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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殿盛宠之萌妃闹翻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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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杏儿眼角看到宫清羽停顿的动作,一颗心提的七上八下,嘴唇微微咬了一下,手指捏着筷子也不夹菜,也不吃菜。
“这鳕鱼片不错,杏儿,你喜欢吃的。”云启陌夹了一筷子鳕鱼片送进方杏儿碗中,对她紧张宫清羽的神情早已见怪不怪。
她喜欢宫清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连师父都知。
只有宫清羽不知,因为他从未把她放在过心上。
宫清羽筷子动了,继续往嘴里送去…。
小腿又是一疼,他手中的筷子再次顿住,今晚,他被踹了三次。
“清羽哥哥,我也想吃鳕鱼片呐~”
身边一道娇柔的声音飘进宫清羽耳中。
筷子一颤,野山菇尽数落入碗中,宫清羽眼神微闪,那句“清羽哥哥”叫的他心尖儿都软颤了…。
还愣着?
紫凌额头青筋暴跳,暗地里又踹了他一脚。
见他伸长了手臂去夹鳕鱼片,紫凌这才稍微满意。
眼瞅着他就要把鳕鱼片放入她的碗中,紫凌又嗲逼,嗲逼道:“我要清羽哥哥喂。”
男人不就喜欢嗲逼嗲逼的女人么?
老子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的了敌军,翻的了皇墙,打的败情敌,睡的了清羽…
宫清羽手中筷子又是一颤,这会儿鳕鱼片未落,紫凌明显感觉到他呼吸一窒,浓密的羽睫紧张的微颤。
他视线落到她的小脸上,见她嘴边凝着笑,他凤眸又多了一份醉意,手中的鳕鱼片很自然的喂入她的色泽诱人的小嘴里,这动作仿若做了千遍万遍般流畅。
紫凌含住他的筷子,朝他邪恶的眨了一下眼睛,宫清羽瞬间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
暗骂了一句无耻,心中扑通乱跳,抽出她嘴里的筷子,宫清羽胡乱的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去。
这胡乱一夹,倒是没注意什么菜。
到了嘴里…。
辣味散开,直刺味蕾。
“清羽,辣椒好吃么?”某凌忽然凑近他耳边说道。
看到他脸色微变,一副便秘的样子,紫凌捂住嘴巴,双肩直抖,笑个不停。
宫美人吃辣椒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的紧呢。
朝方杏儿看了一眼,正好四目相撞,她眼中明显的怒意和嫉妒让紫凌心中大爽。
方才让宫清羽喂自己吃鳕鱼片只是给方杏儿提个醒,她不吭声不代表她与世无争,谁要来抢她的男人,她亦不是什么善类。
方杏儿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哭着跑了出去,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启陌知晓方杏儿的小性子,见方杏儿哭着跑出去,他心中也急了,亦不好责怪紫凌故意气他小师妹,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抱歉”就追了出去。
宫清羽对方杏儿的离去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大概是因为没人在,比较放松的原因,他又夹来一些鳕鱼片,自甘堕落的喂给紫凌…。
明知她的个下流的,还喂她吃鳕鱼片,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紫凌也不客气,张开小嘴就咬掉了筷子上的鳕鱼片,开心的吃着。
“清羽也吃些,这鳕鱼片味道真心不错。”
宫清羽见她吃的香美,抵不住她的诱惑,从不吃鱼的他夹了一口往嘴里送去,细腻的鱼肉中有属于她清甜的味道。
又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味道真心不错。
两人吃着吃着,宫清羽凤眸愈发迷醉,看着她的粉唇心猿意马起来。
酒熏过的凤眸里画面一副接着一副的换,无一不是她玉体横生,小脸娇媚的**姿态。
就连胯下的那头畜生都忍不住为她倾倒
宫清羽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没事吧?”紫凌拍拍他有些不对劲的脸。
宫清羽没有吭声,微微别开视线,那张小脸太引人犯罪。
“没见你酒量有多好,还喝不停,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装逼也要力所能及啊!”紫凌以为他醉酒才这般反应,忍不住说了他几句。
装逼?
