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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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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难道还要我给你时间考虑吗?”裴宗佑在裴姝怡长久的沉默中开口,他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人,见裴姝怡又开始犹豫了,裴宗佑眼神示意宁怜梦。

    宁怜梦击了一下掌,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比起几个月前宁怜梦的那几个杀手,这几个一看就甩他们几个级别去。

    裴宗佑以一种绝对凌驾于一切的姿态,胜券在握地问裴姝怡,“你是想让他们带你去趟医院把孩子拿掉后,再杀死你,还是让他们直接杀死你一尸两命?”

    裴姝怡面上一片惊恐之色,手臂护在自己的小腹上,直到这一刻她已经不能再冷静了,盯着那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裴姝怡的两片唇瓣泛着灰白,一张一合哆嗦着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走投无路之下,她心里的绝望和恐惧感一点点涌出来。

    怎么办?

    她不想跟项宇曜领证,但被逼到这种程度,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

    此刻裴宗佑的眼睛眯起来,示意那几个人强行把裴姝怡带走,他要先弄掉裴姝怡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告诉牢狱中的裴廷清,若是裴廷清不愿意妥协,他就以裴姝怡的性命要挟。

    裴姝怡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就在那几个人快走到面前时,裴姝怡制止地喊道:“等等!”,她的两手紧握成拳头,不长的指甲死死地抠进细嫩的手心皮肉里,感觉到尖锐的疼痛,裴姝怡竭力保持冷静对裴宗佑说:“你的目的是让廷清主动放弃我,而除了和项宇曜结婚外,我有另外一个办法让廷清对我死心。”

    说出这番话时,裴姝怡的心口仿佛被利刃刺穿,一点点滴着血,她用很大的力气在支撑着,语声艰涩地说:“你若是担心我玩什么花样,那么我把我和肚子里孩子的命先压在你手里,在廷清和宁怜梦结婚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再对我下手也不晚。而今天裴家这么多人在场,我希望身为掌控人的你,能信守自己的承诺。”

    裴宗佑闻言沉思片刻,自认为自己能控制住裴姝怡,他点点头,不想再跟裴姝怡多说什么,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其他人也跟在后面陆续离开,而霍惠媛迟疑着,被裴宗佑回头厉了一眼,她终究也跟着一起走了。

    裴姝怡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谁知刚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两条细长裸露的腿站在自己眼下,宁怜梦愤怒又怨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什么他们同意你留下这个孩子?”,说着宁怜梦伸手要去扯裴姝怡的头发,准备打裴姝怡。

    裴姝怡一顿,随后豁地站起身,在宁怜梦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之前,裴姝怡伸出修长的五指一下子用力地掐上宁怜梦的脖子。

    宁怜梦猛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裴姝怡,她的眼睛里露出惊恐和害怕,两手握住裴姝怡的手腕,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要断了一样,想叫人过来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裴姝怡不喜欢跟讨厌的人多说一句话,手下一点点用力掐着宁怜梦,毕竟学过功夫,她的力气都要比宁怜梦这种娇弱的女人大很多,一条手臂都快要把宁怜梦举起来了。

    看着宁怜梦越来越惨白扭曲的五官,裴姝怡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凶狠,真想就这样弄死宁怜梦,但若是因此赔上她和孩子两人的性命,那也太不值得。

    她会把这笔账先记着,终有一日她要让害死自己父母的裴宗佑血债血偿,让宁怜梦付出惨痛的代价,让这些把她逼到如此境地的人,以后也尝尝走投无路的绝望…………所有的一切,等着吧,她一定会报复他们。

    裴姝怡的眼睛里一片嗜血,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惊骇的杀机,宁怜梦的眼睛都翻了起来,呼吸慢慢地缓慢,站在裴姝怡身后的项宇曜正想劝裴姝怡不要冲动,裴姝怡猛然甩开宁怜梦。

