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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悔人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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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抱上了刁瑞梓的大腿,而且之后仕途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常在田自然很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这次刁文清之所以能来杭州,虽然主要原因是代表刁瑞梓为魏辰松祝寿,可也不乏有自己力邀的因素,想不到这才没来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自己该怎么向刁瑞梓交代?
一想到此,常在田的神色便不由凝重起来。
“爸,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啊?”常军的语调中带着几分哭声,很显然,他已经惶惑忐忑,全然无措了。
常在田默然不语,眉宇间慎重一片,许久后方才沉声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记住,这件事情只是一起意外,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话虽这么说,可常在田的话语中明显有了几分深深的倦怠感,即便看不到父亲的样子,常军也可以想象出这件事情会带给父亲多大的困扰。他这才觉,官场如战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今年五十好几的父亲,原来已经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康健豪迈了。
常军只觉得鼻子一酸,忙轻吸一口气,收敛内心略有些酸楚的思绪,说道:“爸,这……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见向来不成器的儿子突然间知道关心自己了,常在田凝重地脸上露出了一抹很是欣慰的微笑,说道:“我自由分寸,你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后,常在田犹豫了一下,又拨通了魏辰松的电话。
魏辰松今天很高兴,和老战友们多喝了几杯,早早就休息了,可常在田的电话,魏晓玲却不敢耽搁,只能把他叫起了。
从沉睡中被唤醒,魏辰松多少有些不爽,可听说了事情之后,也被震惊住了,尤其听说这事还和冷冰寒有关,更是坐不住了。虽然当陈秋怡打电话告知魏晓玲这件事情时,魏晓玲就已经作了一些安排,但她显然是低估了冷冰寒在魏辰松心目中的地位。魏辰松披着衣服就起身,一个电话打到了部队,不仅是让立刻抽调了精锐的工程兵立即赶往现场施救,更是调动了直升飞机,搭载自己直飞窑头山。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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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撞大运?】………
当常在田连夜抵达窑头山时,魏辰松已经在现场指挥人员,一刻也没有耽误,开始了紧张的生死营救。
大兵们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军令如山,士兵们也按照战时应急方案,搭建临时指挥部、架设通讯电台、勘测地形等,紧锣密鼓地忙碌了起来,
为了保障营救现场的秩序和交通,全副武装的士兵甚至对盘山公路进行了封锁管制,无关人员和车辆一律不得进入。而隔着隔离带,可以看到营救现场是热火朝天,大功率探照灯将现场照射得犹如白昼,不时有人员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
而为了了解情况,飙车现场的全体人员都被暂时扣了起来,别看这些**平时个个都嚣张跋扈、耀武扬威,可真到了此时,见到这个阵仗,也似乎知道碰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尤其是几个自恃身份,而破口大骂的公子哥,被这些士兵们毫不客气地按到在地上,一阵枪托砸得鬼哭狼嚎的,惨嗥不止之后,其他人个个都是脸色惨白,心惊胆颤,老老实实地配合调查,有问必答。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大批军队出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窑头山所在的余杭区主要领导当然也坐不住了,一个个赶到了现场,却被拦在外面。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惊,要知道,里面的这些**们不乏有他们认识的,好些还是市上领导家的子女。
一个副区长在自己的地头被大兵们拦在外面,自然觉着自己颜面无光,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更看到自己认识的常务副市长家的公子居然在自己眼前被这些士兵打得头破血流,自感自己的机会来了,冲到一位带队的少校面前,什么大局观早他妈扔到九霄云外了,怒吼着:“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谁给你们的权力打人?你们哪还算得上军人?简直是一帮土匪,我要投诉你们,我要向你们的上级部门反应。”
“你是什么人?”少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是余杭区副区长!”这名副区长更是得理不饶人,指着少校军官的鼻头大声地说道:“赶紧给我放人,要不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这名少校军官不屑地冷哼道:“给我抓起来!”语气毫无任何的缓和余地。
众人闻言都不由一惊,这名副区长还没有反应过来,两名士兵应声冲上前去,一把拧住他的手腕。
这位养尊处优的副区长哪里会是这两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被拧得弯下腰去,杀猪般惨叫起来。愤怒的吼叫着:“你们干什么?我是国家干部……”话没说完,已经被一名士兵一脚踹在腘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下子其他几个区上干部个个是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惊骇之色。
要知道,驻军和政府虽然分属两个全然不同的体系,但一般来说,要是没有非常之事,部队是不可能在地方有如此放肆的行径,何况还是扣押政府官员,很容易引政府和军队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这对军方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难道区里还真生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了不得的大事?
