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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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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安排好了,裴廷清把电话打给方管家,裴姝怡突然半夜失踪了,他要确定霍惠媛那边不会怀疑。

    电话接通后,方管家在那边说:“早上时夫人问起,我说姝怡小姐去a市那边看漫画展,借着假期顺便玩几天,大少爷你让姝怡小姐待会打个电话给夫人就可以了。”

    “嗯。”裴廷清相信方管家的办事能力,略一沉吟他问道:“我爸是不是还没有放弃对孟静身世背景的调查?”

    “是。”

    看来是瞒不住了,如今孟静还在拘留所,就算可以摆脱掉警方,但依照裴宗佑的势力,总有其他渠道,有可能很快就会查到裴廷清制造的“孟静”身份有假,裴廷清自然相信孟静不会出卖自己,只是如此一来,裴宗佑抓住了他一定的把柄,势必会让他跟孟静断了,然后接受安排好的联姻。

    裴廷清让方管家继续关注裴宗佑和霍惠媛的动向,刚挂断电话,裴姝怡推开门走过来,“我做好了,你能不能去楼下的餐厅?不然的话,我就端上来。”

    “只是受了一枪而已,我还没有废到下不了床。”裴廷清说着收起腿上的电脑和几份文件,掀开被子下床。

    裴姝怡没有说什么,走上前挽住裴廷清的手臂,两人一起到了楼下的餐厅。

    裴姝怡让裴廷清坐下来后,她盛好汤和米饭放在裴廷清的手边,这次裴姝怡主动给裴廷清夹菜。

    裴廷清唇畔噙着笑,低下头凑过去在裴姝怡的唇上吻了一下,“谢谢你姝怡。”

    外面的佣人还在,裴姝怡连忙推开裴廷清,“吃饭。”

    裴廷清看出裴姝怡的心思,皱了一下眉头说:“这里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让他们当我们是情侣好了,或者你还是不自在的话,我放他们的假。”

    裴姝怡埋下脑袋,咬着唇没有说话。

    裴廷清知道裴姝怡还是放不开,他没有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给下属,几分钟后那些佣人就被放了几天假,相继离开别墅。

    裴廷清伸手把裴姝怡搂过来,炙热的薄唇吻在裴姝怡的耳朵上,喷洒着灼热的气息,“现在我做什么都可以了吧?”

    “你不要吃饭了,想成仙?”裴姝怡仰起头就在裴廷清的下巴上咬了一下,“大哥你再不安分点,我就回去了。”

    裴廷清反而笑得越发愉悦,“不像是在威胁我,怎么听都觉得你是在撒娇,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

    抱不够,也亲不够,裴廷清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放开裴姝怡,拿过筷子乖乖地吃饭。

    他喜欢裴姝怡亲手为他做的菜,像上次一样吃了不少,饭后裴廷清要主动洗碗,被裴姝怡瞪了一眼,他只好又沉默不言地坐在那里。

    此刻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裴廷清长身而起走去客厅,站在玻璃窗那里,把电话打给李嘉尧。

    电话那边李嘉尧低沉地说:“她谎称自己是被劫持的人质,好不容易才从你开的那辆车子里逃掉,并且还被你伤了一刀子,但警方不信任她的供词,一方面觉得她当时的出现太巧合刻意,再者警方问起劫持她的那个人,想从她身上找出线索,只是至今没有证据,正在调查中。”

    “嗯。”裴廷清紧锁着眉头,略一沉吟,“不过嘉尧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无凭无据只能释放孟静,我让律师过去交涉,从裴家这里走点关系,出不了两天,孟静就会相安无事了。”

    李嘉尧并非出身豪门,没有白道上的背景,而孟静是名媛闺秀没错,但因为从很小就爱上了混黑道的李嘉尧,孟家当然反对女儿跟李嘉尧来往,于是孟静毅然背叛了整个家族,选择了爱情,事实结果证明李嘉尧也没有辜负孟静的勇敢和痴心。

    白道这边李嘉尧基本上都靠裴廷清,这也是当年裴廷清之所以被那么快重用的最主要原因。

    无论在哪里,背景和后台很重要,当然,裴廷清这几年更是用自身的实力,证明李嘉尧没有看错人。

    电话里李嘉尧淡淡笑了一声,对裴廷清道谢,“麻烦你了廷清。”

