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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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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迅速地伸出长臂稳稳地搂住裴姝怡,在裴姝怡还处在晕眩中,尚未缓过来时,她已经被裴廷清带入了电梯中。
项宇曜从后面追了上来,裴姝怡伸手条件反射地按住电梯,紧要关头想让项宇曜进来,或是她跑出去。
裴廷清却是一下子扯回她的手腕,在这时举起手枪,电梯门快要闭合的那一刻,那颗子弹直直地朝着项宇曜的心口射了过去,在裴姝怡乌黑的瞳孔里放大、再缩小,血肉崩裂而出的那一刻,裴姝怡抬起两只手捂住嘴,“项宇曜…………”
裴廷清番外 (1)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对项宇曜开下去那一枪,毕竟只要电梯的门合上,没有人再救项宇曜时,项宇曜就会葬身火海、死无全尸,但正是因为裴姝怡按住了电梯门,她想要让项宇曜进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跑出去和项宇曜一起死,这伤透了我的心。
项宇曜是项家的人,我若是不杀他,那么他日后必定找我报灭他全家之仇,斩草除根向来是我的行事作风,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另一方面项宇曜是我最大的情敌,感情里我容不得任何的沙子,偏偏他抱过、吻过裴姝怡。
而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或许也发生了床上关系,并且我的亲生儿子,差点就叫了他爸爸…………如此种种,都是我难以原谅、难以忍受的,何况在有关裴姝怡的事情上,我从来不够理智,以前爱她到发疯,如今我仍旧爱她,走火入魔、不顾一切。
裴姝怡捂住嘴睁大了眼睛,她大概是叫了项宇曜的名字,却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项宇曜的膝盖渐渐弯下去,颓然地跪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上雪白的礼服,最后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裴姝怡,那里头含着泪无怨无悔,他笑了,很幸福满足的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裴姝怡已经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妻子,所以就算死,也无憾了吧。
他是真的爱裴姝怡,最后一秒钟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满地映着的仍旧是穿着白色婚纱、最神圣高贵的裴姝怡,他用唇形无声地说:“裴姝怡,我爱你…………”,随后透明的泪水从眼角里涌出来,项宇曜慢慢地倒下去。
裴姝怡也哭了,泪流满面的,这样的场景任谁看到都会觉得项宇曜和裴姝怡两人有多深爱。
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厉雪拉着腿部中弹的宁怜梦跑了上来,她恨着裴姝怡,觉得留下宁怜梦,对裴姝怡终究是个威胁,所以厉雪想带着宁怜梦一起从另一处通道跑出去,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对宁怜梦补上一枪。
但在厉雪经过项宇曜身边的时候,她整个人猛地顿住一下,突然用尽全力把宁怜梦推到了另一处霍惠媛乘坐的、尚未闭合的电梯里,厉雪“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项宇曜,她撕心裂肺地喊着项宇曜的名字,“不要啊宇曜…………”
厉雪还想救项宇曜出去,只是我那一枪根本没有打算留项宇曜活口,厉雪意识到项宇曜即便是逃出这里,也是必死无疑了,所以那一刻厉雪也放弃了逃生的机会。
她跪在地上抱住项宇曜,支撑着不让项宇曜倒下去,厉雪的脸早就被泪水浸透了,却是紧紧地跟项宇曜的脸贴在一起,打算陪项宇曜一起死去。
或许做漫画的男人都比较善良,比如项宇曜喜欢送言峤和裴姝怡毛绒玩具这些可爱的东西,项宇曜对厉雪虽然没有爱情了,但却不忍心让厉雪陪着他一起死,项宇曜凭借着最后的意识试图推开厉雪。
然而厉雪始终不愿意放手,最后留在我们几人眼中的是厉雪紧紧抱住项宇曜,他们一起葬身于火海的画面,在剧烈的爆炸声响中,我却仿佛还是听见了“叮”的一声,电梯的门终于还是合上了。
一切都结束了。