果不其然,这名少校看都不看那名倒霉的副区长一眼,冷冷地环视着其他官员,说道:“现在这里已经被战时戒严,擅闯者一律军法从事。”
那冰冷冷的话语,让人听了之后不由得心底战栗起来,这一刻,一股子死亡般的恐怖感觉笼罩着他们全身。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战时戒严,可他们心里却隐隐感觉,如果自己再不见机,对方说不定真有开枪将自己击毙的可能。个个在那里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能诚惶诚恐地站在那里。
区委书记周昊斯斯文文,可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因此尽管年岁不大,在杭州还是很有一些威望。可今天他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和气度,脸色阴沉,要是观察足够仔细,你还可以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在抽搐。
周昊平日里是极其冷静理智的一个人,虽然没有搞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却也开始考虑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情既然生在窑头山,现在还扣下了许多的**,想来或多或少应该和地下车赛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里,周昊心里是将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凌正鸿骂死,要是他将区里的这种非法地下车赛扫平了,哪里还会生今天这样子的事情?
可周昊心里也明白,这个地下车赛的组织者背景通天,别说是凌正鸿,就连自己不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说什么吗?没有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区区的地下车赛而想去得罪一个庞大的势力群体,即便这些人并不属于同一个阵营。何况,车赛本身虽然也生过各种事故,但都很快就得以妥善解决了,从来没有给政府增添过任何麻烦,只有这次除外。
但周昊不知道车赛上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让军方如此紧张,把直升飞机都给调来,还搞出什么战时戒严。对此,周昊气愤之余,却也只能苦笑,军方要插手这个事,地方的势力也约束不了人家,再说魏司令的级别还比自己还要高,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正军级的中将,和省委书记、省长都是一个级别,哪里会将他一个小小的区位书记放在眼里?可是有一点他已经认定,这一定是个不小的麻烦,自己还是尽量不要牵涉进去的好。
不过作为一个区委书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士兵像俘虏一般扣押起来,他还是不得不出面,陪着笑脸解释说:“各位,各位,我是区委书记周昊……我看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我们不影响你们执行公务,但你看能不能先放了我们的这位工作人员?”
这名少校军官想了想,然后又仔细检查了周昊的工作证,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这才点头示意士兵将这名倒霉的副区长放了。
“周书记,我是第一集团军三十七团团长袁江,奉命在此执行戒严公务。还希望周书记你们支持。刚才的事情就算了,希望下不为例。”袁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周书记,我……我……”
这名倒霉的副区长灰头土脸的,从士兵手底下挣脱之后,原本还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可一想到刚才的遭遇,似乎也知道和这些士兵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他的副区长身份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不错,但在这些士兵面前却是一无是处。嘴角蠕动了动,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到周昊的面前,满是羞愤地说道,却根本就不敢看周昊那恨恨的眼光。
周昊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不赶快回去?等着继续丢人啊?”
