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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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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被时光慢慢地淡去,所有的阻碍都不算阻碍,他和裴姝怡总会回到过去,最怕的便是他们两人越走越远,最初的感情被一点点消磨、变淡,直到不爱了。

    裴廷清的心像是被刀片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眼中一片潮热,充斥着一种晶莹,“你在骗我裴姝怡,我不相信。”,他摇着头,俊逸的眉宇间一片苍白色,薄唇颤动着,沙哑艰涩地说:“就像三年前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样,如今你说你不爱了,也不过只是你摆脱我的借口而已,更何况就算你不爱我了又怎么样?反正我对你的感觉没有变,我爱你就够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你确定你对我的感觉真的没有变吗?”裴姝怡开口反问,眼瞧着裴廷清的肩膀震动了一下,她的目光里浮起悲凉之色,随后裴姝怡开始脱身上的睡裙,露出她胸前的雪白,直到美丽的酮体完全展现在裴廷清的面前。

    她的唇畔勾起笑意,“裴廷清,现在你敢要我吗?我早就不是17岁、19岁时的裴姝怡了,时隔三年过去,如今我的身体和心已经完全属于了项宇曜,那么你对我的感觉还如最初吗?”

    裴廷清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这时一点点褪去所有的血色,他的目光盯着裴姝怡**的身体,白璧无瑕还是那么漂亮宛如艺术品,但三年未曾见过、触碰,已经变得很陌生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和项宇曜缠绵、她在项宇曜身下承欢、喊着项宇曜的名字让项宇曜索要的场景…………忽然他就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而若是换做以前,她脱光了面对自己,第一时间他必定会血液上涌,生理上起很大的反应,但此刻他发现自己一点想要她的**也没有,甚至面对这样一副美丽的身体,他竟然会产生一种厌恶、反感的心理。

    原来…………原来这感觉确实不对、不一样了,最初误会她把第一次给蔚承树时,他心理虽然有阴影,但还能一如既往地接受她,如今她同样给了项宇曜,他却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了,归根究底是她在他心中,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干净美好的女孩了吧?三年足够漫长了,也发生了太多事,把他们最初的纯真无暇玷污了、毁掉了。

    他们不再朝夕相处、一路相伴,他们不再插足彼此生活的点点滴滴,比如他不知道如今她每个月例假的时间、她的习惯爱好有没有改变、她是不是还最爱柯南…………一切的一切,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如她所说,再也回不到过去,而他所追求的也不过只是最初的美好。

    他也不爱了吗?

    仿佛是一直呵护的那个美丽的水晶球碎掉了,裴廷清只觉得精疲力尽,他抬起手掌盖住眼睛,一股湿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渐渐地湿了整片手心,他的肩膀震动着,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既然你也不爱了,那就让我走吧。人的一生中经历过几段感情本来就很正常,而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从一开始这条路我们走错了,也注定了最终的破碎和毁灭。直到今天我们不得不放下了,在往后的日子里,你总会找到那个你真正爱你的、真正适合你的伴侣…………”

    裴姝怡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他的脑子里却轰轰作响,似乎并没有听清楚裴姝怡都说了些什么,过去的种种在眼前闪过,那么快根本抓不住踪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裴廷清再看向裴姝怡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早就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了。

    裴廷清最终还是下了床,他什么也没有说,走出去时关上门,只留给裴姝怡一个高大却透着无限苍凉和落寞的背影,连窗外的暖阳也无法照在他的身上。

    裴姝怡听着门被关上的轻微声响,她像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她瘫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眼中的泪水滑落而出。

    裴姝怡没有再去追问裴廷清,因为从他的表情中她已经明白了,他对她的感觉大概也已经变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此刻她需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静一静好好地想清楚,最后他总会放她离开,如此他们两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裴姝怡仰起脸,轻轻地闭上眼睛,她扯着唇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出来,让自己很开心,但源源不断淌出的泪水,却湿透了她的面颊。

    正在这时,从楼下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小男孩哭泣着说:“我不要吃,你们这些坏人,我要找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言峤?!

