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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末世求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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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时不比往日,他早看透郑诗韵铁石心肠,绝不是纤弱的泪美人,眼泪不代表情绪,只是她的武器。
郑砚不觉心疼,自然无动于衷,一边还翘起二郎腿晃晃脚,将电视音量调大,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郑诗韵哭了半天没人理,只好收起委屈的表情,拿出化妆镜补妆。
等她补好妆,郑砚想起什么似的问:“今天下午忙吗?”
郑诗韵收起镜子,冷道:“怎么?”
郑砚道:“要是你不忙,我们谈谈爸妈的遗产怎么分配。三辆车,四座房,还有商场,姐你先挑,挑剩下的给我就行。”
郑诗韵愣了,眼神闪闪躲躲,不自在的说:“怎、怎么突然说这个?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分这么清楚?我是你姐啊,你不信任我?”
郑砚看着她,说:“您言重了,只是家贼难防,姐你说呢?”
郑诗韵脸色大变,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家贼?!郑砚,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郑砚笑了笑,慢悠悠道:“没什么意思,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姐来看电视。”
郑诗韵心跳如擂鼓,一张俏脸冷若冰霜,豁然起身,踩着小高跟走了。
她心中觉得恐慌,走路都有些不稳,刚拉开门背后突然有人说:“姐。”
郑诗韵顿下脚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缓缓转身,道:“干嘛?”
郑砚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提醒道:“钥匙。”
她愣了愣,什么钥匙?
郑砚说:“我家钥匙。”
郑诗韵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半天才明白他说什么。她嘴唇蜡白,哆哆嗦嗦的拉开包包,拿出钥匙朝郑砚砸过去。
郑砚长臂一伸凌空抓住钥匙,还不忘提醒道:“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郑诗韵眼神像粹了毒,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一般,最后也没关门,气冲冲走了。
郑诗韵离开许久,帅助手才偷偷飘出来,担忧的问对着天花板发呆的郑砚,“你、你还好吗?”
郑砚应了一声,觉得怅然又解脱。
这算是撕破脸了。
他再没有姐姐了。
可他不觉得难过和惋惜,方才郑诗韵言辞闪烁,避重就轻,分明是心中有鬼。
果然接下来几天,郑砚再打电话给她,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就直接被拉黑了。
一周后,宋小卓带着亲子鉴定上门。
“郑哥。”宋小卓挠挠头,嘿嘿笑着把资料递给他,“您的东西。”
郑砚接过,放在一旁,想了想摘下手表说道:“小宋,我手头也是有点吃紧,这样吧,我这有块表,虽然戴了几年,不过质量是真心好,就算卖也能卖个万把块。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权当郑哥的一点谢意。”
宋小卓呆了呆,不可置信道:“郑哥?!”
郑砚用力握了握手表,感受到手心坚硬的触感,点点头。
宋小卓惊喜不已的接过来,他垂涎这块表不是一天两天了,经常有事没事上网搜图片解解眼馋。这款手表是劳力士经典款,官价一万多美金,换算人民币近十万!
这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啊!
他迫不及待的把手表戴上,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看,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妒忌,十万块的表都轻描淡写的送人,都说众生平等,哪里平等了啊?
然而这绝逼是天大的误会,郑砚送表完全是出于无奈!出于囊中羞涩。
这块表是他十八岁时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父亲希望他能珍惜生命中的一分一秒。
不过郑砚并不觉得吃亏了,亲子鉴定严格来讲一定要出示双方的身份证明,宋小卓为了这桩事,估计没少跑腿没少费劲。
宋小卓难掩酸意的说:“这块表可不是小钱,郑哥真是财大气粗。”
郑砚摆摆手,惆怅道:“我气数已尽,今天卖表明天卖房,富不过二代。”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宋小卓:“……”
两人闲谈一会,宋小卓便起身要走,郑砚送他到门口,突然问:“小卓,我记得你家在成景路的华苑小区,没记错吧?”
宋小卓愣了愣,点头道:“是啊,怎么了郑哥?”
郑砚摇摇头,笑道:“没事,依稀觉得有点印象,没想到还真没记错。”
宋小卓哦了一声,“郑哥我走了啊。”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对了赵哥怎么打不通你电话了?也没见你出来玩,是怎么了?”