孟静这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活,最终为爱而死的女人,还是完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在三年后与她最挚爱的李嘉尧重逢了,不管他们是在天堂,或是地狱,反正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而厉雪陪着项宇曜一起死去,这让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那天我在下着雨的蔷薇花丛里弹钢琴时,我心里早就充满了绝望,我知道裴姝怡不会跟我私奔,所以在去找裴姝怡之前,我就准备杀死这个背叛我的女人,然后我再陪着她一起死。
但事实结果是我根本没有做到,即便那个时候我因为酗酒吸毒,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站在裴姝怡身后举起枪时,手却开始颤抖哆嗦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我,“这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可以为了她而抛弃我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我根本下不了手,所以即便项宇曜没有跑上来救裴姝怡,我也不会杀裴姝怡,而项宇曜突然冲过去抱住裴姝怡,无疑是刺激了我,让我找到了发泄点,因此那一枪我还是对着项宇曜开了下去。
我其实有些记不清楚那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连体力都有些不支了,在裴姝怡抱着中弹的项宇曜跪在地上时,我恍恍惚惚地以为我杀死的人是裴姝怡,那么既然裴姝怡都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真的很爱裴姝怡,真的爱到了可以为她去死的地步,所以我握住枪对准自己的胸膛,射进去了那一颗子弹,我背靠着钢琴慢慢地坐在地上时,我终于看到了裴姝怡望向我,她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恐惧和痛苦,怕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她,我确实不想活了吧?
她哭了。
但我不知道她是在为项宇曜掉泪,还是在为我伤心,只是我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她还是在乎我的,这样即便是在去黄泉的路上,我也是幸福而满足的。
然而命运总是一种太奇特的东西,医生说当时我因神志不清而造成判断失误,于是那一枪并没有击中要害,我被救了过来。
沉睡的过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裴姝怡来看我,趴在我的胸膛上不停地哭,哽咽着不断地重复着说她爱我,不管现实如何,反正在梦中听到这一句,我真的觉得就算死,也足够了。
然而我在病房里睁开眼睛时,耳边只听到霍惠媛的哭声,我特意在病房里看过一圈,并没有裴姝怡。
原来梦,也只是梦而已。
霍惠媛看到我醒来,她死死抱住我,哭得更凶了,泣不成声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她问我怎么这么傻。
我却有些麻木了,我僵硬地躺在那里,冷冷淡淡地要求她出去,并且任何人都不能再进来,我也很理智地告诉她我不会再死了,因为裴姝怡没有死,我裴廷清为她裴姝怡而活。
此后的几天,我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一手中拿着裴姝怡时常翻看的漫画中,另一只手的手指里夹着烟,而目光却是始终放在窗外的树叶上。
香烟一点点燃尽,我浑身不知,几次烧到雪白的手指。
外面的叶子郁郁葱葱的,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和裴姝怡在一起的场景。
我们相识仿佛也只发生在昨天一样,我第一次对她动心、我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感情泛滥、我在她的腿间把身为男人的第一次交给她、我第一次说爱她、我为她对蔚承树动起杀心、我和她的第一次欢爱、我为她而忤逆裴宗佑,想要放弃裴家财阀长子的身份、我为她打架、为她失眠、为她掉泪、为她痛苦…………太多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做过,我所有的笑容给了她、所有的温柔给了她、所有的宠爱给了她、所有的冲动和疯狂、所有的泪水和悲痛也全都给了她,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她的背叛,她的那一句“因为年轻,所以不懂爱”,而变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我把她当做我的生命,然而在她眼中我却只是一个笑话,仅此而已。
