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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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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吻上来的错觉,“不让我捉弄你,你就不要引诱我。我也是个男人,自从认识你蔚惟一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女人,所以你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会没有感觉吗?”

    他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换做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身为男人他同样会有非分之想,这让蔚惟一百口莫辩,“我……”,她咬着唇,躲避着裴言峤猎取食物一样的眼神,“我没有引诱你……”

    “还说没有?”裴言峤低声反问着,抬起修长的手指摁在蔚惟一娇艳欲滴的唇上,“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下意识的小动作,对男人来说最没有抵抗力吗?”

    蔚惟一立即松开牙齿,把脸扭到另一边,避开裴言峤后她决绝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跟你翻脸了。”

    裴言峤闻言扣着蔚惟一手腕的手微微松开,只是仍然盯着蔚惟一冷漠的侧脸,眸色越来越深,抿入一抹不可察觉的痛楚,他沙哑而缓慢地问:“你会跟阿初分开吗?”

    她和段叙初分开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既不会对不起自己的兄长,也不用再压抑着自己对她的渴望。

    然而蔚惟一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彻底凉下来,“不会分开。”,蔚惟一转过脸直视着他,“我爱段叙初,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另二个男人。”

    “是吗?”裴言峤轻轻说出这两个字,神色里的恍惚一瞬间消失不见,眸底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阴鸷和警告意味,“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爱他。若是再像上次那样伤害他,听好了蔚惟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蔚惟一一愣,“你是想对我说这些?”

    “不然你以为呢?我跟阿初比亲兄弟还要感情深厚,我当然担心他受到伤害。”裴言峤郑重其事地说完,见蔚惟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勾起唇角戏谑地问:“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什么吧?”

    “你太好骗了,这些哄骗小女生的把戏,你这么大的人竟然也会信?还是说……”他挑眉,深褐色的双眸里满含着笑意,潋滟生辉,遮住那一抹淡淡的伤痛,仍旧是一派的慵懒恣意,“还是说你内心深处渴望我做些什么,所以很容易就误会了?”

    “你……”

    不等蔚惟一回答,裴言峤嗤笑一声,“就算我成功勾引到了你,但你觉得三哥是这么随便、这么没有定力的男人吗?”

    蔚惟一:“……”

    这货脑子有病吧?

    蔚惟一挣扎着,“先放开……”,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的薄唇忽地擦过她耳朵边的头发,“陪我睡觉一一。”

    蔚惟一觉得自己快要被裴言峤莫名其妙的行为举止搞得有些神经错乱了,她必须要冷静,不能总被裴言峤这个二半吊子牵着鼻子走,深吸一口气蔚惟一看向裴言峤,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没有让你跟我做什么。”裴言峤拽住蔚惟一的手腕往床边走,他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我很累,但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天大哥对说‘对不起’时,他快要流泪的眼睛。”

    蔚惟一闻言心就疼了,靠着床坐在地上的地毯之上,她转过头看向裴言峤,安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我大哥跟第一个女友从十八岁交往到25岁,七年时间,他们都快谈婚论嫁了,裴廷清也让他们订婚了。”裴言峤平躺在那里,目无焦距地盯着头顶的吊灯,说到这里他抬起手掌盖住眼睛,“但就在他们快要结婚的前一个月,不知道因为什么,那个女人突然跳楼自杀了,死的时候腹中还有两个月的胎儿。从那以后,大哥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温柔,话越来越少,也几乎不会笑了……”

    蔚惟一讶然地睁大眼睛,抬手捂住嘴没有发出声音。

    “所以那天我才会说我不理解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裴言峤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他侧过身子面对着蔚惟一,盯着蔚惟一微笑道:“一一,你唱首哄囡囡睡觉的歌给我听吧!”