赵哥是他狐朋狗友之一,郑砚随口应付说:“最近事多,忙完找你们。”
宋小卓点点头走了。
宋小卓走后,郑砚才拿起身边的鉴定报告,略过检测数据,直接看向鉴定结果。
dna鉴定结果:亲子关系肯定
亲子关系存在可能性:99。9%
郑砚舒出一口气,巴不得郑家赶紧登门送脸,让他好好打一顿。
天遂人愿,第二天郑砚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叫醒,迷瞪着眼睛去开门。从猫眼往外一望,看到呼啦呼啦乌秧乌秧一大片人,男女老少一应俱全,老太爷拄着拐棍直挺挺站在最前头,个个都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郑砚回头看看挂表,刚过六点钟。
反手敲敲门回应,门铃停了。
抓抓头发,郑砚打着哈欠洗头洗脸刷牙,在重新开始响起并且,越来越短促焦躁的门铃声中快乐淡定的整理发型,然后换上一身休闲服,一边顺手把休眠醒来的帅助手充电器推进屁股,最后提着电压锅进空间舀了小半锅溪水,抓两把小米放锅里,定好时间。
走出厨房,从猫眼看看外面,老太爷的脸比锅底还黑。才到老太爷大腿的小侄子等得不耐烦,含着棒棒糖开始踹门,郑诗韵一边安慰老太爷,一边拨他手机。
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来,郑砚深深呼吸,伸手拧开门,展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众人等了将近半小时,都是一脸的乌云压顶。郑达才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怎么现在才开门?!”
“就是!臭傻逼!宝宝渴死了!”小侄子跑过来就要踢他,郑砚侧身闪过,手掌按住小兔崽子的头定在离自己半米外,一手拎着他胳膊扔出门外。
郑砚整整衣冠,温言道:“因为你们来得早。”
郑达才脸更黑了一层,冷冷道:“你有没有点教养,就算我们半夜来你也得开门!全家人等你半个钟头,你听不见门铃声么?!”
郑砚靠着门框,点点头说:“我聋。”
郑达才哽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郑诗韵皱眉训道:“你怎么跟大哥说话?”
郑砚冷淡看她一眼,侧过身体让出门口道:“爷爷请进。”
老太爷拐杖在地上敲敲,漠然的看看郑砚,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带着自己的子子孙孙哒哒哒走进来。
等到子子孙孙,才是几个堂嫂和伯母尾随在后。
等各自就位,堂嫂们从随带的包里取出两包茶叶,大堂嫂将茶叶倒进茶壶,说:“有热水么?”
郑砚叹口气,点点头说有,从厨房拎出热水壶。
堂嫂将茶沏好,杯口冒着腾腾的热气,然后一杯一杯端着躬身递给郑家的大老爷小少爷们。
郑达才翘着二郎腿抖脚,接过茶杯蹙起眉头说:“我|操,你想烫死我?!”
堂嫂赶紧的把茶碗端回来,放在桌上给他放凉。
郑砚挪开眼睛,郑家的媳妇们在家里地位极低,因为重男轻女的观念非常强烈,所以儿媳普遍都打过胎,因为怀的不是带把的!
媳妇里最不受待见的是他二伯母,全家人的媳妇只有她自己生下来个女儿。可那位堂姐作为郑家唯一的女孩子,人并不以希为贵,非但没有得到过半分宠爱和爱护,反而处处被哥哥弟弟欺负看不起。
自从堂姐念大学自己考去日本,半工半读,到今为止已经三四年没回过家了。
郑砚一边想着,一边将在冰箱前往外丢他不喜欢吃的食物的小侄子抓过来,扔他妈怀里。
小侄子一脚踹沙发上一个黑鞋印,蹬着腿嚷嚷:“你妈|逼敢碰我,臭傻逼打死你!”随手抓起抱枕往郑砚丢来。
郑砚把抱枕接住,抬眼觑他一眼,没怒也没恼,在这种家庭中成长,小侄子长成歪瓜裂枣实在是上天有眼。
12|两份亲子鉴定
小侄子一看抱枕没打到郑砚,小脸一鼓,使劲挥舞着胖胳膊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嚷嚷着:“大傻逼臭傻逼!揍死你!揍死你!”随后低下脑袋闷头向郑砚撞来。
许是看着自己孩子吃不着亏,郑达才站起来虚手拦了拦,自然没拦住。
小侄子冲击过来的力量很大,郑砚也没把他当小孩看,等他冲来的时候毫不客气的顶起膝盖。
只听砰一声响,小侄子一头撞在他膝盖上,因为力量太猛,碰到膝盖后往后一弹,仰躺在地上,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
这可怎么得了!众人脸都白了,郑达才赶紧奔过来搂住儿子,一看他头顶,肿起乒乓球大小的一个包!