    裴廷清闻言云淡风轻地说:“这是我的职责,何况孟静是为了保全我。”

    虽然他有着强大的家世背景,被警方调查是小,然而若是裴宗佑知道了他混黑道,那么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而这几年李嘉尧待他不薄,除了上下属的关系,李嘉尧多次说过他更像弟弟,患难与共中,裴廷清也很珍惜这份情义。

    接下来李嘉尧在电话里跟裴廷清商量了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过了几分钟就把电话挂掉了。

    裴廷清收起手机,转过头看到裴姝怡不知何时站在后面,他伸出手去,温柔地说:“过来姝怡。”

    裴姝怡听到了裴廷清提起孟静,心里一片酸意,只是她隐藏得很好没有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让裴廷清搂到怀里,“大哥。”,看到裴廷清的面色苍白,裴姝怡心里顿时泛起疼痛,“事情都处理好没有?你去床上休息吧,医生说你需要卧床修养。”

    “处理好是处理好了。”裴廷清的两条手臂抱着裴姝怡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手掌在她的头发上一下一下轻柔地抚过,“只是你要陪我一起睡。不然你做什么,我跟你一起。”

    他就这样,一秒钟不跟她待在一起,他就过不下去一样,索性她也需要补觉,裴姝怡乖顺地点点头,“嗯,去睡觉吧。”

    话音刚落下,裴廷清忽然弯下腰勾住裴姝怡的两条小腿,不由分说地抱起来。

    “唔———”裴姝怡连忙伸出手臂圈住裴廷清的脖子,眼瞧着大哥要抱自己上楼,她顾及着他的伤口,挣扎着让他放下来,“大哥。”

    “没事。”裴廷清迈着沉稳的步伐踏上楼梯的台阶,低头凝视着裴姝怡,眉眼里一派的温柔,“你很轻,大哥也喜欢抱着你。”

    裴姝怡闻言咬了咬唇,把脑袋埋入裴廷清的胸膛,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将她包围,一如既往让她沦陷沉迷,“嗯,我也喜欢被大哥抱。”

    =====

    稍后,磨铁第一首发。
第211章 二哥(大赛票满1000加更)
    裴廷清几个人一路走回去,唐柔晴想找机会跟教官说她目前的处境,让教官帮她摆脱厉绍崇,并且讨回公道,因此唐柔晴一言不发地跟在裴姝怡的身侧,而前面言峤和段叙初并肩走着,段叙初沉着一张脸。

    不出所料,门外的走廊里站了二十多个穿着黑色衣服、手持手枪的男人,而裴言瑾修长的身形斜斜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抬起眼眸向闻嘉仁望过去,似笑非笑的,“我还以为你们要在里面待很久呢!”,此番邪肆的模样,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冷峻而高雅的豪门贵公子了。

    段叙初最后一个从房间内踱步而出,稳健而从容,唇畔噙着淡笑回应裴言瑾,“让言瑾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裴言瑾望向闻嘉仁背上陷入昏迷状态的连子涵,目光清冷而幽深,却是漫不经心地说:“你们要带走我的人,总要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你的人?”段叙初品味着这三个字,仿佛听到笑话一样,语气里含着讽刺,狭眸掠过那二十多个原本是自己组织里的下属,“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去这么多人。”

    裴言瑾看着段叙初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的脸色微变,挥手便让几十个人的手枪对准五个人,他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阿初你很厉害没有错,但你有把握以一敌十吗?”

    段叙初站在那里没有动,很平静地摇摇头,“没有把握,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跑。”,说着他的唇角微沉,重瞳里聚起阴鸷,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放他们走,我留下来。毕竟厉绍崇的目标是我不对吗?要谈条件,你们总要拿出点诚意才行。”

    裴言瑾抿起唇。

    “不然的话,你想同归于尽是吗?”段叙初说完后,其他人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突然间过去裴言瑾跟前的,再反应过来时,段叙初手中的手枪已经抵上裴言瑾的脑门,枪口压下去,“听好了裴言瑾,正如你的父亲一样,不是我杀不了你,而是我不忍心对你下手。”

    “不然你以为这几十个人就能困住我?你真是过惯了贵公子的生活,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给你三秒钟,再不放人,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裴言瑾的瞳孔一点点收缩。

    他丝毫不怀疑段叙初有能力杀他,但若是放走其他四人,他们再搬来救兵,那他不就功亏一篑了?

