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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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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不羁摇了摇头,道:“这些与天竺梵文倒有些相似,若是无相师兄在就好了,他对梵文十分精通。”
程天任看了片刻,也看不出什么,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懂,由他们去研究罢了。便折回身去看那石壁,冀希望于找到开门的机关。寻了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现,偶一转身,眼角余光掠过石门上的纹路,那些纹路竟组成一些奇怪的图画。待他定睛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他心中好奇,又试着转了个身,就在他身子半转,眼光在那石门上将离未离之时,那些奇异的景象又复现出来。程天任细看之下,那些竟是一些人像,每个人像都成一种姿势,人身上又有着各种线条,似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又似某种武功招式。发现了这一秘密,程天任着实兴奋,大声呼道:“不羁大师,仪真师太,门上并非是字!”众人听了齐奔到程天任身边,看着他侧着身子凝神观望的样子都莫名其妙。程天任忙摆正身子,向众人道:“晚辈误打误撞,发现侧身望去,石门上那些纹路竟组成了一些图画。”说着又教众人如何去看。
众人依他的法子侧过身去,果然见那石门上的纹路组成了一副副人像。仪真目不转睛的望着石门,奇道:“无尘师兄,这里有些邪门,对着观看什么也看不出,侧身却能望见这般奇异景象。不知是什么道理?”
欧阳不羁沉吟道:“据传波斯有一种阿耶那密文写法,其机密之处不在文字,而在写法。若不知道观看之法,便是把密文置于面前,也看不懂其中意思。但若在某一位置,某一角度望过去,密文便一览无余了。这情形倒与传说有几分相似。”
仪真道:“师兄果然见识广博,你可识得这画的是什么意思?”
欧阳不羁道:“看来好似某些武功招式……”
仪真道:“我初时也道是哪派武功,但这些招式委实怪异,不合常理。你看右首第七副,真气自丹田行手少阳三焦经,招式却双足环踢。如此一来,上重下浮,如无根之萍,无源之水,真气必如破堤之水,反灌而入,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送命。似这等邪门的功法实在只能害人。”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欧阳不羁道:“师太言之有理,但此人煞费苦心,在石门中写下此等功法,却又为何露出这等破绽?说不定这套武功当真是不世出的绝世武功,只是咱们修为尚浅,不能参透其中的玄妙罢了。”口中说着,欧阳不羁已按着图中所载运功法子行功运气。仪真听了也觉有理,她虽不屑学别派武功,但绝世武功这几字却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便不再说话,只暗自凝神运气。
初时,欧阳不羁尚觉无碍,但越往后看,越觉这武功匪夷所思,其中玄妙之处难以尽言。越是觉得奇妙,越想往下看,犹如一个食不裹腹之人,突然享受了一顿丰美的大餐。自然惊喜莫名,恨不得一口便把整桌的饭菜都吃个干净。目之所望,心之所想,手足自然有所动,不知不觉中他已按图中的行功运气之法聚气运功。但他真气一运行便觉不妙,内力犹如决堤之水,不循经络,而是向着四肢百骸散去。他心中一凛,忙收摄心神,转眼望向他处。只见仪真、清缘、清远、程天任四人望着石门,眼神如醉如痴,举手投足之间,正是石门上的招式。众人虽都投入其中,但峨眉派三人神色之间隐隐露出痛苦之色,只有程天任神态自若。
