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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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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怜梦刚好在这时走下来,看到裴廷清坐在钢琴前,她让裴廷清弹一首曲子,裴廷清不理她,她要坐过去跟裴廷清一起弹。

    裴廷清想到自己和裴姝怡曾经坐在这里,弹了那首曲子,他向裴姝怡表达他难以抑制的感情,再面对宁怜梦那张脸,他心里忽然有些烦躁,第一次对宁怜梦发了火,在宁怜梦还没有坐过来之前,他低沉地掷下一个字,“滚。”

    宁怜梦的面色陡然一白,眼瞧着裴宗佑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原本想借题发挥,想到那个人的叮嘱,宁怜梦一顿,慢慢地攥紧手指,把满腔的怒火强压了下去,她转身走去餐厅。

    四个人一起吃着早餐时,宁怜梦忽然捂住嘴,紧接着转过头向后面干呕起来,霍惠媛关怀地问她怎么了,宁怜梦摆了摆手说没事,喝过一口水,缓了半晌她才有些迟疑道:“我可能是怀孕了,例假已经迟了很多天,不过还没有去检查,暂时不能确定。”

    裴宗佑的脸色微微变了,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裴廷清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手边的东西,霍惠媛的脸色却倏忽煞白,似乎比任何人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她整个人一晃,手肘撑在桌子上,扶着额头肩膀不停地颤抖。

    好半天她发懵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抬眸看向宁怜梦,霍惠媛有些颤抖地问:“几个月了?孕吐时才发现,难道之前你没有留意过吗?”,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裴廷清没有碰过宁怜梦,如果宁怜梦真有下手的机会,那也是在一个多月前结婚纪念日那晚。

    那么抛开宁怜梦是否得逞不说,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果宁怜梦真的是在那晚怀上孩子的,算起月份来,也不至于这么早就会出现呕吐现象,所以要么宁怜梦没有怀孕,要么宁怜梦怀孕的时间更早,孩子并不是裴廷清的。

    “我也不知道。”宁怜梦毕竟是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霍惠媛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她咬了咬唇很无辜地说:“或许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也可能我的肠胃有问题吧。”

    几个人当然不会明着说除了那晚外,裴廷清没有碰过宁怜梦,霍惠媛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只能安慰是宁怜梦的肠胃问题而已,若不然这背后肯定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

    裴宗佑在这时放下咖啡杯子,霍惠媛注意到他瘦削手背上的血管凸显出来,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紧接着裴宗佑状似平静地对宁怜梦说:“不管是不是怀孕,既然生病了,那就让廷清带你去医院看下。”

    说完裴宗佑站起身,霍惠媛从后面看到他的背影不可察觉地踉跄了一下,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霍惠媛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在去医院的途中,裴廷清和宁怜梦一起坐在车子的后面,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此刻手边也放着笔电和一些文件,而宁怜梦一如往常双腿交叠着,手中翻着杂志的姿态,半晌她转头看着裴廷清,淡笑着问:“你希望我真的是怀孕了吗?”

    裴廷清的目光始终放在文件上,闻言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他没有什么心思理宁怜梦,也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这样一句,“没有怀孕,你能活;若是怀孕了,趁着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你可以交代遗言了。”

    宁怜梦懂裴廷清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裴廷清就会连同她也一起弄死,让她一尸两命吗?宁怜梦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不以为然地回了裴廷清两个字,“是吗?”

    十几分钟后检查结果出来了,不多不少宁怜梦怀孕时间是三个月,裴廷清并没有离开半步,而且找的也是他信任的几个下属,也就是说宁怜梦确实怀孕不假了。

    裴廷清手中拿着检验单子,坐在沙发上扫过对面宁怜梦的肚子,“看来确实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你隐瞒得很好,我倒是想知道谁给你的胆子。”

    “确实有人给了我胆子。”确认了怀孕,宁怜梦并没有害怕裴廷清在车上说让她一尸两命的那种话,她冷静从容的姿态,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她一贯的笑意,慢悠悠地对裴廷清说:“你的人不是一直有跟踪我,我想你应该早就清楚我出轨的男人是谁,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吧?”