    裴姝怡浑身一颤,她只想到裴廷清会好好保护言峤,没有料到裴廷清把言峤也带了过来,并且就在楼下,裴姝怡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打开门跑下楼,寻着哭声在餐厅里找到言峤。

    而言峤的身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裴姝怡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几步跑到言峤的身边,蹲下身用力地抱住言峤,裴姝怡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仿佛只有言峤的存在才是最真实的,“言峤。”

    “妈妈…………”言峤把脑袋埋在裴姝怡柔软的胸前,小身子颤抖着哭起来,“妈妈你去哪里了?言峤以为妈妈和项叔叔走了,不要言峤了。”,说着言峤从裴姝怡的怀里探出头,望了一眼餐桌旁站着的那个面无波澜的男人,言峤有些害怕,小手攥紧裴姝怡的衣服,“这里的人都是坏人,言峤不要待在这里,妈妈我们回去好不好?”

    裴姝怡闻言越发抱紧言峤,“好,我们回去。”,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姝怡放开言峤,站起身牵住言峤的手,她看着走过来的裴廷清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言峤还是很排斥裴廷清,而刚刚那个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的男人走过去站在裴廷清的右侧,这更给了言峤一种压力,他攥着裴姝怡的手,往裴姝怡的身后躲去。

    裴廷清长身玉立在几步远的位置,晦涩的眸光看向裴姝怡,他沙哑地开口,“你可以走,去哪里、是死或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裴廷清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言峤的身后,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言峤必须留下来,这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带着他走。”

    裴姝怡的面色一白,顿时有些语塞,“你…………”,裴廷清身边的男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让裴姝怡觉得很压迫,往后退出一步,她的掌心越发裹紧言峤的小手,咬了咬唇说:“我不会把言峤给你的,你承诺过任何人都不能将言峤从我身边带走,更何况言峤不想离开我,你难道要把他带回裴家吗?”

    裴廷清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神色已经表明了他一定会要言峤。

    “你为什么非要言峤?”裴姝怡的眼睛里红了一圈,她凝视着裴廷清,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你和宁怜梦可以生很多孩子,而我只有言峤了。”

    这些话在裴宗佑想带言峤回裴家时,已经说过一遍了,裴廷清的立场很清楚,不想再跟裴姝怡多说,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他看过来电显示,转头吩咐身侧的下属,“姝怡小姐想走,谁也不要拦着,但前提是不能带孩子。”

    那男人机械地应下一个字,“是。”

    裴廷清看了言峤一眼,他很想走过去抱抱言峤,但言峤用那双深褐色的眼睛瞪着他,充满了防备和抗拒,裴廷清只觉得心里酸楚,抿了抿苍白的薄唇,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他转过身沉默地往外走去。
第145章 父子(1)
    “裴廷清…………”裴姝怡牵着言峤的手跟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上前用健硕的身躯拦住了去路,唐宋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姝怡小姐,裴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不能带言峤走。”

    裴姝怡听着男人的声音,这才判断出这个男人就是戴着面具出现在婚礼,把她带走的那个,她的面色骤然一冷,不信对方能拦住她。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男人毫无感情地说:“若是姝怡小姐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么我们还有上百人想见识见识姝怡小姐的实力。”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脸色紧绷着,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机器一样,难道这就是裴廷清这几年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吗?项宇哲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而既然裴廷清能灭掉整个项家,可见如今裴廷清的实力有多强。

    裴姝怡站在餐厅里,似乎能感觉到在这栋别墅四周全都是监控她的人,她的心里顿时升起寒意,身子有些僵硬,咬咬唇往后退出几步。

    “言峤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拒绝吃东西,我想姝怡小姐身为一个母亲,应该先把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抛到一边,照顾好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唐宋只是裴廷清训练出来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杀手,他不关心裴姝怡和言峤怎么样,说这话也不过是按照裴廷清的吩咐而已。

    裴姝怡闻言心里一疼,看到餐桌旁的地上被言峤摔碎的碗碟,而言峤正仰着头委屈又可怜地瞅着她,她的眼睛里顿时一酸,摸着言峤的脑袋蹲下身,裴姝怡在言峤粉嫩的脸上亲了一下,温柔地哄着言峤,“乖,言峤饿不饿?我们先吃饭,暂时待在这里好不好?”