欧阳不羁大吃一惊,聚起内力,高声喝道:“这功夫邪门的紧,大家莫要上当!”欧阳不羁内力充沛,这一声如平地炸雷,加之石室内回音震荡,威力颇大。峨眉派三人身子一震,自痴迷中猛醒过来。仪真面色惨白,尚无大碍,清缘清远却已耗尽内力,手脚发软,坐倒在地。欧阳不羁飞身来到二人身边,切了切她们的脉象,道:“二位师侄只是虚耗了些内力,并无大碍。”
欧阳不羁回首却见程天任犹自双目凝注石门,对外界之事浑然未觉,他只道程天任功力尚浅,不能自持,忙奔到他身边,骈指封他的穴道。程天任双目不离石门,左掌却突然自右腋下穿出,一掌拍向欧阳不羁小腹。欧阳不羁大吃一惊,急展开身法,向右趋避。程天任掌力击空,撞在石壁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内力之浑厚实在匪夷所思,欧阳不羁不及细想,向仪真急道:“师太,小兄弟怕是走火入魔了,咱们须得止住他。”说毕身形一转,换到程天任身后,又去封他的穴道。仪真也看出情形不妙,展开轻功,以峨眉派的“幽若指法”封向程天任左侧三处穴道。
程天任顾自习练着石门上的招式,似对身外之物毫不在意。眼见欧阳不羁指尖已及程天任穴道,仪真的指风也已激的程天任衣襟颤动。突然之间,程天任身形后转,身子斜斜侧倒,堪堪避过欧阳不羁的尖,仪真的指风也已落空。此时欧阳不羁空门大开,程天任右脚倏然抬起,脚尖向欧阳不羁胸腹间点去,右手食中二指却骈起迎向仪真的“幽若指法”。欧阳不羁忙左掌向下护住胸腹,闪电般向旁移开二尺。仪真与程天任指风相撞,只觉自己的双指尤如陷入炉火之中,灼痛异常,且那灼痛沿着臂上经脉一直向上。仪真急催内力与之相抗,突然之间,对方内力又消失于无形。她的真气倾闸而出,却又浑无着力之处,这样一来,这一击之力悉数被自己承受,轻者重伤,重则丧命。幸而仪真身经百战,情急之中,化指为掌,掌力一斜,重重的拍到石壁之上。饶是如此,也顿觉气血翻涌,已受了轻微内伤。
程天任逼退了二人,动作突然快了起来,方才举手投足之间,一招一式甚是清楚,此刻动作之间十分连贯,众人已有些眼花缭乱。清远真气运行几周,渐渐恢复,看见程天任如此情状,心中大急,央仪真道:“师父,快救救程大哥。”
仪真咬了咬牙,便欲猱身而上,欧阳不羁忽然伸手拦住,缓缓道:“师太,此事有些蹊跷。”
“嗯?此话怎讲?”
“方才交手之机,我已感到小兄弟内力充沛,他内力之深厚远胜你我。若果真是走火入魔,内力虽能强于一时,但其招式必乱。方才以你我二人之力,他竟能游刃有余,其招式之精妙前所未见。以大和尚之见,当今江湖上能有此能为者,不过二三人,这决非走火入魔所能达到的境界。”
仪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清远却急道:“可是如果程大哥是清醒的,又怎会认不出师父和师伯?不好了,程大哥……”清远脸色骇然的指着程天任再也说不出话来。此刻程天任貌似癫狂,出手奇快,手足之间已全然不辨不出招式,到后来连眉目亦渐渐模糊。他身形也越转越快,最后竟成一团青影,在石室中飘浮不定。
欧阳不羁沉声道:“这情形确然有些奇怪,是福是祸就看他的造化了。”清远听了,神色悲戚,阖了双目,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辞为程天任祈福。
就在此时,青影忽定,程天任站在石门之前,双手高举,仰天大笑,笑声穿云裂石,响彻石室。笑了一阵才恢复如常,望见室中诸人,面现惊色,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师,师太,你们都怎么了?”
清远闻声站起,奔到程天任跟前,扯着他的袖子,喜极而泣:“程大哥,你当真没事么?”
程天任奇道:“我有什么事?我怎么会有事?我看你们却像有事的样子,师太好象还受了些伤。”
清缘在一旁刻薄的道:“这些还不都是拜你所赐,现在又来充什么好人!”
程天任被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惑的望着欧阳不羁。欧阳不羁却呵呵笑道:“恭喜恭喜!小兄弟已练就了绝世奇功,普天之下只怕没有几个人是小兄弟的敌手了。”
程天任茫然道:“绝世奇功?”