大堂嫂同是跑来一看,眼泪哗哗的掉,张牙舞爪的去掐郑砚脖子,“我|操|你妈,你敢打我儿子!他才八岁啊!”
郑砚扭住她手腕,冷道:“八岁的畜生?这是我家,有话就说没有就滚,再动手动脚,我可报警了。”
大堂嫂一愣,郑砚趁这几秒把她甩一边。
老太爷拄着拐棍站起来,焦急道:“都傻了?!带宝宝去医院!这么撞一下,可别脑震荡了!”然后扭头从拐棍指着他,“我重孙子要是有一点毛病,我老头子打不死你,你他妈才是个畜生!”
郑砚下意识想回嘴,想想还是先把小侄子送去看医生,他膝盖刚刚都觉得震疼了一下。
大堂嫂一看老太爷发怒,也顾不上跟郑砚计较了,赶紧把儿子抱起来往外冲。另两位嫂子见状也起身说:“大嫂忙不过来,我们去帮忙!”
待老太爷点头后,便匆匆忙忙跟上大堂嫂,只剩下他的两个伯母伺候。
郑砚找个单人沙发坐下,说:“你们来干嘛?”
郑达才拳握得死紧,恶狠狠的瞪着郑砚,老太爷叹口气,拍拍大孙子的后背,说:“达才,正事要紧。”
郑达才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阴毒,呵呵一笑。
等这小杂种一无所有,他有得是时间看他的笑话,看他猪狗不如!也许到时他心情好,会赏他几块钱。
郑达才想象那副场景,心中愤懑去了大半。
郑达丰啜一口茶,打圆场道:“小弟啊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个儿来得是早,毕竟事关重大啊!今儿凌晨刚得了消息,我们谁也坐不住,大清早的来叨扰,你可别生气啊。”
郑砚十分配合的笑道:“言重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老太爷紧接着连连叹气,抑扬顿挫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垂着脑袋,嘴唇微微哆嗦,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可见是个演技派。老太爷颤颤悠悠的叹出一口老长的气,颓然道:“我郑良活这一辈子,八十年!行得端坐得直!四邻八家说不出我老头子一个字的闲话,可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太爷老泪纵横,情绪十分激动:“你说我那小儿子,好好的名门闺秀不要,非得娶个乡下出来的村姑!最好好歹有个一儿一女,看在孩子的份上,我老头子认了!谁能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可让我老头子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啊!唉——”
郑诗韵一边拍拍老太爷后背,“爷爷,您要顾着自个身子!”她竟也是真情流露,语气有点哽咽。
郑砚眨眨眼睛,惊慌又疑惑的问:“爷爷……爷爷,这是怎么了啊,您别吓我啊。”
大伯母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份双肩,双手交递给老太爷。老太爷接到文件,怒气难以遏制,啪的甩他脸上,纸张慢悠悠的飘到地上。
“你自己看!”
郑砚摸摸被砸到的脸,收起慌张,掀起一边眼皮,动也不动的道:“麻烦爷爷捡起来,递到我手上。”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太爷没料到他这样大不敬,这回真的气得呛咳起来。郑诗韵赶紧给他顺气,顺了半天,老太爷缓过气,忽然笑起来,说:“我没立场教训你,毕竟,你不姓郑!”