    蔚惟一跟不上裴言峤的思维,闻言又有些哭笑不得,“囡囡六岁,你快三十岁了,不能跟她比。”,她低头凝视着躺在那里身形显得越发颀长的裴言峤,忽然觉得他整个人很柔软无邪,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头发。

    又细又软的,触感很舒服,这让蔚惟一的眉眼变得异常柔婉,“你睡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醒来。”

    “嗯。”裴言峤低低应了一声,光线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他屈起腿如孩童一样睡过去,很快传出清浅的呼吸声。

    蔚惟一起身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后,她重新背靠着床在地毯上坐下来,拿出手机看到蔚墨桦打过来的几个电话,蔚惟一狠下心关掉手机,仰起头坐在那里,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

    室内寂静无声。

    ***

    咖啡馆这边段叙初听后裴言洁的那句话,他并没有什么动容,温和有礼地说:“谢谢裴小姐的厚爱,但我收不起你的大礼。”

    “段叙初,你为什么还不灭掉江家?”裴言洁突然转移话题,收起一脸的散漫,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她抬起眼看向段叙初,“难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你手中掌握太多丁慧娟买凶杀人的证据,只要拿出来,一旦警方控制住丁慧娟,那么有关部门再查整个江洲集团。”

    “无商不奸,江洲集团这些年做的未必都是正经生意,如此一来其他觊觎江洲集团的某些人,比如我们裴家完全可以借此打压江洲,最终顺利收购江洲,但你迟迟不下手,你犹豫的理由是什么?”

    段叙初淡淡地看向裴言洁。

    裴言洁果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野心恐怕不低于厉绍崇。

    “你明知道江家财阀一垮,得利的就是我们裴家,而且蔚士胜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你想替蔚惟一复仇,自然不会放过蔚士胜。然而一旦蔚士胜失势,也就意味着蔚惟一和蔚墨桦回到蔚家,蔚惟一志不在蔚蓝集团,那么蔚家财阀的下一任掌控人就是蔚墨桦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对吧?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恐怕蔚墨桦就是……”

    裴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打断她,仍是从容不迫地看着裴言洁,“你想做什么?”

    裴言洁的唇畔浮起笑意,双眸一眨不眨地锁着段叙初,“我觉得我的意思表达得已经很明显了,既然你还是跟我打哑谜,那么我再直接点吧!言峤对裴家财阀不感兴趣,而发生过这些事之后,我爸爸也不会再勉强言峤。既然言瑾死了,无疑我就变成了裴家财阀的第一继承人,江家我势在必得,蔚家和段家财阀就更不用说了——争斗多年,分久必合。”

    “那么我以这些利诱你,够不够?”裴言洁说着离开沙发,两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张年轻却妩媚的脸慢慢地凑近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清晰,“离开蔚惟一那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跟裴家二小姐结婚,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大礼。”

    面对如此大的诱惑,段叙初仍然不为所动,脊背靠向沙发远离裴言洁的那张脸,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若是不答应,你还有其他方法逼我就范吗?”

    裴言洁挑挑眉,“当然,我不急。”,她眯着细长漂亮的眼睛,笑容里有一种诡异的味道,“但你此刻也该猜到我的下一步动作了,若是换做我把丁慧娟的犯罪事实拿出来,阿初你和丁慧娟合作多年,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为避免丁慧娟落网后供你出来,如今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丁慧娟灭口。”

    “当然了,只要你跟我结婚,这一切你都不需要再担心了。话说回来,四大财阀之间本就是相互制约,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动江家财阀其实是个错误。不过我也可以理解你,因为不灭江家,你就无法摆脱跟江茜之间的婚姻,无法给蔚惟一一个名分。”裴言洁年纪轻轻,却太过深沉,坐回原位后她悠长地叹气,“所以我说情之一字,确实害人不浅。你看本来我对生意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为了跟你在一起,我还是要做这一切不是吗?”

    她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说得天真而漫不经心,仿佛看透一切,不在乎结果一样,俏丽的眉眼间却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想跟蔚惟一在一起,才这样做,那么你觉得我会半途而废放弃蔚惟一吗?”段叙初说着长身而起,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裴言洁,“目前我确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那么在跟你结婚和铤而走险杀丁慧娟灭口之间,我选择后者,也劝你收起那些小女人的心思,我段叙初这个男人,只属于蔚惟一一个女人,你做再多也没有用,提醒你小心玩火**。”

    裴言洁到底年纪小,听到一个男人对她这样的侮辱之词,她腾地站起身,面色都白了,咬着牙说:“我也可以告诉你段叙初,你喜欢蔚惟一,是你自己的事,我想跟你在一起,同样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有权利指责我什么吧?”

