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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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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人只能站直身子,垂首而立,神色复杂看向苏紫衣。
“这些没眼色的丫头,怎么也不给郡主设座!”林芝兰说着,扫了苏老太君身边的丫头一眼。
那丫头闻言,紧忙转头看向苏老太君,见苏老太君虽沉着脸,却也未吭声,便快步自后厅又搬了张梨花木雕梅花小凳添在了苏紫衣身后。
苏紫衣也不客气直接坐下,直到坐定后,这才抬头冲那几个站着的姨娘含笑微微颔首,几个姨娘心下一松,随即才坐了下来。
余侧妃松口气之余,心下不觉一惊,苏紫衣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话,便将王府里几个见过世面的姨娘震摄其中,不自觉中,这帮姨娘站在这里,似乎就是在等苏紫衣的首肯才入座一般!这份气度,这样的威仪,怎么会是那个曾经百般出丑、惴惴不安的小丫头呢?思及此,余侧妃再次张眼,仔细的打量着苏紫衣。
察觉到那道打量的视线,苏紫衣转头看了过去,便见一个荏弱如柳的女子,含笑冲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子,那女子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妩媚至极,只是双颊有着厚重的胭脂所不能掩盖的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美。
苏紫衣仔细搜索着脑子里的回忆,可惜唯一一次回汾阳王府的记忆中,全是周围无数的讥笑声,对这汾阳王府里的人倒是没什么记忆。
只是在苏紫衣以前的记忆里,知道汾阳王在还是个庶子时,喜欢上了一个自家的丫鬟,后来那丫鬟怀孕生下了一个男孩!而大户人家为了保证嫡子女的出生,通常是正妻三年无所出或者已经得子的情况下,妾侍才能被停药孕育,也正因为如此,汾阳王在承了爵位后,能门当户对的家门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个已有长子的王爷,高不成低不就了一段日子,才娶了家道中落的蓝月仪!而那个丫鬟,在当时正妻不入门不得纳妾的规矩下,那丫鬟便也只是个侍妾,直到蓝月仪成了王妃,生下苏紫衣后,念那丫鬟生了汾阳王长子,便想将那丫头抬成姨娘,却不想汾阳王直接将那丫鬟余氏抬成了余侧妃,对她的儿子更是宠爱有加,早早就封了世子。
苏紫衣再次扫了那个如柳般的女子一眼,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不清,但从这女子的座位上看,应该是个侧妃!只是不知道是否就是那个余侧妃!
“大姐姐怎么带了个面纱?想揭开面纱时惊艳四座吗?”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苏紫衣身后响起,苏紫衣循声望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头梳双丫髻,发髻上插着两朵镶嵌珍珠翠玉花,柳叶弯眉杏核眼,粉嫩的面颊略带婴儿肥,粉色的镂花雪纱拖曳罗裙内衬同色雪缎收身长锦,整个人俏生生可爱至极,只偏偏那双眼睛里多了份挑衅,折损了那份灵气。
不待苏紫衣开口,一直坐在林芝兰身侧,手里摇着团扇的美人,轻悠悠的嗔笑道:“瞧你个默珊,就不能应了你的名字‘默’一次,大姐姐又不是流春坊里的姑娘,哪里用的上那样招人眼的伎俩!”那美人出口的声音清澈如泉,眉目细致如画,双眸妩媚动人,顾盼流转间百媚横生,端端的一个自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颦笑中媚骨天成。
苏紫衣眉头一挑,眉目依旧含笑,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入人心扉的寒气:“我倒是眼皮子浅了,尚不知这京城里还有个‘流春坊’,更别提那什么招人眼的伎俩了,怎么?妹妹你去看过?见识倒是不少呀!”
