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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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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姐,你没有事吧?”陌生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富有磁性,浑厚而低沉,听起来应该在30岁以上,“你可以自己站好吗?”

    蔚惟一闻言蓦地从男人过分温柔的双眸中回过神来,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臂,礼貌地对男人颌首,“抱歉,麻烦您了。”

    “没关系。”他露出迷人优雅的笑,弯身捡起蔚惟一掉在地上的伞,递给她后柔声叮嘱道:“只是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你一个孕妇出行,还是让男朋友陪着比较好。”

    蔚惟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接过伞时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穿着竟是十分尊贵,可见其身份并不一般。

    只是蔚惟一心里牵挂着段叙初,并没有多想,礼貌地跟男人告别,她转身往医院里走。

    蔚惟一撑着伞走出几步,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一下子顿住脚步。

    不对。

    刚刚那个陌生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她的肚子并没有显现出来,单凭看,根本无法察觉吧?而且更为怪异的是她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失神,很有可能这个男人对她催眠,或是下了迷药之类的。

    所以说一个陌生男人的目的性这么强,那么这个男人是——

    蔚惟一猝然间转过头去。

    然而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中,哪还能找到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影。

    “一一!”

    蔚惟一正出神间,身后传来男人亲昵的低唤,她重新转过头去,就见大雨中裴言峤那抹颀长的身形正向自己这边大步走来。

    蔚惟一还没有反应过来,裴言峤已经弯身站在她的伞下,“你做什么呢,叫了你多少遍,假装没有听到是不是?”,说话间他伸手接过她的伞,撑高在两人的头顶,他低头在一方晴朗的天地间深深凝视她。
第169章 毒【感谢@密易花的钻石】
    下着雨的天气里,两人共撑一把伞,伞太小,而裴言峤的身形挺拔,更难以容下二人,伞的一大半便向蔚惟一这边倾斜过来,雨珠子一颗一颗溅落,淋湿裴言峤的肩膀,单薄的衣衫下他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墨色的头发贴着他白皙俊逸的眉眼,那双仿佛也被雨水淋湿的深褐色眼眸,久久未曾从蔚惟一的脸上移开。

    这一刻医院大厅外行走的人似乎变成美丽而无声的布景,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惟一忽地别开视线,咬了咬下唇低声说:“周医生都告诉我了,根本不是阿初的下属受伤,而是阿初自己受伤不是吗?裴言峤……”,她转过脸仰起头严肃而认真地说:“你若是再骗我,我跟你绝交。”

    裴言峤闻言眸底的情绪瞬间崩裂烟消云散,薄唇牵起一抹似讽非讽的弧度,“动不动就跟人绝交,果然你跟阿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反倒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虽说差不多肯定段叙初受伤了,但听到裴言峤这样说,蔚惟一的身子还是一颤,苍白着脸色紧张地问:“所以确实是阿初受伤了?严重不严重,为什么不是他来找我,而是你?他人呢?”

    “他能跟阻拦他的闻嘉仁动起手,一个人半夜三更地开车回家,那么早起床为你做早餐,你觉得这种状态的人,像是有事?”豆大的雨点砸在肩背上,寒意逼人,裴言峤拽着蔚惟一的手臂往医院里走,“好了,不要在这里淋雨了,回头你也病了,阿初真的会跟我绝交,现在我带你去见他。”

    蔚惟一咬着唇没有再说什么,并肩跟裴言峤一起走进去,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距离撑着伞的那个男人。

    厉绍崇凝望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后,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坐进旁边的车子里。

    微凉的水气混合着男人身上不知名的香气涌入秦悦的鼻尖,秦悦转过头看到厉绍崇那张俊美却不太真实的脸,她欲言又止,“厉先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厉绍崇打断秦悦,那双过分幽深的眼眸在掠过秦悦时,由刚刚的温柔转为森冷,“但秦悦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和行为,若不是你对我还有点用处,你以为你的任务失败后,我还留你做什么?做好你分内的事。”

    秦悦低下头躲过厉绍崇的眼神,语气难堪中透着愤怒,“我只是不明白,我们等了蔚惟一两天,好不容易她出现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了,厉先生刚刚明明也可以将她带走,为什么还要放过她?”

