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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初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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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后面的池塘里沉下去了,还怕她尸体漂起来,竟然把水闸打开,让她沉到暗河里去了!”
  一阵晕眩,红纱夫人差点儿就晕过去:“暗河……。”就算没死这下子也被淹死了……
  “给我把有云绑起来!”红纱夫人咬牙切齿,“去见皇上。”
  不知道见了皇上该怎么交代,人才刚刚从来,没想到竟然被有云给杀了!皇上震怒,整个下奴宫都要遭殃!
  ***********
  暗河又长又深,若不是那些女人害怕阿薰的尸体浮上,把水闸打开了,水流一下子十分湍急,冲着暗河的水通往外面,恐怕她这一生都要长埋地下了。
  阿薰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逃出皇宫用的竟然是这种方式。
  夜色深沉,凤来仪里依旧灯火辉煌。
  云夫人吩咐过,无论夜多么深,院子里的灯都不许灭了,因为云家小公子害怕天黑。
  今天高兴了一天,还捉弄了两个傻兮兮的笨蛋,云墨回到房里也睡不着,招来两个歌姬弹琴唱歌,一直到夜深花睡去。
  悦耳的轻声听在自己耳朵里就是不舒服,云墨挥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走到瑶琴旁,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琴弦,明明记忆中没有学过琴,然而手指随意一弹,居然跃出一个十分优美的音符来。
  云墨吓了一跳,忽然间缩回手来,脑子里乱哄哄的。
  云家的人都说他生过一场大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慢慢走到院子里,廊下的灯火很明亮,他并不觉得害怕,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水流的声音。
  浮现
  皱眉,凤来仪里面有溪流吗?怎么水声那么湍急呢?
  好奇顺着声音走过去,原来是院子里的池塘涨水了。
  涨水?
  云墨走过去几步。
  身后的灯光照射过来,池塘里隐隐映出灯火的辉煌,水流动时金光点点,中间突突冒着水,竟然像喷泉一样,应该是水底的闸被冲开了吧,云墨皱起眉,为什么偏是自己这座院子的水闸被冲开了呢?这样冒着水,明天肯定院子都被淹了,他可不想在院子里划船。
  正考虑着应该找谁去,忽然突突的水喷溅出来,水花溅了他一身。
  云墨后退一步,抬头看去,顿时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突突冒出的水中,忽然一个人慢慢浮上来,像一缕浮萍一样,从水底升上来。
  云墨吓了一跳,水中人长发披散,在水中宛如一团水藻,看的出是一个女子的模样。
  死人?
  他细细看了两眼,忽然皱起眉一惊,那张脸,好像……是她!
  云墨大惊失色,他刚刚才捉弄过她,为什么现在她竟然会出现在池塘里?
  不容多想,云墨不顾一切跳下池塘,游过去,把那个浑身已经冰冷的女子抱上岸。她头上好像受了伤,在水中伤口不能结痂,因此依旧汩汩流着血。
  云墨心跳得很快,不知道为什么,把她抱进怀里的一瞬间,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想哭,抱着她哭出来……
  抱起她走进屋里,一边对守夜的丫鬟吼道:“快去找大夫来!快去!”
  丫鬟被吓了一跳,根本不明白公子怀里抱着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不敢多问,忙跑出去找大夫了。其余丫鬟也被惊醒,跑出来时都被吓了一跳。
  “公子,她怎么了?”贴身侍奉云墨的丫头秋月捂着嘴巴问,为什么半夜三更,公子会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回来呢?
  ————
  关于失忆的问题,哀家只能说没想过,为嘛要失忆。。。。。话说今天哀家的老爸竟然想把偶弄去当女兵。。。。。。
  注定
  “别问了,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了。”云墨皱紧眉头,把阿薰面向下,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出几口水来时,才松了一口气。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没有在水中窒息。
  房间里没有女子的衣服,秋月正要回房拿自己的衣服来,云墨却皱着眉说:“傻愣着做什么,让她穿我的衣服!”
  “是,公子。”秋月连忙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来。
  云墨站起来,走到屏风后,让秋月帮她换衣服。听着衣服悉嗦的声音,他又问:“我让人出去查她和另外一个女孩的身份,为什么没有结果?”
