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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的翡翠人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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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晌,等饺子都上桌之后,冯睿扬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直视着周纯用一种特别沙哑的声音问道:“你都知道了吧?我就觉得你虽然不说,但无论什么都心里有数。”
老周没直接回答,只微微蹙眉道:“你感冒了?”
这哑得都快听不清吐词的嗓子,似乎在发烧呐?不烧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没事儿,死不了,死了倒还是好事!”冯睿扬自嘲一笑,突然又提高了声调笑得像哭似的说,“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其实不叫冯睿扬!睿智的睿,飞扬的扬,不是这个!”
“哦?”周纯回了个最简单的疑问句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这事情还真是他不知道的。
“我不是孤儿,撒天乔是我师傅是我干爹,冯远道是我外公,杨伯昌,是我亲爸!这些你都知道了啊?”冯睿扬用一双微红的眼看着周纯,对方既没点头又没摇头,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妈当年把我扔在福利院时,给我身上揣着字条写了我的名字,叫fengruiy。”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筷子在饺子调料碟里沾了汁,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出三个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字——“冯锐杨”。
看到这三个字周纯心里顿时“咯噔”一响,这分明是说,取名的冯家姑娘潜意识里想杀了姓杨的。
他抬眼一瞟冯睿扬那铁青脸色,直接伸手往他肩头拍击了几下,劝道:“想开些,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周哥,你教教我怎么想开?”冯睿扬嘴角抽搐似的一抖,咬牙切齿的沉声道,“他害死了我亲妈,逼死了我养父!”
听了这话周纯略一犹豫,思量着究竟是怂恿冯睿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还是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终,这位正直的前军官现奸商试探着说了一句:“可他也算是你亲爸。”
“呸!不就是提供了一只小蝌蚪!”冯睿扬直接就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他还想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做梦!”
咦,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有子有女为什么非得要让私生子会去继承衣钵?还是个暂时没养熟的儿子。因为玉雕技术和算料的本事?不太可能,大商人在乎的应该不会是这些东西。
“那你怎么打算的?”周纯说着又拎起酒瓶给对方倒了满满一杯二锅头。
“我等着看他得报应,”冯睿扬仰着脖子把小玻璃杯对着嘴猛一倒扣,一口干尽杯中酒,而后又哈哈笑着说,“那姓杨的女儿生不出来,儿媳妇不是流产嘛,其实是杨斯利他们俩的身体都有问题,死老头想把我也弄回去试试。老子又不是种猪!去他妈的!”
周纯默默听着冯睿扬连损带骂的倒了一通苦水,时不时的帮他倒酒、斟茶,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他对杨家的抵触情绪究竟只是一时的发泄,还是根深蒂固的厌恶。
考虑着将来是继续让此人为自己所用,还是从此以后不相往来。其实,老周骨子里是个很果断的人,换言之就是他怕麻烦,挺想一劳永逸一了百了的把这位大师兄从金玉的世界中永远踢出去。
不过,他又琢磨着妻子娘家已经没人了,这仅剩的哥哥要再叛变,哪得是多大的打击?
想到这里,周纯不得不逼着自己多上点心,别等着冯睿扬七绕八绕的说不了正题,干脆直接问道:“你今天过来,是打算?”
“你说呢?”冯睿扬摸了一把脸,稳了稳情绪后这才继续说道,“你和余蒙都是有大能耐的人,我看得出来,公司在你们手上垮不了,有我没我都一样。周哥,你答应我,好好待金玉。”
“这不用你说,她就是我的命。我遗嘱都写得有,要看么?”周纯跳过前面的问题直接回答了后一个。
“好吧,姑且信你。我会远远看着的,不再靠近了,”冯睿扬长叹一口气,苦笑道,“等消息一出来,你多劝着她点。”
“先说清楚你打算怎么做。”周纯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往裤兜里一伸摸空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此刻的冯睿扬和当初的他自己多相似,都是豁出去一搏,哪怕是被亲友唾弃也得硬着头皮上,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你别管,反正你们做什么我也管不了,只要知道大家目的一致就行了——我要他破产,要杨家消失!他不是爱钱么?就要他妈的成穷光蛋!”冯睿扬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后,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始大口嚼着饺子,那动作可豪放,仿佛像是一两天都没好好吃饭。
“行,我不问,”周纯琢磨着又提出了个问题,“冯老先生那边怎么办?”