“我--”苏玲绯本能的张嘴欲驳,却在接触到林芝兰制止的目光后,紧忙顿住冲口欲出的话,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因压抑的怒火而眼角微跳。
苏玲绯本想嘲笑苏紫衣一翻,却不想被这个笑料郡主反唇相讥,倒像是她一个大家闺秀经常流连在那种花街柳巷般,可若说是听说的,更是明摆承认了自己私下淫意了,这可是名门淑女的大忌,真真无奈,只得硬生生吞下这口闷气。
“玲绯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无故带着个面纱,倒还有理了!”苏老太君哼声说道,声音里的刻薄和不屑,毫不掩饰的让周围人听了个分明。
眼见苏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苏紫衣,而汾阳王则垂头不语,只专心致志的吹着茶杯里的茶沫子,甚至微挑的眉梢,有着静观事态的沉寂,众人看向苏紫衣的眼神便再次染上了一份讥笑和不屑,一个深宅内院无所依的女子,便是个郡主又能如何,或者说,若不是郡主反倒能活的长久些,毕竟这汾阳王府,能担郡主之封的嫡女,可不止苏紫衣一人!
比如汾阳王继室--汾阳王妃林芝兰的俩个嫡女--苏玲玉、苏玲绯!……
☆、第二十二章 针锋相对
玲绯?!原来这个妹妹便是林芝兰的次女苏玲绯,苏紫衣淡淡的扫了苏玲绯一眼,转头看向苏老太君:“老太君,紫衣之所以带着面纱,实在是迫不得已,前些日子上山采药,不慎滑倒,被树枝刮伤了脸,疤痕丑陋怕惊着老太君!”
“刮伤了脸?!”苏老太君这一声惊呼,倒也替在座的众人道出了内心的惊讶。
一个个全都转眼看向苏紫衣面上的轻纱,隐约便见那轻纱上沾染着一丝血迹和污物,看向苏紫衣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起来。
苏老太君见苏紫衣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竟然全然不为所动,依然双眸含笑、不动如山的坐着,心中对苏紫衣就越发的看不顺眼,当年蓝月仪好好的仪苑,一场大火烧死了二十多号人,整个仪苑片瓦无存,只活了一个嬷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就是这个灾星克的,谁知道她这次回来会不会克了自己的儿子--
这样想着,苏老太君出口的话便更为刻薄:“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不慎滑倒,还刮伤了脸,真是可笑!传出去还道是我汾阳王府的小姐们不懂得女仪呢--”
这边苏老太君还没训斥完,林芝兰便抢先接口,一脸关怀的道:“如月,拿我的名帖去请张太医过来,为郡主瞧瞧伤势,女孩子家的,可别留下疤痕才好!”
“不用了!”汾阳王突然开口道,放下手中的茶盏,转头目光深沉的看了苏紫衣一眼:“慧安师太不是给了你圣上赐予的清露膏吗?必不会留下疤痕的,你只管安心养伤!”
“有劳父王、母妃忧心了!”苏紫衣欠了欠身子,直觉汾阳王并不像让自己脸上的伤被人看到!这是对自己的爱护吗?苏紫衣暗自摇头,不像!
“大姐姐伤的很重吗?”苏默珊跨前两步,一脸‘关心’的走到苏紫衣身前,明亮的眼睛如孩童般顽皮,嘴角勾着一抹天真的好奇,侧头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苏紫衣面上的轻纱,一副求知欲十足的可爱模样。
对上苏默珊眼底用顽皮掩盖的敌意和挑衅,苏紫衣眸子里的冷锐被浮上的笑意遮盖,也不起身,只微微仰了仰头,声音清淡如风却带着一份看戏般的玩味:“如此可爱灵气的女子,必是姨母和父王的女儿默珊妹妹对吧?姨母真是好福气呀!”苏紫衣说着瞥了眼身后的椅子,冲苏默珊示意道:“有劳妹妹挂心了!去坐着吧!自家姐妹无需这样多礼!”
苏默珊面上一僵,而此刻自己躬身而立,对上苏紫衣的稳坐不动,真就是一副上前见礼的样子!当着这一屋子的人,矮了自己汾阳王爱女的姿态!
意识到这一点,苏默珊那副可爱无知的模样在这一瞬间崩裂,按照娘的计划,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姐姐,应该是陆青鸾冒充的才对,一个与汾阳王府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一来便占据了汾阳王府郡主的身份,而自己这个正牌的四小姐还要称她一声姐姐,要向她行郡主之礼,而她倒是装模作样,一副却之不恭的德性!
