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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之聚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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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看着陈潇潇,里面似有漫天星河,难得带了一丝隐晦的关心和安慰。

陈潇潇抽抽鼻子,‘哇’一声就扑进了云子璟的怀抱,全自动变频每晚可省一度电的空调顿时身体一僵!

“师兄,嘤嘤嘤,那个赤楼心好可恶,诋毁我家人的形象,呜呜呜,幸好有师兄你叫醒了我,嘤嘤嘤~”某人大言不惭地‘哭诉’。

云子璟举起手,似乎想推开她,但想起刚才她在幻境中喊的话,那手竟不知不觉地放在她背上。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轻拍陈潇潇的后背好几下了。

赤楼心在他们面前现形,云子璟将陈潇潇一圈一带放到身后,魂守剑自发出鞘挡在二人面前。

陈潇潇从师兄的肩膀处探出头去看。

然而没在意想之中,云子璟和赤楼心没有交手,反而是一个赤红影子不知从哪里扑了出来,朝赤楼心嘶吼着冲了过去!

陈潇潇一惊,认真看去,却发现,那个扑向赤楼心的东西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赤楼心’交缠着互相撕咬,其中一只张开兽嘴,雪白锋利的牙齿混着唾液一口咬在了另一只的脖颈上!

她们朝天而立的九条巨大的赤红尾巴几乎要把房间给铺满,云子璟护着陈潇潇退到角落。

其中一只被另一只的尾巴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她身上的‘赤楼心’就要把她的脖颈咬断,下面那只猛然发力踹开了她身上的九尾赤狐,下一秒便转头撞向墙壁!

陈潇潇想,真是有骨气,竟然宁愿自己撞墙而死也不愿被杀死。

然而幻想之中的血溅当场没有出现,她的身子没入了墙壁,就像能穿墙而过似的,墙壁泛起一阵水波般的涟漪,那涟漪随着她瞬间消失的九条尾巴,渐渐淡了下去,最终恢复正常。

陈潇潇:“。。。。。。”

留在原地的‘赤楼心’看着她离去的地方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朝云子璟他们走来。

陈潇潇这才发现,这个‘赤楼心’的身形要瘦弱一点,而且她身上赤红色的毛发有些稀疏,本应冲天而立的九条巨尾此刻完全没了刚才的威武,正无力地耷拉着。

她似乎很疲惫,走到他们面前后,便趴下了,脑袋搁在交叠的双爪上,虚弱地说道:“我请求你们两件事。第一,方才与我缠斗的妖狐,她乃我在塔中万年所生恶欲,贪婪狡诈,切不可让她逃出塔。若她出了塔,必会导致生灵涂炭,你们要帮我杀了她。

第二,请救出我女儿。她被锁在仙界专门惩罚罪大恶极之徒而另辟的‘天罚境’内。救出她后,告诉她,是娘亲对不住她,但从此在山野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野仙或拜入修仙门派学法,都不要回青丘。”

“去吧!”

不等陈潇潇他们回应,赤楼心双瞳渐渐溢出点点赤红星光,那光芒在她面前聚成小小一团。

他们身后的墙壁如水面般开始波动,那波纹越来越大,最后陡然出现了一个圆形出口,外面正是一条石阶。

云子璟抬步离去,陈潇潇还想问什么的,只能跟在师兄后面走出了出口,她回头,一道赤红的光芒犹如流星般拖拽着长长的尾巴倏然收进了她右眼里!

陈潇潇吓得几乎要叫出来,她用手捂住右眼,左眼看见的是那逐渐变小的出口。

一墙之隔,墙之内的赤楼心呼吸微不可闻,她双眼微阖,似乎已经沉睡,本应光滑如锦缎的赤红色皮毛此刻干燥而稀疏,露出毛下的粉色皮肉。本应漂亮而有气势的九条巨大尾巴,仿佛没有力气支撑似的全部垂在身后,铺了一地。

任谁也想不到,当年带领赤狐一族与白狐在青丘抗衡,以雷霆手段打得白狐节节败退的首领赤楼心,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远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威风。