我终于还是想通了,裴姝怡这个女人我不能再爱了,不是因为她让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是她根本不值得、不配得到我的爱,对于一个差点为爱死去,却仍旧没有得到回报的男人来说,我想从此他便丧失了再去爱的能力。
而最初的裴廷清,他凌云壮志、满心抱负,有着要征服全世界、征服世间万物的野心和**,他是高高在上有些不食人烟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所以在经历过这一场痛彻心扉的感情后,我做回了以前的那个无悲无喜、心如止水的裴廷清。
我最终同意了跟宁怜梦结婚,无关其他,只因为对我有好处。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当然,我不是一个任由他们随便摆弄的人,他们的安排也只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那几个月里,我麻木如行尸走肉,我以为我忘记了裴姝怡,直到项宇曜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裴姝怡发生血崩快要死去时,我的心仍旧是狠狠地一抽,那样的痛,我不希望,也从来没有想让她死。
哪怕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跟她在一起了,我仍旧希望天涯海角、异国他乡她依然好好地活着,我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爱过她,因为恨一个人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而我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我其实想见裴姝怡一面,告诉她忘记那些过去,我们都好好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只是当时我正在房间里,裴宗佑他们怕我逃婚,所以外面有监视控制我的人,而我手中一点势力也没有了,只是一个心甘情愿让他们摆布的玩偶,于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把电话打给了霍惠媛。
没错,是我利用手机的变音功能,假装成我是一个陌生女人,而把电话打给了霍惠媛,让她想办法从婚礼现场离开,赶去医院看望裴姝怡。
裴廷清番外 (2)
霍惠媛应该知道我是谁,在她重新换过一身衣服赶回婚礼现场时,她用眼神告诉我裴姝怡没事了,我这才放心下来,心无波澜地跟宁怜梦举行这场婚礼。
但我也说了我不是一个允许别人掌控、改变我命运的人,我做出来的,都是在我接受的范围内,我给宁怜梦戴上戒指,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抱她、亲她,其实不是因为我对裴姝怡有承诺在先,而是对于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就连去吻她,演一场戏给众人看,我也演不了。
我选择了装晕,反正我正在戒毒中,因为身体原因突然晕过去,也不会有人起疑,而霍惠媛也在帮我掩饰,所以我和宁怜梦的那场婚礼进行到一半时,我就睡了过去,被人带到房间,直到宁怜梦和其他人勉强应付完剩下的一半婚礼,宁怜梦从浴室里出来后,我醒过来用手刀砍晕她。
原因很简单,依旧是我不爱宁怜梦,我无法对一个不爱的女人产生生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自控力如此之强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我是一个太清心寡欲的男人。
只是我既然娶了宁怜梦,却和宁怜梦没有夫妻之实,那么裴宗佑和宁家,以及宁怜梦所有的人我都要给一个交代,我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找一个男人来为我洞房,这是对我的最大侮辱。
我给宁怜梦灌下的那种药物是用中草药提取而成的精华,主要作用是催情,并且能让人产生幻觉,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实际上只是宁怜梦在意yin和自wei而已,她的那层处女膜是她自己破掉的。
我不觉得我对宁怜梦有多残忍,一来是因为在日本时我就想除去宁怜梦,她触犯了我太多的底线,再者就算宁怜梦是无辜的、是好女人,我依旧会这样做,对于我不在乎的、不爱的,为达目的我都会摧毁。
但另一方面我也不能杀宁怜梦,毕竟她死了,裴家还会有第二位少奶奶,而这个少奶奶之位已经不可能再是裴姝怡了,那么我何必再费心找来一个又一个挂名的裴家少奶奶?