    宁怜梦眼瞧着裴廷清的面色一点点变了,她还真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有什么表情,宁怜梦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没有错,我怀的是你父亲裴宗佑的孩子。”

    至于对裴姝怡说得那些,其实压根没有一句是真的,首先那天晚上她的假勾引计划没有成功,确切地说她反而被裴廷清算计了,裴廷清没有碰她,孩子也是三个月前怀上的,而给裴姝怡看得那段视频更是漏洞百出。

    只是那种情况下她从精神上让裴姝怡崩溃了,裴姝怡看了一会就把手机从窗外丢出去,心理战术上,裴姝怡一时间无法分辨出真假,这才是她能赢的关键。

    难怪刚刚在饭桌上,听到宁怜梦怀孕后,裴宗佑会是那样的反应,裴廷清用手掌按着额角,低头看着西装袖口上的纽扣,眼睛里一片晕眩。

    他虽然也怀疑过裴宗佑和宁怜梦关系暧昧,但他始终相信裴宗佑是个有分寸顾大局的人,而如今事实是竟然跟儿媳妇上床了,并且弄出了一个孩子。

    先不说在伦理上他能不能接受,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整个裴家财阀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再加上裴家财阀在各个领域的影响力,位置越高,犯错了所承担的后果就越大,怎么裴宗佑在年过半百时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所以你想怎么样?”裴廷清虽然猜到宁怜梦想做什么,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宁怜梦用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不见得有多少为人母亲的温柔,这个孩子也不过是她的筹码而已,她用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对裴廷清说:“我想让你允许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并且对外界公开,名义上是你的亲生骨肉。我不管你和裴姝怡之间怎么样,但以后你必须保住我裴家财阀女主人的身份和地位,这个孩子在你之后也要成为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若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宁怜梦的手停下来,抬起脸很温柔地望着裴廷清,她坦然自若地说:“你若是不认下这个孩子,我就会先找霍惠媛,让她把裴家财阀的长夫人之位让给我。她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而若是我对外界曝光这个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裴宗佑、你裴廷清、霍惠媛,甚至整个裴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名誉扫地是小事,我估计那些人的评价都可以把你们逼疯了。”

    “你若是真的不顾及整个裴家财阀,那么我也不怕跟你们鱼死网破,当然了…………”说到这里,宁怜梦总算停顿了一下,她抬着下巴,用睥睨的眼神看着裴廷清,“你就算现在杀了我也没有用,我背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件事只会闹得更大,以你裴廷清的行事作风,你不会铤而走险吧?”

    裴廷清闻言反而笑了,“我的行事作风是不会铤而走险?”,宁怜梦真是太不了解他,这些年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剑走偏锋?只是区别在于他有没有必胜的把握,至今为止还没有他不敢赌的,就算拿整个裴家财阀作为筹码又怎么样?他也敢出牌。

    “好。”裴廷清点点头,从沙发上长身而起,顿时把宁怜梦刚露出来的锋芒和气场压了下去,他仿佛也只是在处理一件太小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仍旧波澜不惊、从容不迫的姿态,“我认下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过两天我安排你去国外,借此对外造成你怀孕的时间差,但保你和孩子的前提是你必须受我的人监控。”

    裴廷清这样的姿态站在面前,给了宁怜梦心理上太大的压力,她死死地攥紧手指,勉强应下,“成交。”

    裴廷清没有再看宁怜梦,往外走时却又在门边停下来,顿时让宁怜梦刚放松的神经立即绷紧了,裴廷清背对着她说:“但愿你不会后悔。”
第177章 他怎么会舍得?(感谢@瑞妈钻石)
    裴廷清没有再送宁怜梦回裴家,他一个人坐着车子去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霍惠媛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宁怜梦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一个多月,确实是我的,之所以会呕吐,是她的肠胃不舒服而已。”裴廷清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把电脑打开。

    饭桌上霍惠媛那样的反应,应该是怀疑在怀疑宁怜梦的孩子是裴宗佑的,霍惠媛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也不想让霍惠媛痛苦,所以既然他决定认下这个孩子了,就要替宁怜梦遮掩、圆谎,让霍惠媛以为孩子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电话那边霍惠媛喃喃地应着,停顿几秒钟她再次问道:“廷清,那天晚上你和宁怜梦真的发生关系了?而且就算确实你碰她了,你能确定孩子是你的吗?有没有可能是宁怜梦买通了医生…………”

    裴廷清打断霍惠媛,“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始终都是太睿智的男人,心里当然清楚霍惠媛的想法。