“前阵子他发现杨家和我联系就憋不住认了我,外公年级大了受不了气,这事情我打算说实话,然后给他找个好地方隐居,”冯睿扬说了这边的打算后又无奈道,“金玉她太老实了,演不了戏也躲不开将来的见面,必须瞒着。”
周纯看着他的眼,再次很认真的问:“你真拿定主意了?”
“定了,没定也不会来找你,”冯睿扬说着又苦笑,“我都没想到,一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想倾诉的人居然是你!”
“因为我是可靠的老大哥啊,”周纯也是轻轻一笑,紧紧握住了冯睿扬那沾满酒水的手,认真道,“公司里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等事情了了赶紧回来,速度快点别磨蹭——我和金玉打算开春就要小孩,你这干爹可不能缺席太久。”
“……”听了这话,冯睿扬突然眼圈一红,沉默片刻后才略有些哽咽的回答道,“好,我尽快。也不知道金玉,会不会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冯睿扬就成了双面间谍,忍辱负重去了杨家……
我终于来了……t ;t……对不起大家……顶着锅盖奔走……
第96章 至亲失踪
大年一过;周纯和金玉回到t市祭拜岳父母处理杂事;没多久,从公司执行总裁余蒙那里就传来了冯睿扬辞职退出金之玉业的消息;他根本就没见金玉交接工作后直接去杨家做了采购部的总经理。
听到这个消息金玉简直懵了;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故事而且还是那种暗黑版本的。
金玉无法理解冯睿扬这个与她青梅竹马的师兄;在父亲去世、丈夫出轨这最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都始终如一扶持自己的师兄,为什么会选在公司蒸蒸日上时背叛?
他一贯是把师傅撒天乔当做养父一样看待;从前谈起杨伯昌时不一直同仇敌忾的么?金玉这么想着突然抬眼看向周纯惊道:“他该不会是故意做卧底去了?!这杨家也能上当?不行,不行;多危险啊!”
她在说话的同时迅速掏出了手机给冯睿扬拨过去;却只听到了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看到她的这一连串反应,纵使如周纯这样的行动派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进行阻止,或者说他甚至是不忍插手,忍俊不禁的忍。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自己妻子遇事常常凭直觉而非理智判断,就跟赌博似的结果有输有赢,这一次也不知是她对冯睿扬的本性十分了解还是仅仅是撞准了而已?
直至金玉反复拨打几次后很是失落的放下了电话,周纯这才轻轻握住老婆的手,劝道:“听说,那边有些员工私下称呼睿扬为二少,我想,他这么做应当是有自己的理由——任他去吧。”
“二少?他是杨伯昌的儿子?!”金玉这下竟比得知师兄辞职更为震惊,无语呢喃,“天啊……”
周纯握住妻子的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却看不出她究竟是失望、伤感还是为难,在短暂的混乱纠结之后,她闭眼沉寂了片刻再次开口却没再提冯睿扬只说道:“春季的缅甸公盘采购有找到合适的人顶上吗?”
“从别处挖了人了,公司的事情你放心,除设计之外其余的我和余蒙都能搞定。”周纯成竹在胸的回答。
妻子的这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金玉就算不失声痛哭也得很是难受才对,却没想到她竟如此平静,淡定得叫人觉得诧异。
或许,她是直觉的认为冯睿扬绝不会背叛所以就无条件的接受了他的任何决定?
