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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杀恩仇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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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夫粗声道:“尤二姐怎么不回答?”

戈长江道:“被人动了手脚,中人暗算,她一时之间神志尚未恢复。”

这句话尤三郎相信,因为尤二姐跟着他行走江湖,风里浪里见识多,如果不是中人暗算,刚才她就飞奔过来了。

他只是与卜夫相视一下,便立刻大步往棚中走过去。

戈长江果然在棚中摆着酒席,好像算准了他会在这时候赶来似的。

卜夫未进茅棚,尤三郎示意他守在茅棚外,一旦见到尤二姐,他父女就往外面冲,卜夫的任务是断后。

油布包放在桌面上,戈长江指着一位侧面女子,道:“快把尤姑娘领过来。”

尤三郎早就注意那姑娘了,就在那姑娘才刚一回身,两把利刃已直刺过来,戈长江一声长笑,抓住油布包已飞出棚子。

他是从另一个方向飞出去的,等到戈长江的人消失不见,从大棚的四面八方立刻窜出十条恶狗来。

尤三郎早已气炸了肺,只一个大旋身,金剑已握在手中,只见金芒回旋如电,立刻削断近身的两把利刃!

两个女人根本不是尤二姐,那双脚丫子,长的比一般男人还要大,两把利刃被削断,两个女人同时一个倒翻就飞出大棚外面,真奇怪,她二人只在空中翻两翻,人就不见了。

一片迷雾中,大棚内的尤三郎还在发呆,忽然头上轰的一声响,一片巨网落下来。

尤三郎想闪也来不及,立刻被网在这网里。

那网上还有不少倒钩刺,人在网中不能动,但尤三郎也是狠角色,他明白,如果戈长江发觉人头是猪头,他自己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他更惊骇,为什么这时候会看不见四周的景象?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绝对想不到,戈长江已发动他的“九宫大迷阵”了,那个刺杀尤三郎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差之分毫未杀死皇甫山。

尤三郎强忍着皮肉之痛,他更清楚戈长江也在觊觎他手中这把金剑,把会面的地方改在此地,戈长江就是这个企图。

尤三郎的金剑用力削,那网虽然坚牢,怎能挡住宝物的切割,刹那间尤三郎从网中跃出来,但也全身皮肤冒着鲜血,虽不要命,可也叫他痛的龇牙咧嘴。

尤三郎站在大棚内没有冲,他失去了方向。

他也隐约听到狗叫声,那声音就好像来自四五里外,狗叫声巾也有着咒骂声,那是卜夫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来自空谷一般。

尤三郎知道上当了,他大声吼叫:“卜兄。”

没有回音,他的声音何止是隔道墙。

这时候的卜夫可真忙碌,他的那把三十二斤重大砍刀,就在他奔腾闪掠中左砍右杀一点也未停下来。

卜夫每走三五步,就会有一头恶狗向他扑咬过来,令他发火的是这些恶狗体大如小牛,只咬一次就失去了踪影,令他有把握一刀杀死的机会也没有。

卜夫的砍刀可以齐牛腰砍断一条大公牛,这些狗他怎会放在心上?只是恶狗偷袭的方向不一定,杀了半天他一条恶狗也未杀死,还以为只是一条狗。

时间一久,卜夫的力量就小多了,他不知道,他已绕着大棚子转了十七圈,“九宫大迷阵”就是专困他这种人物。

尤三郎在大棚中叫,他叫卜夫的声音越叫越远,其实二人仍然在后院。

就在尤三郎惊骇中,忽然一件东西飞过来,“咚”的一声落在棚内!