在出口关上的一刹那,空中似乎传来谁轻声的呢喃,陈潇潇听不清,隐约觉得那是一个名字,然而她想细听的时候,出口已经严丝合缝地关上了,把那只赤狐再次关在了密闭空间里。

沿着石阶走上去,陈潇潇发现她右眼看不见了。

“师兄师兄!我右眼看不见了!我会不会瞎了啊?”陈潇潇欲哭无泪地赶上云子璟。

云子璟顿住,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凉冰凉的,好像被冬天的井水浇了一身似的舒爽(???)。

“无碍。”

在陈潇潇心里,一直都觉得云子璟是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就好像从小根深蒂固在她脑海中一样,盘了根发了芽,让她不自觉地想靠近他,想亲近他,即使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还是毅然想要追随他。

然而他们从未遇见过。

既然云子璟说没事,陈潇潇当即就把她的右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去撩云子璟。

“师兄师兄!为什么你没被拉进幻境啊?”

“师兄师兄!赤楼心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师兄师兄!为什么——”

云子璟陡然转身,陈潇潇看到他冻成冰箭般的视线后,乖乖闭了嘴。

有些昏暗的石阶上,陈潇潇看不见,云子璟身前的项链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闪一暗,一闪一暗。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万个为什么陈潇潇

☆、天帝幺女

沿着石阶直上,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直至两人穿过一张水幕似的结界后,那结界竟渐渐收缩直至完全关闭,水纹也慢慢变淡。待陈潇潇再去摸时,已俨然和四周的墙壁融为一体了。

她捂着右眼,用仅剩的左眼艰难地去打量观莲普释塔的最后一层,第十九层。

陈潇潇也想不到,在外面看起来能一样望全的塔,里面空间竟然如此之大。

入目是一个如游泳池般大的圆形白玉池子,几乎覆盖住了地面的十分之九。他们现在正站在池子的边缘,池子与墙壁之间的空隙刚好够一个人走过,要是身形再大点,可能得侧着走路了。

池子的高度到她的肩膀,她还要踮着脚才能看清那水的颜色。

水是很漂亮的天蓝色,水面无风自动,波光粼粼,看着就很心旷神怡,奇怪的却是,这水如此清澈,却完全看不见底。陈潇潇想伸手去摸摸,玩玩水的时候被师兄云子璟面无表情地拎着她后领给拽走了。

外围池壁上用金粉刻着繁芜复杂的咒文,此刻正一闪一闪地亮着。他们脚下走的是石卵路,黑白两色的石子相互交错着铺在地上。倘若从高空上看,可以看出黑子围成了四大神兽的模样,此刻正都面容肃穆地各守着池子的四方!

两人走着走着,一声叫喊远远传来:“大师兄,小师妹!”

陈潇潇大喜,挥手应道:“三师兄!”眼前跑来的正是三师兄徐为淳,也亏得他身量小,才能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奔跑自如。

及巳城掌门忧宁子、三霄娘娘都在远处的高台上朝她点头示意。

陈潇潇两眼泪涟涟地握住徐为淳的手:“三师兄,我还以为你被妖怪捉走了!”

三师兄徐为淳则是看了她左眼半晌,纳闷道:“师妹,一会儿不见,你咋成斗鸡眼了呢!”

陈潇潇:“。。。。。。”

陈潇潇怒吼:“你能不能按剧本来!”

大师兄云子璟已经走到高台上和一群人回合了,他两则一边问对方问题一边走过去。

沿着路走才发现,两边绕过池子最终都会上石阶然后站到与池面平行的高台上。而高台后面也有一个石阶,石阶下面是一扇被乱涂乱画——呃,不是,据三师兄说是用上古咒文封印住了的黑色大门。

一一和高台上四人打过招呼,忧宁子说他们一行人进来时被幽时怪转送到了第七层,然后和它打了很久才得以脱身继续上塔,最后在第九层的层口见到生无可恋(?)的徐为淳,于是五人过关斩将,凭着历代掌门对观莲普释塔的少许了解,避开了许多妖魔鬼怪,没多久便到了第十九层。