周纯暗暗猜测,觉得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就像金玉因为对自己和余蒙的信任,所以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不问不管,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特别听话。
哎,真是个傻妞,要换个人一准被骗到死!想到这里周纯不由轻轻摸摸她的脸说道:“相信我,没问题的。”
“那就好,”金玉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半晌之后却又叹息道,“挖来的也只能凑合用,我知道的人里算料的本事没人比师兄更强。幸好会所那边有了眉目,不然很容易做亏的,余蒙定的走中高端路线真是没错。”
就算料拿贵了亏了,也能用设计和品牌的附加价值弥补,做一个高级定制就能抵上好几个月的零售收益。
“别想太多,”周纯伸手一揽就将金玉拥进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们现在亏得起,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抛开感情因素少冯睿扬这么一个人也少得起,他甚至乐得大师兄消失一段时间,让金玉生活中的重心只剩下自己,然后趁机把该干的事情干完了,比如完全占据她的心再要个娃儿之类的。
其实,青梅竹马这是一个很遭人恨的词——如果自己不属于其中一半的话。
至此未免心中膈应两人都没再提冯睿扬的事,直到金玉在开学前接了一通师傅冯远道的电话。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出门换个地方修养,学校那边却早已经预约了几堂讲座,想让金玉以关门弟子的身份代课。
“身体不好?”金玉先是有些诧异因为冯远道一向很是健朗,而后突然想到他年纪也过七十了立刻有些担忧的问,“您现在在家么?我马上过来看看!”
冯远道连声拒绝道:“哎,不用不用,就是老毛病犯了没事儿!我这正收拾着准备出门了,太乱,不用来。”
“那您要去哪儿修养啊?”金玉赶紧追问,总得给个地址和联系方式吧?身为正式斟茶拜师的弟子就算不亲自伺候师傅也得随时问候着。
“这个,这个还没定,等确定了我再给你讲。就这样吧,学校那边会和你联系,好好备课别砸了招牌!”冯远道说完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金玉望着嘟嘟做声的手机一脸无措表情,站在她身后偷听电话的周纯则有了种想捂眼撞墙的冲动。
冯远道这是当金玉是傻子还是他自己一贯不说谎所以一紧张就自己成了傻的?
不愧是爱岗敬业的客座教授,他认了外孙为安全起见不能参与到复仇事件中去,这是准备人间蒸发了,走之前还冒着暴露的危险联系金玉让她替自己好好去上课,唉,这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我没听错吧?”坐在沙发上的金玉扭头看向丈夫,疑惑道,“师傅说正收拾东西要出门又说去疗养的地方还没定?”
“……”周纯咧嘴一笑,帮忙掩饰道,“嗯,或许是疗养之前要去别的什么地方?”
“这,或许吧,不过,”金玉不由深深蹙眉,“我怎么就觉得很是不对劲呢?师兄和师傅都闹失踪。”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你什么时候去代课,需要准备些什么——明天就开学报道了。”周纯不动声色的就将问题拐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此话一出金玉果然马上紧张起来,失神道:“这是配合二年级特色民间工艺课程开设的讲座,关于玉雕是第四章,必修课上只泛泛了解什么是玉器什么是玉雕,玉雕的历史与流程以及零星的知名玉雕师,师傅答应每周一次上五堂连续的课,从实际运用角度让学生更了解这个行业。”
且不论究竟怎么备课,光是想到自己需要在大庭广众下开口讲话就让金玉头皮都开始发麻。
所谓讲座,那得在多功能阶梯教室授课,面对的是全校所有学生,没有听课限制,很可能下面会乌压压的挤满好几百人!
这跟在展会时对个别人侃侃而谈绝不相同,温柔娴雅又腼腆的姑娘忍不住拽紧了丈夫的手,苦笑道:“师兄也是关门弟子,你说他能替我去上课么?”
“如果能找得到他的话,可以试试,”周纯耸耸肩,淡定的问,“需要我去首都杨伯昌那帮你逮他出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以为此文诈尸了……
卡文卡得太**,所以之前一直没更,如今似乎终于找回了点感觉,嘤嘤~~~~真是对不起大家,希望还有人在……t ;t
第97章 玉雕讲座
去找冯睿扬替金玉上课不过是周纯说的一句笑话;还没等她吱声;学校那边已经来了电话约谈讲座授课事宜。
金玉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可谈的呢?通知需要上几堂课究竟什么时候排课不就成了;难道还要抽查备课情况?
“当然要谈;你师傅是学校聘请的客座教授;有聘书、合约肯定也商谈过课时费或者别的权利义务,那徒弟顶替去弄讲座又该怎么说?”周纯说完后看着金玉一脸茫然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好歹也算业内名人;那些小歌星吼两嗓子还得要出场费;不能白干活儿呐!”
