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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观察日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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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有一问,在心中藏了许多年,今日苟延残喘,终于得以问出口,你毕生所愿,又是什么?”
麒麟起身,在殿内踱步,缓缓答道:“刚来那会儿,我的愿望是随便找个主公,让他随便当个皇帝。当然,最好找个厉害点的,起码也是聪明点的。”
“万一既不厉害,又不聪明,那起码要听话。”
曹操没有搭腔,麒麟又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跟的人竟然是奉先,我的愿望就变成……先混着吧,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作为报答,不让他死在你的手里。”
曹操沉声道:“他本该死在我手中的,却又不知是在何处,在何时?”
麒麟道:“那已成为另一条时间轴的历史了,就是当初我对你说的,下邳、白门楼。”
曹操不答,麒麟又道:“后来,跟随他转战西凉,我忽然就有了辅佐他的念头,天下虽大,未尝不能放手一搏。”
“但你知道么,当年未央宫前,与你一同前去请刘协立诏时,我曾经想过是要跟着你走的,可惜,你跑得实在太快了。”
“可惜了——!”曹操将手中瓦碗朝地上重重一摔,四分五裂。
“可惜了。”麒麟淡淡笑道:“越跟越不想走,直到如今,连我也决定留下来了。”
曹操道:“我毕生所愿,便是得一良臣辅佐,与其笑看风云,征战江山……”
麒麟道:“你有的,却不是我。若开始时选的是你,我的困难会少得多。”
曹操摇头道:“惜如今不得志……”
麒麟道:“赤壁之战,你与刘备合谋,险些就赢了,奉先一股气冲出去,差点中了诸葛亮的暗算。”
曹操眯起眼,喃喃道:“险些便赢
69、凌公绩水渡长安信 。。。
了,那一仗,若非仙人以法器收我魂魄,本不至于……”
麒麟笑道:“那不是收魂盒,只是个小玩意而已。”
曹操颤巍巍:“我的头仍是痛。”
麒麟摸了摸曹操的额头,低声道:“如今心结已解,你知道为什么还疼么?”
曹操闭上双眼,嘴里喃喃念道:“我自十六岁时,黄巾之乱入京,举孝廉……何进为平宦官之乱,约董卓入京……七星刀,刺董贼……后战关中诸侯……偏安许昌……官渡剿袁绍……”
麒麟接口道:“战西凉,败赤壁……”
曹操睁开眼,病躯无法抑制地微微震颤,目光如死灰。
“王允呢。”麒麟道。
曹操道:“被我杀了。”
麒麟又问:“貂蝉呢。”
曹操道:“卞萱出身倡家,容不得她,赐她一杯酒,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麒麟道:“她跟着王允前来,再嫁给你,你就任凭自己小妾把她毒死了?”
曹操沉默,麒麟又道:“刘协呢?”
曹操没有回答。
麒麟问:“董承呢?”
曹操道:“死了,别问了……”
麒麟:“张绣呢?”
曹操沉默得近乎恐怖,麒麟又问:“徐州屠城三日,十万百姓的名字,你可记得么?”
曹操喝道:“征战天下之人,哪个不是手染千万性命!”
麒麟微一笑道:“战场归战场,战死沙场与屠城,是不一样的。吕布杀的人不计其数,周瑜一把火烧死了你三十万兵马,有谁罹患头风病?”
曹操没有回答,片刻后以拳轻轻锤了锤榻沿,似在宣战,又似不甘。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曹操仍记得桥玄给他的评价,冷笑道:“桥太守……我原是想当能臣的呐!”
“宁可你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你。”麒麟淡淡道,起身离去。
曹操“嗨”的一声长笑,道:“来战,明日再战。”
麒麟侧头道:“你已经输了。”
麒麟走出殿门,化作一缕黑火破空而去。
曹操无力地闭上双眼。
过了很久很久,刘晖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
殿前哨兵俱被麒麟放倒,刘晖的脚步如一头幼豹,安静,轻缓,毫无声息。
曹操闭着眼,仿佛在熟睡,刘晖看了片刻,将七星刀猛地捅上曹操胸口,曹操的头从枕畔缓缓歪了下来。
70
70、盛世承平帝位易主 。。。
第五战·长安·苦肉连环
曹营先行军蜿蜒袭向长安,抓到了伤痕累累,逃出长安的凌统,当即派人将其遣送回营。
郭嘉与夏侯惇吩咐大军扎营,将凌统缚至帐中,一盆水泼醒了他。
凌统喘息片刻,抬头。
独眼龙夏侯惇一眼不住打量,粗声粗气道:“你是凌操之子?”
