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无你何以承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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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摊开在床上，黄意晓一手拿着台灯，一手巴拉着这堆东西，一边说道：“麻辣鱿鱼丝，熏肉，炸虾，泡椒凤爪，小饼干，南瓜饼，恩？这是什么？”手里举着保鲜膜包着的深红色的一团。

　　　　蔡小米看了一眼，说道：“我妈做的，紫薯甜点。”

　　　　黄意晓一听，立马拆开，“我试试。”

　　　　入口甜丝丝的，糯糯的口感，黄意晓眼睛一亮，“很好吃啊，小米，你妈妈手艺真好，下次你回家再带点？”

　　　　蔡小米闷闷的回了一句：“我们家的特产，我妈亲手做的，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黄意晓在一边猛点头。

　　　　等到收拾完毕，黄意晓怀里已经抱着几大包不肯放手，直言言的道：“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蔡小米翻了个白眼，“你说你有时候为什么这么奇葩呢？明明一脸高冷不可侵犯的样子，见到好吃的东西，两眼冒绿光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黄意晓：“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就你最懂。你是天下第一行了吧。”

　　　　黄意晓吃着吃着，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炸虾，侧过头问：“蔡小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蔡小米的动作一顿，说道：“你又看出来我有心事？你不是只管着吃吗？”

　　　　黄意晓直盯盯着对方：“果然，凭我多年的经验，你肯定是有心事。你这个人啊，明着看笨的像头猪一样，实际上精明了不得了。”

　　　　蔡小米被她的视线盯着发毛，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别这么寒碜人好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黄意晓不说话了，蔡小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偌大的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灯光摆在床头的位置，两个人稍稍抬起头就会埋进黑暗中。

　　　　“其实，”蔡小米首先打破沉寂，“我在想，你暑假去哪玩了？”

　　　　“你相信我有男朋友了吗？”黄意晓爆出一个消息，炸得蔡小米晕头转向。

　　　　“what？！”

　　　　“完全看不出来啊亲！”

　　　　黄意晓往后一昂，摔在蔡小米的被子上，两眼放空，望着床顶的蚊帐，“是啊，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发现不了？”

　　　　“你藏得真严，话说回来，是谁啊？我认识的吗？”蔡小米基于某种不能说的秘密，心里的八卦触角瞬间竖立起来，准备时刻接受信息。

　　　　黄意晓瞄了她一眼，不说话。

　　　　“喂喂，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啊。亲，求你了，说说呗。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蔡小米抓狂。

　　　　沉默了几分钟，黄意晓问：“你喜欢过谁吗？”

　　　　蔡小米一瞬间感觉好像被雷劈过一样，头皮发麻，整个人吓得快跳起来，“唔，唔，我想想，好像，好像有吧。记不太清楚了！”

　　　　蔡小米硬着头皮支吾了一阵，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要自欺欺人不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NO。24　迷茫
　　　　感情总是很复杂的。

　　　　黄意晓丢下这句话，施施然得回到自己的床上，蔡小米愣了一下，蓦地，宿舍的灯光一闪，全部亮了起来，校园广播铃声响起，晚修的时间结束了。

　　　　不多久，笑声，说话声，夹带着脚步声，从远处慢慢的走过来，最终宿舍的人回来了，喧哗掩盖住了蔡小米的沉默，她不知道黄意晓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但说感情复杂，其实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是吗？

　　　　蔡小米放下蚊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白色的帐顶，起身从身侧的盒子里面拿出一本精致的日记本，解了密码，一页一页的往后翻，每一页记载的都是几行字，或者是几个字。

　　　　出现最多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肖铭。

　　　　蔡小米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她自己坚持不了，但是细细翻开，每一页的页首，日期都是相连着的，没有断开。

　　　　感情总是很复杂的。

　　　　蔡小米把这句话记在日记本上，然后打上几个问号。

　　　　——

　　　　蔡小米一大早被肖铭拉到教学楼的后面，肖铭认认真真的看着蔡小米的双眼，然后无比认真的对她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蔡小米刚刚心里一阵乱跳，任谁无端端地被拉到这么偏僻得地方，都有点不安心，尤其蔡小米还对着面前这个人有着说不出口的秘密。

　　　　使劲咽了咽口水，蔡小米努力平复快要跳到嗓子的心脏，两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轻轻地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帮我叫上意晓，我们去吃饭。”

　　　　“？？？”蔡小米不解，“吃，吃饭？”

　　　　“对，今天晚上。拜托了。”肖铭前所未有的语气，坚定不移的带着恳求的眼神，这些都让蔡小米无法拒绝。

　　　　“哦，哦，我知道了。我尽量吧。”蔡小米有些失望，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肖铭笑了一下，“你是真傻啊？今天是意晓的生日，你作为闺蜜，居然不知道？”

