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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神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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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阳自小遇到一件奇事,这奇事传得很远。

    人们都知道,冬阳是被一只老鼠咬过耳朵。

    由于疼痛,冬阳嚎啕大哭,眼泪流进耳朵眼,从此冬阳落下了中耳炎。

    老鼠不咬他的耳廓,而是咬在耳朵的后面、紧靠耳廓的位置。

    这只老鼠可谓是锲而不舍,盯牢他。

    每当夜深人静,冬阳都会大哭。

    父母起先点上煤油灯,好好地哄他。怎么哄也还是哭,母亲喂奶。

    过了一会子,他就哭睡着了。

    睡了不到半小时,冬阳再次大哭。

    母亲很是不解,抱怨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孩子,你哭什么?!”

    父亲剩下的那点耐心也没有了。

    于这黑夜里,父亲在他的屁股上抡了两巴掌。

    为此夫妻两人还吵了一架。

    母亲舍不得打孩子。

    “他才多大,你这么打他?!他定是哪里不舒服,他又不会说,娃可伶呢!”

    母亲抹着泪,父亲不理会,倒头便睡。

    母亲生气,坐在那里流泪。抱着冬阳坐了半夜。

    冬阳在母亲的怀里睡得很安稳,很香甜。

    第二早,母亲起床,发现冬阳耳朵后面有血珈。

    父亲断定这是冬阳用手抓的。

    母亲也是怀疑冬阳是用手抓的。她抱着冬阳,又埋怨道:“你这孩子,怪不得哭,你干嘛要把自己抓破呀?!”

    冬阳不会说话,但是那眼神依然有恐慌。

    奶奶住在冬阳叔叔家。

    一大早,奶奶过来。母亲道:“妈,你说说,这冬阳才多大?他就动手打!他能知道什么?”

    “你这个东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没有小时候?你是一下子蹦大的?你小时候,每日每夜地嚎,整整一个礼拜,你爹动过你一手指头没?”奶奶手指着冬阳的父亲王跃华骂道。

    “我这夜里被他闹醒多次,哪家孩子这样?还让不让人睡觉?”王跃华见老婆秦华抱着孩子又在告状,白了她一眼,梗着脖子道。

    “哪家孩子不这样?!我看你做父亲就是不称职!你也配做父亲?!”奶奶瞪他道。

    奶奶见父亲梗着脖子,没有回嘴。她抱过冬阳,对母亲道:“也没请先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妈你看!”秦华指着冬阳的耳朵后面。

    “这怎么破啦?”奶奶皱眉道:“看看你们两,连个孩子也看不好!”

    “他自己夜里挠的!”父亲生气道。

    奶奶观察了半天,气愤道:“他能晓得什么?你两个是死人啊,就不会想想办法?”

    “他半夜里挠,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睡觉看着他吧?!”父亲梗着脖子道。

    “你们就是一对榆木疙瘩,那孩子用手挠,就不能想想办法?睡觉时给他带个手套也行啊?”

    “哎,这倒是个办法!”父亲脖子不梗了。

    母亲笑道:“还是妈有办法,妈到底是经古的人,就是比我们懂得多!”

    “你这两个杀头的,冬阳要是有点什么,我跟你两没完!这都三孩子了,一点经验都没有么?!”奶奶又瞪着冬阳的父亲道:“你要是再敢对冬阳动一个手指头,看我不用拐棍敲烂你的脑袋。”

    说着话,奶奶把拐棍狠狠地往地上戳了戳。王跃华往后躲了躲。

    冬阳晚上睡觉,戴了一副棉手套。

    可是,到了夜里,冬阳还是大哭。

    两个忙地起床。

    这回有了经验,看冬阳的耳朵后面,却是血糊糊的。秦华忙地去察看冬阳手套,小手套好好地还戴在冬阳的手上。

    夫妻两个你看我我看你,这就奇怪了。

    秦华把冬阳抱在怀里,眼泪流了下来:“冬阳,这是怎么啦?我可怜的娃!”

    冬阳在母亲怀抱里,哭了一会,累了,又睡去。

    王跃华看了看屋子四周,对母亲悄声道:“别哭了,把灯关掉,别睡着了!”