    段叙初看穿裴言瑾的心思,他讥诮地说:“所以凭你这样的智商,还想跟我斗?你难道想不到有我给你当人质,他们还敢轻举妄动吗?”

    裴言瑾咬牙。

    “三个数。”段叙初眯起重瞳,幽魅而森冷,他一字一字,“放,还是不放?”

    “二哥……”庄名扬见状想说些什么,黎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两秒钟后裴言瑾强作镇定地放过其他四个人。

    段叙初这才收回手枪,不动声色地反问裴言瑾,仿佛他才是掌控大局的一方,“说吧!厉绍崇的条件是什么?”

    ***

    黎傲四人走到电梯口时,黎傲停住脚步,分别对闻嘉仁和庄名扬说:“阿仁先带子涵去救治,名扬你立即联系裴言峤,让他带人过来帮二哥。”

    很显然段叙初刚刚是在拖延时间,逼裴言瑾放走他们,也是在表明他们留下来只会连累他,反而出去后找帮手过来,才是最明智的。

    闻嘉仁和庄名扬点头应允,黎傲返回身准备去找段叙初。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闻嘉仁和庄名扬正要进去,裴言峤恰好从电梯里走出来,这让两人一愣,“三哥?”

    裴言峤没有时间和几人寒暄,面无表情地打断闻嘉仁,“我已经听惟一在电话里说了。”,说着他走到闻嘉仁身侧,抬起手指探向他背上的连子涵鼻息上,一秒钟后嘲讽地说:“还有救,但依我看这种叛徒也不用再救了。”

    闻嘉仁咬了咬牙,“三哥……”

    “你也该死。”裴言峤不给闻嘉仁辩解的机会,清贵的语气中却透出冷蔑,“若不是你自以为冠冕堂皇地找过来跟连子涵这个叛徒算账,阿初会赶过来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会造成眼下被当做人质的局面吗?”

    闻嘉仁无言。

    黎傲连忙走过来劝道:“三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二哥命在旦夕,请你先去救他。”

    “那也是他逞强,自作自受。”裴言峤不以为然地说着,脚下却不停,径直往走廊里而去。

    黎傲跟在身侧,左右只看到裴言峤一个人,黎傲皱起眉询问:“只是三哥一个人,可以吗?”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那条走廊,裴言峤没有回答黎傲的问题,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走过去,带着怒火的声音随之传到裴言瑾耳边,“大哥,我看你该适可而止了吧?”

    裴言瑾闻声一震,裴言峤已经走到他面前。

    他紧盯着裴言瑾,语气里满是失望,“抛开我们的兄弟情分不谈,你觉得你有多大的能耐,敢在我的地方闹事?再说回来,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做兄弟是吧?”

    裴言瑾闻言面色抖地转白,“言峤,我……”

    段叙初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抬起腿准备走出去。

    那些下属没有裴言瑾的命令自然不敢阻拦他,谁知刚走出两步,就察觉到身后的异常,段叙初猛地回过头,只见某个下属对着裴言峤的侧面举起枪来。

    那么远的距离,段叙初来不及再阻止那个突然要开枪的下属,而裴言峤的注意力全放在跟裴言瑾的争吵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段叙初做不出其他行为来,“言峤!”,叫了一声裴言峤的名字,在裴言峤回身过来时,段叙初毫不犹豫地扑到裴言峤身上。

    下一秒钟,段叙初就感觉到了背部被子弹穿过的疼痛。

    不过只是瞬间,裴言峤尚未反应过来,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向自己,他出于本能地抱住身上的人,触摸到掌心里一片温热湿黏的液体,裴言峤拿开手掌看到鲜红的血,瞳孔一下子放大。

    那个人举着枪再次射来,裴言峤猛地回过神钳住段叙初在地上滚了一圈,子弹打在地板上,同时也给了裴言峤和段叙初反击的时间。

    裴言峤掏出枪射向最先开枪的那个人,直击脑门一枪毙命,其他几十个人在还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段叙初和裴言峤两人就联手将那些人全部枪杀。

    百发百中,子弹或是射向心口,或是穿过脑门两大最致命的地方,那些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命丧黄泉。

    裴言瑾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而且他并不会用枪,定在那里只感觉到子弹像是雨点一样密集,一颗一颗从他眼前急速飞过,擦向他的肩膀或手臂,射向他身后的一些人。