  秋月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在帝都根本查不到她们的身份,她现在又受了这样的伤出现,公子,奴婢觉得她不是普通人,公子还是小心一些。”
  “知道了,快换衣服!”云墨皱起眉催促。
  衣服换好后,大夫也来了,伤口包扎了一番后,云墨焦急地问:“大夫,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头上的伤有些重,不过没有伤及性命,只是被水淹了一会儿,可能需要调养一段日子。”
  云墨放下心来,对大夫微微额首:“多谢大夫。”
  秋月跟着大夫出去抓药,云墨在床边坐下,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好像认识了几辈子一样?
  为什么,你竟然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整座帝都那么大,地底无数河道,无数人家的池塘,你哪儿都不去,偏偏就出现在这里。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是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云墨恍恍惚惚看着昏迷中的那张脸,尖尖的瓜子脸,苍白失色的嘴唇。
  耳边一热,忽然想起今日,忽然鬼使神差吻了她的唇,那一瞬间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似的。
  “咳咳……。”昏迷中的阿薰忽然轻咳起来,嘴角边溢出很多水,清秀的双眉紧紧皱起来,似乎十分痛苦。
  梦呓
  云墨连忙帮她擦着流出的水渍,忽然听见她嘶哑地呢喃了一声:“子渊……。”
  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剜了一刀,紧缩着疼起来。
  子渊……这个人是谁?
  天边微白,云墨才靠着床柱慢慢睡过去,等醒过来是,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
  居然睡了这么久。
  动了动酸痛的颈椎,云墨低下头看着仍旧陷入昏迷中的阿薰,她脸色依然很白,只是经过一夜,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睡容安详宁静,像个没有防备的婴儿一样。
  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心里也慢慢柔软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人用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
  “公子,”秋月跨进门来道,“夫人和堡主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哦。”云墨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对秋月吩咐道:“好好照顾她,要是她醒了,立刻来通知我,知道了么?”
  “知道了,公子。”秋月笑着应道。
  云墨这才去前厅。
  云夫人和云简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们在帝都的日子,凤来仪都不对外迎客,只有云家的人在里面,所以整个酒楼都格外安静。
  “娘,大哥。”云墨走上二楼,笑嘻嘻地在云夫人身旁坐下,“让娘等我,真是不孝。”
  “傻孩子,娘知道你昨晚救了一个人,肯定累了,我的墨儿真是好孩子。”云夫人怜惜地看着他,“是一个丫头吧?”
  “就是昨天来酒楼的那个大眼睛穿紫色衣服的姑娘。”云墨说,“她受了好重的伤。”
  云简眼光一转:“那另外一个呢?”
  “没看到另外一个。”云墨摇头,“我看不像被什么兵器伤害,她应该是被人用重物偷袭,伤了头部,然后被扔下水中,而且看伤口的深浅,应该是手劲比较小的女子所为,否则她就没命了。”
  云简轻吟了一声,不再发问。
  死要见尸!
  云夫人一直再念阿弥陀佛:“谁这么狠心,一个丫头也要下这样的手!”
  “说不定是情敌啊。”云墨眯起凤眼,居然开起了玩笑。
  云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稀奇古怪的脑子!好了,吃饭吧,你没吃早点,是不是饿了?”
  “是啊,刚才醒过来就饿了。”云墨老实地回答,语气中有点儿撒娇的味道,让云夫人眉开眼笑,夹了许多菜在他碗里。
  饭后,云简说:“我今日启程回锦都,墨,你陪着娘在帝都多玩几天。”
  “我们才到帝都,为什么大哥就要回去了?”云墨仰起脸问。
  “在帝都的事情已经完了,锦都那边有事,你大哥要赶着回去处理。”云夫人说,转头看向云简,“我们也不多停留,等墨儿救的那个人好了之后,我们就回去。”
  云简点点头,目光瞟向云墨:“你不准惹事。”
  云墨委屈地嚷道:“我哪有惹事啊!?”
