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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索缚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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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风云会的人,应该严加防范那些侠义英雄们追来,为何却轻重不分,派人追搜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女人?”
“无关紧要?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庄丁摆出权威面孔:“小魔女是惜春官的小宫主,那位会玩毒的是万毒宫的小宫主,只要把她们弄到手,九天飞魔与九州毒王,还能置之不理?两宫的人,都会替风云会卖命,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少见识。”
“那可不一定哦!”另一庄丁不以为然:“真要激怒惹火了两宫的人,情势之险恶,绝不比这次正邪大结算好多少,老兄,想想看,她们就这么一进一出,咱们便有六十七个人抬入庄,迄今仍然不省人事。
三位大法师也会玩毒,但却不知道如何救治,所以派了善用迷香和暗器的名宿,搜捕这几个小女人,两宫的人如果兴师问罪,咱们活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你这是浅薄的看法,狗屁!虎毒不食子,两宫的人可说毫无选择的余地,至于那些侠义英雄,目下救死扶伤忙着善后,怎会想到吕会主不远走高飞,带人重返被挑了的地方藏身?所以绝不可能前来追查。
等陆续赶来的人到达,吕会主必定全力反扑,假使有这几个小女人相助,一定可以一举消灭紫灵丹士那群残余,不信你等着瞧。
说不定,大爷也得参与其事,吕会主已向九幽鬼王陈老前辈保证,事后以十万两银子赔偿大爷的损失,大爷已脱不了身,恐怕非参与不可了。”
“你还高兴?哼!大爷如果参与,你我将是必死的马前卒,你居然高兴呢……”
一声呼哨传来,急骤的脚步声渐近。
“喂!你们两个。”飞奔而来的打手一面叫,一面奔近匆匆地说:“里面传话,小女人们并没远逃,很可能藏匿在林中某些隐密处所,要所有的巡哨速返哨所,不许在外面走动,由里面派重要的人员出来,从进入地窟逃入林的地方,仔细循踪搜寻,各哨所的人,留意附近的动静,不得有误,赶快撤回哨所。”
“尊命。”两个庄丁顺从地说:“咱们这就撤回哨所,这就用信号通知前面第三哨的人。”
“好,我前往第五哨站,小心了。”打手继续前奔,不久折入另一条小径。
两个庄丁发出两声短啸,直至前面传回一声信号,这才尽职地回头飞奔。
相距不足甘步,两位姑娘听了个字字入耳。
“遭了!”侍女焦灼地叫苦:“他们如果从我们逃入处循踪搜寻,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们了。”
“哎呀!必须及早离开。”小魔女也沉不住气了:“要不就你们先走……”
“恐怕走不了,说不定一头撞入他们的哨站呢!”
枝叶轻摇,另一位侍女小华窜近。
“非走不可。”侍女小华匆匆解腰带:“我背小姐走,小蓉姐,你背丘姑娘,不能在这里等死。”
辛云卿恰好神智一清,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小蓉……”辛云卿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你……你们走,不要管我、去找我娘,去……快去……”
“小姐,不能留下你。”侍女小蓉坚决地说,由小华帮着将辛云卿抱放在背上,用长腰带背妥。
“不要管我!”小魔女拒绝让小华背:“我发声吸引他们,掩护你们脱身。”
“丘姑娘……”
“你们听着。”小魔女声色俱厉:“带一个,你们还有希望脱身;带两个。四个人都得死!”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
北面,她们入林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叫喊声,一听便知搜林的人正合布署,即将展开行动了。
“你们快走!”小魔女沉声催促。
“可能走不了。”背妥辛云卿的小蓉绝望地说。
“枝叶一动,谁也走不了。”小华断然说:“那就在这里等,杀一个算一个。”
“那就先布下毒区。”小蓉也知道走不了,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内三外六周天大阵,来一个死一个……”
南面枝叶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若有若无怪声浪。
小魔女突然有了神力,竟然挺身坐起。
她对这种声浪不陌生,那天在十里亭,碰上了欲魔和太真玄女之前,姜步虚就曾经用这种怪声浪警告她。
“姜大哥!”她兴奋地低叫:‘真是你吗?”