　　　　“……”说起这个，蔡小米还真的是不知道，黄意晓没有说，她自己也没有跟黄意晓说过自己的生日，大家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忽略掉了。

　　　　肖铭离开之后，蔡小米想了想，意晓，意晓，不是我的错觉吧，为什么会有一种名字在嘴里过了一圈的感觉呢？一定是错觉，恩，错觉。

　　　　今天是黄意晓的生日，时间比较紧迫，蔡小米中午找了个借口，溜出校外，在精品店买了一个小熊抱着一颗心的布公仔，叫店主包装好系上丝带贴好贺卡，拎着偷偷回到宿舍，藏好。

　　　　下午上完课，蔡小米在肖铭偷偷的暗示下，拉着黄意晓去谈心。

　　　　“意晓，happy ；birthday ；！”蔡小米笑眯眯地祝贺她，送上礼物，“要回去才能拆哦。”

　　　　黄意晓轻轻笑了一下，“谢谢。不管是什么礼物，我都很喜欢。”

　　　　“算你识相，不枉费我逃了老班的课，出去买的。”蔡小米哼哼道：“说好了肖铭请吃饭的，你一定要去哦。今天是个大日子。”
NO。25　迷茫
　　　　三个人去了市中心的一所ktv里面，蔡小米知道黄意晓喜欢唱歌，特意的点了二十几首她熟悉的歌，这个举动让黄意晓一脸黑线。

　　　　“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你的心意，但是我能拒绝吗？这特么是要唱到哑的节奏啊。”

　　　　蔡小米不管，她说：“没关系，慢慢唱，我陪你唱。”

　　　　肖铭去了楼下自助餐厅拿一些吃的，果不然，上来的时候，推开门，两人已经嗨起来了，蔡小米一边唱一边捣乱，时不时地在黄意晓唱歌的时候插一句话上来，黄意晓给了她一个爆栗，这才消停一会。

　　　　蔡小米拿着麦克风，看见肖铭捧着盘子过来，立刻嚷嚷道：“哎哎，有吃的，有吃的，我要吃，恩？怎么没有我最喜欢的烧仙草奶茶呢？”

　　　　肖铭嘴角抽搐，“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去拿。”

　　　　蔡小米一顿，无语的看着肖铭，这也，太无情了吧。

　　　　蔡小米看看盘子里的东西，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小吃，为何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沉醉在思考中的蔡小米没有看见黄意晓眼里一闪而过的异光，整个包厢里面只剩下显示器里面传出来的歌声。

　　　　蔡小米有些恍然，她想起来了，因为这些都是黄意晓曾经吃过的并且说是不错的，蔡小米曾经还嗤笑过她，难得在你这个吃货的眼里还有好坏之分。

　　　　蔡小米觉得自己有些晕眩，虽然她很想把这些不着痕迹的关心当做是今天特殊的缘故，但是细细想起，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人一直都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做些让人无法擦觉的事，如果他自己不说的话，是不是没有人知道？她怀疑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黄意晓说过，她有男朋友。

　　　　黄意晓暑假不在家，肖铭暑假去玩了。

　　　　那天假期结束回学校的时候，蔡小米还看见，黄意晓和肖铭在楼下站着说话，那些细微的关注现在回放在蔡小米的脑子里，瞬间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被猜测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才验证了蔡小米的猜测。

　　　　黄意晓站起来，把盘子推到蔡小米的面前，说道：“别管他，想吃就吃。”

　　　　肖铭无奈的望了黄意晓一眼，蔡小米不敢伸手去拿，气氛又开始变得奇怪了，蔡小米很讨厌这种她看不懂摸不清的感觉。

　　　　“那个，我下去看看有什么喝的吧，意晓，肖铭你们先喝点什么？”蔡小米觉得自己再不走就维持不了脸上镇定的表情了。

　　　　“随便吧”肖铭看似没有兴趣的说道。

　　　　“奶茶。”黄意晓叉起一块酸辣萝卜，点点头说道。

　　　　蔡小米“恩”了一声，直接快步推开门走了下去。包厢的门刚刚合上，蔡小米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大门，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开了。

　　　　蔡小米很敏感，尤其是对一些莫名的视线和气氛，刚刚在包厢里面，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差点让她窒息，受不了，她逃了。

　　　　忽略掉心里那点无法言说的难过，蔡小米今天实在是大受打击。

　　　　她几乎就可以确定，肖铭是一个隐藏颇深的人，就像是今天，如果他不说，没有刻意地表现出来，蔡小米什么也感觉不到。

　　　　菜鸟始终是菜鸟，小动物什么时候能够试探到掠食者的心思？蔡小米跟他们始终不是一个等级的。

　　　　在楼下自助餐厅转了一圈又一圈，蔡小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上去，还是找个借口回去？