  云简站起来,点点头转身离去,云墨只能转头向云夫人诉苦:“娘,你快让大哥娶媳妇儿吧,你看他,一天到晚只会数落我。”
  云夫人道:“是个好主意,我看看帝都哪家的小姐好,你大哥是该成亲了……。”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低沉暗哑的嗓子里吐出一句沉痛的话来,仿佛有人用刀狠狠砍下去,有种血肉模糊的痛。
  跪在地上的冰部杀手只觉得东豫王脸色苍白,如同一张薄薄的纸般,随时会飘摇随风而去。倚靠在软垫中,一头黑发流云似的垂下来,漆黑如墨玉,几缕发丝扫在脸上,黑白相应,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紫眸微微抬了一下,眸中溢满了沉痛和绝望。
  “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忽然站起来,深沉的紫眸忽然紧缩起来,“阿薰!”喉咙中一哽,血腥味猛地涌上来,哇地张口,喷出来。
  希望
  肌肤如雪,染上鲜艳的红色,凄艳美丽。
  这一次不是她假装,这一次真正的……
  “王爷!”冰部杀手一起呼喊,纷纷伸出手,支撑住东豫王踉跄的身体,冰澈急道:“王爷,您这样没日没夜地找不是办法啊!地底暗河那么多,如果被冲到地底下……王爷!”
  子渊一把揪住冰澈的衣领,冷冽的紫眸直直瞪着他:“她会被冲上来的!派出人去,询问全国所有大夫,是否救治过溺水受伤的人!”
  冰澈一凛,这个时侯,王爷竟然还抱着希望,冲到地底暗河,即使能被冲到地面上,也不会活着了,与其看到在水中泡的发胀的尸身,不如……就此放弃吧!
  “是!”冰澈还是沉声答应,王爷的吩咐,无论如何都要执行到底。
  抬头看见东豫王苍白的脸微微恍惚了一下,又接过桐儿捧着的披风,大步跨出去,想阻止都没有办法,从来东豫王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改变。
  阿薰小姐是东豫王此刻唯一的希望,若承认连她都失去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因为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才会固执地以为她还活着,或许还像上一次那样,只是佯装死去。
  想来宫里的皇上也比东豫王好不了多少,消息传出时,皇上提了宝剑,把下奴宫的人杀了个精光,一夜之间偌大的下奴宫变成修罗场,血流成河,鲜血把阿薰沉下去的那片池塘染得一片艳红。
  皇上杀得满身是血,无比疯狂可怕。
  都是为了同一个女子,皇上和东豫王同样用情至深。
  可是阿薰只有一个,除非能一刀劈成两半,否则,总有一个人要含恨收场。
  远远看着东豫王跨上马背,在严成和一干王府侍卫的护卫下驰骋而去,冰澈只能叹气,召来冰部杀手,分出一批暗中保护东豫王,其余的再跟随自己去寻找。
  所有人都不希望阿薰小姐死去,所有人都不希望东豫王仅存的这一个希望破灭。
  修罗场
  只要能找回阿薰小姐,东豫王就会恢复往日的自信与骄傲,纵横四海,睥睨天下,有谁能对他说一个‘不’字!
  皇宫
  虽然尸体和血迹都清理干净了,可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还是久久飘散,昭示着这里曾经出现的残忍杀戮。
  一走进去,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浑身的汗毛都会倒竖起来。
  “皇后,还进去吗?”小婉的声音颤抖,十分不希望踏足进这个地方。
  “进!”慕容碧毫不犹豫地走进去。穿过几座小院子,顺着迂回的走廊一直走,下奴宫的后院布满了肃杀的气息。
  皇上在这里杀红了眼,似乎还留下宝剑轻吟的声音,寒彻骨髓!
  池塘里的水已经由恐怖的猩红变成清澈的一片,柔柔荡漾着涟漪。
  慕容碧看见坐在池塘边大石头上的连玥,宝剑扔在脚边,背影有些颓丧,让人心疼。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不去上朝,不吃不喝不睡,一直那样坐着,痴痴地看着那片池塘,仿佛一眨眼的时候,池塘里会浮起那张熟悉的容颜,嬉笑怒骂,都是活生生的她。
  “玥……。”慕容碧在他身后小声地叫唤,手一挥,让跟进来的侍女都退出去。
  侍女当然巴不得,否则一会儿皇上再次疯狂杀人,那她们可都成刀下亡魂了!