    果真霍惠媛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其实自从宁怜梦回来后,我一直觉得她和你爸的关系过于亲密了,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女人太敏感,也或者是她年纪大了,越来越爱胡思乱想,竟然会以为自己的儿媳妇和丈夫有暧昧。

    她不知道身为晚辈的裴廷清能不能接受,一句话之间隔了很长时间,霍惠媛的手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掌心里冒出冷汗,她一字一字艰涩地说:“我怀疑宁怜梦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爸的。”

    裴廷清闻言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当初霍惠媛知道了他和裴姝怡关系不正常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霍惠媛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以至于去了国外修身养性,她才调整过来,而如今儿媳妇和公公同样是乱lun,这样的丑事让霍惠媛怎么承受?她若是知道了,裴廷清丝毫不怀疑她会发疯。

    裴廷清心里很难受,语气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无奈地安抚着霍惠媛,“妈,你怎么能想到那里去了?我不觉得我爸和怜梦有什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我确定孩子是我的没有错,反正早晚都需要继承人,既然这次意外发生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霍惠媛闻言稍微安定了一些,她收回手放在膝盖上,“既然是这样,那么姝怡那边你怎么解释?之前你和宁怜梦一直是有名无实,如今孩子都有了,她若是知道的话,该有多难受。”

    他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只有让宁怜梦生下来,而在那片郁金香花海里,他承诺过裴姝怡,让她二十岁做他的妻子,现实却把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变成了讽刺,几年后他不仅娶了别的女人,如今也不得不留下这个孩子,他愧对裴姝怡的地方太多了。

    若是裴姝怡知道了,又会掉很多眼泪吧?而他即便对裴姝怡解释了,这么荒唐的事,裴姝怡会信吗?或许会因此把他推得更远,与其这样,倒不如瞒着裴姝怡,等事情结束了,他再让裴姝怡自己看。

    裴廷清让霍惠媛不用担心,他自己会处理好,然后以工作为由把电话挂了。

    晚上回家后,在饭桌上裴宗佑也问起了宁怜梦怀孕一事,裴廷清便再次重复了孩子是他的,并且说国外的条件更好,他安排好后过两天让宁怜梦去国外那边养胎、生孩子,毕竟他太忙,也没有时间多陪怀孕的宁怜梦。

    裴廷清这些话说完后,霍惠媛注意到裴宗佑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霍惠媛的心里“咯噔”一下,裴廷清的眸色里划过一抹复杂,宁怜梦唇边笑意更深,伸出筷子要给裴宗佑夹菜,却被裴廷清适时地阻止了。

    几人心思各有不同,倒也能安然无恙地吃完一顿饭,过后裴廷清回去公司加班,裴宗佑清闲了,留在家里跟霍惠媛讨论着去国外以后的一些细节,而宁怜梦则找了借口出门。

    第二天赶上周末,裴廷清到底还是把班翘了,让其他人加班,他在下午时回去无间岛,挑几个人出来安排在宁怜梦身边,到国外那边去监视宁怜梦,裴廷清再从屋子里走出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原野山谷看过去像是泛着一层橘红色的光晕,整个岛上显得越发安静而又祥和,裴廷清身形高大修长,负手而立在柱子旁,他仰头时天空中有一排大雁飞过,留下优美的弧线。

    裴廷清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对比整天忙碌于裴家财阀中,无间岛真是一个太好的地方。

    而裴姝怡此刻正站在远处最高的那片山顶之上,顿下脚步看着别墅柱子前的裴廷清,大概是心灵相通,这时他也向这边看来,太远的距离却是四目相撞,仿佛中间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让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言峤正拉着妈妈的手,这时看到妈妈正在和教官叔叔眉目传情,一个多月没有见教官叔叔了,言峤实在想他,也不计较妈妈和教官叔叔他们在做什么了,他松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地向教官叔叔挥舞着手臂,言峤大喊着:“我们在这里,教官叔叔快过来。”

    裴姝怡吓了一跳,陡然移开视线,生怕言峤不小心摔到了,她连忙拉住言峤,但言峤喊了半天,教官叔叔也不理他,他一边埋怨着怎么回事,拿出手机打给教官叔叔,接通后言峤不高兴地问:“你为什么不理我?我向你挥手呢,都快累死了,你至少也回应一下吧?”