    言峤很乖巧地点点头,“嗯,妈妈在哪里,言峤就在哪里,言峤不要离开妈妈。”,说完他用短小的手臂抱住裴姝怡,凑过去用力在裴姝怡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裴姝怡眼中的泪水差点涌出来,弯起手臂紧紧抱住言峤,言峤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肯定不会把言峤让给裴廷清,而一个人自私地离开,既然走不了,那就暂时留下来吧。

    半晌,裴姝怡放开言峤,走过去想先收拾下地上的碗碟,再去厨房看看做些什么给言峤吃。

    唐宋在这时上前,仍旧是面无表情地说:“姝怡小姐是裴少的女人,这些事不需要姝怡小姐自己动手,你只需要坐着就可以了。”

    裴姝怡闻言动作一顿,神色里透着讥诮,平静地提醒唐宋,“我是项宇曜的妻子,裴家财阀的少奶奶是宁怜梦,不要把我当成裴廷清的禁脔。”

    唐宋却好像没有听见,他不理会裴姝怡,而是叫来女佣过来打扫,又吩咐佣人再去厨房做午饭过来,他则分别帮裴姝怡和言峤拉开餐椅,随后退后一边,站在了裴姝怡的身侧。

    裴姝怡抱着言峤,把言峤安置在椅子上,坐在那里看着身边忙碌的几个佣人,觉得这排场比裴家还要大,而在这里她的身份也一下子变得尊贵无比,像是王的女人,如唐宋所说,只要她待在这里一天,那么这里的几百人都会对她言听计从,但谁能明白她的可悲?无数女人渴望向往的生活,她却不想要,她只想带着言峤逃离这里。

    十多分钟后饭菜一一端上桌,六菜一汤很丰富精致,并且也全是裴姝怡爱吃的,唐宋上前帮裴姝怡和言峤盛着汤和饭,“我们暂时不知道言峤的习惯爱好,所以为了能更好地照顾言峤,麻烦姝怡小姐告诉我们。”

    裴姝怡自己可以和裴廷清冷战各种反抗,但言峤只是一个孩子,她不能把言峤也牵扯进去,从唐宋的手中接过米饭,她点点头应着,“好。”

    唐宋便再次站在裴姝怡的身后,而言峤向来很乖巧,有妈妈在,他不哭不闹的,面对着裴姝怡坐在那里,安静地吃着妈妈喂来的饭。

    裴姝怡望过窗外一眼,有山有海的风景倒是不错,她微微侧过脸问屹立在身后的唐宋,“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岛上,有大概两百多人,包括男人和女人,以及孩子,跟一般的城市没有多大的区别,这里离市区开车的话大概要半个小时,而姝怡小姐所在的这栋别墅周围,也就只有其他另一栋别墅。”与其说唐宋有耐心,倒不如说他像在念着什么一样没有感情,“当然,不会有人限制姝怡小姐的自由,姝怡小姐可以和言峤在整个岛上随意走动,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带着言峤一起离开这里…………”

    裴姝怡听过后有些诧异地看了唐宋一眼,她嘲弄地问:“你们做的是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勾当,让我知道这么多,就不怕我叫来警察剿灭你们?”

    唐宋仍旧是一张面瘫脸,“能让姝怡小姐知道的,就不会隐瞒姝怡小姐,更何况姝怡小姐你是裴少的女人,你不会背叛裴少。第三点…………”,唐宋话语一顿,他看向安静吃着东西的言峤,“我想若是裴少出了事,言峤也会很危险吧?”

    果真裴廷清的下属不简单,裴姝怡觉得唐宋看上去虽然像是没有思维的机器,事实上唐宋的智商很高,至少清楚她的弱点,并且拿此威胁她,唐宋左一句裴少的女人,右一句裴少的女人,听得裴姝怡心口堵得慌,像是被裴廷清包养一样,这对她来说是太大的侮辱。

    言峤摇摇头表示自己吃饱了,裴姝怡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打算带着言峤出去走走,但言峤瞅着她,拧着眉毛问:“妈妈你不开心吗?若不然为什么不吃饭?”