这让苏默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阴狠,在苏紫衣措手不及之际,抬手一拽,揭开了苏紫衣脸上的轻纱,随即一声夸张的惊呼,身子跟着倒退了数步。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苏紫衣疤痕交错的脸上,随即一阵阵惊呼声在苏紫衣耳边炸响。
在靠近苏紫衣时,苏默珊便隐约看见苏紫衣面纱下狰狞的疤痕,原只想揭开苏紫衣的面纱,让所有人都看见苏紫衣的丑陋,却在真正揭开那面纱时,仍是被那泛着脓水的疤痕吓的失控尖叫,双手拽着手里的面纱,愣在了原地。
林芝兰在惊呼声中站起身子,本能的看了汾阳王一眼,却见汾阳王只凝起眉头,深眸里闪过一丝怒火,这丝怒火让林芝兰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般打了个冷颤,转身便去苏默珊手里抢过面纱,回身便要给苏紫衣重新戴上--
而最该惊慌失措的人儿,此刻迎视着所有人的震惊和作呕般的表情,只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在林芝兰自苏默珊手里拽出面纱时,苏紫衣的眼里甚至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便被微阖的眼帘遮住。
在林芝兰转身要将面纱重新戴在‘不知所措’的苏紫衣脸上时,便听苏紫衣惊声说道:“这面纱拿不得呀!为了治伤,这面纱上被浸了噬痒水的!”
林芝兰一听,下意识的一下将手里的面纱甩了出去,噬痒水配合药物可以治疗外伤,可单独接触皮肤,却能让皮肤痒的如同万蚁钻心,宅内女子常用这种药水体罚下人,林芝兰自然是知道这药水的厉害的。
只这一会的功夫,苏默珊便已经控制不住的抓挠起了自己的手,转眼之间便已经将自己手上抓出了一道道血口,双手尤在不停的交错挠着,嘴里更是大声哭喊--
“快抓住四小姐,别让她继续挠了,去拿我的百花散!”林芝兰一边大声喊道,一边任由两个嬷嬷抓住自己的双手,努力的克制着挣扎挠手的欲望,额头渗出的汗水,晕花了眉梢精致的妆。
在这人仰马翻的时候,苏紫衣冲着林芝兰到头便跪:“母妃恕罪,紫衣也不曾想到默珊会突然这么做,提醒不及,让母妃跟着受苦的,请母妃恕罪!”
林芝兰拧着眉头,克制着手上的奇痒,连多说一句话都费力,却又不得不开口,颤着音道:“起来吧!这不怨你!”
“拿个百花散也拿个半天,”苏玲绯焦急的走上前:“娘--,还是先回兰苑吧!”
林芝兰微微的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告辞,便被几个丫鬟扶着出了苏老太君的院子,在听闻苏默珊的又一声哭喊后,才边走边开口道:“让四小姐和我一块去兰苑,那百花散先给四小姐用!”
“干嘛管她!”苏玲绯低声嘟囔一句,在被林芝兰瞪了一眼后,噤声之余白了苏默珊一眼,随即跟在林芝兰身后走了出去。
待一群人心急火燎的离开,苏紫衣才慢慢自地上爬了起来,缩着肩,垂头而立,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周围人审视的视线,没人看到她眼里的冷冽,只道她是因愧疚而垂首不语。
“这事不怪你!”汾阳王站起身子,在经过苏紫衣身侧时开口说道:“默珊那丫头,小孩子心性,是该受点教训了!”
苏紫衣依旧垂头不语,等着汾阳王的下文。
“只是--,你的脸能复原吗?”……
☆、第二十三章 苏老太君
那种被陆老太君做了手脚的清露膏,再加上茯苓,能使伤口泛血化脓,久治不愈,但是却有一个好处,在需要的时候,只需停了这两样东西,涂上真正的清露膏,便可好的疤痕不留,所以恢复容貌对苏紫衣来说不是难事,却不是时机!
“紫衣也希望能恢复容颜!”苏紫衣欠着身子对汾阳王说道,声音里有一丝忧愁和悲凉。
汾阳王拧了拧眉,片刻后开口道:“本王那里还有一瓶清露膏,回头让福林拿给你!”说完转身对身后的管家福林道:“郡主脸上的伤,不准任何人传出去!”