    厉绍崇闻言冷冷笑了一声,不答反问:“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带走一个陌生女人?”

    “那只是厉先生你的借口而已,你有千万种方法带走蔚惟一,而且你已经在试图迷失她的心智了不是吗?为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秦悦的脖子已经被厉绍崇忽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掐住,他缓缓地用力,一点点夺去秦悦的呼吸,眼瞧着秦悦一张绝美的脸越来越苍白,褪去血色。

    厉绍崇薄唇微动,吐出阴冷的字来,“你说得没有错,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跟陌生人走,我同样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死一个人。”

    秦悦眼中流露出恐惧,身体靠在车门上,哆嗦着想开口求饶,下一秒整个人被厉绍崇轻而易举地扔出去,紧接着秦悦摔倒在地,一股巨大的疼痛传来,秦悦偏过头吐出一口鲜血来。

    再缓过神来时,那辆车子早已疾驰而去,秦悦撑着身体,却没有坚持几分钟,便彻底晕死过去。

    ***

    蔚惟一和裴言峤赶去手术室时,医护人员告知两人段叙初已经被送去病房,蔚惟一推开门后疾跑到段叙初的病床前,两手握住段叙初一只没有扎针的大手时,她眼中含着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哽咽地唤着段叙初的名字,“初初,你醒醒……”

    初初?

    这种叫法还真是——

    裴言峤站在蔚惟一身后,虽说可以理解蔚惟一的心情,但她未免也太激动。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她剧烈颤动的肩膀,似安慰,又像嘲笑,“医生说只是伤口裂开了,淋雨引起高烧而已,你像哭丧一样这么夸张,至于吗?也难怪阿初要瞒着你,你太不让人省心了,他自己身受重伤,还要更担心你。”

    蔚惟一被教训得顿时语塞,“我……”,实际上她更心疼的是段叙初分明受伤,还在她面前强撑、瞒着她。

    他对她这么用心,反倒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拖累了他,成为了他的麻烦,这个认知让蔚惟一很是愧疚,紧握着段叙初的手深深凝视他苍白的俊脸,蔚惟一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只是再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裴言峤递过手帕给蔚惟一,脸色到底还是缓和下来,“以前也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归根究底都是被段叙初宠出来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若是离开了他,还怎么活。”

    没有错,确实是段叙初太宠她。

    但他给的好她不可能不要,而她何错之有?不傻不笨的,也是以同等的爱回报给段叙初不是吗?

    难道非要为他去死,为他做多轰轰烈烈的事,她的爱才显得伟大?

    不要说段叙初不给她这个机会献身,而且她确实自以为伟大无私地牺牲过一次,但那样会让段叙初更痛苦不是吗?

    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蔚惟一知道能给段叙初最好的回报是首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有资格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爱他、心疼他,一直到老。

    所以她见他受伤,她自己心里难受,控制不住掉几滴眼泪又怎么了?无动于衷才不正常吧?

    蔚惟一不想理裴言峤,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满眼痛楚地凝望着段叙初,期盼他早点醒过来,再对她笑、对她温柔地说话、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

    裴言峤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碍眼。

    蔚惟一对待任何人都是冷漠而疏离,让人很难靠近,唯独在段叙初面前展现她身为女人的温柔和娇弱。

    她哭得太夸张没有错,但从认识她这么久以来,他只看到过她对段叙初一个人掉过眼泪。

    他不喜欢她这点,说到底是因为他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段叙初,他渴望有一个女人为他哭泣掉泪、伤筋动骨,而他希望这个女人是蔚惟一。

    但也正如段叙初所说——兄弟妻,不可欺。

    他再怎么喜欢蔚惟一,也要压制住。

    裴言峤的手指一根根地捏起来,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垂下去的眼眸里一片黯然之色,原本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不再打扰这两人,黎傲三人在外面敲门。

    蔚惟一恋恋不舍地松开段叙初的手,到底不能在外人面前失去姿态,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两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地坐在那里。

    三人进来后跟裴言峤打过招呼,便对蔚惟一颌首,“二嫂好。”

    上次因为视频一事这几人很不待见蔚惟一,此刻突然被认可,蔚惟一有些不自然,只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