    王跃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耳朵却是竖起来听。

    半个时辰,有轻微地地声响。接着又是没了动静。

    秦华听到动静,忙要起身,被王跃华按住。

    秦华会意,再仔细听。

    过了一会子,声音从床头响起,王跃华按住秦华的手不让她动。等了声音渐渐逼近,王跃华猛地起身,一拳砸在发出声响的地方。

    只听吱地一声,这家伙很机敏,王跃华的一拳没有砸中。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床头穿过,只听地上噗地一声。再无动静了。

    “原来是个老鼠在作怪,是这老鼠在咬我的娃。我逮着它,非把它碎尸万段。”秦华点上灯,骂了足有半个小时。

    两个起身,在土墙四周用棍子这里捣捣,那里砸砸,折腾了老半天,才睡下。

    两个不敢睡着,一有动静,秦华就骂,一直骂了半夜。

    到了下半夜,再无动静了。两个实在困的不行,秦华搂着冬阳,把冬阳那边被子裹紧,这才睡去。

    然而不幸又发生了,冬阳于这静夜里又是大哭。似睡非睡的父母,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王跃华点上灯,来看冬阳的耳朵后面,又是新的血印子。

    王跃华抱起冬阳,把血迹擦去。把哭闹的冬阳放在心口上,眼泪满眼转。

    两个再也没有睡。一直盯着孩子到天亮。

    第二日,两人在各个角落收拾了一遍。把破旧的东西拿出去放到外面。让老鼠无藏身之地。

    到了第二夜,两个把冬阳放在中央。两人面对着冬阳,用手护住冬阳的头,心里想着这回该没事了。

    可是到了夜里,冬阳还是哭醒来。

    冬阳的哥哥姐姐在那边睡,两个被闹醒,睡眼惺忪地过来。哥哥冬明吼道:“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我昨个就因为打盹,被老师罚站了一堂课!”

    秦华把冬阳抱在怀里,抹着泪对冬明道:“你有没有心啊?你弟弟是故意的么?你弟弟被老鼠咬成这样,是你你不疼啊?”

    冬明不出声了。姐姐冬玲过来,拿了灯看弟弟的伤处,吓了一跳。那耳朵后面,是一片血糊糊。她用干净纸擦了血。

    “要不,让弟弟跟我睡吧!”冬玲道。

    “你睡觉跟个死猪一样,跟你睡,还不成什么样子了。不行!”秦华道。

    “要不,送到奶奶那里去?!”冬明道:“什么老鼠?怎么咬人啊,我听都听说过。”

    “我还没听说过呢!”王跃华也是想不通。

    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把冬阳送到后面他奶奶那里去。

    否则这一夜,保不准冬阳再被咬。

    “半夜三更的,什么事啊?”冬阳的叔叔王跃伟起来开门,心里是老大不情愿。

    “你看看冬阳,被老鼠咬成这样。”母亲把冬阳抱到灯光下给王跃伟看。

    奶奶那时已经起床,披着衣服过来。冬阳的婶子也起来,看着冬阳的耳后面。大家都吃了一惊。

    “我操,明早我去!”叔叔王跃伟骂道:“非把这死老鼠连窝端了,看把孩子咬的!”

    当晚,冬阳留在了奶奶房里,一夜无事。睡得甚是香甜。

    第二天起,打鼠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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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跑
    冬阳所住的地方,是一所草房,共是三间。房宽三米,长九米。墙体是土墙。

    两个房间,前面各有两个三角形窗口。窗口不大,边长为三十公分的正三角形。

    白天,里面阴暗,即便把门帘掀起,透过柴笆门的缝隙进来的亮,也要把眼睛适应一下,才能看清房内的摆设。

    王跃华秦华房内的摆设甚是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只紫铜包角的樟木箱子。再就是一只十口缸,里面是半缸小麦。还有放在门后的一只木质马桶。

    另一房间,是两张床,冬明和冬玲住的地方。除了两张床,里面什么也没有。

    当间客厅里,一张旧八仙桌,已有五十年的历史。用洋槐树做的框架,中间是柏木做樘。连同那只秦华陪嫁来的紫铜包角樟木箱子,这是两件相当奢侈的家具了。再有就是两张长板凳,一条坏了条腿,边上用钉子补钉了一条腿。

    自从冬阳耳朵被老鼠咬,里面杂物都被王跃华拿了出去。比如补了补丁的口袋,比如农具,比如从供销社拿的纸箱,比如几包冬天的旧棉袄棉裤棉鞋之内,都被搬到了厨房。

    那厨房是掏的一个堆洞,里面用碗口粗的洋槐树杆做柱腿。上面是一排杂木、粗毛竹之内做顶棚。门是柴笆门。

    王跃伟一大早起来,看着冬阳耳朵后面的那个惨状,心里的火是腾腾地往上窜。

    “哥嫂两个就跟个死人一样,孩子被咬成这样,就不知道早点送来?!”

