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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浮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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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显沉思了片刻,说道:“陈琦大概不知道。”
    南音好奇,“那卖东西给你们那女孩,是不是来头背景真的很大?”
    “不是!”君显说,“这种背景和来头,要看从什么方面说,回头我慢慢告诉你,不过我倒是必须先交代你——你以后少点和olivia来往。她找你你也别去。”
    南音不解,她蛮喜欢olivia的,“为什么不,她性格挺好,人家又好不容易来一次。”
    君显语气郑重说道:“她心机太重,你离她远点!你这么单纯的人,和她在一起,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南音顿时不依,撒娇道:“你怎么这么说?”
    君显没说话,南音心里闹腾的一会,因为男朋友的冷处理,她没了脾气,慢慢静了下来,“好吧……你说我听!”
    君显半点没和她开玩笑,说道:“她这次来,摆这样的排场,你想想是给谁看的?他和男朋友吵架,为什么不和男人面对面解决?反而千里迢迢把底牌亮给你看,这是给谁看的?”
    南音握着电话,手心冒出汗来,她不可思议地说,“……陈琦”
    “对!”君显说,“陈琦是她男朋友,直接在他面前掀底牌,再矜贵也打折了,所以这张牌要亮的有技巧,你是我的心上人,还有谁比你更合适?”
    “因为我一定会告诉你,而你会告诉陈琦……”南音木讷地接口道:“这就和她当初和家里人吵架,不去找陈琦,而是去了找你一样……”
    君显冷笑了一下说,“想谁在乎,需要谁在乎,这做派就是给那个人看的。不然你和她又不认识,何必千里迢迢还特意去找你。”
    南音不再说话……后背冒出毛骨悚然的感觉,olivia说,今天在路上她就让哥哥打听君显的家,她们俩,的确连朋友都不是。
    她知道君显没说错,一个女孩,用这样的办法回击男朋友,令男人后悔或是幡然悔悟,无疑比自揭底牌手段高端的多!
    但还抱了一线希望,她说,“会不会……她只是觉得和我比较投眼缘,来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希望我可以陪陪她。”
    君显冷冰冰地说:“她要人陪,多的是人,就连她哥哥,要找专家看东西,身边什么人没有,何必让素不相识的你出手,兄妹俩都不是好人,以后离他们远点!”
    南音想到霍许的做派,门口那些保镖,高高在上的阶级感,社会主义国家,他的出现,令她滋生出万万人之上只能仰望的卑微来……
    不知这些是不是也是手段,又是如何高深莫测?
    又觉得自己今天不够从容,面对霍许的不安,令她很气恼,很尴尬,连提及这种情绪都觉得羞耻。
    她觉得自己小心脏不堪重负,惶惶不安,对君显说,“……阿显,我真希望你现在在我身边,可以抱着我……我好想你抱抱我。”


☆、第69章 
    南音不是叛逆期少女,君显既然慎重交代她少和别人来往,她就记在了心里。
    害人之心从不用,防人之心应当时时有!古玩圈就是这样,有人捡漏,就代表有人吃亏打眼。这种事情分分钟都在上演。
    所以从那天之后,每次olivia打电话她都推说有事,要找她,她就说自己在博物馆,olivia来了两次,觉得无趣就不再来。
    ******
    灯光从上面笼下,照在描金欧式的大梳妆镜上,水龙头是古罗马时期的式样,女孩的手伸向下面柜门的铜把手,这是个五边形的柜子,奢华的鎏金图案,中间的位置打开,里面可以储物。
    柜子关上,看到下面还有个抽屉式样的,一拉开,女孩却愣住,怎么是一块原木条拼接的东西,不是抽屉?
    她疑惑地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人,“这是什么?”
    君显站在门外,看着那木板,彩青站在他身边,也伸脖子看了看,这间是南音以前的卧室,她没有进来过。
    看到那抽出来的一块20公分高的板,中间拼接的有缝,那位置和深度,原本正应该是个抽屉,合上也是抽屉的样子,可现在怎么是什么情况——装反了的抽屉?
