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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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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老虎他们怎么样了?”他在里面感觉已过了二十多年,那许多兄弟便愈的想念起来。

    “算了,先出。若是有什么厉害的对头,老子先出手试试这二十年的成果。”一念咒决,出了葫中世界。

    他出来的地方便是物流公司的地下室。

    “奇怪,屠群哪去了?我记得他说过会在这等我出来的。”他四处张望,也有些想要让屠群看看他成果的心意。

    忽然,他的目光一震,身体一下僵直了。

    他看着一处墙壁,全身巨颤,眼中流下热泪来。

    那墙上的灰尘中赫然用手指划着:

    “保重,我去了”



………【第二十一章 蜀山剑踪】………

    蜀山,非指具体哪座山,而是蜀中群山的总称。

    谪仙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漫道雄关,悬崖峭壁,锦竹剑阁,于艰难处,当真让人仿若登天,不敢反窥!

    娥眉,自古便是中原道教盛地,山上道观遍布,虔客不绝。只是到了唐、宋之后,佛教兴起,看上了这娥眉宝地,纷纷在山上建寺受香,渐渐的,居然把道教势力排挤了出去。到了现在,那许多去娥眉瞻仰长眉祖师爷上宫的游客,见了零星几个破败道观,往往是扫兴而归。国之正教,颓废至此,令人徒叹无奈。

    只有丈人峰后两座山峰形成的马鞍形山沟内,有一玉清宫,还算齐整。两重殿宇,纯阳殿供吕祖、丘祖,下殿供宁封丈人和药王孙真人——即孙思邈。

    至于金顶之上,只有那华藏寺等庙宇独揽风采。哪里还有什么剑门上宫?想当年公孙轩辕受广成子传道,迁与娥眉而得道。随后,便是有名的楚狂接舆,是娥眉最早有记录的成仙之人。有诗为证:

    接舆昭冲玄,伉俪变真逸。

    傲然矢微聘,耕织代禄秧。

    凤歌诚文宣,龙德遂隐密。

    一游峨眉山,各载保灵术。

    《楚辞#8226;涉江》载:“接舆兮,桑扈裸行”。

    《论语#8226;微子》第十八载:孔子游列国,在楚见一狂者车说唱。“凤兮!我兮何德之衷,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而已,而已。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听他言之有理,下车试问,狂避而远之。

    皇甫鉴撰《高士传》载:“楚狂见楚昭王政令无常,狂不仕人,谓之楚狂。王使聘通、请治江南,通而不应。使者去,妻从市来日先生少而为义,岂老南昌违之哉。门外车足迹,何深也。妾闻义士非礼不动。妾事先生,躬耕自食,亲识以为衣,其乐自足矣。不如去之于足夫,负釜甑,妻载维器、变名易姓,隐蜀峨眉山。”

    《峨眉山志》载:“大峨石前,楚狂旧庐”。

    楚狂名6通,字接舆,乃是楚昭王时的方士。正是他为以后道教修真在娥眉萌芽、壮大设下了了铺垫。后人俱称其为山神、山王或山祖,于娥眉山城南建娥神庙,镌碑“娥山之神”,轻示祭祀。

    想那接舆成道蜀山娥眉,壮大了蜀中修真之流。到最后,却被那老子西出后“化胡为佛”演变的佛教又杀了回来,若是真的成了仙在天上,不知会不会对太清宫的人教圣人老子有什么意见。