仪真被程天任打伤,心中本就有些不悦,此刻只道程天任故意遮掩,冷冷道:“程少侠已尽得石门所刻神功,从此以后,我等都要甘拜下风,又何必故作此态?”
程天任恍然大悟,道:“晚辈方才看着门上图画,不知不觉便依着那图画习练起来。那时犹如被魇住了,手脚不听使唤,连神志也有些不清。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师、师太原谅。只是,晚辈有些奇怪,既然这石门上所载的是绝世的武功,依大师与师太的修为比之晚辈不知高出多少,为何独独晚辈练成此功?”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这便是造化弄人吧,”欧阳不羁呵呵笑道,“绝世神功可遇而不可求,大凡有所成者必是机缘凑巧。就如小兄弟,误入石室,是一巧;王义斧劈石门,露出字迹,是为二巧;小兄弟在石室中遇‘噬灵神鼠’,得传前辈真力,是为三巧。三巧毕集方能得此大成,我等虽能见到此神功,却因所练内力不同,无法练习。若强行练习,不但无功,反而有害。”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程天任无意中练成了这神功自然欢喜万分,道:“只是不知这神功唤做何功。”
清远道:“这功法刻在石门上,不如就叫‘石门神功’好了。”
程天任拍手笑道:“好,好,就叫‘石门神功’。”忽然想起一事,向欧阳不羁道,“大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
欧阳不羁打断他的话,道:“你必是十分好奇这字是如何刻在石门之内的。”见程天任点头,欧阳不羁接着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多有出人意表者。终南剑派便有一种内功心法,唤做‘入木心法’。这门心法威力平平,但有一宗独特之处,便是可以隔物伤人,而所隔之物毫发无损。以之伤人,震碎人心脾脏器而不见外伤,更有奇者可以在木上刻字,外面看来,木头完好无损,但剖开看时,里面却赫然有字。终南剑派先祖唤做左道人,其姓名已不可考……”
程天任讶然道:“莫非左道人便是左慈?”
“虽不中亦不远矣!左慈身怀绝世神功,只可惜终落得身囚石室,终南剑派迭经变故,也日趋没落。”
众人听了默然良久,程天任苦笑道:“左前辈身怀不世神功被困在这石室中尚不能脱身,只怕咱们也要困死在这里了。”他话音未落,只听墓室中隐隐传来说话之声。程天任只道清月又回来了,便默运神功,侧耳倾听。
一个人影闪电般蹿进古墓,这人见了墓中情形似乎吃了一惊,但迅即身子一折便钻到一排书架后面。刚刚隐好身形,一个白衣人便追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只劲弩模样的武器,进门不及细看,一扳弩机,三发弩箭挟着劲风激射而出。接着三声轻响,弩箭竟都半入石壁。白衣人吃惊的望着不远处的三个美貌女子,眨眼之间,这三个女子竟化为一股轻烟,不见了踪影!
“叶知秋!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孔仲文也不是吓大的!”白衣人背靠着石门,警惕的盯着四周厉声喝道。等了片刻,见四周静寂无声,他小心的端着弩匣缓缓向前走着,眼光不时的飘向四下里。走到一个美女面前,他只瞅了一眼,便看清了这不是活人,却也弄不明白怎会如此惟妙惟肖。他顺着这排美人一路走过去,便望见矮塌上的长髯老者,不禁大吃一惊,扬起手中弩匣,对着那人道:“萧老贼,这回看你往哪里逃?”见那老者仍是一别神态自若,目不斜视的模样,他心中一动,走近了看时发现不是活人才松了口气。他皱着眉,向四周打量着,只觉一个灰衣的背影有些眼熟,便向那个灰衣人走去。还未走到近前,那灰衣人忽然飞身而起,两股劲风向孔仲文迎面扑来!