“是!”福林欠着身子应道,随即跟着汾阳王一起走了出去。
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怎么会不找大夫给自己看伤,而是一味的隐瞒自己脸上的伤情,苏紫衣低头思索着,这个汾阳王说是当年冤枉了蓝月仪,要亲自接自己回府,可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激动或者该有的愧疚,反倒是像接一件物品回来一般淡然,苏紫衣眉头越缩越紧,总觉得汾阳王这次将自己接回来,并不是像‘洗刷冤屈、带女回府’这样简单。
混乱中一直气的难以自制的苏老太君,此刻见汾阳王走了,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走到苏紫衣面前,劈头盖脸的便训斥道:“我原也不信你是个灾星,今日一看,我儿真是不该把你接回来!”说完狠狠的瞪了苏紫衣一眼。
苏紫衣闻言,转身冲苏老太君毕恭毕敬的做了个万福,诚惶诚恐的道:“我若是灾星,必日夜为老太君祈福!”言下之意,我若是灾星,第一个就先克你!
明明是句咒言,可苏紫衣偏偏说的诚惶诚恐,言语间甚是小心讨好的语气,让苏老太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差点反震成内伤。
“你--”苏老太君一把甩开扶着自己的丫鬟,平了平胸口的闷气:“你这样的丑颜,也配做我汾阳王府的郡主?真真是丢我汾阳王府的脸,我儿真是糊涂,无端接你回来,给汾阳王府在这京城平添笑料!”
苏老太君眼神里的厌恶直刺苏紫衣脸庞,这个当了半辈子姨娘,到年老才得以以贵妇人自居,只有在子孙们恭敬的施礼中才能找到自我的老妪,此刻半点未将苏紫衣当成自己血脉相连的嫡孙女。
苏紫衣扫了苏老太君满是堆肉的圆脸,自怀里掏出个干净的面纱重新戴上,仰头轻声一笑:“苏老太君,汾阳王府可是以你老为尊?”
“那是当然!”苏老太君朗声说完,特意端了端身姿:“我是王爷的亲娘!”这也是这么些年来唯一让苏老太君骄傲的事!
“呃,父王当了这么些年的王爷了,也该给老太君请个品级了!毕竟老太君是汾阳王府的尊长,汾阳王府的脸面,不是吗?”苏紫衣再次恭敬的欠了欠身子,挑开的眼帘闪过一丝凌冽,直扫在苏老太君的脸上,声音低低冷冷的说道:“汾阳王府的笑话,不该是我这小小的孙女!”
苏老太君一时间愣在原地,脸色青紫的看着眼神犀利的苏紫衣,脸上的表情如被剥了皮般,交叉着痛苦和失措,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么些年来,这一直是苏老太君心中的痛,从一个洗脚的丫鬟,熬了半辈子,终于成了人上人的王爷亲娘了,却无论如何不能得一个品级。在这王府,关上门,尚且能自我安慰的当个贵妇人,可出了王府,自己连参加上流贵妇们宴请的资格都没有,说白了自己仍旧是个没品级的下等姨娘!
这才是汾阳王府最大的笑话!
“你……,你……”苏老太君一手按胸,抖着气,脸上的横肉突跳,眼白上翻,一旁的丫鬟紧忙上前顺着气。
“老太君……,老太君……”几个丫鬟顿时乱成了一团,一直跟在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扬声说道:“怎么就被……,被气成这样了?”说着侧脸别有深意的扫了苏紫衣一眼。
这是想往自己身上扣忤逆不道的罪名了!苏紫衣嘴角一勾:“老太君--,若有人问起本郡是因何将老太君气病的,本郡‘一定会’照实说的!本郡还会亲自懿前请罪!”
苏老太君脸色一变,自己的身份,一直是这王府里的禁忌,怎容她到处乱说,还说到懿前去,一把推开身边的丫鬟:“老身哪里有病?”
“愿老太君福寿安康!”苏紫衣欠了欠身子,无视苏老太君涨的酱紫的脸色,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耳边隐约听见苏老太君在屋里的谩骂声,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脚下的步态更为从容。
之前在陆府,陆老太君有一句话,是苏紫衣极为赞同的,不要总想着扮猪吃老虎,早晚会被人当成真猪给吃了的,危机四伏时,就更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刚走出苏老太君的院子,苏紫衣便见一个小丫头迎头向自己施了个礼:“郡主,王妃将郡主的院子早已收拾妥当,请郡主随我来!”
