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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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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弄?当然是杀喽,但我要说说你小子,遇到事情要多机灵点,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岂不是栽了?要换了我,一见情况不对先把五千万改五十万,想办法平安的回去。然后让快枪搞上上百个狙击手天天瞄准这幢大厦,见了这老头就偷袭,看见他出门就埋伏,炸弹、毒药、陷阱,不信搞不死他!”

    这番话一出,把星野老头的脸吓的惨白了,他隐居了几十年,自问碰到这些下三滥手段还真是凶多吉少。

    “……恩,是啊……不过对于处置这些家伙我倒有些想法,毒狼老大想不想听听。”陈渭云泄气的道。

    “说吧。”

    “嘿嘿。”陈渭云脸上忽然露出个委琐的笑容,道:“他们不是想控制我们吗?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老大你不是练了些邪门的道道吗,甘遂把他们洗脑了变成咱们的人,然后在潜伏回日本去……嘿嘿……”

    宋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渭云,暗道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有前途!忽然觉得不对,大骂道:“混蛋,什么叫邪门的道道?老子学的可是正宗的道门心法!不过嘛……你小子的建议倒是太妙了!”两人相视着哈哈大笑,浑然不顾星野和白石秀一脸羞愤的神情。

    一拍葫芦,白蟒老祖忽的从里面飞出来,一脸苦色的看着小宋,他的伤刚刚养好还没歇停上几天就又被拉出来了,鬼知道那个卑鄙的主人又想到什么歪注意了。

    “这个小白啊,嘿嘿,听说你以前在妖界可是威风的很呐!”小宋笑着说道。

    白蟒老祖心说:什么听说,那些事不都是我以前亲口告诉你的嘛,早知道今天我他妈一句屁都不放!

    “呵呵,小白啊,我想问一下,你对于那些邪门法术会多少呢?比如说,这个我要是想把这些日本人洗脑了重新控制起来,你有把握吗?”

    白蟒老祖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又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你早说啊,就这种事我以前干的海了去了。”

    “好!”小宋的眼睛立刻亮了,“快,快把这一老一小给我洗脑了变成咱们的人!”

    “快跑啊!”星野大叫一声,带着头第一个朝门口跑去。

    白蟒老祖眼中绿色凶光一闪,抬起手一抓,星野老头倒飞着跌倒在白蟒老祖脚下,摔的七荤八素。白蟒老祖喉咙中诡异的嘶嘶作响,一把抓住星野老头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先是对着在场其余人一个扫视,眼中绿光忽然变的耀眼,剧烈的闪烁着,在日本人眼中一个个印进去,顿时都象木偶一般傻站着不动了。

    “先把他们弄蒙了,一个个开始。”白蟒老祖冷笑着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架势这勾当早干的娴熟无比了。

    一把拍在星野老头头顶,把他的神识拍的迷迷糊糊,眼中的光芒变的朦胧而柔和,邪异的望着星野的双眼。施展出邪术“篡心术”,开始擦去、重写星野老头的记忆。

    类似的妖法在妖界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只不过功效等级稍有不同而已,“篡心术”本就是此中的上等货色,星野的精神力和白蟒老祖又差了不知道多少,那还不是立刻就着了道?只不过盏茶工夫,白蟒老祖把星野朝地方一摔,立刻自己爬起来乖乖的站到小宋背后去了。

    一个个弄过去,轮到白石秀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白蟒老祖用神识篡改对方记忆的时候自然要先把对方的记忆过一遍,才能伪造出可以潜伏回去的新记忆。他在浏览白石秀的记忆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小宋奇怪的问道。

    “这小子……真是个天才啊!”白蟒老祖感慨的道:“我看了他的思想,有很多东西和先前几个日本人截然不同,他观察和判断问题的角度十分特别,有些地方看似不合理但实际上已经是前到我们道家的范畴了。尤其有一句话,令我十分惊讶: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剑时,我想我就有了剑。”

    “什么!”小宋一听此话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小宋失态的大吼道。

    “怎么了。”陈渭云奇怪的问道。

    宋冷峻的看着陈渭云,许久,默然道:“消去心中之剑,心剑大成。这,是心剑宗心法的最高境界!”