    段叙初没有再理会裴言洁,招呼也不打走出去,过了一会又停下脚步,背对着裴言洁说:“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不然我会让你裴言洁死无全尸。”

    裴言洁咬咬唇,眼瞧着段叙初要离开,她疾跑着跟上去,“先不说感情上的事,昨天言峤拿给我的血液样本,我已经做过分析了,配好中草药给你的那个下属煎服,但……”,她很惭愧地低下头,“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中草药治标不治本。”

    段叙初站在那里没有动。

    裴言洁又抬起头仰望着段叙初,慌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不过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配出真正的‘解药’来。若是方便的话,你把你的那个下属交给我,我可以对他进行其他的治疗,希望能有些效果。”

    “我为什么相信你?”段叙初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比他小几岁的裴言洁,他重瞳微眯,一针见血地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拿我的下属做临床试验,或者这又是你逼我妥协的一个伎俩?”

    裴言洁被看穿心思,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坦然自若地说:“就算做临床实验,那也很正常不是吗?每种药物都需要这个过程吧?你不敢尝试,你的下属连一次活着的机会也没有,毕竟那种药物的伤害力很大,要不了多久你的下属会被耗光精力……”

    段叙初压根没有听裴言洁说完,迈开脚步就往黎傲开来的车子边走去。

    裴言洁见状立即上前抓住段叙初的手臂,“阿初,我真的想帮你……”

    段叙初猛地回过头,也不给裴言洁反应的时间,抬起手刀便在裴言洁的右颈用力砍下去。
第178章 深陷
    “你……”紧接着裴言洁乏力地阖上双眼倒下去,段叙初并没有打算去接住裴言洁,下一秒几步上前的男人稳稳当当地搂住快要栽倒在地的裴言洁。

    是汤钧恒。

    “汤先生,好久不见。”段叙初这样温和有礼地问候着汤钧恒,目光掠过周边,果真在斜对面的街道边看到停在那里的一辆车子,毋庸置疑是厉绍崇。

    所以裴言洁也跟厉绍崇做了什么交易吗?

    汤钧恒对段叙初淡淡地点头打招呼,然后抱起裴言洁在怀里,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随便动手,段叙初只是站在那里,直到对面的那辆车子离开,他才坐进自己的车子里,先打电话给蔚惟一,准备告诉蔚惟一他还有其他事要做,下午过去接她。

    只是蔚惟一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先不说是否担心蔚惟一的安危,而是他每次找不到蔚惟一,就感觉特别失落,很想蔚惟一。

    段叙初把电话打给裴言峤。

    裴言峤原本还在睡觉,觉察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他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蔚惟一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脸埋在腿里似乎睡着了。

    就这样睡了,一点防备心没有?

    裴言峤愣了一下,连忙接通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你找惟一?”,看着蔚惟一的背影,他用很低的声线说:“在厨房做午饭,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

    电话这边段叙初示意黎傲开车,“她的手机关机。”

    “哦,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惟一我还有点要办,让她在你家里多待一会,下午我再去接她。”

    裴言峤:“……”

    至于吗?

    隔一段时间就打来电话汇报,段叙初也不嫌麻烦?

    裴言峤顾及到蔚惟一在睡觉,他并没有跟段叙初在电话里掐,仍旧很低沉地说:“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

    “嗯。”段叙初挂断电话,紧接着打给另外一个人,“江茜,丁慧娟活不过三天,那么你差不多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吧?”

