XX药材几片’呢!”陈潇潇被他的架势唬到,还以为三师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看病抓药都会。

徐为淳惊奇地看着她:“师兄我是修仙的,又不是看病的!”

陈潇潇白了他一眼,在他去交钱的时候,她到处乱瞟,蓦然看见药柜前,有个药童正在打包一包黄色蝴蝶状的花朵给一名妇人。

这花朵她看见过,在莹琇的房间里。她还吃了几片,口味像蜂蜜。

“这位小弟,那是什么东西?”陈潇潇问那药童。

“黄芽蝴蝶,几日前来的船舶货,遇水易溶,能做甜食的调味。如今在女子间很受欢迎呢,小姐你要一点否?”药童忙着手上的活,头也不抬道。

徐为淳拿着三包宁神药探头过来:“黄芽蝴蝶?小师妹,你还记吗,在及巳城的衡石山上我还和你说过这花的属性——”

“三师兄!”陈潇潇猛然抓住徐为淳的手,她拖着他疾步走到掌柜面前,快速道:“掌柜的,前日上午是不是有个大约这么高,”她在自己额头处比了比,“长了一双杏眼,看起来很天真的女孩子来这里买药?”

“哦,你说二公主吗?”掌柜问。

陈潇潇一愣:“您认识她?”

掌柜无语道:“二公主每年都于这段时间逛集市,常驻的小贩几乎都认识她。”

“那她前日上午来买了什么?”前日就是莹琇出事那日,她是中午出事的。

“二公主好像碰了甚么东西,过敏了,脖子下都是红斑。因此来这看病。她底子好,那东西碰得少,一副药下去,半个时辰红斑便全消了。”掌柜停下打盘的手指,沉思道。

“药煎了多久?”

“半炷香的时间。”

“她一直在药铺里坐着吗?”

“没错,因为那时红斑已在她下巴出现,她不想吓到人。她一直很好奇地问这问那,几乎把所有药材的都问了个遍。还说要跟老夫学算账,直到红斑消了她还意犹未尽地在打算盘。老夫真是受不住她的活泼好动。”

“能给我一包那药吗?”

掌柜点了点头,让药童去抓了药,陈潇潇示意徐为淳给钱。

“谢谢掌柜的!”陈潇潇拿过药,回身拉住云子璟的衣袖:“师兄!快带我回雎海龙宫!”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为淳纳闷道,陈潇潇一脸焦急,连秦兔也难得有了反应,疑惑地看着她。

“到了再说!”

扔下这句话,云子璟和陈潇潇便原地消失了,徐为淳和秦兔也立即追上。

“年轻人啊——”掌柜的感叹一声。

回到龙宫,打探到曦纹还被囚在‘水境’里,连朝兮还没醒来,也没处罚她,陈潇潇才把方才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喘了出来。

“小师妹,到底怎么了?突然回来,龙王还以为持华派被袭击了呢!”打发掉龙王派来询问的虾兵,徐为淳一头雾水地问。

陈潇潇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问问题,她自己脑子里也是一团乱。

莹琇是在十一点毒发的,那么根据她贴身奴婢说的话,可以总结出以下行程:

七点,莹琇起床为璆皊炖汤。

九点,汤由武火改文火,同时她在小厨房做点心。

九点半,点心做好,她拿去曦纹房内。

九点四十五分,出曦纹房间,同时过了几分钟,曦纹上岸去集市。

假设曦纹十点到药铺煎药,那么她等药三十分钟内没离开过药铺,而掌柜也道她一个小时后红斑才消去,即意味着曦纹至少在药铺呆了一个半个小时。

十一点半她才回的龙宫,彼时莹琇已经毒发半个小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所以毒怎么可能会是她下的?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在岸上的是她本人没错,她坐在药铺时指引着纸人把毒按辛娥说的那种方法下好,再端去给莹琇吃了。不过莹琇五百多年的修为,会看不出妹妹四百多年修为幻化出的纸人?还是曦纹在曜灵山上学艺,修为更高深,莹琇看不出?不过纸人一颦一笑十分生硬,莹琇不会起疑?