    枪林弹雨也不过如此,在所有人都倒地的几秒钟后,裴言瑾转身便走,却被身后的裴言峤叫住,“你再敢迈出去一步,最后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你了。”

    裴言瑾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裴言峤,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裴言峤用这么森冷的语气说话,并且他是裴言峤最爱戴的大哥,这让裴言瑾瞬间僵立在原地,半晌后他缓慢而机械地转过头去。

    此刻裴言峤的肩膀上正架着背部中枪的段叙初,由于段叙初太重,裴言峤又经过刚刚那一场拼杀,因此他有些费力地稳住自己和段叙初的身形,一条手臂很用力地撑在墙壁上,手中的枪在裴言瑾转过头来时,正指向裴言瑾的脑门。

    裴言瑾一动也不敢动,对上裴言峤那双恢复如常的深褐色双眸,他渐渐地握起拳头,蓦然间心痛如刀绞。

    “我给你两个选择。”裴言峤扶着体力不支的段叙初,脊背稍微挺直一点,神色清冷地看向裴言瑾,“一是我们放你走,你去投靠厉绍崇,但前提是你以后不再是裴言瑾,裴家、我和我母亲,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裴言瑾哑然失语,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浮起淡淡的血丝,痛苦万分地紧锁着裴言峤精致绝伦却冷漠无情的脸,他颤动着苍白色的薄唇,艰涩而嘶哑地开口,“第二个选择呢?”

    “找人过来帮我一起送阿初去医院,并且你留下来清理掉这些人,最后回我母亲家等我,我会好好地跟你算这笔账,裴言瑾。”裴言峤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裴言瑾的名字,那样的语气里含着失望、嘲笑、愤怒,以及难过。

    毋庸置疑,刚刚对他开枪的那个人必定是厉绍崇安插进来的,那么也很有可能厉绍崇在外面也潜伏了不少人,正因为如此,他带来的一部分人都安排在外面解决那些人了。

    他自己单枪匹马地上来,正是因为有自信可以化解危机,料定裴言瑾狠不下心伤害他,却没有想到会发生下属不听从命令而开枪的意外,让段叙初替他挡了子弹。

    也就是说厉绍崇预料到他会来帮段叙初,暗箭安插了一个又一个,破了此局,便有下一局等着他们,如此复杂而周密的计划,根本就防不胜防,何况还要考虑私人感情和兄弟情义,有可杀和不可杀。

    不得不承认厉绍崇的头脑,丝毫不输给他自认为精于算计无人能敌的段叙初,也或者说段叙初到底还是有弱点,厉绍崇正是利用了段叙初的弱点,才成功伤了段叙初。

    目前的情形若是裴言瑾不愿放过他们,再派来更多的人围攻他们,那么他们寡不敌众,其结果逃不过一死。

    果真,裴言瑾半天没有动一下。

    裴言峤听到一滴一滴“滴答滴答”的声音,低头往下看到鲜血滴下来,没入地上红色的地毯中,很快地消失不见。

    裴言峤的胸口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转头沙哑地对段叙初说道:“一枪而已,就能要你的命吗?段叙初,你是不是最近过得太安逸了,才变得这么弱?”

    一枪要不了命没有错,但失血过多却会死人,从枪杀那些人到现在已经有整整15分钟了,段叙初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皮肉之伤。

    他的双眼紧闭,快要陷入昏厥状态,此刻听到裴言峤的声音,他乏力地睁开眼睛,勾起苍白的唇角回以淡笑,“不用担心,我没事。我答应过惟惟会安全地回去。”

    这样说着,他原本撑在裴言峤肩上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滑下去。

    “阿初……哥!”裴言峤红着眼睛低低叫了一声,连忙又将段叙初稳稳扶住,举起枪不由分说地对着裴言瑾的肩膀开出去。

    他厉声冲着裴言瑾喊道:“你放,还是不放?!若是我二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我让你陪葬裴言瑾?!”

    过往的画面里,他们还年少。

    他勾着段叙初的肩膀,“帮我追唐柔情怎么样?”

    “行,以后三个月我的衣服都由你来洗怎么样?”

    “滚吧你!”