  慕容碧走到他身后,柔软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坚硬的背,心中泛起酸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皇上啊……。”
  搁在膝盖上的手忽然动了一下,许久未开口的嗓子沙哑地听不清楚,只听他喃喃地道:“皇上……朕是皇上……才会逼死她……。”
  “玥,是那个疯女人杀了小薰的!和你无关!”慕容碧扬起声音,她不希望连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那样的重担,他承受不起。
  “是我让她来这儿的,如果我不逼她……。”连玥喃喃地,声音无比沉痛自责,他为何要那样逼她呢?为何非要把她逼上死路,“我让红纱折磨她,我……。”
  她只是慕容碧
  慕容碧扑上去,死死抱住他:“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爱她才会这样的……。”
  永远这么天真善良……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着他,到这个时候仍然维护他,相信他,其实……他是个坏人,根本不是碧儿心中的那样……
  “碧儿……。”身后的女子滚烫的泪水渗进他衣服里,烫的皮肤似乎被烈火灼烧一般,这种滚烫,仿佛烧进了心里,他伸手把慕容碧拉过去,“我对不起你,碧儿……。”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慕容碧晃着脑袋,泪水飞溅而出:“玥,我不要你伤心,我不要看到你流眼泪……。”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他英俊的轮廓,抚上他眼角凝着的一抹晶莹,像是滚落下来,便如惊雷滚过,轰天巨响。
  因为他是帝王,是整个天朔的主宰着,所以……他不能哭……
  玥,我不要看到你哭……
  连玥握住慕容碧柔软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对不起……。”
  眼泪滚下来,慕容碧张了张红唇,最终紧紧地闭上。
  对不起……只是这三个字,已经让她彻彻底底明白。
  应该绝望了……应该……不,根本从未有过希望……
  她以为可以填补他心中的疮口,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不可能改变什么,她只是慕容碧,只是慕容碧。
  如此,而已。
  *********
  房间里布置典雅精致,看得出主人在生活上的享受,床头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散发了轻柔的光,阿薰权衡一下,那至少有她的脑袋大吧?
  这是个什么世界?夜明珠也能产那么大个的?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头好疼,身体不能动弹,就像三年前来到古代的时候一样,这里,不可能是上官家吧?
  “啊!姑娘醒了!太好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来,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轻快的脚步朝外面去了。
  紫鸢花
  咦,跑外面去干什么?不是应该进来吗?
  阿薰迷迷糊糊地想,头这么痛,到底是怎么了?
  思绪翻涌,好像是……一群疯女人围攻她,然后忽然一个人用妆奁砸上她的脑袋……鲜血横流,果然是惊心动魄!
  转念一想,那么……这个地方还是皇宫吗?
  看着好像不像……瞥见窗台上放着的一盆花,阿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头顶上,脑中轰然一片,疼得撕扯着全身的神经!
  紫鸢花!那是紫鸢花!
  记忆中只有连陌会那么疯狂地钟情紫鸢花!福仁宫里那一大片紫鸢花海像巨浪一样涌过来。
  她似乎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跑来这里……
  “嚷什么嚷,那个死丫头终于醒了!占了本公子的床那么长时间!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不满的清朗声音从外面传来。
  阿薰本能地缩缩脖子,忽然又头痛。
  果然是他……连陌,竟然真的是你!
  目光不自觉瞟向那盆放在窗台上的紫鸢花,紫色的花微微颤抖着,就像那个人轻颤的睫毛……原来你都还记得……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本公子就把你扔出去!”云墨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她,见她望着窗台出神,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鼻子嗅了嗅,不满道:“秋月!谁让你放一盆花在这里的!端出去!臭死了!”
  “对不起公子,是奴婢不小心!”秋月连忙上来把紫鸢花给端出去,她以为调养的病人需要看看花什么的,正好看见院子里有几棵紫鸢花开得正好,便搬了一盆进来。
  云墨吸吸鼻子,看向一脸迷茫地阿薰,皱眉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难道喜欢那盆花吗?”指着秋月的身影跳脚嚷道,“本公子一点儿都不喜欢花!本公子是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一盆花!?”
  阿薰很奇怪地看他一眼,试着说:“那是……紫鸢花……。”紫鸢,子渊,他难道忘了吗?
  你少装蒜
  “什么紫鸢花?”云墨瞪着她,“不管是什么花,统统不许搬进来!”
  “陌,你……。”
  云墨顿时眉开眼笑,在床边大大方方坐下:“我说你,每次都叫本公子叫得这么亲热,是不是看上本公子了?”
