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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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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止不住的流出,因为中毒而慢慢变成乌色。
  司马熹瀚呕出一口血,眼前一片模糊,黑眸却依旧冷冽。他感觉到沈碧染竟又折回了身边,用尽力气对他低吼:“走……碧染……快走!”
  沈碧染的眼睛凝在熹瀚的伤口上,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对面棕衣人也中了一剑,但未及要害。棕衣人迅速调息,然后站起身来,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对眼前身中剧毒的男子和不懂武功的少年全然不放在眼里。司马熹瀚已感觉到棕衣人浓浓的杀气,他厚重的喘息着,沾满血的手颤抖的伸向沈碧染,然后,他猛然使出他最后的所有力气,愤然一推。
  “走!!”
  男子狠狠咆哮出声,面色决绝狠厉,但下一刻,他的身体便像抽丝般被抽去了所有力量,瘫倒在地。
  沈碧染眼睁睁看着男子冷冽的黑眸缓缓闭上,没有走亦没有动,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如雪崩一般崩裂坍塌。他的耳边忽然响起司马熹瀚以往对他说过的声声话语,男子那样的深深凝望自己,像是要把他融化在他的眼眸里。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来你身边。”
  “我很想你,非常想……每一刻都在想……”
  “碧染,我爱你,今生今世。”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好疼……”
  他爱的深沉隐忍、真诚坦荡。他为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所有。
  若你了解他是一个怎样孤寂冰冷的人,你便会知道他给的爱是谁都比不了的。而又有谁知道,这个孤寂冰冷的男子,却懂得这世上最真切的爱。
  望着眼前神情呆滞状若痴傻的少年,棕衣人得意冷笑,举起剑步步走近。
  一步,两步。
  沈碧染面色颓然,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双手支扶在地上。
  三步。对了,就是这个时候!!
  少年忽然神色一变,手脚同时发力,支扶在地的双手一撑,以髋关节为轴屈膝提起,全身用力延伸,整个人犹如拉满了弦的弩箭般重心瞬间前移扑去。只见寒光一闪,棕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喉管竟是被干净利落的割开,浓稠刺鼻的鲜血喷了沈碧染一脸。
  棕衣人至死也不懂没有任何内力的沈碧染是怎样杀死他的,他的招式路数更是怪异且毫无根基。这一招是沈碧染唯一会的跆拳道的一招,他孤注一掷,耐心沉稳的等棕衣人走近到最佳位置,同时抽出贴身携带的那把小巧的手术刀,多年的外科经验让他闭着眼也能精准的瞄向棕衣人的喉管。
  这是沈碧染第一次杀人,满脸满手的血腥让他几欲作呕,全身都有些发抖。可他来不及考虑任何东西,迅速转向司马熹瀚。
  男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中毒和失血的情况十分严重。因为中毒,血根本止不住,若是拖的久了,不是毒发身亡,便是血尽而亡。
  沈碧染身上还发着烧,他看着昏迷中的司马熹瀚,接着,咬紧牙关,奋力把男子的身体拉在肩上,拖动起来向前走。
  司马熹瀚的身材对于沈碧染来说过于高大,他几次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却顽强的不让司马熹瀚从他身上掉落。司马熹瀚嘴角溢出的血滴入沈碧染的脖颈,过沉的重量压弯了他的脊梁。沈碧染使了全部力气,也不能把司马熹瀚完全背起,只能任由他的双腿无力的挨上地面,划出一路土痕。恐惧和担忧让沈碧染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赶快穿过这片树林,找药或者人来救熹瀚的命。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肩上的男子的低声呓语。
  声音微不可闻,轻的就像微弱的呼吸。
  但司马熹瀚的脸就垂在沈碧染的颈侧,过近的距离足以让沈碧染听的清清楚楚。就在这一瞬间,沈碧染呆住了,心里难受的好像被撕裂开了。
  司马熹瀚剑眉紧蹙,额上具是汗水,在昏迷中,苍白的唇却无意识的一遍一遍的低喃着。
  “……跑……碧染……快跑……”
  有泪猛的从沈碧染的眼中滴落下来,与男子伤口渗出的血相交融。
  “……碧染……快跑……”
  沈碧染听着男子的呓语,死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拼命稳住身形,继续拖着司马熹瀚奋力向前走,眼泪却大颗的落下来。
  寂静荒凉的夜色中,瘦弱的少年半拖半背的抗着血迹斑斑的男子,吃力的行走,泪流满面。孤寂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格外苍凉。很久以后,沈碧染仍会想起这个让他难忘又绝望的夜晚,那一刻,整个天地只余他背上的那个男子。他一遍遍的在心里祈求,熹瀚,求你坚持住,求你不要死。
  黑夜一分一秒流逝。
  坎坷的地面上留了一排歪歪斜斜又艰难坚实的足迹,沈碧染觉得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机械性的以难以想象的力量前进着,步履越来越不稳。