满以为郑砚会大惊失色,继而紧张的捡起脚下的文件一看,人证物证俱在,肯定身心崩溃束手就擒。
结果郑砚眼睛眨都没眨,十分镇定的说:“胡说八道。”
众人一时有点无语,没想到郑砚如此水火不浸,否认如此直接凶暴。
郑诗韵从沙发上坐起来,双眼直视他的眼睛,肃容道:“砚砚,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她捡起那份薄薄的鉴定报告,站在他眼前:“砚砚,你……做好心理准备,其实,你不是爸的亲生儿子。”
郑诗韵陷进一段遥远的回忆,神色非常痛苦不堪,“当年爸爸在外送货,妈妈带我一个人在家。我至今都记得,那夜风雨交加,窗棱刮的哐哐响。我还在熟睡,突然被妈妈推醒,让我藏到床底下。我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在撬我们家的房门。妈妈将金银首饰都拿了出来,保证不会报警。可那两个劫匪看妈妈长得漂亮,起了色心,竟然……”她说着说着留下两道眼泪,悲伤的说:“竟然强|暴了她!妈妈担心爸爸因为和她离婚,叮嘱我不要说出去。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二十多年,每天都受良心的折磨,看到爸爸不知情还疼爱你的样子我就觉得心里好难受!好痛啊!”
郑诗韵的情绪非常激动,摇晃他的肩膀,崩溃道:“我不指望你能知恩图报,报答郑家!只求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眼前,让我们平添伤心了!”然后她蹲到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反应上,郑诗韵边哭,边支棱着耳朵注意听。
郑砚面无表情的抽过那份报告,笼统的浏览一遍。
鉴定结果:
排除甲方和乙方的亲子可能性
郑砚抖抖这张纸,释然一笑,低声说:“正巧我这里也有一份鉴定报告。”
老太爷僵住,鼻翼微微颤动,紧张得握住拐棍的手用力到指节发青、
在场除了郑砚的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打了个突,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窗外的风声。
郑砚离开沙发走去书房,郑达丰和老太爷对视一眼,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书房。
郑砚拉开抽屉,从空间取出宋文卓送来的亲子鉴定,假意从抽屉中取出来,看也不看郑达丰一眼,径自出去。
郑砚把鉴定报告递给老太爷,往沙发上惬意的一坐,翘起腿道:“这是我和您的亲子鉴定结果。”
所有人脸色大变,老太爷将文件挥手一掷,文案袋飞到墙上,又掉下来。
“你口气不小,我老头子活这么大年纪,你让我看我就看?!你最好识点相快滚,老头子我还能看在你叫过我几声爷爷的份上,给你留条活路!”
郑砚嗤笑一声,捡回文件,道:“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您不看,怎么证明我的清白?”
老太爷拐棍使劲敲地板,扬声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
郑砚失笑,“不看拉倒,快走不送。”
“你!”老太爷气急,破口大叫:“我是你爷爷!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简直无言以对,刚刚是谁说他不是郑家人啊,我爷爷是你说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你以为我稀罕?
郑砚一摊手,说:“那您说怎么办,不能凭您一面之词吧?”
老太爷真是没想到本以为很容易的事竟然这么坎坷,气狠狠的戴上老花镜,将文件劈手夺过,扫视一遍。随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牙齿发出磕磕碰碰的响声,看着登时就要抽过去。
郑砚嘴角微微上扬,火上添油道:“您一大把年纪,活了七八十年,睁眼说瞎话您那张老脸知不知道红?”
老太爷猛然瞪向他,举起棍就往他头上敲。郑砚急忙起身,旋身避过,拐棍落空砸在沙发上。
郑砚惊魂初定,侧头一看,沙发上一道明显的被打出的痕迹,便知用力极大,老太爷手下根本没有留情。郑砚也不跟他客气,上前一步劈手夺过拐棍,扔到一边,讽道:“恼羞成怒您拿我出什么气,你有那资格么。”
郑达才飞扑过来,轻拍老太爷的后背,然后拿过报告,一目十行看下来,随手将报告撕碎,冷笑着说:“你未免得意的太早,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这是真的?”
郑砚揉揉眉心,反问道:“你怎么证明你的就是真的?”
郑达才哑住,把碎纸片泄愤的一挥,雪片似的悠悠扬扬落满一地。
郑砚环顾四周,一字一顿的问道:“还有谁心中存疑,大大方方说出来!我们可以去司法亲子鉴定中心,在法律面前,公公正正的做鉴定,看我郑砚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子!”