    这个时候名门闺秀优雅高贵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她坐在那里对着几人点头,淡淡回礼道:“你们好,平日里麻烦你们照顾阿初了。”

    几人连忙说着谦恭的话,“我们应该做的。”

    蔚惟一觉得架子摆的差不多了,并没有给段叙初丢脸,她担忧地看过段叙初一眼,起身对几人说:“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泡茶来。”

    这样知进退、懂礼仪的嫂子,让三人挑不出毛病来,之前还对二哥选的这个富家千金颇有微词,但比起秦悦那样总自以为是的女人,富家千金在家教和修养上,简直让人无可挑剔。

    至少外貌和气质足以与他们惊才绝艳的二哥匹配,至于人品……他们接触的不多,还有待观察,但二哥认定一生的人,十有**不会有错。

    蔚惟一这么温和地对待三人,三人原本真想坐下喝喝茶,但裴言峤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向他们,他们立马又顿在原地,挺着脊背站得很是笔直。

    蔚惟一在内室泡好茶走出来时,段叙初已经醒过来,此刻正靠坐在床头,手中和裴言峤一样正翻着什么。

    蔚惟一压制着心中强烈要抱住段叙初的冲动,把茶放在茶几上,再分别倒给几人,她觉察到氛围有些压抑,段叙初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她礼貌地出声问道:“你们谈事情,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段叙初这才抬起头,“惟惟……”,敛起眉宇间的凝重之色,望向蔚惟一时他墨色的眼眸里是蔚惟一熟悉而贪恋的柔情,“我都在这里了,你往哪里回避?过来这里坐。”,他说着便指向床边的椅子。

    也所幸他不像在家里那样,直接让她坐他腿上去,蔚惟一也就没有再矫情,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段叙初抬起手指,当着几人的面自然而然地拨开蔚惟一额边的一缕头发,低沉地说:“对不起惟惟,让你担心了。”

    黎傲、庄名扬和闻嘉仁还是第一次见自家二哥有这么浓情蜜意的一面,睁大眼睛震惊而又探究地望过来。

    蔚惟一脸皮薄,却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姿态。

    段叙初觉察到那三人大惊小怪的,他长眸一眯,“你们也坐,好好品品你们二嫂沏的茶。”

    三人接触到段叙初阴恻恻的眼神,立马胆战心惊地坐下来,“谢谢二哥。”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坐回床头重新翻着手中的检验单,避免蔚惟一胡思乱想,他看过之后沉默地递给蔚惟一。

    蔚惟一原本以为是段叙初的,接过来看到检验单上的名字才发现是连子涵的,只是她手中的几张检验单并没有什么异常,段叙初和裴言峤翻过去神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半晌后段叙初用钢笔在检验单上勾画过去,开口打破沉默,“可以确定这种是毒,只是我竟然不知道连子涵什么时候沾上毒了。”,说着抬头望向其他三人,“你们知道吗?”

    三人毫不迟疑地摇摇头,“没有。”,闻嘉仁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跟连子涵朝夕相处,若是他沾毒的话,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

    “那就是了。”裴言峤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检验单上轻轻弹过,发出细微的声响,“或许连子涵是在背叛阿初和组织之后,由厉绍崇几人引导沾毒的。”

    蔚惟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所说的‘毒’,指的是罂粟吗?”

    段叙初尚未回答,裴言峤斜睨过蔚惟一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外行不要插嘴。”

    蔚惟一:“……”

    段叙初刚醒过来,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更没有闲下来的时刻,就跟这些人一起讨论下属的事,她只是不想让段叙初这么操劳,才想着为他分忧,反而自己又成了麻烦吗?

    段叙初沉着脸色对裴言峤说:“言峤,我的老婆,同样也是你的嫂子,你态度好点。再者说你是从生下来什么都懂吗?惟一只是提个问题而已,你至于这么看不起人?”