但是他带的三名长老却被困在十六层,只能出塔后再集结力量进塔救他们,当务之急是阻止腾蛇的动作。也不知道螣蛇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多层上来都没见到他。

至于他们之前遇到的幽时怪,那是个让人很头痛的怪。在上古时候众仙之力可开天辟地,妖怪自然也要比现在的强许多,动不动就炸个山、劈个界外境什么的,幽时怪那会儿还不叫这个名字,就单名一个‘幽’字,后来一次机缘之下进了九天之上的裂口,出来后,就莫名有了逆转时空的能力,把六界折腾得够呛——

任谁每天起来后,看见周围的人都重复做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而他也要每天都回答同样的问话,都要烦得骂娘吧?!

在某些个不被影响、却几乎要被折磨得精神衰弱的神仙和妖魔同仇敌忾之下,幽时怪就被锁进了观莲普释塔内。

据说后来那几个神仙妖魔成了好朋友。。。。。。

那是陈潇潇在持华派时在《上古□□录》里看到的。至于这本书为何叫这个名字,恐怕只有天知地知了。

当然,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了,连女娲娘娘都重归天地了,那几个神仙妖魔也都全变成大自然了。现在神仙和妖魔的关系,可真是势同水火,一言不合就打架,头发掉了一根都非要说是对方做了什么什么影响到他们的洗头的水了。

三师兄拿开她右手,帮她看了一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潇潇朝其他人解释了一下,掌门忧宁子、三霄娘娘都纷纷聚过来研究她的右眼。

一会儿说是赤狐的内丹,一会儿说是赤狐的瞳光,一会儿又说是赤楼心把自己的狐狸眼给了陈潇潇,听得陈潇潇心惊胆战。

陈潇潇怀疑道:“我以后不会有狐臭吧?!”

众人:。。。。。。

三师兄沉默半晌:“你想太多了。”

所有人都没办法,她唯有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塔顶四角有四个用复杂工艺雕塑出的青铜烛台,上面的纹饰精致而诡异,有泛着清冽冷光的白色火焰在上方跳动,外罩着青色的淡光,照亮了整个十九层。

视线回到池子,由于刚才地势以及她能见范围的原因,她以为整个十九层不过一个莫名其妙的池子,还想着以前的神仙也是闲得没sei了,如今仔细一看,原来在池子中央的上方,吊着一只妖!

三条如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的铁链从塔顶垂下,两条锁着那妖的双手,让它双手只能举着,一条则锁着那妖的脖子,硬生生让它没有任何借力地被吊在半空中!

啊呀,陈潇潇光是看到都觉得脖子和肩膀被扯得酸痛。也不知道它被吊了多少年了。

她再仔细打量那妖,发现原来是一只半人半蛇的蛇妖。

水池中央忽然传来‘刺啦’的一声,随后冒起一圈白烟,陈潇潇定睛一看,我滴乖乖,原来那蛇妖长长的青色蛇尾完全垂下的时候尖部就会碰到白玉池子里的水,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瞬间就会把它的尾巴尖部给腐蚀得皮肉不剩,只能见到白森森的骨头。

那蛇妖感到痛楚后反射性地蜷起了尾巴,尾巴尖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恢复着原样,翻红的皮肉层层覆盖回去。

真不晓得它一天得经历多少次这样被腐蚀的痛苦,毕竟它也不可能一天都不把尾巴放下。陈潇潇真心觉得原来神仙想折磨人的时候也能很狠的。

再往上打量,那蛇妖上半身被细密的青色鳞片覆盖着,遮住了重点部位。。。

!!!