    叹一番唏嘘,言归正传。娥眉虽是成了佛教名山,但那长眉祖师所传蜀山剑派一向势大,岂是易与?这蜀山剑派最是热衷于除魔卫道,门下弟子时常下山行走便称“炼魔”,而那昆仑、茅山等派弟子行走则称“历练”。历代蜀山剑派都与朝廷、官府关系甚切,凡间出些什么厉害的鬼怪、魔头便往往由蜀山出面铲除。那些佛门和尚在凡间练的是筋骨外功,修的是清心静禅,只为涅盘成佛打基础,不象那清净界的弥陀们练成了金身有无上伏魔法力。是故做那些斩妖除魔的斗法之事实在是力不从心,平时只帮官府度些刑狱、沙场亡魂,或驱些道行不深的厉鬼。不过虽然玄功不济,外功倒确实了得,江湖上说的世上武功出少林有一定道理。而蜀山剑派则最擅长杀伐之事,门下弟子到了心动期便可御剑飞行,动则五、六道剑光呼啸着下山炼魔,遇着厉害的魔头回去找了师门高手,一大帮似流星雨般划过天际,端的是凌厉无比,那魔头还没打就先自气弱了几分。那官府兴旺佛门为的是佛门中人往往不参与世事,只教人万事皆空的道理,正与朝廷方便统治的愚民教育不谋而合。而道门却教人天地至理、百家争鸣的道理,龙虎山道士还闹出个“五斗米教”,官府自然不喜,是以历届都渐渐废拙。只是有时遇着了类似血魔老祖这样危及统治的煞星,还是要抬出昆仑和蜀山来,所以那些修真大教虽然被逼的大不如前,所幸还传承了下来。蜀山剑派的根基还牢牢地在盘踞在那娥眉后山之上,那里人迹罕至,又设下了“两仪微尘阵”常年动着幻阵,是以凡人不觉。

    却说这日,一道加了隐逸符的剑光从远处凌空飞来。这剑光在修真人士看来端的是白练横空,气势不凡,而那凡人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那隐逸符是最低级的障眼符,只为骗那肉眼凡胎的凡人,于那修真之人,有了灵觉,一眼便看了个通透。

    剑光落在娥眉后山,这人行一个揖,道一声:“弟子有礼了。”法阵立刻开了个生门,却是常年主控幻阵的幻云长老开了阵门放门下弟子进入。这人进了蜀山重地,撤下隐逸符,现出身形,直奔自己居所而去。

    蜀山现有幻明、幻远、幻云、幻严四位长老,分别主持两仪微尘阵中的杀、险、幻、守四阵。四张老分别收徒,幻明门下玄聪子、玄慧子、玄逸子即是蒋逸;幻远门下玄隆子、玄清子即是现掌门;幻云无徒;幻严有一徒玄真子、一女弟子碧桐。四长老主掌守山大阵,深居简出,只有六名玄字辈的掌门师兄弟掌管派中之事。

    正行间,却闻一声娇柔的声音突然传来。

    “玄逸师兄,等等!”

    蒋逸转头一看,原来是掌门的师妹碧桐门下女弟子玉萱,俗名孙虹琴。

    “啊,原来是玉萱师妹,一向可好。”

    蒋逸拜的是掌门玄清的师叔幻明长老为师,所以他的辈分便也极高,可以和玄清互称师兄弟。但他为人极是谦逊,便和那些低了几辈年龄相仿的师侄以师弟、师妹相称。所以这玉萱虽是同辈师兄门下弟子,比他低了一辈,但他平时还是称其为师妹。

    “师兄,你这次下山好久啊。做长老的弟子就是好,掌门都不管你,我们就苦了,在山上憋了好几年,被师傅紧催着练功。哪有你那么来去自由,逍遥自在啊。”玉萱气嘟嘟的嚷着。她现年只有二十二岁,是凡间一地方官员的独女,那官员一次协助蜀山摆平了一个意图混入政界图谋不轨的黄鳝精,便和些修真之人扯上了关系。他知道了修真的好处,便觉得自己在仕途打滚真是虚耗年华,把那岁月都做了无用功,就把自己的女儿送上蜀山剑派,希望也能做个神仙中人,好脱出那污浊红尘之中。这孙虹琴本身资质也算上乘,加之蜀山剑派也有意借助凡俗势力壮大山门,便做下了这个人情。其实各大门派之中,类似情形比比皆是,这倒算是道宗的一个优势,那些父母想做神仙想疯了也不会送子女去做和尚、尼姑啊。