凌统艰难点头:“是……是。”
郭嘉以羽扇阻住夏侯惇,缓缓道:“江东人,你投了温侯?”
凌统怒道:“陈公台那厮倒行逆施,残害忠良,如今我负伤来投;你们便如此待降将?!”
郭嘉城府颇深,缓缓道:“将军切莫心急,且将前因后果道来,若当真如你所说,我曹营必将以上宾之礼待将军,将军弃暗投明,回邺城后丞相必将重赏凌统将军。”
凌统道:“高顺……听得你们十万大军攻城,已回西凉……寻彻里吉搬救兵,现长安城内兵力空虚,陈宫使的是长平之计……欲将你们诱入长安,全城埋下石油,火弹,一把火烧了长安城……令十万百姓陪葬……”
“疯子……”郭嘉喃喃道。
半个时辰后,郭嘉与夏侯惇踱过大军帐前。
夏侯惇道:“若果真如那小子所言,军师该如何?”
郭嘉沉吟片刻,道:“只怕是诈降,不可轻举妄动。”
夏侯惇又道:“观他身上伤痕,确是遭了毒打。”
郭嘉道:“此计毒辣至极,不似陈宫所谋,陈宫其人虽有雷厉手腕,却终非罔顾百姓性命之人,倒有几分似是出自贾诩之手。”
夏侯惇道:“凌统既是带信回长安,多半陈宫已与贾诩互通声气,难道军师便不攻城?”
郭嘉道:“若其人所言确实,要破不难,只需带一队兵前去长安北面,扼守兵道,待高顺率军南下,出其不意一场伏击,尽歼援军,再掉头对付长安,此计自解。”
“但若凌统是诈降……”郭嘉蹙眉,喃喃道:“我便想不通了。”
夏侯惇道:“待我前去试探。”
郭嘉道:“不忙,传令下去,全军埋伏,静观其变,敌若动,我方后发制人。”
长安城东丘陵遍野,春来树林茂密,十万大军埋伏进山,郭嘉又生一计,吩咐夏侯惇:
“夏侯将军,你先派出兵士,四处游荡,暴露凌统位置。若是诈降,敌方定会置之不理,如此便能试探出陈宫下一步有何计。”
长安城内,甘宁一阵风冲了进来。
“寻到公绩了!”甘宁道。
陈宫拍案道:“太好了!郭嘉果然中计!他们的大营埋伏在何处?”
甘宁道:“离长安城外十里处。”
陈宫道:“传高将军!”
高顺匆匆进得殿中,问:“如何,有消息了?”
陈宫铺开地图,道:“郭嘉已陷局中,你们准备兵分两路,把所有的兵马都派出去。”
甘宁骇然道:“只有一万五千人!你要做啥子!玩得太大了吧!我们全出去了,长安啷个办?!”
陈宫缓缓点头:“关押凌统的位置,他们已经主动暴露出来了,在这里。郭嘉的大军定离得不远。他正在拿凌统试探咱们。”
高顺道:“既是试探,为何我们要出击?”
陈宫:“按照咱们交给凌统,凌统再传达给郭嘉的消息,目前长安城中兵力空虚,一切布置都为了诱他们进城。”
高顺点头:“正是如此。”
陈宫道:“所以高将军你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回长安的路上,带着一队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兵,准备截击长安。”
甘宁道:“不正是这样么?”
陈宫一哂道:“凌统的消息是第一环,要让‘鬼才’郭奉孝彻底相信,接下来重点在于甘将军前去,劫走凌统,你带着五千兵马,沿兵道一路向北。”
“试想若是你,见到有人劫营,救走同僚,会怎么想?”陈宫狡黠一笑。
帐中只点了一盏油灯,郭嘉对着地图,蹙眉不语。
“我越想越不对。”郭嘉道:“陈宫此谋,多半计中有计,凌统并非诈降?”
夏侯惇道:“管他诈不诈降,派前锋强行攻城试探便是。”
郭嘉道:“不可,须得过了这几日再决定。”
郭嘉想得昏昏欲睡,身边又无人可商量,凌统交代的消息确实无懈可击,正是引兵入城,而一举歼之的毒计,然而隐隐约约,郭嘉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夏侯惇嘿嘿笑道:“此子据说在吕贼麾下,平日也是冷口冷面,不得人缘……”
夏侯惇一句话瞬间点醒了郭嘉,郭嘉道:“正是如此!无人来救!”