陈潇潇才发现,原来这只蛇妖是‘她’不是‘它’。

她低着头,稀疏而只及下巴的黑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她两边比常人大而上下略尖的耳朵。

“是女娲后人。蛇妖的尾巴是褐色的,只有女娲后人的蛇尾是青色的。”三师兄徐为淳在一旁沉思了半天,才缓缓说出结论。

掌门忧宁子听了他的话后怔了一下,随后无奈摇头道:“果真瞒不过弥清道长的徒弟。”

三霄都知道其中因由,只沉默不语地看着被吊在中央的女子。

陈潇潇不明所以,云子璟自然不会负责解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池水,平静无波的星眸里有着点点寒光。

徐为淳正想说话,那女子略尖的双耳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仿若从远古吟诵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又让人不自觉心生崇敬的声音便响起了:

“是,叔叔,吗。。。”

咬字含糊而沙哑,她似乎是很久都没开口说过话了。

众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跃上了那三条铁索,螣蛇扛着他那巨大的阴交天炀剑蹲坐在了铁链上,带得铁链尾部那蛇妖的身子轻微摇晃了起来。

“是我。”很难得听到腾蛇说话,也很难得听到他用温柔的语气说话。

高台上的众人惊了一惊,随后才纷纷反应过来!

她是女娲的后人,螣蛇是女娲的手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女娲回归天地的时候螣蛇没有跟着离去,但是螣蛇此次前来祭典并夺走聚魂珠的目的显而易见了!

他要救走女娲后人!

观莲普释塔对在内的妖魔鬼怪皆有力量压制,但是对神仙却没有,一时察觉到腾蛇意图的忧宁子、云霄、碧霄、琼霄连连祭起法宝,朝螣蛇攻去!

大师兄云子璟对于不关持华派或者师弟妹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双眸含霜面无表情地退到一边,一手摸着魂守剑看他们几人斗法。

早在看见螣蛇的一刹那三师兄就很机智地知道他们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干架,于是他拖着陈潇潇下了高台后面的石梯,两人背靠着观莲普释塔唯一的出口,徐为淳掏出符箓两指一夹,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个结界便缓缓从两人面前升起,阻挡住了外面的枪林弹雨。

他得意道:“看我聪明吧!”一双桃花眼扑灵扑灵地闪着,可爱得任谁看见心都化了。

半空中各色的法术飞来飞去,忧宁子拂尘一甩,那上面银白色的兽毛陡然化作千缕银丝缠绕着朝螣蛇疾射而去,腾螣蛇跃下铁链,双脚悬空于水池上方,如履平地,他单手反握住剑柄,狠戾往下一插!

剑尖未触水面,池水却如瀑布般陡然升起,化作一幕屏障立于腾蛇之前。忧宁子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之时拂尘已触到水幕,顿时被腐蚀得连渣都不剩。碧霄摸出怀中巴掌大的混元金斗,口中默念咒文,却不待她扔出掌中物,螣蛇握住剑柄单手使出千斤之力于身侧微一划弧,他前面咆哮急湍着的水幕便化作一只翱翔的飞鸢朝高台上的四人扑去!

四人纷纷跃出攻击范围,不敢碰到那水。云子璟身旁的魂守剑千钧一发间自发出鞘,将迎面而来的池水用剑气劈开了一条缝,恰好穿过他的身体,浇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墙壁上不断传来‘呲呲’的响声,墙面被腐蚀得冒起了白烟,石阶下结界内三师兄徐为淳正跟陈潇潇八卦着‘神仙之间的那些风流韵事’,猝不及防身后的结界被淋了个结结实实,淡黄色的光幕瞬间破开一个洞。

徐为淳:“。。。。。。”

陈潇潇把头探出那个洞,突然一个法术砸了过来,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三师兄被吓得不轻,把头伸出洞去朝半空中打得难舍难分的五人怒吼道:“不要伤及无辜好吗!”琼霄手中的金蛟剪被腾蛇一剑绞脱手,那闪着熠熠金色寒光的剪刀朝着徐为淳的脑袋砸去,他慌忙把头给缩回结界内。

琼霄:“。。。。。。。”

唤回金蛟剪,塔内的局面变得白热化了。

“三师兄,为什么我们不帮忙?”陈潇潇看了看半空中眼花缭乱的法术。

徐为淳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高深表情道:“观莲普释塔内算得上是及巳城的内务事,咱们持华派不好插手,免得一个不小心失了分寸落人话柄,就会被说咱们持华派要吞并及巳城了。而且有句话不是‘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在打架的都是前辈,我们这些后辈怎能随意出手涅?”

“喔,对了,刚才你说到天帝幺女跟妖族少主相见了,之后呢?”