    “哎,这次下山,才知道这世间真是藏龙卧虎,能人隐士辈出啊。”蒋逸感慨着说道:“本来想我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也算得是可以一观的了,谁知……”却是他见那宋剑锋和屠群十分年轻便一个可以抵挡他的攻击,一个一招就败了他,所以有此感慨。却不知宋剑锋全是靠了神器威才堪堪抵挡了他几分攻势,而那屠群,早不知在那葫芦里修了多少年了。

    玉萱却不知道其中曲折,一听玄逸师兄似乎是吃了亏,便急忙问道:“是不是昆仑门下那几个软脚蟹?哼!若论正经切磋,他们哪里是我们飞剑的对手,只会偷偷布下阵法取巧。”她却是小看了昆仑派,想那昆仑号称道门正宗,炼气修真之法最是上乘,又有上品丹鼎辅佐,门下弟子修为进境最是神。只是蜀山飞剑之法凶狠凌厉,在元婴期之前的同辈修道之间有着不小的优势。也只有昆仑凭借着玄奥阵法可以稍加克制,便弄的蜀山弟子常常不忿,以为取巧,却不晓得阵法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

    蒋逸听了师妹的埋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却不是昆仑的法门,也不象什么大派的子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年轻俊杰。”

    “不是大派的年轻弟子……”玉萱有些惊讶的自语道,师兄玄逸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是遥遥领先的,又有一口幻明长老所传的白露宝剑,此剑是幻明早年自用炼魔修道的神兵,比那青索、紫郢也不逞多让,当然是分开单论,若是双剑合壁威力陡增百倍就不能比了。居然还有年轻弟子能让修为已到元婴期的玄逸刹羽,实在是找不到头绪哪个不知名的门派有这等人才。

    玉萱入门时间虽不长,也只有心动期的境界刚刚能御剑,但平时最是爱鸹噪,到处都能说的上话,活脱脱一个万金油似的人物,见识倒是不浅。对于哪些门派有什么知名人物还是很清楚的,却是猜不透师兄口中所说究竟是何人。

    她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见了人便恨不得把对方的来历、经历都问的一清二楚好作以后和人胡侃的谈资。当下便催着玄逸把他下山的所见所闻和她细细地说了一遍,直把那蒋逸弄的道心焦躁不已,恨不能转身便跑又不得不给她些面子。

    待玉萱和蒋逸谈完下山经历,蒋逸忙不迭的告了辞,就远远跑开了。他这次回山本是想向师尊请教一下那把剑的来历,却无端端被玉萱截住鸹噪了好半天,此刻惦记着正事,便急着去幻明长老那里了。

    玉萱怔怔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那眼神便有些痴迷起来。

    正着呆不知想些什么,却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玉萱回头一看,正是掌门玄清的师兄,玄隆门下徒苍元子出声叫她,后面还跟着玄隆次徒苍宵子、自己师姐玉茗。

    这四人平时一向要好,常凑作一堆在娥眉到处玩耍嬉闹。

    “刚才听人说玄逸师叔回来了,我们便赶来看看,好久不见了,不知他下山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给咱们解解闷。”苍宵子开口道。

    “哎呀,什么师叔!叫的好老,玄逸师兄一向和我们平辈相交的。”那玉萱一听师叔两字觉得疏远,便有些不乐意了。“你们要知道玄逸师兄下山的见闻,找我就对了。他现在去明长老那里了,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他这回下山的事,真是让人恼恨,居然有人让玄逸师兄碰了钉子。”