那小丫头一路上边走,边将这个汾阳王府的格局大约说了一下。
汾阳王府几个院子都是以女子的名字命名的,出了苏老太君的院子,便是蓝月仪的仪苑,汾阳王在那场大火过后的第二年,便将仪苑按照之前的样子重新修缮,虽无人居住却一直让人打扫着。
再往后是林芝兰的兰苑,出乎苏紫衣意料的是,与林芝兰并排的院落,不是两个侧妃的院子,而是蓝月心的心苑。
正在苏紫衣纳闷之余,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身进了心苑,那身影让苏紫衣眼底无法控制的挑起一股凌锐的杀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再次抬眸时,古井似的眼里依旧波澜无痕、深不见底!
一进入苏紫衣自己的‘衣苑’,一个身量不高体、型微胖的嬷嬷便迎了上来:“奴婢刘婆子,见过郡主!”说着带着几个候在院子里的丫鬟躬身施起了大礼。
“都起来吧!”苏紫衣声音很柔却没有温度,只淡淡的扫了这满院子的嬷嬷丫鬟一眼,迈步便要进屋,迎面便见玲儿和莫伊、莫兰三个跪在人群的最后面。
在看到莫兰也在时,苏紫衣真的忍不住笑了,面纱下的嘴角扬起,眉宇间全是笑意,泛着桃花的眉梢,掩盖了眼底的冷冽:“你们三个人进来!其他的人,没我的命令,都跪在这院子中,谁敢私自起来,拖出去杖毙!”
满院子的人诧异的看着这个传说中懦弱无争的郡主,一时间都难以消化这突来的命令,直到苏紫衣带着三个丫鬟进了屋,院子里的人仍旧面面相窥的杵在原地。
那先前开口的刘嬷嬷眼神一动,转头冲站在门边的一个绿衣服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绿衣服的丫鬟紧忙上前将虚掩的院门拉开。
见院门大敞着了,刘嬷嬷这才大声道:“郡主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吗?还不快跪下!”说着,率先跪了下来,一院子的人这才错落着跪了下来。
苏紫衣看了眼院外那敞开的院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心中更是好奇,自己这一院子的丫鬟、嬷嬷,如此费心等着的那个人,会是谁?
或者说自己这一院子的仆人,都是谁的人?
转身落座,苏紫衣的视线在玲儿和莫伊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莫兰乖巧俏丽的小脸上……
☆、第二十四章 妄想推脱
苏紫衣原本的计划,是在陆青鸾承认自己就是茹婉郡主,而汾阳王还没承认陆青鸾身份的时候,才将宝珠和宝悦两个丫鬟放出来,这样既能刺激汾阳王被骗后的怒意,又能一次性置冒充郡主的陆青鸾于死地,若是顺利了,蓝月心也免不了受难。
本来这件事,苏紫衣并不放心让莫兰去做,可玲儿心善,莫伊鲁莽,这两个人的心性都不适合去做这事,而自己能用的人就只有莫兰了,所以对于整个计划,自己全都瞒着莫兰,只让莫兰做这一件事,可这个丫头,竟然能通过这些个片段判断出自己的目的,赶在陆青鸾冒名之前让宝珠和宝悦出现了,阻了陆青鸾的话,也救了陆青鸾的命!
苏紫衣不自觉的勾起嘴角,如果这个莫兰不是陆老太君的心腹,自己倒是真有心收为己用了,但就这份还敢回来的胆识,就可以赞叹了!真是可惜--
接过玲儿递过来的茶盏,苏紫衣抬眸依旧冷冷的看着莫兰,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眼角甚至含着笑,只是眼神却让莫兰忍不住发冷,不自觉的垂下了头,掩饰着脸上的慌乱。
离开蓝府后,莫兰也曾想过就这样回去找陆老太君复命,可自己接到的命令是保护陆青鸾的安全,而陆青鸾在苏紫衣离开后,也收拾行李跟着来了汾阳王府,自己不得已,只好跟着回来了,也想过这位大小姐一定会责罚自己,可是横竖那时间也是不好把握的,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时间没把握得当,看在陆老太君的面子上,量她也不敢将自己怎样。
这样想着,莫兰突然跪了下来,柔着声音道:“郡主,是奴婢办事不利,没想到那两个丫鬟跑的会这样快,早了一步冲进厅里,坏了郡主的吩咐!”