尤三郎低头看,可不正是自己提来的油布包。

尤三郎已闻得戈长江好像声音发自天上一般,道:“老偷儿,你敢欺骗老夫,那你就死吧。”

尤三郎大声叫:“戈长江,你也骗得尤某人好苦,你一样不是个君子。”

突闻得哈哈大笑声,戈长江得意的道:“且等你二人累死在我的九宫大迷阵中,金剑就是我的了,哈……”

尤三郎与戈长江的对话,卜夫竟会听不到,真令人奇怪。戈长江是不是白莲教。

尤三郎很聪明,他不轻易踏出大茅棚,他挺身翻到茅棚顶上面,似乎看到一片景象,好大一团雾中,恶狗在奔跑着,有时又看不见,卜夫更未看到,令他心中发急。

尤三郎以为,长此下去,他二人非累死在这阵中不可。

其实,戈长江已准备杀人了,陷入阵中的人,一旦精疲力竭,便是他们进入阵中宰杀敌人的时机。

尤三郎遥望向远方,那方向看过去好像就右十里远,但他心中可明白,那是一种幻象,幻觉与实际是不同的,江湖上的鬼门道可多得很,尤三郎见多了。

他虽然明知道眼前这鬼门道邪门,却也不敢稍有大意,他必需要认清方向,一跃而出高墙外。

尤三郎四周看一遍,他猛吸一口气,光景是要往阵外冲走了,便在这时候,空中发出“嗖嗖嗖”声。

“是弩矢!”

尤三郎立刻发觉前后左右都是箭,很显然,他被阵外的人发现了。

一个筋斗又翻下来,尤三郎已大声叫,道:“戈长江,有话好商量。”

远处传过来戈长江的声音,道:“可以,可以,尤三郎,你先把手中金剑抛过来,我便立刻派人引你二人出阵。”

尤三郎当然不会把手中金剑抛出去。

他也明白,戈长江一直不与他正面一搏,就是惧怕他手的金剑。

但形势上,他又无法可想,便重重的道:“戈长江,你也是太祥府地面上一霸,难道也怕这小小一支金剑?何不大家对面再谈判。”

戈长江冷冷道:“老子已胜券在握,怎会再与你这见不得人的偷儿谈判,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金剑的面子了—一还有那个快要累倒的卜夫,哼,他支持不久了。”

尤三郎心中那份焦急,真难加以形容,他真后侮自己轻易涉险,女儿又不知怎么样了,万一今天死在快乐堡,谁替自己报仇。

尤三郎在大棚中不开口,他只发愁。

卞不疑更发愁,欧阳小倩已是他的妻子了,他三十六岁才遇上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只一夜温柔便失去踪影,如果传出去,还以为他卞不疑连个老婆都保护不了。

卞不疑与皇甫山二人就没有停,一路直奔快乐堡,皇甫山也.想通了,小玉儿的失踪,一定与水仙是一条线上的阴谋,只要逼问戈长江,就一定会有结果。

虽然皇甫山也知道戈长江一直想杀他,但为了小玉儿,他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安危。

这二人一路奔向快乐堡,可真的那么巧,快乐堡的后院里正热闹。

好大的吼声,隔着快乐堡的那条小河也听得见。

“九宫大迷阵”,可以迷惑入阵的人,但对于阵外面,仍然是朗朗乾坤水悠悠。

卞不疑吃惊的站在小河岸。

他聆听着远处的叫喊,双眉紧紧的扭结在一起。

皇甫山道:“卞不疑,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呀。”

卞不疑道:“你以为这是出自何人之口?”

皇甫山道:“我们过了河再接近一些,一定听得更清楚。”

卞不疑道:“石桥那面有人把守着,我们绕向大山后,从侧面转过去。”

皇甫山行动如豹,卞不疑也不慢,两个人行动如飞一般到了那座大山坡后面。

河水比山后宽多了,卞不疑对皇甫山道:“小时候你我曾过一条大河。”

皇甫山笑笑,道:“我们二人都落水里。”

卞不疑道:“当时不过十几岁,当然会落水。”

他匆忙的找来两根枯树枝,河宽二十丈,只见他抖手抛出一根枯枝,人已飞跃而起。

皇甫山不怠慢,人也上了天,一个筋斗落下来,单足刚巧站在那根漂流的枯木上。

卞不疑已抛出第二根枯木,他的人已在半途中。

皇甫山一声大笑,人已腾空五丈高,于是,他在空中连着翻,七个筋斗刚巧落在卞不疑身边。

卞不疑惊讶的道:“皇甫山,你长进多了。”

笑笑,皇甫山道:“自从那年落水以后,我就不断的练,苦练三年九个月,都是在大山里练。”