    “妈妈没有不开心。”裴姝怡苍白的唇畔勉强牵扯出笑意,她抬手在言峤脑袋上摸了一下,也只好端起碗吃了几口,起身时想起孟静交给她的那封信。

    现在她很矛盾,毕竟孟静和裴廷清是害项宇曜一家的仇人,她应该站在项宇曜这边,而恨裴廷清,但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裴廷清,她永远恨不起来,最多也只是不原谅裴廷清,离开再也不跟裴廷清在一起了,就像即便裴宗佑让她家毁人亡,裴廷清是裴宗佑的儿子一样,她始终报复不了裴廷清。

    这样一想,就更加发现她和裴廷清之间隔得是是非非太多太多了,所以只有放手才是最好的结果,为什么裴廷清还要那么执着?放过她和言峤,对彼此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解脱吗?这些话她跟裴廷清反反复复地说了太多遍,然而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裴姝怡只觉得自己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她问过唐宋后才知道裴廷清早就让人把她的衣服什么的全都拿了过来,裴廷清如此周全让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牵着言峤的手回去楼上的卧室,裴姝怡找到自己的包,拿出孟静交给她的那封信,让唐宋给裴廷清。

    如今有了言峤,裴姝怡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自伤自怜,无论怎么样她都必须乐观积极地走下去,这大概也是有孩子的好处,为了孩子她只会更加坚强,不能逃避退缩。

    岛上的天气很好,裴姝怡牵着言峤的手走出别墅,两人一起去了海边。

    言峤脱掉鞋子,小脚丫踩在细沙上,一手攥着裴姝怡,笑着很开心的样子,感染着裴姝怡,让裴姝怡的心情也好起来,而唐宋一张脸仍旧冷峻平静,始终跟着他们,不离他们左右。

    ***

    裴廷清离开无间岛后,一路开车去了医院,霍惠媛正在停车场里等他,“廷清。”

    霍惠媛走过去,注意到裴廷清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估摸着裴廷清和裴姝怡之间不是很顺利,她担忧地问:“你们两人没什么事吧?”

    “还好。”裴廷清的语气淡淡的,关上车门和霍惠媛一起往住院部走去,“裴宗佑不可能让姝怡离开,而参加婚礼并且知道真相的人,活着的也就只有宁怜梦了,这边我来应付。”,裴廷清想到死去的孟静,他心里很难受,低沉地对霍惠媛说:“你告诉裴宗佑,你亲眼看到裴姝怡和项宇曜死在一起了,言峤也受了连累,被孟静从医院弄走后,下落不明。”

    霍惠媛点点头,“好。”

    时至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霍惠媛选择支持裴廷清,更何况她也不能阻止裴廷清和裴姝怡在一起,毕竟她始终疼爱这两个人,对于他们相恋,她用了三年时间说服自己坦然接受,其实想想,在古代封建社会,肥水不流外人田,反而提倡近亲结婚。

    如裴廷清红着眼睛吼出来的那句,爱上谁都没有错,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难道真的罪孽深重、遭受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地狱吗?不会的,只是一个人的道德伦理底线而已,看开了其实也没有什么。

    两人说着走进电梯,裴廷清靠在电梯壁上,拿出烟点燃后抽起来,霍惠媛凝视着儿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她心疼地叮嘱,“照顾好自己,其他什么事需要妈帮你解决吗?”

    虽然霍惠媛经常这样问裴廷清,但从小到大裴廷清几乎没有依赖过她,一直以来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他都是一个人扛。

    果真裴廷清淡淡地说:“我自己会处理好。”,淡青色的烟雾飘散着,三年的时间里,裴廷清的眉宇间第一次显出疲倦,最累人的便是和裴姝怡的这段感情,他仰起下巴吐出漂亮的烟圈,抿着唇补充一句,“你不用太担心。”

    最后孟静选择了死亡,要告诉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会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警方那边调查后就会发现孟静是李嘉尧的妻子,因为复仇而杀害项家所有人,跟项家人同归于尽。

    这样一来,身为谋划者的裴廷清,也就跟这场杀戮没有任何关系了,该灭口的,都灭口了,警方不会再查到裴廷清身上,一般人更不会想到裴家财阀的长子是黑势力的一方首领。

    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局,孟静的死成全了裴廷清,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但也正因为这样,裴廷清对李嘉尧的愧疚便又多了几分,李嘉尧患胃癌的时候就说过哪天若是他死了,就让裴廷清代替他好好照顾孟静和他们的两个儿子。

