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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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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事先没有告诉姜大伟,被同在烧烤摊上的姜大伟哥们看见,回去告诉了姜大伟。
姜大伟一听产生了误会,以为陈丝丝背着他又和前男友在约会,年轻气盛的姜大伟踹着刀子来到烧烤摊上,准备找齐军算账。
瞅准了地方,姜大伟径直走到两人身边,不问青红皂白,一把抓住了齐军的衣服领子,把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罗思文看见对面很平静的的人群突然间骚动起来,中间的人惊慌失措的朝两边跑,看来,生了状况。
这边,摆摊的人纷纷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来,行人也停止前行的脚步,大家都踮起脚尖朝对面看,在大街上看众生相是最佳的场所,罗思文也不例外。她看见对面摊子中间的地方很快只剩下桌椅板凳,人,大多跑空了,三个人站在摊子外边,人们站在两边看热闹。
罗思文影影绰绰的看见两个小伙,一个姑娘,姑娘拼命的摇晃着两只手,用哭腔在大声吆喝,“别打了,求你们你们别打了。”
但是,两个小伙却置若罔闻,似乎没听见,互相扭在一起,都企图把对方摔倒在地,可能力量相当,谁也没有把谁摔倒,只听见周围桌椅板凳被碰的响成一片。
突然,一个小伙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把不锈钢的弹簧刀,朝另外一个大腿上狠狠戳去。
“啊”对方出凄厉的惨叫声,马上把对手松开,捂住自己流血的大腿。但是拿刀的男子还是不肯罢休,又朝受伤的小伙大腿上戳了一刀。
罗思文在自家摊子上听到受伤小伙杀猪般的嚎叫有些毛骨悚然,姑娘的哭喊声凄婉哀绝,罗思文吓得心惊肉跳,站在旁边看到现场凄惨一幕的人无不惊叫着出了声。
受伤小伙大腿上的血,瞬间就从被割开的裤子里喷涌而出,小伙疼的蹲在地上,伸长流血的腿,呻吟着,姑娘大叫一声,扑上前去,跪在受伤小伙的脚下,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根细绳子,从上边一节绑住,血流减少了一些。
拿刀子的小伙看见自己的对手血流如注,吓懵了,也可能吓清醒了,他似乎有些后悔,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恐惧,刀,掉在地上。
………【第五节 头脑简单】………
他呆楞楞的站在哪儿,茫然不知所措。姑娘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什么呆?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赶快帮忙把他送到医院,万一流干了,你想一下后果!那可是要被枪毙的!”
拿刀子的小伙反应过来,跑上前去,和姑娘一左一右搀起受伤的小伙,一步一挪的快步朝外边走去,“哎,钱还没给!”薛老板跑上前来说。
拿刀子的回头笑着说,“薛老板,你记在我的账上,回头我一起给你结。”
看着三人走远了,薛老板鄙视的说,“仗着自己是厂长的儿子,无法无天,真是的,要打架不到别处出打,跑到我这儿凑什么热闹!真是晦气。”
看着三人走近了,罗思文看清楚了,是自己单位同事,女的是机要室的话务员——漂亮的陈丝丝,受伤的是车间工人齐军,拿刀子的是姜厂长的大儿子姜大伟,他在单位销售科当销售员。
两人急忙打着车,把齐军送到医院,包扎伤口,由于流血过多,医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
有人告诉齐军的爸爸,大儿子被捅伤住院了,老头子脑子一热去公安局报了案。
漏子捅大了,姜大伟正在医院病房外打盹,城关区公安局工作人员带走了他。
姜厂长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是下午3点半。
他听完丁冉山的汇报,气的暴跳如雷,一拍桌子。
“这混小子,老大不小,也不长个脑子分析分析,为个女人,值得这样吗?又不是天仙下凡?又不是找不着老婆?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居然敢动刀子,伤了人不说,还进了公安局。想想都后怕,万一把人捅死了怎么办?也不想想后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达。混小子,这不让老子丢人吗?丁科长,你和城关区公安局打交道多,你和他们熟悉,当务之急是赶紧走走关系,把人先放回来,要不,弄的满城风雨,这不让我这做厂长的难堪吗?还影响他自己前途。你赶快去,只要能把我儿子放回来,什么条件都先答应了,必要的时候到老齐家去一趟,只要他们松口,估计公安局也不会过分追究。把这个拿给局长,回头我儿子回来了,再重谢他。”
姜厂长说话间,从办公桌里拿出两条装在袋子里的软中华,递给丁冉山,“你先把这送给局长,让他网开一面,不要为难我儿子。”
姜厂长全权委托,丁冉山内心高兴的不得了,姜家的坏事反倒是自己的好事,难得厂长家里有事,现在轮到自己大显身手,看来,立功的机会到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到了,他高兴的想。
“好,姜厂长,你一百个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把这事办妥了。”丁冉山接过烟,领着神圣的使命匆匆而去。
………【第五节 全力以赴】………
他呆楞楞的站在哪儿,茫然不知所措。姑娘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什么呆?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赶快帮忙把他送到医院,万一流干了,你想一下后果!那可是要被枪毙的!”