孔仲文似乎早有准备,左手一抬,弩匣已对准灰衣人,右手一扣扳机,三支劲弩登时破空而出。灰衣人也似乎早就在防备,就在孔仲文手指刚动之时,身子已一个转折,向右下方扑去。饶是他反应迅速,一支弩箭也已在衣襟上穿了个洞。着地之后,他就地一滚,已落入一只书架后面。
“叶知秋,我武功虽不如你,你却也逃不脱我的‘天灵弩’。”孔仲文一边冷笑着一边向那排书架逼近。突然,一只黑影由书架后蹿出,几乎同时,天灵弩又是三支弩箭破空而出。哚的一声,一只弩箭带着黑影直钉到石壁上。
望着被钉在石壁上的一本帛书,孔仲文气得冷哼一声,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另一面又蹿出一个黑影,他立时扬手出箭,又一本书被钉住。孔仲文刚要发火,忽然眼珠一转,冷笑道:“自从换了那部劳什子藏宝图,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镇日价被人追杀!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报答叶兄的恩赐!”
叶知秋在书架后面叹了口气道:“仲文兄怎么越来越不通情理了,咱们可是公平买卖,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我又没占什么便宜。”
叶知秋恨恨的道:“鬼知道你起的什么心思,若不是你,谁又知道图在我手中?”说话声里,他又射中两本书,“不怕告诉你,这支‘天灵弩’就是为了对付你设计的。一弩五十箭,一箭三连射,想耗光我的箭,恐怕没那么容易。”说着话,他已到了书架边,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扬手便是三箭出匣。可就在他身形甫动之时,一个灰衣人影也从书架顶上飞身而出。叶知秋落地后不敢稍停,立即弹身而起,身子却并不敢走直线,左拐右突,尽量使人摸不着规律,耳听着身边嗖嗖飞过的弩箭,他出了一身冷汗,虽只几个纵跃便到了对面的书架后,却感觉象过了几年一般漫长。
叶知秋一边向外扔着架上的书,一边暗暗叫苦。这个孔仲文不知怎么竟找到了通幽谷,这三日来,如同附骨这蛆,甩都甩不掉。若不是自己机灵,只怕早已丧在“天灵弩”下。早知道这个鬼东西如此难惹,当初真不该捉弄他。正胡思乱想,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墓中没了一丝声息?连自己扔出去的书也全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他心中忽然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连想都未想,他已腾身而起,脚尖在对面石壁上一点,已跃上书架。几乎就在同时,三支弩箭带着凌厉的风声正钉在他先前坐着的地方。他刚刚站稳,另外三只劲弩又破空而至,慌忙中,叶知秋身子一歪,避过一支弩箭,右掌一挥,另一支弩箭亦被拍落,却再也无力躲避第三支,只觉右腿一阵巨痛,那只弩箭竟已把他右腿射穿!
望着从书架上跌落下来的叶知秋,孔仲文心头一阵狂喜,却并不急于射杀他,只持着弩匣一步步向叶知秋逼去,就象一只玩弄爪下老鼠的猫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嘿嘿笑着道:“你怎么不跑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叶知秋忍着巨痛从地上爬起来,哈哈笑着道:“人生百年不过飘萍浮草,反正蓉妹也治不好了,我早死一刻迟死一刻又有什么分别。只可惜仲文兄雄才大略,一心干一番大业,一场辛苦都落得个空,悲夫叹欤?”
一句话说中孔仲文伤心事,他登时勃然变色,强自压抑着心性冷笑道:“尽情笑吧,一会我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他只觉就这么杀了叶知秋实在是便宜了他,但一时又想不起该怎么处置他,正在犹豫间,只听洞口隐隐传来说话之声。他吃了一惊,再也不及多想,立时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轻响,弩匣中竟没有一物射出来,他连忙接连扣动,没想到一连扣了十几下都毫无作用,原来弩匣中箭已用尽。趁这功夫,叶知秋身子一滚,已躲到书架后面。他气得用力扔掉弩匣,自腰间掏出一柄银光闪闪的短刀,一步步向书架后逼去。但到了书架后却根本不见一个人影,望着地上的血迹,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刚要顺着血迹追去,只听说话声已到了门口。他不敢大意,只得隐在书架后侧耳细听。
最先走进墓室的是酒葫芦,他扫了一眼洞穴,喜道:“焦大嫂,好一个快活所在!”说着跳到一个美人面前,伸手一触,美人立时化为轻烟,酒葫芦非但丝毫不吃惊,反倒大喜,一个接一个的触碰那些美人,眨眼功夫,石室中的美人便荡然无存。酒葫芦拍着手欢喜的道:“有趣,有趣。”一眼瞅见长髯老者,大声叫道:“老怪物!”
