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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弄风 耽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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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正成笑道:“是,公子倒是心疼四公子。”
  二公子南宫天斜侧身在床沿坐了下来,道:“几个兄弟中,我最挂心的便是这四弟,如何能不疼他……”
  朱正成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道:“……”
  水莲立一旁,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竟在床边坐了下,不由心中大急,总管天行去了有半个时辰了,算算也快要回来,这二公子南宫天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与朱正成轻声说话,却始终不走……
  水莲正暗自焦急间,突然——
  “当当当……”急促的铜锣声骤然响起,划破了落阳宫宁静的夜空。
  二公子南宫天斜眼中笑意一闪而逝,猛然站起身来,面上惊疑不定,喝道:“怎么回事?”
  水莲茫然失措,呆滞地摇了摇头。
  朱正成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远处已传来了惊呼、大叫的示警之声……
  “有人夜袭!”
  “云清宫!又是六公子宁清前来偷袭!”
  “来人啊……”
  远处传来落阳宫侍卫纷乱的惊呼……
  旋即,脚步声,铜锣声,响成一片……
  刀剑声、呼喝声、惨叫声,渐渐接近……
  二公子南宫天斜急步冲至门外,抬眼观望。
  水莲垂头,掩去面上的神情,二公子,你便生怕来人不知你与公子就在此处么?
  “公子,今夜宫中侍卫皆出宫送葬。宫中人手不足,还请公子暂避一时……”朱正成急声说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回头看了看床边一面吓得发抖,一面哆嗦着双手,正将床上的南宫天幕奋力扶起的水莲。
  二公子南宫天斜皱了皱眉,道:“不行,我若是躲避,四弟怎么办?”
  朱正成急得满头大汗,道:“公子,他们想杀的人是您,找不着您,自不会为难四公子……”
  “这……”二公子南宫天斜眉头紧锁,似犹豫难决……
  喝叱之声、刀剑交错之音渐渐清淅,显然云清宫来人已接近了释院。
  “二公子南宫天斜在这里!”一声高吼,释院院墙上数名落阳宫守卫惨叫着栽下地来,四周墙上立时涌现出几十名云清宫侍卫来……
  “公子危险!”朱正成暴吼一声,伸手一拉,将二公子南宫天斜一把拖进房来,抬脚踢上了房门。
  只听“夺夺夺……”几声,数十枚暗器被木门档在了门外……
  “快走!”朱正成反身一掌推开了屋后的窗机,
  “带上四弟!”二公子南宫天斜转身便向床上的南宫天幕奔去。
  “来不及了!”朱正成一把拉过二公子南宫天斜,拦腰抱住,翻身跃出了窗去。
  一声巨响,木门碎裂开来。
  床上的南宫天幕睁开了眼睛……
  三名扑入房中的云清宫众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房中摆设,已一头栽倒在地。
  长鞭一闪,自窗外扑入的夜七,落下地来,抖了抖鞭上血水。
  水莲看了看夜七,无奈地转过了身子,低声说道:“公子,怎么办?”
  “看来大哥等不下去了,选了今夜想用云清宫来致我于死地!天行回来了没有?”南宫天幕悄悄地探出了手,握住了藏于枕旁的长剑……
  说话间,又有两人扑入房中,夜七长鞭一抖,凌空划了一道幅线,轻轻地缠上了两人的脖颈……
  “还没有……”水莲咬了咬嘴唇,说道。
  “水莲,一会你先潜回房去,天行若回,不惜一切代价,要让六公子宁清开口说话!实在不行,就用那个吧!” 南宫天幕看了看水莲,道。
  水莲一怔,道:“你是说,断魂谷的‘一日半’?”