    这边裴言峤收起手机后,侧躺在床上眸色深沉地凝视着蔚惟一的背影,抬起手掌在她散落于肩背的长发上爱怜地抚过。

    半晌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下床后弯身勾起蔚惟一的小腿,抱起她放在床上,期间她的头发滑过他脖颈上的肌肤,温润中给他带来一种很强烈的酥痒感。

    除了母亲外,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抱过的第一个女人,俯身给她盖上被子,裴言峤坐在床头眼神无比温柔地凝视着蔚惟一沉睡的脸,目光从她的额头一点点的,一直划到她的唇上。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双手紧握在一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头在蔚惟一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炙热的唇离开后停留在她的眉眼上方,痴迷却满是痛苦地紧锁着她。

    “对不起,原谅我一时的意乱情迷。”

    很久后裴言峤的手在蔚惟一的鬓发上抚过一下,他起身离开房间。

    ***

    蔚惟一醒来时察觉自己躺在床上后,猛地坐起身,先是警觉地看看自己身边是否躺着裴言峤,再检查自己的衣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她浑身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抬起手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她粗心大意睡过去也就算了,关键她是在除了阿初之外的其他男人身边睡着了,还被抱上了床,睡在别的男人床上,依照她所受的教养来说,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若是母亲还在世,母亲知道后一定会责问她若是那个男人真对她做了什么,那该怎么办?

    万幸对方是裴言峤,这个缺心眼的货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像她把他当成哥哥一样,他也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对待吧?

    蔚惟一拿过手机开机。

    下午五点。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果然怀孕会容易感到疲倦。

    段叙初应该没有回来,不然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坐在床头等她醒过来。

    蔚惟一翻着手机看到段叙初中午打来的电话,以及二十分钟前发来的短信,“我跟朋友吃顿饭,晚上7点过去。你若是开机看到了,回我个讯息。”

    蔚惟一抿着唇轻轻地笑,“呵呵……”

    真好。

    无论他去哪里,做什么事,总会牵挂着她,这种时刻被他想念的感觉,让她骄傲地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蔚惟一坐在床上唇畔含着笑意回复段叙初,“早上我陪言峤过来他大哥这里,在房间的床上睡着了,刚刚醒来看到你打来的电话,初初你不要生气。”

    段叙初大概一直在留意手机,几秒钟后就回了过来,“傻瓜,我知道了。虽然确实也没有什么,毕竟对方是言峤,但对其他男人你要多长心眼,人面兽心的人太多,何况你的长相不错。”

    蔚惟一还没有来得及回复,段叙初的下一条讯息发过来,“去吃晚饭吧!午饭吃了没有?”

    蔚惟一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自然没有吃午饭,只是不想段叙初又心疼地骂她,她回复,“午饭吃过了。”

    恰在这时从外面的厨房里传来什么响动,蔚惟一走出卧室,看到裴言峤挽起衬衣袖口,正在做着什么,她瞬间震惊了,“三哥你还会做饭?”

    “我为什么不会?”裴言峤把面条放进锅里,即便是待在厨房里做饭,他整个人还是散漫而清贵的,半点不像居家男人,片刻后突然转过头盯着蔚惟一,“初初会什么,我就会什么,我只会比他更优秀,不会差。”

    蔚惟一:“……”

    裴言峤和段叙初一起长大,同一个教官培养出来的,两人会的东西一样,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蔚惟一原本以为裴言峤的厨艺像段叙初那么好,然而等到裴言峤把面条端到她手边,她尝过一口味道之后,差点吐出来。

    裴言峤坐在蔚惟一对面,等蔚惟一吃进去之后,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

    蔚惟一捕捉到裴言峤眸底的那一抹期待,于是她很艰难地吃下去一根碧绿色的青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很好吃,比我煮的面条还好。”

    “是吗?”裴言峤眯眸一笑,不像其他时候笑不达眼底,此刻餐厅里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那双奇异漂亮的眼睛里熠熠生辉,“那你多吃点。”

    蔚惟一点点头,“好。”,眼看着裴言峤拿起筷子正要吃他自己的,蔚惟一立马阻止道:“我现在是两个人,而且中午也没有吃饭,你把你的那份也给我吧!你自己想吃的话,我帮你做,或者你去外面的餐厅也可以。”

    裴言峤第一次煮面条,刚刚也没有尝过,看到蔚惟一吃得津津有味的,他自以为自己煮的有多好,就把自己手边的一份推给蔚惟一,“嗯,你那么爱吃的话,以后有机会我再做给你,我去吃泡面。”

    蔚惟一:“……”

    你确定你要给孕妇吃这些吗?