卞不疑未再多讲,上一回皇甫山由快乐堡的九宫大迷阵中就是用这身法飞跃而出来的。

此刻,这二人又到了快乐堡的后面山坡边,这一回二人听清楚了,也吃惊不小。

原来卜夫被恶狗咬得大骂不休。

本来阵中的恶狗只咬上一口,不论咬中不中,均又闪掠向暗处,不料时问一久,卜夫的刀法慢下来,阵中的恶狗忽然间都出现了。

这些恶狗一旦看到敌人,就好像发了疯似的往上扑咬不休。

疯狗是不会顾及自身死活的,如是刚进阵,这些恶狗早被卜夫大刀砍死了,如今不是那么一回事,卜夫不是吃铁长大的,他也有力气用尽的时候。

于是,十只恶狗一齐上来了。

大棚中,尤三郎就听卜夫大声咒骂着,但他一点也看不见,他更不敢贸然出手,何况他也发觉四周埋伏着弓箭手还真不少。

尤三郎就以为,今天真的要完了。

远处传来戈长江的声音,道:“尤三郎,你如果再不把金剑抛过来,卜夫第一个死在阵中,哈……当然,你是第二个。”

尤三郎不开口,他在动脑筋,他虽然大的聪明没有,小聪明还是有的。

他心中保持着冷静,因为这时候他不能乱了方寸。

他不能叫卜夫一个人对付恶犬,金剑在手,他应该与卜夫合力搏杀恶犬。

他抬头看看大茅棚,迅速的眨眨眼睛便伸手入怀取出火折子!

他又跃上棚柱,立刻放起一把火来。

这动作大出乎意料之外,大棚的火在山风助威之下,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火光一现,众犬惊慌,恶狗不怕死,恶狗却怕一身狗毛被火烧。

尤三郎立刻发现卜夫就在五丈远处双手抱刀乱砍不休,卜夫已体无完肤,那件他最珍惜的蓝衫,早已变得布条一般飘飞不已。

尤三郎疾奔过去,金剑疾挥,立刻刺死两只恶犬,他刚伸手去拉卜夫,不料卜夫好像已不认识他似的挥刀往他便杀。

尤三郎大叫,道:“卜兄,是我,我们走。”

就在这时候,忽闻戈长江嘿嘿冷笑,道: “想走?下辈子吧。”

他的话声十分高亢,紧接着,便闻得一声吼,又道:“乱箭齐发,不留活的。”

好一阵弩矢如雨射过来,卜夫身上带着七只箭,但他还是挥刀如风,厉烈的如同山神一般。

尤三郎舞动金剑左挡右拦,肩头上还是挨了两箭。

两个人连拔箭的机会也没有,背对背的舞刀剑,尤三郎心中明白,时间一久,两个人非完蛋不可。

大茅棚燃烧起来了,可是并未有人喊救火,因为那地方不会连烧到别的房舍,倒是过山风压下来,反把火苗子吹向拚命舞刀剑的尤三郎与卜夫二人身上,令尤三郎有些灼热感。

便在这种紧张局面中,忽然间附近发出哎呀声不断,密集怒射的弓箭也顿时间少了,便闻得附近有人吼叫:“尤兄卜兄,快往墙外逃走。”

是卞不疑的声音。

皇甫山也来了,他用山石当暗器直打得暗中的弓箭手头破血流。

卞不疑出的主意,上一次卞不疑就是用石头打得一群弓箭手不敢抬头,皇甫山方才安然退出来。

如今场中央的大棚燃烧着,暗中藏的弓箭手在外面看的更加清楚,皇甫山的石头几乎粒粒中的。

卜夫早就醒过来了,尤三郎喊叫他的时候他就清醒了。

尤三郎见有人支援,立刻拉了卜夫双双往那高墙上跃,这两人真狼狈,上到墙头还挨箭。

院内,戈长江怒吼如虎,道:“快,拦住他们。”

快乐堡的人马全出动了。

戈长江飞身当先跃上堡墙,齐长征紧跟后面,田丰、张耀、金不换,还有那重伤刚愈的赵胆,再加上八名武功二流的黑衣怒汉,一堆人直往山坡那面追。

如果说戈长江为了追杀尤三郎.实在大错特错,龙门堡阴长生的金剑才是他追出来的真正目的。

阴长生的金剑在手,天下武林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当年不知有多少人想夺阴长生的两件重宝而丧失性命。

一件是金剑,另一件就是龙角刺。

如今金剑出现,戈长江岂肯放过这种大好机会?