  南宫天幕点头。
  “公子!”夜七低呼一声,长鞭一挥,绻开了胸前的钢刀,一掌击在冲进来的人胸上,那人口吐鲜血,顿时倒飞了出去。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想是门外云清宫的人,越来越多,夜七已难抵挡。
  “断魂谷,人断肠。‘一日半’虽然不能令断肢重生,却能让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所有伤毒全愈,只是一日半后,药性逆袭,便会魂归九泉,神仙难救!”水莲有些不忍地低声说道。
  “今夜六公子宁清若不能开口,这释院中人一个也活不了!若能开口,又如何还能假装下去?不若索性遂了大哥的愿,今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南宫天幕眼中厉色一闪,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身子,闪过数枚暗器,道:“大哥想来不会走远,必是隐身暗处。夜七带我出去,装作逃离,将他引了出来,先离开这释院!”
  夜七闻言一个纵身,跃了过来,反身背起了南宫天幕,一把抓住了还要说什么的水莲,自窗台掠了出去。扬手一扔,将水莲轻轻抛入了花草树丛之间。
  六、七名云清宫侍卫拥入屋来,眼见夜七背着一人,正自窗外逃离,齐齐大吼一声,追了上去。
  释院院墙,一蒙面黑衣女子俏然而立,眼见主屋中奔出一人,黑衣玄带,正是影卫的打扮,身背一人,不是南宫天幕,还能有谁?
  蒙面女子冷哼一声,道:“我便不信二公子南宫天斜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亲弟弟被杀!上,杀了四公子南宫天幕!”
  “是。”蒙面女子身旁十人,齐声应了,八人跃下院墙,向着南宫天幕与夜七围了上去。
  南宫天幕偷眼一瞧,院中刀光剑影,血腥四溢,闻讯赶至的落阳宫侍卫,院中的卓消宫侍从,早已与云清宫属众杀得难分难解,无奈云清宫今夜显然是倾巢而出,人数众多,渐渐地,已占据了上风。
  夜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手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一手持鞭,鞭影重重,蛇舞龙行,卷开了临身的暗器,身形连闪,让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刀一剑,蛇鞭一伸,绕上了面前一人的脖颈,顺势一紧,“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头颈怪异地扭曲着,倒下地来……
  夜七乘机闪过两人,快步向院墙冲去。然,终是身背一人,虽然身形灵便,渐渐地,已被身后之人追上,数十人围作一圈,将夜七与南宫天幕堵在了院中……
  ※※※
  “一个影卫也拿不下来,这云清宫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二公子南宫天斜隐身暗室,怒骂一声。
  “也不怪他们,云清宫的影卫,早在擒下六公子宁清之际,已被我们杀了。此时面对影卫,云清宫只有武殿出身的下属,自是有些难以解决!”朱正成站在二公子南宫天斜身侧,看着院中的情形,说道:“公子也不必担心,影卫武功虽好,内力却并不深厚。这下不是被堵上了么?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公子只管安心看着便是。”
  ※※※
  刀风霍霍,剑影重重,蛇鞭腾空起舞!夜七腾挪闪移,左冲右突,使出了混身解数,灵活的皮鞭穿过刀锋剑刃,如毒蛇吐信,轻轻点上一人咽喉……
  蛇鞭回缩,卷开了斩向头顶的一把长刀,再次闪过三把当胸刺来的长剑,脚下一滑,避开了横劈腰间的两把钢刀,左臂一痛,却是因为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无法灵活闪避那突来的一枪……
  此时院中围攻夜七的众人,已然发现夜七长鞭虽然厉害,但却需要空间使展。云清宫众人对望一眼,各自护住了全身,扑向影卫夜七与他背上的南宫天幕……
  长鞭疾舞,虽是经过药水特制的皮鞭,亦是不能与刀剑争锋。夜七小心的避开了刀剑的刃锋,长鞭寻隙袭向一名云清宫侍卫,不料左右四把刀剑齐出,正正砍向鞭身,长鞭急缩,仍是被斩去了一节鞭稍……
  夜七左臂护着背上的南宫天幕,数次变化身形方位,无奈四周的敌人众多,终是无法突围,夜七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焦急之色。
  若是没有背上的南宫天幕,夜七自信尚能从空中逃离,但眼下左手不能使用,又要护着全身与背后的南宫天幕,若是强行跃上空中,身法迟缓,不过是示人以靶,自寻死路而已……
  长鞭舞动的空隙越来越小,四周刀剑暗器如海浪翻滚,夜七虽仗着身法高明,连连闪避,却也添了七道伤痕,虽是血流如注,好在未及致命……
  眼见夜七身形渐渐迟滞,云清宫众人心头暗喜,齐齐高举兵器,刺向身背一人,已难闪避的夜七!