“三师兄,六师姐!有些疑问我弄不明白不会安心,你们先回仙贝阁休息,我要把疑点搞清楚!”

陈潇潇心中翻云覆海,她快步跑去二夫人华珠宫,云子璟在她身后跟着,徐为淳和秦兔对视一眼,淡定地回了仙贝阁。

芙皎不在宫中,陈潇潇拉过经过的宫女问:“大公主中毒那天,是谁叫她来华珠宫用午膳的?”

“是是是、是大宫女宝芯去叫的。。。”那宫女被吓了一跳。

“她现在在哪里?”

宫女指了个方向,陈潇潇拔腿狂奔,在庭院里找到一名正在扫地的宫女。

“你是宝芯吗?”陈潇潇紧抓住她的衣袖问。

“是、是的。。。小姐,宝芯做错何事了吗?。。。”宝芯惊恐地看着她。

陈潇潇喘了口气,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她:“没事,我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莹琇公主中毒那日,是你叫她到华珠宫和二夫人用午膳的?”

“是。。。是的。。。”

“你怎么叫她的,催得她很急吗?”

“有。。。有点。。。”宝芯回忆着,“那日奴婢奉命去唤大公主到华珠宫与二夫人一齐用午膳,大公主说,给璆皊仙人炖的汤快要好了,等一会儿再去。过了一盏茶时间,由于从莹纹宫走到华珠宫要半柱香的时间,眼看快要到午时了,奴婢便又去房间里催了公主一次。公主正要再去小厨房看看炖的汤,被奴婢那么一催,怕二夫人不高兴,于是匆匆忙忙进去试了味后便跟着奴婢去了华珠宫。”

“你们是不是走得很快?半柱香时间不到就到了?”

“嗯。。。”宝芯点了点头,“大公主走得额头上都是汗,奴婢也是一身汗。”

“我听说后厨房漏了一道菜,叫做‘竹里银迢’的,后来补送时,是什么时候送到的?二夫人吃了菜后有没有说什么?”

“奴婢和大公主到华珠宫时正好午时,就在大公主坐下的时候,那道菜就送上了。奴婢退出房间时,二夫人吃了一口那道菜,还夸了后厨房一句‘火候正好’,赏了屏珊一件首饰呢!”宝芯脸上隐隐有些羡慕。 

“屏珊是走着来送的还是跑着来送的?”陈潇潇又问。

“走着的。送完菜出来后,她还取笑奴婢,说奴婢像是落汤鸡似的。”

“她没出汗?或者一副很喘很急的样子?”

“没有啊,屏珊很悠闲呢。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呀?”宝芯好奇道。

“谢谢你,不过我还不能告诉你。”陈潇潇朝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又去了龙后连朝兮的菀游宫,龙后的病依旧没什么起色,听门口守着的宫女说,龙王来看了一次。怕是这么多年来再一次进她卧房吧。

刚才走得累了,于是陈潇潇蹲在宫女前面,问她:“宫女姐姐,龙后娘娘是不是很喜欢玉兰花?”  

“是呀,小姐怎么知道?”

“那我问一个问题可以吗?龙后娘娘的房内有没有玉兰花?为什么我前天还闻到了玉兰花的香味?”

“龙后娘娘房内确实栽有几盆玉兰花,但是玉兰花开在初春,如今已是夏天,玉兰花应是谢了才对,怎么还会有玉兰花香?大公主中毒那日,奴婢进娘娘房内服侍她更衣时,已经看不到玉兰花了。”说完她又疑惑地喃喃自语:“说起来,前段时日奴婢有隐约闻到玉兰花的香味,莫不是太疲累,闻错了罢?”

“早上洗漱时龙后娘娘是独自洗漱的?你们没进房间对吗?”

“嗯,娘娘用完水盆后会放回房门前,奴婢再取走的。”

“你们进去服侍她更衣时,窗户开着吗?”