    白蟒老祖和陈渭云倒吸了一口冷气,如看怪物般死死盯着眼光涣散的白石秀。

    宋忽然冷笑了一声,阴森森的道:“我明白了,凡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思想境界的,这小子的来历绝对有问题!恩……”沉吟着,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到了李不悔,眼前一亮,“哼,肯定是上界搞的鬼,他们倒真舍得下本钱啊,居然派人重新轮回入人界了,幸好他的记忆还没有觉醒,要不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什么!”白蟒老祖脸上神情骤变,竟然在瞬间渗出了冷汗,“不好,我这种法术极有可能激起他潜藏的记忆!”

    连忙回头看去,白石秀的涣散眼神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重新敛聚起来,并且变的更加犀利!

    “快杀了他!”小宋大吼着从手中喷出赤焰心剑。

    白石秀的嘴角忽然一弯,如幽灵般冷笑一声道:“晚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剑传人】………

    白石秀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用蛇一般的目光盯着小宋道:“你完了!”

    宋皱着眉头,紧紧注视着白石秀丝毫不敢懈怠,他已经从对方身上感应到恐怖的能量波动。

    窗外的天空碧蓝、清澈,万里无云,阳光正盛。屋里的气氛却迥然相反,压抑而阴沉。

    “介绍一下。”白石秀冷冷的道:“我,牧舞千寻,天丛云剑第六代传人,在魔界受天照大神的派遣转世到人间。哼,你这奸猾的小子倒也算有两下子,可惜啊,你绝对赢不了已踏入天魔境界的我。你,死定了!”

    宋心中大骇,道门的人渡劫后进入仙界,魔门的自然是进入魔界,而魔界的境界划分依次为:混世魔、伏地魔、天魔、暗魔、罗天上魔。这牧舞千寻已是天魔的境界,纵使小宋有着神剑在手,以他元婴期的修为想要杀一个天魔简直难比登天!而且,只会有一次机会。

    宋原本想将陈渭云收进葫芦里免得待会打起来受牵连,但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了。只要他一亮葫芦,对方就可能猜出他九鼎传人的身份,继而就会对他的剑有所防备。现在对方只知道他有一把很厉害的金色巨剑,却不可能知道就是那把神兵。

    “罢了。”小宋忽然开口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拖延时间吧。”

    牧舞千寻的眉头一跳,意外的看着小宋道:“看不出,你竟能如此冷静。不错,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适应这具新的**。可是就算这样,我依旧可以轻易要了你的命!”

    “别说大话了,我给你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你马上坐下恢复,别到时候输了又找借口。你刚才说我没有君子风范,那我就用最公平的形式杀死你,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牧舞千寻惊讶的看了眼小宋,随即又点点头,“不错,你们华夏人一直都是这么豁达大度的,好,我就先适应一下再说。”言毕,盘腿坐下,不多久就进入坐定状态。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从玻璃墙豁口吹进的风呜呜作响。

    宋的嘴角一弯,眼中忽然露出狼一般的狠毒寒光。

    陈渭云和白蟒老祖看着小宋举起手,轻轻拔出背后那根黑色的铁棍,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能让小宋用这种手段才敢下手的,自然是极恐怖的对手。

    但小宋的手在空中滞了滞,却没有下手。过了会,他又将黑铁棍插回背上,神色凝重的注视着牧舞千寻。

    他不相信牧舞千寻会这么蠢。

    许久,牧舞千寻长长呵出口气,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来。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宋淡淡道:“你有把握战胜我吗?”

    “笑话,绝对有。”

    “我是地主,所以我有权利决定比试方法。”

    “可以,说吧。”

    “文斗,互相劈三剑,不能躲。”

    牧舞千寻嘲讽的看着小宋:“我想提醒你,这种方式对你很不公平,完全是功力的比拼。”

    “我愿意。”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谁先来?”

    “既然我让你恢复了这么久,你敢不敢受我先劈三剑。”

    牧舞千寻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打的这个注意,确实,正常的比试你根本不可能击中我。”

    “怕了么?”

    “哼,就凭你?也罢,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宋唿的逼出赤焰剑,停在自己头顶笔直对准牧舞。

    牧舞千寻不屑的看着熊熊燃烧的心剑,冷蔑的道:“最后提醒你,你只有三次机会,想好了再出手,等到我出手你就死定了。”

    宋心里冷笑,老子早就想好了!就算你修为再高,悟性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着小爷的道。

    “我要开始了,你站着可别动啊,怕了就说一声,只要认输就放你走。”

    牧舞千寻脸上显出怒色,喝道:“混帐!既然说好了我就绝不会退缩。”说罢,朝着玻璃墙走去,背贴着玻璃脸朝里站定。

    “来吧!”