没人接他话头。
郑砚收回视线,对着已经止住眼泪的郑诗韵发难,“郑小姐,请问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是谁?!你既然是我父亲的女儿,是我郑砚的姐姐,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做鉴定?”
13|分家
郑诗韵压住心慌抱紧手臂,小鹿受惊一般怯怯看着他,“砚砚……”
郑砚嫌恶之色毫不掩饰,嗤笑一声,说道:“当初爸妈收养你真是瞎了眼!你个财迷心窍的东西,你拿走爸妈的信用卡时,你有没有看见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你的相片,你的录取通知书,爸爸都珍而重之的收藏,你看到的时候,你不觉得感动?恩将仇报的到底是谁,你不觉得羞愧么?!”
郑砚重重的说:“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疼了二十多年,爱了二十多年,最后出来这么一个白眼狼!连已故的母亲都诋毁利用,你良心让狗给吃了?!”
郑诗韵脸上一片死灰,身体晃了晃,无力的瘫坐地上。
郑家众人都一脸不忍,郑达丰扑过来抱住郑诗韵,骂道:“郑砚!你嘴下留点德,她好歹是你姐,你就这么咄咄逼人?”
郑砚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快步走到门口,一点不客气的撵人道:“你们倒还好意思在我家坐着啊?屁股不觉得扎的慌?还不滚走,用我叫保安吗?”
郑达才握着拳头站起来,涨红脸骂道:“郑砚,你妈|逼欺人太甚!”
“……”郑砚气急反笑,说道:“你别真能颠倒黑白啊,我哪儿欺负你了?这可是你们郑家大清早的十几口子人上我家来找我麻烦,别给脸不要脸,你撒我家一地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快滚。”
郑达才何曾被这样欺辱过?尤其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小杂碎。
他气红了眼,翻过沙发就要跟郑砚干架,郑砚怎会怕他,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再不走我可叫保安轰人了。”
郑砚的二堂哥赶紧拦腰抱住郑达才,在他耳边用力的说:“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
郑达才冷静几秒,才不扑腾了,狠狠呸一口唾沫,指着郑砚鼻子骂道:“你给我等着!”
郑砚看看地上的一摊口水,也不给他留面子了,直接拨通电话道:“保安大哥,你这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大清早来一群臭流氓,您快给我弄走!”
郑达才脸都绿了,掀开二堂兄便扑上来。
郑砚从末世摸爬滚打三年,早不是上辈子的弱鸡子。他巍然不动,等郑达才欺近身前一米,俯身避过郑达才挥向他脸的拳头,弯腰长腿伸直一扫,郑达才给他绊了个狗啃地……脸朝下。
他家的地板是坚实耐磨的金丝楠木地板,郑达才眼泪都给磕出来了,觉得嗓口涌上一股子咸腥的血味,伸手摸摸脸,一手的血。往下低头一看,一摊血上边坐着他半颗牙。
他真想跟这小杂种同归于尽,可他疼得起不来,哎呦哎呦叫唤都觉得嘴疼。
偏偏那小杂种在他跟前蹲下,一副很大度的语气说:“扯平了啊大哥,你在我家乱扔垃圾我不跟你计较了。”
你不跟我计较?!郑达才面孔扭曲,快气死了,爬起来就要拼命,被老太爷厉声喝住:“达才!”
郑达才回头,老太爷颤颤巍巍从沙发上起来,示意郑达丰给他捡起来拐棍。郑达丰赶紧松开郑诗韵,拾起拐杖双手捧给老太爷,老太爷一手拄着拐一手被大伯母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达才,回家了。”
郑达才一愣,委委屈屈的喊:“爷爷!”他这半颗牙的亏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吃了?!
老太爷反手甩他一个耳光,“没眼力的东西!还真等着被人撵么?!”