  院墙上的蒙面女子、暗室中的二公子南宫天斜皆是眼前一亮……
  “啊啊啊……”一声暴虐的怒吼突然自密集如云的刀剑下传出。
  “劈劈啪啪……”钢铁断裂的金属声中,鞭影冲天而起,围攻夜七的众人,如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掀起,连退数步,最前面的数人皆是口吐鲜血,惊恐万状地望向圈中。
  原本人影密集的中心处,此刻正站着一人,脸色怪异,呆滞的目光死盯着脚前地面断落的刀剑!
  南宫天幕!云清宫众人心中暗呼,不由想起了昨夜,浑身浴血,发鬓散乱,神态疯狂而嗜血暴虐的身影来。一时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是立时上前砍杀,还是后退以免刺激到这个疯子再度发狂……
  绝剑弄风 70
  夜七单膝跪地,几近艰难地喘息,突然之间,被南宫天幕强行灌入内力,原本临头的十来把兵器,被抵挡的长鞭纷纷击断,虽成功的保住了性命,可那凶悍霸道的内力,在全无准备的身体中经过,夜七亦是一时之间难受之极!
  ※※※
  这群白痴,为何还不上?二公子南宫天斜咬牙切齿,双手在袖中紧攥成拳,直至感觉到手中传来了一丝痛楚……
  朱正成暗叹一声,说道:“公子,看来一时半会儿,南宫天幕还不会就死。不妨先回主院,招集宫中尚存的侍卫,再慢慢赶去,作出救援之势!”
  二公子南宫天斜沉默了一会,满脸阴沉,道:“朱叔的意思,是说做出救援不及的姿势,以免日后节夫人对南宫天幕的死起疑?”
  朱正成点头,道:“不错,现下宫中侍卫,公子可挑选我们原先的人,让卓消宫过来的侍卫留下守卫。只须暗示他们南宫天幕四公子的身份,日后再寻机处理了以绝泄密。”
  “还是朱叔考虑得周全,”二公子南宫天斜面上阴郁之色一扫而空,笑道:“节夫人死了儿子,必然要寻人报仇,若是我见死不救,难免会被节夫人迁怒恨上……”
  ※※※
  “发什么呆?这疯子再强,也只得一人!杀了他!”院墙上,蒙面女子高声急呼。
  护在蒙面女子身侧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低声说道:“公子,这疯子发起狂来,实在骇人。再说二公子南宫天斜自今不见现身,我们何不暂时避开这疯子?今夜落阳宫虽留守的侍卫较少,但我们的人昨夜伤亡惨重,若不尽快杀死二公子南宫天斜,只一味纠缠于此,待到落阳宫送葬的侍卫赶回,我等无功而返倒还罢了,只怕落阳宫必不会善罢甘休,灭宫之祸就在眼前……”
  “你懂什么?”蒙面女子怒斥一声,转眼看了看身侧两人的脸色,眼珠一转,换了语气,叹道:“余顺、崔鹰,你们可知这落阳宫内密室、暗房不计其数?又不能放火烧宫,我等如何寻找那二公子南宫天斜?眼下只能盯死了这疯子,可别忘了,这疯子的身份!节夫人将四公子交给落阳宫,若二公子南宫天斜任由我们杀了四公子南宫天幕,不来相救,谷主面前,他说不过去!”
  两人沉默一瞬,躬身施礼,道:“属下无知,请公子恕罪!”
  蒙面女子摆了摆手,提气喝道:“地上兵器多的是,还不动手?”