郭嘉眯起眼,喃喃道:“传言凌统与甘兴霸交好,既无人来救,长安亦无动静,定是诈降无疑,然而此诈降又有何用?情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难道陈宫以虚作实,真在长安内埋下火油?料我心思,不信此计?”
郭嘉犹如陷入了一个复杂至极,完全没有头绪的环。
推论一:凌统没有诈降,说了实话——陈宫火油计是真,高顺援军也是真。
推论二:凌统说实话——陈宫火油是真,高顺援军是假。
推论三:凌统诈降,说了假话——陈宫没有在长安埋火油,那么等着自己的又是什么?
郭嘉头大如斗,苦思冥想,最后道:“再等等,若凌统并非诈降,甘宁便该来救才是。”
夏侯惇道:“军师何以如此笃定?”
郭嘉探指案边碟上,拈了一小撮五石散,抹至唇边,眯起眼道:“温侯帐前,尽是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之人。来救,是意料之中;不救,才是奇哉怪也之事。”
“报——!”
骑兵飞奔穿过树林,大喊道:“启禀军师,夏侯将军!敌营甘兴霸单骑出城,与渭水南岸五千骑兵汇合,前来劫营!目标正是凌统!”
郭嘉大喜道:“果然来了!”
夏侯惇道:“我去截住他!”
郭嘉道:“不,看他们往何处逃!”
郭嘉登上山坡,夏侯惇在一旁护卫,只见甘宁率领骑兵,杀入空营,救走了凌统。
“看他们朝何处逃……”郭嘉喃喃道。
甘宁救出凌统,却不入城,头也不回,朝西北面没命逃窜。
郭嘉吸了口气,吩咐道:“夏侯将军,你马上带三万骑兵,衔尾追击,在西凉通向长安的兵道上埋伏,他们肯定是要去西北,与高顺汇合了!”
这下连夏侯惇也看出来了,甘宁不入长安城内,而是一路朝西北疾奔,证明长安城内果然有布置。
郭嘉又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无论如何不得离开扎营地,更不可贸然攻城!”
夏侯惇匆匆下坡点兵,远处另一山头,高顺率一万骑兵,密切检视对方动向。
“夏侯惇果然走了。”高顺道。
“将军,现在下去?”
高顺道:“不,再等等……”
郭嘉又在坡顶站了片刻,忽然转了念头,道:“我与你同去,夏侯将军,此战必须速决!”
高顺大喜道:“连郭嘉也走了!”
甘宁将马力催至最高速,带着半死不活的凌统,二人同乘一马,风驰电掣地狂奔。
“你慢点……”凌统咬牙道。
甘宁道:“撑住!撑住——”
凌统骂道:“直娘贼……陈公台下手够狠的……”
甘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仗打完,相公替你教训他!”
凌统啐道:“你……教训你个龟儿子……”
甘宁忍不住大笑,凌统见甘宁盔甲下露出的健壮胳膊,上面满是陪着自己挨打留下的伤痕,忽地心中一动,抱着甘宁的虎腰,侧脸贴在他的背甲上。
一根箭呼啸飞来,擦过甘宁耳畔。
“护心镜拿下来!”甘宁吩咐道:“戴在你身上!当心背后来箭!”
凌统心情复杂,解下甘宁护心镜,戴在自己背后,紧紧抱着甘宁的腰,以自己身体为他抵挡流箭。
夏侯惇率军走了,高顺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方吩咐道:“点火把,备油罐。”
上万士兵从马鞍两侧解下装满石油的瓦坛,高顺弯弓搭箭。
高顺低声道:“投油!上马!”
兵士抛出左手油罐,上万油罐投向郭嘉大营,如冰雹般砸进方圆两里的林内营地。
郭嘉警觉抬头,一坛砸中帅帐,帐顶乌黑。
一万骑兵马蹄上俱包了棉布,如鬼魅般跟随高顺,无声无息杀了下来!
马蹄声近在咫尺,郭嘉猛然喝道:“敌袭!传令准备御敌!”
高顺射出哨箭,骑兵冲进了曹军大营,抛出第二罐石油,林中鸟雀惊飞,高顺喝道:“放火!”
第一根火把落地。
“报——!”
“陈宫火烧曹军连营——!”
“长安城外,敌军大溃!”
“郭嘉率残军四万南下逃窜,高顺将军歼敌两万!”
“甘宁阵斩夏侯惇——!”