“你叫谁呀?”小蓉一惊。
“姜大哥,他来了。”小魔女语气极为肯定。
“真的?”小蓉向下一伏,并不完全相信。
枝叶摇动了几下,约在南面不远处。
“快跟我来,真是你们。”姜步虚的语音清晰传到:“但不必惊慌,镇定些,我已经开设了迷踪道,把他们往林外引,你们在北面留下的踪迹,我已经掩饰妥当,来!”
四人大喜欲狂,小华立即背起了小魔女。
枝叶轻摇,姜步虚到了。
“哎呀!你们……”看到背着的人,姜步虚大吃一惊。
“小姐和丘姑娘都受伤不轻。”小蓉狂喜中有忧伤:“必须及早救治……”
“跟我来!”
柘树内部分为三部份,北面与卢庄一段,是真正的植材林;中间,是工场所在地;以南,三面是植材。
中间,所种的柘树矮小,像是初植林,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树都经过倍剪,限制生长不能成材,却在地底建了地窟,是卢大爷真正藏匿金银珍玩的所在。
即使知道卢大爷底细的人,注意力皆放在工场大宅第二进。那形如神堂,没有铁门金门的内厅,里面的确放置了不少金银器物。
但是,真正有价值的金银珍宝,却藏在这不易受人注意的林下地窟中。
地窟到底有多少座,恐怕除了卢大爷几个亲信之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地面的矮柘树中,零星搭了三五间毫不起眼的小棚屋,外表像是供看林人歇息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地底下另有洞天。
风云会的人,在情势紧急时,由卢大爷的亲信领路,带了俘虏撤至矮林地窟藏身。
沿途,内三位法师布放迷魂毒烟,行法布下禁制,有效地阻止姜步虑和四海游龙追入。
但主事的三位法师,并不知道卢大爷秘窟的底细。
藏匿处是一座设备简陋的地窟,假使来人加以留心搜寻,不难找出地窟的门户,而且地窟无险可守。
三位法师不愿在这里等灾祸临头,所以带了俘虏急急撤走奔向孙家农庄,与会主会合,落在天涯怪乞师徒眼下。
而现在,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又回来了。
这是另一间简陋的地窟,巨型大方砖砌壁,上面用浸油的巨松作顶,上覆木炭屑两尺,再覆土栽树。
树草的根一近木炭屑便不再伸展,所以不会毁坏窟顶。
四面都有地道相通邻窟,但都有巧妙的双层暗门,外表与墙相同,必须用灯火细察才能发现。
发现是门也无法启闭,只有管理的人,才知道启闭的机关在何处,外人无从得悉。
点起窟中原有的油灯,可以看清简单的家具,两座放置杂物的橱柜,窟中弥漫着霉味,显然许久许久没有人照料,久置不用只能充作杂物储藏室啦!
“把人解下,我先看看。”姜步虚将灯搁在墙上:“这里很安全,是闭置许久的地窟,我是无意间发现的,可惜无法开启各处地道的门,把经过告诉我,我要了解受伤的情形。”
侍女将迫卢大爷放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谁也没想到卢大爷外表装得像个懦夫胆小鬼,骨子里身怀绝技阴险难测。”小魔女咬着银牙接着说:“变生仓卒,不当场毙命已经够幸运了。”
“原来是被这个混蛋的掌所击中,还好,总算没完全击实,辛姑娘又有解毒的药。”姜步虚一面检查辛云卿的身躯一面说:“确是七煞撼心掌,小蓉姑娘竟然知道这种掌功,用了对症的解药,很好。
其他的事交给我,我有把握疏通收缩了的经脉,只是需要时间,看来,咱们无法目击这场正邪决战的终局了。”
“人哥,你是说……”
“我需要很长的时间,多次替你们两人疏通经脉,而风云会的残余重新躲到卢庄柘林,以为紫灵丹士那些人绝不会料到他们出此下策,一而再的估计错误,难怪斗智斗力皆落在下风。
紫灵丹土那些人一定会伐来的,而且会来得很快。柜上有水葫芦,有一篮食物,是从另一座设备完善的地窟偷来的、你们只要定下心休息,其他的事让我来担心好了,辛姑娘,放松全身,忍着点,不要抗拒,明叫月,你也躺下来慢慢调和呼吸。”
两位侍女仍然不放心,全神贯注把守窟门、凝神以耳贴壁,倾听外面的声息。
真气疗伤打通经脉,先天真气有八成火候的人,都可以办得到,要想用真气自疗,就需要练至九成以上。
每人疏通一刻时辰,中间姜步虚歇息片刻,疏导三次之后,姜步虚开始进食,两位姑娘脸色已恢复红润,连辛云卿也可以坐起活动手脚了。
“你们两个只能喝水,再半天才能进食。”姜步虚坐在一旁啃着大饼,神色泰然:“外面没有异样声息,也许咱们还有机会看到终局呢!”