拿刀子的小伙反应过来,跑上前去,和姑娘一左一右搀起受伤的小伙,一步一挪的快步朝外边走去,“哎,钱还没给!”薛老板跑上前来说。
拿刀子的回头笑着说,“薛老板,你记在我的账上,回头我一起给你结。”
看着三人走远了,薛老板鄙视的说,“仗着自己是厂长的儿子,无法无天,真是的,要打架不到别处出打,跑到我这儿凑什么热闹!真是晦气。”
看着三人走近了,罗思文看清楚了,是自己单位同事,女的是机要室的话务员——漂亮的陈丝丝,受伤的是车间工人齐军,拿刀子的是姜厂长的大儿子姜大伟,他在单位销售科当销售员。
两人急忙打着车,把齐军送到医院,包扎伤口,由于流血过多,医生建议住院观察治疗。
有人告诉齐军的爸爸,大儿子被捅伤住院了,老头子脑子一热去公安局报了案。
漏子捅大了,姜大伟正在医院病房外打盹,城关区公安局工作人员带走了他。
姜厂长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是下午3点半。
他听完丁冉山的汇报,气的暴跳如雷,一拍桌子。
“这混小子,老大不小,也不长个脑子分析分析,为个女人,值得这样吗?又不是天仙下凡?又不是找不着老婆?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居然敢动刀子,伤了人不说,还进了公安局。想想都后怕,万一把人捅死了怎么办?也不想想后果。真是头脑简单,四肢达。混小子,这不让老子丢人吗?丁科长,你和城关区公安局打交道多,你和他们熟悉,当务之急是赶紧走走关系,把人先放回来,要不,弄的满城风雨,这不让我这做厂长的难堪吗?还影响他自己前途。你赶快去,只要能把我儿子放回来,什么条件都先答应了,必要的时候到老齐家去一趟,只要他们松口,估计公安局也不会过分追究。把这个拿给局长,回头我儿子回来了,再重谢他。”
姜厂长说话间,从办公桌里拿出两条装在袋子里的软中华,递给丁冉山,“你先把这送给局长,让他网开一面,不要为难我儿子。”
姜厂长全权委托,丁冉山内心高兴的不得了,姜家的坏事反倒是自己的好事,难得厂长家里有事,现在轮到自己大显身手,看来,立功的机会到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到了,他高兴的想。
“好,姜厂长,你一百个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把这事办妥了。”丁冉山接过烟,领着神圣的使命匆匆而去。
………【第六节 故作矜持】………
保卫科经常要给单位职工在农村的家属农转非,把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因此,和公安局时不时有工作往来,丁冉山和片区的公安局长很熟。
他带着副科长亲自出马到公安局找到高局长,一见面,丁冉山把装在袋子里的两条烟先递过去,“这是我们姜厂长的一点心意,请高局长高抬贵手。”
对于他们的来意一清二楚,高局长推辞一阵,把烟接了放下。
接着说,“既然是你们一把手的儿子,我们就给你们个面子,只要对方不再告,就好办。现在,你们要给对方做工作,让他们撤诉就行了。民不告官不究,人家要告我们就得管,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不是?”