终战·江山易主
“报——!”探马飞速冲向邺城外,马匹前蹄一跪,呕出白沫,探报冲下马,高举信件,吼道:“主公在何处!我要寻主公与军师!长安捷报——!长安大捷!”
麒麟眼前发黑,几次险些站不稳,道:“信在何处?拿来我看看……”
战鼓擂响,攻城梯再次接连架上,上万步兵如蝗虫般涌上邺城城头。
吕布率领兵士于城门外攻城,这是正式开始攻坚战的第六天,曹操不再出战,邺城大势已去,唯余徐晃,许褚二将苦苦支撑。
后阵鸣金,大军撤回,吕布吼道:“什么事!”
麒麟道:“郭嘉败了!曹操完了!你们投降罢!投降不杀!”
城门高处守军一脸茫然,吕布大喜道:“当真?!”
麒麟喊道:“你们的偷袭队被陈宫烧死近半,剩下的全部南逃了!曹孟德!不要再垂死挣扎了!投降吧!别再白牺牲将士了——!”
六天不见曹操,谋士们亦无人临阵,许褚最终痛吼道:“宁死不降——!”继而一脚将箭弩机从城楼上踹了下来。
吕布险些被那箭弩机砸了个正着,怒道:“叫你投降!你给我投机,岂有此理!儿郎们!继续攻城!”
“报——!”传令兵匆匆奔来:“南面有五千兵马前来!”
吕布蹙眉眺望,三骑领五千军驰向城门。
麒麟喝道:“什么人——!”
孙策道:“又见面了!最近好吗?!”
麒麟以手扶额,懒得回答。
吕布笑道:“你们也是来趁火打劫的吗?”
孙策远远笑道:“不是!”
吕布问:“那是来做什么?!”
赵云喝道:“来与你争天下!”
吕布惫懒一笑,那表情说不出的欠扁。
赵云道:“先助你们打下邺城!旁的事再叙旧!”
吕布惊雷一声喝道:“正好!你我杀进城去!”
周瑜道:“那便不客气了!请温侯,子龙打头阵!”
擂门柱猛然撼上邺城大门,最后一下,大门轰然倒塌。
骑兵抢攻城门,开始惨烈巷战。
麒麟踏上鲜血胶凝的邺城主干道,一路朝前行去,翻掌时六魂幡喷发出重重黑雾,绞断飞来箭矢。
大街小巷尽是哭叫的百姓,邺城城中黑烟滚滚,冲天而起。
青宛殿大门紧闭,殿外广场上空无一人,薄暮冥冥,到处都是散落的武器。
“开。”麒麟道。
大门轰然大开,宫女尖叫,奔逃。
麒麟叹了口气,问:“天子呢?”
宫女颤抖,大哭:“司马……司马御史……朝……侧殿去了……”
麒麟从她身旁走过,反手抽出腰畔长剑,挨间寻找刘协下落。
偌大一间殿内空空荡荡,帘卷西风,刘协躺在殿中地下,嘴唇发紫,不住抽搐,地上倾着一个青铜爵。
麒麟收剑归鞘,低声道:“陛下?臣等来救您了。”
刘协嘴角黑色鲜血流下,听见人声,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发着抖一手无目的地乱抓,筛糠般翻过身,看着背光的麒麟身影,瞳孔缓缓扩散。
毒酒?麒麟蹙眉。
麒麟上前抱起刘协,汉献帝紧紧抓着麒麟的衣领,竭力支起,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大汉四百年江山气数,化作一股力量,撑着刘协,断断续续说。
“朕……等了温侯……八年,朕不是……傀儡……朕……相信他……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来救……朕。”
麒麟茫然看着怀中天子。
刘协干涸的嘴唇动了动,瞳孔彻底扩散,绝了气息。
建安十二年四月廿七,刘协崩。
邺城告破,曹操身死,司马懿以毒酒毒死刘协,与荀彧,荀攸携曹丕远逃辽东。
日暮西山,巷战仅用了短短半个时辰便结束,一缕夕阳的光芒投入金殿,洒在天子位后的金龙壁雕上。
麒麟穿过铜雀园,金殿外,董贵妃悬梁自尽,一缕白绫将她吊在梁顶。
男孩抬头望,麒麟也抬头望,他以手指弹出一星黑火,划断白绫,董贵妃的尸身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双目兀自圆睁,看着龙椅的方向。
刘协已死,龙椅空了。
男孩走到殿前,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头。
“你是谁。”麒麟低声道:“在这里做什么?”