宫清羽脑海中飞速闪过她之前一直说他装逼。
胤洛装逼清羽。
一个念头忽然产生,他心尖儿剧烈一颤,稳了稳心神,他抓起她的小手:“天色已晚,我们去歇息罢!”
紫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天色早晚了好吧?
摇摇头,看来他真的是喝多了,脑子浆糊了。
厢房,静雅简洁,看上去有些像宫清羽天下第一庄小院中的房间。
“这里挺像你天下第一庄主卧房的。”紫凌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宫清羽没听出她的话中话,看了眼熟悉的房内布置,浅笑道:“嗯,我喜静,云兄弟知晓。”
他和云启陌认识十年有余,每一次拿完药材,便会在此地休息几日再走。
紫凌故作老成的点点头,眼睛儿似狐狸一般转了一圈儿,笑着说道:“你和你的云兄弟感情真好啊!”
有奸情罢!
这次,宫清羽就算再笨,也听出点怪味道了。
这小流氓,打趣竟然把他和云启陌想成那般…。
她以为人人都像她小公子那般风流骇俗么?
宫清羽转身,低着眸看着直到他胸口的小少女,见她还笑靥如花不知悔改,他凤眼微眯,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声音似桃花酿一般的醇:“我和云兄弟之间…不及和小公子之间的感情来的好。”
紫凌抬头迎上他温润的眸,只是方才他凤眼闪过的一眯,有一点点小危险。
“哦?清羽和小公子之间的风流事儿…嘿嘿…那和云兄弟也是那般?”某女继续嘴贱,笑着打趣。
明知他不喜欢听断袖那些事儿,她却说的津津有味儿。
对,她是个睚眦必报的,谁他妈给她找不快,她就会给谁他妈找不快。
敢当着她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吃别的女人夹来野山菇?哼哼…。
宫清羽心底升起一股怒气,被她这奸诈的小狐狸男装勾了魂不提也罢!她竟然怀疑他和别的男人…。
不,她是怀疑他本就好男风…。
他倾下头,距离她小脸咫尺处停下,鼻尖几乎与她相碰,有些咬牙切齿道:“宫某岂敢和小公子的风流相比?整个京城乃至苗疆不都有想和小公子共赴男风的男子么?”
“小公子,你说是么?”
“…。”这是打翻醋坛子了?
“呵呵,那些逢场作戏,做戏而已,不能当真的。”
宫清羽指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唔~撞上他的薄唇。
“何为逢场作戏?何为假戏真做?”说完,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已颤着睫毛阖上双眸,吻住她的唇。
这是他两日以来脑中反复,却一直不敢做的事。
紫凌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他话中含义,就被他含着酒香的薄唇吻有些昏昏然。
不知何时,她被他抱上了床,他吻遍她的小脸,颤着手指解开她的外衣。
紫凌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他怎比第一次时还要紧张?
“你若不行,我来吧!”紫凌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在他惊讶的瞳孔中,把他身上的白袍扯了开来。
小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惹的他身子阵阵颤栗。
紫凌瞅着他白暇如玉的身子,满脸羡慕嫉妒恨,掐起一块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肌肤,还真像水养出来的美玉似的,这一掐,白玉变血玉啦~”
“哈哈哈…。”
第四个“哈”还未出来,就被身下那举世无双的公子翻身压了下去。
他在她精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呼吸有些粗重,什么公子无双,什么陌上人如玉,什么温然清冷,他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他只想…要她…。
着了魔似的亲吻在她优美的脖子上,雪白的里衣也被他扯的凌乱,隐约能看到微耸的雪丘,脑中又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宫清羽皎洁如月的眸中闪过一丝幽色,心中几分不是滋味,放在她肩头的手掌抓住她的衣服,一把扯下,眼前美好的一幕让他微愣神,失了魂。
紫凌半幅衣袖被拉下,极不舒服的挂在身上,她难受的蹙起眉头,想要整整衣服,他按住了她的手臂。
“凌…我也要…。”后面一个字他未好意思说出口。
“要,你就好好的要,别…”拉我衣服啊~绷着难受…。
她话未说完就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酥麻的厉害。
他又…。
室内温度上升到一定高度,宫清羽情难自禁,抱紧她的身子,就要与她共赴**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宫兄,杏儿出事了,你快出来看看。”云启陌的声音很是着急。
宫清羽手指渐渐收紧,额角一滴汗水掉在紫凌小脸上,她朝他眨眨眼睛,没心没肺的一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该死的方杏儿出事了…。
宫清羽心中极恼,若是可以,他真想用金蚕丝勒死方杏儿算了。
只差一步,他真的要放弃?