    后来,段叙初还是会帮他洗衣服、还是会给他叠被子,在所有人都不记得他的生日时,段叙初还是会给他煮长寿面,送他生日礼物……其实他都没有忘记,段叙初曾经说过没有他裴言峤,他或许在八岁时就死了,所以段叙初比任何人都要对他好。

    他们都是那么孤单地成长,但却也是一直相依为命,曾经嬉笑打骂、同甘共苦,这份兄弟情义任何东西都换不来,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比。

    “二哥……”裴言峤抬手触碰到段叙初越来越弱的呼吸,他只觉得眼中某种液体快要冲出来,举起枪准备再打向裴言瑾,却震惊地发现已经没有子弹了。

    裴言峤反应迅速地用脚踢飞不远处的一把手枪,正要拿到手中,裴言瑾的声音轻轻地落下,“我让人送你们去最近的医院。”

    裴言峤这才放松下来,拿过一把枪放进外套里面的口袋,他扶着段叙初往电梯口走去。

    途中段叙初的手机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震动的声响。

    裴言峤原本不打算理会,段叙初却在这时缓缓地掀开眼睛,“帮我接电话言峤。”

    裴言峤皱着眉头,什么也没有说接过段叙初递来的手机,见屏幕上显示“大宝贝”三个字,他的脸色一沉,立马按下拒接。
第212章 花海遇梦中情人(@小小花dy生日快乐)
    裴姝怡片刻的怔愣后,连忙起身上前拉住段叙初,她弯起手臂把段叙初抱入怀里,“傻孩子…………”,其实更应该对段叙初说谢谢的是她和裴廷清,他们身为言峤的父母,却没有段叙初陪伴在言峤的身边长。

    这十多年来段叙初包容、迁就更是照顾着、保护着言峤,对言峤的感情不比她和裴廷清少,遇到段叙初是言峤的幸运,同样她和裴廷清能有段叙初这样的孩子,也是命运给予他们的恩赐。

    段叙初放开裴姝怡后,他握起拳头向言峤伸过去,言峤眯眸一笑,灯光下他穿着雪白的衣衫,身形颀长挺拔,墨色的发线垂下来微微遮住眉眼,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散漫的感觉,柔和纯白、纤尘不染如天使。

    段叙初的胸腔忽然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度,他伸出一只手抱住言峤的肩膀,大概他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言峤了,若是没有言峤,也不会有今天的段叙初。

    这天晚上裴廷清和裴姝怡留在了无间岛,依旧住在三楼的卧室里,而言峤还是和段叙初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一夜言峤做了有史以来第一场春梦,梦里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衣裙,背对着他站在一池的温泉水旁。

    紧接着那个女孩脱掉宛如一层白纱的衣物,身体**走进冒着白气的池子里,女孩乌黑的头发散落满肩、满背,露出一大片娇嫩无暇的肌肤…………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言峤发现自己梦yi了。

    虽然他没有深沉的心机,也并没有跟哪个女孩子接触过,但这几年各种知识学了不少,更是在解剖课上清楚了男女人的构造,所以他知道在青春发育期间,梦yi和晨间勃起都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然而言峤还是第一次这样,总觉得很丢人而害羞,所幸段叙初不在,应该早就起床去楼下做早餐了,而教官以处罚他和段叙初为由,确实放了他们半个月的假,若是换做平日言峤会再睡上两个小时,但他不好意思让段叙初知道他梦yi了。

    言峤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先去浴室洗澡、洗漱,再出来后言峤把床上的被单和被套这些全都拆掉了,被子则拿去阳台去晒,返回房间后言峤找出消毒水,把整张床垫都消过毒。

    言峤总算放心了,他走去浴室洗刚刚的睡衣和内裤,一次性全都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加入洗涤剂,按照洗衣机上的标示启动,做完这一切,最终言峤走回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回忆着那场梦。

    他始终没有看到梦里那个女孩的面容,而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孩子屈指可数,唯一最亲密的也就只有母亲了,那么这说明梦中的女孩应该不存在于现实中,或者就算存在,目前为止他并不认识女孩,所以女孩会是他今后要碰到的吗?她会不会就是命中注定他这一辈子深爱的那个女孩?