苏紫衣闻言轻声一笑,扫了一脸茫然的铃儿和莫伊一眼,如果自己因为莫兰没把握好时机就责罚她,必然会让这俩个本就没归心的丫鬟更对自己寒了心,而自己刚入汾阳王府就处置带来的丫鬟,怕是到时候自己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
记得陆老太君教苏紫衣经商时,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做生意的人,要不怕赔钱,但有一条,什么买卖都可以赔,唯有人心不能赔!人心若是赔掉了,什么都完了!
苏紫衣站起身子,依旧含笑的看着莫兰,轻声说道:“你们三个跟我来--”
刚出屋,迎面便见林芝兰手上涂满异香的百花散,在俩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迎头便笑着道:“这是怎么着了,郡主刚来,你们这一群不长眼的奴才便将郡主给得罪了?”
不等苏紫衣开口,刘嬷嬷先高声道:“奴婢们不知何处得罪了郡主,郡主普一进来就让奴婢几个跪在这院子里,没郡主的命令谁敢起来便拖出去杖毙!奴婢斗胆,请王妃给奴婢们求个情,这大夏天的,奴婢们都跪了半个时辰了,尚且不知所谓何事,若是奴婢们做错了事,还望郡主明示,奴婢们改就是,若只是郡主心情烦躁,奴婢们跪就是了!”
林芝兰闻言嗔怒的瞪了刘嬷嬷一眼,眼底却带着一丝赞赏,朗声说道:“你这奴才,郡主是先皇钦赐,端庄淑仪的茹婉郡主,怎么会因为心烦便随意惩罚奴婢,再若多言,本妃定不饶你!”说着转头看向苏紫衣:“紫衣--,这些个奴婢若是真不长眼,你只管告诉母妃,母妃替你教训了就是,何以让她们跪了一地,你才刚来这院子,一进门就跪了一片,又没个缘由,传出去还道你这个郡主张弩拔扈呢!”
苏紫衣一直含笑的看着这一唱一和的这出戏,本还以为这院子里的人会是蓝月心的人,却不想竟然是林芝兰的人,这就奇怪了,蓝月心本来是要带陆青鸾回来的,为防止陆青鸾暴露身份,必然会将这个院子里全部按上她自己的人,怎么会任由林芝兰安插人手在这个院子里,除非--
“母妃--”苏紫衣恭敬的施了个全礼,冲着林芝兰低声询问道:“既然母妃要替紫衣教训了这些个下人,那紫衣在此先谢过母妃了!”
林芝兰杏眼微眯,一脸威仪的冲苏紫衣点了点头,转头冲跪着一地的丫头们淡淡的说道:“都先起来吧!郡主孩子心性,许是贪玩了些!”
这一句话,就直接在汾阳王府里定了苏紫衣刁钻跋扈的罪名。
“紫衣这院子里的奴婢,可是母妃为紫衣精心挑选的?”苏紫衣一脸感激的冲林芝兰笑着问道,见林芝兰皱了皱娥眉,不待林芝兰再开口,便接着躬身施礼道:“多谢母妃拂照!”
苏紫衣随即直起身子,轻声一笑,接着侧身将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个丫鬟让了出来,对着正在起身的刘嬷嬷问道:“你这嬷嬷可认得这三个丫鬟?”
刘嬷嬷一愣,眼底的不屑和讥讽,大刺刺的在苏紫衣身上转了一圈,一脸讪然的回话道:“这三个丫鬟,不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吗?”
“本郡就问你认不认的?”苏紫衣突然厉声大喝!声音冰冷,眼神凌然,与刚才的婉约相比,如同瞬间变了个人般,带着凌驾于空的威慑感,冷冷的看着刘嬷嬷。
平地的一声怒喝,将刘嬷嬷震在了原地,就连站在一旁的林芝兰都被这句惊得一愣,心中一顿,突然就有了个预感,自己这次怕是小瞧了这个少女了!
