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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时代-浮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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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说什么软话,有些人是给脸不要脸,该强势的时候他并不吝惜。
那人黑着脸离去。
倒是陶庆为的助理知道那人的来路,说道:“莫先生别是有急事吧,您来伦敦半度假形式,他也来拜访,还能找到您?”
“碰巧遇上了。”陶庆为不想多说。
“那人是谁?”陶保问。
助理说:“莫笑声,你不知道他,有名的大藏家,捐献给国家的文物据说都好几亿,他有好几家私人的博物馆,有钱的不得了。”
陶庆为说:“有钱什么!别乱给陶保说,这种人,用的都是银行的钱,说起来都是家里有几十亿的古玩,让他拿钱出来看看,先不说那古玩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和老百姓家里升值的自住房一样,卖不掉,值什么钱?”
陶保崇拜地看着他爸,虽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一室华灯,折射出看不见五彩的光,令人“目眩神迷”。
吕阁老正在和孙阁老聊天,看到君家人一行走了进来,各个一表人才,那鲜为人知的君家儿子,更是英俊逼人,身高出众,趁着没人看到他们,他低头和身边女孩子低语几句,俩人拉着手向人少的地方去。那女孩穿着半长的白色短裙,少女的身形单薄俏丽,正是许南音。
常宽正在和谢金铭说话,看到彩青望向他,他立刻对她的方向举了举杯。彩青也正想找他,和大家说了一下,就向他那边走去。
长裙曳地,水波似的滑过地面,那一身明黄,只有这种长相艳丽的女孩,才能穿出的富贵雍容之姿,常宽的眼中满是惊艳,看着她说,“我刚还在和谢老师打听,不知道你们今天是否会出席。”
“我们自然是要来的。”彩青说,“有件事我今天特意来问你,那一天,你是不是没有和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胡乱翻译了?”
常宽一脸茫然,“什么胡翻译?我怎么可能会胡乱翻译?”
“怎么不会?”彩青质问道,“上次你说,那个法国人说东西就当是送给我们博物馆的,可是为什么他见了我们大师兄之后,又说‘他听说过我们博物馆,有不少好东西。’这种语气,明显和前面那句自相矛盾。既然前面已经决定把东西捐给我们,后面怎么能说才听说?”
她怒气冲冲,没有受过委屈冤枉的女孩子,脸上才会有的骄纵之气,常宽立刻诚惶诚恐,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谢金铭却开怀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吧,大家自己人,说了也没关系。”
彩青大为惊讶,“你们怎么看上去很熟?”
谢金铭笑道:“当然熟了,我们和法国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古玩这行牵扯专业知识,能找到的顶级法语翻译不多,常宽和我们都是好朋友。”
彩青顿时恍然大悟,之前还在想为什么这帮“砖”家自己不带翻译,原来这边的翻译都是他们的内应。说道:“怪不得那天宴会,他没有和那法国人一起来,那你们之前还装着不认识?”
“没有装着不认识。”常宽说,“这世界能多大,国外的华人圈子又小,我和谢阁老上一次合作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彩青看他神色亲近,“你别打岔,那之前的问题先回答我。”
常宽抬手摆出求饶的架势,“我承认,我承认!第一次确实是我。他没有说东西给你们博物馆,是我自己添的。可那还不是为了咱们多弄回去一件东西。”
彩青得了明白,心里反而更加狐疑,追问道:“那还有呢,还有哪些……”
“走走……咱们俩旁边说去。这古堡外头有个花园特别漂亮。”常宽一脸讨好,引着彩青向外走。
吕阁老走过来,看谢阁老依旧在望着彩青的方向,说道:“怎么,想给你儿子找儿媳妇?”