    她也看着君显,看他站着不动,眼中难得的有纠结,许久,才见他说,“那是快垫板,小朋友站在那里,就可以直接用水了。”
    彩青刹时明白过来,这间紧挨君显卧室的洗手间,南音来的时候住,但君显早就有打算,以后他和南音结婚,这间房是小朋友的。
    一家人,住在一起……
    他怎么想那么远!又一想,不对,结婚,有孩子,如果一切顺理成章,那真是不出三年,一个小朋友就该用到这种地方了……她只觉一股心酸冲鼻。
    那女孩怔忪片刻,低头望向那板也低声道,“真是有心思……”脸上竟没有惊喜,反而多了不忍心,她默默低语,“看的出你对这里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君显无意多说,反正已经出手,冷冰冰站在门外说,“你再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再问我。”他转身而去。
    彩青望着他的背影,此时好像才明白君显的心情,今天他就要搬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人家交接。
    以后,这间精心准备的房子,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她对那女孩说,“你先再自己看看。”她追到旁边卧室,正看到君显提着行李箱出来,她向内看了一眼,卧室空空,他和南音的床都被搬去了新家,那里是两室一厅,但是是租的房子。
    彩青看着他,贴着墙站在走廊上说,“其实你要是不舍得卖这房子,当初应该告诉父亲,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君显把箱子放在脚边,手上搭的衣服顺手搭在箱子上,看着她说,“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不就把不舍的纠结扔给了咱爸。”何况,心思,心意这些东西……从来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只能看同频的人是不是可以接收到。
    彩 青是粗糙的性子,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也当住酒店,只觉这“酒店”收拾的舒服合心意,却看不出处处是别人潜藏的心意,但今天,看到那给孩子设计的细节,她才 深切感受到君显的用心良苦,她内疚地看着君显,“……你这样,让姐心里特别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爸做的对不对,你这是自用房,属于必须品,换成那不顶吃不 顶喝的东西。”
    君显笑了,看着她说,“三餐一宿而已,和谁一起住永远比住在什么地方更重要!”
    彩青看着君显身后长廊上的壁纸,只觉得穿黑衬衫的弟弟,是那么英俊摄人,不止是他的样貌,还有他语气中的笃定,从容,举重若轻……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该多有安全感。
    她忽然都有些羡慕南音,被这样的人小心呵护在心窝里,她说,“话也不是这么说,这房子……”她压低声音嘀咕,“其实父亲也没出多少钱。”
    君显笑了笑,提着行李下楼了。
    彩青追到楼梯,看他一路向下去,心里想,父亲收到一堆好东西,现在每天晚上都兴奋地睡不好觉。可卖了君显的房子,现在看来也不是很明智。
    她思量着:
    君显最初出国的时候,家里只给了学费生活费,后来是君显说要买房,家里才拿了三百万出来,那时候英国房价很低,三百万可以买很好的连体别墅,她只知道……买了房之后一直交给中介出租。好像……出租的钱不少,君显的学费生活费就都有了。
    中间那房子升值,君显就用攒的钱……加第一套房的升值部分贷款,买了第二间,然后第一套房的租金又正好付第二套房的贷款。
    三年前,他有次说,有朋友要出手这套,一千多万,当时家里是没那么多钱的,他就果断出手,把手上的两套都卖了,买了这套……
    她手敲着楼梯扶手,想到……其实这些年,父母根本没有给过君显什么钱,一年年过去,他们就是感慨过君显一千万买这套,这三年升值的厉害……然后,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毕竟离她太遥远,她不在这里住,后来每次来也因为君显在牛津,而他们都是住酒店。
    彩青以前从没关心过这些,现在一想都有些心惊,这些都是自己弟弟一点点的筹谋,他步步为营,给自己和南音谋划的未来,经家里人这一折腾,一夜回到解放前!
    看着君显又上楼来,她的心里又苦又涩,只觉弟弟这深刻的心意,自己今天才领会,不知南音什么时候才能了解,走前两步,迎着君显说,“你对着我和南音这样的……总是不明白你的苦心,你有没有有时候也挺累的?”
    君显哑然失笑,说道:“爸妈养你累不累?”看彩青反应不上来,他手放进裤袋,靠在楼梯扶手上,闲闲地说,“有个词叫心甘情愿你不知道?”
    对着喜欢的人,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彩青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这句话,心里升起石破天惊的感触来,或是对着令自己心生欢喜的人,做什么,付出再多,都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这才是真的爱!