“没问题,我回去给姜厂长汇报一下,事情已经生了,现在怎么样让他们改口不再告就好办。我想只要姜厂长能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事情就好办了。”丁冉山说完话,站起来,分别与副科长和高局长握握手,道了别,和副科长出了门,直奔单位。
给姜厂长汇报完,姜厂长频频点头,“我也是那么想,你去吧,你去先探一下他们的口气,看看他们有什么条件,不管提什么条件先答应了再说。当务之急是把我儿子放出来最要紧。你去他们家的时候顺便给买些礼品,让人家心里温暖一些,回头一起感谢你们。”姜厂长说。
“不客气,不客气。”丁冉山和副科长说话间出了厂长办公室。
丁冉山和副科长提了些营养品,匆匆的朝齐军家走去。
齐军家也住在平房区,他们从农村出来较早,因此,住在比较靠前的平房里,住的宽畅,两间平房,厨房单独盖在旁边,老齐是一个特别爱花的人,他把周围围成四方形的架子,铺上木板,从上到下放着各种花花草草。
从春天到秋天花坛上总有各种类型的鲜花绽放,把黯然的平房区也点缀的很美丽。老齐还养着一对虎皮鹦鹉,累了坐在花荫下,听着鸟在笼子里来回的上下扑腾鸣叫,清风拂面,人悠闲的养神,象神仙一样滋润。
齐军的爸爸是一个倔强了一辈子的老工人,刚退休不久,小儿子接了班,老齐本来以为幸福的晚年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料,今天,大儿子被厂长儿子捅伤,住进医院,老齐除了报案,别无他策。
此刻,老齐正在给门前花坛里养着的各种花花草草浇水,后老婆在厨房炖鸡汤,一股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看见保卫科科长丁冉山和副科长快走到自己跟前,老齐明白他们的来意,但是,头没抬,脖子也没回一个,视若不见,假装没看见。
他心里明白,他们现在都住在楼房区,两人没事根本不屑于到这贫民窟来,肯定受人之托,有备而来。要搁在平时,大风都刮不来,这一点老齐清楚,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此,他高傲的故作矜持状。
………【第七节 争执】………
“齐师傅,浇花呢。”丁冉山殷勤的凑上去问,老齐继续拿着喷壶撒水。
“什么事?”他恶声恶气的问,“噢,是这样,姜厂长让我们给齐军同志买了些营养品,让他好好补补,早日恢复健康。”丁冉山低声下气的说,心里却在骂,“你这老头,架子还挺大,又不是我把你儿子打伤了,你给我看什么脸色,莫名其妙!”
“那我先谢谢姜厂长关心,我就奇了怪,是他儿子把我儿子捅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为什么不来?派你们来干什么?”老齐一边浇花,一边愤愤的说,“他儿子抢走了我儿媳妇不说,还捅伤了我儿子,这世上还有讲理的地方吗?他平时是怎么管教的?”
丁冉山和副科长互相看看,副科长说,“老齐,厂长怎么教育儿子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年轻人火气大,眼里容不下沙子,容易冲动,事情既然已经生,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你看你们家现在有什么困难?赶紧说出来。说不定趁着这机会,姜厂长网开一面就给解决了。”
老齐把浇水的壶一扔,水壶重重的摔在地上,水溅起来,给两人溅在身上,两人狼狈的擦擦。
他噘着嘴,愤怒的说,“我们家有什么困难,凭什么给你们两说?你们算老几?他敢动刀子那就进监狱好了。”
两人互相看看,老齐不是好对付的主,丁冉山把礼品往前推推,“这是姜厂长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赶紧拿走。”老齐倔强的说,看着两人已经走远,他提起来,“咚”扔的很远,东西在他俩身后出了巨响。
姜厂长的老伴是家庭妇女,做了一桌子菜,两个姑娘已经听妈妈在电话中讲了事情的经过,都从家赶过来,大姑娘素英在银行上班,老公在电机厂,有一个儿子。二姑娘素蛾在石油系统上班,老公是一名军人,有一个姑娘。
此刻,姊妹俩坐在餐桌旁正眼巴巴的等爸爸回来。