    “你一大早吼什么你?这冬阳受了这几天罪,你就不能让他睡会儿?!昨夜你哥嫂送来,你瞧你那态度,就耽误你少睡那么会儿,你那德行就出来了。”奶奶在院内用眼狠狠地剁了王跃伟。

    “我哪知道他们送冬阳来?!”王跃伟梗着脖子,心里的火没下去。

    这团火不是冲着哥嫂,他是冲着老鼠。冬阳自小他就喜欢,长得可爱仁义,还特别喜欢要他抱。他对老婆张秀英道:“你给冬阳炖个鸡蛋,给孩子补一补!”

    说着话,他从杂物间拎了那小半桶废柴油,拿到外面。

    “你拿这个干吗?都要吃饭了,又要弄得满手味道。”张秀英道。

    “不用你管!”王跃伟头也不抬,开始把那堆劈好的木柴,一根根放在废柴油里泡。

    “你还吃饭不?”张秀英见丈夫弄这东西,老远闻到柴油味道。

    “不吃!”王跃伟把一堆泡好的木柴晾干,用麦草卷了两个草绳,捆了晾干的木柴,挑到王跃华家。

    “小伟,你这是干什么?”王跃华见弟弟一大早挑了两捆柴过来,不明白什么意思。

    “弄死你屋里老鼠!”王跃伟道:“把这门用火封住,有老鼠洞的把点燃的木柴塞到里面,我就不信它不出来。”

    “这味道多大?这屋里还能住人么?”秦华道。

    “味道不大,那老鼠能出来?!味道大忍一忍,总比冬阳被老鼠咬强吧?!”

    一提到冬阳,秦华无语了。她心里清楚,这个小叔子对冬阳那真是没话说。别说家里冬明冬玲,便是他的亲闺女,都没有像他疼冬阳那么疼法子。

    就像一早吩咐张秀英为冬阳炖鸡蛋,那是经常的事。女儿小梅为此事跟他吵:“我还是不是你闺女?我是抱来的么?就不能给我炖一个?”

    “你都多大啦?你六岁啦,大孩子啦。怎么能跟弟弟抢食吃?羞不羞?若是让小翠她们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人家都不跟你玩呢!”王跃伟看着女儿,憋住不笑。见女儿鼓着腮帮子,仇恨似的盯住冬阳。王跃伟心里发虚,怕她乘自己不在虐待冬阳。忙地讨好似的过来从小瓷碗里挖了一小口鸡蛋,递到她嘴边道:“偷偷吃一口,不能让小翠她们看见!”

    看着女儿像做贼似的偷偷吃了一口跑开,他心里发笑,孩子就是孩子。

    如今冬阳被咬,他心里比谁都难受。王跃华见这货用这粗暴的办法对待老鼠,哭笑不得。又拦不住他。

    这屋里的老鼠,老鼠夹用了,老鼠药用了,就是不管用。

    王跃华知道王跃伟心疼冬阳,也就不做声了。配合他,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兄弟二人,把屋里棉被衣服拿出来挂到外面晾衣绳上。秦华也不管,自顾去做饭,随他们兄弟两怎么折腾去。

    兄弟两把屋里收拾停当,秦华喊吃饭。王跃伟见是玉米稀饭里面下了山芋,就用碱面洗了手,吃了两大碗。过后开始实施杀鼠行动。

    他把那挑柴,拿了些围住门口,拿了火柴点上。与王跃华各自拿了一根,跳进屋,点上泡了柴油的一头,开始在屋里找老鼠洞。

    有七八个洞,王跃伟对哥哥抱怨道:“你看看,这么多老鼠洞,也不知道把它封上。怪冬阳被老鼠咬么?这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么多老鼠,你把粮食盖上盖,它们吃什么?!饿急了不咬人才怪!”