    万幸的是碗不大,蔚惟一也确实饿了,吃下去只有青菜和面条的两碗面,倒也不觉得勉强。

    期间裴言峤懒洋洋地坐在她对面,用手掌撑着下巴神色散漫地盯着她,让她觉得裴言峤跟监视她吃一样,也因此她把汤都喝光了,抚着自己的小腹给宝宝道歉,就是难吃一些,应该不至于食物中毒。

    裴言峤见蔚惟一吃完了,他这才起身走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桶泡面,准备烧水。

    蔚惟一跟在裴言峤身后,抚着额头无奈地说:“泡面这种东西尽量不要吃,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裴家三少,会吃泡面这种东西。”

    裴言峤看着包装,侧眸睨过蔚惟一一眼,不容置疑地说:“这是进口的,符合我这种身份的人吃。”

    蔚惟一:“……”

    她原本想给裴言峤做些什么,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只有青菜了,想到应该是裴言瑾很久没有回来过这里的缘故,蔚惟一转过头说:“去餐厅吃吧!”

    裴言峤漫不经心地扫过蔚惟一,那样的眼神让蔚惟一觉得自己又被裴言峤嫌弃了,于是她摆摆手,“随便你吧!我也没有义务要管你。”

    裴言峤闻言脊背一僵,抿起唇沉默半晌,他丢下那桶泡面,“好,我去餐厅,然后直接回我母亲那里,你留下来等初初接你。”

    “这样才乖。”蔚惟一抬起手摸上裴言峤漆黑的头发,她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仰着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叮嘱道:“回去后好好睡觉,该过去的都……”

    正说着,裴言峤突然抓住蔚惟一的手腕,眸色深深地盯着蔚惟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放开蔚惟一,转身走出去。

    蔚惟一觉得莫名其妙。

    七点多段叙初准时来接蔚惟一,把车子停在海边的小屋子前,还在车子里段叙初便伸手一下子用力抱住蔚惟一,“惟惟,我下午时跟江茜去民政局,办过离婚证了。”,说着段叙初又放开蔚惟一,把离婚证拿出来给蔚惟一看。

    蔚惟一怔怔地接过来,还没有做出反应,段叙初又急不可耐地抱住她,薄唇紧贴在她的耳边,声线沙哑地说:“我看过黄历了,后天言瑾的葬礼结束后,我们两人就去民政局办结婚证吧!”
第179章 刺杀(1)【感谢@水蓝色的风钻石】
    如今蔚惟一太相信段叙初会实现对自己的承诺,觉得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比起来她并没有段叙初那么激动,捏着离婚证她反而有些失落,“哦。”

    段叙初闻言浑身的肌肉立马僵硬了,松开蔚惟一,他握着蔚惟一的肩膀,凝视着蔚惟一没有任何惊喜的脸色,也很失望地问:“怎么了惟惟,我们可以结婚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还是说都到了这种地步,你不愿意嫁给我?”

    压根不等蔚惟一回答,他面色不善,霸道地说:“不跟我结婚这种念头,劝你想都不要想,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你都不许嫁。”

    “哦。”蔚惟一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段叙初见她是这种态度,就感觉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所有的狂喜都冷却了,他抬起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脸,绞着蔚惟一的眼睛,“你不高兴惟惟。”

    蔚惟一觉得再这样憋着恐怕会引起误会,她低下头很小声地说:“为什么不向我求婚?或许你结过一次婚,再加上我们的囡囡都这么大了,你觉得这些表面功夫都不用了,但我是第一次结婚,我想让我们的婚姻很完美。”

    段叙初闻言愣了一下,下一秒幽魅的重瞳抖地一眯,他的唇畔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什么叫‘我结过一次婚’?蔚惟一,你在嫌弃我,嗯?”