    当下便把玄逸和她说的经历再细细的述说了一遍,她讲故事的技巧实在是比玄逸高明多了,如果玄逸现在在场,一定会生出:“原来我那回的经历竟是如此惊险曲折!”的感慨。

    那三个听众也听的津津有味,到紧张处,玉茗的小手紧紧握住,手心竟渗出汗来,仿佛自己在现场一般着急无助。

    且不说苍宵子和玉茗,那苍元子听着听着,脸上却渐渐现出轻蔑的神色。他的岁数比玄逸大,入门也早,平日里便看不惯玄逸受宠,四处逍遥,奈何人家辈分比他高,修为也比他深,便也无法可想。他恨恨的想道:“什么白露风流玄逸子,连个操了法宝的凡人都斗不过,简直给我山门丢人!靠着辈分高占了不少灵丹法宝的好处,却还是如此不济。”

    苍元子的资质普通,到现在入门已有三十来年了,还是停留在六年前的灵寂期,迟迟结不出元婴。他心胸又最是狭窄,气量甚小,见年纪轻轻的玄逸早早便成了元婴,逍遥于红尘之间,便心中嫉恨非常。

    “老子有这么些灵丹妙药和长老栽培,今日的成就岂会在你之下!”他却不想想自己的资质实在普通,要不然师尊又怎么会吝啬丹药。

    他却不管玉萱讲的唾沫横飞,只想着怎么才能压过玄逸的风头,到那时,玉茗就不会再整天惦记着那可恶的小子了。

    等等,那把剑!凡人……哈哈,天助我也!只要我多拉几个同门下山给玄逸报仇



………【第二十二章 雪夜悚梦】………

    屋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盆碳火在着微弱的红光。在这静寂的夜中,屋内不时可以听见隐约的“沙沙”声,那是雪花落在屋顶出的声音。天寒地冻,已是隆冬,大雪纷飞于玉宇之中,顷刻便在黑暗中给大地披上了素美的白衣。

    黑暗的屋中,一张砖土炕上,有一个青年正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他紧闭着双目,那眼珠正在眼皮底下不时的转动,微张的嘴唇翕动着,额头上已渗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他应该是在一个梦中,而且是一个很逼真、很可怕的梦中。

    他看见了什么?

    一把银色的枪,如闪电般在他眼前划过,在他的眼底留下了一条挥之不去的轨迹。然后,是眩目的红,几乎充斥了他的视野,只有那条耀眼的银色轨迹夹杂其中。

    然后,响起了一个老而洪亮的笑声。

    “哈哈哈,有了这家肥户的油水,老子又能逍遥上好几年,嘿嘿,老天待我不薄啊!”

    这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精瘦的脸,一双狭小的鼠目,身材细而长,留着中长头。他上身敞开着一件老式的黑色尼大衣,上面已然充满了潮湿的暗红。右手紧握着的,正是那把迅疾如闪电的银枪。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处郊外的仓库似的建筑边。

    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偷偷的爬进了仓库围墙,在光线昏暗的库房区里左转右绕,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那个高大一些的少年低声说道。

    后面那个瘦小的少年也不答话,从裤兜里掏出工具,开始撬那间小库房的门。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那几件在钳工台上加工出来的工具在他手里就象有生命的蚯蚓一般,随着他的手或抖、或拱、或拉。

    “小涛,快点!我估计这里有轮班巡查。”

    那瘦小少年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全神贯注的对付那把合金子母双滚珠双弹簧锁芯的门锁。他的神色冷静而从容,眼中的目光坚定而自信。

    “啪嗒”一声轻响。

    “搞定!”瘦小少年低沉着嗓音道。那高大的少年对他树了下拇指,然后把门推开了道缝隙,将耳朵在缝隙里听了听,然后把门开大了一些闪身进去,瘦小少年也随之进入。

    这是个狭小的库房,只有二十来个平方。中间有个白铁皮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褐色皮箱。

    两个少年走到铁皮桌子前,高大少年对伙伴说:“你把它弄开,看看是不是我们找的货。”

    那瘦小少年看了看周围,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什么顾忌。但他还是走上去,察看了一下箱锁,便又拿出一套更细小的工具开始破锁。