焦婆婆出现在门口,微一愣怔,扬手一道银光激射而出,那道银光落在长髯老者身上,老者登时化为乌有。焦婆婆不禁愣住了,吃惊的道:“这是什么妖法?”
酒葫芦犹犹疑疑的走过去,摸着地上的灰迹喜道:“不对,不对,焦大嫂,这人不是那老怪物。依我想,他是老怪物的老祖儿,只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年深日久,尸首表面没有一点腐败,其实内里早已化成了灰,稍一触碰便化为了齑粉。咱们没杀了他,现下刨了他的祖坟也算出了口恶气。”
焦婆婆对刨人家的祖坟却并不感兴趣,她冷冷道:“我必要亲手杀了这个大恶人方解心头之气!”
酒葫芦干笑着道:“焦大嫂,这个老怪物好厉害,咱俩都不是他对手,若是焦大哥在就好了。”
焦婆婆冷哼了一声,道:“你若怕了,就向他磕头求饶,也许他看在当年的情份上会饶你一命。”
酒葫芦怒道:“他奶奶的,就算姓萧的跪下向老子磕上十七二十七八个响头,老子我也决不会饶了他。要不是他当年陷害,我又怎么会在天山一躲就是四十年。可恶,当真可恶,他奶奶的,他奶奶的……”他嘴里嘟嘟囔囔骂着萧成忆。
此时百合从石门里走了进来,她侧着耳朵听了听,忽然道:“婆婆,前辈,这里好象有人。”孔仲文吃了一惊,刚要闪身出来,只听百合喜道:“是任哥哥!”
焦婆婆冷冷道:“那个臭小子已有了老婆,你又想他作甚!你被他害的还不够么,这一路上流了多少泪,痛了多少心,难道你都忘了不成?说不定,这当儿,他正与他的老婆风流快活,又哪里想得到你?”
百合顾不得回答焦婆婆,一步步摸到了暗室的石门边,她用手在石壁上摸索着,又贴上石壁听了听,欢喜的叫道:“任哥哥,任哥哥在里面!不只他一个,好象有很多人!婆婆,婆婆,我听到任哥哥叫我了,你快救任哥哥!”
酒葫芦也凑上来听着,眉开眼笑的道:“咱们被困在这里,还有人要跟咱们一同困住,有趣,有趣的紧。”
焦婆婆在一排书架前随手捡起本书,赫然发现竟是一本武功秘笈,她立时被吸引住了,头也不抬的道:“他们自困他们的,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凭什么要救他们。”
酒葫芦笑道:“不错,不错,他们想要出来,咱们偏偏不放他们。”
百合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任哥哥也被关在里面,求婆婆救救他吧!”
焦婆婆恨声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像这种人见了面我都要一掌震死他,现在算他便宜了。”说着,眼光离了书本,望着百合道,“这倒奇了,你为此人伤透了心,一路上哭成个泪人儿,他被困住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为何反要为他求我,莫非,你对他还不死心么?”
百合见焦婆婆无动于衷,知道再说也无用,便向酒葫芦道:“前辈,任哥哥不是你的徒孙么?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困在里面?”