宫清羽闭上眼睛,放弃,他怎甘心?
紫凌小脸上戏谑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吃惊的长大嘴巴,几乎不敢置信宫清羽会在别人敲门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
“宫兄,你在里面吗?请你救救杏儿,你不开门,我就进来了…。”门外着急的声音已经透着慌张。
看来方杏儿是真的出事了。
“云兄且慢,我在穿衣。”宫清羽清冷的声音响起。
紫凌嘴角抽抽,以前她怎就没发现宫清羽这样的男人也会扯淡呢?
他这是在穿衣?
忽然,在“穿衣”的男人再次堵住了她的小嘴,疯狂且肆掠…。
直到门外再次响起催促的声音,他才意犹未尽的从她身子上离开,隽秀的手指拿起白袍,眨眼间的功夫,已经穿好在身上,除了那张**未退的绝世容颜能看出他已入凡尘,整齐洁净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任何褶皱的痕迹,就如他说的那样,他方才确实在“穿衣”。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凤眸划过她点点红梅的身子,嘴边凝起一抹如愿以偿的浅笑。
终究还是得到她了…。
紫凌见他视线如火般看着她的身子,拉了拉被子,点头应了一声:“嗯。”
方才时间虽然短暂,但他疯狂的速度已经让她身子有些疲惫,多余的事情她也不想多问,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
打开门时,宫清羽脸上的**之色已经褪的干净,看了一眼浑身潮湿的云启陌和他怀中同样潮湿却昏迷不醒的方杏儿,他眉头蹙了起来。
“方姑娘这是怎么了?”淡淡的声音清冷如水。
云启陌见宫清羽脸上没有一点关心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舒服,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杏儿从小就身子羸弱,稍微受凉或是淋雨便会高热不退,她跑出去之后不见你追去,落了湖中,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宫清羽眉头微蹙,倒不是因为方杏儿差点丢了性命,而是因为云启陌声音太大,恐怕会影响他的小人儿休息。
“外面风寒,把她抱到房里去。”
云启陌见宫清羽眉头微羽,眸中隐约有忧色,以为他也担心昏迷不醒的方杏儿,心中这才好过一些。
宫清羽见云启陌昏了头似的把方杏儿往他房中抱,伸手一拦,淡声说道:“我房中恐有不便,去你房中罢!”
云启陌看了宫清羽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抱着方杏儿去了他的房间。
紫凌耳力极好,云启陌的声音又不小,她自然听的清晰。
方杏儿这是爱而不得跳湖寻短见呢?
真是愚笨的女子,一个女人若自己都不疼惜自己,还指望不喜欢你的男人来疼惜你?
打了一个疲倦的哈气,紫凌阖上眼睛,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甜甜的进入了梦想。
------题外话------
想要二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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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方杏儿跳入湖中受了寒气,忽生高热,加上她本就体弱,病来的凶猛了些,才导致昏迷不醒。
方杏儿的父亲本就是老药师,虽有一手绝活,但始终无法帮女儿把身子调养好,母胎中带出来的病根很难去除。
宫清羽的师傅是位绝世高人,曾帮幼时的方杏儿诊过脉,给了一个妙方:受不得寒,食不得凉,生不得气。
但天有春夏秋冬,食有五谷杂粮,人有七情六欲,莫要说一个小姑娘,就是稳重成熟的中年老者亦不能完全做到以上三点。
什么都好控制,唯有七情六欲是最难控制的,也是最容易伤人的。
宫清羽替方杏儿诊完脉后,递给云启陌一颗丹药,让他吩咐下人煮了些姜汤,丹药混着姜汤服下,方可去除她体内的寒气。
云启陌见宫清羽起身要走,便用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宫兄,你看杏儿身子这么柔弱,万一这深夜里高热不退,或是忽然痉挛,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宫兄看在小弟的面上留下几个时辰,待她高热褪去。”
宫清羽掌心金丝线一圈一圈缠绕着,指尖轻捻,冷清优雅,淡淡的看了云启陌一眼:“云兄是方药师的大弟子,诊脉用药方面并不在我之下。”
两个都是极聪明的男人,谁会听不懂谁的话呢?