    裴廷清:“…………”

    他的视力是有多好,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内看到言峤这个小孩子?不过裴姝怡他确实看见了,这时裴姝怡抱起言峤,裴廷清这才注意到言峤确实在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好像他回来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一样,裴廷清心里顿时柔软温暖,唇边泛起怜爱的笑,“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这个山上有几棵很漂亮的香果树,妈妈说要摘上面的果实,种更多的出来,但现在我们对捉迷藏更感兴趣了。”言峤觉得自己长高了很多,妈妈抱着他太费力,他就示意妈妈放他下来,继续对教官叔叔说:“你也上来跟我们一起玩耍,我和妈妈正在找初初,你和初初一组,免得他觉得我们欺负他了。”

    裴廷清刚刚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公司那边有不少的事要处理,至少没有时间跟言峤玩捉迷藏,但言峤都提出来了,他怎么舍得不满足言峤这一个小小的愿望,裴廷清温柔地应着,“嗯,我先把初初找到,然后再一起藏起来,现在开始了。”

    “好。”等到言峤在那边答应了后,裴廷清挂断电话,往山上走去找段叙初。

    幽谷深邃,这里生长着十几棵高大的香果树,优美繁茂,这种树被誉为国内森林中最美丽动人的树,若是盛夏酷暑时节,枝叶繁茂满树繁花怒放,奇特美丽,宛如一颗颗绚烂光彩的明珠,在青翠的群山中闪烁着。

    裴廷清很快在一棵最古老的香果树下找到段叙初,他听唐宋说香果树的树皮可以用药,此刻正拿着一把匕首刮着树皮,看到裴廷清来了,段叙初回过头跟他打招呼。

    裴廷清的手在段叙初的脑袋上摸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从前面传来的脚步声。

    裴廷清的手指竖在唇上,对段叙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他一条手臂揽住段叙初的腰,跳离了地面后,另一只手抓住一枝树干,微一使力便抱着段叙初坐在了另外一株粗壮的树干上,裴廷清仰靠在那里,将段叙初置放在膝盖上,示意他不要跌下去。

    庞大的树冠犹如一把巨伞,山风刮过巨伞摇动,段叙初安静地对裴廷清点点头,头顶蓝天白云,枝繁叶茂中段叙初抱着裴廷清的一条胳膊,坐在裴廷清的怀里,离地面有四五米的距离,段叙初和裴廷清一起看着树下走过来的裴姝怡和言峤。

    言峤对裴姝怡说刚刚他听到初初的声音了,那么初初一定就藏在这附近,让裴姝怡就在这一片地方找初初,但找了半天没有见初初的人影,言峤又拿出手机打给教官叔叔。

    裴廷清:“…………”

    一个多月不见,这熊孩子倒是聪明了,他原本正手臂抱胸闭目养神,专属铃声响起来,再去关也来不及了,裴姝怡和言峤猛地抬头,正看到那两人悠闲地坐在大树上。

    夕阳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裴廷清银色的面具上,熠熠生辉衬着苍翠欲滴的树叶,凝望下来时他唇畔勾着一抹似笑非笑,迷炫了裴姝怡的眼。

    裴姝怡:“…………”

    这样玩捉迷藏有意思吗?

    段叙初早就伸手摘下一个红色的果实,照着言峤的肩膀砸过去,很看不起言峤用手机作弊的行为,若不然言峤和裴姝怡找到天黑,也不会发现他们在树上。

    所幸段叙初有分寸,果实砸的不是言峤的脑袋,言峤却还是一手按着肩膀嘀咕着说好痛,紧接着他就攀着树往上爬。

    但整棵树太粗壮,几个人的手臂都未必抱得过来,他没有支撑点,爬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抬起头时清楚地看到初初的唇抿着,露出嘲笑的表情。

    言峤快要哭了,偏偏教官叔叔臂弯里抱着初初,一副看你怎么上来的傲娇姿态,一点也没有把他弄上去的意思,言峤生气了,转身拉住同样忍着笑看戏的裴姝怡,“妈妈我们回去吃饭,不给他们留了,让他们一直待在树上好了。”

    “嗯。”裴姝怡笑着很配合地点点头,果然没有走出两步,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再转过头时,裴廷清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后面。

    他弯身先搂了言峤,脚下一动便离开了地面,一手抓住枝干,再用腿撑在树干上,随后裴廷清和言峤稳稳地落在了跟段叙初临近的那条枝干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漂亮,仿佛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两人就上去了,看得裴姝怡目瞪口呆,言峤早就鼓起掌崇拜地说好厉害。

    言峤到了树上很兴奋,把裴姝怡这个原本的同伙也忘记了,而裴廷清两手抱着言峤的腰,举着他去摘果实玩耍。

    裴姝怡站在树下半天没人理她,她顿时体会到刚刚言峤的孤独感了,仰着头咬咬牙叫裴廷清,“所以我回去自己吃饭去?”