“之后天帝幺女蛊惑妖族少主,致使他魂飞魄散,从此仙妖两界势不两立,开始了长达八百年的仙妖大战。。。。。。”

陈潇潇嫌弃地看着他:“这你不是无日村时就提到过了吗,我还以为有新内容补充呢!”

三师兄眨眨粉嫩嫩的桃花眼,无辜道:“可是野史里只记载了那么多呀。”

“不过有一点疑惑的就是,自从妖族少主死后,天帝幺女再也没在任何地方出现过,犹如消失了那般。”

“那是天帝第几个女儿?天帝也太能生了吧!”

“第九个,九公主。其实我也觉得天帝太风流了,连娶好几个妻子都还是不同种族的!譬如说那个九公主的母亲,就是女娲和伏羲的后人,半人半蛇。”

陈潇潇抬头看向空中,指了指被吊在半空的女子,道:“像她那样的半人半蛇?”

徐为淳茫然地抬起头,看了那女子半晌后,道:“我刚才是不是说她是女娲后人?”

陈潇潇点了点头。

徐为淳:“。。。。。。”

一个想法突然如导弹般在两人脑中轰隆炸开!两人对视一眼,几乎要惊叫出来的时候,头上传来忧宁子难得含着怒气的声音:“腾蛇!她弑神杀仙,罪孽深重,不知悔改,为何救她!”

两人循声而望,只见腾蛇一手提着巨大的阴交天炀剑,那上面罕见地有了斑驳裂纹,另一手中紧握着一枚白色的珠子,那珠子正透过他的指缝射出无数光柱,一时光芒大盛,照得人睁不开眼来,待四周一暗,却是塔顶四角那烛台上漂浮着的青白火焰倏然被收进了珠子之中。

“我知道了!”徐为淳急急说道,“那四个并非什么烛台,而是拘魂灯!九公主被锁进观莲普释塔后,他们剥出了她的魂魄,三魂一魄各放一灯,唯余六魄保住她肉体时让她有些微感知!”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想,及巳城内的日晷阴影指向正午时,塔的顶部传来重重机关响动的声音,随后于锁着女子的铁链与塔相连之处陡然蔓延起熊熊大火,沿着铁索一直烧到女子的身上,不多时女子全身便笼罩在血红火焰之中。

“是劫火。”三师兄徐为淳怔愣住。

悬于半空的一点火光掉落于她身下的水池,顷刻间犹如点燃了一池子的汽油般大火覆盖了整座水池。

被吊着的安静女子终于忍受不了地痛苦嘶喊,然而除了短促而尖利的‘啊’声,她根本不能喊出完整的尖叫。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密闭的空间中,依稀可听见皮肉被烤炙的‘噼啪’响声。

她痛得蜷起长长的蛇尾,青色的蛇尾被血红的大火烧得焦黑,被吊着的双手反握住那手臂般粗的铁链,用力得指甲几欲掐断,她猛然抬头,发出一声怨恨哀愁的凄厉叫声,尖利的蛇牙映出红红火光,徐为淳于红光中看见了她额前的黑色火焰印记。

那印记黑暗、森寒,望进去仿若跌进了无尽的深渊,只消看一眼,便永生难忘那刺骨噬人的冰冷。

“怎么会。。。天帝的幺女怎么会成了堕仙。。。”他喃喃道。

“什么是堕仙?”陈潇潇问。

徐为淳难得脸上出现了凝重:“因心生邪念而由仙道堕入魔道的仙。”

女子浑身浴火的模样让众人都停下了打斗,腾蛇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想靠过去救她,然只沾上些微劫火衣袖便瞬间被烧毁,最终他喉咙滚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脸上现出悲戚的神情。

忧宁子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他与三霄飞回高台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子似乎痛得晕过去了,头垂下,本来就短的头发被烧得剩一点,此刻再也遮不住她瘦削赤黑的面部。双手松开,粗壮的铁链吊着她在半空中如浮萍般轻微摇摆。

直到及巳城内的日晷阴影走过一刻钟,大火才慢慢熄灭,从女子身上渐渐收回,沿着铁链退回了塔的顶部,顶部少顷传来重重机关响动之声,声停之时,女子身下的水池便又恢复澄澈而波光粼粼之态。

螣蛇首先动作,他跃到女子身前,掌中的聚魂珠缓缓转动,然而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出白光,他不解地又试了一次,聚魂珠只是轻轻转动,没有去吸收女子身上残存的六魄。

忧宁子沉声道:“螣蛇护法,聚魂珠不收生人魂魄,你还是住手罢!”