姜厂长6点半回到家,看他铁青着脸走进来,老伴把拖鞋从鞋柜拿出来,放在他脚边。
两个姑娘从餐桌边一前一后跑过来,“老头子,怎么样?”老伴紧张的问,姜厂长板着脸,一边脱鞋一边骂道:“还能怎么样?你生的好儿子,不争气的东西,净往老子脸上抹黑。那么大人了一点出息没有,还整天让人操心,不知道给老子干点正事长点精神。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动刀子吗?准备去蹲监狱吗?想把自己的前途一起毁了吗?我把他整到全厂最好的销售科,是想让他到处跑跑,好好锻炼锻炼,多开开眼界,学学本事,以后提拔一下。他倒好,明白老子的苦心吗?净给我闯祸,不争气的东西。”
姜厂长越骂越气,“他如果想蹲监狱就去蹲好了,判个十年八年的就知道外边的好,不知道珍惜的东西。”
老伴特别了解自己的老头,他在气头上的时候最好别火上浇油,她没敢吭声。
素蛾却越听越不对劲,她心疼自己的大弟弟,赶紧乖巧的搀住爸爸的一只胳膊,姐姐搀着爸爸的另外一个胳膊往餐桌旁走去。
“爸,你胡说什么呢,让弟弟因为这事去蹲监狱,你忍心吗?他要真判个十年八年,对你有什么好?等他出来,你早退休了,到那时候,他也因为这事被开除公职,房子也没有了,到时候,你养活他?我想到时候你不光要养活他,还要帮他养活老婆孩子,一家三口,负担大着呢。”素英说。
到了餐桌,大家在餐桌周围坐下,素蛾一边盛饭,一边说,“就是呀,爸,你想想,弟弟已经犯下这样的错了,你不能将错就错,撒手不管?他是你儿子,如果他真进监狱了,那后半生不就全毁了吗?前途肯定没有了,公职肯定没有了,房子也被单位收回,家庭就更不可能有,谁愿意嫁给一个有前科的人?到那时候,不光是家庭的负担而且还是社会的负担,他没有工作吃什么喝什么?他会不会再走极端,破罐子破摔,偷呀抢呀都有可能生,那不是更给你丢人吗?”
老伴没见过什么世面,听到这些,已经吓的眼泪旺旺,她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她拿起围裙擦了一把。
………【第八节 老将出马】………
“就是,不是我说你,老头子,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什么面子?面子值几个钱?现在赶紧想办法救儿子要紧!”
姜厂长看着满桌的菜,索然寡味,站起来,点起一支眼,猛吸两口,摁灭在烟灰缸,“老子的人都让他丢尽了,这回只好放下面子和尊严,亲自到那倔强的老头子家去求求情。”
姜厂长匆匆的拔拉了几口饭,放下碗,坐在沙上,给丁冉山打电话。
“丁科长吗?我是姜儒国,你好!我想了想,现在还是我亲自到老齐家去一趟比较好,毕竟是我儿子把人家儿子给捅伤了,将心比心,我们理亏。如果不这样,人家较上劲弄僵了对我们不好!到时候,我儿子出不来,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你去买些水果,2o分钟后到我家楼下等我。”姜厂长嘱咐。
丁冉山在电话那头频频点头,连说了三个好,放下电话,他直奔市场。
丁冉山提着水果站在姜厂长家住的那幢楼下的时候,姜厂长正在家穿鞋。
姜厂长出现了,丁冉山提着一包水果在呆,想着自己以后凭着给姜厂长儿子办事的情份,姜厂长怎么都会重点提拔自己,到那时,官运亨通,飞黄腾达,钞票多多,美女多多,他已经被远景规划激动的热血沸腾,面露微笑。
“老丁,你这么早,到多久了?”姜厂长直呼老丁,让丁冉山欣喜若狂,姜厂长是很严肃的人,平时几乎不笑,很多人见了他都怵。
姜厂长曾经把一个犯了错的质量科科长训的哭着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他的严肃和不苟言笑大家都清楚,现在,他终于被人拿住了软肋,对丁冉山的称呼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听着格外亲切。看来,他把自己没当外人,丁冉山越觉的自己此行的意义重大,成果丰硕。他想无论采取什么方式,都要把姜厂长儿子给救回来。
“刚到一会儿。”他谦恭的说,“走,咱们现在去老齐家。”姜厂长说,“好!”丁冉山在前边带路,姜厂长紧跟在后边。