“怎么也许?”小魔女用水葫芦喝水。
“天快黑了,紫灵丹土那些人不是笨蛋,夜间绝不敢发动,他们知道夜间袭击会付出多少代价。”
“你是说,一夜工夫……”
“你们的经脉可以复元,明天,你们要答应我,除非万不得已,只准看不准加入、元气没完全复元,我不许你们妄用真力,你答应吗?”
“我和辛姐姐只用眼看不动手,信誉保证。”小魔女笑吟吟保证,暗地里向辛云卿打眼色:“你躲在这里逍遥自在,怎么不在陷坑里?害我们穷紧张白担心,几乎送掉性命,大哥,你要负责。”
“很抱歉,总算吉人天相,恰好混进他们的地窟偷食物,发现风云会的人大批涌到,乱槽糟地派人外出搜什么魔女,我心中一动,弄到一个人套口供,便抢先一步出去侦查。
好不容易才发现你们进入柘林的踪迹,小心地加以掩饰,另设踪迹引诱他们追往错误的方向,回头再找你们,口供称你们用毒,我不得不小心从后面向你们打招呼,幸好没钻进你们的毒阵里。”
“你还没说为何不在陷坑里呢”
“那卢大爷奸诈似鬼,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阴险货色,那座食厅门窄窗小,大白天也幽暗,那像一座大户人家的食厅?”他将戏弄卢大爷的经过一一说了。
最后说道:“那陷坑的翻板是中轴旋转式的,太过精巧,出乎我意料之外,一脚踏卜去就后悔不迭,几乎栽了,旋转式的优点,是人跌黠去立即闭死,但也有缺点,练了爪功与反应快的人,可用爪功随下沉翻转的板面扣牢,乘旋转的转势,于翻板翻上时滚落坑口对面,利用翻板翻上的刹那,挡住厅口卢大爷的视线,伏窜在幽暗的壁角隐身,你们赶来救我,我非常感激。”
“大哥,你怎么步赶往孙家农庄?”辛云卿回避他的目光,恢复红润的粉颊更红了,大方地随小魔女改变称呼:“孟姑娘的确被他们押注孙家农庄,但半途便知道事不可为,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我知道,这是我意料中的事,所以我不去。”姜步虚坦然地说:“假使我真有意抢孟姑娘,我会带着唯一的情敌四海游龙奔忙?四海游龙能在我的再三戏弄下毫发无伤?你们明白了吧?”
“人家还是一头雾水呀:“小魔女一语双关,让人无法认定这个“人家”,是指她呢??抑或是辛云卿?
“你也是旁观者,应该旁观者清呀!”姜步虚拍拍小魔女的肩膀:“我如果也去,必将成为正邪两方的仇恨中心,他们双方都在斗智斗力,小冲突我可以露面胡闹.决胜关头再露面那就愚蠢了,所以我放聪明些躲得远远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反而躲到风暴中心来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小魔女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你也在装糊涂。”姜步虚拧拧她的鼻尖:“要不就钻牛角尖,你老爹就把我恨得牙痒痒地,这一次。风云会恐怕是裁定了。”
“那可不一定哦!”辛云卿受到小魔女慧黠的形象所影响,说的话也不再正经八百:“我看到吕会主,还有一大群高手名宿,似乎实力仍在呢!”