谢阁老一怔,这他还没想过,不过也可以想想……心思极快地转了转,想到,就算有这想法也不应该是这时候,说道:“我只是听说君家不太想要那东西……”
“出了新闻,不要也不合适了。”
谢阁老摇头,“没那么简单……现在这件事关乎所有人的名声,对于咱们这种专业人士来说,名声是大家一生奋力追求的目标,等会还得和君家人说说。”
吕阁老完全同意。
谢 阁老却担心他无法了解自己的“深意”,解释道:“如果说名声也能升级。那么基本上分两个层次,一个是知名度……知道咱们的人有多少,当然越多越好。但是知 道我们的多,并不代表我们名声好。”他看向吕阁老,“那就牵扯第二个层次,就是赞誉度了,不止别人知道自己,提到自己的时候,还会竖起拇指。”
谢 阁老说:“就像君海川,提起他,也许知名度不够高,但赞誉度却很高,打过交道的,都说他人品端方。他看向远处……”君显一表人才,身高出众,黑色的西装穿 在身上,毫不刻板,有近乎欧洲模特身上的随性雅致,他说道:“他这唯一的儿子,没想到样貌上青出于蓝,性格上也随了他。才23岁,这么沉稳。”
吕阁老听的云里雾里,低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会看人家女儿,一会夸人家儿子,连人家爸爸也不放过。
谢金铭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以前我一直觉得咱们名声已经够大,但这次的事情令我感到,原来真正博得好名声,别人夸耀和被人知道的感觉是不同的。特别是,别人夸耀的时候,根本还是无心的。”
吕阁老最近也收到很多电话,包括一些飞黄腾达眼高于顶的朋友……
谢金铭又说,“以前竟然是我想错了,以后我们,应该多点和君海川这种好名声的人在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种认知,一但进入良性循环,可是相当可怕的。”
吕 阁老明白过来,说道:“那还用你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出无名’!你看看现在多少人围着君家人套近乎就知道。”他在人群里看了看,找到穿白色短裙的许南 音,隔空看着她说,“最重要还是那天的一手鉴赏太漂亮,说真的,能看出真假不算本事……能在关键时候说的对方无言以对,才是真的本事。以前我小看这姑娘 了,那天回去之后,我又想了这几天,才发现,同样的事情,就算放到我们,当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赢这一场。”
谢阁老点点头,“我又何尝不是,想来想去,才发现,竟然想不过人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他看向吕阁老,“所以你说这又是谁的本事。——她的师傅是君海川。”
吕阁老此时才算是醍醐灌顶,明白谢阁老的意思,他想交好君家,是因为从许南音的手上,他们看到了君海川深藏不露的鉴赏手段。
感 慨道:“以前真的没想到,原来君海川才是真正的高手。”看君显走到南音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她拿着,轻轻和他碰了一下,却不喝,笑仰头看着他,男的身高 鹤立鸡群,女孩也有一米六五的个子,却显得异常娇小,他笑着说道,“君海川大概真的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所以什么都教给她。把自己儿子送过来学艺术品 市场这一套,到时候夫妻俩里应外合,他家的博物馆,还愁什么?”
谢阁老一愣,跟着笑起来,这他之前倒是没想到。
说道:“不过这都是后话,为了咱们大家的名声,还有回国后,这一步走下去的良性循环,咱们一定要把那‘国宝’带回去。”
吕阁老心里不同意那东西是国宝,但想到,东西越矜贵,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是不是国宝,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
外面有人又进来,他们看去,脸上立刻露出隐隐兴奋之色。
主人家来了,身边簇拥着几位穿黑色晚礼服的侍者,看上去,真是绅士范儿十足。其中一位,手上捧着锦盒,一看就是那天的那个。
看到君家人站在铺白桌布的桌旁,德先生主动迎了上去,常宽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候在身边等着翻译。
走到丁占元面前几步,老先生抬手让人先把“战利品”送上,常宽立刻即时翻译,“老先生说,网上的新闻他也看了,这国宝是我们的战利品,请无论如何带回去。”
彩青站在他对面,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连忙诚惶诚恐地修正,“不是,国宝是你们的战利品,请无论如何带回去……他说的是‘你们’,不是‘我们’。我自动转换成我们了……”又对彩青不着痕迹讨好地笑了下。
丁占元不理会他的颠三倒四,说道:“对不起,如果真的牵扯捐赠,我不姓君,君家是私人博物馆。阿显——”
他隔着张桌子叫身后的人。长桌另一边,一男一女走过来,女孩穿着白裙,手腕上系着两朵淡绿色的绣球花,很是好看。德先生认出女孩来,又看向那没见过的男子,神色疑惑。
丁占元说,“这是我师父的儿子,君显,关于交接的事情,师父交给他负责。”
德先生听了常宽的翻译,神情有一瞬间茫然,好像完全没想到,而后他才说:“那既然这样,反正国宝是你们的,大家都等着去你们博物馆看国宝,你们就带回去吧。”
那侍者把东西送上。
君显站着没动,看着德先生说,“既然是国宝,我们一家小小的私人博物馆怎么敢私藏,这么好的东西,自然应该直接送到故宫博物院去!”