    宁怜梦的身体徐徐地倒在地上之际,裴姝怡往后退出去一步,转了身抬腿“刷”一个回旋踢过去,位置是在宁怜梦两腿间的私密处。

    “砰”宁怜梦栽下去,脑袋正好撞在茶几上,顿时一大片鲜血涌出来,宁怜梦痛得连喊救命都喊不出来了。

    裴姝怡打完后顿时觉得胸腔特别顺畅,手掌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在心里安慰了一句受到惊吓的宝宝,低头看向宁怜梦时,只见宁怜梦的双腿间也缓缓地流出血来,浸染了她雪白的肌肤。

    裴姝怡冷笑一声,对奄奄一息的宁怜梦没有任何怜悯,她抬腿往外走去,也由于裴家那些人刚离开,再加上赵兰蓉还在楼上,宁怜梦不敢让下属对裴姝怡动手,而此刻她陷入昏迷,自身都难保了,裴姝怡很安全地离开那栋小白楼。

    裴姝怡和项宇曜一起坐在车子上,她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脑海里第无数次浮现出裴廷清在郁金香花海里跪地求婚的场景,裴姝怡的眼睛里顿时一片潮热,猛地把戒指取下来,一点点紧紧握在手心里。

    裴廷清说过只要她再取下来,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给她戴上了,而如今一语成谶,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何况是一辈子那么长?裴姝怡紧闭上双眼,泪水无声地滑落而出,半晌后裴姝怡转头看着项宇曜,“陪我演一场戏。”

    项宇曜听着裴姝怡透着绝望的声音,猜到裴姝怡要做什么,他的心口顿时一阵绞痛,薄唇抿成一条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眼睛里一片潮湿,最终缓慢地点点头。

    裴姝怡伸手去抱项宇曜的肩膀,她快要崩溃了,却强忍着痛哭一场的冲动,哽咽地对项宇曜说:“谢谢你。”

    项宇曜的喉咙像被堵住,沉默地弯起强健的手臂把裴姝怡拥入怀中,渐渐的用力,在心里说裴姝怡,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

    从那天宁怜梦被裴姝怡打过后,她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原本打算弄死裴姝怡肚子里的孩子,但到底还是怕了裴姝怡那个疯女人,一个月的时间安分了,不敢再招惹裴姝怡,而这天裴宗佑告诉她裴廷清从牢狱里出来了,宁怜梦开着车子去接裴廷清。

    即便是在牢狱里待了一个多月,裴廷清也并不显颓然消极,仍旧跟往常一样丰神俊朗清隽高贵,宁怜梦想到不久后这样完美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有多少女人羡慕嫉妒她,她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宁怜梦打开车门下去,走到裴廷清面前笑着热情地说:“廷清你回来了?中午我订好了餐位,你回去洗个澡,我们一起吃吧。”

    裴廷清连看都不看宁怜梦一眼,迈着修长的腿大步往马路那边走去,一个多月对裴姝怡不闻不问,估计她会胡思乱想,至少他要先打电话给裴姝怡。

    “你急着找裴姝怡?”宁怜梦也不生气,跟在裴廷清身后,见他仍旧不搭理自己,宁怜梦悠悠地说:“好巧,裴姝怡昨天从日本回来了。”

    裴廷清闻言猛地顿住脚步,时间上算起来四月份裴姝怡应该是在那边读大三,难道宁怜梦他们将他入狱的事告诉裴姝怡了,借此把裴姝怡叫回来后软禁,拿裴姝怡来威胁他吗?

    “你放心。”宁怜梦接触到裴廷清锐利的目光,她心里颤了一下,“你的那几个下属把裴姝怡保护得很好,我对她做不出什么来,这次她回来是因为别的事情。”,说着宁怜梦想到什么,从包里把裴廷清的手机递给他。

    裴廷清接过来,没有心思再跟宁怜梦多说,他拦了出租车坐进去,让司机开车后,裴廷清拨通裴姝怡的电话。

    那边没有关机,但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裴廷清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皱紧眉头让司机把他送回那个住所,宁怜梦也开着车子跟过来了。

    而对于裴廷清来说,这一个月内他手中黑道上的部分势力,也被项宇哲歼灭,他这个裴家财阀长子的身份更是不能用了,也就是说再出狱后他几乎算是一无所有,就连找个人来赶走宁怜梦也不行。

    但这无关紧要,他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过是为了保护裴姝怡,能好好地跟裴姝怡在一起,只要裴姝怡没事,他以后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一个人有成功,就会有失势之时,这方面他看得很开。

    裴廷清走去楼上的房间,拿出手机准备再打一次电话给裴姝怡,却发现卧室的门虚掩着,过了一会传出男人的声音,“我们两人这样,若是裴廷清突然回来看到了怎么办?”