    君显不再说话,而是眺望着卧室方向,等人家检查完房子他们就可以走了。
    许久,才见那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她穿着玫红色的裙子,长廊雅致,周围有油画,她一路行来,令人生出奇异的和谐感,这样的女孩,站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令人惊艳,每次见,每次都可惊艳。
    彩青迅速地想着,君显不和人家多说话,过多接触,大概是怕南音吃醋吧,这女孩也生的太好了些。果然就见君显巧妙地挪开了视线,没有看人家。
    那女孩却直直走到君显面前,站定,神情踌躇,“买你这房子,令我心里很不安……那些细节上的心思巧夺天工……所以我刚刚想……那个,反正我卖了东西手上还有钱……”
    君显看向她,没有说话。
    彩青想,难道这房子她不想要了?!哎呀那可真是……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父亲自从得了东西,这两天在酒店都不出门,君显要收拾东西搬家,装饰新家。他连给儿子帮忙都顾不得,这是十几年没过的事情了,所以显然……父亲也是极其喜欢那些东西的!
    可这房子,也是君显的心血呀!
    ——这下可糟糕!
    还没想完,就听那女孩又说,“所以我决定,用剩下的钱重新买套房子,这边我留着……”她抬头,微不可见地握紧了手,看着君显说,“这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不合适,我留着,等你有钱了,我再卖回给你。”
    君显波澜不惊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他顿了一会,才说,“到时候我按市价多给你百分之十,当做你中间损失的租金。”
    彩青伸手捂上嘴,这手笔!按现在的市价,已经要多给两百万了!君显他……原来这么喜欢这房子呀!
    那女孩点点头,忽而展颜一笑,动人心魄,“那就好了!我也觉得放下心中大石,这房子如果你愿意,可以以后派人来打扫。我一个人,买间两室一厅的公寓,经济又安全。”
    承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君显难得的,和颜悦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往楼下去,君显手挨上扶手,心中的难过不舍都一扫而空,觉得脚步轻快,生出欢喜来。
    就听那女孩又忽然问道:“对了……那个给小孩子站的地方,为什么木头要是那样拼接的,像户外阳台上铺的原木,为什么不选一块上等的板材,或是干脆做成大理石面的?”
    君显看她走在前面,长发绑了一下,荡在身后,很随意舒展的样子,说道:“中间留缝隙是因为万一水洒了,就可以直接滴在下面,而不是渗进板子里。”
    “那就是了!”那女孩疑惑地回头来,“用大理石那种,不是好打理又好看吗?”
    君显:“……那种太沉,小孩拉不动。”
    那女孩一愣,忽然捂嘴娇笑起来,“出糗了,我还真没想到。”她的样子俏皮,那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
    彩青隔着君显看她,挪不开目光,就见那女孩几步下了一楼,转头来说,“不过我们快要走了,买房等我去完国内回来再说吧。”她看着君显,“这下我们皆大欢喜。”
    君显嘴角有浅笑,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客厅,这里家具都还在,新买的房子太小,这些东西都搬不走,原本准备留下的。他说道:“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帮你看一下房子。”
    那女孩笑看向彩青,“彩青姐,他这是投桃报李呢,还是怕我反悔搬进来?”


☆、第70章 
    机场里,大家的行李都托运了,彩青和君显站在候机厅说话。
    那边,大师兄丁占元把一个红色的旅行箱放上去称重,女孩站在他身边,红裙外,套着件窄身的白色风衣,后面就可以看出身姿无双,一定是个美女。
    君海川在说什么,那女孩不卑不亢,站在旁边倾听,她的这种姿态,就是无声的恭维,属于顶级美女无可言说的魅力。
    彩青早已服气,对君显笑说,“那个肖暖,真是一举一动美得惊人,你总不和人家说话,是不是怕南音不高兴?其实南音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和她解释一下就行了。”
    君显看了那边一眼,看父亲面色和煦,说的正起劲,皱了皱眉说,“她有没有说在咱们家住多久?”
    “这我怎么知道!”彩青面露得意,“让你刻意回避,大家说话的时候你也总不在。”
    君显怕她不知轻重回去胡说,嘱咐道:“本来就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接触的多,总会有容易造成误会的地方,我和南音是两地,能尽量避免,最好尽量避免。”
    两地不易。
    彩青却听成,言下之意,还是这女孩姿容太盛,怕南音吃醋。她不解起来,“这是什么话,你自己坦荡就行了,怕什么?”