“嗯。。。开着!奴婢记得很清楚!因为娘娘从来不开窗的,她嫌窗外对着庭院,来往的人都能瞧见她,于是从来不开窗。”

回到仙贝阁,陈潇潇看见三师兄徐为淳正把一张纸对折后扔进熏炉里,炉里的是锥形香。火从折角处燃起,由中间向两边蔓延,最后把整张纸烧掉了。

“噢噢噢!三师兄,你是不是写了小黄文,所以要毁尸灭迹!”陈潇潇揶揄道。

“没有啦!”徐为淳难得脸上一红,道:“以前少不更事,随便写了些东西,叠进了某本书里面。刚才在二师兄送来的书中看见了,于是赶紧把它烧了,免得老六看见后又取笑我。”

“你都问完啦?”

“没呢,还剩最后两样东西要确认,但现在已经很晚了,明日再问吧。不过要请你帮我个忙!”

徐为淳点了点头,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云子璟也转身回房了。

第二日起床,陈潇潇独自一人去了隔壁的莹纹宫,进了曦纹房间。

她房间已然布满灰尘,居然没有人来扫,看来这次,宫女们更是厌恶她了。

看了下曦纹的梳妆台,可能因为住在曜灵山更久的原因,桌上的梳妆盒里并没什么首饰,只有一把雕花木簪和一支镂空银钗。

不过曦纹那么喜欢她师父送的钗子,估计都没换过头饰吧。

她又看了下房内的熏炉。

熏炉巴掌大小,除了花纹不同,规格都和其他宫殿的一模一样,中间的熏香都是锥形香。

陈潇潇看完后,走出了曦纹的房间。

云子璟在房外静静看着她,似乎在仙贝阁不见她,有些担忧。

陈潇潇朝他笑笑:“师兄,我们走吧。要把人都聚集起来。”

“我已经知道真正的下毒凶手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人看,所以就不经常上来,存稿箱没了稿都不知道。。。。。。

☆、真正的凶手

看了看前厅里面的人,陈潇潇有些不详的预感。

二夫人芙皎不知去哪里了,龙后尚未苏醒,静榕、鹭生和另一名小神还在龙宫里,所以如今前厅里只有龙王、那三名小神、辛娥和陈潇潇一行人。

前厅外面还有一些围观的宫女。

“陈姑娘,因何事又回龙宫?”龙王奇怪。

“呵呵,莫不是不服本小姐的推断,想用黔驴之技来挑战本小姐罢!”辛娥嗤笑。

“辛小姐说得甚是有理。”静榕摇着纸扇,装作很潇洒的样子赞同道。

鹭生摇头:“持华派的弟子竟然是纠缠不清的小人,可笑可笑!”

陈潇潇:“省点口水吧!等我分析完,你们还要撕逼我都尽情陪你们撕!现在先听我把辛娥昨天的推断推翻。”

“本小姐的话可是字字千金,条条在理!你是什么狗东西?!敢怀疑本小姐的推断?!”辛娥当即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狠声回话。

“三师兄,”陈潇潇无奈喊道,徐为淳早在一旁摩拳擦掌了,听她一喊,手中一张禁言符直接‘啪’地贴在辛娥嘴上,符上字符掠过一道金光,任她怎么撕扯都拿不下来。

“咱师父,弥清道长画的禁言符,千年难遇,能贴一张就是祖宗坟上冒青烟了。我们还有定身符,谁要试试?”陈潇潇环视一圈,发现静榕和鹭生都闭了嘴,脸上还是愤愤的神情。辛娥抽出蛇鞭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下,用几乎要杀死她的目光看着她。

“开始吧,陈姑娘。”龙王低沉道。

陈潇潇点点头。

“第一,纸人。昨天辛娥说,曦纹要烧毁纸人时被她救下,那大家还记得吗?辛娥是听到盖盖子的声音才闯进去踢翻熏炉的,而纸人又薄,燃点又低,很容易便能被烧没了。但她闯进去拿起纸人时纸人才烧掉一半,那意味着,曦纹把纸人扔进熏炉后立刻盖上了盖子。”

“这点大家有疑惑吗?”陈潇潇看看其他人,大家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那好,我继续说。龙宫里的熏炉除了花纹不同,大小都是一样的,对吧,龙王?”