“紫灵丹土的实力更雄厚,而且诡计更高明。”姜步虚摇头苦笑:“想不到这些号称侠义的人,如此令人心中懔懔,紫灵丹士早就悄悄到达,打了我有记天雷掌就躲起来暗中控线。
他那些朋友消息灵通,比方说昊天一剑,这位老剑客的家在庐山,对四海游龙打遍大江两岸、志在扬名立万的事知之甚详,当然知道四海游龙的武功深不可测,更知道四海游龙从大江打到大河的意向。
因此,不惜利用孟姑娘,笼络四海游龙,来对付风云会的人,甚至不惜牺牲孟姑娘。激四海游龙全力以赴。”
“你说得未免离谱了吧?怎么可能认定他们不惜牺牲孟姑娘?”小魔女不同意姜步虚的看法。
“离谱?你等着瞧好了。”姜步虚冷笑:“孟家子弟带四海游龙到孙家农庄,拜会百步飞虹孙礼,却不带足够的人手,有此必要吗?孟姑娘被掳,连她老爹幻剑功曹也不急于救她。
你走着瞧.只要孟姑娘在风云会手中,四海游龙就一定会像个疯子一样,向风云会的人大开杀戒。
就算吕会主把孟姑娘无条件交给紫灵丹士,这老杂毛也不会无条件接受,除非四海游龙不幸意外死了,不然紫灵丹士那些人绝不会罢手。
而且,他们希望我和四海游龙,保持争夺孟姑娘的均等情势,以增加对风云会的压力,把我也利用上了,所以我不上他们的当,脱身事外懒得理会他们的闲事,人算不如天算,仍然无法脱身事外,明天,你们最好做一个冷眼旁观者。”
“你呢?参与?”
“我尽可能坐山观虎斗,除非他们昏了头找上我,我可不想替任何人挡灾;好好歇息,今天晚上不会有事,三个道术通玄的法师,已布下妖阵防范意外,安全得很。”
31
七匹健马扬起滚滚尘埃,在落日余晖下冲入卢铺镇。
领先的骑士是四海游龙,他那身宝蓝色骑装极为抢眼,宝马玉顶也最为神骏,足以称七匹坐骑的领队马。
卢铺镇在县城北面十里左右,是本县的三大镇之一,虽然位于官道要津,但距城过近,很少有旅客在镇上投宿落店,除非旅客赶不上宿头误了脚程。
几家小食店都可以留宿错过宿头的旅客、没有正式的旅舍,按理是不可能有阔绰的旅客投宿。
而这七位雄纠纠气昂昂,佩剑带刀却没有行囊马包的旅客,天快黑了也不该出城北行赶夜路,更不至于在镇上歇宿。
七皮健马再镇民的惊讶注视下,冲入镇尾在路右的一家宅院前,一字排开勒住了坐骑,气势汹汹。
“就是这里。”骑土神刀门门主断魂刀客,用马鞭向紧闭的院门一指:“三个人:助拳人大力神范宏、走狗花花太岁阳起风、荡女桃花仙史。至于其他三五个风云会的二流货色,不必计算在内。
断魂刀客这次损失最为惨重,死了最得意的门人关中狂客陆南星。
他有五位亲传弟子,关中狂客是成就最高的大弟子,也是他预定的衣钵传人,未来的神刀门门主。
因此,他成丁主战派最强硬的急先锋。
其他五位骑士,都是他神刀门的子弟。
以他的名头声誉,花花太岁概略相等,高也高不了多少。
但与辈份高声誉赫赫的大力神相较,他就不够份量了,他能禁受得起花花太岁的射天指猛攻,决难挡得住大力神的大力金刚掌重击。
四海游龙扳鞍下马、拍拍宝马五项的脖子挂缰在鞍,玉顶自行退至路旁,不需神刀门的子弟特别照料。
“陶门主,要不要打进去?”四海游龙气大声粗,虎目中燃烧着怒火。
“他们是一代黑道之雄,应该会挺起胸膛出来的。”断魂刀客手按刀靶,杀气腾腾:“花花太岁,你我旗鼓相当.出来吧!走不掉的,我等你!”