    君 显摇头,“坦荡是自己对自己,我说的是对别人。”他看彩青毛毛躁躁,说道,“我解释的多,会容易令南音觉得我太刻意,好像拿这陌生女的当回事。”他这些年 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淡声说道,“……还是少接触,当个陌生人,不了解我,也不会乱说我的事令南音误会。”声音虽淡,却有历经风雨后的笃定淡漠,好像他 千真万确,知道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绝无其它!
    彩青一想,恋爱中的人都敏感,亲昵地靠向自己弟弟,“看不出,你心里这么紧张南音,要我说,不如故意刺激南音一下,这样她才更紧张你。”
    君显不动声色挪了一步,差点令彩青靠空闪了腰,她怒道,“你疯了,机场你想我出丑吗?”
    君显看着她,“我要想南音吃醋,她这些年早醋坛子打翻无数次,用得着等今天!——所以你要敢胡说让南音心里难受,我和你更没完!”
    彩青气的说不出话来!
    没良心的东西,她还不是为了他好!
    君海川走了过来,对彩青说,“我和阿显说几句话。”
    彩青立马点头,气恼瞪了君显一眼,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远了。
    君海川看着儿子,看他丰神俊朗,眼中一如既往是欣赏,这个儿子不止优秀,更远远高出了自己曾经期望的样子,他看向外面,西斯罗机场外路面很窄,有出租车不停上下人,大家都经历着分离和相逢的两极极端情绪。
    他慢慢说,“这事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些年,家里没怎么给你花过钱,这次还卖了你的房子。”他看向儿子,“要不是你姐告诉我,我不知道那房子你花了那么多心思。”
    君显说,“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间房子,如果没了也是没缘分,以后有钱可以买更合适的。”
    他说的不是更好,而是——更合适!
    人不贪心,知道自己要什么,该珍惜什么,这个儿子,从小就是这样总语出惊人,令人惊艳。
    君海川内心反而更加歉疚,说道,“这次还留了些钱,回去爸爸让你妈给你们挑个好的。”比这间好的大概不可能了,国内就没这样的。
    君显却说,“我已经和南音说了,准备新房我们贷款,南音说咱们博物馆那块也许真的要拆迁,家里还是留点钱的好。”
    君海川踌躇了下,不知儿子是不是心里怪自己,说道,“爸爸也不是纯粹的好古,而是有时候……”
    他没说完,人在江湖,有时候只是身不由己!
    君显却笑了,伸手搭上他,“爸,不如我替你说吧,咱家开了博物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青铜器,第一我们真的需要这些东西,帮我们充斥馆藏。其次……已经走到了那位置,多少人看着,这东西咱们如果不买,后头有人买了,知道咱们先看过而没钱买,那咱家就透底了是不是?”
    君海川看向他,一脸欣慰,自己儿子真是思路清晰一针见血。
    他回头看一眼,远远看着肖暖正在翻着本杂志给彩青说什么,他说,“还好这姓肖的女孩子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原本怕她把咱们凑钱的事情告诉别人,知道她要回国,就想着把她先请到咱们家去住住,接触下来,发现也许她比我想象中还冰雪聪明。”
    君显说,“回去后你把她当普通客人就行,可千万别让我家南音吃醋。”
    君海川笑起来,“南音呀——”一提他的小徒弟他也很高兴,“不一样,谁也比不了南音呀。”君显花了心血在南音身上,君海川从小教养南音,更是花了无数心血。
    大家在英国耗时将近一个月,终于各自心满意足。
    飞机破空翱翔至天际,散出一段清晰的航迹云,君显靠在车旁远眺着那飞机,直到飞机看不到,他依旧那样靠着没动,身形俊雅,带着漂泊的孤独感,动人的可入画。
    ******
    博物馆里
    南音躲在鉴赏室里,今天不是她搞鉴赏的日子,面前对着一堆白色的饭盒,里面是各种口味的寿司。
    她咬一口,对面的人把茶递过来,她喝一口,看着陶保,她努力咽下东西说,“我还说你再不来找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陶保说,“我下周就要生日了。”他捏一个寿司,不管不顾直接塞进南音嘴里,好像怕她说话。
    南音努力吞咽。
    他闷声说,“上次的事情过去了,你不许说,也不许问!就当忘记了!或者没发生过!”