卞不疑与皇甫山一人架扶着一个往深山中驰,他二人心中明白,卜夫与尤三郎身中的箭伤虽然不会要命,但想同戈长江一行追赶的人搏杀,只怕有问题……

皇甫山扶着卜夫,他边扶边问卜夫,道:“怎么会弄成这般光景,要去快乐堡,何不打个招呼,要知道戈长江不是省油灯。”

卜夫道:“姓戈的好像白莲教,弄个迷魂阵想害死人,老子以后不入阵了。”

后面,尤三郎道:“皇甫老弟,戈长江要我切下你的颈上人头去换我女儿,哼,我不上当。”

皇甫山道:“你有没有打算切下我的人头?”

尤三郎道:“这是什么话,人在江湖义当头,我尤三郎岂肯对救过我的恩人下手?还是人吗?”

卞不疑道:“你是怎么进入快乐堡的?”

尤三郎道:“我弄了一个猪头就去了,可是那个女的装姑娘,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尤二姐,奶奶的,差一点上个大当。”

皇甫山道:“戈长江把你二人引进他们‘九宫大迷阵’,就不打算放你们走了。”

尤三郎道:“这是一笔算不清的账,我老偷儿同姓戈的泡上了。”

四个走的真不慢,刹时间到了老龙潭。

卞不疑看看四周,他发现戈长江一批人抄近路围过来了,不由问尤三郎与卜夫二人,道:“动起手来,二位还能应付吗?”

卜夫早把身上中的箭拔掉。

卞不疑取出药来尽快的为二人敷上,道:“箭无毒,箭伤流血不多,幸亏二位未中要害。”

卜夫大骂,道:“奶奶的,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尤三郎抖动手中金剑,沉声道:“老子金剑在手,看我怎么宰他们吧。”

那卜夫一身破烂,比个叫花子还难看,西凉刀魂变成了落魄之人,他早就火大了。

四个人一排的站在老龙潭边上,那么金刚怒目的直视着迎面围上来的戈长江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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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幔尸毒

戈长江当先扑到老龙潭边,从他那既惊又怒的脸盘上可以了解他的心情——他的牙齿在咯咯响。

他把怒目从尤三郎转移到皇甫山的身上,然后便闻得“赵活埋”赵胆的粗声骂。

赵胆还用手戟指卞不疑,吼骂:“他奶奶的,你好像是金树坡的开药铺大夫,王寡妇说的模样就是你小子。”

笑笑,卞不疑道:“那你一定趁虚而入王寡妇的卧房,听了王寡妇的细诉了吧。”

卞不疑骂人不带脏字。

赵胆怒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在王寡妇对面开药铺,弄个棺材不带底儿,专门救死人,诚心同王寡妇做对。”

卞不疑笑笑,道:“也是同你们万寿材棺材店做对,更说得明白些,也就是同快乐堡泡上了。”

戈长江怒叱道:“什么东西!”

赵胆对戈长江道:“老大;这家伙不简单,两次大闹‘快乐堡’,帮助皇甫山那小子的就是他。”

戈长江虎目一翻,道:“难怪皇甫山这王八蛋会顺利的脱逃,哼,今天老子要来个一网打尽。”

皇甫山冷笑连声,道:“可以,那得戈大堡主凭藉些什么!”