龙王点了点头。

“昨天大家都能看到,烧掉一半的纸人占了辛娥一个巴掌,那完整的纸人呢?大概有两个巴掌的大小。而熏炉,”陈潇潇拿起刚才从曦纹房间里拿来的熏炉,“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

几人看着她手掌心上的熏炉都点了点头。

静榕不耐烦道:“你说这些有何用?不就是——”撞上云子璟冰冷的目光时陡然闭了嘴。

“我现在就在解释。”陈潇潇瞪了他一眼。

“曦纹要烧掉纸人,还要立刻盖上盖子,那她必然要把纸人全部塞进熏炉里。但是纸人有两个巴掌大,直接放下去根本放不进,这时候,你们会怎么做呢?”

“折一半?”那名和蔼的小神道。

“没错。正常人都会折一半,”她从桌上准备好的一些道具上找出一张白纸,然后折了一半,又点燃了熏炉,掀开盖子,把白纸扔了进去。

在众人眼中,火苗点燃了白纸的一个折角,然后火势迅速从中间向两边蔓延,没多久就把白纸烧得一干二净了。

“开始烧的地方。。。”鹭生喃喃道。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陈潇潇赞扬地看了他一眼:“观察仔细!”

然后她又折了几张白纸,换着花样扔进熏炉里。

“大家看仔细了吗?无论怎么扔进去,对折了的白纸根本不可能只烧掉其中一半。像纸人那么薄的纸,稍微沾到点火苗,就停不下来了,如果纸人是对折着扔进熏炉里,那么它不会刚巧只烧掉腰下半边。能做到这样的,只有一手捏着纸人的头部,提着它,然后用熏香点燃纸人的脚下,等快烧到腰部时再把火吹灭。”

“可是辛娥进去踢翻了熏炉才拿回纸人的呀?如果曦纹先烧掉了一半再扔进熏炉里,那么辛娥根本救不回纸人。”徐为淳道。

“是吗?”陈潇潇笑了笑,随即看向辛娥,“你确定你进去时,熏香是燃着的?你确定熏香是被你踢到地上后才灭掉的?”

一直被禁言的辛娥表情变了,由不耐烦和不屑变成了怔愣和怀疑。

不理会她脸色改变,陈潇潇继续道:“所以纸人是曦纹故意烧剩一半,再扔进没点熏香的熏炉里,盖上盖子后让辛娥冲进来,‘发现’这个证据的!”发现二字,她故意咬重了。

“她岸上的□□又如何解释?!”静榕不赞同道。

“哈,”陈潇潇轻笑一声,“岸上的就是她本人!集市上几日前来了一种叫做‘黄芽蝴蝶’的点心调料,我在莹琇公主房内看见过,我还当着璆皊的面前吃了几片,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去找璆皊求证。那东西吃起来像蜂蜜,”她取过桌上的用黄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了龙王,并示意他尝尝。

他吃了后,点了点头。

“然而在及巳城衡石山上,三师兄跟我说过,黄芽蝴蝶有导致海中生物过敏的特性!岸上的药铺不知道,于是卖给了莹琇公主,她用黄芽蝴蝶作为点心的调料,做好后,拿去给曦纹吃了!我问过她,她和莹琇都吃了点心吗,她回答我的是,只有她吃了。所以曦纹过敏了!她上岸去药铺看病,遇到了辛娥昨天口中所说的‘熟识的老伯’。”

“辛娥昨天是怎么描述的?老伯喊了曦纹,曦纹应了他,却一直在后退,辛娥的解释是,曦纹怕老伯靠太近会发现‘她’只是个□□。那不是真正原因!真相是,由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敏了,她怕这是一种传染病,会传染给别人,所以她选择远离老伯!”

龙王开始有反应了,手背上显出红色的斑点,他无语地看着陈潇潇,陈潇潇把桌上的药拿去给门口守着的宫女,让她把药煎了再送过来。

“抱歉拿你做个试验!”

“曦纹在药铺一呆就是一炷香加半柱香的时间,期间她还在药铺众人面前喝了药。所以岸上的她可能是纸人吗?你们不要告诉我纸人会起红斑,还能喝药,以及喝药后红斑会消退!”