　　　　然而没等蔡小米理个头绪出来，手机叮咚的一声显示有信息。

　　　　打开一看，只有几个字，“今晚你先走吧。”

　　　　天旋地转，蔡小米直接蒙了，看看发信息的人，是黄意晓。

　　　　站在大厅愣了足足五分钟，蔡小米才会一个“哦”字。顿了顿，又发了一句“生日快乐。”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酸的，哭得，辣的，闷的，唯独没有甜的，都混杂在一起，分分秒秒的刺激她那个不争气的心脏。

　　　　这是蔡小米一直以来第一次有好感的人。

　　　　这是蔡小米唯一的闺蜜。

　　　　她被抛弃了。

　　　　抛弃的理由是我喜欢的人和我最亲爱的闺蜜在一起了，这种诡异感。

　　　　蔡小米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扯不开嘴角。

　　　　还好，把背包拿下来了。蔡小米颓废地想着。开始往嘴里拼命地塞东西。

　　　　听说难过的时候拼命吃，心情会变得好点。

　　　　足足塞下一大盘萝卜粉丝，蔡小米打了个饱呃，放下盘子不管餐厅里其他人一脸吃惊的，看见饿死鬼投胎的表情。

　　　　晚上一个人坐车回学校，蔡小米一只手倚着车窗，托着下巴，听着司机颇有情调的放着一手抒情曲子，看着窗外面一闪而过的霓虹灯，思绪渐渐变得迷离，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上喇叭声响起来，到站了。

　　　　蔡小米晃晃身子，跟着人群走下车，夜晚的路灯发出湛黄色的光芒，吸引着无数小飞虫前赴后继的往上扑，但是一层玻璃隔绝了它们的**。

　　　　一切变得不再可能。

　　　　有些人就像那盏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驱走黑暗，有些人就像是不要命的小飞虫，明知不可能却非要往上扑。

　　　　就像肖铭，就像蔡小米她自己。

　　　　而最幸福的莫过于了黄意晓了，轻轻松松的拥有了别人没有的。

　　　　大概是夜幕过于浓重，蔡小米心里闪过一丝嫉妒，却瞬间就被涌出来的难过哀伤掩盖得不留下一丝痕迹。

　　　　临睡前蔡小米趴在床上，拿出那本上了锁的日记本，打开，蔡小米写下一句话，到此为止。紧握的笔在手里紧了松，松了紧，始终不知道还能写什么。

　　　　世上一样米养百样人，没有谁跟谁是一样的，有些人你能羡慕，但是不要去埋怨为什么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蔡小米，就算只是一粒白白胖胖的小米，也会有人喜欢的。

　　　　妈妈的话在蔡小米的脑海里浮现，蔡小米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溺在梦里。
NO。　26　迷茫
　　　　蔡小米是在第二天下完早读才看见黄意晓的，掩不住的一脸疲惫困倦。

　　　　黄意晓回到座位上坐下，直接趴在桌子上，至于肖铭，一直都没有出现。

　　　　蔡小米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经过了一晚上的调节，蔡小米的状态早就调好了，这会儿，却是对黄意晓有些担心。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蔡小米拉拉她的袖子，“意晓，你没事吧？”

　　　　“恩，没事。”黄意晓把头枕在胳膊上，闷闷的回了一句。

　　　　蔡小米巴拉着书本，慢慢的说道：“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虽然说我对你们是情侣很惊讶，可是对你们来说，在一起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幸福？”黄意晓抬起头，有些嘲讽的说道：“你觉得我们像情侣是我样子吗？”

　　　　蔡小米疑惑：“为什么不像？”就是这几天，肖铭一直都表现出在热恋中的样子。

　　　　“我是说，还是那句话，我不说的话，你能看得出来吗？”黄意晓直直的看着蔡小米。

　　　　蔡小米有些恍惚，忽然貌似有些听懂了黄意晓的话了。

　　　　“懂了吗？”黄意晓接着说道：“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不是很适合，像我这样的性子，像他那样的性格。太不适合了。”

　　　　蔡小米有些木然，“那你们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

　　　　“当初啊，实不相瞒，是我提起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那时候简直是看见这人就讨厌，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遇到了，他也帮了我不少忙，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就这样。”黄意晓简单的叙述了一遍他们之间的经过。

　　　　蔡小米还想问一些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上课铃声响起，老师夹着书本走进来。

　　　　上午，老师一直在拖课，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蔡小米就算是再想说什么，感觉再也没有那个氛围去开口了。

　　　　总之，一直到放学，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而肖铭一直都没来上课，蔡小米不好意思开那个去问。

　　　　中午休息的时候，黄意晓一声不吭的回到她的床铺上，蔡小米见她的心情还是有些不好，虽然不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吧，正常人和男朋友见面会这么愁眉苦脸的吗？