酒葫芦急道:“乖徒孙自然要救!”他在石门四周检查半天,没见到什么开门的机关,又伸手去石壁上触摸。手刚触到石壁,他忽然转了转眼珠,自言自语道:“不好,不好,若是臭小子出来,看见我被人逼到这步田地,岂不是大没面子。不好玩,不好玩!”说着再也不去想办法开石门,径退到一旁去翻看那些武功秘笈。
百合见二人都不肯救人,又急又气,也不再求他们,自己趴在石门上大声道:“任哥哥,你可知道开门的机关在哪里?”但此时门里声音嘈杂,什么也听不清楚。无奈之下,她用尽气力去推那石门,但那石门似长在石壁上,一动也不动。
忽听墓室外传来萧成忆的声音:“乔老弟,我萧成忆就在此等你。焦家嫂子,我和焦大哥,焦贤侄都在外面等你,你不出来见见他们么?”
酒葫芦闻言大声道:“姓萧的,你想骗老子出去,老子偏不出去。你要是不怕焦大嫂的银针只管进来好了。”
焦婆婆听他提及丈夫和儿子,刻骨的仇恨立即被激了起来,握书的手咯咯直响,手中那本秘笈已被抓为齑粉。酒葫芦眼见情形不对,忙劝道:“焦大嫂你莫上了那厮的当,他不敢进来,只不过要激咱们出去罢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墓室中忽然响起一阵阴冷的笑声,焦婆婆与酒葫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人挟持着百合,一柄雪亮的匕首抵在她的粉颈间。焦婆婆吃了一惊,道:“你是谁?”
这白衣人自然是孔仲文,他缓缓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必须听我的。”
焦婆婆手中捏了一把银针,盯着孔仲文道:“敢对我这么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
“哈哈……”孔仲文在笑,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突然冷了脸,道:“我这人并不怎么有耐性,在我数到三之前,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他手指轻轻一动,粉颈上便立时现出一道血痕。
“婆婆,快救任哥哥,不要管我!”百合已几近哀求。
“一……”
焦婆婆扬手举起银针,向孔仲文逼近。
“二……”
含得的衣襟已被鲜血染红,宛如一大朵鲜艳的牡丹。此时她脸上全无一丝惧色,有的只是无言的焦灼。
孔仲文已张开嘴,“三”字尚未出口,书架后一条人影已扑向他背后,孔仲文顾不得伤百合,雪亮的匕首反手向人影刺去,这一招本平平无奇,但令人意外的他出手之际有三缕阴风自匕首射出。只听一声惨叫,叶知秋摔倒在地,眉心处三根极细的银针透骨而入。几乎就在同时,焦婆婆银针也已脱手,十几支银针一齐钉入孔仲文的身体。孔仲文缓缓的倒了下去,眼睛盯着地上的叶知秋,嘴角却带着一丝诡笑。
就在酒葫芦与焦婆婆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莫名其妙的时候,一条灰色人影已悄悄潜入墓室。百合眉头一皱,刚要提醒焦婆婆注意,只觉身上一麻,那人已点了她的穴道,返身向墓外掠去。焦婆婆惊怒交加,怒喝一声:“老贼,哪里走!”扬手之间,几缕阴风向那人背影射去,那人似背后长着眼睛一般,脚尖在石壁上一点,银针便都撞在石壁上,他身子再一折,已出了石门。焦婆婆冷哼一声,也展开身法掠了出去。
“焦大嫂等等我!”酒葫芦大叫一声追了出去。
过不多久,萧旭的小脑袋忽然从石门探进来,他四下里瞅了一眼,确定无人才兴冲冲的进来,他兴兴头头的四下里打量着,望见孔仲文与叶知秋的尸体,走到二人身边,一眼瞅见叶知秋手中的匕首,眼睛一亮,捏起来捌到腰间,又搜捡了一番,直到确定再无其它有趣的东西才走开。他绕着石室走了一圈,又随手翻了翻那些兵书,殊无兴趣,刚要离开,忽然瞅见那根铁搠,立时又欢喜起来,蹦跳着过来,伸手去拔,谁知那搠如长在了兵器架上,竟一动也不动。他连使了几次力,全无作用,心中有些生气,用力一转,只听“咯咯”一阵巨响,石壁竟应声而开,令他更为吃惊的是,一群人竟由石壁中鱼贯而出。
第一个冲出来的便是程天任,墓室中发生的事他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心急如焚,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已如一阵风般掠了出去。古墓外早乱作一团,几十个人分成两伙,一伙围着焦婆婆,另一伙围着酒葫芦,显见围攻之人都是个中好手,二人武功如此之高,竟也一时不能突围而出。一个围攻之人眼尖,瞅见程天任出来,大喝一声:“这里还有一个!”一晃手中开山刀,劈头向程天任剁来。程天任躲也不躲,脚下一滑,已抢到近前,那人只觉眼前一花,衣领已被拎住。程天任厉声道:“萧成忆在哪里?”