    蔚惟一这才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会,猛地抬眼看向段叙初,有些急切地解释,“我不是……”

    紧接着段叙初就笑了起来,“傻瓜,你紧张什么?逗你玩。”,段叙初的手放在蔚惟一的后颈,将人揽过来,额头抵上蔚惟一的,他低沉地说:“你想要的求婚、婚礼、蜜月……这些该有的,我肯定都会给你,并且是全世界上最好的。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你就彻彻底底成为我的老婆,不再是单身女性,其他男人再没有理由跟我抢你了,这样我才会安心。”

    蔚惟一闻言轻轻地笑出声,满是无奈却又心疼地说:“初初,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第二个孩子也快生了,你还是这样患得患失,总觉得我会离开你。你这么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太伤我?”

    “不是。”段叙初的唇贴着蔚惟一的,说话时喷洒着灼热的气息,撩拨着蔚惟一,“我没有怀疑你对我的感情,而是你也知道我有些强迫,不拿到结婚证,我心里总像缺少什么似的。”

    对啊!

    她怎么忘了这男人在某些方面很强迫,以至于不办成,就一直纠结。

    这点最可爱。

    蔚惟一两条手臂环住段叙初的脖颈,在车子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她唇边的笑却迷眩人眼,“虽然你还没有正式求婚,但我答应你,后天我们先把结婚证办了,只是求婚绝对不能省,我想让初初这样的男人给我下跪一次。”

    段叙初温柔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么以后每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都给你下跪求一次婚。就这样求一辈子,好不好?”

    “嗯。”蔚惟一抿着唇,满心的甜蜜柔软,“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样的纪念日礼物更好的了。”

    段叙初低沉地笑,跟蔚惟一耳鬓厮磨的姿态,“不过话说回来,女方提出求婚这种要求,你怎么好意思?我本来都策划好了,要给你很大的惊喜。结果闹成这个样子,你后悔吧,嗯?”

    蔚惟一心里后悔,表面上却是不以为然的,“没什么,反正我们彼此太熟悉了,还装什么深沉?”

    “说的也对,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觉。”段叙初伸出手臂重新将蔚惟一纤柔的身子搂入自己宽广的怀抱里,下巴摩挲着蔚惟一的头发,满足地说:“惟惟,我喜欢你说这样的情话给我听。”

    蔚惟一抱着段叙初的腰,闭着眼睛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初初,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不知道怎么表达,你知道吗?”

    车窗外的大雨变成无声而美丽的风景,段叙初更紧地拥住蔚惟一,低低地应下一个字,“嗯。”

    我也爱你,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你。

    ***

    第二天蔚惟一起床时,段叙初不在身边,只是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香气,她就知道段叙初又早起给她变着花样做吃的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蔚惟一拿过来看到又是蔚墨桦打来的,她原本不想理会,只是她的心情太好,对亲生弟弟的那点恼恨也就减少了,迟疑片刻还是接起电话,不冷不热地问:“墨桦,你一直不停地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姐姐。”电话那边蔚墨桦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润好听,“不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裴家大少因心脏病死去这么大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我想问问姐姐,会不会去参加他的葬礼。”

    从一个月前蔚惟一和蔚墨桦在医院争吵过后,他们两人一直没有联系,段叙初说过这个地方一般人找不过来,也因此蔚墨桦应该不知道她在哪里,“裴家大少死了?”,她佯装讶然道:“我在国外,并没有关注国内的事情。”

    蔚墨桦紧接着问:“跟段叙初在一起,还是你们分开了,你一个人?”

    蔚惟一早就猜到蔚墨桦找她的真正目的在此,从始自终蔚墨桦都不想她跟段叙初在一起。

    蔚惟一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并没有回答蔚墨桦的这个问题,而是说:“关于裴家大少的葬礼,首先我被蔚家驱逐,不算蔚家人了,不能再代表蔚家去参加葬礼,再者裴家那边并没有通知我,我本人跟裴家没有多少交集,所以我不准备去参加。”

    “姐姐,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避世?”蔚墨桦颇有些责备的语气,“报道上说有人举报了丁慧娟和江洲集团,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了,丁慧娟和江洲集团一旦垮了,蔚士胜也会受到牵连。”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到蔚家,重新夺回父亲的产业。你是蔚家长女,蔚家财阀易主,你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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