这意思是让自己向学校伸手?金玉迟疑道:“去要高价课时费?不太好吧;我是本校的学生,系上一直挺关照的。”
哎,有便宜都不会占真是傻妞!老周无语着一拍大腿替自己老婆做了决定:“走吧,去学校。我来谈你别插嘴。”
“哦,好。”金玉点点头没再多问。既然已经是冯远道答应又安排下来的活计,那她肯定会认认真真的去做,既然不知道究竟要谈什么,那自然是全权交给周纯处理。
“上课这没商量的余地,课时费,一个普通学校又给得起几个钱?总得弄点别的好处。”周纯就这么想着,然后去了学校拉着金玉的系主任就开始忽悠。
这艺术上的事情谈钱多俗啊,青年艺术家金玉乐意免费为母校做贡献!可总不能让一个本校的大一新生皮都不换一张就站讲台上侃侃而谈吧?今天给乌压压一群学生上了课,明天和他们一起抢自修室,后天还被别的老师抽问打考勤,多掉价呐!
“金玉没面子学校也很灰头土脸的好不好?像是请不到玉雕界知名人士开讲座似的,”周纯大咧咧的坐在会议室,指着身侧的金玉跟她系主任瞎掰扯,“咱这位虽说年纪小点,可好歹也是荣获多次国内大家的玉雕艺术家。”
“那你的意思是?”系主任也知道他这是在为漫天要价做铺垫,却懒得就地还钱,干脆直接问了。
“她太忙了,平时每堂课都不缺勤实在是累,这讲座虽然只有五次,可下面需花费的功夫可不少,更没时间!”周纯做出一副根本就不想金玉劳神费力接那活计的意思,诉苦之后才问道,“学校能给解决一下这问题么?”
系主任一听就明白了,钱不是问题、讲课不是问题,要她平时做学生上课不缺勤很有问题。
“我想想……要不这样,”系主任假作沉吟,而后提议道,“我向学校申请一下,看能不能保留学籍对外宣称金女士只是在本校进修,这样开讲座就不算太突兀。既然是进修,那也不必跟着班上每堂课都上。”
听到系主任的表态,金玉看看他又看看自己丈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需要商议的关键是这个!亏得有周纯帮忙,不然自己会不会一直都是个白干活讨不了好处的傻子?
“诶,这主意不错,那就不需要有事时次次请假了,挑选需要的课来上听行。”周纯赶紧点头,而后顺杆上爬还想和系主任讨论一下考试能不能也开后门,逼得对方连连摆手说自己做不了主。
享受特权也不能太过分不是,不然哪对得起别的学生。
金玉因学历问题被鄙视而骨子里对大学本科文凭有了些许期待,可这并不意味着她非得按部就班念书不可,在老周看来,随便拿个成教文凭意思意思都成,有些必修课真是没上的必要。
只可惜他老婆不想辜负了辛苦高考一场所付出的努力,乐意将大把时间陷在校园中,如今和系主任达成默契能随意缺课,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考试就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反正,大学都是任课老师自主出题,对老周来说想搞题目和答案容易得很。
至于第一次讲座的时间,金玉与系主任商量后定在了开学半个月后,她需要足够的时间做准备,还得回寝室和同班同学交流一下感情。
周纯一早就说过,要不就忽略同学彻彻底底的特立独行根本就不在寝室住,要不就得和这几个学生生涯里最亲近的人搞好关系。
起码,换课表的时候得有人通知时间,发课本的时候有人帮忙领取,听课有人占座,去食堂吃饭还能找个伴儿。
软包子性格的金玉本就不讨人嫌,室友三人也没一个极品,于是上半学期大家相处融洽,老周让金玉接下来进一步巩固感情。
这建议她很赞同,人是社会中的人,自己生活中不能除了丈夫和失踪的师兄外只剩一个花朵朵,大学室友就算不能成为知己至交,也可做个没事能一起闲聊的朋友。何况,和年纪稍小的她们在一起会觉得自己也比较年轻,常常能激起创作的灵感。
去了寝室金玉两口子发现大家都已经到全返校了,正在分吃陈美嘉、唐宁宁从家里带来的各种特产。
至于李香玉,她家庭条件差一点寒假时没回家找了个超市促销工作赚生活费,这会儿也拿回来了一大盒促销时剩余的小零食。
这事情老周是知道的,闲聊时金玉提过两句,此刻,两口子一进门三位室友的小眼神就齐整整的瞟向了他左手拎着的大塑料袋。
“哟,这可不是吃的,都是石头,”周纯摆摆手,冲那三位小姑娘笑道,“走吧,一块儿吃晚饭去?”