五位神刀门弟子,开始鼓噪骂阵。
院门开处,出来了七个人,人数相当,谁也休想倚多为胜。
果然不错,为首的是大力神范宏,这位与七仙九菩萨齐名的黑道名宿,气色比往昔差多了。
早些天在北面的歇马营,面对大悲僧依然威风凛凛,今天在杀气腾腾的四海游龙面前,神气不起来了。
花花太岁气色更差,腰带上插了一把普通的长剑,自从宝刀缚龙索被姜步虚夺走之后,一直就找不到趁手的兵刃,与人拼搏,武功不能完全发挥长处,见了四海游龙,真有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沮丧畏缩。
桃花仙史是武功最差的一个,但比神刀门的弟子却又高了一级半级。
陶门主真要找上她,想在百招之内胜她并非易事,如果没有几分真才实学,怎能成为掀起这次开封正邪结算风波的首谋者之—?
“光棍打九九,不加一。”大力神咬牙说:“咱们远走高飞承认失败,你们追来就不上道。”
“老狗!你们从开封衔尾紧追算是上道;在下追你们,却是不上道。哼!天下的道,都被你歪曲了,你算什么狗尿前辈?不要脸!”
四海游龙继续怒骂:“回答在下两件事,在下放你们一马,不然,必须有一方的人摆平在这里,在下的要求合乎道义吧?”
“该死的小辈,你以为吃定老夫了?”大力神受不了羞辱,愤怒地拔剑出鞘。
“你心里明白。”四海游龙手动剑出鞘:“在孙家农庄,好像没有几个人能平安地接下我四海游龙二五剑,连贵会倚为长城的阴司三使者,三人联手也仅能支撑七八招,最后碎剑望影而逃。你与阴司三使者有过命交情,你一定知道他们三个懦夫逃往何处,是吗?”
“老夫只是替他们助拳的人,离开孙家农庄各奔前程,怎知他们逃往何处去了?你追来就为了这件事?”大力神口气一软。
“这事附带的小事。阴司三使者是贵会的重要人物,必定随同吕会主亡命,能找到他们,就可以找到吕会主。吕会主是在下要知道下落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最重要,那就是孟姑娘到底囚禁在何处?两件事,在下的要求不算苛,阁下如果不合作,那就挺剑上,你不上我上!”
四海游龙咄咄迫人,剑徐徐上升:“四海称雄,唯我独尊!杀!”
一声怒吼,大力神一剑封出,“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
大力神天生神力,剑上的力道极为惊人。
但双剑相接,无法震偏四海游龙的剑,可知四海游龙剑上的劲道,决不弱于他御剑的神力,各不相让,像是粘住了。
接着两人同声沉此,双方的左掌同时从剑下方吐出。
大力金刚掌至阳至刚,掌出风雷俱发,与四海游龙吐出的殷雷隐隐掌劲,在剑下接实。
人影乍分,四海游龙挫退一步。
劲气迸爆中,大力神飞退丈外,仰面摔倒来两记狼狈的后滚翻,在尘埃飞扬中斜窜而起,跃登屋顶如飞而遁,一照面便吃足了苦头。
花花太岁大吃一惊,心胆俱寒,扭头向后飞奔,往屋内一钻,从屋后溜之大吉。
桃花仙史慢了一步,刚飞纵而起,熠熠刀光电射及体,刀气侵骨。
“妖妇纳命!”断魂刀客陶门主的沉喝似焦雷。
这一带没有村落,附近全是荒郊旷野,地广人稀,距官道已在五、六里外。
大力神的神力首次碰上劲敌,威力万钧的大力金刚掌,被四海游龙更强劲的掌力所克制,左手已有点移动不灵,落荒而逃。
他一门气逃出五里外,在杂树野草丛生的旷野狂奔。
晚霞渐消,天快黑了,正是逃生的好机会。
蹄声入耳,从面里徐,枣骝玉顶夺蹄飞驰,有如星驰电掣,马上的宝蓝色光影极为鲜明。
他心中一寒,折向往矮树丛中狂奔。
喀勒勒!喀勒勒……
蹄声接近了左后方。
他不由自主地向有飞奔,奔人及肩的草丛。
喀勒勒……
蹄声传自右前方。
他向下一伏,喘息如牛。
喀勒勒……
蹄声绕着大圈子响,地面亦感到震动,圈子愈缩愈小。
枣骝五项已从飞驰转变为小走步,所绕的圈子逐渐缩小。
马上视界可以及远,躲在草中的大力神心中愈来愈慌,心跳亦随蹄声的接近而加快。
“我要把你拖回县城,说一不二!”四海游龙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他知道躲不住了,四海游龙早知道他躲藏的地方。
“老夫认栽!”他跳起来厉叫:“老夫只是助拳的人,放我一马!”