李嘉尧和组织被项宇哲歼灭的这个仇我必须报,我始终不相信孟静会背叛李嘉尧,所以那天孟静和项宇哲结婚我过去了,最终找孟静要到了一个真相。
那时李嘉尧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孟静恰好也知道了李嘉尧得了胃癌,所以与其让李嘉尧死在警方手中,倒不如她亲手杀了李嘉尧,那一刻她的念头是必须为自己在警方那里洗脱罪名。
而杀掉李嘉尧是为了让项宇哲相信她不爱李嘉尧了,牺牲我这个最得力的下属入狱,也是为了取得项宇哲的信任,因为她知道裴家有权势,裴家能把我救出来,而蔚承树若是入狱了,未必会有人救蔚承树,所以孟静才没有供出蔚承树。
孟静舍不得李绍崇,也是为了让项宇哲以为她爱他,所以孟静把李绍崇带去了项家,而李绍轩在这件事情之前被孟静托付给了一个下属照顾,那个下属很聪明。
李嘉尧死后他知道项宇哲必定会找李嘉尧的儿子,那么不能把李绍轩送到项宇哲能想到的地方,比如不能送去李家或是孟家,最终下属把李绍轩送到了一所孤儿院。
我需要养精蓄锐,并且我心中从来没有把宁怜梦当成我的妻子,更不可能和她像普通夫妻那样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因此我以受伤需要休养的名义,在霍惠媛的帮助下去了国外。
事实上多数时间我依旧待在t市,聚集了组织里存活的十几个下属,在一个岛上生活下来,把这个岛取名为无间岛,组织命名为“m2k”,封我为王之义,无间岛上无论是地理位置和自然资源都占据着最大的优势,最初钱财来源靠贩卖岛上的珍贵药材,又或是射杀野生名贵动物,贩卖渠道借用的是霍惠媛的人脉关系,她暗中支持、帮助了我很多。
后来组织里差不多有点钱了,我便禁止那些珍贵的药物和动物再被毁坏,这时我们的钱财来源靠收买秘密,再以高价卖出去,说起来很简单,比如哪位官员或是商人作奸犯科了,总会有敲诈、勒索要举报他们的一些对手存在,我让下属用金钱从他们的对手中买下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再让组织里的人借此以更高的价钱卖给那些官员,保证官员不会被揭发。
当然,所谓银货两讫,他们再出事,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而组织里的人员扩张也并不难,一般都是一些流亡、逃窜、或是正在被通缉的罪犯,能作奸犯科而有一段时间还没有被绳之于法的人,都有一些本事和头脑,而我要的也就是这些有点智慧的下属,继而培养他们成为更全能的人。
多数时候他们由我指定的下属进行某些方面的培训,而少数时候我会戴着银色的面具出现在他们面前,并没有让他们知道我是首领,只是让他们称我为教官,他们只以为我是组织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二首领。
另一方面我还要发展我在白道中的生意,凭借我自己的实力,三年来最终在商场里崭露头角、成为新秀,当裴宗佑渐渐不能掌控我,却又不得不重用我的时候,他只好给了我实权,让我成为了裴家财阀的第二掌控人,而建立组织的第二年差不多稳定下来时,我把李绍轩从孤儿院带回了无间岛,由我亲自教养。
他不像其他人称我教官,也不叫我伯父或是叔叔,他一直都尊称我为“您”,我知道这是从心里的一种崇拜,有李绍轩这个孩子在,我一个人也不至于太孤单;再者我还要应付裴宗佑和宁怜梦对我的暗中调查…………如此等等,我每天太忙了,以至于无暇顾及其他,比如我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裴姝怡、去回忆我的过去,我只是清楚地知道我必须走下去,毫无停歇地走下去。
然而当我一旦停止下来,休息或是睡眠的时间,我还是会想裴姝怡,但我不允许自己想她,因为每次想起便是止不住撕心裂肺的痛,我怕我会再次堕落,用吸毒或是其他的放纵方式,让自己堕落。
在每次想到裴姝怡时,我要么让自己忙碌起来去做其他的,要么借用各种药物来强迫自己休息…………如此反复、如此循环,三年时光漫长,却也短暂,仿佛只是一晃眼间,便这样不动声色地过去了。
三年后,我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在有绝对的实力找项宇哲复仇的情况下,我以正式的裴家财阀长子的身份回归,而命运再次发挥了它的奇特之处,让我从某地出差回来时,恰好在机场遇到了从日本回国的裴姝怡。
那天下午刚下飞机,我就知道有人跟踪我,企图刺杀我,而这三年我显然树敌不少,一时间不能判断要刺杀我的是谁,往出口处宁怜梦的身边走过去时,我听到背后有人用童稚柔软的声音喊爸爸,也是那一时刻感觉到有对手在背后盯着我,因此机缘巧合之下,我顿住了脚步。
紧接着没有多久,我就被突然跑过来的小男孩抱住了一条腿,他用特别开心的语气喊我爸爸,那一时刻我的胸口仿佛被重物击中,狠狠地一震,有那么几秒钟,我想着是不是裴姝怡当时肚子里是我的孩子,而如今她带着孩子回来找我了?