  司马熹瀚的身体数次下滑,被沈碧染再一次次拉回来。颠簸中,男子的神智缓缓聚拢,却连勾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司马熹瀚不能确定自己此刻是否活着,在把沈碧染奋力推开时,他已然抱了必死的念头。这时,他却感觉到了少年的气息,感觉到有什么支撑着自己,正慢慢向前移动。
  司马熹瀚心里猛的一惊,吃力的睁开眼,触目所及的是少年因发烧和竭力而潮红的仿佛要滴出血的侧脸,以及满脸的汗水。
  “碧染……”
  熹瀚努力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微小沙哑的声音。
  “放我下来。”司马熹瀚知道以少年的身体根本无力支撑,他锁着眉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力不从心。
  “不行。”沈碧染欣喜于他的清醒,继续走着,步子更快了。
  司马熹瀚重复道:“放我下来。”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威严坚定短促有力。
  少年的声音同样坚定:“不行。”
  “放我……”
  “瀚,我爱你。”
  男子的话突然被少年用这么一句话打断。男子微微一呆,慢慢阖上唇,不再多说任何一个字。他静静的把头靠在少年的肩上,凝视少年的侧脸。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如此安心。他着迷的看着少年的侧脸,缓缓勾起浅笑。笑容里,是灵魂深处的感动,爱恋,以及幸福。
  “碧染……”
  男子轻轻念少年的名字,却没再说其他的话。
  世界如此寂静,不需要再说其他的话。
  终于走出了西郊的这片密林,前方就是街道和民居,黎明也依稀降临了。

  84。何止是一生

  此时的醉薇阁,整个夜晚都灯火通明,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郑云乙郑大人不仅身居高位,还是徐大人的贵客……”老鸨正对夜雪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喝醉了,不过是要求让你送他回去而已,又没打算对你怎么样,送了就可以回来……”
  “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什么清高好装?要不是我在那事事掂量着,你还以为你真能靠琴艺做一辈子的清倌儿?”说了半天,老鸨的耐心已然磨光,态度开始变得强硬。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老鸨的语气带了不屑,“难道说你还想着要等那七爷?你不是弄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我当时把他的身份告诉你,就是要你知道,那种人,是我们做梦也攀不起的。况且,如今权利最大的可是徐大人……”
  眼前穿月白衣裳的青年,眉目美丽典雅,表情始终沉静安然。半晌轻轻抬起头来,“我送他回去。”
  “这才对嘛。”老鸨满意的笑道:“郑大人是徐大人的贵客,就住在西郊的徐府,你只要这一路上陪陪他,把他送回去就好了……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委屈的……
  西郊民居的街道上,一架豪华的马车驶过,车里的中年男人早已醉的一塌糊涂。
  “……夜、夜雪……我今天高、高兴……”男人瘫在青年身上,手还不断的企图摸来摸去。男人一双醉眼得意的眯着,暗哑的嗓子带着难听的笑,声音含糊又结巴:“估、估计现在,他、他已经被那些死士给、给……”
  还没说完,男人彻底烂醉如泥的瘫倒下去。男人难闻的体臭混合着酒腥味,充斥了整个车厢。
  除了眉目间难掩的对郑云乙的深深厌恶,夜雪的神色依旧保持着沉静,可他心底早掀起波涛汹涌。自从知道司马熹瀚的身份后,夜雪就默默关注起了有关他的所有事。妓院这种地方,打探消息要比其他地方都快速方便的多。夜雪已然明白方才郑云乙说的话的意思,紧张担忧的情绪顿时占满整个大脑。他推开烂醉的男人,打开帘子,试图冲淡车厢难闻的味道,更试图让自己被风吹的冷静一些。
  马车正迅速的向西郊驶去。天还没有亮,空荡荡的街上,一片漆黑,没有一个行人。
  “大人,可不可以停一下车?”夜雪忽然对马车外正在赶车的郑云乙的贴身侍从道:“我有些不舒服……坐在车上感觉很晕……”
  随着侍从将马车缓缓的减速,夜雪掀开了卷帘露出身来。黎明快要来了,细微的光下,青年一身月白,眉目秀美的让人迷醉。
  这侍从跟随郑云乙来醉薇阁找夜雪多次,对这等尤物难保不心生色心。他带着狎亵的表情望着夜雪,连忙假装体贴的道:“头晕可需要休息呀……再忍一忍,等带会回了徐府,可以……”
  “大人,夜雪这等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去徐府那样的地方……”夜雪稍稍低了头,神情带着些许苦楚,更让人看的心生怜意。他柔声继续道:“夜雪当初还没进醉薇阁时,就在这西郊住过,在这有处落脚的地方,夜雪去那里休息下就好了……”
  夜雪怯怯又试探性的轻声问:“大人,您家郑大人已经睡下了,所以,夜雪想先在这里下车,去前面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不知可不可以?”他对着眼前的侍从露出了微带羞怯又卑微的动人笑容,“下次,夜雪定会好好陪郑大人以及大人您玩个尽兴……”
  夜雪的脸颊带了些红晕,秀美的眉因为头晕而微蹙,柔弱无力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侍从看的心头燥热,却又心知这是自己主子看中的人,自己动不得。他停下了马车,手顺便不规矩的在夜雪的腰上摸了一把,“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先下车去住的地方休息吧……”侍从一副好心的样子,“反正我家大人也睡了,要不要我送你到住的地方的门口?”