谁让他是已经被人贴网上爆过料的土大款呢,请客那是必须的。
“好啊好啊,谢谢周哥!”性格最外向的唐宁宁马上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面取外套一面问,“金玉,袋子里就是你之前说的加工厂里的玉石边角余料?”
“嗯,家里不做低端生意,这些东西以前都是低价批发给二道贩子赚不了多少,假期我让人加工了一下弄了点配件,可以拿来串绳结做手链、挂坠、耳环、手机链,甚至还能做发簪、步摇。”金玉从大塑料袋里随意摸出一个分装的袋子,里面全是比手指头更小的翡翠圆珠。
“还有小叶子、南瓜、花生之类的小玩意儿,各式各样的,”老周把袋子随意往地上一搁,然后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掏出来看,半晌之后又笑着劝道,“你们不饿啊?待会儿边吃边聊吧,那什么‘翡翠创意工坊’?”
金玉她们四人原本就是民间工艺与旅游商品设计专业的,她看着李香玉辛辛苦苦打工甚至逃课去赚钱却一直做着和专业无关的促销工作,不由觉得遗憾。
室友唐宁宁是个特别能说的,有一次金玉随便画了一副工业设计作品给她,这姑娘就能现场编词儿侃侃而谈半小时,创意、理念、寓意等等挺像模像样,课余时间她则闲得无聊去参加了很多社团锻炼口才,也不曾在专业上下功夫。
陈美嘉爱玩网游,经常深更半夜不睡觉,可她的色彩作业却很棒,对物品、颜色的搭配有一种天然的直觉。
在和余蒙、花朵朵等人闲聊时金玉提到这些事情总觉得有些惋惜,她是在争分夺秒的利用时间,自然不习惯室友的“挥霍”。
于是周纯和余蒙一合计就冒出了鬼主意:“不如建议她们开个面向中低端客户的网店呗,一面学习实践一面赚钱,多好的事儿。”
有了利益纽带才能更增进感情,至于赚钱后会不会因为“分赃不均”吵架这是后话,实践的关键只在于低价提供原材料的金玉可以成为大家的“衣食父母”,以此笼络人心。说不定以后还能挖两个能干的到公司去帮忙。
一顿饭下来果然是宾主尽欢,本性激情洋溢的唐宁宁对创意工坊的事情很是上心,自愿扛了组织者的担子,急匆匆的拉室友回去完善计划书,与之同时,保留寝室但是获批了可以随时外宿的金玉则和周纯一起回了家。
她得好好克服心理压力,去备课、准备材料,甚至是预演。
好不容易规划好五堂讲座究竟要上些什么,金玉又花了整整一周时间做出第一堂课所需的ppt文件,回学校去和系主任报备时,走在林荫小道中她突然发现教学楼、食堂各处的公告板上已经贴出了海报。
“《民间工艺——玉雕》主讲人:金玉当代实力派青年玉雕名家。玉雕大师撒天乔、冯远道真传弟子,天工奖金奖、金雕奖金奖获得者……”后面还写了什么金玉简直不敢直视,匆匆忙忙就挪开了视线。
只看到海报上偌大的自己名字她就已经心跳如擂了,仿佛已经嗅到了阶梯教室中那万众瞩目的紧张的气氛。
回家之后金玉拉着周纯的手就不放,流露出一副吓得快哭了的表情,焦躁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好紧张,讲课的时候忘词怎么办?被人提问挑刺怎么办?我现在就觉得肯定会忘词……哎呀,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呢?不该答应的!”