什么?
故——宫——博——物——院?
众人呆若木鸡!!
☆、第49章
到今年年底,国内注册的博物馆已经有3500多间,民办的博物馆,注册的有400多,加上没有正式注册的,有一千多。
大英博物馆,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法国的卢浮宫,俄罗斯的埃米塔什,还有中国的故宫博物院,是世界五大博物馆。
所以国宝嘛,自然应该送到最高大上的故宫博物院去!
大家反应过来,都觉得君家这决定简直太明智,简直……不能更明智。
谢阁老忍不住在人少的时候,对吕阁老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吕阁老拖着调子说。
俩人想到的,都是如果这件东西回归,君海川一定觉得压力太大,会引来同行相忌,所以干脆决定转赠到故宫博物院去。
看君显进退有度,两句过后,也不知怎么说的,竟然让那法国人用蹩脚的英文和他聊了起来。竟然甩过了翻译。
“年纪再大点,可不得了。”常宽失业了,走过来说,“跟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这法国人还会讲英文。”
“那有什么奇怪?”吕阁老说,“两个国家挨着。”
常宽摇头,“法国人高傲,向来不屑说英语,但这位……”他看着君显,那进退有度的样子,令人心生好感的外表,一看就受过非常良好的教育,说道:“能几句话就掌握到主动,让人跟着他的节奏走,古玩圈里,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他年纪还小,之前在上学。”吕阁老说,对于君显的情况也一知半解,但他们更关心的显然还是这古玩本身的归属问题,说道:“之前君家不想要这东西,我还以为他们是故意做姿态,现在看来,他们竟然是深谋远虑。”
常宽并不懂这些,觉得这个话题不是给自己预备的,明白过来,这两位大概还有其他话题要说,立刻周围看看,说道:“抱歉我失陪一下……”
看着他离去,吕阁老忽然收起笑容,对着谢阁老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刚想到件事,之前故宫也拒绝过无数次捐赠,这东西要转赠过去,能成事吗?”
******
宽大半圆的阳台,对着远处华灯,彩青和南音站在那里,只觉夏夜温柔,连风,都是甜的。
“你怎么选了这个花?”彩青捏着南音的手腕,看着上面的两朵绣球花。
“我随便拿的,”南音说,“阿显说太奇怪,怎么这地方还准备这个,就让我随便拿了一个。——我觉得这个挺好看。”
彩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玫瑰,“我也没想到会给女士送腕花,可能是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传统吧!”回头看了一眼大厅,里面的女士今天好几位,也不知道是谁带的。
“谁知道呢……”南音心情极好,阿显一句话就把那个难题扔了出去。
她抬手虚捂上自己的嘴,闷声笑起来,“这下这帮人该头疼了……送去故宫哪里那么容易?别以为随便一个古玩故宫就会收。阿显真坏,国宝,这几年称国宝的东西太多,急的故宫专家一次次澄清,称得上国宝的东西是有数的,不是什么小鱼小虾都是国宝。万一不收怎么办?”
“收不收都好,总之和我们就没有关系了。”身后传来君显的声音。
南音转身,看他带着一室华彩走出来,他今天穿了西装,不知为何,却觉得和上两次的感觉不同,多了睿厉气势,但同时又好看得令人自惭形愧。
她的心顿时颤栗起来,逆光望着他,忽然觉得这样的阿显很陌生,她常听人说,蓬荜生辉,看到今天的阿显,她才明白,这样的人出现,才真真令得满堂增色,蓬荜生辉。
看她发愣,“怎么了?”君显抬手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南音摇头,看周围没人看他们,她极快地伸手环住君显的腰。紧紧搂住两秒又急速放开。
样子像极了犯瘾的病人。
君显和彩青都看着她,不明白这是干什么?