  “不用劳烦大人了。”青年跳下车,黎明的微光下一身月白的衣裳更衬得他的身材均匀美丽。夜雪的表情羞怯又感恩:“……谢谢大人……大人走好。”
  侍从望着他又意淫了一把,最终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很快便继续驾起马车,带着郑云乙回徐府。。
  就在马车转身驾离的那一刻,夜雪的表情彻底变了样,沉静的脸上只剩紧张和焦虑。他急切的转身,向西郊民居和密林的交界处跑去。
  但愿刚才不是自己花了眼。夜雪用尽全力快速的跑着,想要回到刚才看到司马熹瀚的那个地方。方才就在他刚刚把轿帘掀开的时候,竟依稀看到了那个玄衣身影。由于太黑太暗,距离更是太远,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夜雪莫名的感觉,那就是他。
  夜雪沿街一遍遍的找,忽然猛地呆住了。
  巷口的拐角,看到了浑身染满了血的少年。
  沈碧染刚刚背着司马熹瀚走出密林,来到街道的巷子,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走下去。他把再次陷入昏迷的司马熹瀚小心的放在巷子隐蔽的角落,强忍着担忧和恐慌,急切的起身准备去找人。
  少年早已筋疲力尽,试了几次才扶着墙站起,全身都因竭力而在抖,却咬着牙死死支撑着。
  夜雪呆了片刻后,立即紧张的快速奔至沈碧染面前:“碧染,你、你怎么了?”
  沈碧染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莫名出现在眼前的青年。来不及问夜雪为何会在这里,沈碧染已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紧紧攥住夜雪的手,沙哑的声音疲惫不堪,异常微弱更异常执着,几乎是用他的生命在低吼:“……求你帮我一个忙……快……!!”
  ……
  昏睡中,床上的男子不安的碾转,身上的伤口因此被牵动,男子剑眉微皱,然后疼醒了过来。
  司马熹瀚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安躺在床上,接着看到一张疲惫却带着惊喜的脸。
  “你醒了!”夜雪喜出望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司马熹瀚已经昏睡了一天多,虽然沈碧染已经为他解了毒处理了伤口,说他已经没有危险了,但夜雪仍是怎样也放心不下。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男子浑身是血的昏迷在那时,有多么恐慌,没有人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卑微的祈祷着,脑子里除了对男子的担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整整一天,夜雪一边照顾着生病的沈碧染,并时刻伺候着重伤的司马熹瀚,已然疲惫不堪。
  下一刻,司马熹瀚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夜雪见状,慌忙上前制止住他。
  “……你的伤不能乱动……”
  “碧染……”久未说话的嗓子,让司马熹瀚张开了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的喉咙又干又痛,无法忍耐的咳嗽起来,随即便有一只手端了水送到他面前。
  司马熹瀚视而不见,手抓着床单欲图立起身,“……碧染……碧染呢?”