宫清羽的暗语是,你没必要强留我下来照顾方杏儿。
云启陌当然明白宫清羽的意思,只是…小师妹昏迷前哭着要他保证,谁也不许给她治病,除了宫清羽。
否则,他又怎么会抱着昏迷不醒的小师妹站在宫清羽的门口等那么久?
久到他分分钟想要踹开那扇紧闭的门。
“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知道小师妹她…她一直对你…情有独钟,除了你,她根本不肯让别人为她治病。”云启陌有些挫败的说道。
从小,他和小师妹就青梅竹马,直到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季,宫清羽抱着一把古琴跟在神医玄子涯的身后出现在药王谷。
他永远记得那个夏季,年仅十二岁的宫清羽穿着一袭比天山雪景还圣洁的白袍出现在他和小师妹的眼中,仿若天空中不小心掉下来的小仙童,他静默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冷冷清清,仿若与世隔绝。
也就那么一瞬间,小师妹的眼中永远留下了他的身影,如何也挥之不去。
小师妹对他的爱,从那一刻就开始了,只要宫清羽在药王谷,小师妹便会整日的拉着他偷偷去看宫清羽,虽然那时宫清羽从来就不理会小师妹。
只要药王谷中响起琴声,小师妹便会兴奋的随着琴声跳舞,那舞,是他见过最美的舞,好看的令他心醉,但他知道,小师妹虽然会笑着问他跳的好不好看,却从来不是跳给他看的。
她只是不敢去跳给那习惯清冷的仙童看罢了!
小师妹对宫清羽的爱,那么小心翼翼,生怕一碰就会碎掉,从来不敢表白,只是默默的,偷偷的喜欢着…。
就算如此,却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宫清羽的一个回眸。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若她爱的人不是宫清羽,是他,他一定视她若珍宝,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放在她的面前都嫌不够。
奈何,爱情从来不是他一厢情愿就行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宫清羽尽量对小师妹少些伤害,小师妹从小就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娇惯,他实在不忍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要喝下姜汤和丹药,她的病便无大碍。”宫清羽淡淡的说道。
哪怕他如此把小师妹的真心摊开在宫清羽面前,他还是一贯冷清,无动于衷,这男人的心真的冰湖之地的玄冰做成的么?
所以才这么薄凉?这么冷?
不,这男人并不薄凉,他对那精致绝美的少女时,凤眼中会流露出暖光。
那抹暖光他捕捉到了,也震惊了…
“你喜欢那小丫鬟?”不知为何,云启陌忽然问了这句,大概是因为心中的那抹不平罢!