    如果有可能的话,李嘉尧希望孟静忘记他,再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而不是让孟静为他复仇,最后连她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裴廷清的眸色里一片猩红,他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叮”的一声,电梯在这时停下来,裴廷清和霍惠媛一前一后走出去后,霍惠媛顿了一下脚步,弯起手臂抱住裴廷清。

    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成长为高大的男人,她这个母亲在他面前倒显得越发纤弱,霍惠媛忍住眼泪说:“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不管怎么样,跟着自己的心走。”

    跟着自己的心走吗?但他和裴姝怡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什么也控制不了了,他甚至没有一点信心,一点也无法确定裴姝怡对他还有多少情义,所以他迷惘而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他强大无坚不摧,这个世上唯一能打败他的,只有裴姝怡。

    霍惠媛的身上很温暖,而此时此刻他太需要一个拥抱,只是这两年越发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裴廷清僵硬地站着,任由霍惠媛一点点收紧手臂抱住。

    霍惠媛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太苦、太累了,她心疼得眼泪掉了下来,过了很久才放开裴廷清,“我先过去医生那里问问。”

    裴廷清点点头,等霍惠媛走了,他才转身打开门,迈着修长的腿走进病房。

    房间里宁怜梦难得安静地坐在床头,若是换做以前生个病什么的,裴廷清不来看她,她就砸东西发脾气,此刻宁怜梦手背上扎着针头,用另一手翻着服装杂志,听到动静也并没有抬起头,直到感觉到一片阴影遮住眼前的光,宁怜梦讥诮地开口反问:“怎么?我没有死,你现在来是想要亲手弄死我?”

    裴廷清高大的身形站在床头,面色淡淡地看着宁怜梦,“你身体不太好,我送你去国外治疗。”

    唐宋这次的失误也太大,而一次杀不了宁怜梦,宁怜梦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会更加防备他,他要再下手就难了,另一方面若是杀了宁怜梦,他还要再结一次婚,那么倒不如先留着宁怜梦。

    当然,宁怜梦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裴宗佑,毕竟对比起来裴宗佑更信任他,宁怜梦没有实质的证据,若是闹出来,对她未必有好处。

    “我为什么要去国外?!”宁怜梦一下子用力把杂志丢在床头柜上,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仰起头死死瞪着裴廷清,她带着怒火和恨意问:“裴廷清你把我弄走了,你就可以跟裴姝怡那个婊子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死也不会去国外。”

    “至于我有病需要休养,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吗?我已经让医生做过检验了,你让管家给我点的那个香里…………”

    宁怜梦正说着,有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关上病房的门后走到床前,裴廷清往后退出几步。

    紧接着下属的手枪掏出来,宁怜梦一瞬间睁大眼睛,那颗子弹在瞳孔里一闪而过,下一秒钟准确无误地射入她的另一只腿上,鲜血顿时染红雪白的被子,宁怜梦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差点晕厥过去。

    “这样你有理由去国外休养了吗?”裴廷清负手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位置,如王者高高在上、云淡风轻地看着宁怜梦,“你若是想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就再骂一句。”

    宁怜梦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却是忌惮裴廷清,咬牙忍着不敢再骂,只恼恨地发出一个字音,“你…………”,等着吧,她一定会让裴姝怡和裴廷清,以及他们的儿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裴廷清没有再看宁怜梦一眼,把局面交给下属处理,他转身关上病房的门离开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黄昏,裴廷清才回去一趟无间岛。

    夕阳的余晖洒在蔚蓝色的海面上,眼前一片波光粼粼,而沙滩被照成了金色,裴姝怡和言峤都是赤着脚,面对面蹲在那里,裴姝怡用沙子堆着什么。

    言峤眨着眼睛很认真地看着,等到一个小城堡完成后,言峤兴高采烈地鼓起掌来,在裴姝怡挑眉志得意满时,言峤嘻嘻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小脚丫就把那个“城堡”毁掉了。

    裴姝怡的脸色顿时一黑,恼得咬牙切齿,“言峤我打你屁股…………”,说着裴姝怡伸手就去抓言峤。

    言峤却早就雀跃地跑开,笑着一面回头对裴姝怡做着鬼脸,那个样子别提有多可爱,“妈妈打不到我。”