  “碧染就在隔壁房间……他没事,烧也慢慢退了,正在休息……”夜雪想不到男子刚刚醒来,什么都还没弄清,先想到的却是沈碧染。
  司马熹瀚顿时放心了不少,紧蹙的眉眼缓缓舒开。他的动作却没有停,略微吃力的起身下床,声音短促有力,是司马熹瀚的一贯作风:“我要去见他。”
  司马熹瀚走进隔壁,坐在床头看着沈碧染的睡颜,把手放在他的额上试温,黑眸中闪着心疼。之后,他握住他的手,就那样一直安静又深邃的凝望着他。
  时间似水,平淡而又缓慢。
  待到晚上,沈碧染慢慢醒过来,睁眼看向司马熹瀚,明亮的眸子带着细微欢喜,接着便伸手过去为他把脉。“……毒已经彻底清了……就剩一些外伤了……”
  司马熹瀚不语,只是轻吻他的手。两人对视之间,一切都通透如水晶。
  他们仿佛构成了一个别人无法了解也无法进入的世界。静默中,他们却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那种难以言喻的感恩和爱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我把它弄丢了……”沈碧染伸出他另一只手给司马熹瀚看,忽然语带黯然,“也许在林子里就丢了,怎么也找不到……”
  熹瀚把他两只手都握在掌心,“乖,不过是一个戒指。”
  “可那是我们定情用的呀!”沈碧染皱了眉,表情微带急切,“在我的家乡那里,它代表一生的契约和永远不变的感情……”
  “……碧染,何止是一生……”男子的声音清淡悠远,看似漫不经心,就像是微微的叹息。他望着少年,轻声道:“……若有来世,我愿许定三生。”
  窗外,风起星移,圆月如歌。枝上有花苞绽放,半开半阖,欲语还休。
  翌日,司马熹瀚手下的暗卫便找了上来。夜雪默默的退出屋,静静的透过窗子望着屋内男子向手下人交代指令的那个模糊的剪影。
  他要离开了吧?之后,自己便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吧?夜雪走回自己的屋子,枯坐在那里,有阵阵疼痛从心底传来,眼泪莫名就落下来。可他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他知道自己是那么卑微,对于他来说,根本一文不值,但他还是想看看他,想在某个角落里一直静静看看他。
  清晨的时候,司马熹瀚照例早早醒来,亲吻沈碧染熟睡的脸庞,然后起了身。这几日沈碧染一直都有低烧,十分嗜睡,他知道他还起码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醒。司马熹瀚看着他,眼底尽是柔情,轻手轻脚的为他掖好被子,走出屋,迎面遇上夜雪。
  夜雪低下头,结结巴巴:“我、我是想看看你们醒了没,需不需要……”
  司马熹瀚忽然打断他:“帮我个忙吧。”
  夜雪一呆,抬起头看向男子,竟发现他嘴边始终噙着很淡却温暖的笑意。夜雪昨夜听到了那些暗卫们的报告,知道现在情况已经越来越危急,司马熹瀚竟连皇宫也回不得。如此严峻的时刻,他竟然当做没有事一样,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
  “你是碧染很喜欢的朋友,他曾说你和他有很多见解都相同,所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这是男子头回主动向夜雪开口,头回对他说了那么多的话。男子的语气没有一贯的冰寒疏离,反而于威严中带着真诚。夜雪呆在那里说不出话,只见男子已经走向前去,“陪我去个地方。”
  夜雪跟着他,马车飞速驶向西街。
  全城最好最有名的首饰店就在西街,里面件件物什皆是精雕细琢,价值连城。掌柜一见司马熹瀚一行人,忙热切的迎上去问:“这位爷,想要什么?我们这……”
  司马熹瀚不等掌柜说完就打断下来,“我要戒指。”
  掌柜并不懂熹瀚口中所说的戒指的意义,他见眼前的男子气质尊贵,很快拿出了富贵人家会用的玉扳指来。
  “不是这种。”司马熹瀚微皱了皱眉,指向一个戒环很细的银质戒指,“是这种。”
  掌柜很快又拿出了另一堆戒指来。司马熹瀚认真的看了许久,拿起一枚璀璨夺目的金镶玉戒指,然后问身旁的夜雪:“这个怎样?”