    南音连忙点头,咽下嘴里的,喝口茶,刚想表决心,又一个寿司被塞进嘴里!顿时想拍桌子抗议,一咬……奥,是自己爱吃的烤鳗鱼,算了……她又努力的吞咽。
    陶保又说,“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成年旧事。”
    南音觉得不对,这只是他男人的想法……
    陶保又拿起一个,准备给她喂。南音连忙捂嘴向后躲。陶保站了起来,端起饭盒做强迫状,走到她面前,“不行,你必须是嘴里有东西,不然我没法说话。”
    也不知他刚洗手洗干净了吗?南音坚决摇头,蹬着椅子一滑,那座椅带滑轮,一下就滑到了墙角,陶保两步跟过去,左臂一横,横肘压在她脖子下面,右手拿着寿司给她塞,“必须吃,不吃我紧张!”
    南音哭笑不得,他还强迫上了,伸手恨不能车轮拳打他,这混小子任性起来真吓人。
    又一个寿司被塞进嘴里。
    陶保看她被自己塞的成了包子脸,终于露出笑容来,“让你这么狠心,这么久也不知道打电话哄哄我!”
    南音用眼神示意委屈,她忙呀!还有怕他尴尬呀!
    可她发短信了呀!
    陶保恶声恶气地说,“看我对你多好,还带东西来给你吃。”
    南音勾着脚踢他,顺手拿起一个寿司去扔他,简直混账,要噎死她了。
    陶保笑着向后躲,看南音终于忍不住跳脚,像小猫一样亮出爪子。
    一个寿司扔过来,他一躲,身后的门响,有人推门进来,吧嗒一声,那寿司落在门口,进来的人面前。
    女孩穿着职业套装站在门口,博物馆的接待员小李,小李看着那寿司,又看南音狼狈的捂着嘴,忍笑说道:“许小姐,又有客人找。”
    南音嘴里塞的满满的,椅子滑到正对门的位置,小李身子一挪开,她看到门口的人,顿时差点没把嘴里的寿司全喷出来。
    霍许!
    也难怪小李直接把人领了进来,看那排场,那两溜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来打劫呢吧!
    南音连忙低头,拉过垃圾桶,三两口把嘴清干净,旁边有人伸过来纸巾,她接了连忙擦嘴,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黑色套裙,对霍许说,“霍先生您好。”
    霍许微扬下巴,很感兴趣地看向她面前的桌子,“h?”
    h是啥?南音没想到他忽然变英文频道,一时没想到。
    陶保在旁边心有灵犀,提醒道:“早午合并餐!”
    你妹呀,早午合并餐,这是词吗?南音当时没绷住就笑了。
    陶保很得意,这灵光乍现般出现的男人是谁?排场很大,是酷炫狂霸拽的总裁来抢他的南音了吗?
    看那男人望他,他立刻站的更不羁了些,顺便用君显惯常用的轻描淡写眼神望着对方,试图传递出,自己是内人,其他都是外人的深刻演技。
    霍许收回目光,又落在南音身上,淡声说,“下面人告诉我你已经开始准备婚礼,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
    “嗖”的一箭,陶保觉得自己倒地秒亡!
    谁也别拦……天堂在哪儿?


☆、第71章 
    爱人结婚了,自己竟然最后一个知道?
    陶保震惊过后就不可思议地看向南音,好像她是一个负心人,负心薄义,负情寡义……
    南音狠挖了他一眼,看向霍许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至于我结婚的消息,我自己都不知道,霍先生听谁说的?”
    竟然来个不认账,——霍许没想到!
    原来是假个消息!——陶保一秒钟从天堂回落人间。
    当然只能不认账!南音一脸坦然,笑看向霍许,宁可睁着眼说瞎话也不要掉了士气。
    霍许想到她刚刚狼狈的吃相,现在又满脸小得意,那天还在自己名片上刻牙印,转头唤道:“马克——”
    马克立刻出现。
    霍许问他,“你们汇报的时候怎么说的?”
    马克看了一眼南音,“她已经在影楼定了时间试婚纱,正在挑选婚房。”南音气的脸都白了。
    霍许看着她,那样子,就像在说,“小孩不可以对大人说谎!”
    南音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这人半点情面不给,好像今天是专程来找她吵架的,看着马克喊道:“你们不懂尊重人吗?”