人马的影子出现在十步外,他觉得马上的四海游龙真有魔鬼般的可怖。
“助拳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有权直接了当杀死你!“四海游龙阴森森的语音更令他害怕:“但我不要你现在死,我要把你拖回城交给孟老伯。孟老伯丢了女儿,他知道该怎么处置坑害女儿的凶手。”
“老夫仍可一拼,你来吧!”他颤抖的手吃力地将剑举起。
“我来了!”
“不!不要过来……”他狂叫、跟路后退。
“我会先扭断你双手的大筋。”枣骝玉顶一步步向前接近。
“不!你……你到底想怎样?”
“想要你答复所提的两件事。”
“我……”
“答不答悉从尊便,反正命是你的。”
“我……我不能出……出卖朋友……”
“那就得赔上老命,生死见交情,可敬!”
“吕会主躲……躲到卢庄去了,他料想你们不会重返那座柘林。孟姑娘也由二位法师,带往卢庄藏匿。”
他崩溃了,他不想死:“卢庄的主人,是早年的独行大盗黑风太保卢奎,与厉鬼苗光颇有交情。厉鬼出卖朋友,以威迫利诱手段逼黑风太保合作。借他那地方藏匿,打算再召集人手埋葬你们。”
“记住,有多远你就走多远,不要妄想到卢庄告警,才能保住你的老命,哼!”
蹄声急骤,枣骝玉顶绝尘而去。
花花太岁非常聪明机警,大力神上屋逃命,他却像老鼠似的窜人屋内、从屋后脱身。
断魂刀客是侠义英雄,怎敢像歹徒恶棍一样,挥刀闯入民宅行凶?他真押对了宝,顺利地溜之大吉。
钻出镇尾,他又迟疑难决了。
向北逃回开封,能逃过侠义英雄的追杀?
他真后悔,不该在大局不可为之后各自逃命的,应该继续追随吕会主同进退,至少人多可以壮胆,随大力神远走高飞,确非明智之举。
毫无疑问地,侠义英雄们己开始乘胜追击,分头搜杀逃散的人,斩草除根永除店患。
假使风云散了,也会这样做的。
一咬牙,他豁出去了,越野南行,下定决心往卢庄找会主归队。
大力神靠不住,走在一起早晚会遭殃,老魔接不下四海游龙三两招,跟一个输家在一起,毫无希望。
绕过城东郊,已是星斗满天,黑夜是最好的掩护,不会有凶险啦!即使追来的人是四海游龙,也奈何不了他。
前面灯光闪烁,透过草木的宰隙,他知道前面有人家,饥渴交加的感觉突然强烈起来。
他与大力神几个人,就是躲在卢铺的民宅中找食物而遇险,食物还没准备停当,四海游龙就找来了。
卢铺有侠义群雄的眼线,这里应该不会有吧?
经过孙家农庄的半天搏杀,再拼命逃走,精力即将耗尽了,连一个二流高手他也应付不了啦!