    言峤正想着,这才发现面前罩下来一大片阴影,不知何时段叙初站在了他的面前,言峤抬起眼睛对上段叙初那一张面瘫脸,他拧着眉头问段叙初跟个鬼一样,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是要做什么。

    段叙初:“…………”,

    他站在这里至少也有三分钟了,连名带姓叫了几遍言峤,言峤还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而刚刚那样认真而颇有些深沉的表情,完全不符合言峤这样一个头脑简单、没心没肺的二货,这让段叙初有些担心,他伸出手掌触摸上言峤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怎么会有病?你才有病吧。”言峤说着拍掉段叙初的手。

    段叙初觉得这几年言峤唯一的长进就是不再诅咒他全家了,比如换做小时候,言峤会再说你一句你全家都有病。

    段叙初转过头,指着竖放在玻璃窗边厚重宽大的床垫子,他面无表情地问言峤:“若是你没有病的话,怎么把整张床都掀翻了?你吃饱了撑的,力气没地方用了是不是?”

    言峤:“…………”

    他绝对不能让段叙初知道他是思春了、想女人了,感觉这样显得他很矫情没有出息,最后言峤理直气壮地反驳说他高兴,突然间不跑二十公里了,所以有精力和时间。

    段叙初听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听见浴室里传来洗衣机工作的声响,他更加诧异是什么原因让从来不洗衣服的言峤,突然改变了。

    段叙初走去洗衣间,看到言峤把床单和外套、牛仔裤、以及袜子睡衣大杂烩一样全都丢在里面洗,他扶着额头,感觉深深的无力,言峤从小到大就是个生活白痴,让他泡一桶泡面,言峤都能把面条泡烂掉。

    段叙初想到什么,突然转头问跟上来的言峤,“你不会因为闲得慌,而准备下厨做饭吧?”,想到言峤六岁时直接按住金鱼的身子,用菜刀简单粗暴地砍掉金鱼的头,段叙初只觉得头痛欲裂,难以想象言峤能做出什么吃的来。

    言峤见段叙初用质疑的眼神盯着自己,特别看不起他的样子,这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自尊,他习惯性地卷起衬衣袖口,一副随时要揍段叙初的架势,言峤坦然自若地说:“我就是闲得慌怎么了?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做饭,中午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

    段叙初:“…………”

    言峤自恋到他就是天下无敌,就只能夸他、捧着他,但凡有丁点嫌弃他,他就要揍人家,段叙初放弃了辩解,无奈地伸出手推开言峤的额头,他很包容地说:“估计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能跟你相处,你这种脾气,我保证你以后找不到老婆。”

    言峤:“…………”

    他不介意段叙初说的,反正他已经有梦中情人了,只要他找到那个梦中情人,就去追求,让那个女孩子成为他的老婆,段叙初没有谈过恋爱,不会懂他的感受。

    言峤注意到段叙初把洗衣机关掉了,俯身用手捞起衣物,言峤顿时很惊慌,好像是自己做错事被发现了一样,他连忙阻止段叙初,“你做什么?不用你管了,我自己要学着洗。”

    段叙初越来越觉得言峤今天很反常,只是他暂时也没有问,而是告诉言峤不能把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一起洗,尤其还是贴身的,现在这些都不能要了,他拿去丢掉。

    言峤听过很后悔,刚刚他怎么没有想到把床单和衣服这些全都丢掉?直接毁尸灭迹就可以了,费那么多劲也太蠢了。

    突然间不用起早贪黑地上课了,这让段叙初和言峤很不习惯,在餐厅吃过早餐后觉得很无聊,言峤提议去练钢琴,也能借此让他的心情平复一些,段叙初没有反对,让袁明不用跟着他们了,他和言峤一起走出住所。

    前几天两架钢琴抬到了那片罂粟花海里,觉得那是个好地方,言峤就没有再让人把钢琴弄回来,此刻两人走上山陵,正要下去时从前方传来一阵钢琴音,言峤和段叙初顿住脚步。

    这是他们的活动范围,一般人不会来、也不被允许踏入这里,更不会有人碰他们的东西,言峤和段叙初对望一眼,沉默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琴音婉转悠扬,透着一种清冷和孤高的味道,从音色上判断弹钢琴的应该是个女人,并且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言峤和段叙初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一曲终了,没过多久那个女孩站了起来,白色的衣裙,顺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和背后,花海中隐约可以看出她纤细的身形,女孩背对着他们,看不到她的面容,言峤却微微收缩了瞳孔,这个女孩是他…………梦中的那个吧?

    言峤深褐色的眸子一点点变得恍惚,直直地盯着前方那抹背影不动,而段叙初在这时弯身折下一根罂粟花的花茎,随后他以花茎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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