    裴廷清闻言往下望过来一眼,伸手指着最低的那一条分出来的树干,“这个对于你来说难度应该不大吧?你想上来的话,就用我刚刚的方式。”

    言峤一秒钟叛变了,点头附和着教官叔叔,用那双深褐色的眼睛瞅着妈妈,满眼的亮光和期待,“对啊妈妈,你也很厉害的。快上来,我们都等你呢。”

    裴姝怡:“…………”

    换做平日她或许会跳上去试试,但现在她怀孕了,前三个月最容易出事,若是不小心摔倒,后果也就严重了,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想上去,裴廷清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却做不到。

    想到肚子里的宝宝,裴姝怡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裴廷清何其敏锐的男人,一眼看到裴姝怡这个小动作,裴廷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让言峤自己坐好,他抓住树干一跃而下,如一阵风一样落在裴姝怡的面前。

    裴姝怡正在走神,被他吓得往后退出半步,裴廷清却已经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裴廷清在她耳边低沉地说:“上面的风景很好,我们一起看。抱着我姝怡…………”

    便是那尾音里柔肠百结的“姝怡”二字,让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她整夜没有睡,想着宁怜梦说的那些话,于是早上时她假装带着言峤要离开,但唐宋他们拦住了她,而此刻他也没有半点让她和言峤走的意思,对她和言峤的宠爱跟往常无异。

    先不管他是不是醉酒后跟宁怜梦发生关系了,至少支票绝对不是裴廷清让宁怜梦给她的,也不可能是裴廷清让宁怜梦来打发她,他眼中的情意那么浓烈,话语如此温柔,怎么会舍得她和言峤?

    裴姝怡看向裴廷清面具下的那双墨色眼睛,凤眸狭长,夕阳的余晖洒在里头,更显得柔和光彩熠熠,如往常一样倒映着她的一张小脸。

    全都是她。

    裴姝怡用力地咬咬唇,泪水却仍旧没有控制住猝然从眼中滑落而出,她连忙伸出两条手臂抱住裴廷清的腰,把脑袋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气息从未变过,就连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也没有沾染丁点,他的怀抱始终都属于她一个人。

    晃神间,裴廷清已经抱着她顺利地到了树上,紧接着他从后面一把将她裹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裴廷清的下巴埋在裴姝怡肩上的头发里,他深深嗅着她的气息,低沉而又深情地呢喃着,“你好像重了很多,我不在,你是不是过得更好?”

    裴姝怡眼中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他不知道这些天以来,她有多想他,想得心都快要痛死了,裴姝怡吞进唇边咸涩滋味,表面上不以为然地说:“是啊,不信你再走几个月,估计我真成猪了,你就抱不动我了。”

    “我喜欢养猪。”裴廷清低沉地笑,收紧手臂越发用力抱着裴姝怡,“冷不冷?”,刚问完这句,裴廷清西装的一角被拽住,往下一看,言峤正满脸不高兴地瞪着他。

    裴廷清被打扰了兴致,他勾起的唇也沉了下来,“松手,自己去玩,若不然回去让你用毛笔抄一百遍三字经。”

    言峤:“…………”

    他还没有说什么呢,教官叔叔会读心吧?言峤固执地抓着裴廷清的衣角不放,反正他不允许教官叔叔抱妈妈,还贴在妈妈耳边说悄悄话,简直越来越过分,不把他这个大电灯泡放在眼里了。

    段叙初不想再被言峤连累,他拉住言峤的手腕,一边拿出匕首提议道:“我们在这树干上刻字来玩。”

    言峤意识到自己反抗无效,也只好把关注点放在初初的匕首上,两条手臂扒着树干腿晃动着,言峤凑过去满眼期待地问:“刻什么字,‘言言和初初到此一游’?”