　　　　但是，很快，蔡小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下午有一节课是体育课，经过上次的跑步事件，蔡小米就很少再去参加跑步了，她看到肖铭已经回来了，在别人跑步热身的时候，肖铭却走到蔡小米的身边，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我们大概是完了。”

　　　　蔡小米“恩？”了一声，问道：“什么？”

　　　　肖铭笑了一些，说道：“没什么。”

　　　　蔡小米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肖铭说的是什么，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吧，你们，你们昨晚不是很好的吗？”

　　　　肖铭见到蔡小米吃惊的样子，说道：“她太好强，太独立自主，她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虽然有时候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她一样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只是……”肖铭说不下去了。

　　　　蔡小米忽然就明白了，她说道：“你在犹豫什么，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太多借口。那样的喜欢还是喜欢吗？”

　　　　肖铭说道：“我不知道。”

　　　　蔡小米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那大概归结是你还太过年轻吧，还不知道珍惜为何物，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转身便是错过，又或者是，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她吗？”

　　　　蔡小米玩了一把文艺。
正文　NO。　27　迷茫
　　　　那天说的话，后续如何，蔡小米不知道，接下来期末考试的准备已经彻底的占用了她所有的时间，其他的事，其他的人，蔡小米再没有过问。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淡定的神情，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在每一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擦觉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年的最后阶段，白天越来越短，夜晚越来越长，天气也变得约来越冷。

　　　　而眼下，是高一整个年级的人必须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蔡小米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小心又谨慎的写下自己的选科，一点也不在意料之外，蔡小米选择文科。

　　　　一年的努力依旧没能把蔡小米的理科成绩拉上及格这座大山，它们依旧半死不活地躺在悬崖底下。

　　　　黄意晓和肖铭也不出意料的选择了理科。

　　　　他们相视一眼，淡定的上交。

　　　　蔡小米唏嘘道：“你们依旧有在同一个班级的可能，而我却是再也没有这个可能同你们一个班了。好难过啊。”

　　　　肖铭依旧是笑笑说道，“就算不同班，说不定有可能在隔壁不远的班呢，还是会见到的。”

　　　　黄意晓则是无所谓的表情，在她看来分别不值一提，太正常的事。

　　　　选科选好上交之后，就差不多到了期末考的时间了。

　　　　未来的三天都是学生的在战场上拼死生存的日子，俗话说考场如战场，分不得心，大不了意，稍有不注意，就会出错，而最怕的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人人如临大敌，短短三天，蔡小米脸色就白了一分。

　　　　等到考试结束，总算是能够喘上一口气了，班长大人宣布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

　　　　游乐园临别聚会。

　　　　还是通宵。

　　　　消息一出，引狼无数。

　　　　为什么是游乐园，班长你真的不是哐我们的吗？

　　　　游乐园？班长我们长大了，不需要过儿童节。

　　　　班长你此举真乃神人。

　　　　班长大人不堪深扰，连忙解析说道：“虽然说是游乐园，但是那只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不是真的带你们去游乐园，懂不？！”

　　　　众人这才堪堪放下心来。

　　　　聚会是晚上七点开始，蔡小米难得有勇气拉着黄意晓去逛街，实际上是两个人好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就算是坐在一起，也少有时间这样得闲聊。

　　　　说是逛街，当真就是逛街，逛逛而已。

　　　　“你跟肖铭还好吗？”蔡小米右挽着黄意晓的手臂，左手拎着包包，两个人一边慢慢的走在人群中，一边说着话。

　　　　“我们很早就不在一起了，只是现在仍然当做朋友而已。”黄意晓淡淡的说道。

　　　　“你一点都不开心，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到你开心，为什么呢？”蔡小米看着面前人来人来，街道上笑声喧哗，“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肖铭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说句玄乎一点的话就是有缘无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你们还是太年轻，当然了，我也很年轻，但是但这不过是外在的，更重要的是你的内心，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黄意晓皱皱眉头，有些不赞成的说道：“你知道你自己要什么吗？”

　　　　蔡小米摇摇头，说道：“但是，但凡有一点让我后悔的可能，我都不会去做。”

　　　　黄意晓切了一句，“是你自己太天真吧，人生如果没有后悔过的事怎么叫做人生？再说，你怎就一定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干后悔的事呢？”

　　　　蔡小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不一定要等到失去了才来珍惜，凡事只要想想后果，就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了。”

　　　　黄意晓脸上没有听进去的神情，蔡小米心底是有些不爽的，她想着我这么虎口婆心的劝你，大概都被你不屑一顾吧，黄意晓，你就是太自恋！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别忘了，是个人都会成长。

　　　　但是这些话终究没有被蔡小米说出来，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的走到了游乐场。

　　　　有些事，我们不需要去明说，因为彼此的脚步已然不是站在同一条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