刘晖执着地跪在地上,答道:“跪陛下。”
麒麟:“起来,天子已经死了。”
刘晖抿着唇,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阴鸷。
麒麟行至他面前,缓缓蹲下,问:“你就是太子?你是刘协的儿子?”
刘晖看着麒麟,问:“我知道你是谁,你叫麒麟。”
麒麟看见刘晖脖颈系着的红绳,忽然心中一动,伸出手指
70、盛世承平帝位易主 。。。
,发着抖,解开刘晖领子。
刘晖道:“你是麒麟……”他抽出腰间七星刀,架在麒麟脖颈上。
麒麟微笑道:“你想杀我?”
刘晖的手不住颤抖,那一刀无论如何也割不下去,便架在麒麟的脖子上。
麒麟屏息,沿着刘晖脖上的红绳,将他贴身佩戴的吊坠扯了出来,放在手心,对照夕阳的光反复端详。
那是一对白玉蝴蝶,一大一小,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这是我的。”麒麟喃喃道,凝视刘晖双眸。
刘晖:“这是我娘的,你抢了她所有的东西……”
麒麟:“所以她让你来杀我么?”
刘晖沉默,最后眼神中露出一丝悲凉之意,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麒麟道:“杀完了?”
吕布满身浴血,手提金戟,站在殿门外。
张鲁、孙策、赵云等人立于吕布身后。
刘晖没有回头,许久后,麒麟抬眼望向吕布,缓缓道:“天子亡了。”
吕布闭上双眼,吸了口气,道:“殿下,烦请将你的刀拿开。”
张鲁道:“太子殿下,我认得你,你与麒麟先生有何深仇大恨?”
刘晖手上七星刀使力,却仍控制不住地打颤。
麒麟沉默片刻,把他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刘晖的刀仍架在麒麟脖上,麒麟抱着他一路前行,至龙案台阶前,拾级而上,最后将他规规矩矩地放在龙椅上,小声道:“坐好,别乱动。”
“传国玉玺呢?”麒麟问。
马超捧着玉玺上前,交予麒麟手中,麒麟将它端正摆放于金案前,退到殿中,与吕布并肩而立。
刘晖不安地想说点什么,道:“我……”
吕布冷冷道:“你该自称‘朕’。”
刘晖噤声。
“吾皇万岁。”麒麟单膝下跪,孙策、赵云、马超、殿外众军,一人跪,千人跪,唯剩仪比三司的吕布仍傲然屹立。
吕布与刘晖对视,刘晖道:“温侯……温侯救驾有功。”
吕布一撩战裙,潇洒跪下,抱拳沉声道:“吾皇万岁!”
殿内,殿外,千万人齐声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71
71、万里河山英雄黄土 。。。
天下甫定,刘晖登基为帝,改年号为永安,十六州俯首称臣。
自郿侯董卓入京以来的天下大乱终于结束。董卓的义子吕布带领许多年前的西凉军,再次恢复了治世。
刘晖尚小,吕布救驾之功居首,以摄政王身份辅政。封温侯,奋武神王,龙案畔设席,监督百官,总揽朝政。
吕布官居极品,再上一步便是龙位,然而他在龙椅前停下了脚步,安安静静地坐下了。
百废待兴,休养生息,西凉、荆扬、益州居民再次迁回中原。
于赤壁之战时失踪的周瑜再现,封琅邪王,坐镇徐北。
赵云携刘禅前往辽东,封辽东王,自此幽州境外,百姓安居。
一月后,六月清晨。
第一缕阳光从未央殿外透入,麒麟睁开双眼,阳光如此炽烈,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燃烧殆尽。
他微一动,吕布抱着他的腰的手臂略紧。
“去何处?”吕布紧张道。
麒麟道:“去看看早饭。”
吕布迷迷糊糊道:“再睡会儿,待会一起去,不许离开我半步。”
麒麟哭笑不得,只得再次睡下。
吕布呼吸均匀,熟睡的面容像个大男生,麒麟以手摸着他的脸,又迷恋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我很快就回来,再回来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麒麟心中默念。
他小心地抽身下榻,全身赤裸,走出殿外,干净的脖颈,白皙的少年背脊,直至赤着的脚踝,沐浴在晨光中,完美无可挑剔。
麒麟侧过头,看了吕布一眼,横过右掌于面前一挥,六魂幡喷出千万层黑布,裹住他的身躯,最终重重收拢,归于一点,化为虚无。
吕布醒来时,枕畔空空荡荡,只剩一枚金珠。
吕布坐起身,问:“小黑呢?小黑。”
吕布茫然地叫道:“小黑,回来。”
殿外进人服侍,吕布道:“都下去,退出去,谁也不能进来,把门关上。”
宫人又低头退了出去,吕布晨醒后,衣服也不穿,坐在榻上,每隔一会,便朝着空气唤道:“小黑!”