“她可以幻化出这些东西啊!”鹭生不解道,一副‘你白痴啊’的表情。

陈潇潇翻白眼:“拜托你有点脑子好吗?!如果只是找人证明她在岸上,她大可去茶楼坐隔间里听书啊!茶楼里人证又多,隔间又只有她一人,不用怕被发现是□□,又不用一直耗费灵力去弄红斑、消红斑。再不行,去酒楼点个凡间的琵琶女,坐房间内听一加半炷香的曲儿不也好过坐在人来人往的药铺里吗?给她看病还要把脉的!你别告诉我纸人也能幻出脉搏啊!就算幻出了,她懂得过敏症状跳的是什么脉吗?!”

一段话把鹭生噎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曦纹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她当时确确实实在岸上。”

“当然我也有想过,她会不会在岸上指导着纸人把事先弄好的有毒点心端给莹琇吃?然而由药铺掌柜那里得知,曦纹一直在动来动去地问药材,还跟掌柜的学打算盘。我很好奇,控制纸人不是要一直很专注吗?她这样能控制得了纸人吗?”

众人都没说话。

“第二,金边木樨龙兰。你们有实验过吗?在曦纹乌龙玉佩里的金粉真能置人于死地?”

龙王皱眉道:“那□□怎能拿来试验?”

陈潇潇冷笑:“溶到水中,拿根银针试试不就成了?你们连最简单的实验都没做,就判定了那金色粉末是金边木樨龙兰!世界上金色的东西何其多!譬如说金子,譬如说曦纹头上璆皊送她的金钗!”

“你们有注意到吗?曦纹在莹琇中毒那日,她没戴她最喜欢的金钗,而是戴了一支银钗。”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你们怎么会关心她戴什么头饰,那金钗对她重不重要?”

龙王脸色有些难看。

陈潇潇继续道:“我去曦纹房中翻过她首饰盒,不见那金钗。为什么?因为她把金钗磨成了粉末,假装金边木樨龙兰!她弄断玉佩,把玉佩挖空,装金粉进去,再修补好玉佩。然后她明知道辛娥在跟踪她,还是把乌龙玉佩的碎玉埋在了珊瑚群下!”

“辛娥是曦纹表妹,还是闺中大小姐,那三脚猫功夫连我都不敢恭维。曦纹修为比她高,还自小在曜灵山中学艺。”

陈潇潇看向辛娥:“你跟在她后面她会不知道?你等在她房外,她会不知道?!”

“她故意埋下碎玉让你看到,她故意让你进房间踢翻熏炉拿回纸人!你看到的,都是她想让你看到的!”

辛娥‘唔唔唔’地猛扯嘴上的禁言符,陈潇潇向三师兄使了个眼神,徐为淳把符给收回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大声吼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昨天亲口承认她下毒了!!!”

“有吗?她昨天说了那么多话,你仔细回忆一下,有哪句话她承认自己下毒了?”陈潇潇挑眉。

前厅内一阵沉默,辛娥怔然地看向她,其他人也呆住了。

彼时宫女把药端上,龙王把药喝了。

“曦纹不是凶手,她煞费苦心地布置这一切,甚至不惜把最喜爱的金钗毁掉,就是为了保护她爱的人。”

——————————————————————————————————————————————————————

雎海龙宫,水境内——

“小畜、生。”芙皎笑得狠辣,她一手抬起曦纹的下巴,说:“你知不知道,你长得真像连朝兮。”

“每次我看到你的脸,就恶心得想吐!”

“你娘亲呢?明白事理,老老实实地待在菀游宫,你?就不那么听话了。”她甩开手,曦纹的头被带得转到侧边。

她嘶哑笑道:“咳咳,二娘,母后到底,咳。。。哪里得罪过你?”

“不要这样叫我——!”芙皎突然尖叫,她扯住曦纹的头发,用力得似乎要把她头皮给硬生生扯下来。

“不要用你那像她的声音叫我——!”