螣蛇收回聚魂珠,突然双手握起巨大的阴交天炀剑,脚下一踏铁链,借力原地旋身,巨剑划出呼啸之声,在面向高台的时候他猛然松手!

巨大的兵器朝着高台飞去,高台众人纷纷躲避,云子璟面不改色、脚步稳健地向石阶下走去,拎起忙着看戏的两人,在巨剑几乎刺到身后之时从侧旁跃下了高台。

高台轰然倒塌,石块飞溅入水池中,让水池里的水漫了出来,沿着白玉池壁缓缓流下,滴在了池壁上繁芜复杂的咒文中!

同一时刻,‘铮铮’琴声从半空响起,裂帛之声不绝于耳,陈潇潇于混乱中望向半空,螣蛇盘膝浮在空中,双手置于身前突然幻出的古琴之上,古琴琴弦散出莹莹如玉的白光,他来回弹拨琴弦,密密麻麻的琴音从他不断扣摇的十指中传出!

众人被这开天辟地的琴音震得喉间血气翻滚,陈潇潇若不是在前辈们的包围圈内,怕早就七窍流血晕倒在地了。

池壁上的咒文此时迅速飞离池壁,一个个奇异而神圣的符号于半空中组合成一圈圈金光闪耀的咒文,形成链条的咒文把腾蛇包绕进去。

腾蛇倏然挥手一个凌厉凶狠的刮奏,碎玉裂石的琴声夹挟着万马奔腾的呼啸声,一会幻化为龙一会幻化为凤,凝着上古神器毁天灭地的力量,如一支可辟开苍穹的利箭,朝观莲普释塔唯一的入口,那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大门射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琴势即将撞上大门之时,那扇古朴的大门陡然打开,从门外射入刺眼的阳光,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螣蛇却已是把身前的古琴一拍一收,古琴瞬时变成巴掌大小,被他收进了衣袖中,随即他跃到阴交天炀剑的剑柄上,双腿一蹬,蹬得巨剑脱离石阶斜出去时,于空中翻身倒立双手握住剑柄用力朝外一挥,借着巨剑向外甩动的惯性便出了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天帝幺女:“我,乃女娲后人。”

紫萱:“我也是女娲后人。”

青儿:“我也是+1。”

赵灵儿:“我也是+10086。”

李忆如:“我也是+身份证号。”

小蛮:“我也是+π。”

天帝幺女沉吟:“原来,竟有如此多姐妹遗失在外。”

作者(⊙﹏⊙)汗:“你们不是同一个系列的好伐!”

下三章过渡章(虽然没人看这文,但是我觉得还是说一句的好(╯﹏╰)

☆、初访龙宫

三师兄徐为淳用传信符给师父传了信,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并提到要迟一点才能回持华派。符烧掉半柱香时间不到,弥清道长的信纸就呼啦啦地迎风飞来,直接罩了徐为淳一脸。

徐为淳:“。。。。。。”

弥清道长的信只有寥寥几语,无非是保护好小师妹、必要时候可以逃跑之类的话。徐为淳念出来的时候,连着陈潇潇、秦兔两人一块儿额头流下一滴汗。

师父您老人家还真会为持华派‘着想’。。。

去及巳城山下的剑铺取了剑,剑铺还是那样人声鼎沸。陈潇潇与师卑闲聊几句便告别了。魄留似乎完全好了,一见到陈潇潇就飞过去蹭蹭头发蹭蹭脸,卖萌求抱抱,又变成了那把活泼粘人的灵剑。