南音闷闷地说,“我觉得今天的你忽然又变得陌生,心里不踏实。”
彩青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还好你要留在这里,要是这次父亲叫你和我们一起回国,看你怎么办?”
南音憋着气不说话,她就是觉得今天的君显很陌生。肩头一暖,君显搂上了她,低声说:“南音,你知道吗?有人研究过,英国的首相和美国总统,都喜欢说话用相似的动作和语调,还有穿那么既定几款的衣着。知道为什么?”
南音望向他,他低头来看她,亲昵地说,“因为那些都是符号。所谓领袖有领袖的气度,当官有当官的做派,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排场……”他声音极低地慢声说,“但凡成功的人,入门之后都懂的用一整套东西来标志自己,晚上回家给你说。”
南音不解,但也声音压的很低,“为什么要回家再说?”
君显看了她几秒,叹了口气,搂紧她说,“亮底牌的自然是私房话,关起门才好说。”
“是呀是呀,人后教妻,笨蛋老婆还是关起门教育的好。”彩青在旁边眺望花园,闲闲地说。
君 显搂着南音看向她,看她高跟鞋一下下轻磕着地板,虽然美女做出这动作不难看,可绝对不够雅观。君显收回看她的目光,又对南音说,“这世上,说话,做事,不 是自己以为是就是,自己觉得自己是优雅型的美女,可做出的事情粗俗无礼,不懂收敛,别人恐怕也难觉得她美,顶多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花瓶……”
南音看看他,又看向彩青,怎么都觉得这话很像映射彩青,可惜“花瓶”美女彩青一向自信心爆棚,根本没意识到自家弟弟在说自己。
继续磕着高跟鞋,给她一包瓜子这形象就活了。
南 音捂着嘴躲在君显怀里闷笑。君显也笑,又低声说,“所以南音你要记住反面教材……觉得自己是什么人,就得表现出是那样的人。西方人常说……‘先装成那个 人,你才能变成那个人。’连总统都知道要包装自己,穿固定款式的衣服,用表现气势的手势……那是因为,有了那些细节的表现,如何表现成熟,如何展现气 势……日积月累,才是那个人。”
彩青趴在石栏杆上向楼下看着,高跟鞋很没形象地在地板上磕了磕,“原来如此……连我也没注意过。”
君 显把南音半圈到怀里,看自己姐姐依旧自信满满地磕地板,他简直要绝望了,算了,他管好南音就行,对南音柔声说,“所以自己可以不用,但不能不知道……免得 出门被人外表骗了。——例如气势这些东西,你让少年天子换上乞丐的衣服,看他能否令人瞬间感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威压,想顶礼膜拜?”
他 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为了逗南音听进去,这样比喻的方式也用上了,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他低头在南音头侧吻了下,沉声说,“南音,居移气养移体,当天子的 气度也是锦衣玉食供养出来的。天生王者气度的人哪里那么多。人到了那个层次,就要说那个层次的话,穿体现那个层次的衣服。明白了吗?”
南音似懂非懂,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君显搂着自己,他这样搂着她,再要轻言细语,她还怎么思考。柔顺地点了点头,心里想“抱着一辈子最好,你负责人情练达,我负责享受宠爱,说那么多做什么!”
君显对南音要求不高,这是自己的女朋友,有的是时间教,倒是他姐,他觉得彩青这势头很危险,自己觉得自己长的不错,眼光于顶,可他看着那已经挂在脚上的高跟鞋,忍不住说道:“姐——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吗?”
“啊?”彩青转身来看他,一副有他在也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茫然道:“听到了呀。”
“那你说句话不行吗?”君显说。
彩青说,“说什么?”她一看那“恋爱中……”的两人,忽然“恍然大悟”起来,说道:“说起来你们俩真是有福气,特别是阿显,你看南音多爱你,这种爱,纯粹热烈到不可自抑,如同小孩子抱着心爱的东西。”
君显怔怔地看着她,又看看同样略茫然的南音,迟疑了一会说,“……算了,不说了,反正你明天去拿机票,就要回国了。”
“你的样子怎么不高兴?这是为什么!”解决了大问题的彩青,满心轻松,连颗米粒也装不进脑袋里,觉得自己弟弟实在太难以理解了。
******
柔软地被褥里,南音翻来翻去,睡到半夜,忽然坐了起来。
她刚刚做梦……梦到了去陶保家买东西那件事,她突然间明白过来阿显的话!