这人吃惊的道:“不……”刚说了一个字,程天任扬手一甩,那人便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石壁上,登时气绝身亡。旁边人见状不妙,纷纷向程天任围过来。程天任如一阵风般已抢到一人面前,沉声道:“萧成忆在哪里?”
那人望着眼前这对血红的眼睛,吓得面如土色,竟全忘了回答。程天任如疯魔了一般,身子一转,已到第三人跟前,扬手一掌打落那人手中钢鞭,咬着牙道:“萧成忆?”那人握着折断的手腕,眼中俱是骇然之色,竟全不知疼痛,只道:“他在……”
“你带我去!”不等他说完,程天任拎起他已一闪而没。
这一下实在变起突然,顷刻之间死一人,伤一人,被掳一人,在场众人竟没有一人能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连正在围攻焦婆婆与酒葫芦的诸人都已经住了手,呆呆的望着程天任的背影。
酒葫芦喃喃道:“臭小子使的是我教的功夫?”
直到欧阳不羁众人冲出古墓众人才回过神来,立时又战到一处。
不知谁喊了一声:“狗皇帝在这里,杀了他封万户侯!”所有围攻焦婆婆与酒葫芦的都舍了二人向高宗围拢过来。
这些人青衣小帽,一个个都是家僮打扮,但举动之间身手灵活,眼中精光四射,一望而知身手都是不错的,为首的两个正是左尽忠与令狐侠。王义挺身而出,怒斥诸人道:“张邦昌犯上作乱,忤逆以极,左尽忠、令狐侠,你们身为一等侍卫,不思清君侧,诛逆贼,反倒甘心从贼为虎作伥,勤王大军朝发夕至,到时不但你等死无葬身之所,家中妻子老幼亦不能免,为一念之差要背万世骂名,你们可要思量清楚!”说完便向着赵构使眼色。
赵构明白了王义的意思,忙高声道:“朕知道你们只不过受人胁迫,今日但能悔过救驾者,既往不咎,若尔等执迷不悟,则罪加一等!”
众人心中本就对皇帝存着几分敬畏,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令狐侠高声叫道:“众位兄弟,休听老儿信口雌黄。咱们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放了这老儿去,咱们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左尽忠应和道:“令狐兄说的不错,今日战也是死,降也是死,不如拚了,杀了这老儿,另立明君!”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杀贼
清缘听这两帮人徒逞口之能,心中恼怒,道:“跟他们啰皂什么,一齐杀了了事。”说着拔剑便要冲出去。仪真伸手拦住清缘,轻轻的摇了摇头。清远在清缘身后低声道:“师姐,且看看情形再做打算。”清缘只好耐住性子,负了手站在一旁。
王义指着侍卫中两人大声道:“毕云、尹力前次你们两个下在天牢,若不是万岁爷法外容情早已性命不保,其后又蒙皇上不次简拔,才有了今日,连你们都要跟着谋反么?”毕云与尹力听了面带愧色,手中兵器渐渐垂下,眼睛看也不敢向这边看一下。
王义见二人神色,知道已说到要害,厉声喝道:“毕云、尹力还不快快倒戈击贼!”毕云身子一震,尹力手中托天叉竟把持不住,脱手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响。毕云与尹力对望一眼,二人几乎同时从队列中跨出,向皇帝奔来。二人方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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