但我没有允许这个念头泛滥。
我只是微微垂了一下眉眼,瞥过那孩子一眼,对上了他那双奇异的、深褐色的眼睛,那里头充满了好奇、迷惘、期待和纯净,也是我见过的这个世上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我再次被震住,但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时,宁怜梦已经上前扯开了那个小男孩,甚至甩了小男孩一个耳光,而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自然不会去理会,想提醒宁怜梦注重自己的身份和修养时,那个曾经背叛我、让我差点丧命的女人跑了过来。
三年的时间,裴姝怡变得越发成熟、优雅,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知性美,介于职场女性和为人妻子之间,不强势、不贤淑,而是稳重和从容不迫,会让看到的人产生安全和依赖感,不可否认这是我曾经对自己妻子定义的标准,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她的成长和改变总是我喜欢的样子。
但我却早在三年前就放弃爱她了,也没有打算让自己再次爱上她,所以我看到她,也只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而已。
项宇曜也跑过来时,我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裴姝怡和项宇曜的儿子,而依照裴姝怡的性子,会打宁怜梦也在情理之中。
我对宁怜梦没什么感情,我只保证她不死就可以了,她自己惹了事,在不影响我的情况下,我不会帮她解决,而我也知道宁怜梦和那两个下属根本不是裴姝怡的对手,我的人也只听从我的吩咐,因此最后裴姝怡赢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更不会帮宁怜梦报仇,只当做看了一场戏,结束后我波澜不惊地转过身,却再一次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我。
在我猛地回身的那一刻,我对刚好在裴姝怡前面的那个男人先出手了。
裴廷清番外 (3)
我知道那个飞刀擦过了裴姝怡儿子的手腕,也算是我的失误,但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我没有时间停顿,另外一个人在这时对宁怜梦开枪,我说过我只保证宁怜梦不死,所以我抬腿踹向其中一个下属,让那个下属为宁怜梦挡下一颗子弹,随后我拽着宁怜梦的手腕安全地离开了机场。
裴姝怡这次回来,我没有想过要去关注她,只是这三年裴宗佑和宁怜梦几人的行踪基本上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宁怜梦的速度倒是很快,裴姝怡刚回来,她沉不住气,立即就让人去调查、监视裴姝怡。
而从三年前开始,宁怜梦之所以能兴风作浪,除了靠着宁家二小姐的身份外,我查到她和项宇哲有联系,后来孟静告诉我宁怜梦背后的那个人就是项宇哲。
项宇哲帮助宁怜梦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项宇哲不想让我好好过,当天晚上宁怜梦在车子上发讯息给项宇哲,让项宇哲解决掉裴姝怡和她的儿子。
于是这样一来,很多我并不想刻意知道的事情,也无意间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晚上我在书房里时,下属跟我汇报说裴姝怡的儿子住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自然也是裴家财阀旗下的,她的儿子患得是白血病,病因是近亲结合下的遗传基因造成的,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
便是“近亲”这两个字,让我骤然紧缩了瞳孔,握着手机的一只手僵硬在那里,项宇曜和裴姝怡不可能是近亲,那么如果是我和裴姝怡呢,是不是代表这个孩子是我的?