人生地不熟,只能循灯光走。
不久,屋影入目,真不错,是一处小小的三家村;每座农宅都有灯光,可能村民正在晚餐,饮食有着落了。
奔近第一家农舍,冲过晒麦场,毫无顾忌地闯进敞开的院门,急急越过院子,饥渴交加,他仅可能争取时间。
站在大开的大门外,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简朴的厅堂内,有几个与环境毫不相亲的女郎,因他的突然出现而停止谈笑,全用含有怜悯意味的目光向他注视,似乎认为他是前来乞讨的花子。
他认识一个人,所以大吃一惊。
不久前的一个傍晚,在歇马营的小店内,他与大力神阴司三使者在一起,与大悲僧几个对头打交道,宣布正邪双方正式决裂。
一点不错,现身用悲天悯人的口气,劝双方不要走极端的女郎,正是这位风华绝代的美娇娘。
那时,他色迷迷地想入非非,因而受到警告。
他不知道这位风华绝代的女郎是何来路,却知道必定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假使他知道这位女郎,是万毒宫的宫主辛夫人,不转身逃命才是怪事。
“从村东南的小径走,约四里左右便是卢庄。”辛夫人和气地说:“你可以赶几步找吕会主归队。在这座小村落歇宿的人,都是与双方无关的江湖人士,不会伤害你,但也不便留客。在衬落内,你是安全的,出了村,就得靠你自己的运气了,你请吧!”
他知道,饮食的事告吹了。
另两家农舍的江湖人士,可能更不好说话。
风云会败没,墙倒众人推,来看热闹等结果的江湖人士,有几个是真正严守中立的。
“你是说,沿途有危险?”他硬着头皮问。
“应该有,阁下。”辛夫人肯定地回答他:“你们双方都仍然拥有足以一搏的实力,事情还没了结,换了你,你敢松懈吗?”
“请问,外面有那些人……”
“抱歉,无可奉告。八一黑,第三方人土谁也不愿犯忌在外走动。”
“这里又有些什么人?”
“右邻一家,有九天飞魔一家老少,和镇八方骆英几个大豪,你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他们的消息或许灵通些。”
一听有九天飞魔在,他吃了一惊,如果小魔女要找他算帐,麻烦可大了。
“承告了。”他惶然退走,居然知道说话要客气,往昔的狂傲气势一扫而空。
“不客气,祝你幸运,希望你能碰上自己人。”辛夫人怜悯的口吻,显然对他的处境十分同情。
他刚离开,不远处便出现了九天飞魔夫妻俩的身影。
辛夫人客气地出门相迎,将九天飞魔夫妻迎人厅,客套一番,侍女奉上香茗。
辛夫人母女大概好洁,所用的食具茶具都是从万毒宫带来的。
辛云卿曾款待过姜步虚,所用的茶具是精品中的精品。
九天飞魔曾经见过辛夫人,但并不知道辛夫人的底细,在这里落脚时,才由他的妻子飘渺仙子尚惜春,亲自前来拜望,这才知道辛夫人是万毒宫的女主人。
飘渺仙子与辛夫人玉修罗,是同一代的女英雄,只是不曾见过面,套两句老话:闻名久矣!只恨无缘识荆。
见面之后,感情也就拉近了。
九天飞魔夫妻脸上有忧虑的神情流露,辛夫人却泰然自若无忧无虑。
“辛夫人,愚夫妇打算出去碰碰运气。”九天飞魔显得忧心忡忡,而且天涯怪乞师徒,迄今仍然不曾返回,老朽确是放心不下。”
辛夫人含笑劝解:“丘老,不要坐立不安满怀忧虑好不好?我的人已从卢庄的亲信口中,证实两个丫头带了两侍女躲起来了,并没有落在极乐天君手中,陷阱中也没有鬼神愁的踪迹。
你放心,即使是大白天,那些人想擒捉云卿那丫头也不是易事、天黑之后,更不必妄想,她一定会布下周天大毒阵自保。极乐天君已证实云卿丫头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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