    宋冷笑一声,猛的鼓荡起所有真元逼进剑身,食、中二直一并,成剑指状对准牧舞千寻,大喝道:“沧浪斩!”

    静静燃烧着的心剑忽然出声震天的爆响——那是在瞬间越了音气障,全部的火焰能量都凝集到剑尖,那条轨迹,如一颗小小的火星飞扑向了牧舞千寻。

    一个眨眼不到,狠狠刺向牧舞的眼睛。

    牧舞化解这次攻击的办法很简单,闭上眼睛。

    心剑不但未能伤到对方分毫,自身却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的几乎崩溃!因为那个可怕的对手犹如沉稳千年的山石一般,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

    牧舞千寻笑了:“看清楚了,我可是没动。”

    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嘟哝着道:“只怪我武器太差了。”

    牧舞正色道:“你的武器并不差,竟然是精神能量混合真元的状态……十分罕见啊,不但能随心的控制,其威力更是越普通的御剑法。以你元婴期的修为,刚才那一剑我估计能直接杀死你们中原出窍境界的修真者。只是可惜,你和我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我有一把神器,刚才一定能直接杀了你。”小宋恨恨的道。

    “哼,给你一把神剑又如何?你的心法是用精神控剑的,神器的威力虽然大,但如果不使用你的心法而直接劈刺的话,充其量只能挥神器本身一小半的威力。而刚才那把剑,在你的精神激励下甚至能杀死越你修为境界的对手。你,哪个更有效率呢?”

    宋身形一颤,这一番话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一直觉得用金心戮魔剑时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现在他才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每当他用神剑的时候几乎完全是那把剑独自在战斗,而使用心剑的时候却截然不同,那是人与剑的完美合一!

    “快点,小子。”牧舞千寻不耐的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来,第二剑。”

    宋静静的思索着,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一缕曙光,一条全新的道路即将打开。

    “绝不能就这样永远靠着前人的武器,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我一定要独立创造出一套全新的剑法!”他已下定了决心。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活下去,而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对手!

    宋懊丧的收回心剑,道:“我才不信你说的那套狗屁理论,看来这把剑是无法伤到你了,那我就换一样兵器吧。”

    着,从背后拔出铁棍来,如棒球手击打前做热身般挥舞了几下。

    “小心了,这可是我在黑道成名的武器,外号叫哭丧棒!”

    牧舞千寻完全惊呆了,看着小宋露出邪恶的笑容,挥舞着那根黑铁棍如流氓一般冲了上来。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为对手可悲。

    这一棍子砸的好结实!

    宋的棍子被狠狠弹了回来,脱手而出,咣当当飞起掉到墙角,自己也被强大力量的反弹震的喷出口血来,跌坐在地上。

    “唉……”牧舞千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长叹了一声。

    “快点吧,第三剑。”

    “你娘的!”小宋的眼中突然露出阴毒的目光来,跑到墙角抓起铁棍,如亡命徒般冲向牧舞。

    有了上一棍的经验,牧舞已完全放松了警惕。

    宋飞奔间,却忽然甩手喷出心剑来,赤焰剑化作一团巨大的青白之火裹到了铁棍之上,铁棍瞬间被他的心神控制住凌空飞起!

    一切都已在脑海中演练了数遍,此刻如行云流水一般完成,就在他即将靠近牧舞的时候忽然大吼道:“狂刀,出杀招!”,他的反映是如此之快!

    陈渭云完全不明白小宋的意思,但他的行动没有丝毫犹豫,刀早已从墙壁上收回,怒吼着一刀狠狠砍向牧舞千寻。

    牧舞千寻一听“杀招”二字,立刻将全身的功力提到顶点!哪知道那把刀劈在自己身上竟然如纸片一般瞬间粉碎!他心里一松,体内运起的巨大力量找不到宣泄让他很不适应,只得松了口气放松身体。

    宋的时间算的是如此精准,看准了牧舞一懈怠,大喝一声:“疾舞破!”,缠绕火焰的铁棍立刻朝牧舞飞去,牧舞的力量刚刚泄去,想要再运起却是有些艰涩,只勉强提起三分功力,却自信足够对付这一棍了。

    铁棍在接近牧舞的时候忽然炸出无边金光!

    疾舞破的特点是欺骗!