卞不疑也笑道:“这儿可没有你摆设的‘九宫大迷阵’,戈大堡主,生死得凭借各人实力了。”

戈长江冷冷的道:“老子有把握收拾你们。”

尤三郎紧握着金剑,道:“戈长江,你无耻,你的身份应是道上巨霸之流,竟然也设下骗局坑人,不要脸。”

戈长江冷沉的道:“你并未盗来皇甫山的项上人头,你的承诺等于放屁。”

尤三郎道:“姓尤的再是不肯,也不会切下救过我命的人头,姓戈的,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要小心你项上的五斤魁首了。”

戈长江心中一怔,尤三郎成了有名的“病神偷”,往后的日子过的一定要小心。

一个人过日子要处处提防别人来割头,这个人的精神压力可大了。

戈长江咬咬牙,道:“老偷儿,你没有任何机会来取老子人头,因为你今天绝不会生离此地。”

卞不疑笑道:“以我看,戈大堡主说出三位失踪姑娘的下落,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休兵,如何?”

戈长江看看皇甫山,他冷笑得宛如树上寒鸦叫,道:“别说是老子不知道姑娘下落,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放你们生离此地。”

卜夫大怒,他站在老龙潭边一直不开口,却在暗中调息,他似乎劲道又来了。

宽厚的双眉猛一横,卜夫怒声道:“来吧,我的儿,且把命运交与上天,看看各人的造化吧。”

大砍刀斜指在地,等着敌人出手了。

卞不疑伸手一拦,他不能白白放弃面对面的机会——他想在戈长江面前弄清楚,因为如今又失踪个姑娘,那便是他的一夜妻子欧阳小倩。 

他走前一步,面对戈长江,道:“大堡主,事情似乎并非你所否认的,如果不把事情弄弄清楚,快乐堡一定不会快乐。”

戈长江怒叱,道:“快乐堡不怕你们闹,戈大爷不是怕事的人。”

笑笑,卞不疑道:“大堡主,请回答我的话,说完了咱们再打也不迟。”

戈长江沉声道:“老子有必要回答你的问话?你是什么东西?”

卞不疑面色一寒,道:“大堡主,千万别迷信自己的武力,谁有几两重,彼此很清楚,放心,今天一定不会令大堡主失望。”

卜夫已吼道:“干吧,卞大夫。”

卞不疑道:“开口说话也费力气,我有话要问一问。”

卜夫电知道此刻多拖延对他与尤三郎有便宜。

尤三郎就不开口。

戈长江抖动胡子,道:“你问吧,小子!”

卞不疑道:“先是石壮的妻子水仙,由快乐堡送出去的,大堡主,你要把水仙送到什么地方去?”

嘿嘿一声冷笑,戈长江道:“那个女人虽然美,可也发贱,好日子她不过,偏要住深山,我把她送交梁心处置,如何处置,老子从不过问。”

卞不疑吃惊的道:“照大堡主这么说,梁心在外干的事,大堡主是不负责了?”

戈长江重重的道:“我为什么要负责任?他只要按月送来花红,我还插手过问些什么?”

卞不疑道:“这么说来,另外的两位姑娘大堡主根本就不知道了?”

戈长江道:“什么另外两个姑娘,那是梁心的事,关我何干?”

他一顿,又道:“你在死前也太哕嗦了吧!”

卞不疑忽然冒出一句,道:“那万飞蝶……”

戈长江忽然一声冷笑,道:“那更与老子无关,仓州府的大妓院,嘿……”