  此刻,男子的表情就像个认真的孩子,带着朴质的单纯和满足,望着戒指的眼里,含着深深的柔情。夜雪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有开心和疼痛同时在心里相交翻滚。开心男子的开心,疼痛自己的疼痛。他努力沉静下来,也认真的看向眼前的戒指。“嗯,这个是很夺目很漂亮,但我觉得,碧染也许会更喜欢那个。”夜雪指向另一枚,诚恳的道。
  顺着夜雪的手指,司马熹瀚看到一个镶嵌了细碎碧色宝石的戒指静静躺在那里。通透灵动,折射着幽冉醉人的流光。
  “这位公子真有眼光,这件物什可十分稀罕,上面的宝石还是用最好的猫眼做的……”掌柜跟了过来,絮絮叨叨的补充道:“只不过,这个东西是一对儿的,若是客官看中了,必须得把两个都买下来才行……”
  “我要的就是一对。”司马熹瀚的眼睛蓦然明亮夺目,老掌柜也为之一震。男子望着那个戒指,不掩饰对它的喜欢,淡淡道:“就要它们了。”
  身后的暗卫立即向前一步,准备付账。夜雪在一旁静静站着,望着男子微带笑意的侧脸,强忍着莫名的难受,也微微笑着。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极小的玉坠,是一滴泪的形状,由墨玉做成,通体漆黑,却让人感觉明澈又深邃。
  形状是如此简约,可夜雪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他呆呆看了会,待回过神来,发现男子已经开始向门外走去,表情微带焦急。夜雪知道司马熹瀚是在惦念着沈碧染,他趁着他睡觉的空当出来,心里却时刻也放不下他。
  夜雪急忙快步跟上去,司马熹瀚微微转过身,认真的道:“谢谢你。”
  “这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夜雪微微低着头,走到马车前时停下了脚步,“我不回去了,我要去醉薇阁,这几天都没去那里……”
  “好。”司马熹瀚心里惦记着沈碧染,便淡淡的对身后的一个暗卫道:“杜凡,你送他。”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况且这里离醉薇阁不是很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望着离去的马车,夜雪转身走回了那家首饰店。
  那个墨玉的坠子,会让他想起那个墨衣男子。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坐在窗边,带着冰冷又寂寥的神情望着夕阳,一身玄墨,灼灼其华。
  夜雪带着刚买的玉坠,刚走进醉薇阁,老鸨立刻就带着愠色迎面走来:“这些天你跑去哪里了?!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个人物了?!”
  吵杂的妓院,青年一身月白,静然无语。骂着骂着,老鸨的声音忽然缓了下来:“郑云乙大人来了两回了,你都不在,我已经向他保证过了,今个儿就把你送去徐府为他们弹琴助兴,”老鸨微微挥手,几个龟公立即围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你现在去收拾下,马上就过去。”
  随着徐府的小厮穿过庭院,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经过小厮的通报后,夜雪随之走了进去。徐天霖和郑云乙以及另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里面探讨政事,把酒言欢。屋子中央,丝竹声声,还有伶人跳着舞。
  一见到夜雪,郑云乙立即双眼冒光,脸上带着笑挥手让他赶快过去。徐天霖和另外那个中年男人的神情也有所动容,一个个均有些微醺。
  “来,夜雪,来陪我喝酒……把这杯干了。”
  夜雪低着头坐在郑云乙身边,微微皱了皱眉,却接了酒杯缓缓喝下去,因为不擅饮酒,脸色立即微红,更显动人。
  中年男子粗俗的调笑,“怪不得郑兄心心念念的,瞧这模样,当真是个妙人儿。”
  郑云乙一脸满意自得的笑,一把搂过夜雪,“到底还是京都的日子过的舒坦,待这事一成,我也不愿回去领军了,徐大人呀,您可别忘了许诺过我的,我要留在京都。”
  “那是自然。”徐天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接着却脸色一转,“但事成之前,你做事可给我小心点儿。两军的兵符你都放好了吗?”