    是项宇曜。

    裴廷清的肩膀猛然一震,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栽下去,一只手掌“砰”的一下按在墙壁上,面容一点点褪去血色,项宇曜在他和裴姝怡住所的卧室里,那么项宇曜这一句话是对谁的?他不敢去想屋子里还有什么人。

    但很快的,下一秒钟传来裴姝怡平静的声音,“我特意问过大伯母,她说大哥在南非,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若是回来了,也可以借此机会跟坦白,反正过几天我们两人就要订婚了,迟早他都会知道…………”

    裴廷清的脑子一下子懵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什么地方,更不记得刚刚听到了什么,也或者他出现幻觉了,其实此刻他还是身处在牢狱,刚刚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场景,再或者是他在做梦吧…………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真的,而摆脱这一切的方式,只有离开这里。

    裴廷清慢慢地收回放在门上的手,离开这里他就能清醒过来了。

    这时宁怜梦走上来,疑惑地问裴廷清:“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说着宁怜梦推开卧室的门。

    而生平第一次裴廷清是那么害怕面对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他不敢进去,只想逃离这里。

    但还没有转过身去,房间里同时发出两个女人的尖叫声。

    裴廷清用力地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再睁开时,只见他和裴姝怡睡过的那张大床上,此刻躺着裴姝怡和另外一个男人———项宇曜。

    裴姝怡被惊吓到猛然坐起身,两手拉起被子到肩膀上,裴廷清却仍是看到了裴姝怡锁骨处的那抹暧昧痕迹,以往他很喜欢亲吻那个地方。

    而面对这种场面,他该说些什么,傻傻地问你们两人在做什么吗?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裴廷清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机器人,脑子里一片混乱,丧失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
第120章 像天堂的悬崖(2)感谢@苏苏钻石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宁怜梦放下捂住嘴的手,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往裴廷清身后躲去,一手抱住裴廷清的手臂,她状似惊恐地问裴姝怡,“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做什么呢?”

    她其实没有预料到裴姝怡会演这一出,心里实在是佩服裴姝怡,这一计策真是太立竿见影了。

    裴姝怡看着宁怜梦抱住裴廷清不松手装娇弱,倒是比她这个主角还会演,裴姝怡心里滑过讥讽,目光移到裴廷清的身上时,心口一股尖锐的疼痛顿时袭击了她。

    他像是雕像一样屹立在那里,面色苍白薄唇颤抖着,表情里满是不可置信,连胸腔都在震动着。

    这让裴姝怡的心痛如刀绞,她知道裴廷清因此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和伤害,但也正因为了解裴廷清,她才必须用这种方式。

    在裴姝怡看向他时,裴廷清这才慢慢地缓过来,他也紧锁着裴姝怡的脸,很想看到裴姝怡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语无伦次地对他解释,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那么她说了,他就会相信,一点也不质疑她的感情。

    但她没有。

    除了刚刚他进来后那一声尖叫外,此刻她的表情是如此平静,不带有任何的愧疚,坦然自若的样子就好像她不觉得自己背叛了他,她一点错也没有。

    也对。

    刚刚她说了若是他真的撞见了,她就会对他坦白,所以她才会这么理直气壮,只是不知道她和项宇曜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在他回国后的两个月前吗?

    项宇曜在这时也从床上坐起身,一条手臂顺势搂住裴姝怡的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而项宇曜身上穿得是自己的浴袍,短短一个月他没有回来,项宇曜就在他的房子里住下来了是吗?

    项宇曜的领口敞开着,一大片的胸膛肌肉露出来,同样可以清晰地看到几处吻痕,这战况是有多激烈?就在十几分钟前他打电话时,裴姝怡是不是就躺在项宇曜的身下?