到了平房区的家属院,远远的看见前边一辆架子车被人拉着,后边一个姑娘在推,可能是天下大雨的时候,把路上的沥青冲掉了,留下了一个洞,架子车路过的时候,一个车轱辘塞进去了。前边拉的人费劲的在前边拽,后边的人使劲的推车子,但是,很徒劳,车子被卡死,纹丝不动。
两人着急的使出浑身的力量,但是车子还是不能前进,丁冉山已认出了母女俩,只是碍于上次到罗家摔东西,丢了面子,现在和罗家成了对立的阶级敌人,因此,不好意思,也不屑于给她们搭手。科长的优越感让他很鄙视住在平房区的人,虽然他也曾经住过平房,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骨子里仍然觉着现在住在平房区的人大多从农村出来,似乎低人一等。
丁冉山和姜厂长路过她们身边,丁冉山视若不见,姜厂长却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姜厂长出身贫寒,平时虽然严肃,心肠却很好,他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架子车上,嘴里喊着,“使劲!”三人同时用力,车子终于被平稳的推了过去。
罗思文听着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先看见了丁冉山,仇恨让罗思文把目光转向旁边,正好与姜厂长的眼睛四目相对。
“姜厂长!”罗思文惊叫着出了声,那可是领导3千多人大厂的厂长,居然能放下尊贵的身份和架子,给她们帮忙推车子,因为惊讶,因为感激,她粉面含羞,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第九节 巧遇】………
“谢谢你!”罗思文感激的说,“不用谢,噢,你们家就在这里边住啊!”姜厂长亲切的问。
“就是,姜厂长。”罗思文谦恭的回答,妈妈在前边,面带微笑,他们的亲热让丁冉山很不自在,姜厂长采取了和他相反的行为,不是袖手旁观,而是雪中送炭,他?尬的只能跟着走。
姜厂长并没意识到丁冉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他不时的瞅瞅罗思文,心里在为自己的儿子感慨,这个姑娘多好,长的漂亮,还能吃苦耐劳,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心说,即使做儿媳也很称职,能上能下。退一步说,厂里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儿子不去追,而是追一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孩子,难道别人的女朋友都风光无限?他摇摇头。年轻人的心真让人琢磨不透,审美观和价值观怎么和自己相差那么大?
姜厂长是一个没有门第观念的人,在9o年代初,很多普通的家庭还比较贫穷,他家已经拥有几百万家产,属于富人一类。
但是,他的观点是,年轻人的婚姻大事只要自己愿意,过的幸福就达到了目的,家庭贫穷与否根本无足轻重,不重要,他们家有的是钱,不需要靠女方的家庭来装点门面。
大家各怀心事,不再说话,眼看到了齐家住的那排平房,丁冉山站住,“姜厂长,到了。”他毕恭毕敬的说。
罗思文听丁冉山说话,站住了,她礼貌的对姜厂长说,“再见,姜厂长。”姜厂长冲她们挥挥手,“你们走吧。”罗思文和妈妈笑眯眯的走了。
姜厂长左右环顾,平房区他以前没来过,所以没什么印象。来了,突然现环境恶劣,脏、乱、差是总体印象,与想象中相去甚远,每家盖的厨房形式各样,材料五花八门,高矮大小不等,乱七八糟的杵在那里,门口堆放着各种东西,显得杂乱无章。
有的人家门口种着一些花,有的门口种着一点菜,还有的门口拉着横七竖八的铁丝,挂满了各种东西,象万国旗一样迎风招展,他住惯了楼房,突然来到这里,感觉很混乱,很无序,很不适应。
丁冉山一边走一边皱着眉,用一只手捂住鼻子下的两个窟窿说,“姜厂长,很脏很乱吧!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刚解决了户口,从农村出来的家属,拖儿带母的一家几口人住在这里,没什么素质!”