“这六界中,简直没有比她更虚伪的女子!每当她说话,我都觉得浑身像被针刺般难受!”芙皎眼中是翻滚的厌恶,犹如火海般灼得水境仿佛都热烫了起来。

“龙后之位本是我的!”

“那个贱、人!她父亲是河神,所以成了龙后!我呢?鲛人一族地位卑下,即使是公主,充其量名头好听些。而她?本就高高在上了,为何还要与我抢这龙后之位?!”

芙皎脸上尽是疯狂,曦纹咳嗽了两声,昨日被关进水境后,龙王打了她一掌,如今五脏六腑还伤着,咳着咳着,一口血水就咳在了地上。

“母后与父王本就情同意和,两人拜过四海八荒,龙后之位,她当之无愧。况且,咳咳。。。母后把龙宫打理得井井有条,龙后的威仪,是你学也学不会的。”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封闭的水境里显得更清晰,芙皎轻笑:“那也是她还未失去灵力时的事了。如今她灵力全无,哪还有甚么龙后仪态?不过是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罢!”

“何况,阿燊早就将代表龙宫之主的掌印给了我。”她脸上是迷恋而痴狂的神情,“若不是连朝兮那贱、人还在苟延残喘,我早就是人人拜颂的龙后了!”

“咳咳。。。咳咳。。。若不是母后,你能活到今日?狼心狗肺!你私自离宫,被邪仙抓走。彼时父王不在龙宫,若不是母后独自一人去救你,怎会与邪仙斗法而身负重伤,至今身体虚弱难行!”

“若不是母后,你早就被卖于富贵子弟,供他们亵——”

“闭嘴!”‘啪’‘啪’两声,用力之大,直打得曦纹的头重重侧到一旁。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将你舌头绞下来!”她阴狠道。

她盯住曦纹,半晌后想到什么,双手在曦纹身上翻找,直扯得她一身衣裳乱七八糟。

“琇儿的解药呢?快拿出来!”

“原来,你还记姐姐啊,”曦纹嘲笑道,“我还以为,你想龙后之位,都想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小畜、生,你将解药拿出来,我便饶你一死。如何?”芙皎忽然将语气放和缓了,打着商量道。

“要我将解药拿出来,可以,但是,”曦纹话锋一转,“姐姐醒了后,你要断了她和师父的亲事,从此不得觊觎龙后之位!”

“呵呵,”芙皎阴测测地笑了,她突然抬脚踹向曦纹,曦纹被狠重一脚踹得跌到一旁。身上还被法器绑着,双手不能动,她费力地扭过头来,朝芙皎吐了口口水。

“呸!”

芙皎脚步轻转便躲过去了。

“你聪明,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你姐姐呢,美则美矣,就是太没主见,什么事都要我拿主意。”

“啊咧?你在逃避我刚才说的要求?哈!你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你关心的只是她嫁去曜灵山后,带给你的地位和名誉!曜灵山的仙人是你女婿,哈哈哈,多么威风的头衔!”曦纹仿佛知晓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得满地打滚。

“你向我要解药,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嫁给师父,好让你拥有那些虚荣——唔!”

芙皎漠然地低头看她,一脚踩在她脸上。

“解药呢?”

“我知晓,你不怕死。璆皊已和你断了师徒关系,连朝兮至今半死不活,你还有何好怕的?”

“唔唔唔——!”曦纹挣扎着要躲开芙皎的脚。芙皎的话似乎刺到她伤痛处,她无助地睁大眼睛,一双杏眼通红,泪水从里面溢出,划过鼻翼,滴落在水境地上,融入了水中。

似乎曦纹的反应很有趣,芙皎笑道:

“璆皊还未知,那护心镜意味着什么罢?”