  “切~~~~”阿薰不屑地瞥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云墨挑起眉:“哼!要不是本公子救你,你早就死了!还想安安稳稳躺在这里?没门儿!”
  连陌救的她?阿薰诧异地看向他,想一想又觉得合理,公子墨是什么人,通天的本事,想要进宫把她带出来真是轻而易举。
  不过,许久未见,忽然觉得连陌变得好陌生。
  他是怎么成为云家公子的呢?这个问题早就憋在心里了,可是始终不敢问出口。
  云墨见她表情困惑,便问:“你和什么人有仇?”
  “我和谁能有仇?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都是那群疯子!哎哟!”一激动,大吼了几声,脑袋立刻发出警告,幸好,没有变成治不了的脑震荡,不过也够她疼得了!
  “疯子?”云墨清秀的眉峰骄傲地上挑着,“我早就知道你牙尖嘴利一定得罪了很多人,可不止是本公子一个。”
  阿薰不耐烦地道:“连陌!在我面前你不用公子来公子去的!谁不知道你公子墨大名鼎鼎!”
  云墨怔住,一脸迷惑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连陌啊!”阿薰重复一遍,死死盯着他,“你干嘛呢你?少装蒜啊!我告诉你,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何况你还没化成灰呢!”
  云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时之间千变万化,喜怒哀乐:“你说,你认得我……为何?你以前是锦都的人吗?”
  “不是!”不过她好歹也曾在锦都呆过三年,对云家不多不少还是有些认识的。
  云家只有一位公子,就是现任云家堡堡主云简,哪里听说过有什么二公子?小姐倒是有一大堆,这一点,能和上官家一拼了!都是捅了女儿窝的!
  他不是连陌
  “那你……。”云墨很迷惑地皱起眉,凤眼中流转着细微的波光,似乎在极其努力地回想着什么。
  阿薰也觉得不对,从一开始看见他开始,就觉得不对,外貌神态再相似,性格也不会一样。连陌不会这样遮遮掩掩。
  连陌虽然聪明冷锐,可是他把锋芒隐藏得极好,轻易绝对不会让人觉察到,而眼前的少年,不知怎么的,他没有连陌那种隐藏在眼底的锋芒。
  眼前的少年一脸飞扬跋扈,连眼底也是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尘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竟然有一丝天真,让人感觉他没有任何烦恼,在他眼中的世界,一定充满了幸福。
  而连陌眼中的世界却是地狱的轮廓。
  他们不同。
  这个少年,也不可能是连陌……
  望着云墨的眼神有些怔忪,半响才说:“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我和谁长得很像吗?”云墨偏过头,看着眼前神情哀伤的女孩,“你……把我认成谁了?谁是连陌?谁是公子墨?”
  阿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索了一会儿,抬起眼眸道:“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而已,世界上人那么多,像一点点有什么关系!”
  云墨的嘴角明显地向下弯,露出一个十分可怜的表情。
  阿薰看的不忍,这个小子表情一垮下来就显得特别可爱,根本让人防不胜防,阿薰连忙把视线移开,以免经受不住老老实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占了我的床这么长时间!伤好了立刻滚出去!”云墨收起可怜的表情,又变得十分飞扬跋扈,十足一个小皇帝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被宠坏了孩子。
  阿薰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
  这个少年不是连陌……
  “我昏迷很久吗?”她感觉只像是睡了一觉,没觉得有多久啊……
  “你躺了六天了!”云墨接近她,一双眼睛闪着对她十分不满的光,“本公子心地善良,才没有把你扔出去!”
  千岁风流
  阿薰哼哼唧唧地说:“你这么好让我睡你的床,不会是对我有利可图吧?”
  云墨一怔,像被人踩到痛脚一样跳起来,脸上有些泛红:“我对你有利可图!”指着阿薰,表情就像眼前躺着的是一只猪,“你有什么让我可图的?哼!本公子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找你!”