闻言,宫清羽脸色冷了下来:“她不是丫鬟。”
“哦?她是…。”云启陌试探性的问道。
“与你无关。”宫清羽冷声拒绝回答。
他极不喜欢自己的人儿被别的男人惦记,提到也不行,让他心塞。
说罢!宫清羽便走了,冷着脸走了,云启陌如何拦也未拦的住。
人有逆鳞,不可触犯,紫凌便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可触犯。
只是现在的云启陌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像宫清羽这般冷清的人,就算是对一个女子有喜欢,也不会有大爱,宫清羽我行我素冷清习惯了,定不受女子的束缚,这世上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拴住宫清羽的心…。
直到他触犯了他的逆鳞,回过头来一想,方知今日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当然,这是后话。
但说现在…。
宫清羽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熟,窝在被子里的脸安静的像个美玉娃娃。
嘴边勾起一抹浅笑,他轻轻的上了床,生怕吵醒她,睡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睡熟的小脸,宫清羽想到一个时辰前在她身上驰骋和狂野的感觉,短暂的让他如何都嫌不够,外面声音闹人,却不得不草草了事。
现在想来,“食之未饱”,下面的那头畜生又蠢蠢欲动了…
宫清羽心中低叹一声,看着她纯洁无暇的小脸,心中自嘲,一直道她下流无耻,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下流无耻的,连睡着的她都不想放过…
次日醒来,天空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春天,真是多雨的季节。
紫凌起床时便看到宫清羽衣冠整齐,神态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呷茶茗香。
起的真早。
看见紫凌起身,他眼波微动,只字不提昨夜事,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放下手中茶杯,正经八百的坐着把玩起手中金丝线。
紫凌见他又开始装逼,也不鸟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房中没有铜镜,只有一把香木梳子,她头发如瀑布般散开,去拿梳子准备稍微打理一番。
一只隽秀的手伸了过来,从她眼前拿走香木梳子。
“我来帮你打理头发罢!”身后,是他珠玉落盘般好听的声音,糅杂了几分温柔,仿若纯美的葡萄酒般,香醇。
紫凌挑眉:“清羽会帮女子梳发?”
“不会。”他回答的干脆。
紫凌笑了:“那你还帮我梳发?”
沉寂了片刻,他手中的梳子滑过她乌黑的发丝,由上而下,梳的仔细。
“我只会帮自己喜欢的女子梳发。”
这是告白?
还是示爱?
虽没有山盟海誓,亦没有深情说爱,但这一句话却深深的触动了紫凌的心弦。
冷清如他,能主动的说出这一份喜欢多么的不易?
紫凌痴笑,她这是怎么了?早就知道尉迟胤洛心中是在乎她的不是么?怎听到装逼的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还是会心颤?
宫清羽手指从她乌黑的发丝中穿过,顺滑的如指间流沙,抓不住一根发丝,梳子亦不需要用力,轻轻一碰,便会自动往下滑。
他梳的很仔细,就连她鬓角几根俏皮的发丝也捉了回来,约半盏茶的时辰,他手指从她耳后穿过,拿起一半青丝,绾了一个简单清纯的少女发髻,紫凌未注意的是…他刚绾好,手中就变出一个精美的玉昙花发钗插在她的发髻右侧。
宫清羽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缓缓放下香木梳子,凤眼又多瞅了她发上的玉昙花两眼,等她起身,他的表情已恢复了常态。
方杏儿昏迷初醒,云启陌又把宫清羽请到房中为方杏儿看看有无大碍。
紫凌本不想去,但宫清羽却硬拉了她一把,她只得跟在他的身边,一同去看初醒的方杏儿。
“宫大哥。”方杏儿看到宫清羽脸上一阵欢喜,当看到紫凌时,脸上的欢喜少了一半。
“嗯。”宫清羽脸上一贯的冷清,手指轻弹,掌中金丝线如灵蛇般缠住方杏儿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金丝线上,切脉片刻便双指一动,收回金丝线。
“方姑娘已无大碍,只需调理两日便会好。”他道出结果。
云启陌在方杏儿醒来之际,就悄悄的为她切过脉,知道她无大碍后放心了一大半,怕她醒来没看见宫清羽会伤心,故而他把宫清羽请了过来,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欣喜,他便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宫清羽缠好金丝线,就抬脚往门外走去,修长如松的身姿留给方杏儿的只有雪白冷清的背影。
“宫大哥。”方杏儿泛白的唇瓣动了动,娇柔的声音已没有昔日的娇脆,有种病态的虚弱,她半撑着身体,看着宫清羽清冷的背影,眼中一瞬间朦胧起雾。
他,就这么不在乎她么?她病成这样了,都不愿多停留一刻?
“方姑娘有事?”宫清羽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紫凌瞅瞅床上虚弱欲哭的少女,又瞅瞅宫清羽冷漠似霜的背影,心中啧啧两声,还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她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泡的。
“宫兄,现在外面雨水绵绵,也无好去处,去年未下完的棋,小弟已经备好,不如我们来接着下吧!”