    他在监狱里只是待了一个月,再出来后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女人,过几天就要跟别的男人订婚了,这也太荒唐。

    很长时间裴廷清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一种充满了嘲笑和悲凉的目光凝视着裴姝怡,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静默中裴姝怡心中筑起的城墙都快要倒坍了,她不敢和裴廷清对视,怕自己溃不成军再也演不下去,裴姝怡的两手死死地抓着被子,呼吸都慢了下来,她试图开口打破这种失控的局面,“裴廷清…………”

    刚叫了一声裴廷清的名字,裴廷清猛然从刚刚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他扯开宁李怜梦的手臂,在大步往床边走的同时,反手用力把宁怜梦摔在门板上,只听“砰”一声,宁怜梦的后背都似乎撞断了。

    裴廷清毫不停顿地走上前,站在那里扯着被子的一角,直接把裴姝怡甩到那边的床沿,裴姝怡趴下去时,手臂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而裴廷清看也不看裴姝怡一眼,拽住同是男人身强力壮的项宇曜,他现在只想杀了项宇曜。

    但刚从牢狱里出来他身上没有枪,于是拉住项宇曜走到窗户那里,他要先把项宇曜推到楼下摔个残废,再剥皮拆骨丢到山林里去喂野兽。

    只是裴廷清刚打开窗户,身后传来裴姝怡这样一句话,“裴廷清,你若是敢杀他,我也不会再活了。”

    裴廷清的动作生生地顿在那里,隔了几秒钟机械又缓慢地回过头去,只见裴姝怡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刀尖正抵在心口的位置。

    他一眼认出来这还是他的匕首,不久前他就是用这把匕首在那片竹林的每棵竹子上刻下他爱她。

    她单薄的身上穿着男人宽大的白色衬衣,不是他的,那么应该就是项宇曜的了,他曾经告诉她男人最喜欢女人穿他的衣服,于是很长一段时间裴姝怡都拿他的衬衣当睡衣,而此刻她穿着项宇曜的,用见证他们爱情的匕首来自杀。

    裴廷清觉得特别荒唐。

    他眼中的讽刺更深,唇畔勾着一抹弧度,笑裴姝怡,也笑他自己,“你这是在跟我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吗?我才离开几天,你就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寻死觅活,拿你的性命来威胁我?”,裴廷清说着放开项宇曜,冷笑着向裴姝怡走过来。

    裴姝怡的刀子仍旧没有离开心口,跪坐在床上警惕地盯着平静到诡异的裴廷清,她的肩膀瑟缩着,正慢慢地往后退去。

    裴廷清坐在了床上,伸手出其不意地抓住裴姝怡的手腕,“你想死吧?行,我陪你,你先把我捅死好了。”,话音落下来,手中的刀尖被转了过去,下一秒钟猛然捅入了裴廷清的胸膛。

    鲜血几乎是一瞬间喷涌而出,有几滴甚至溅在了裴姝怡雪白的脸上,她被自己吓到,像被电了一样,惊慌失措地猝然收回自己还握在刀柄上的手,裴姝怡捂住嘴,惊恐地看着那把插进去的匕首。

    “这样满意了?”裴廷清问出这话的同时,刚刚一直淡漠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了,注意到裴姝怡的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换了另一枚戒指。

    裴廷清的手掌握着刀柄,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墨色的眼眸里抿入血红色,他颤动着薄唇,艰涩地开口问道:“既然你和项宇曜订婚已经是事实了,那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那些鲜红的血液从裴廷清的胸口不停地流淌出来,血红色刺入裴姝怡的眼睛里,把她的瞳孔里也映得一片通红。

    她的心痛到极点,就仿佛此刻那把匕首是捅在自己心口的,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裴廷清去治疗,于是裴姝怡毫不迟疑地回答,“不是不爱了,确切地说是因为太年轻,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爱。”

    因为年轻,所以不懂爱是吗?裴廷清听懂了,裴姝怡不否认对他的感情,过去将近三年也都是真心的,但她说这种不是爱情,那么是什么?