    王跃华听了这奇谈怪论,不便回嘴。他想,只要能赶走老鼠就行。

    果然有效。把火把放在洞口,几分钟后拿开火把,那老鼠成群结队地跑出来,像喝醉了酒,东倒西歪。

    两人借着火把的光,手里拿着竹扫把挥舞着。老鼠这屋跑到那屋。

    王跃伟出去,拿铁锹挖了淤土,放了点水和泥。拿进来用手把泥巴堵在洞口上。

    屋里二十几只老鼠,窜来窜去,有的被打死,有的往外逃。身上的毛着了火,逃不多远就跑不动了。只剩下奄奄一息。

    其中一只最大的,足有三斤重,却是狡猾的很。任兄弟两怎么打,就是打不着。

    王跃伟急了,站在那里喘了会气。借着火把的光亮,见那老鼠在床底下两眼骨碌碌乱转。气得他抓了一团泥巴,一把扔出去,正中老鼠的身子。那老鼠挣扎了一下,从泥巴堆里露出头,带着一身泥巴,从王跃伟身边窜过去,跳过门口的火焰山,逃得无影无踪。

    王跃伟追出去,却不见了大老鼠的身影。扔下火把,两手掐腰:“晦气,这把泥巴,倒是帮了它的忙!”

    秦华站在那里,看着那只大老鼠逃去的方向,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天啦,这么大的老鼠,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王跃华从屋里捡出十七八只死老鼠,大小都有。王跃伟拿了锹,找那奄奄一息的老鼠,一个个拍死。

    “哥,你该养只猫才是,你看看,你屋里养了这么多老鼠!”王跃伟埋了老鼠于树根下,洗了手,对王跃华道。

    “是呢,我这就去找找,看村里哪家有要下崽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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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狗咬耗子
    这回的灭鼠行动,屋里安静了很多。冬阳在奶奶那里住了一个星期,被接了回来。屋里的老鼠虽然没有了,并且家里也养了只猫,并不代表冬阳与老鼠从此和平了。

    那只跑掉的老鼠,不时还会回来光顾冬阳。夜里,父母对冬阳做了保护措施。即使在冬夜,父母也是掖好了蚊帐的。

    但是在白日里,冬阳一个人的时候,老鼠总会在房梁上看着他,把他吓哭。大人一来,老鼠就无影了。有时老鼠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下来,在他耳朵后面咬上一口。冬阳的哭声招来大人。看着冬阳耳朵后面血肉模糊,谁看了都掉泪。

    在冬阳一岁的时候,冬阳患上了中耳炎。耳后被老鼠咬的地方,开始发炎。这中耳炎,一直伴随冬阳的一生都没有好。

    王跃华一家想了各种办法,都无法阻止这只老鼠的光顾。这只老鼠,也只有冬阳能看到。稍也动静,老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只老鼠的死,是在四年后的一个初秋的下午。这只死了的老鼠被称出六斤二两的体重。杀死这只老鼠的不是人为,而是一条狗,一条叫做黑子的狗。

    提到黑子,不能不说它的来历。它是被王跃华的邻居刘显能村长的媳妇张小红捡到的。黑子当时和一个孩子在一起。孩子是个女孩,头发却是红的。

    张小红当时扭着个大屁股,一大早去镇上扯花布。走到半途,见着路边有个女孩在哭。女孩大约三四岁的模样。张小红东张西望,不见周围有大人。孩子身边除了一条小狗什么也没有。

    “你家大人呢?”张小红想问问孩子的情况。她好奇地摸着女孩那一头的红发,很是柔顺。孩子看着她,只是哭。

    赶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纷纷围拢来看热闹。孩子是一头红发,真正地没见过。村民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孩子?”有人问道。

    “谁家的孩子?!我们这里哪有听说过孩子是红发的呀。要是有,早就传遍了。”又有人道。

    “这定是谁家嫌这个女孩头发是红的,遗弃了。”有人道。

    各种的议论而来。有人道:“瞧这孩子多可爱,我家里正好没有女孩,我带回家做闺女。”

    “你家五个孩子了,够你淘的。还是跟我吧,我家就一个孩子,她去了还好做个伴!”

    此时的张小红听到几个人争执起来,甚至有人伸手要来抱孩子。孩子一时不知所措。张小红急了,一把护住孩子道:“我看谁敢碰她一下子?!”

    张小红见众人楞住,又道:“咱总得讲个理吧,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这孩子我要定了!谁也不许跟我争!”

    有人道:“你谁呀?这么霸气?!”

    张小红盯着他。有熟人忙拉了那人衣角,在那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那人低下头,默默地离开了。

    张小红把孩子抱回家,小狗跟在后面。到了家门口,只听家里黄狗对着这小狗咬的很凶。小狗愣在那里,歪头看着这条大黄狗。

    村里人听说张小红捡了个孩子,都互相传话过来看热闹。

    秦华正在洗衣服,看到张小红抱着个红头发的小孩,忙地带了冬阳过来瞧。却见这黄狗对着小狗咬的很凶。张小红便对秦华道:“咱家黄子容不下这小狗,你家现在不是没有狗吗。你抱去吧!”