  阿薰嘿嘿笑了两声,这少年心性真不是一般的直爽呢,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喂,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她被那些疯子围攻的时候,真是害怕死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能惹,但千万别去惹疯子。
  那跟被一只狗追着咬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自己一睡就睡了六天,姑且不管她是怎么从宫里出来而来到这里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连玥知道她失踪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绝对十分可怕。
  那……子渊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云墨脸一扬,笑逐颜开:“只是小事而已,本公子心地……。”
  “嗯,我知道了,你心地善良嘛!”阿薰连忙截住他的话头,这个自恋狂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鬼话来,老实说这样的感觉真好,就算他不是连陌,面对着和连陌一模一样的脸,听他说话飞扬的语气都觉得十分温馨,仿佛……很久很久以前的连陌那样。
  嬉笑怒骂,弹指一挥,风流潇洒不知道倾倒多少人。
  云墨一扬眉。
  阿薰问:“叨扰了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云墨轻咳一声:“居然连本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枉我救了你……。”
  嘴角微微抽搐,看来眼前这人自恋的本事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那不是……是我疏忽了,实在不好意思……。”无奈之下,还得主动承认是自己的错,她可真实永远都翻不了身啊。
  “本公子叫云墨,喏,就是这个墨。”云墨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纸扇,潇洒地打开,扇子很精美,他转过来的一方题着两句诗:千岁风流千岁长,十里墨香十里扬。
  卖身契
  “云墨……。”阿薰怔怔地看着他打开折扇的动作,好像看到初次在皇宫御花园见面时,那个折扇在手,如玉一般的俊美少年。
  犹记得连陌扇子上题着:情深不寿,强取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真十分贴切,强取则辱。
  云墨见他又盯着自己出神,想到她是看着自己想到另外一个人,不由的有几分怒气,抓住她的手道:“喂!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啊?哦……。”回过神的阿薰脸上一红,难堪地别过头。
  她家在什么地方?在这里她没有家,上官家已经从帝都消失了,她也失去了可凭依的大树。
  那么……家在哪里?皇宫不是她的归宿,子渊那里,还会允许她住进去吗?
  他……他和连陌才是要在一起的,自己究竟算什么?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泛起很强烈的酸涩,眼眶里酸酸的,竟然开始湿润。
  “喂,你干什么?”云墨慌了,忽然看见她眼眶通红,黯然神伤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没有家。”阿薰低声说,“要不,你收留我几天……等我伤好了,立刻就走。”
  “那天和你一起的不是还有个女孩子吗?”云墨没有心机地问,他可不相信她说的没有家的话,半点儿都不信。
  怎么看,她们都不像是贫苦之人,那天在街上,不是还和他漫天叫价争抢一个风筝吗?而且连官府都不惧怕,更加让人对她们的身份产生疑惑。
  “那个……不是我的家人,只是我的朋友而已。”阿薰有意要把自己的身份隐去,连忙转移话题,“我的医药费,伙食费,等我可以赚钱自然会还你的。”
  云墨忽然眼睛一亮:“好!本公子让你住下来,不过你欠我很多钱,所以你要签一个卖身契,自愿卖身给我!这样我才不怕你跑掉!”
  ————————
  昨天没有爆发成功,所以爆发的时间依然延长一天~
  十全大补
  阿薰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一双眼睛几乎要突出来,这这这,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她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医药费和伙食费的事情,对于云家来说,这点儿小钱算点儿什么?他竟然这么较真!
  不愧是云家的人!
  “那……我的钱多久能还清呢?”难道要个三年五载,天哪,她怎么总是丫鬟命?好不容易,差点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却又狠狠被摔下来!
  真是冤!
  云墨想了想道:“本公子粗略估计了一下,你的医药费可是贵的惊人,恐怕给本公子做一辈子的丫鬟都还不清。”
  阿薰嘴角抽搐,非常狠地抽搐,这么说,她要签一辈子的卖身契!?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儿女后代?
  “你难道天天给我吃天山雪莲啊?这么贵?”她大吼,心脏无法负荷了,钱,无论在哪个时代钱都是最重要的!
  云墨眨眨眼:“天山雪莲是什么东西?不过本公子确实天天喂你人参,还有千年灵芝啊,雪蛤啊,好多呢,要不你能好得这么快?秋月说,你虽然躺在床上,可是这几天下来,居然胖了不少哎!”
  阿薰差点儿吐血,她躺在床上身受重伤,居然还能长胖了?
  难道她原先的标准身材已经变形了?天哪!就算没伤,天天吃那些东西都会内伤的好不好?她补了这么多,肯定一天到晚流鼻血。
  果然,喉咙里一股腥热,紧接着,鼻尖像是忽然钻出了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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