    那箱子的锁孔是六边的,旁边还有六位密码。少年先撬开了那六孔三芯锁,然后用一个充满孔洞的薄铁皮将**锁孔的几把细小工具固定住,是锁孔保持打开状态。然后拿出一卷透明的粘性薄膜,剪下一片轻轻的覆盖在六位密码转轮上。他用手指在六个转轮上都按了一下,然后再把薄膜小心的揭了下来。用一把被红布蒙住的微型手电照在薄膜上。

    很可惜,主人经常擦拭转轮,薄膜上没有任何指纹、污垢之类的痕迹。

    他咧嘴微微一笑,把薄膜粘面朝上反放在铁皮桌上,然后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细长的试管型瓶子。“通”的一声,拔开上面的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薄膜上。

    人的手指有汗,汗水是弱碱性的。

    透明的薄膜上渐渐显现出微弱的颜色,那转轮被人用干布擦过,就算能把指纹之类的痕迹擦干净,不用特殊的药剂擦洗是不可能将汗水留下的酸碱残留洗净的。

    他将手电照在薄膜上,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微弱颜色的变化。过了一会,他把薄膜收进挎包里。然后按刚才记下的顺序开始转动其中的三个转盘,另三个是不能动的,只要转错了一个,锁便会从里面自动卡死。

    每个转轮上有0~9十个数字,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了,将耳朵贴在箱子上,细细听那几不可闻的转轮转动时里面机械的声音,这道工序一般的小贼都能胜任,更别说他了。

    没出五分钟,箱子被打开了。

    里面正是一件玉器,是一个夔纹中鼎。玉质本是白的,但估计历史很久了,玉石已泛出些大理石般的浑浊光泽。小涛静下心,将手放在玉鼎上面,细细的摩挲了十几秒,然后用手电照在上面细细观察。

    “真品。”两分钟后,他下了结论。

    那高大少年也不废话,合上箱盖,一把将箱子从桌上拎下。

    一道细细的、笔直的红色光线从被拿走的箱子下面射了出来——桌子下面另有玄机!

    “快跑!”

    两人撒开步子快跑出库房,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周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密集而散乱的脚步声从各处奔了过来。

    两个少年提着箱子翻出围墙时后面已跟上十几个大汉!

    “王八羔子!”那大个少年边跑边骂。

    后面的人边追边吆喝,见两个小子越跑越快,其中一人摸出了一把手枪“啪”的打了一枪。

    两个少年边跑边将玉器拿出箱子,不知道放在了谁身上,再扔掉了皮箱,分开跑路。最后终于成功的甩掉了尾巴,黄昏时,在约定的碰头地点重聚了。

    涛走进那个废弃已久的防空洞,见大个少年无力的斜倚着墙面坐在地上,左手袖子已被鲜血淋的湿透了。

    “阿拓,怎么样!”小涛忙走上去关注的问道。

    阿拓无力的摇了摇头:“死不了。”

    涛一把撕开伙伴的袖子,那颗子弹没有贯穿,还留在上臂那血糊糊的伤口里。看那伤口留出的血,已经有些黑了,他心里顿时焦急起来。

    “可能要炎,不行,得快到医院去治疗,不然这手有可能废掉。”小涛用焦灼的目光看着阿拓。

    “不行。”阿拓一口拒绝“金老板的人还在附近到处搜查,出去太危险了。”

    他手上的血顺着指尖不断的滴下,地上已汇聚了一滩漂浮着灰尘的鲜血。

    涛心急如焚,在防空洞里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阿拓面前蹲下,掏出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狠狠的抽了两口:“忍着点,我先给你把子弹取出来。”