    牧舞见一团金光中忽然闪出把巨大的剑来,蕴涵着恐怖的杀气,知道自己被骗了,躲是来不及了,一运功力,全数集中到剑头所指的自己心口!

    剑却诡异的一转身,笔直竖起,狠狠插进了他圆睁的左眼!

    宋冷笑一声:“我刚领悟的,剑的原则,在于释放,隐蔽的杀气在瞬间释放!”

    “炸!”

    金心戮魔剑深深内敛的狂暴气息瞬间迸裂!在牧舞的脑中迸裂、爆!

    可是牧舞还是做了最后一个动作——手一抬,骤然喷出一道白光,与此同时,他的上半身被炸的粉碎,小宋利用娴熟的心剑控制法将威力全数凝聚在两尺的范围中!

    那道白光本来是喷向小宋眉心的,牧舞凭借强大的神识锁定了他。

    但在白光喷出的刹那,戮魔神剑轰然炸出,他的手被震偏了,偏的离谱。

    白光瞬间洞穿了陈渭云。

    如此霸道的能量,顷刻间毁灭了陈渭云的**,只剩下一截右手——还有上面的刚指环。

    宋看着那只手,身体开始前后摇晃。他已经耗尽了所有功力,这一剑虽然是心剑手法,可是真正的剑体可是神器,他体内的元婴都差点被金心剑抽了去。

    眼前已经黑,小宋战栗的双腿迈出一步,稳了稳又是一步。

    白蟒老祖急忙过来扶住他,却被他用恶狠狠的目光逼回。

    艰难的走到那只右手边,轻轻褪下那只钢铁刀环,塞进怀里,然后把那只手托在手心,黯然道:“兄弟,走好。”

    一把微弱的火苗窜起,瞬间将那只手化作灰烬!

    焚烧了兄弟的遗骨,小宋已透支太多真元,脸一白,栽倒在地。

    (**马上就要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风明月、英雄、刀】………

    五月的春,暖。

    xa市郊区,一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怪异的出现在一片荒芜的野地上,碾过碧绿的草芽,在春风中惬意的缓慢行驶。

    一个稳妥的刹车,豪华轿车渐渐停下。车门被打开,一个人被狠狠抛出瘫倒在草地上,随后又连续窜下两条大汉,最后又有一个衣装笔挺的高个中年从容的迈下车来。

    两名大汉迅的跑到地上那人旁边,那名中年人踱到那人前,抬起皮鞋锃亮的脚狠狠踩在他脸上。“丁毅,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真心实意地跟着我干,我高金文绝对不会亏待你。”

    地上那人已是奄奄一息,破烂的衣服中露出可怕的伤口。他努力睁着青肿的双眼,无力的嗫嚅着,“做……做梦!高金文,老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祸害自己人的人渣!”

    “哦,我是人渣?哈哈哈。”高金文抚着自己漂亮的八字胡大笑,“那你又算什么!老子待你如亲兄弟,信任你,栽培你,大把大把钱养着你!你***居然是条子卧底!”高金文的目光一下子变的阴寒无比,狰狞着脸容狠狠踩踏着丁毅满是淤肿的面部。两名大汉一见主子动怒,扑上前去一阵狠踢,骨头断裂的声响不时传出,丁毅不时从口中呛出夹杂着断牙的血,却一声都不吭。

    “混蛋!”高金文抬起手啪啪甩了两条大汉几记耳光,“谁叫你们动手的!只有我才能揍他,你们,没资格!”

    “好,丁毅,你是条汉子,我佩服你!”高金文从怀里掏出把银光闪闪的手枪,指着丁毅的头,“还有什么遗言,兄弟一场,我尽量帮你完成。”

    丁毅用力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血红,望着红色的天空、红色的云,虚弱的道:“高金文,我,咳、咳,我只求你一件事。”

    两名大汉一听这硬骨头的好汉终于也求饶了,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我只求你,不要……再、再接老毛子的货了。”丁毅的视线已经模糊,努力想要找到高金文的脸。

    “……”高金文久久不语,脸色铁青,肌肉不停的抽搐着。

    “答应我!”丁毅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随后头一歪,昏迷过去,那双血红而执着的眼睛却圆睁着死死盯住高金文。

    高金文被那双眼睛盯着,竟不自觉的将头偏开。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记声响,三名黑帮分子警惕的一转头,却是没有任何异动,正要转回头来,背后一阵恶风响动,猛的跳出一个人来,手操利刃,一刀劈在一名大汉脖子上,血狂飙着扑倒。

    高金文还未看清这人,连忙抬枪射击,却是手腕一阵剧痛,竟然被连手带枪砍下。

    好快的刀!