  院中众人醒悟过来,急忙扔下手中断掉的兵器,好在院中死亡的落阳宫、卓消宫侍卫众多,顺手捡起一把来,正欲扑上。
  南宫天幕却身形一闪,显是感觉到了的杀意,动了起来,先是一脚踢在身旁半跪在地的夜七腰间,将他踢得高高飞起,绕过了包围的云清宫属众,落入院墙下的花草丛中。
  这一脚,看着南宫天幕出脚甚重,实则极轻,夜七身在空中,心中一动,逆转内力,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方落下身来,夜七就地一滚,让过十来枚暗器刀剑,翻身而起。
  此时背上无人,先前乘着云清宫属众迟疑,悄悄调匀了内息,南宫天幕的绝天神功虽然霸道,好在并非是想伤他,不过是体内内力猛然发现不属于自己的内劲通过,下意识地攻击,而造成的痛苦窒闷……
  夜七长鞭一抖,蛇鞭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响音,重重地抽在正落向头顶的钢刀刀柄处手背之上。
  那名云清宫侍卫惨叫一声,钢刀落地,持刀的手背一道血痕,伤可见骨。
  夜七手腕一甩,长鞭凌空一旋,鞭身已缠上了那人的脖颈。夜七运气一挥,长鞭紧缩,带起那人,狠狠地砸到左侧奔来的一名云清宫侍卫身上。
  夜七脚下一错,身体斜向飘开一尺,正让过了一把长枪,两把刀剑,蛇鞭盘回,再伸展开来,幅线击向两名持刀的云清宫侍卫。
  那两人识得厉害,前冲的脚步一顿,手腕回转,舞动钢刀,护住了面门。
  夜七长鞭一收,足下轻点,掠过两人,长鞭回窜,已将一人抽飞了出去……
  ※※※
  南宫天幕一脚踢飞了夜七,身形不停,闪至两人面前,双手快若闪电,插入刀光剑影之间,“哈哈”大笑两声,扣住了两人咽喉,脚下一转,带起两人,轮空转了一圈。
  四周云清宫众人收势不及,顿时残肢四飞,血如雨落。
  当先几人,碎不及防,已被这碎肉血雨淋了一头一身……
  围攻的众人一怔,方反映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不由得齐齐变色。
  南宫天幕身体一晃,乘机插入人群之中,双掌翻飞,身如鬼魅……
  顿时,血影四起,惨叫连连。南宫天幕口中嗬嗬有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右掌一伸,贴着砍来的钢刀刀身,滑落那持手的手背,运力一捏,那人惨叫一声,手骨寸裂,再持拿不稳,被南宫天幕一把夺走了钢刀,顺势一挥,那人尚未反映,便已一刀两半,鲜血泉涌,喷洒而出,立于其上的南宫天幕,已成血人。
  南宫天幕舔了舔嘴角的血腥,眼神诡异地闪亮骇人,钢刀一挥,南宫天幕显得越加兴奋,一刀劈断了迎面而来的刀剑,一声怪啸,身子一晃,扑入前方人群,身后的五把寒光闪烁地利刃落了个空……
  恍若时光回转,恶梦重现,昨夜那嗜血疯魔,不知疲惫,不知伤痛的疯狂杀戮,又再度上演。
  南宫天幕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如狼似虎,眨眼之间,又将七人毙于掌下。云清宫属众奋力抵挡,却无人能在南宫天幕的手下走过三招……
  “公子,公子?”蒙面女子身旁那两名云清宫侍卫看不下去了,眼邮蒙面女子怔怔出神,不由开口急呼。
  “嗯?这南宫天幕是真疯还是假装?怎的出手如此厉害……”蒙面女子显然还在想着心事,喃喃说道。
  “公子,他若未疯,还不逃走?留在这里做什?一人再强,也无法敌众,何况,四公子南宫天幕未疯之前,不曾听闻他是个傻子!”崔鹰急道:“公子,还是快让下面的人闪开,着人引了这疯子往前跑,反正他敌我不分,不如让落阳宫的侍卫也尽尽力,说不得,还能将二公子南宫天斜引了出来。”
  蒙面女子看了崔鹰一眼,道:“主意不错,但若是他突然跑走了呢?”