    他原本也不想让蔚惟一参与进来,但蔚惟一来都来了,他不可能把蔚惟一赶走,裴言峤再不配合,他倒想让裴言峤回避了。

    裴言峤也只是玩笑话,奈何段叙初太护蔚惟一,这话说出来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黎傲见状连忙调解,耐心地对蔚惟一解释,“二嫂,我们指的确实是罂粟,但从子涵的血液中检查出来的并非只有吗啡、可待因……这些成分,可能是跟罂粟的化学成分差不多的其他植物,但至于是什么植物,我们暂时无法得知。”

    蔚惟一点点头。

    裴言峤沉吟道:“医生呢,全都看过了吗?”

    “都讨论过了。”闻嘉仁神色沉重地回答,“暂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蔚惟一接过段叙初递来的那张检验单,蹙着秀美的眉毛问:“连子涵没有什么症状吗?至少毒瘾上来的话,应该有很大反应才对。”

    庄名扬看过一眼沉默不言的段叙初,“暂时……还没有。”

    “暂时……”段叙初用手指揉着额角,思虑片刻后他下了决定,“言峤先跟我一起去看连子涵,回来再说。”,不等其他人回应便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掀开被子要下床。

    蔚惟一惊慌地出手用力按住段叙初,神色沉肃地说:“不行!你自己还生着病,怎么去看望下属?这样吧,你若是不放心别人的话,不如让我跟言峤一起去?”
第170章 多面性
    段叙初当然不同意,反握住蔚惟一的手要说什么,原本坐在不远处的裴言峤这时走过来,抱住手臂居高临下地站在他和蔚惟一面前,用眼神睥睨着他,“你高烧还没有退,不要逞强。就照惟一说的,让惟一跟我去,毕竟你们两人心灵相通、同为一体,你若是不信任惟一,就是对惟一的侮辱。”

    蔚惟一、段叙初:“……”

    什么叫同为一体,而且这跟信任不信任扯上什么关系?

    段叙初只是不想让蔚惟一跟裴言峤一起跑来跑去的,这样太辛苦蔚惟一,也或许是生病犹觉得孤单的缘故,这个时候段叙初就有些感情用事了,泛着白色的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我不去了,惟一也不能去,言峤你跟黎傲他们几人去。”

    裴言峤顿时有些看不起段叙初,拽住蔚惟一的手臂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自己坐在那里阴着脸色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指不定连子涵的毒瘾快要发作了,还想要这个兄弟的话,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虽说平日里裴言峤和段叙初免不了互掐,但真到关键时刻,也不会再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裴言峤拿过段叙初拔掉的针头,强行握住段叙初的手腕,找到段叙初手背上的血管后,二话不说就重新扎进去。

    蔚惟一站在身后看得提心吊胆,“你这样直接扎进去怎么行?不是还要事先用棉花在手背上……”,话说到一半,蔚惟一却发现段叙初的手背并没有肿起来,血液也没有倒流回输液管里,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

    扎针这种事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没有经过一定的专业培训,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蔚惟一还真不知道裴言峤也懂医术。

    裴言峤俯身调节着药水的流淌速度,头也不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就这样决定了,让惟一跟我一起去,黎傲你们三人其中一个也跟我们一起,余下的两人留下来照看阿初。”

    “照看”二字特别加重语气,很显然是在警告他们若再放段叙初离开,他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不等段叙初开口,蔚惟一紧接着威胁段叙初,“你再不好好养病,就让医生给你打镇定,让你睡上**个小时。”

    段叙初闻言顿时觉得自己不仅被软禁了,而且连蔚惟一也开始嫌弃他,这让他的眸色抖地暗下去,在裴言峤转身折回沙发那边时,他出其不意地拽住蔚惟一的手腕,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将蔚惟一拉到面前,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住她的唇。

    “唔……”蔚惟一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只是段叙初吻过即离,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转过头贴在她耳边沙哑地叮嘱,“麻烦你了惟惟,我放心不下子涵,你代我去看看,尽快回来。”

    温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让蔚惟一感到酥酥麻麻,整个人沉沦进去一阵晕眩,只想在这一刻依偎在段叙初温暖的胸膛上,像往常一样跟他耳鬓厮磨、情话绵绵。

    但身后四人逼迫的目光扫过来,很显然不满她和段叙初这么明目张胆,蔚惟一立马轻轻推开段叙初,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的脸皮也厚了。

    段叙初抬起手指摁了一下自己的唇,似在回味蔚惟一的美好滋味,见蔚惟一很镇定的样子,段叙初眯起狭眸,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以往不是他含蓄,而是他跟江茜的婚姻在那里摆着,他是江家财阀的女婿,到底要收敛自己对蔚惟一的霸占欲,不能随心所欲,而现在他跟江茜离婚了,当着几个兄弟的面亲蔚惟一,宣布他对蔚惟一的所有权,并不算过分的行为。

    气氛停滞几秒钟后很快恢复如常,段叙初斜靠在床头看向黎傲、庄名扬和闻嘉仁,他温和地询问:“所以你们哪两个留下来,谁跟言峤一起去?”