她觉得自己身价很高,搞鉴定一小时可以看二十个,一个收两千,让她干坐一小时耽误的就是几万元的身价。
可是人家店员不知道。
——你几万一小时的身价,你得表现出来呀!
穿着不值钱的衣服,拎着不值钱的包,人家轻视她,不拿她当回事,是因为别人从她的衣着判断,她是一个小人物,时间是不值钱的!
她一掀被子跳下床,蹬蹬蹬蹿到隔壁屋子。
君显已经睡了,屋里只亮着墙上极小的一盏灯,她走过去毫不犹豫推醒君显,“阿显——阿显——你晚上说的话我终于想明白了。”也不管人家睡的半梦半醒,她极快地把自己刚刚的“感悟”汇报了一番。
然 后总结道:“原来那些人一定要穿的好,是因为出门可以少受白眼。不过我也有错,知道去的是势利眼的地方,就应该表现出自己应该有的身价,而不是企图人家透 过表面看到我的内秀。”说内秀她也不脸红,又想到当初陶保也说过这样的话,她悲愤地发现,自己竟然,连陶保都不如。
君显总算听了 明白,看她穿睡裙坐在那里,头发只辫了根辫子,现在发梢乱乱地,说着天真的话,他一伸手,把人拉到床上,顺手用被子把南音也裹上,搂紧她说,“是为了便 利,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人多,只不过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游戏,你会玩了,就会发现,趋炎附势的人很多,他们条件反射的,就会给尊贵体面的人更多信任和方便。 少很多麻烦。”
南音浑身都僵硬了,被这样抱着,她是过来汇报思想觉悟的,没想到要一起睡呀。
君显揉了揉她,“身子这么僵硬,以前又不是没睡过。”他埋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抱怨。
南音越发僵硬,磕巴着说,“可……我们那时候……再说,我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你都没……都没……”都没睡我,这句她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
君显伸手,把她紧紧揉到怀里,声音极含糊地说,“……不许问,睡觉。”
男生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第50章
咖啡馆里
彩青翻看着手里的机票,对面的南音左手拿着电话,右手的叉子在叉一块蛋糕,“姐——师傅在国内的新闻照片好有气派,自从阿显和我讲了服饰对人的重要性,我发现,好多名人,在着装上都特别注意,政要只穿深色的西装,看上去沉稳干练,以前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有意为之。”
“那有什么,阿显说的太含蓄。”彩青说,“你看看那些交警,如果拦住一个开好车违规的,看到开车人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他们一准就警告一下完事。”她看向南音,“因为怕惹了重要人物,背后有靠山麻烦,这世上装模作样的不要太多。”
说完她又晃了晃腿,一派闲适。
南音伸手按在她的腿上,“那你还这样,不觉得这样和你的形象不搭吗?”
“哎呀——”彩青伸手戳南音的脑袋,“你造反了,有阿显撑腰是不是,还敢说我!”
南音捂着脑袋一脸委屈,“阿显那天给我们说那么多,还不是怕别人轻视了我们,在外头令我们受委屈,你怎么不明白他的苦心?”
彩青抿了口咖啡,看着她,“那话不是单给你说的吗?”
南音心想,彩青已经27了,条件是好,一般男人她根本看不上,但她能看上的男人,眼光更高。她这样也难怪阿显担心。
说道:“对了……你昨天又去见那个常翻译,我看三哥都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彩青漫不经心拿过南音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新闻,“呦——真的要转赠给故宫了?”
南音吃了口蛋糕,“你昨天没在,阿显问了师傅,师傅说这事我们没经手,故宫那边也要考量捐赠人的身份,不过因为捐给国家,所以少了新闻价值,这几天也就没人说了。”
彩青说,“阿显办法就是多。”电话响,她拿起来看,极快地接了,对那边说:“做什么?我在和我妹逛街……什么东西?——不要!”