  崔鹰一怔,道:“不可能吧?”
  蒙面女子冷笑,说道:“他可是个疯子!什么意外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崔鹰闭了嘴,眼望着下方凶悍异常的南宫天幕,又砍翻了两人。若不是想着六公子宁清武功不高,只恨不能立时飞身下去,一刀劈了这越杀越兴奋的疯子!
  “可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宫众死伤太多,一会儿二公子南宫天斜带人来援,如何应付?” 余顺看了看蒙面女子,说道:“不若让人散开,四公子若是追杀,便让其余人等施放暗器;四公子若逃,再一拥而上,围困斩杀……”
  要的便是这疯子与云清宫两败俱伤!蒙面女子恼怒地看了余顺一眼,怎的先前没有发现这人还有如此急智?往日真该寻机除掉此人才是……
  只是眼下,若再坚持,只怕引人起疑!蒙面女子点头,说道:“这还算个主意,你去指挥,这疯子杀了我云清宫这么多人,绝不能放过!”
  若是这疯子一刀杀了你,那便更好了!
  余顺犹豫不决,道:“属下若去,公子的安全……”
  蒙面女子哼了一声,道:“还有崔鹰在我身边,无妨!”
  余顺略一迟疑,又有四人死在南宫天幕刀下。余顺看了崔鹰一眼,示意他保护好六公子宁清。方才纵身跃下,奔入院中。
  南宫天幕一刀捅入面前一人胸膛,转眼四望,却见原本围在身边的云清宫众人纷纷四散奔逃,收起了兵器,摸出一副皮制手套,边逃边戴在了手上……
  六公子宁清出身毒殿,云清宫的暗器毒药,阴毒难解,亦是各宫公开的秘密。就连南宫天幕也是忌惮三分,当下心思急转,此时云清宫众人分得极散,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只怕会成为众人的暗器人靶……
  “嘿嘿嘿……”南宫天幕怪笑连连,故意四处张望一番,目光停在了远处主院阁楼上一盏高悬的竹灯上。
  “糊、糊、糊……”南宫天幕口中胡乱呼喝几声,身子一纵,掠上树稍,轻轻一点,向着那竹灯直冲而去。
  院中云清宫侍卫纷纷喝骂,无数的墨黑狰狞的大大小小暗器破空飞来,有如满天黑雨,射向身在空中的南宫天幕!
  避无可避!
  院墙上的蒙面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南宫天幕绝决之色一闪,全身破烂的衣袍被透体而的内力掀起……
  “啪!”蛇鞭打了一个响音,满天的暗器之间,一道鞭影突然闪出,破空而起,恍若灵蛇窜动,又如万蛇舞空!夜七身影闪现,挡在了空中的南宫天幕身后……
  后方传来一声闷哼,似有重物堕下地来,南宫天幕心中一凛,夜七!疾风轻响,如芒刺在背,下方一道劲风袭来,南宫天幕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此刻去势已尽,不由得惊怒交加地睁大眼睛……
  突如其来的劲几,越过南宫天幕,将那接近的数十枚暗器微微一挡。
  南宫天幕落下地来,已身在释院之外。
  “夺夺……”之声响起,毫厘之差,数十枚墨黑细小的暗器尽数越过了南宫天幕的头顶,射入前方五步的一颗大树之间。
  南宫天幕回头一望,那突然出现的劲风之处,正立了一人——身背一美貌女子的总管天行!
  六公子宁清?南宫天幕心中大喜过望,嘴唇开合,无声地道:“夜七、一日半!”