够了,戈长江这句话就令卞不疑猛一惊。

原来梁心在临死一句话“万飞蝶”,竟然是仓州一个大妓院。

美女与妓院,便皇甫山与尤三郎也吃一惊。

卞不疑忽然一声长啸,飞身直迎赵胆,双袖疾抖打向敌人的头上。

赵胆早就等不及了,他一发动,侧面的“钱通神”张耀两支金钱镖已飞射而出,照上面就是两打一。

“快活斗”田丰与“飞蹄神鞭”金不换兜牢了尤三郎,这二人似乎打算好了,目的是夺下尤三郎手中的金剑。

尤三郎可以死,但金剑绝不离手,几个照面之后,他便知道敌人的目的——他也是江湖一把大刷子,岂容小觑。

卜夫一人对付八个黑衣大汉,八个人的武功也不弱,但卜夫是个玩刀行家,每出刀,必有斩获,几个回合之后,八个黑衣人已躺下三个半——有一个黑衣人的刀上了天又落入潭中。

最惨烈的莫过于戈长江与皇甫山。

这二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搏杀起来不留情。

尤三郎舞动着手中金剑,这把金剑竟然是江湖中人人眼红的“断流剑”,难怪戈长江一心想要这把剑。

“飞蹄神鞭”金不换的脖子上缠着布巾,那是前日被金剑所伤,当时若非戈长江及时出手,金不换早已断头了。

如今再一次遭遇,金不换仍然舞着长鞭,但他的长鞭绝不轻易落向敌人,正面搏闹就由“快活斗”田丰杀。

尤三郎心中明白,空中的长鞭咻咻响,那是在分他的神,也是抽冷子缠上他的手腕,然后下手夺他的金剑。

田丰的快刀舞得几乎连光影也分辨不清,只不过他的刀总是不与敌人的金剑相撞。

有几次,金不换向田丰施眼色打暗语,但因金不换的半张面疤痕犹在——那是被皇甫山的金手指撕裂的,因而田丰弄不清金不换是什么目的。

尤三郎便在这时候一阵抢攻,居然攻多守少,杀得田丰哇哇叫。

金不换长鞭使了一招“毒蛇进洞”,“咻”的一声自空中直指敌人右腕,便也立刻缠住尤三郎的手,金不换用力猛一拔,光景是要逼使尤三郎发不出力道来。

田丰认得准,尖刀猛一挥,那一刀他用了十二成力道,准备一刀就斩断尤三郎的右小臂就在这紧要关头,尤三郎的金剑疾忙换在左手上,便闻得“呛”的一声响,田丰吓的往后跃,因为他的刀断了。

田丰的刀当然是被尤三郎的金剑削断的,而且尤三郎还并未全力施展,他顺势一剑削上右腕的皮鞭上,登时把用力拉的金不换弄得倒退不迭,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尤三郎见这光景立刻仰天长啸,他还壮怀激烈的大吼,道:“真是不堪一击,胆敢跑来出丑。”

田丰与金不换打个招呼,二人各自又找出一口短刀来,分左右往尤三郎围上来。三个人这是第三个照面,看吧,尤三郎仗恃金剑占尽了便宜,一遇险招便以金剑狂杀,一时间,金不换与田丰半点便宜也没沾上。

老龙潭的清水变了色,变成赤红片片,有三个黑衣大汉漂浮在水面上不动弹,四脚拉叉的死了。

卜夫的刀法果然高招,八个大汉他杀死一半,另外四个眼最尖,只在四周转着圈,就是不冲上去拼命,卜夫边杀边骂:“狗娘养的,都怕死呀。我为已死的致敬,因为他们不怕死,我为你们这四个狗可耻,因为你们怕死。”

他骂的凶,出刀更凶,四黑衣人站在四个方向不稍动,没有一个因为他的骂而往上冲。

卜夫忽然扛起三十二重的大砍刀,大步往山上走,就好像他要走回家一样的轻松。

四个黑衣人没再包围他,还以为他真的要走了,四个并肩站在一起抬头看,忽然问,卜夫大砍刀平空举,五丈高处倒翻一个筋斗冲下来,真狠,就在他那巨大的身子刚落地,四个黑衣大汉才缓缓的往地上倒下去。

更令人吃惊的,是卜夫并未动,倒下的四具尸体撞到地面的时候,四颗人头才与身子分了家。

那一招是“西凉刀魂”卜夫的看家本领叫做“旋风杀”,江湖上有不少人死于他的这招平空一刀杀之下。

卜夫杀了四个黑衣大汉,他并不高兴,因为他觉得不值,他的绝招应该用在一流高手上,而非这些二流人物。

他不看另外三场搏斗,因为他的力气差不多放尽了。

他本来身上中了箭,若非卞不疑的药妙,他也许杀不了那八个人。

他缓缓的走到老龙潭左面的岩石上,大砍刀放在一边直喘气,附近的搏杀好像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卞不疑的铁袖功逼得“钱通神”张耀不敢轻易发镖,张耀是个自恃性格的人物,他的金钱镖均是纯金打造,身边二十四枚金钱镖就是二十四两黄金。