    裴廷清的薄唇一片灰白色,不停地颤动着,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用那双血红色的双眸紧绞着裴姝怡。

    裴姝怡眼中酸涩,热泪快要掉下来了,她猛地闭了下双眼再睁开,鼓足勇气和裴廷清对视着,语声清晰一字一字地说下去,“我对你其实只是性而已,从一开始就是你把我拉入了**的漩涡。”

    “我年轻,对这方面充满了好奇和探索,再加上你是我的堂哥,我们之间有那层血缘关系,所以我才会觉得更新鲜、更刺激。我抗拒不了你,误以为这种就是爱情了,直到遇见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项宇曜,我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鲜血涌出来,渐渐染红了银色的匕首,滑下去一滴一滴砸落在雪白色的床单上,一片触目惊心,而项宇曜早就拉着宁怜梦出去了,此刻房间里只剩下裴廷清和裴姝怡两个人,寂静到可以听到鲜血滴下去的声音。

    裴廷清却感觉不到伤口上的丁点疼痛,此刻正滴着血的是他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他似乎没有听明白裴姝怡的意思,嗓音嘶哑一字一字问裴姝怡,“你的意思是说,你终于发现项宇曜才是你的真爱是吗?”

    裴姝怡闻言身子一颤,胸口堵得慌,“是”这个字她回答不出来,别开脸咬着唇瓣没有回答裴廷清。

    裴廷清只当她默认了,他点点头,一张脸苍白血色褪尽,用晦涩充满痛楚的目光凝视着裴姝怡,裴廷清瞳孔里装满了晶莹,“那么我呢裴姝怡,我究竟算什么?我只是你青春期荷尔蒙发育时的性伴侣是吗?”

    “你好一句‘年轻不懂爱’。”他忽然笑了,悲凉而又沙哑的,刺着裴姝怡的耳膜,“你跟项宇曜上几次床,就突然成长了,懂得爱情了对吗?裴姝怡,这样的结果你让我怎么接受?我有多疯狂地爱着你,为了你我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我对你是真心的,心都掏给你了,到头来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你有多伤我,让我多痛吗?”

    裴姝怡闻言回过头,胸腔裂开一样的疼,眼中却带着讥诮反问:“那么你呢?从一开始你对我就不是真心的吧?裴宗佑让我家倾家荡产,制造车祸害死我的亲生父母,霍惠媛出于内心的愧疚而收养我,因为她的缘故,你才对我好的不是吗?”

    裴廷清闻言面上露出诧异之色,“你…………都知道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裴宗佑杀害了她的亲生父母,来裴家的那段时间她陷在悲伤里,所以他不敢告诉她事实真相,坚持把她送去日本,是为了让她彻底摆脱裴家,也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连同他也一起恨。

    裴姝怡提起父母,心中便是一阵悲痛,涌出愤怒和仇恨,同时也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久后她也要做母亲了,像她的母亲一样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此刻她都不能心软,既然对裴廷清的伤害已经造成了,那就彻底让他死心吧!

    “对。”裴姝怡点点头,冷笑着对裴廷清说:“我对你不仅算不上爱情,如今知道你是我仇人的儿子,跟你尚存的那一份兄妹情义,也变成恨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裴家血债血偿,至于现在你想死…………”,裴姝怡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捅入裴廷清胸膛的那把匕首上,她带着仇恨凶狠地说:“你想死的话,那你就死好了,免得日后我再对你动手。”
第121章 像天堂的悬崖(3)
    “你想让我死?”裴廷清的胸腔猛然一震,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一股腥甜滋味顿时涌上喉咙,他的喉结猛地滚动一下,又把因为怒急攻心而要吐出来的一口鲜血艰难缓慢地咽回去,裴廷清一动不动地看着裴姝怡。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曾经在桃花林里不顾性命替他挡刀子;那个下雨夜因为他受伤,她在大半夜从裴家逃出来,穿越几个城市勇敢地去到他的身边;那天晚上他被裴宗佑关在书房里打时,她闯进去死死抱着他受了那一下子。