  总管天行微一点头,身形一闪,转入暗处,不见踪影。
  南宫天幕再不迟疑,长啸一声,展开了身法,流星赶月一般,快速向那主院的阁楼奔去……
  “追!快追!”蒙面女子厉声喝道。
  脚步之声杂乱地响起,释院之中,云清宫属众纷纷翻过了院墙,望着前方的南宫天幕死命追去……
  南宫天幕穿过几个院落,眼睛一亮,前方火把、灯烛,约有三十来人聚在一起,正向着释院行来。前方一人,不是二公子南宫天斜还能有谁?!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向着二公子南宫天斜处直扑而去。
  二公子南宫天斜眼见南宫天幕突然闯入视线,不由一怔,他竟逃了出来?!眼中怒气一闪,这云清宫的人果然靠不住!右手摸向了腰间的百炼宝刀……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轻轻地压在二公子南宫天斜拔刀的右手之上。
  二公子南宫天斜转头。
  朱正成迎着他愤怒不解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南宫天幕已扑至面前,却被三名落阳宫侍卫拦了下,而他的身后,黑夜中的落阳宫院落旁,转出数十名云清宫下属侍卫……
  两处相对,一个照面,瞬间皆是一怔!二公子南宫天斜此时方明白朱正成为何阻拦。蒙面女子未想到会在此遇上了带着三十多名侍卫的二公子南宫天斜!
  “杀!杀了二公子南宫天斜,与四公子南宫天幕!”不过一瞬,蒙面女子高声大呼,竟也抽出了一把长剑,向二公子南宫天斜处冲去。
  “上!救回四公子!”二公子天南宫天斜一把拔出刀来,手臂一举,刀刃指天!
  二公子南宫天斜此时身后的三十来名侍卫,皆是原落阳宫的人,早得了二公子南宫天斜的吩咐,只时大声应了,纷纷拔出兵器,扑向南宫天幕!
  云清宫众人,纷纷大喝一声,疾冲向前,对着迎面而来的落阳宫侍卫冲了上来。
  早有五名云清宫侍卫将那蒙面女子拉住,护在身后,停了下来。
  南宫天幕前后一看,一边三十多人,一边七、八十人,皆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好在这条处于两座院落之间的道路不宽,仅容八人并排而行。
  南宫天幕再顾不得许多,眼见两方都已冲近,留在中间,武功再高,只怕也是死路一条!手中钢刀一横,内力外放,迎着落阳宫侍卫,便是一刀横劈……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天幕硬生生在落阳宫侍卫中劈出了一道空隙,纵身跃入。
  身后,落阳宫侍卫已再顾不得回身砍上几刀——云清宫属众已与落阳宫最前方的侍卫,撞在了一起,交起手来……
  一场混战,顿时拉开。
  无奈落阳宫侍卫人数太少,大多还有伤在身,不过一个时辰未到,落阳宫三十多名侍卫已在云清宫属众与南宫天幕的攻击之下,死伤汰尽。
  二公子南宫天斜、朱正成无奈,只能恨恨地望了一眼被几名云清宫众包围的南宫天幕,一面招架围困着自己的云清宫侍卫,一面缓缓靠拢……
  “住手!”人群之外的蒙面女子高喝一声,冷笑着上前,看着浑身是血的三人,道:“二公子,何必顽抗?不若放下兵器,宁清保你们不死!”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云清宫属众外的蒙面女子,道:“笑话!落到六公子的手中,还能有什么活路?”

  绝剑弄风 71

  蒙面女子眼睛一转,道:“难不成你们此时还有活路?不过是委曲三位,在云清宫的大牢里,待到宁清当上谷主之日!宁清对天发誓,只要你们两人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并交出落阳宫财物,包括四公子南宫天幕在内,宁清绝不妄加杀害,若有违誓,宁清愿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公子?”蒙面女子身旁一名云清宫侍卫低呼。
  蒙面女子摆了摆手。
  围着二公子南宫天斜与朱正成的云清宫侍卫警惕着,缓缓地退开了五步,依然包围着两人。
  此时场中,也唯有南宫天幕处依然是打斗不断,没有人敢指望一个疯子停下刀锋……
  二公子南宫天斜故作沉吟……
  朱正成见状,压低了声音,用只能两人听见声调,说道:“落阳宫送葬的侍卫,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应已回转。公子不妨先拖延时间,让他们耗一耗南宫天幕的内力,等宫中侍卫赶至,再一举杀掉……”
  二公子南宫天斜无奈地点了点头,转望向蒙面女子,正要开口……
  “好毒的誓言!好狠的心肠!”一道冰冷怨毒的声音突然自蒙面女子身后响起,打断了二公子南宫天斜正要答应的话语。
  一道纤细的人影掠上道路一旁的屋顶!