    段叙初:“…………”

    裴廷清和裴姝怡在上面丝毫不掩饰地嘲笑言峤,后来段叙初划开树皮,在上面刻下了这样一行字,“言言和初初永远是好朋友、好兄弟。”

    光影斑驳中,段叙初低着头认真地刻字,言峤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段叙初的侧脸轮廓,几年后那场杀戮不久,十七岁的裴言峤在这棵树上坐了一天一夜,最后他让人把这棵树砍了。

    天快黑的时候,裴廷清抱着裴姝怡跃下去,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然后伸手把段叙初接下来,让言峤自己爬下来。

    言峤:“…………”

    你们这样欺负人,真的好吗?上不去情有可原,若是连爬也爬下来,言峤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被初初嘲笑。
第178章 难以承受的打击
    香果树的跟上长满青苔,言峤自己抱着粗壮的树干爬下来时,那些青苔磨掉不少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后面见教官叔叔牵着妈妈的手,脸顿时垮下来了,跑着过去两条手臂一下子抱住教官叔叔的腿,脑袋蹭着他撒娇,“好累,我不要走了,教官叔叔抱我回家。”

    裴廷清:“…………”

    六岁的孩子了,整天要抱来抱去的,也好意思?而且他怎么可能看不穿言峤的那点小心思,原本不想理言峤要出腿,但言峤抱得太紧,他又不能用踹的,那一张温热柔嫩的小脸贴着他的西装裤子,把他整颗心都融化了,裴廷清无奈地扯扯唇,也只好放开裴姝怡的手,弯身把言峤抱在了怀里。

    这晚裴廷清连续要了裴姝怡三次,他才抽离出来,随后从裴姝怡的身上下来。

    裴姝怡的脖子枕在裴廷清塞来的手臂上,两人一起平躺在那片花海里,天空上繁星闪烁,而四周花香满溢,夜晚也显得很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冷。”激情过后,身上的温度渐渐降下来,满身的汗水也开始蒸发,裴姝怡侧过身子钻到裴廷清的怀里。

    他只穿着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了,**的肌肉厚实,仍旧散发着灼人的温度,把裴姝怡冰冷的身子也暖热了。

    裴廷清用外套盖在裴姝怡的身上,也侧躺着抱住裴姝怡,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包裹着她,几次发泄让裴廷清很是满足,抚着裴姝怡的头发,他温柔沙哑地问:“我们回去吧?”

    每当这个时候裴廷清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气息,野性而又特别有男人味,裴姝怡伸出舌头去舔舐他胸膛肌肉上的汗水,感觉到他再次紧绷起来,下身也苏醒了。

    “…………”裴姝怡实在感叹这个男人的精力,抬腿故意去蹭他,用撒娇的语气说:“留在这里睡,天亮再回去。”

    “不行,郁金香有毒,待三个小时以上就会头晕。”裴廷清想到他们在这里待了至少有七个小时了,他的手掌抚上裴姝怡的额头,“晕不晕?”

    裴姝怡蹙起眉头,“这么说确实有点,不过人的免疫力不同,没有那么夸张。”,说着她还是恋恋不舍地坐起来。

    结果外套从肩膀滑落,露出她雪白无暇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裴廷清看到她浑身各处被自己制造出的痕迹,只觉得心里越发满足。

    裴姝怡眼瞧着裴廷清正盯着自己,那一双眸子在黑夜里都快发出绿光了,她懊恼地瞪着裴廷清,“好色的大灰狼,你看够没有?”,裴姝怡说着,手下不忘用外套裹住自己**的身子,想到他亲吻了自己下身,又很坏地让她求他,他才会给她,她就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

    裴廷清暧昧地笑出声,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整个人密密实实地抱住,他附在她耳边深情地说:“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

    裴姝怡身子一颤,他的每句话就像是戳在心窝上一样,听着特别有感觉,戒指的光芒刺入眼睛里,裴姝怡忽然又放得开了,到如今一颗心都掏出来,**裸地交给他了,何况是身体?

    “嗯。”裴姝怡抿着唇浅浅地笑,抬起目光也去看半裸着的裴廷清,从上往下巨细无遗,顿时觉得自己不吃亏,能有这样长相好、身材好、技术一流的男朋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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