当着这么多同事面前出糗,副区长原本就已经是又羞又恼,此时又被周昊低声叱责,似乎还隐隐听到了一些幸灾乐祸的笑声,顿时是满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地上有一条地缝,好让他一头躲进去,再也不出来。
他知道,今天之后,自己必定将会成为笑柄。
就在此时,市委书记常在田也赶到了现场。
看到常在田的座驾,周昊不禁心头狂跳,甚至小腿都有些软,几乎惶恐得连步子都挪不开了。可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谁让他是这个区的区委书记呢?板子要打,也只会落到他的屁股上,态度好点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好印象。
其他官员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谁也不会轻易放过。
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常在田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车子刚刚才停稳,司机还没来得及给他拉开车门,常在田自己就阴沉着脸,自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随着周昊一拥而上的官员,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已经很不耐烦地挥着手怒吼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闲着没事是吧?都做自己的事去!”说罢,铁青着脸,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余杭区区委书记周昊一脸的尴尬,抿了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目送着常在田走了过去,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对其他人说道:“都走,别呆在这儿!”赶走了其他人,他却一个人呆在原地,身躯在浓雾中显得极其朦胧,双手有些痛苦的揪住头,显得如此孤单如此寂寞……
常在田大步向前,那些士兵不知道是事先接到过指令,还是认识常在田,并没有阻拦他。没过多久,常在田就看到了正在号施令的魏辰松。只见他脸上神情严肃一些,基本没有流露什么惊慌的神情。
两人虽然算不得很熟,但多少也有些交情,常在田三两步走了过去,急切地问道:“魏司令,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
魏辰松摇了摇头,一脸的沉重,说道:“雾气太大,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加上地形实在复杂,只有一边打桩固定一边往下……”
常在田一听就急了,嚷嚷道:“魏司令,这样可不是办法啊。要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救上来?时间可耽搁不起啊!”
“你以为我不想马上把人救上来吗?”魏辰松看着常在田,没好气地说道:“要知道,现在不光是刁部长的公子在下面,小寒也在下面,要是他有了个什么意外,唉!”魏辰松一脸的苦意,嘴唇亦有点抖颤,精光四射的虎目中竟然有泪光闪动。
常在田愣了一下,他倒是不知道摔下山崖的除了刁文清之外,还有什么魏辰松口中所说的这个什么“小寒”。却是搞不清楚这个小寒是谁?难道是魏辰松的晚辈?可要是怎样的晚辈,才能让魏辰松如此牵挂动情?
可现在常在田却没有心思去琢磨冷冰寒的身份,而是急得跳脚,焦灼不安地说道:“魏司令啊,我是个外行,不懂要如何救援,可刁部长家的公子可是为你来贺寿的,真要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俩可该如何向刁部长交代啊?我看你带来了直升飞机,能不能直接空降救援人员?”
魏辰松眉头一紧,他最不喜欢这种不懂行还喜欢瞎指挥的,不过鉴于常在田的苦衷,魏辰松也不便指责,只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们刚才已经用红外线探测仪探测过了,谷底地形异常复杂,加之能见度低,在这种天气下直升飞机空降,成功率几乎为零。”
“就不能冒险一试?”常在田似乎还有些不死心。
魏辰松冷哼一声,目光猛然变得咄咄逼人,目光之中凛冽的杀气已经向对方逼迫过去,怒喝一声:“常市长,你这是让我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此时的魏辰松宛如山巅峰傲立风中的那棵青松,气势凌然。
常在田脸涨得通红,他心里确实有这个盘算,对他而言,只要能把刁文清救上来,死多少士兵无关紧要,可被魏辰松一针见血地叱责,却也有些挂不住,脸色很是尴尬,悻悻地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魏辰松哪里会不明白常在田的意思?只不过也不便和他撕破脸皮,重重喘了口气,低声道:“常市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我比你还要着急。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寒是谁?”
“是谁?”常在田内心一凛。
他已经连续两次听魏辰松提起这个名字了,心里也隐隐有了几分感觉,莫非这个小寒来头更大?怎么儿子就从来没有给自己提过呢?