心思一转,林芝兰还没来的及阻止,便听刘嬷嬷反射性的回答道:“之前是不认得,这几个丫鬟说是你的贴身丫鬟。”一时之间也忘了说敬语。
“既不认得,单凭这三人的几句话,便将人放进本郡的院子,尔等焉知来人安的是何心思?”苏紫衣跨前一步,声音缓然轻柔,眼神却冷若寒冰直刺在刘嬷嬷的脸上,面上的薄纱随着话音微动,身上瞬间迸发的寒意让刘嬷嬷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怔忪的看着苏紫衣。
不待刘嬷嬷再开口,苏紫衣引着众人的视线,看向一身男人装扮的莫伊:“放个男人入院,你想毁了本郡的清誉吗?”
刘嬷嬷身子一抖,这可是大罪,人不由的慌了:“她是女扮男装的!”
“你可验过?!”苏紫衣接着厉喝!
刘嬷嬷普通一声跪倒在底,脸色骤变,在苏紫衣那双冷的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注视下,刘嬷嬷猛的磕了几个响头:“郡主恕罪!郡主恕罪!”
“母妃都让你站起来了,你怎么又跪下了?”苏紫衣神色一敛,轻声反问道,看着头冒冷汗的嬷嬷,心中冷笑,这才知道害怕吗?晚了!
“母妃--,下人失职,若造成主子清誉受损,该是何罪?当如何做罚?”苏紫衣这话虽是问林芝兰,却转头看向了莫伊。
莫伊见苏紫衣看向自己,张开就来:“轻则杖毙,重则全家杖毙!”
苏紫衣心头暗笑,莫伊出口从来都没有好话,果然--,再一次不负我望,苏紫衣掩嘴一咳:“你说的是陆府的规矩,这汾阳王府的规矩,可要请母妃定夺!”
苏紫衣随即转身:“母妃,这院子里的人,想必是母妃精挑细选的,既然母妃要替紫衣做主,今日之事,还望母妃给紫衣个公道!”
林芝兰有些恍然的看着苏紫衣,冰冷的眼神在苏紫衣身上转了几圈,眼底的阴狠一度碎了脸上的端仪,却又在最后的关头扯回一丝僵笑。
这个丫头,明明一番话说的轻若飞鸿,可偏偏那句‘精心挑选’,字字清晰重若锤鼓般敲击在自己耳畔。
不错,这满院子的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送来的,所以自己接到消息赶过来时,才不问缘由直接让她们起身,未问苏紫衣的意思便直接插手了这个院子里的事,就是信得过这帮人,为的也是给苏紫衣一个下马威,如今却落得个插进手容易,脱开身难,只因一时大意,小瞧了这个丫头!
“郡主--,奴婢知错了,求郡主饶了奴婢一干人等!求郡主了!”刘嬷嬷在莫伊说完杖毙的责罚后,便吓的腿肚突跳,别说是在汾阳王府,就是在普通的大户人家,下人失误损了主子的清誉都是要杖毙的,全家杖毙的责罚也是有的,如今不敢明着求王妃,只能拖着众人,冲着苏紫衣便磕头求饶,希望这郡主心软过了这一关,至少也该法不责众呀!
林芝兰维系着脸上的慈笑,心知不易,却不得不顺着刘嬷嬷的话说道:“紫衣--,这帮奴才也是失职,好在这三个真就是你的人,错未铸成,不如--”
☆、第二十五章 难分胜负
未等林芝兰说完,苏紫衣抢先一步,转身却冲着铃儿说道:“既然母妃为我惩戒下人,你们三个也给我好好学着,本郡入王府,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私放男人入内府,该当何罪?你们三个给我好好记下了,回头到其他姨娘院子,也要多学点规矩!”
苏紫衣说完,转身与林芝兰对视,视线不移不闪,端的坦然无拦,神情依旧淡然,半张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甚至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都不曾折射出半点波澜。
林芝兰震惊的看着苏紫衣,脚下不自觉的撤了一下步子,审视的目光在苏紫衣带着半张面纱的脸上打转,心知这个苏紫衣,是要逼着自己发落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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