    阿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撅了撅嘴。

    涛把嘴里的香烟摘下塞在伙伴嘴里,然后掏出自己的工具包,从里面选出一根磨的极锋利的钢条,这是用来切割锁具里面的弹簧的。

    阿拓看着那根钢条,叼着烟的嘴露出个苦笑的形状,然后对小涛眨了眨眼,便把目光抬到了防空洞顶上。

    把那钢条用打火机烧了烧,小涛咬了咬牙,拿着钢条放到了阿拓的上臂上,用力一划。阿拓猛的一颤,嗓子眼里出极度压抑后的低吼,脖子上的筋突出,牵地紧紧地。看着伙伴痛苦的样子,小涛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他取出一把细长的钢丝钳,在那划开的伤口里伸了进去,凭感觉找到了那枚子弹并钳住,待那子弹被他取出时,上面已拈连了不少的皮肉和灰蒙蒙的血丝。

    滔拔下阿拓嘴里的烟,却见过滤嘴都被他咬断了!他用那燃烧的烟头烫在有些炎的地方,“哧”一声,防空洞里顿时充斥着皮肉焦臭的气味。

    烟雾中那画面再一转,又到了一个大厅里面,大厅里倒着许多人在地上,流着许多血。前面那名叫阿拓的少年似乎长大了不少,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神色,手中一把银色的长枪上还残留着血迹。那个叫小涛的瘦小少年已长成了一个瘦瘦的,脸色冷峻的青年,他沉着脸站在阿拓身后。周围,还站着许多神情各异的人。

    “从今天起,拓哥就是血枪帮的老大!你们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别怪我王涛心狠手辣!”

    “放屁!这王八蛋趁老大受伤下手暗算,还杀了六个大哥!这种欺师灭祖的混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义气,当年要不是老大收留他,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说这小子做大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挥舞着手里的片刀,愤怒的吼着。

    阿拓一步步走到那人身前,那人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气,脸上神色一滞,竟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有些惶恐的举起片刀,“你想干什么!这么多弟兄在这里,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阿拓也不答话,抬手,只一枪。一道寒光,枪头先后穿透了大汉持刀的手臂和咽喉。他再把枪用力一抖,“啪、啪”,一截断肢和一颗头颅落在了地上。

    画面到这里又中断了,随后便是一些凌乱的片段,有时是阿拓用血腥的手段残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们,有时是他不知在哪里祭奠着什么人。画面最后转到了他被四个衣着古怪的男女追杀,那些男女居然能踏着宝剑飞在空中。他提着枪一路败逃,不时有几把飞剑穿透他的防御狠狠地划在他身上。最后,他被一道蓝光打在了头上,掉入了湍急的大河中。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那青年惊醒了。

    “大哥,你又做恶梦了。”

    窗外,雪白的大地上,笼罩了一层彤红的阳光。这阳光透进屋里来,墙角一根乌黑的长枪上,雪白的枪头顿时亮了。



………【第二十三章 怪病】………

    宋剑锋在屠群留在墙上的字迹前跪下,行了那拜师大礼,含泪默念道:“师父,你安心去吧,我一定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给你丢脸。”然后,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走出了地下室。

    他从地下室出来后,便见到了正和老虎胡吹乱侃神勇拼酒的朱俭。朱俭一见等待多时的正主出来了,连忙跑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看那什么“闭关”练的神功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还真被他看出来了。

    经过屠群伐毛洗髓和心动期排除体内杂质的宋剑锋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本来糙黑的皮肤变的细腻白滑,又加上那葫芦里面已过了二十年左右,他的身体也彻底育完全,虽然不算高也有了一米七五左右,但那身肌肉却是实实在在的。等到了元婴期,还有一次彻底改变外貌的机会,现在虽然身形高大、皮肤嫩白了,但大致轮廓还在。

    “好家伙,上次在和陈凿拼命那会见过你,一副营养不良的小黑皮样子,才两个月居然就成这模样了,再练下去岂不是要过我了!”朱俭咋舌道。宋剑锋虽然高大、白嫩了些,但并称不上英俊,当然,到了元婴期只要他愿意可以把自己的外表彻底改变。