曦纹猛然躲过了她的脚,一个翻身滚到角落里,惊恐地看向她。

“哎呀,他真是个不称职的师父呢,你父王也是,竟然看不出那护心镜——”

“你要告诉师父?很好,你去跟他说了,我便能出这水境了。”曦纹冷冷地盯着她。

“不不不,”芙皎摇摇食指,“告诉他作甚?不说,你死后,他便更能和琇儿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曦纹嘴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她无力地靠在角落,甚至闭上了双眼。

“疯了?”芙皎惊讶道,曦纹却开口:

“金边木樨龙兰没有解药,你不知道吗?有姐姐给我垫背,曦纹也很满足了。”她疲惫地闭着双眼,面无表情道。

“呵呵,没关系。”芙皎嘴角勾起一抹笑,“孩子,还可以再生。不能嫁给璆皊,那是琇儿没有福气。”

“姐姐有你这样一个娘亲,才是真正的没福气。”曦纹反讽她。

“有你这个毒死她的妹妹,她还能有什么福气?”

芙皎说完,慢慢从袖中抽出双剑。

一剑长,一剑短。长剑锋利细长,犹如毒刺般闪着幽幽蓝光,剑身环绕黛色光晕,通身灵气流转。短剑锋刃薄如蝉翼,仿若透明,如夜明珠般光华四射,照得幽暗的水境宛若白昼。

“你们两母女,实在是惹人厌。”她抚向水境的墙壁,墙上显出一阵涟漪。她看着那波纹道:“连朝兮知晓我要甚么,为了你能平安长大,于是送你去曜灵山学艺。她自己深居简出,好避开我的发难。”

“你们都很聪慧,聪慧得,让我忍不住想毁掉你们!”

她手掌用力一按!水境蓦然打开一个豁口,芙皎一把扯住曦纹身上的法器,将她甩出了水境!

龙宫就在眼前,曦纹摔得满面尘土,她趴在地上,想要爬走,芙皎却一脚踩在她背上!

“唔——!”曦纹痛哼出声,五脏六腑似乎都挤在一块了。

“你说,”芙皎弯腰,冰冷的剑身贴在她脸上,剑刃只离她半毫米。

“你私自逃出水境,我错手杀了逃犯,你父王会怪罪于我么?”

☆、护心镜

龙宫内,前厅—— 

“曦纹不是凶手,她煞费苦心地布置这一切,甚至不惜把最喜爱的金钗毁掉,就是为了保护她爱的人。”

陈潇潇看着他们,静榕震惊道:“璆皊散仙?!”

一个趔趄,陈潇潇几乎要吐血三升!!!

她恨铁不成钢道:“杀人也要有动机吧?!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杀即将娶进门的妻子!”

“或许璆皊散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莹琇公主看到了。。。”静榕挣扎道。

众人一副‘你tm逗我’的表情看着他。

“也是醉了,你都在想些什么……”

“朝兮,”龙王抬头看向陈潇潇,“曦纹要维护的,是朝兮。”

陈潇潇和他对视,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龙后娘娘?龙后娘娘身边都有人跟着,怎么可能下毒?”鹭生诧异道。

陈潇潇知道,不止他,其他人心里也肯定在想:就龙后那柔弱的性格,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别急,我一条条说清楚了。”

“第一,莹琇是第二次中毒了。”

“什么?!”徐为淳和秦兔同时道,“你怎么连我们都没告诉!”

“哎呀,我这不是没想到多久嘛。”陈潇潇挠挠头。

“别废话了,快说!”静榕和鹭生齐齐瞪了他们一眼。

徐为淳&秦兔:“。。。。。。”

“第一次,是在龙王为我们四人举办的接尘宴上。”

“接尘宴上,有荤菜有素菜。我仔细看过,二夫人和六师姐都是吃素的,大师兄辟谷,莹琇公主不吃鱼。而饭桌上,龙后娘娘的态度很奇怪。”

“我无数次从别人口中听见,龙后娘娘很宠爱曦纹,那她怎么会逼曦纹吃她不喜欢的东西呢?但是一向温婉的龙后,那时甚至板起脸来,逼曦纹吃了那道叫做冰珑鱼的菜。为什么?因为冰珑鱼里有解药。”

“除了辟谷的大师兄和吃素的二夫人、六师姐,不吃鱼的莹琇,她都很热情很主动地让别人吃那道冰珑鱼。辛娥不亲曦纹,老追在莹琇身后,按理说龙后也不想理会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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