  众人抬头一看,不由骇然失色,惊疑不定……
  “你是何人?”蒙面女子怒斥一声,伸手拉下了面巾。
  月色下,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容颜,怒目相对,杀机暗动……
  “我是谁?呵呵呵……我的芯儿妹妹!我倒想问你,我是谁!”六公子宁清悲凉的笑声,划过众人耳旁。
  黑衣女子忿然之极,看了眼隐隐有些骚动的云清宫众人,高声喝道:“你冒充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芯儿妹妹,宁清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六公子宁清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扬声问道。
  “原来你是来挠乱我云清宫人心的!”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伸手自怀里一摸,取出一块玉牌,高举过顶,四面一晃,喝道:“还不去杀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云清宫属众一望,火把下,那只高举的手中,一块刻有“清”字的玉牌,分外醒目——正是六公子宁清的宫主令牌!
  骚动悄悄平息,两名云清宫侍卫越众而出,奔向屋顶……
  “余顺,武殿出身,三月初七入云清宫,十月十八任副统领!”六公子宁清清脆地声音,幽幽地响起,“崔鹰,杂役出身,一月二十四入宫,宁清亲传九转刀法,苦练两年,升为云清宫侍卫……”
  已扑至屋下的两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余顺与崔鹰对视一眼,若说余顺的身份来历,还可详细调查得出,崔鹰的事,却是只有云清宫高层几人知晓……
  “芯儿妹妹,你说你是宁清,我来问你,何时被宫中下属发现女儿身份?十公子何时中毒?中了何毒?去年的六月十一,你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六公子宁清扬声问道,声音渐高,说至最后,已是尖锐地嘶叫。
  云清宫属众骚动再起,正与南宫天幕缠斗的七、八人兵器回转,护了全身,缓缓后退……
  南宫天幕自然也是乘机休息,连着搏杀了大半夜,若说不累,自不可能。
  一道疑惑的视线落到身,南宫天幕转眼望去,只见二公子南宫天斜身旁的朱正成,正一脸惊疑,望着自己。
  冲着朱正成一吡牙,南宫天幕古怪一笑,不去理他,自顾自坐了下来,暗暗调息……
  六公子宁清能这么快赶来,应该是用过了一日半,有六公子宁清这个用毒的高手在,夜七想来亦无大碍,眼下只不知柳如风怎么样了……
  云清宫属众退开了一些距离,皆一面防备着中间的三人,一面望向身后的黑衣女子。
  一时间,落阳宫中,人众虽多,却悄无声息,落针可闻!人人皆在等待黑衣女子的答案……
  二公子南宫天斜心知不好,却又不敢妄动,只能游目四望,期盼着宫中侍卫尽快回转,方有反败为胜之机……
  半晌,六公子宁清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悲凉的笑声直透天际:“你答不出来?当然!你当然答不出来,因为你是敏芯儿!落阳宫的敏芯儿!除了从我这里搜走的东西,除了我亲手教给你的毒术,你还有什么?”
  “什么?”云清宫众人低声惊呼。
  六公子宁清神色一肃,望着下面的众人,说道:“二月初一,在云清宫立院,宁清不慎落水,公布了女儿身份!”
  云清宫属众面面相觑。
  “去年五月十四,我命余顺将‘嗜血灵’下至十公子茶中……”六公子宁清接着说道。
  黑衣女子——敏芯儿身旁的三名侍卫悄悄摸上了各自的兵器……
  “去年六月十一,我在云清宫在被人刺伤,幸得余顺、崔鹰舍命相救……”六公子宁清继续说道。
  三名云清宫侍卫听到这里,怒吼一声,拔出了兵器,向敏芯儿当头砍下……
  黑影一闪,三把兵器同时落空,敏芯儿已被人带至另一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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