  “这个你放心,我可放的好好的。”郑云乙神色诡异,“没想到以前跟过司马熹瀚的那些兵那么忠心于他,所幸兵符都拿到手了,否则根本控制不住。”
  “那又怎样?现在他手下什么也没有了,三天后,北安军就会抵京,定庆军又被我们控制了,整个京都就只剩下管嵚和他手下不到一半的禁军……”中年男人冷声的笑着,“到时,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
  夜雪安静的任由郑云乙搂着,一双美丽的眸子却慢慢加深。他神色一暗,却很快又带着动人的微笑扬起头来,莹润如玉的手端着酒杯,“大人,您也喝呀……
  喝到最后,郑云乙以醉卖醉,手已经在夜雪身上不安分的上下摸捏。夜雪没有放抗更没有阻止,反而伸出手,勾上男人的脖子。
  “夜雪……”郑云乙早已心猿意马,难耐的吐着粗重难闻的气息,“今夜不要走了……跟了我,绝对保你过好日子……”
  青年浅笑,眼波流转,眉眼如画。“夜雪愿意服侍大人……”青年微微一顿,嘴唇挨上男人的耳侧:“……一整夜……”
  ……
  布局精巧的屋子,有暗淡的灯光轻轻摇曳。夜雪被郑云乙带入他的房间后,便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屋子的四周。郑云乙眯着醉眼,目光满是淫意,待手下人退下去关了门,便按捺不住的贴上来。溜。达。制。做
  夜雪心底一慌,忙起身端了酒,“大人,您再喝一杯……”
  端酒的那只手接着就被攥住,郑云乙用力一拉,酒泼了夜雪一身。男人盯着青年湿了的衣衫,眼光如狼似虎,夜雪不由自主惊的向后缩,而下一刻,就被大力拽了回来。
  男人接着酒劲,力气大的吓人,很快将青年压在身下。一支手牢牢的扣住夜雪的双手,使它被迫高高抬起,另一支手则流利的扯开他的衣服。青年均匀美丽的身体很快慢慢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意识到男人即将要进行的事情,难言的恐惧让夜雪开始挣扎起来,叫喊出声。
  这样的声音仿佛让郑云乙更加激动,很快把自己的衣服也除去。一个火热滚烫的巨物挤进夜雪腿间,探向穴口,没有润泽过更从来没有经受过的菊洞紧紧的闭合着抗拒着外力的入侵,接着,男人急不可耐一个猛烈的冲撞,硬生生的连根刺进了干涩的甬道。
  “啊!!”夜雪的瞳孔瞬间放大,巨大的激痛让他无法忍耐的哭喊着惨叫出声。他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脆弱的内壁被硬生生地扯裂,灼热的刺痛从甬道向四周蔓延,传遍全身。
  “……竟然是个雏儿……啊……真棒……”郑云乙已然神魂颠倒,紧又炽热的穴壁简直无与伦比,深深压迫包裹着他的火热,再也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郑云乙进入后等不到适应便开始抽 插,粗壮的凶器不断地抽打着夜雪脆弱敏感的肉壁。
  “啊……啊啊……不要……求你……住手……”声音被大力的冲撞弄的破碎不堪,越发细弱,像溺水一样,让人更忍不住想狠狠蹂躏。郑云乙愈加兴奋,而粘稠的鲜血在他抽出的时候随之流出来,插入的时候又有新的血液补充进甬道内,让男人能更快速更凶猛的运动。
  长时间的折磨使夜雪神经麻木,那双美丽的眼眸无力空洞的睁着,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他感觉意识慢慢涣散,眼泪无声更无意识的流下来,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了。这个时候,他整个身子却被拉了起来,就着仍就插入的姿势,男人将他抱起走床上走。
  “……那么就早昏了,可就没有意思了……”
  因为重力的作用,男人插入的更深,也因为走路而身体的摇晃,让内壁频频深深撞击火热,带来更多的疼痛。郑云乙接着一个使劲,将夜雪的身子翻转趴在床上,接着开始更强烈的活塞运动。夜雪呜呜的无力挣扎着,啪啪的拍击声淫靡的带着水粘声,细细的呻吟已经像断气一样了。
  极端的享受让郑云乙不顾一切的驰骋在夜雪体内,像是要将他内部的器官都拖出来,像是要把他彻底插坏似的,强烈的撞击一下接着一下。夜雪在疼痛中醒来,又会因为疼痛而暂时失去意识,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
  “啊……太棒了……啊啊……”郑云乙一脸的淫 秽的嘶吼着,像发情的野兽。不知过了多久,这兽性的交 媾才终于结束。
  夜,是如此漫长而黑暗。昏暗的房间像兽类寄居的洞穴,吞噬着梦魇。
  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夜雪竟是睁开了眼,眸子里俱是坚定。他全身剧痛的像是要散架,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郑云乙在身旁已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夜雪挣扎的坐起,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向床那边的柜子,每一步的移动都艰难无比。在刚才的宴席上,他听到了郑云乙把兵符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夜雪细细的翻找着每个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夜雪手心俱是汗水,紧张的不停的两边瞧着,生怕郑云乙忽然就醒了。
  却一无所获。
  巨大的悲哀失望和全身的疼痛快把夜雪压垮,他颓然的软倒下来,手无意的触碰到了右边一个柜子的把手。
  哗啦——
  突然一声响传来,随着这响声,床后的墙壁竟然自动的缓缓打开了。
  夜雪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这响声并不算小,于此同时,郑云乙的鼾声也突然停止了,并翻了个身。夜雪惊恐的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男子的动静,呼吸都骇的要停止了。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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