魏辰松凑在常在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却听得常在田后脊梁麻,瞠目结舌,完全给惊呆了,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吸变得急促而窘迫,胸口一阵刺痛。他捂住胸口,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从中取出一颗胶囊塞入嘴里,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缓过劲来,低声问道:“王老……知道这件事了吗?”声音中出奇的有了几分颤抖之意。
作为一个副部级大员,常在田除了执掌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外,对于上头的许多动向和变动自然也很是关心。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要是不能洞察先机,就很难在瞬息万变的政治漩涡中生存并茁壮成长起来。而冷冰寒这个近期的大热门人物,自然也难逃他的视线,只是当时听魏辰松说小寒时,没能和冷冰寒联系起来。
其实严格说起来,常在田还要感激冷冰寒,要不是冷冰寒引这一系列的变动,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再进一步,成为副部级的杭州市市委书记。
有许多人都认为冷冰寒之所以那么引人关注,关键还是在于他是王老爷子最为宠爱的子嗣,即便是干亲,只要和王老爷子扯上了关系,想不出头都难。可常在田却并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王老爷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叱咤风云的开国元勋,位高权重,仅存的元老们,除了最高长之外,威望无人能出其右,即便是总书记见到他老人家,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王老。这么一个随便咳嗽一声,都能让国内政坛为之色变的老爷子,冷冰寒要是没有过人之处,又岂能入得他的法眼?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冷冰寒竟然和丁家二少丁辰铭起了冲突,还屡次让丁家灰头土脸,让所有人是不由得大跌眼镜。
公子哥之间的争斗不是没有,但真正会牵扯进家族的,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王丁这样牵一而动全身的豪门世族,真要内斗起来,对于国家政坛的影响和冲击那是无以伦比的。但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就实实在在生了。
王老爷子为了冷冰寒受袭一事怒闯西山,更是把早已休息的最高长惊起,这件事情在体制里已经流传出若干个版本了,但不论是哪一个版本,都不妨碍大家知道,冷冰寒在王老爷子心中那无可取代的地位。
常在田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怎么就能撞上了大运,不仅是刁部长的公子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同时出事的,居然还有冷冰寒这个异常“变态”的存在。
魏辰松当然知道常在田此时的心情,他很有几分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常在田的肩膀,轻叹一声,说道:“还没敢告诉他老人家,看看情况再说吧。”
常在田苦笑了笑,喃喃道:“不是说只有刁部长家的公子冲下悬崖了吗?这冷冰寒怎么也?”
魏辰松喟然一叹,神色间颇有几分愁绪,轻叹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刁文清和冷冰寒两人比赛飙车,在这个过程中刁文清不慎冲下了山崖,可冷冰寒的车子也停在这里,人却不在这里,不知道是失足掉了下去,还是怎么了,总之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说罢两人默默无语,神情都异常凝重。
………【第五百一十四章 异蛇】………
“什么东西?这么香?”已经有些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地刁文清突然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四处张望,鼻子还东嗅西闻的,好似在探寻香味的来源。
折腾了一晚上,担惊受怕,身体还受了伤,刁文清早已经饥肠辘辘,他感觉此时即便是有一头大象摆在眼前,他也吃得下去。
冷冰寒也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味。
此刻虽然浓雾没有丝毫消散的意味,可夜色已渐渐褪去,天际浮现起鱼肚白,晨风阵阵吹来,空气格外的清新,野花的芬芳不时随风飘散,山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山谷里鸟儿争鸣,风儿低吟,合奏出一片动人的天籁,让人听了足以洗涤心灵,消尘去俗。
不过冷冰寒可以肯定,这种香味,绝非野花的芬芳,也不是风中泥土清新的气息,而是一种清新淡雅,却又充满了诱惑的香甜,很淡,若有若无,却始终萦绕在鼻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无比受用,顷刻间是倦意顿消,精神大振。
刁文清似是饿极了,拖着还有些不方便的右腿,四处找寻起来。经过冷冰寒的接骨并用异能帮助受损肌体加恢复后,他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他找得十分仔细,逐一搜寻,就连一些石块也翻开来检查,倒是也摘得一些新鲜的野果子。刁文清连洗都没洗,就囫囵吞枣地塞了两个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冷冰寒,拿过来邀请冷冰寒一同分享。不过冷冰寒却是微微一笑,婉言谢绝了。
冷冰寒并不饿,何况在他的戒子里,还有着各种各样好吃的,从各种糕点糖果到大厨精心烹制的大餐,是应有尽有。
须弥戒子里的空间是静止的,因此倒也没有食品腐烂变质的问题,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刚刚才装进去时的状态,拿出来仍然还是热气腾腾的,口感更是极佳,因此,不论被困在什么地方,冷冰寒倒是没有挨饿的困扰。
不过他显然不会让刁文清现自己的这个秘密。刚才从戒子里拿出一截绳子来为刁文清固定刚接好的腿,就已经让刁文清颇有些惊疑了。不过绳子体积小,还好找借口,可要是在这荒凉的山谷拿出几道热气腾腾的大餐,那可就是再长几张嘴也说不过去了。
见冷冰寒不吃,刁文清也不客气,三口两口就把野果子吞下了肚子。野果子又酸又涩,不仅没有止饿,反而是口舌生津,更勾起了他的食欲。
经过一番极为细致地搜索,刁文清终于有所现,在一处不起眼的荆棘丛中有一株淡紫色的小花悄然绽放,晨曦之中散出淡淡的柔光。花蕊中藏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红艳艳散着浓郁香味的果子,清香扑鼻。
那颗果实还在微风中轻轻晃着,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刁文清忍不住,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拨开树叶,伸手向那颗果实摸去。
就在他的手刚接触到果实表面时,突然就听冷冰寒大声喊道:“小心!”