    霍许抬手让马克下去。
    马克都没有看南音,连个歉意的眼神都没,在外,他甚至不是他自己,他是属于老板的。
    南音唯有怒视着霍许,已经无暇顾及陶保的情绪。陶保却又多看了霍许两眼,显然一个能说中文的老外令他很震惊。
    霍许说,“olivia在家喊闷,叫你很多次你又没空,她一直问我,我就让人问了问你在忙什么?”他说完转身,“走吧,我听说你这里有些藏品还不错,来看看。”
    轻描淡写,好像就完全解释了他为什么让人调查她,南音站的笔直,从身姿到表情继续无声的抗议。
    霍许看她不动,说道:“我的人要是直接出去,怕会得罪你这里的客人。”
    南音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人也太无耻了,这是威胁呀!她咬着牙向外去,那些保镖一出去,真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到别人旁边,别人都会不堪压力离去的。
    她气鼓鼓地向外走,还不忘对陶保说,“这位是我朋友的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她都不敢看陶保的表情,半低着头离开,走到门口又回来交代,“对了,我师父昨天上机,今天下午就到,等会你和我一起去接机吧?”
    陶保知道她怕自己走,还是关心自己,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算是同意。南音暗松了口气,这才关上门向外走。
    这门口的走廊并不开阔,这样两边都站了人,南音一路走过,有些走向牢笼的错觉,一转过长廊,她就回头来说,“您怎么能那样,结婚是我的私事,您怎么在我朋友面前乱说话。”
    霍许冷峻的视线对上她,说道,“我不知道古玩圈也和娱乐圈一样,结婚都要藏着,做人还是坦荡点好。”
    南音被噎的半句话都没有!
    霍许又说,“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敷衍我。”他向前走,冷漠的声音又传来,“我刚要不问马克,过几天你是不是该宣布婚讯了?”他转头来说,“你想过到时候我的手下怎么看我吗?”
    南音瞠目结舌,向后看看,他的人都站的很远。她只能继续气鼓鼓地无言以对,他是那么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他是一个不能被忽视敷衍的角色!
    这是什么人呀,太霸道了!她刚刚只是条件反射的反驳,哪里想过那么多,这人怎么这么难应付,还是阿显说的对,真的是只能少来往。次次都被欺负,佛都有火。
    跟着人家走,一句话都不再说。
    霍许看她沉默,也不主动和她攀谈。南音正好清静,只是从旁边的展柜玻璃上看到自己,就又很受打击,他走在前面,满身贵气,自己跟在后头,被衬托的灰头土脸,像个跟班。
    好不容易等霍许看完,作为一个私人博物馆,他们的藏品并不够丰富,又因为中间搬过一次,当时找地方仓促,这里地方也不够大。
    霍许的人都到了门口,他没有过多停留的意思,南音小心眼的觉得,他大概是生气自己不陪他妹子,来找自己晦气的。
    博物馆外的街面还是宽敞,不是主干道,也没什么人,以至于霍许的车架可以停一排,简直比在英国的时候还大牌,马克拉着车门站在一侧,恭敬地候着。
    南音步步跟随,但就是不说话,连客套话也不说。
    霍许看她生气了这么久还没完,站在台阶上周围看了看,“其实我是好奇,他们都说这是你的地方,一个人,一直待在博物馆,倒是自在。”
    南音看着他,觉得这语气有些怪,说不出的味道,好像这自在马上要成浮云,她半垂下目光,终于丧气地说,“您今天是特意来找我麻烦的吗?”
    霍许看她白着脸,头发卷卷的搭在两边,此时连头发好像都黯然神伤起来,笑了笑说,“你想多了,我下周离开,准备在走以前,多看些藏品。”
    说完他上了车,马克立刻合上车门。
    看着车队离开,南音一抬手腕,“糟——”就向内飞奔而去。
    接人要迟了。
    *******
    机场里,南音和方星和老四,一堆其他小师兄妹会和。庄妍珊没有来接机,大家都看着别扭的陶保,陶保也一脸嫌弃地看他们。
    他现在破罐子破摔,反正南音要结婚,不嫁给他了!所以他也不过这些人好脸,横竖做不成一家人。
    不过还是很受伤,小声说,“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
    南音说,“我想说但没机会!我也不希望你是从个不相干的人口中听到。”她晃了晃陶保的袖子,“你想想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说人这辈子,活到最后,谁能在意自己的死活,是不是只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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