    闻嘉仁几天没有见到连子涵,现在又知道连子涵沾上毒,他更加担心连子涵,很想借此机会去见连子涵,但他毕竟有错在先,没有立场提出这种要求来,垂着眼眸僵硬地站在那里,手指一点点握成拳。

    黎傲和庄名扬在这时心照不宣地往后退出一步,“我们两人喜欢待在二哥身边,就让阿仁跟着去吧!”

    段叙初唇畔笑意更深,“好。”,又看向蔚惟一,他俊美的眉眼间流淌着化不开的温情,“照顾好自己。”

    “嗯。”蔚惟一抿着唇应了一声,见窗外还在下着细雨,她拿过三把伞,“你好好休息。”,跟段叙初打过招呼后,蔚惟一从外面轻轻关上病房的门,并肩和裴言峤一起下楼。

    闻嘉仁撑着伞去停车场开车,裴言峤的墨发上还挂着透明圆润的水珠子,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闭上眼假寐,白皙的眼睑上那一根根比女人还要纤长漂亮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蔚惟一却注意到那一抹不易察觉的乌青色。

    很显然是睡眠不足的缘故。

    而且他刚刚淋过雨,回去病房后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甚至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便费神费脑加入他们的探讨中。

    蔚惟一迟疑片刻,还是出声叫道:“三哥。”

    裴言峤闻声散漫地掀开薄薄的一层眼皮,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静默地等待蔚惟一的下文。

    “抱歉,我无心把你拉进来。”蔚惟一认真地看着裴言峤白皙精致的侧脸轮廓,诚恳地说:“原本这些都是阿初的事,只是他现在有心无力,麻烦你为他操劳了。”

    裴言峤闻言眸光一动,忽地转过头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紧锁着蔚惟一,他的唇畔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所以你身为段叙初的女人,要怎么替段叙初报答我?”

    他的指间用了力,蔚惟一感知到下巴上微微的疼痛,美眸随之一冷,紧接着她抓住裴言峤的手腕,蹙着眉毛说:“有话好好说,请你不要……”,还没有说完,蔚惟一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反推到柱子上,裴言峤钳制住她的双臂,举高在她的头顶,健硕挺拔的身形慢慢地倾轧下来。

    蔚惟一完全被裴言峤禁锢在柱子和他坚实的胸膛之间,这样的姿势暧昧,却让蔚惟一进退不能,也挣脱不开。

    她睁大眼睛盯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脸,以及那两片看上去就很柔软润泽的薄唇,炙热的气息快要贴上蔚惟一的皮肤时,蔚惟一猛地别开脸,惊慌地闭上双眼。

    裴言峤的唇恰好停在蔚惟一的耳朵边,吐气如兰,“你躲什么?”,他的声线清贵,也比往常更低沉,隐约透着戏谑的笑意,“一一妹妹,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要亲你吧?”

    “我……”蔚惟一这才知道裴言峤是在故意耍她,察觉到他的力气有所松动,蔚惟一猛然间挣脱裴言峤,上前一步抓住裴言峤的手臂,准备来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却反被裴言峤两手握住肩膀,重新抵上背后的柱子,“嫂子你是孕妇,不要动不动就摔别人。”

    “真正算起来,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摔过我几次了?”他眯了眯那双漂亮的眼睛,阴阴沉沉地说:“若不是你怀孕,我早就报复了。这笔账你先欠着,等你生完孩子后,我们好好较量较量。”

    “……”蔚惟一无言地瞪向裴言峤。

    “不要瞪我,我是阿初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也就没有你的‘初初’不是吗?”裴言峤低头凝视着蔚惟一,墨色的发线遮住他眸底真实的情绪,神色和语气里透着蔚惟一初见他时的轻浮和玩世不恭,“一一妹妹你对我的态度要好点哦!”