南 音小意地看向她,知道对面又是那个常翻译,那人能说会道,总能逗彩青笑……就听彩青又说,“我真的不要,我刚拿了机票,后天就回国了……我妹?我妹当然不 回去,你问我妹干什么?”那边人不知说了什么,彩青说,“好吧好吧,我在唐人街附近的一间咖啡馆,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南音的心一沉,就见彩青转过来,一脸笑的说,“那个常宽心,非说我要回国了,要送我件东西,等会他过来。”她看着脚下的购物袋,“对了,给方星打电话,让他不要来接我们了。”
南音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明明很好很近的两个人,怎么好像要越来越远了,她说,“姐,你别打电话了,我在这儿等着,三哥来了我和他回去。”
彩青一愣,放下电话,看着她说,“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和方星男未婚女未嫁,你别一天到晚那么心软。管好阿显就行!”
南音平静地说,“阿显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彩青听见这话就生气,有心和她再分辨两句,又懒得开口,拿电话给方星胡乱发了条短信,不多时,就收到了常宽的电话,她拿着东西拽着南音,推开玻璃门迎了出去。
******
“这是一家很少有人知道的高级定制鞋店,开了一百多年,只招待少数的客人,要预约的。”常宽一边推店门,一边对彩青说。
南音听到量鞋子还要预约,立刻就想转头去外面等。
彩青却赞赏地看了一眼常宽,觉得他体贴,这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没有早点带自己来。对南音说,“那既然这样,给你也做一双。”
南音连忙摇头,“不用,”还不知道多贵重呢,定好了还要寄回去,多麻烦。就算要衣着得体,也不用一下和英伦富豪pk,她后退一步说,“我去外面等吧,顺便打个电话。”
彩青知道她是不自在,人穿好鞋就得衬得起好衣服,有好衣服自然得背好包,一整套穿上了,得有辆车吧……南音在国内的时候,出门喜欢挤公交,穿这样的鞋……还是算了。
对她点点头,南音转身去了外面“打电话。”
感谢科技如此发达,打电话真是一个万能借口呀,南音站在外面,这条街她从来没来过,很窄,定制的店铺应该不少,因为商店的门口有许多的好车。
陈琦今天找君显有事,所以君显一早就出去了,她才能和彩青出来买东西,她想到陈琦就想笑,听说那人的女朋友去了国外,所以他就趁机拼命在恶补古玩知识。
想到昨晚君显和她说,等大家走了,就带她去外伦敦打猎,又说他知道那地方好久了,但一直没去过,就等着她,要看她在那边烤兔肉,烤鹿肉……还说要带她去好多地方玩,她说那天法国人招待他们的城堡不错。君显说,真正好的城堡自己还没见……
想着,笑着,艳阳天下,她想到后面要和君显一直住在一起,手心里都冒出汗来。
路边连栏杆都没有,想靠也没地方靠,她低着头,有些百无聊赖地在原地转圈,忽然,一排车缓缓开过来,在自己旁边稳稳停下,南音停下脚步随意看了一眼,低头继续踱步,一想又不对,她猛然回头!
那一排三辆车,黑色的,深沉而锐利,压迫感十足的黑。
正中这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黑人,看到她,那人表情比她还意外。
南音看着那个她见过三次的非洲朋友,简直无法相信,伦敦城这么小吗?一次次的巧遇。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半点不想见他们。
想到这里,她看着后车门,心里祈祷着,希望那里面没有人。
但显然那只是她一个美好的愿望,马克纠结的眼神望着她,转身一步走到后面,拉开车门,“sir……”他的手虚扶着等人下车。
一只三接头皮鞋从里面伸出来,还是黑色,南音吊着半口气,就见那只脚一动,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面容冷峻,神情冷漠,锐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竟然像不认识她。南音不知心中的压力从何而来,觉得嗓子发干,一时不知是不是应该和他打招呼。
前后的车门都打开,里面的人下来,转眼那些人从两边走过来,都候在那男人周围,保护的意味分明。
南音这才如梦初醒,想到人家出门就前呼后拥,连忙后退一步,低下头给人家让地方,装不认识正好,她也懒得和他再说话,要不是有那黑人,有那华人同胞,她还真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摆的什么烂排场,还不是阿显说的,怕被人轻视了,看他换上一身运动装,还能不能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人。想到这里她笑了,自从阿显和她说了那些话后,她觉得多了很多乐趣。看别人如何装模作样。
视线下方却忽然多出一双男装皮鞋,她连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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