刁文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眼前陡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乌芒,幽风般荡起一幕淡淡的幻影,挟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腥臭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他的面部激射而至。
刁文清赫然大惊,连忙往旁边闪避,可那道乌芒的度快得难以形容,眼看就要重重击在刁文清的面部,避无可避。
刁文清面露死灰色,目中满是绝望之色。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可隐隐也知,绝非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刁文清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然后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一旁飞身而起,又重重跌落到了地上,疼得刁文清不禁闷哼,可也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道突如其来的乌芒。
那道乌芒一击不成,宛如活物,在半空中赫然转过方向,很快又屈身返回到了荆棘丛中。此时,跌落在地上的刁文清才看清楚,刚才袭击自己的那道乌芒竟然是一条尺余长的黑色异蛇!盘在那朵紫色的植物枝干上,三角形的脑袋上白牙森森,红信吞吐,“嘶嘶”作响,碧眼森寒,死死地盯着刁文清,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动攻击。
看到这条令人心悸的异蛇,想想刚才自己险些被它咬住,刁文清只觉得是遍体生寒,如坠冰窖,似乎连骨髓都冰结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待着别动!”
就在此时,一个平和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似天空中滚过的轻雷,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魔力,无形中让他那颗几乎都要停止跳动的心又开始恢复了活力。
刁文清缓缓扭过几近僵硬的脖子,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从一旁缓缓走了过来,优雅得像是一片温柔的雪花,不沾半点尘土,不带半丝烟火,清奇之中透出一种逼人的霸气。他随便地站在那里,是那么自然,却成了一道独特而充满活力与生机的风景,浑身散着一种让人心颤的气机,荡漾在风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格局。
刁文清的眼中射出了异样的神彩,复杂得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其中的真义,但他仍忍不往低低呼出了几个字:“冷冰寒,小心!”
看着这条异蛇,冷冰寒两道浓眉凝结在一起。
他敢肯定,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异的蛇,不过说也奇怪,他却很是清楚的知道,这种蛇名为玄鲮乌褫蛇,据传这种异蛇乃九天怨气所生,好斗,凶残无比,浑身是毒,所到之处,三月之内毒素不散,普通的人沾上一点便会血液冻结而死,端是厉害。而它外面玄乌鳞甲刀枪不侵,水火不入,很难对付。不过好在这种异蛇异常稀少罕见,更是鲜为人知,因为凡是见过这种蛇的人,几乎很难在它面前能够侥幸逃生。
没想到,今天玄鲮乌褫蛇居然能出现在这里?
都说普天下的天材地宝,大多都有厉害的毒物守护,莫非那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红果子,也是什么异常珍贵的宝贝?