    另外一名大汉急忙去掏枪,那人一转身撤刀,顺势抬起一脚狠狠砸在大汉档里,立刻便瘫软在地痛苦翻滚。

    高金文此时才看清这袭击者模样,一看之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居然是一个白散乱,佝偻着腰的老头。这老头脸上皱纹深刻如刀划,瘦弱的身躯似弱不禁风,一双皮包骨头的手紧紧握着把长长的砍刀。不远处,堆着一捆柴禾,这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应该是把柴刀。

    这个苟延残喘的老人,这把锈迹斑斑的柴刀,一瞬间就放倒了三人。

    老人剧烈的喘息着,一双浑浊中透着精光、透着凛冽杀气的眼睛犀利的盯着高金文。

    高金文捂住鲜血狂流的手腕,钻心的剧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打量着这个不起眼却杀气腾腾的老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究竟是谁!”

    “要你命的人!”

    老人一声冷哼,挥刀再上,却是胸口一痛,猛的喷出口血来。高金文见机飞起一脚,正正的撩在老人小腹。老人望后便倒,高金文岂肯罢休,急忙转身去捡地上的手枪。不防那老人反映极快,半起身,飞起一刀射向高金文。

    正中后心!

    高金文倒地,抓起枪,挣扎着跪起,射出他一生最后一颗罪恶的子弹。

    老人和高金文一起,缓缓倒下。

    温暖的春风徐徐拂过,一片血腥气,吹不散。

    很久以后,在黄昏的余辉中,丁毅终于虚弱的睁开眼睛。

    他震惊的看着身周惨烈的境况,摇了摇头让头脑清醒过来,很快就推断出自己昏迷后生的一切。咬紧牙关,吃力的爬到高金文身边,一把拔出那把大刀来。

    夕阳金色的光辉照在刀上,大刀如金子打造一般耀着金黄的光。

    刀身接近刀柄处,镌刻着四个苍劲大字:屠倭宝刀!

    丁毅骇然望向那白老人,忍着全身碎骨之通艰难的爬到他身边,却早已气息全无的趴倒在草丛中。

    “屠倭宝刀,又名红军刀啊……”丁毅喃喃道:“由西安的民间神匠打造,送给杀鬼子最勇猛的战士,一共只有三把。”

    又看向那老人,瘦弱的身体,破旧的衣服,不远处还有一担柴禾。

    “一世英雄,竟潦倒至此……还有谁记得他们的血。连你这把刀,都沦落为砍柴刀啊。”

    天色已经暗沉,丁毅黯然躺倒在地,看着天际最后一线残光:“我快死了吧……不甘心啊,全心全力的付出,却被那帮子贪官给卖了……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

    天已经全黑了。

    抱紧那把红军刀,丁毅觉的神志在逐渐涣散,夜晚的清风吹在他身上,竟是刺骨的寒冷,一直冷到心里,冷到灵魂深处。令他全身如打摆子一般颤抖着。

    昏迷中的呓语:“小兰,你说的对……我的青春,燃烧的如此廉价。”

    夜空如此晴朗,星光如此美丽,不知名的虫儿在惬意的鸣着。

    一口血堵上丁毅喉咙,他被咳醒了,努力的睁着眼,却看不见一颗星星。

    只有手中一片冰凉,那是刀的哀伤。

    一把曾经霸气凛然的刀,却只能无言的哀伤。

    一个曾经热血沸腾的人,却只能绝望的死去。

    丁毅感到自己在飞快的下滑着,那是死亡的深渊。

    明月当空,宝刀清寒,如镜子一般明亮。

    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白老者身边,久久无声,良久,叹息道:“还是晚了……”

    不知道是丁毅最后的心跳,还是宝刀绝望的挣扎,那人蓦然转头,盯着死人般的丁毅,和他的刀。

    “是冥冥中注定的传承吗?或许,我该试一试。”

    雪亮的刀身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倒影,清晰无比。

    清风,明月,老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刀的自尊】………

    望着巍峨的雪山,丁毅默默的呆。

    七个月前,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他被悟尘老和尚救回条命,万念俱灰的他索性就跟着悟尘回了大雪山。只可惜老和尚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皈依佛门,只收他做了俗家弟子。