但白血病的病因有多种,遗传基因也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只是裴姝怡应该不会欺骗医生吧?所以…………这个问题绕来绕去,我的脑子轰轰作响有些痛,也不知道下属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
我恍然听见那个小男孩叫我爸爸,他抱着我的腿,仰头用那双世上最漂亮的深褐色眼睛巴巴地看着我,他说他要爸爸…………我的胸腔猛然一震,熟悉的剧痛一瞬间袭击了我,我握起拳头砸在玻璃窗上,直到有鲜血滴下来,我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吩咐下属给裴姝怡的儿子验dna和骨髓配型。
我云淡风轻的,没有让自己抱多大的期待,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失望,另一方面我既然和宁怜梦结婚了,那么裴家让我跟宁怜梦生孩子,肯定是早晚的事,只是我连碰宁怜梦的**都没有,何况是跟她生孩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打算将宁怜梦弄成不孕,我把带有毒性的中草药物提取精华,制成了可以点燃的一种香,这种香长期使用不仅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并且精神上也会出现异常,比如暴躁、易怒、情绪起伏不定等等。
而我私以为不能生育便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仅凭宁怜梦与项宇哲为伍,我就有理由让她承受这些。
裴姝怡回国的那天,t市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那天晚上我坐在无间岛上的某个山顶,李绍轩站在我的身后撑着伞,其实那样天寒地冻的夜晚,我应该让他去睡觉,然而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太孤单、太需要一个人来陪我。
当然,李绍轩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懂我,但也正因为他不会懂我,我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流露出我的真实情绪,不再伪装出我有多云淡风轻、有多高高在上。
几天后我拿到了第一份检验单,结果证明裴言峤和我确实是父子关系,那一刻我实在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胸腔不停地震动着,一颗心都快爆炸了冲出来一样,只觉得眼中一片潮热,随后一大滴透明的泪珠子砸在手背上,在泛滥之前,我低头把脸深深埋入两只手掌中。
曾经我有幻想过我和裴姝怡的儿子该是什么样子,我那么期待一个孩子的到来,我想我肯定会爱他,把我身为一个父亲能给的全都给他,为他付出我的一切,让他成为这个世上最优秀的人…………关于他,我规划了太多太多,而原来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上,他已经三岁了。
三年前我还在想,身为一个父亲的裴廷清该是怎么样的?当我也不过23岁,也还不是一个多成熟稳重的男人时,我就有了一个儿子,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几乎就是在下一秒,我想立即去见我的儿子、我想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我是他的爸爸,再听他叫我一声爸爸…………但是这些我都克制住了,我首先去找了霍惠媛。
当然,若是我自己查,肯定也会查到,但我想从霍惠媛那里听到更为详细、更为具体的,我把亲子鉴定单和言峤的几张照片摆在了霍惠媛的眼前,她看到后整个人先是一颤,过了一会霍惠媛拿着那几张照片哭了起来。
在她告诉我三年前所有事情的过程中,她一直在哭,泣不成声、模模糊糊地说着,我这才知道三年前裴姝怡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她一个人到底承受了多少、她又是如何一个人面对裴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逼迫和威胁、她一个人是如何躲过宁怜梦多次的陷害,才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她一个人是怎么样忍受分娩的痛苦、她一个人是如何从血崩后活过来的?她一个人…………而我呢,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
我在狱中、我自伤自残、我酗酒吸毒放纵堕落,她差点死去消失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我不仅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而且我正在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她在电视里看到后,该有多绝望、多痛苦?也难怪霍惠媛说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裴姝怡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我差点就永远失去裴姝怡。
她已经足够坚强了,坚强到很多男人都不如她,而这一切她选择隐瞒我,她一个人去承受,霍惠媛说裴姝怡没有怨过、恨过我,在她赶去手术室的那一刻,裴姝怡的生命游离之际,还在叫着我的名字,她那么希望我能在她身边,哪怕是见我最后一面。
我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如发疯的兽一样,双目猩红低吼着问霍惠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但我也知道我怨不了霍惠媛,也怨不了其他任何人,我唯一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若是当初我没有相信裴姝怡和项宇曜演的那一场戏,不是消极颓废,而是无论如何也要寻求一个真相,那么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我误会了最爱我的女人那么久,在机场差点让自己的儿子丧命,就在前一天晚上的酒会上,我还那样冷漠地对待裴姝怡,看着她跌入冬日冰冷的游泳池中,而不闻不问…………我做错了太多,也太愧对这个爱我的、为我生下儿子的女人,我不仅没有尽到一个爱人的责任,连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也没有尽到。
心痛、自责、愧疚…………我耗光了所有的力气,最后颓然地跪在地上,握起的拳头依旧在地板上用力地砸着,手背上早已血肉模糊,却仍旧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我埋下头,额角上的汗珠滚落而下,湿热的泪水从眼中不停地涌出来,这是我的记忆中流泪最多的一次,心太痛了难以呼吸,恨不得杀死自己。
霍惠媛也跪在地上,弯起手臂用力地抱住我,她哭着对我说:“不要这样,不怪你,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切。”
我又吼着歇斯底里地问她:“难道要怪裴姝怡吗?谁也不怪,应该死的是裴宗佑,是裴家所有人。我就爱自己的堂妹怎么了?!我们到底哪里错了,所有人要这样对待我们?!”
霍惠媛被我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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