尽管师卑再三叮嘱陈潇潇把剑给封印了,但是她和魄留曾经出生入死,感情已不像过往般平淡,况且魄留在她身旁,多次救她性命,未曾害过她,陈潇潇也不舍得它现在就远离自己,于是仍旧把魄留带在身上,只想着日后回持华派让师父看过再做定夺。

拿完剑后,谁带着陈潇潇御剑又是一个问题。

她没学过,徐为淳和秦兔在剑上时,别说带人了,自己都老是摇摇晃晃的,于是三人闪闪发光的六只眼睛齐齐看向大师兄云子璟,陈潇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被虎视眈眈看着的云子璟面无表情,浑身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虹旭剑出鞘后,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中指微微掐一诀,剑身就陡然变大了,可供两人站立。

云子璟身侧的另一把剑魂守此时不高兴了,在剑鞘内不断发出鸣响,不满意为什么不是它来载云子璟。

大师兄只于剑柄处轻轻一拍,魂守顿时没了声息,静得好像没剑灵似的。

陈潇潇宽面条泪:想我堂堂一个妙龄青年,现在连一把剑都能跟师兄撒娇了,我连撒泼都不行!

云子璟踏上悬浮在地面之上的虹旭剑,陈潇潇自动自觉地乖乖走过去在他身后上了剑身,站稳后还悄悄伸出双手拉住师兄两侧衣角。

其实陈潇潇是想抱住云子璟腰身的,哎嘿嘿嘿!宽肩窄臀,那手感肯定很棒,哎嘿嘿嘿!说不定还能摸到人鱼线什么的。。。哎嘿嘿嘿!不过怕云子璟在高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把她给甩下去,陈潇潇还是忍住了内心邪恶(?)的想法。

徐为淳和秦兔看见陈潇潇一脸傻样,都纷纷转过脸去不忍直视。

徐为淳还有点担心陈潇潇,毕竟大师兄以前习惯了起剑入云时走‘Z’字型路线的。。。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出现,云子璟很靠谱很平稳地起剑,虹旭剑便如日出之时太阳缓缓露出山头般流溢着通身橙红光芒,载着云子璟与陈潇潇升入高空后,瞬间飞入了层层云雾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下是万丈高空,俯瞰可见缩小得如同沙盘般的绿色黄色交杂的山川大地。身旁的流云都倒退着飞速流逝,太阳照得整个云层橙黄橙黄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因为有云子璟在前面挡着风,陈潇潇的脸才没被刮得面目狰狞,得以睁开眼睛到处乱瞟。

徐为淳和秦兔在身后跟着,陈潇潇伸出一手去摸身旁倒退的流云和白雾,白色的气流从她张开的指缝中间源源不断地穿过,原本结成一团团的白云被她的手挥散,冰凉的气息覆盖在手掌上,连带着她的心也抖了抖。

虹旭剑飞得很平稳,假如是魂守在飞得话。。。陈潇潇打了个冷颤,说不定就要尖叫着体会疯狂过山车的魅力了。

缩回被大风吹得快要冻僵的手,陈潇潇心疼师兄要在前面挡风,但说出去的话又传不到师兄耳中,显示不出她的贤惠和疼人的精神,只能把额头贴在师兄宽阔的背上,以示安慰。云子璟虽然一直充当中央空调,但是常年修炼,全身气息流转,身体很是暖和,陈潇潇冰凉的额头没多久就热了起来,很暖很舒服。

假如她学了御剑之术,她就会知道,御剑之时是要在身前开结界挡风的,否则真的会被吹成面瘫。。。。。。

陈潇潇看不见,迎面朝云子璟扑去的云雾大风都被他身前张开的一层透明半弧形结界给分去身旁两侧,他墨黑的长发是一根都没飘起,安静得仿佛他不是在御剑,而是在赏花。

就在陈潇潇困得几乎要趴在云子璟身上睡着的时候,他们到了。

飞剑停在海边岩石上,蔚蓝色的海平面反射出耀眼的阳光,水波潋滟之中,几只海鸥叫着飞来飞去,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陈潇潇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呃咳咳、咳咳!好腥啊!!!”

六师姐翻了个白眼,看白痴那样看着她。

三人收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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