姜厂长没说话,但是心里却生气的想,这话过分了,真正城里出生城里长大的人有几个?单位一层职工都是农村人,自己也是农村苦出身,只有儿孙辈是真正的城里人。因此,他有些不悦,没做声,只管低头走路。
丁冉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没听见姜厂长回应,回头一看,姜厂长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噢,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第十节】………
老齐没退休前一下班就倒饬他家门口的花坛,退休后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他的花草上,每天从早到晚的侍弄。
今天,老齐没有心情再侍弄自己的花草,虽然单位安排了陪护,但是,老齐不放心,吃完晚饭,他打老伴去医院给儿子送饭去了。
此刻,老齐坐在花坛旁,旁边是他的一对爱鸟,老齐心绪烦乱,他在想儿子的事情,儿子不光失去女朋友,还被厂长儿子捅伤,丢了面子还伤了里子,老齐在想怎么利用这件事去要挟,利用这件事去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
姜厂长看看老齐家门口的小型花坛,嘴里自言自语的说,“就是这里吗?花还不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老齐的花坛是院子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猛不丁,老齐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很熟悉,抬起头,看见了来人,姜厂长也现了他。
老齐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姜厂长已经走到他跟前,双手握住老齐粗?的手,“老齐,对不起,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把你儿子捅伤了,我在这给你真诚的道歉。”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老齐,眼里写满歉疚。
老齐本身有一肚子的火要,但是他看见一个管理3千多人的厂长亲自登门给他道歉,他还是被感动了,火马上消了很多。
转念一想儿子的遭遇,还是有些气愤,他的心情复杂,眼眶有些湿润,他从厂长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抹抹眼角的眼泪,“姜厂长太客气了,我有点担待不起。走,屋里坐。”老齐说。
“好。”姜厂长嘴里应着,三人朝房子走去,姜厂长走在中间,丁冉山走在最后。
进了门,两人环顾房间,房子中间一个大床,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桌子和几个板凳,基本没什么象样的家具。唯一的好处是到处收拾的干净整齐,摆放的井井有条。丁冉山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老齐招呼两人坐下。
老齐拿起暖瓶准备倒水,“不用,不用,我们坐下说一会话就行了。”
姜厂长一把拉住老齐的手,老齐不再客气,放下暖瓶,坐在他们旁边,“老齐,既然事情已经生,我们在生气之后,我在想,你们家现在有没有什么困难?有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给解决,作为我们家的补偿。”姜厂长盯着老齐,诚恳的说。
老齐一想起自己儿子受到的伤害,有些气愤,但是,想想厂长的儿子还在公安局,厂长已经亲自登门,就说明了他的诚意。他的愤怒减轻了一些。
老齐让自己激动的心情略为放松了一些,尽量语气和缓的说,“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实在不愿意看到,他的女朋友已经被你儿子抢去了,我儿子是受害者,你儿子还捅我儿子干什么?流了那么多血,如果把动脉割断了怎么办?他想过后果没有,真要那样,说个不好听的话,到那时不光我要失去儿子,恐怕厂长你也可能要失去儿子。”老齐说。
“就是,就是,这个混帐东西,根本不用大脑想问题,只顾自己一时冲动。”姜厂长迎合着老齐愤愤的说。
“幸好我儿子命大,简直不敢想想,如果真生了那样的意外,会怎么办啊?谁也救不了谁。”老齐说。
“就是,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既然事情已经生,老齐你就多多包涵,不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最大限度的满足。”姜厂长说。
“好,既然姜厂长都把话说到这份,我就实话实说,说的不合适的地方请姜厂长多多包涵。”老齐抹一下脸说。
“你说,你说。”姜厂长和气的说,心想,只要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就行,如果提出经济补偿只要不过分都会满足。
“是这样,我儿子的女朋友已经被你儿子抢着去了,没办法挽回,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儿子颜面扫地,单位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我儿子无能,让快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又有人说谁让我们家穷,没厂长家有钱,这些我们都管不了。但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坏处是,让我儿子以后做人很难堪,在电机厂抬不起头。我儿子经常说的话是想上大学,都因为家穷,没上了。现在出了这事,我想,姜厂长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儿子到外地去上大学进修几年,这样一来他可以圆大学梦,二来,他这几年不在厂里,时间长了人们就把这事淡忘了,几年以后他心里的伤疤愈合了,面子上也过的去,再重新找一个媳妇不就结了。”老齐说。
姜厂长一听,松了口气,几乎没有犹豫,“没问题,不就上大学吗?咱就弄一个名额让他带工资去,等他几年后回来给他转成干部,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支持,我保证,肯定这事没问题。”姜厂长痛快的说,军人的利落让他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坚决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公安局再拘留一段时间,对他对我们影响都不好,影响他的前途。”姜厂长言之灼灼的说。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老齐说。
齐军出院后,很快到四川一个大学进修,陈丝丝和姜大伟领了结婚证,住到了一起。
陈海又来信了,“落叶知秋,情谊如酒,风渐凉时无喜更无忧,岁月悄然流走,蓦然回,一声问候温暖依旧。亲爱的,别来无恙?你,还好吗?”
顺附情诗一。
见与不见
仓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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