    如雾般的雪霭飘荡在山峰周围,阳光倾斜在上面,亮的刺眼,充满了无限光明。

    雪山密宗位于云南玉龙雪山之巅,老和尚带着他沿着陡峭的山路从中午一直走到黄昏,四处已是一片茫茫雪景,到了一处峭壁边上,坐进硕大的竹筐一声长啸,没多久就被人拉了上去。当丁毅看见那座寺庙时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在这种地方居然能建造起寺庙。

    丁毅在庙里住下了,他随身带来的唯一家当就是那把刀。

    渐渐的,丁毅不再去想过去,也不去想将来。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站在漂浮的雪雾中,静静的观望雪山。老和尚说你这么闲着只会更加消沉,于是就教他用刀。

    庙里有三把刀,一把是厨房的菜刀,一把是丁毅的大刀,还有一把被封存在藏经阁,据扫地的小僧说那是把神刀,丁毅是特警出身根本就不信。

    老和尚每天清晨教丁毅刀法,丁毅本来是抱着很消极的态度,毕竟他的身手本来就十分高强,做卧底时黑道上人送外号“绝患刀”。但他很快就现自己的想法错的离谱,在对招的时候,看似毫不起眼的老和尚竟然每次都能轻易的击败他。

    丁毅对老和尚的刀法很感兴趣,因为他感觉这刀法和江湖上大多数的刀法都截然不同,没有十分复杂的套路,偏偏你和他过招时变化万千,根本无从预测和防守。

    庙里一共只有三把刀,悟尘用的是厨房里的菜刀。

    于是丁毅开始认真的学习老和尚的刀法,却现出乎意料的简单。招式都是极常见的只不过稍加改动,更加的实用了,老和尚只让他反复的练习每一招。这些招数的原形丁毅在部队里就学过大半,根据悟尘的要求他又重新练了七个月。

    丁毅本来就闲的慌,索性就拼命的练习这些改动细节的刀法。练着练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上乘功夫与普通功夫其实本质上都是常见套路,只不过细节上有着微妙的变化,更加的实用和刁钻,这些变化在战斗中会产生迥然不同的结果。一套刀法的基本功不外乎劈、削、撩、刺,在这些基础上产生一些变招也是有限的很,但看似相同的一招在力度和角度上的控制不同却将实力的高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今天老和尚跟他说该教的都教完了,这让丁毅很困惑,他只学了基本功,老和尚根本没教他套路。

    于是他只好出来看雪。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老和尚的刀法比丁毅自己经过实战磨练的刀法更加实用。

    为什么老和尚只教他基本功。

    从上午一直到黄昏,丁毅一直看着山顶周围的雪雾静过思索,直到又开始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来。

    雪在风中飞散开来,十分的潇洒。山顶的风没有一定方向,这使得雪花也没有一定的归宿。

    丁毅伸出手,一片雪在落到他手掌上时忽然转向,飘到无尽的雪雾中去。

    丁毅转身向庙门走去。走进方丈室,老和尚正在全神贯注的写字,今天他用的是雪狼豪,白毛、黑墨、黄纸。

    “师傅,我想我明白了。”

    “噢……是嘛,。”老和尚头也不抬,继续认真的写着。

    “有套路有有弱点,真正可贵的是扎实的基本功和快捷的随机应变。”

    老和尚笑了,却不说话。

    “师傅,我说的对吗?”

    老和尚骤然收笔,动作洒脱而劲道。

    “你来看看我写的字。”

    丁毅走近一看,写的是一阙东坡的《赤壁赋》,狂草。

    “你看我的字,有什么感觉?”

    “很潇洒,也很虬劲。”

    老和尚说:“我的字,先象字。”

    “象字?呵呵,师傅您说笑了,这么好的字怎么能用象字来形容。”

    “我说的是先。”老和尚把笔搁在笔架上,坐上了禅榻。“丁毅啊……如果字不象字,那么你再用功也没用。我的字虽然看似洒脱,但是却不离苍劲二字,这是我书法的神髓。一切的基本功、笔画的变化,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只有字有了神髓,才能称之为真正的字。这个道理,你懂吗?”

    “恩,我明白了。”

    老和尚笑了,“那么你,你象个刀客吗?”

    丁毅脑中轰然震动。

    “你倒是,一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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