“要不,我在下面给你举个板子提词儿?”周纯哈哈一笑,被金玉瞪了之后才摸出小巧玲珑的耳麦递给她,“先讲给我听,到时候戴耳机用头发遮掩一下,真忘词儿了可以悄悄给你提醒。”
“这,好用么?”金玉迟疑的拿起那套对讲耳麦有些迟疑。
“不就是个讲座么,难道还要去搞一套特工专用的精品?你当台下坐的都是土豆不就得了!”周纯帮金玉戴上耳麦然后换了个房间去测试说话效果,“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听到请回答。哦,听到啦?那什么,我建议,上完课拎包就跑别让人提问这就不用纠结怎么回答。”
老周话音刚落就听到金玉在那边噗嗤一笑,他也不由轻轻一笑——插科打诨,是消除紧张情绪的最佳方法,确实管用。
到了第二周的周五晚上七点一刻,金玉在周纯的陪伴下穿着一身既干练又雅致的民族风套裙到了第一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开始调试电脑、投影仪做演讲准备。
此刻,台下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些学生但人数并不多,零零散散不到百人,金玉才刚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听得有人在咋呼呼的跟同伴打电话:“那玉雕师是个大美女!赶紧过来,速度着,我一个人占不了一排座。”
“……”金玉背对众人无语叹息,冲丈夫露出了一个苦笑。
等七点半讲座正式开始时,下面座位都已经不够用了,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金玉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在讲台中央努力控制住让声音别颤抖,然后对着话筒说出了第一句开场白:“同学们好,我是百年玉雕老店‘点石轩’的继承人——金玉,也是玉雕大师冯远道教授的弟子,他因身体不适委托由我为大家介绍玉雕这门民间工艺……”
金玉那在礼仪职中练出来的标准笑容、站姿和那柔和亲切的语调,简直优雅得堪比空姐,顿时震撼了下面的无数男生,就连她要求大家关闭手机等通讯工具大家也甘之如饴。
稍作停顿后,金玉正式开始了她的授课:“俗话说‘室无石不雅,厅无玉不华;居无石不安,人无玉不贵’,国人爱玉不亚于外国人喜欢钻石,早在商周时期玉雕技艺就已经开始发展、传承。如今,它更是成为了一门值得钻研的艺术,然而,艺术也是一种高级的娱乐,需要通过表现喜怒哀乐或一些技巧让与受者有感情的共鸣。”
说到这里,聪明些的听课者无不流露出一种会心的笑容,这位玉雕大师没有假惺惺的把玉雕艺术高高供起来,而是打算从实用角度来做这个系列讲座,不得不说,这正是大学生们需要并且乐于听到的。
果不其然,金玉接下来就说道:“我将以五堂讲座循序渐进为大家普及玉雕相关知识,每堂课的主题分别为——玉雕的历史与流派;玉雕题材及意义;玉雕设备与工艺;玉雕原料的种类和产地以及玉雕鉴赏与投资经营。同学们可以根据需要进行选择。”
也就是说,本节课不想听的可以走了,可惜,没能如她的愿,也不知大家是真被内容吸引还是想多看几眼史上最年轻的玉雕美人大师,没一个人半途离开。
面对台下探照灯似的视线,金玉一开始甚至紧张得有些腿软,可真正说起自己烂熟于心的玉雕相关内容,她却渐渐忽略了这种情绪,以满腔热情投入到讲解中去。
充实而精彩的内容,抑扬顿挫间饱含喜悦的柔美声音,让一干猎奇以及仅仅只被美色吸引的学生渐渐开始真正了解玉石与玉雕之美……
在图文并茂讲述玉雕的历史后,金玉又通过投影仪展示了大量的图片,让大家直观了解历史中的京作、苏作、番作流派,以及现在的北派、海派、扬派与南派。
“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的体会到不同流派的区别,这里准备了同一题材的多件作品,它们都叫做《荷塘月色》,却在用料、选材、工艺等方面各有特点。”在金玉说话的同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周纯拎着大箱子走上来,将其中的几件玉器实物摆放在了讲台上。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穿着一身黑衣面色肃杀的他是保镖来着,此刻才知道原来是助手,而且还是个气质挺不错的助手。
此时已经临近下课,金玉给了五分钟时间让学生们轮流上台观看,近距离体会什么叫“北派的古朴大气、扬派的秀雅山子、海派的细腻精致、南派的新与韵”。
在这之后,她准备用剩余的五分钟为学生答疑解惑,才刚说可以开始提问,第一排就蹦起来一个男学生高声询问道:“老师,你有男朋友了吗?”
听到这问题,老周顿时咬着后牙槽半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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