不等宫清羽开口,云启陌对丫鬟道:“小翠,去准备一壶上好的君山银针。”
“是,少主。”小翠福了福身,退出去准备茶了。
“宫兄,请。”云启陌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紫凌瞅着宫清羽被奸诈的云启陌留在房中,心中笑了笑,云启陌这小子是真伟大还是正宗的傻冒?
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挽留别的男人,他心中就好过?还是根本已经爱到顾不上自己好不好过,也要自己喜欢的女人幸福?
紫凌暗自摇了摇头,这种想法她真心无法苟同。
紫凌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主儿,别人家的事关她屁事,所以,她气定神闲的观起他们两人下棋。
方杏儿见宫清羽留了下来,眼中的水雾褪去不少,杏眼儿瞬间明亮不少。
他们下棋,她的视线始终若有若无的飘到宫清羽风华绝代的侧脸上,怎么看都嫌不够。
方杏儿嫌不够,紫凌够到头苗了。
当着她面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男人,真当她是死人啊?
紫凌也是个缺德鬼,小身影一侧,她亲昵的靠在宫清羽右侧,正好遮全了方杏儿的视线。
宫清羽抬头,对上她微笑的小脸,凤眸闪过温色,以为她站累了,便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结果,紫凌求之不得。
椅子肯定是不够两个屁股坐的,紫凌这一屁股下去自然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宫清羽本能的挪出些椅子给她,却没想到她倒是会坐,直接往他腿上坐。
宫清羽干咳两声,以为她屁股能挪动两下,谁知她回头瞅了他一眼:“你感冒了?嗓子难过?咳嗽?嗯?”
一连串的问题把宫清羽劈的脑袋发晕,耳根子微红:“没有。”
“没有就继续下棋,嗯?”顿了顿又笑着道:“当然,你若感觉这棋下着有压力,我可以帮你下,输了也不丢人,嘿嘿…。”
宫清羽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不用。”知道她存心耍赖不肯下去,宫清羽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一只手半搂着她的腰际,一只手捻白子,接着下。
而那只放在紫凌腰际骨节分明的白玉手指刺痛了方杏儿的眼,她转过头去,手指紧紧的拽着被子,唇瓣咬的发白,一滴泪莫入被子中。
一个时辰后。
宫清羽手中白子落下,胜负已分。
“宫兄棋艺高超,小弟甘拜下风。”云启陌脸上一阵失落,输的心服口服。
宫清羽脸上没有赢棋的喜色,亦没有自视过高的傲态,他给人的感觉唯有清冷,此时多了一层温和。
或许是手放在她腰际时间长了,或许是她身上的沁香醉了他的心,总之,他凤眸中的那片静默之湖已经变成温泉。
“云兄这次下棋未尽全力,被心事所累。”他一语道破这么快能赢的关键。
云启陌嘴边凝起一抹苦笑,视线落在宫清羽放在紫凌腰间的手上:“谁又能说宫兄尽了全力呢?”
美人在怀,谁能心无旁骛的走棋?
宫清羽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云启陌的话,这小东西坐在他怀中动不停,他就是想要静下心来走棋,也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情。
宫清羽和紫凌走后。
云启陌走到床前,见方杏儿嘴唇咬出血来,他大惊,急忙从她口中把她唇瓣解救出来,心疼的说道:“杏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句话让方杏儿心中的忍耐一下子崩塌,委屈如排山倒海压来,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哭声像一根根锥心的刺,让云启陌的心痛到滴血。
这一刻,他觉得只要能让她可以不心碎,不流泪,哪怕是死,也值得了。
人的念想也就在一瞬间产生,然而就是这一瞬间产生的念想,铸成了大错。
有些人,就来的那么是时候。
比如,雪暗香。
“你是谁?”云启陌见房中忽然出现一个银发妖面的男子,那血红的眸,怎么看都诡异。
云启陌心中多了一份警惕,掌心抓住腰间的佩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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