说完饱含着千般复杂万般憎恨的瞟郑砚一眼,哒哒哒的走了。
物业的办事非常有效率,郑家一行人才上电梯,保安就从另一道电梯上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郑砚,紧张万分的说:“先生,您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郑砚摇摇头,说:“没事了,人已经吓跑了,劳烦你们白跑一趟。”
保安卸下一口气,笑道:“您人没事就行,那我们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郑砚笑着应下。
关上门,郑诗韵还面如死灰的坐在原地,察觉到关门声,脸上爬满泪痕,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郑砚。
郑砚没看她,径自走进厨房找出一碟咸菜,又端出已经熬好的小米粥,盛出两碗放桌子上。
眼前的米粥冒着黏糯诱人的香气,郑砚在腾腾白气中说:“你不用跟我装可怜。爸妈生前没有立过遗嘱,他们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按照我父母生前的愿望,遗产会有你一半。”
然后他侧头看向郑诗韵,她深深的低头,哭得非常凶,眼泪大颗的砸到地上,一副内疚悔恨的样子。
郑砚别过头,也觉得有点难过,他继续道:“还是那句话,房子、车、生意,你先挑,剩下的是我的。”
郑诗韵抽泣了一会,小心翼翼说道:“我要我现在正住的和澄江路的那一套,三台车里宝马归我,剩下的归你,砚砚你看好吗?”
家里四套房,在他和郑诗韵成年后,父亲就给他们一人购置了一套两居室,扔出去单过。其后又在市中心的澄江路买了一套复式,留给他结婚用,还有一套就是家里的老房,是爸妈买的第一套房。三室一厅,住了二十多年,地段也偏僻。
三台车有一台宝马一台奔驰,还有一辆他们的老伙计丰田。郑诗韵留给他的两台车,一辆是父亲的奔驰,一辆是母亲的丰田。他们二人白手起家,不太看重物质,两台车风里雨里十多年了。反倒是郑诗韵挑走的唯一一台宝马是近年才购置的。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心寒,郑砚笑了笑,说:“我真庆幸爸妈没看到你这副嘴脸,不然他们该多伤心?”
郑诗韵立即噤声,过了好一会抬头看他没有再露出明显的不悦。便壮起胆子站起来,坐到郑砚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开始打亲情牌。“砚砚,我们总归是一家……”
谁跟你是一家人?
郑砚觉得很恶心,扯出自己手臂,坐到沙发对面,脱掉外套甩进垃圾桶,然后打个手势,说:“你继续。”
郑诗韵的眼圈又红了,低头开始掉泪,没得到安慰,只好擦擦眼睛说:“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房子车可以分出你我……生意是绝对不能大动的。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商场的大楼归我,商品归你,我们按照原来的轨道运营,只不过是砚砚每年付姐姐房租怎么样?利润其实大部分还是归你。”
这句话说的非常婉转动听,一个要皮,一个要馅。
那座商场虽然层数不高,只有七层,但是占地面积每层超过四千平方米。地处市中心黄金地段,就算每年租贷出去也有以千万为单位的租金!
郑诗韵牢牢盯住郑砚的神态变化,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口跳出来,父母的遗产中最值钱最有前景的无非就是这座楼,如果她占着楼座,不用操心生意每月坐收租金。就算经营不善商场倒闭,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郑砚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惊奇的看她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居然能张得开这个嘴!
郑砚端起碗喝一口粥,口腔盈满清甜的米香,他才觉得舒服一些,木然道:“郑小姐,你脸皮真厚。”
郑诗韵呐呐不敢说话,小心的觑他。
她已经做好两手准备,那么大的商场,几百名员工,琳琅遍布角角落落的商品,想一朝分家,谈何容易?
如果郑砚答应这个条件,那么皆大欢喜,两厢无事。
如果郑砚不答应,这便是个缓兵之计,等她回去和郑家商量出对策,早晚会将遗产抢到手。
郑诗韵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毕竟这个提议,只要不是缺心眼就都会拒绝。
但她没想到得是,她这个弟弟竟然真的缺心眼。
郑砚点头说:“我答应你。”
郑诗韵愣住了。
“不用怀疑,我说到做到。”郑砚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尽快去办理手续。”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筹集资金,跟亲人家人尔虞我诈,你暗箭,我明枪实在太伤神。有这份时间和精力,不如多收罗物资,增加一份活命的保障。
而另一边的郑诗韵听到这里,疑窦消去大半,情不自禁的扑哧一声笑出来。悄悄看他一眼,又紧紧抿住嘴唇。
“那、那我先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见?”
郑砚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另一碗米粥出神,直到郑诗韵又开始坐立不安,才点点头。
郑诗韵大喜,提起包包起身就走,行至门口,郑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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