    “你看我打不打得到你。”裴姝怡也站起身,跑着去追言峤,只是跟言峤始终隔着几步远。

    言峤咯咯笑着说妈妈太笨、太慢了,却没有来得及看前面,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而早就蹲下身的裴廷清,伸出手臂稳稳妥妥地将言峤抱住。

    裴姝怡顿在了原地。
裴姝怡番外 (2)补充
    我顿时放松下来,在心里嘲讽裴廷清还真是有闲心,半夜三更不在裴家陪着宁怜梦也就算了,他还偷偷把言峤弄走,好方便他睡在我的身边。

    裴廷清只脱掉外套就上床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应酬,他身上全都是酒精的味道,“放开我。”,我蹙着眉头抗拒地说着,拽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推开。

    他却微一用力将我裹得更紧,甚至抬起一条腿压在我的身上,防止我挣扎,他就埋首在我的肩上,唇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炙热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醉意,显得声线越发性感低沉,裴廷清呢喃着说:“让我抱抱姝怡,自从你走后,我从来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他骗谁呢!

    他和宁怜梦做了三年的夫妻,即便我知道他爱的女人是我,我也不信他不跟宁怜梦作爱,更何况从外貌和身材上来说,宁怜梦是多少男人的理想标准,裴廷清同样是男人,有生理需要找宁怜梦解决很正常,那么他得到释放了,他怎么能说三年来从来没有安睡过?

    这样一想,我更加不自在了,身体僵硬着冷嘲热讽地说:“我脏,抱我只会污了你自己的手。”

    裴廷清闻言动作一顿,随后他果真放开我,一阵寒意侵入,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而我侧躺在那里,眼睛发酸得厉害,“吧嗒”一下床头的灯被打开了,我拉过被子蒙住头。

    轻微的响动传过来,我没有去理会,反正只要裴廷清不招惹我,他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过了一会裴廷清状似云淡风轻地问:“这是什么裴姝怡?路线都画好了,你是想逃跑吗?”

    闻言我猛地一僵,一下子掀掉被子坐起身,看到裴廷清手中拿着的正是我用来写写画画的笔记本,翻开的那一页上是我过几天要带言峤离开时经过的地方,而此刻裴廷清看过一眼,轻轻松松地将那张纸撕掉,揉成团后“刷”一下丢到了窗外。

    虽然有没有那张纸无关紧要,但裴廷清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告诉我逃跑是不可能的,他了解我所有的心思和行踪,我又怎么能逃过他的手掌心?我的胸口突然间很堵,控制不住掉了泪,坐在大床上哽咽地质问裴廷清,“你混蛋裴廷清,你凭什么这样欺负我?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财权名利、娇妻美女什么都有了,而我呢?”

    “我一无所有也就算了,觉得我脏你接受不了,不让我走,你还把我困在这里,连最起码的自由都不给我,你真的是要毁掉我的一生对吗?自私而又可怕,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呵呵…………”我一边哭,一边笑的,我觉得我自己疯了,被裴廷清折磨疯了。

    我坐在灯光里,啜泣着泪水浸湿了一张脸,咬牙瞪着裴廷清,我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颤动着,墙壁上映下我寂寥的影子,我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裴廷清如高山一样屹立在床头,他静默地看着我,那眼睛里头浮动着一条条的血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再攥紧。

    我崩溃了一样哭,房间里只听见我越来越大的哭泣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脑子都有些混沌了,裴廷清突然坐在床头,伸出一只手用力揽过我的后颈,他那一张脸凑过来,猛然吻上我的唇。

    “唔…………”我的手推着他的胸膛,试图挣扎躲闪着不让他吻,他的一只手掌在这时抚上我的脸,将我牢牢地固定,随后用牙齿撬开我的唇,他把湿热的舌头顶了进来,一如往常吻得火热而又狂猛,就仿佛他对我的感觉和兴趣依然浓烈,一点也没有变过。

    而我自己不得不承认即便三年过去,我的身体仍旧因为他的激吻而敏感,我还是那么贪恋他的味道和给予,我觉得自己特别没有出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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