    朱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宋剑锋想到自己的这个机会是白起刚的死换来的,便有些黯然。看了看老虎,老虎对他点点头,他便答应了。

    他上了那辆奔驰,和朱俭一起去总部见林鸿锐。

    起来,宋剑锋两次和林鸿锐见面都没说上什么话,第一次在街头被救时他始终是昏迷着的,醒来看见的是白起刚。第二次在那次血战的最后,他被屠群匆匆带走了。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总部大楼前。仰望着那高耸的建筑,他产生了一种恍然若梦的错觉,曾几何时,他还在山野的草丛中追着野兔子,现在,却马上要成为一个大城市里一帮人的头领。

    “呵呵,不错吧。”朱俭笑着说,但马上那笑容又消失了“这些荣耀,都是兄弟们用血汗打拼出来的!你也别觉得自己一步登天,在赤练,只要你有实力、有才能,你就能出人头地。”

    他也抬起头看着那代表着赤练所有人光荣的建筑,缓缓道:“每当我看到这幢大楼,我都会为自己是赤练的一员而骄傲,为自己跟着大哥而骄傲。我们没有任何的基础,一切,都是我们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拼出来的。我们不靠祖宗,不靠别人,一切只凭着自己的勇气去争取。”

    “不靠祖宗,不靠别人,一切凭着勇气去争取……”宋剑锋喃喃道。

    和朱俭一起来到总部最高层,外面几十个护卫见是快枪朱俭,便不多说直接放行。

    “大哥,我带阿锋来了。”朱俭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林鸿锐已收到了消息,正坐在桌后等待着他们。旁边的一张单体沙上,还坐着一个衣装笔挺,精神矍铄的老者。

    “大哥,你好。”宋剑锋见了老大便有些紧张。

    朱俭见了那老者连忙打招呼“裴老您好,好久不见精神还是这么好啊。”

    “快枪,就你小子会说话。”那老者笑呵呵的回道。

    林鸿锐招呼两人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沙上坐下,笑着给他们两人一人扔了根雪茄。

    “阿锋,你最近干的不错。”他微笑的看着宋剑锋道“不用拘束,大家都是弟兄。以后你便要接下毒牙的担子了,这个位置平时是很轻松的,但遇到敌人的时候便要由你们武堂的人出面摆平,所以平时的训练你要看着点。”

    “大哥,别的不说,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我一定尽全力干好。”宋剑锋表态道。

    “恩。”林鸿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向那位老者道“阿锋啊,我给你介绍下,这位,便是我的义父,你可以叫他裴叔叔。”

    “裴叔叔好。”宋剑锋一听是老太爷,忙站起来行了个礼。

    裴学谱倒不摆架子,笑道“小伙子,不简单啊,才二十来岁就坐上这武堂堂主的位置,听说你还是虎王的徒弟,虎王可是我的老部下拉。”他打量着宋剑锋,那看似和蔼的眼光中,有着无法掩藏的犀利。

    他打量了一会宋剑锋,转头看着林鸿锐道:“你和我说的人就是他吗?”

    林鸿锐恭敬的点了点头,对宋剑锋道:“阿锋啊,你上次那把剑可真是厉害啊,把那些混混全都震住了。我通过龙组的朋友打探到那蒋逸是蜀山的弟子,据说辈分还很高,实力也是极强的。没想到居然被那位屠先生一招就败了,屠先生的实力可真是深不可测啊。”他感慨道“对了,虎王说很久没见着屠先生了,不知他一向可好。”

    “屠群……”想起他,宋剑锋便有些伤感,“他救过我两次命,还收我做了徒弟,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在地下室闭关的时候他出去云游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说出屠群的死,也许是还抱着什么幻想吧。

    “他做的对!”裴学谱突然开口道。

    “男人不能躲在别人的后面生存,也不能靠着祖宗的余荫逍遥。一个真正的好男儿,必须敢于独立面对挫折。”

    裴学谱看着宋剑锋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美国这个只有几百年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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