冷冰寒很诧异自己懂得这么多,好像自己曾经专门研究过这些知识一般,否则不会对这种极为罕见的异蛇如此熟悉。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些。
玄鲮乌褫蛇也似乎也感觉到了冷冰寒身上的杀气,身子紧紧地盘成一团,蛇头高高昂着,吐着红信,碧绿的双眼里闪烁着寒光,盯着冷冰寒,不过却并没有对他起攻击,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对望着。
“***,冷冰寒,帮我宰了这条臭蛇,老子一定要吃它的肉,喝它的汤。”回过神来之后的刁文清一想起刚才自己居然险些丧命于小蛇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的话语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听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般的惶惶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刁文清的这句话,这条玄鲮乌褫蛇两只掉三角眼突然眯起,身形微微一动,似乎就欲向刁文清激扑而去,吓得刁文清是连退几步,差点没一个跄踉摔倒在地上。
冷冰寒屏住呼吸,突然移动步子,挡在了刁文清身前。玄鲮乌褫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口寒意森森屠刀般的利齿,眸子中露出一丝嗜血的光芒。
冷冰寒内心一凛,也不由多少有些紧张。
要知道,这玄鲮乌褫蛇可是传说中的凶兽,端是厉害无比,而自己今天为了救刁文清,消耗过大,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康复,当着刁文清的面,许多东西也不便拿出来,束手束脚的,面对这样的一条厉害的异蛇,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冷冰寒其实并不愿意在此时此刻和这条传说中的玄鲮乌褫蛇生冲突,毕竟这种异种究竟有多么厉害,自己心中是一点底也没有,在不借助电雷闪的前提下,真没有把握能够胜得过它。
冷冰寒全身高度戒备,两眼直直地盯着玄鲮乌褫蛇,身子却慢慢倒着往后退去,保持着和玄鲮乌褫蛇的安全距离,尽量避免激怒了它。倘若这条玄鲮乌褫蛇真是守护这颗小红果子的,按理说只要和果子保持距离,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而玄鲮乌褫蛇也只是死死盯着冷冰寒,一动不动。
眼看距离玄鲮乌褫蛇越来越远,貌似它的攻击性也小了下来,冷冰寒正欲转身。就在这心神一滞之际,这只这玄鲮乌褫蛇整个身子就好像长了翅膀一般,猛然弹射而起,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射向冷冰寒。
来势异常凶猛,地上的沙石狂舞而动,若被一条巨龙牵引而起,织成一道狂野无伦的旋风,本来尚有些耀眼的天空,在刹那间,竟变得十分昏暗,像是被乌云笼罩,吞吐明灭之间,更幻化出一头凶恶至极的凶兽。
冷冰寒下意识地转身一掌挥了出去,触手处冰冷无比,只觉得掌心剧痛,然后一股寒气沿着他的经脉传了进来,整个人宛如坠入了万古冰窟之中。
冷冰寒应变奇快,向后一股倒翻连续两个起落已经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整个人仿佛被冻僵了一样,眉毛头上都结着冰渣儿,扬起右手,却见自己的右手上面竟然蒙上了一层冰霜。而同时,那股强大的阴寒之力仍然在自己体内蔓延,迅扩展到他的全身,似将他的整个身躯陷入万载寒冰之中,血液都将冻结。冷冰寒的的心仿佛瞬间碎裂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是似在冰山里沉睡了千年后方才捡回内腑那般冰凉。
冷冰寒吐了一口浊气,运起功法,浑身的骨骼出炒豆似的一阵暴响,一缕火热的暖流自丹田涌起,刹那之间,他的肌肤开始泛红,周身暖烘烘无比受用,而刚才那些寒意瞬间褪去,无影无踪。
而那条这玄鲮乌褫蛇,也被冷冰寒那迅猛地一掌击飞而出,倒飞出十多米远,重重落在地上,出了嘶嘶的声音,血盆大口中不时“滴答、滴答”滴落涎液,落地出绵软而微有些清脆的声音,听在刁文清的耳中,却只觉得喉咙涩脖颈硬,一股子慑人的寒意在心头缭绕,挥之不去,腿肚子也是一个哆嗦,嘴角微微抽搐着,冷汗也自额头涔涔流下。
冷冰寒也是骇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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