    蔚惟一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裴言峤。

    是进去医院之前撑着伞在一方晴空下深沉而悲伤地凝望着她的那个,还是在专注于一件事时嘲讽她是外行的那个,或是刚刚在病房里同段叙初一样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王者,更或者是眼前这个随性散漫、百毒不侵的裴家三少?……他有太多面,似乎深藏不露,也仿佛那么稚嫩无知,想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世界,恐怕是太难。

    正出神间,蔚惟一手中的一把伞被拿过去,“一一你又在琢磨什么呢?走吧,快去快回,你不想多陪你家‘初初’了?”,随后裴言峤拽住她的手腕,亲昵却并不暧昧,自然而然地拖着她,一起同撑一把伞,往闻嘉仁开来的车子走去。

    蔚惟一的眸光暗下来,跟裴言峤并肩,一本正经地问裴言峤,“三哥你是人格分裂症吗?”

    “乖,不要开这种玩笑,三哥的脑子很正常,并且智商不知道比你这种整天只想着谈情说爱的小女生高出多少倍。”裴言峤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为蔚惟一拉开车门,等到蔚惟一进去后,他再走到另一边坐进车子,随后吩咐前面的闻嘉仁开车。

    他拿出干燥柔软的毛巾递给蔚惟一,“头发上淋了些雨水,擦一下不要感冒了。”

    蔚惟一接过来,细细地擦着额前刘海上的水珠子,却见裴言峤的手掌托着下巴望向车窗外,蔚惟一放下毛巾开口打破沉默,“三哥,你跟阿初一样都懂些医术,是因为你们在岛上学过吗?”

    裴言峤转过头,唇畔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这样问我,是想了解我,还是了解初初?”

    “只要是阿初和阿初身边的人,我都想了解。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还被你嘲笑。”

    裴言峤闻言挑起细细长长的眉眼,让他整张脸看起来越发生动迷人,“看来你是记恨起我了。”,不以为然地说完,他还是如实告诉蔚惟一,“实际上在‘无间岛’上时,我们什么都学。”

    “我们教官的观点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因此无论是经商、科研、医学、音乐,还是杀人放火、偷窃抢劫……等等这些我们都有涉猎,总之教官那样的人物把他自己会的都教给我们了,他不精通的领域,也会有其他人教我们。”

    杀人放火?

    偷窃抢劫?

    也难怪段叙初有撬锁入室的好本领,段叙初和裴言峤确实没有干过什么太丧尽天良的事,但无间岛上的教官教出的就是厉绍崇这样的祸害吗?

    蔚惟一无力地抚着额头,本来没有再问下去,裴言峤慵懒地坐在那里,手指撑住下巴,垂着眼睛自顾自地说:“那时为了弄清楚人体的构造,我和阿初两人一组小到几岁孩童,大到80岁多岁的老者,瘦弱的、肥胖的……反正就是各种类型,大概解剖过上百具尸体吧?”

    解剖尸体?!

    蔚惟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顿时涌上来,她抬手捂住嘴差点没有吐出来。

    “哦,还有……”裴言峤散漫地斜睨过面色惨白的蔚惟一一眼,他弯着唇角声线低沉地说:“我们的性学教育更丰富,会有组织里这方面的人专门表演活chun宫给我们看,各种姿势、各种体wei、各种高难度,简直就是床上十八式应有尽有。”

    “怎么,如此有趣的经历,初初难道没有对你讲起过吗?一一你这样可不行,他不告诉你,你要问他才对啊……”

    话还没有说完,蔚惟一抬起手严厉地制止,“裴言峤你够了!你有这么无聊吗?!”

    裴言峤状似无辜地说:“是你自己说要了解初初的,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如实告诉你而已。”,说着他握住蔚惟一的手腕,凑过去盯住蔚惟一惨白中又透着不正常绯红的脸色,“而且你这是什么反应?这都什么年代、什么社会了,你也是成年人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不过一一,你脸红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蔚惟一:“……”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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