    “那好啊,谢谢嫂子!”秦华忙地笑道。

    冬阳听说,忙地过去抱起小狗仔细地瞧。小狗也在认真地看他!冬阳很是喜欢这条全身乌黑的小狗。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黑子。

    冬阳由于中耳炎,严重时半边头都肿大,因此自小人显得很瘦弱。又被老鼠吓得胆子变小。与同龄的孩子在一起,常常被欺负。有了黑子,就成了它形影不离的伙伴。他吃什么,都要给点给小狗吃。

    要说这黑子,挺通人性。冬阳有时候稍稍训练它,就能给冬阳叼东西来。在家里,也只有冬阳能指使它。八月半了,不论家里还是邻居家,要抓鸡啥的,都来请冬阳。

    冬阳把黑子带在身边,在一堆鸡群里,主人指着一只鸡给冬阳看。冬阳会把鸡群撵散开,只要手一指,那只鸡准跑不了。黑子会扑到它,嘴叼着送来。鸡还是活鸡。

    黑子第一次与老鼠缠斗,还是到冬阳家的第五天中午。那时冬阳躺在凉床上睡午觉,只听得黑子汪汪地叫唤。秦华在屋里睡,对外面的冬阳道:“冬阳,冬阳!”

    叫了两声,冬阳醒了。秦华见冬阳嗯地答应了声,道:“冬阳,你让黑子别再叫唤了。都在睡觉呢!”

    冬阳一歪头,见黑子正在与大老鼠缠在一起撕咬。冬阳吓得叫起来:“妈,你快来呀,黑子与老鼠打起来了!”

    听到屋里有动静,大老鼠跑了。秦华从屋里慌忙出来,对冬阳道:“老鼠呢?”

    “跑了!”冬阳下了床,把黑子抱在怀里。只见黑子的一条腿,被老鼠咬破了皮。秦华忙地用盐水给黑子洗了。

    王跃华被吵醒,出来看黑子,对秦华道:“还真亏了这黑子。要不冬阳又要遭殃了。”说着话,王跃华爱怜地摸着冬阳的头:“这老鼠,怎么就盯上我们家冬阳呢?!”

    “以后可要好好待黑子,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冬阳了。这老鼠真厉害,把黑子腿都咬破了,等它长大就好了。”秦华洗着黑子的伤口。黑子疼的汪汪地叫唤。

    秦华用布给黑子包扎起来,黑子再出去,就一瘸一拐了。冬阳不让它走,去哪玩,都把它抱在怀里。

    一年后,黑子长得威武雄壮。这期间,老鼠又来了好多回,都被黑子咬跑了。

    只说这个秋夜,冬阳躺在外面的席子上看星星。黑子便歪躺在冬阳身边。冬阳看得入神,并不知晓此时的黑子,正高度警觉地竖起耳朵。

    只见一个黑影正悄悄逼近,黑子不做声。等那黑影靠近了,一个跃起,扑到那黑影身上,死死地咬住不放。

    冬阳依稀听到两声吱吱地声音,警觉起来。他对老鼠的声音,是相当敏感。接着这声音消失了。他看到一团黑影,断定那是黑子。

    “黑子,黑子。”

    冬阳叫了两声,黑子不动。过了一会,黑子站起身,过来,冬阳摸着黑子的头抱怨道:“我叫你半天了才来!”

    第二早,黑子与冬阳还在睡梦中。秦华尖叫起来。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跑进屋里摇醒王跃华。

    “这一大早的,你让我起来干嘛?!睡点觉都不安身。”王跃华很是不满。

    “你出去看看,外面好大一只老鼠!”

    “老鼠?”王跃华呼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鞋也没有穿,穿了内裤就往外跑。

    只见外面离冬阳不远的地上,一只大老鼠躺在那里,身上到处是血窟窿。王跃华惊得目瞪口呆。这只老鼠这么大,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回去穿衣服,丑死了!”秦华看着王跃华道:“让人看见了你好意思!”

    秦华见王跃华进去,不敢靠近这死老鼠,过来摇醒冬阳。

    冬阳睡眼惺忪,苦急道:“妈,让我多睡一会儿嘛!”