赵胆从王寡妇口中知道卞不疑可恶,但他想不到卞不疑的功夫更出人意料之外的高,他那耀眼又光亮的二尺长凿子,一旦被卞不疑的铁袖甩中,总是被打得往一边偏,卞不疑哈哈笑——想起那天在长安药铺前,这小子一副郎中样。

这时候,最吃惊的还是戈长江,因为杀了半天地上死的全是他的人。

齐长征未出手,他紧紧的守在戈长江身边,很明显,他要在戈长江遇险时候再出手,因为那样方才显得他的一片赤胆忠心。

江湖上这种人到处都有,这号人物也最有办法。

皇甫山双掌尽黄,那金色的光芒比金子还亮,戈长江的长剑便在他的忿怒中抱元守一于刹那之问,就在皇甫山双掌变抓为切的时候,忽见戈长江原地飞旋不已,旋转的劲力带动他的身子往四周流荡着。

皇甫山冷冷的收回双掌,他等待着戈长江的杀招——“泣血旋流”。

戈长江的身子劲旋不已,而又绕着敌人打转,那圈子越转越小,直到双方只有丈多远的时候,便闻得啸声刺耳,冷焰激流成层,好一片剑芒进射过来。

皇甫山暴吼如狮,双掌千变万化出无数掌影,那如幻似真的金光,突兀自虚无中凝形——凝形在敌人的刃芒中,然后猝然问又消失,仿佛一声恶魔厉鬼的沮咒。

于是,戈长江的身子一挺,踉踉跄跄的往后退。

他退向潭边尚无法站定,如果不是齐长征及时一把抱住,他一定会跌入潭中。

方又圆的面孔上流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他的胡子已乱,长剑却拄在地上,仔细观看,戈长江的左肩、右胁,也正自往外溢着鲜血,金手指果然似刀。

皇甫山并非完整,他那陈旧的青衫上,明显的有鲜血往外渗透,左肩、右臂、胸下,一片湿漉漉的,可是他还能挺得住,如果齐长征向他扑来,他有信心摆平姓齐的。

不过,皇甫山的面色相当难看,他好像一下子憔悴苍老多了。

戈长江挣扎着直喘大气,全身不时兴起一阵痉挛,粗哑的声音更见低沉,道:“皇甫山,你要好好活着,千万要记住我的这句话。”

皇甫山哈哈笑:“别太自信,戈大堡主,如果有兴趣,现在还可以继续打下去。”

戈长江怒目相视,道:“再一次的挫败并不表示你有超人的武功,皇甫山,我不急于取你的命,但我却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戈长江的。切记,暂时的血肉痛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给戈大爷精神上的损失。”

皇甫山道:“无论何时何地,戈大堡主,你只需点个头,皇甫山必全力奉陪,绝不会令大堡主半分失望。”

他嘿然一笑,又道:“至于能不能把皇甫山摆平,那并非只凭口说就能达到目的,戈大堡主,你得有所凭藉。”

卞不疑抖出双袖逼退张耀与赵胆,一个腾跃便到了皇甫山面前。

卞不疑并不开口,他冷视着戈长江,道:“容在下接你大堡主几招绝学。”

皇甫山立刻伸手拦,道:“不必,我以为戈大堡主不会再出手了!”

冷冷的沉下泛青面孔,戈长江四下看一眼,八个黑衣人竟然都死在老龙潭,所幸张耀四人与齐长征尚未受到伤害,衡情量势,戈长江对齐长征吩咐道:“派人前来处理尸体,平日里不苦练,临到阵上就挨刀。”

齐长征低头直哈腰。

而戈长江面色十分凶残的面向尤三郎,道:“尤三郎,你手握‘断流’当知后果,你绝对活不久。”

尤三郎淡淡的道: “就算阴长生亲自前来,也得凭本事夺取。”

戈长江仰天一声笑,道:“你等着吧。”

他当先往快乐堡方向走去。

齐长征紧跟在他身后面,张耀、赵胆、金不换与田丰四人,一个个恶狠狠的怒视了皇甫山几人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甫山被卞不疑暗中用力拉住,他真怕皇甫山再出手,因为皇甫山的身上仍然在流着血。

尤三郎与卜夫二人也在流血,二人的箭伤也不轻,能应付这一场力拼,已经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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