他从早上坐到晚上,直至太阳下山,一切重归寂静,麒麟再没有出现。
吕布滴米未进,在寝殿里等了三天三夜。
阳光在窗格中划过,周而复始,一个月过去。
刘晖坐于天子座上,案前设了把椅子,吕布双目茫然,陷在椅中,如同一尊雕塑。
贾诩躬身道:“摄政王如何看?”
吕布点了点头,道:“按你们的意思。”
刘晖转头看了吕布一眼,道:“温侯,那便……迁都了?”
吕布眼眶微微发红,猛然觉醒,忙道:“不行!不能迁都,改日再议!”
群臣茫然以对。
一年过去,吕布写了第一封信。
小黑吾妻:
他们说要迁都,我不想迁,他们一定要迁,我没法。
你回家时,在邺城看不到我,记得来长安,修了新的官道,沿着官道直走就到了。
我把赤兔留在邺城,出寝殿你就能看到,骑着它,自己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长安,先回去布置好,等你回家。
夫:奉先
车马启行,吕布是最后一个离开邺城的,他在马上将信烧了,漫天黑灰飞旋,离开时如同梦游,单戟孤马,游荡于官道上。
又一年过去。
小黑吾妻:
这些年,战死的将士们名字都刻在石碑上了。
你回来了么?是已经回到中原了,找不到路过来?我派人去找你了,如果找不到路,随便寻个地方先住下,我总能寻到你的。
夫:奉先
小黑吾妻:
伯符驻琅邪,孙权上表称臣,我封了他个吴王。
摄政王当得真没劲,过几年待刘晖长大,我就回西凉了,等你回来,一起去并州草原打猎。
夫:奉先
小黑吾妻:
刘备死了,居然躲在交州,诸葛孔明回了南阳,陈宫与贾诩亲自去劝,花了很大一番功夫将他劝到益州,帮着治理蜀中。
郭嘉逃到南疆,几次劝蛮王孟获出兵,都被诸葛亮平定,今年听说是病死了。南疆气候不好,又去了个对手。
赵子龙和伯符说,让我别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会起来匡扶汉室的。
你不在我身边,要和他们打起来,还真有点难说,不过我连摄政王也不想当,又怎会想管旁的琐事?
你回来罢,我生病了。
夫:奉先
小黑吾妻:
我的病好了,又是一年,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没收到我的信吗?还是被你师父他们藏起来了?不回来也没关系,给我回一封信。
我向陈宫学了你们的字,这么看兴许有点别扭,不知写错了多少。
刘晖长大了,今天我看到他的一对玉蝴蝶。
我可以告老回乡了。
夫:奉先
小黑吾妻:
我回到凉州了,你回家的时候,记得沿着邺城来长安,再沿官道前往西凉,现我住在陇西,沿路我派人种了树,立了指路的石头,赤兔还在邺城,寝殿外的马厩里等你。
有生之年,我要走遍天下,寻找你修仙的地方,你师父不让你离开也没关系,我会来找你的。
祝安好。
夫:奉先
小黑吾妻:
神州广袤,风土人情各异,奇景光怪陆离,百姓富足,一派升平盛世。
寻不见你的金鳌岛,正在四处打听。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夫:奉先
小黑吾妻:
今年匈奴进犯频繁,雁门关、并州遭了战乱,朝廷加急信报送至江东,让我重上战场。
我虽已四十四了,但还能打,可惜你没能赶上亲眼见我再穿战甲,雉鸡尾冠我没有戴,怕弄坏了。
我被射了一箭,幸好没事。没有你在身边总是容易冲动。
你快回来,很想你。
夫:奉先。
小黑吾妻:
我寻不到金鳌岛,你究竟在哪里?华佗说我的伤有点麻烦,不能乱跑,必须留在陇西静养,要摒弃杂念,不能大喜大悲。
不能大喜,你离开的这许多年间,吕奉先又何尝有过片刻欢心,短暂微笑?快点回来,或者给我写封信吧,告诉我金鳌岛在何处。
就算我明日将死,今日也得拖着这残破身躯上仙山去,将你接回家来。
夫:奉先
一年又一年,春来花开,秋去漫天鹅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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