    “冬阳,冬阳,你看看,多大的一只老鼠。”说着话,秦华注意到冬阳的耳朵后面,并没有被老鼠咬过的新印子。

    冬阳听到老鼠二字,身子一抖。睡意全无,顺着秦华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只大老鼠。即便看到满身是血,他还是吓得往秦华怀里钻。

    “莫怕,冬阳,它死了!”王跃华穿着大裤衩出来,见冬阳往他母亲怀里钻。用脚踢了踢这只巨大的死老鼠。

    冬阳见父亲这么说,才敢露出头来。秦华见冬阳头上都冒汗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黑子从地上爬起来,嘴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它走过去,在死老鼠身上嗅了嗅。头上扬,打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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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空
    老鼠被狗咬死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狗咬死老鼠,并不奇怪。而稀奇地是,这只老鼠相当大。而且就是它,咬了冬阳的耳朵。

    冬阳家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看着这只身上被黑子咬了几个窟窿的大老鼠。

    大老鼠的牙齿与别的老鼠不一样,上下有四颗獠牙。不是很长,却很锋利。

    有好事者回家拿了秤来,六斤二两。

    天啦,竟然有六斤二两的大白鼠。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没见过,我活了八十多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一个瘦老头嘴里叼着大烟袋,蹲在地上观察这只老鼠。过了一会,过足了烟瘾,烟袋头往解放鞋上磕了磕。又道。

    “这家伙长了这么大个,怎么没成精呢?!”

    “成没成精,谁知道呢!”有人笑道。

    “它成精了,还会被狗咬死?它要成精了,咬死狗还差不多!”又有人道。于是一阵笑声。

    “那妖怪有多条命呢,孙大圣打的妖怪,就不死,它要是”

    “呸呸呸!”王跃伟对着地上呸了三下,对那人道:“你说什么呢?你看到冬阳的耳朵了么?你这是咒冬阳啦?!”

    “我就这么一说,玩笑话呢。它哪里就成精啦?无非长得大罢了。听人说老鼠肉不错,不如把它给炖了下酒,如何?!吃到肚子里,我就不信它还能活?!”那人忙对王跃伟笑着讨好道。

    众人大笑。有人附和:“对对,炖了下酒!好菜呀!”

    “我年轻的那回啊,还真的吃过这玩意。”拿烟袋的老人又道。

    “三爷爷,好吃么?”有人问。

    “那时候吃啥都好吃。我吃老鼠肉的时候,哪里吃出什么味?把它于火上烤熟了咽下去。要知道,我三天没进米水了!荒年,没办法呀。我这活过来了,有好多人都饿死啦,那时候,遍地都能见到死人。”

    听这烟袋爷又要讲那老掉牙的荒年故事。众人都没了兴致,听得最少的人也要有十几遍。他就喜欢说这个!

    有人忙岔开话题:“要动手就别耽误,拿刀来,我来把它清理干净了。今日就在跃华哥这里,尝尝这老鼠究竟是什么味!”

    王跃华听说,兴致勃勃地去屋里拿刀。

    “哎、哎、哎哎,快抓住它,别让它给叼跑罗!”

    “堵住,堵住,别让它跑了!”

    王跃华听着外面乱糟糟,拿了刀出来,只见一只花猫叼了那只老鼠正四处乱窜。一群人正四处拦它。

    要拦住一只猫谈何容易?!猫见老鼠,就如同见命一样。

    这只猫叼住六斤二两的大老鼠,身子却是敏捷。被人围住,一下子窜上屋檐,几跳就过了屋顶。等到人们到了屋后,已不见了花猫的踪影。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这是谁家的猫?”

    有人问,无人答。

    谁家的猫?谁家的猫有如此高超的本领?!不要说叼上六斤二两的大老鼠,就是叼上二斤,看它还走的利索?!

    “到了嘴边的肉被猫叼跑了。”王跃伟骂骂咧咧:“妈的,我逮住它,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就不该你吃这一口!”张小红的大屁股一扭一扭地去了。

    “我本来是要喊村长来尝尝老鼠肉,喝两杯的!”王跃伟向着张小红的背影道。

    “老二,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去山上给我打只野兔来。中午镇里要来人视察工作!”张小红回头对王跃伟道。

    “好嘞,我逮着剥好了送你家去。”王跃伟对着张小红离去的背影道。

    这只猫叼了老鼠去了哪里,后面自有分晓。老鼠的事先放一边。

    先说冬阳,冬阳两岁的时候,夏天很热。父亲把他抱到外面乘凉。外面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而且外面又不是很黑,有月亮更好,没有月亮有星星。有时候还能看到流星,看到闪着灯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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