    两人一起洗澡或是欢爱时,她心疼又怜惜地亲吻他身上的旧伤疤,像是对待奇珍异宝,流着泪哽咽地对他说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还有两个月前他自我伤害,在自己的手臂上射进去一颗子弹,她扑到他怀里心痛地大哭…………太多太多了,曾经可以为他抛弃生命的女人,此时此刻她却把他视为最大的仇人,她让他去死。

    其实他可以理解她,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无家可归才不得不寄人篱下,而且还被裴宗佑当成商品嫁给江家财阀,觉得她没有用途,反倒成了威胁,裴宗佑便要取她性命,她几次死里逃生…………等等,他们裴家欠她的太多,把她害的太惨,若她真的要恨、要报复,就算反过来杀光裴家人也不为过,甚至是她因此而要他的性命,他也无所谓。

    他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她那句,“因为年轻,所以不懂爱。”,这一句否定了他们之间的种种,就好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他爱得炙热如火,把她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最珍贵的也是唯一的宝贝,整个世界那么大,他的眼里和心里却只装着一个她,他放弃从小坚守十几年的信仰和抱负,不要组织而远赴南非。

    两年时间他忍受着相思的煎熬,靠很多途径赚钱保她衣食无忧,另一方面他拿到教师资格证,被日本dm这样的顶尖大学聘请过去做解剖老师…………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跟她在一起,朝朝暮暮相伴不分离,在她二十岁的时候,他跟她办理结婚证,把她变成他的妻子,然后他们还可以要一个孩子,他们一起抚养孩子长大。

    他们的孩子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等到他掌控了裴家财阀后,他就会向所有人公布他们的关系,无论受到外界的多少舆论和非议,他也要让她名正言顺地做裴家财阀的第一夫人…………一切的一切,他们的未来他早就规划好了,每次想起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幸福、很知足。

    一生如此,死而无憾。

    但这些也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幻想的,幻想终究还是幻想,现实是她对他从始自终都不是爱情。

    她告诉他她的真爱是项宇曜,这是个太讽刺又残忍的笑话,他宁愿她移情别恋变心了,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裴廷清想起几年前李嘉尧说的,他和裴姝怡还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多,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以后各方面都成熟了,再遇到真正爱的那个人,才会发现以前的不叫爱,画地为牢是因为没有走出来看到更好的风景,当时他不信,但现在裴姝怡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这一真理。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裴廷清的手掌始终握在刀柄上,雪白的指尖几滴鲜艳的红,有一种妖冶嗜血的美丽。

    他看了裴姝怡很久,随后低头望过一眼插在胸口并不算深的刀尖,裴廷清的唇色发白透着干涩,最后问了一次,“你真的想让我死是吗?”

    不像刚刚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这一次他的语气虚弱,满是绝望和悲凉,像是累了放弃所有辩解和挣扎一样,这一瞬间裴姝怡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裴廷清对她的爱轰轰烈烈、也是最疯狂的,她害怕裴廷清宁愿死,也不会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就像是为了不跟她分手,他在自己手臂上开下去一枪。

    但另一方面裴廷清也是足够绝情的人,不会再对一个背叛者付出感情,她赌的就是这一点,裴姝怡保持着跪坐在大床上的姿势,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点点揪紧腿边的床单,在和裴廷清的对峙中,她的后背冒出细密的冷汗,呼吸也慢下来,一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如果她察觉到裴廷清有丁点要自杀的举动,那么这场戏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演下去了,也不管宁怜梦是不是还在外面,她依旧会选择告诉裴廷清真相,哪怕是赔上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命,她也不能让裴廷清在偏激之下选择死亡。

    她爱裴廷清,胜过所有。

    裴廷清紧锁着裴姝怡的脸,下一秒钟他的刀子或许就插入心口了,她却仍旧无动于衷,甚至是冷漠恨不得他立即死去一样。

    其实他也想死,他的心太痛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只想快刀斩乱麻直接死了,这样才是最大的解脱,裴廷清眼中浓重的血红色渐渐变淡,消失全无,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色。

    他的唇畔在这时勾出一抹决绝的弧度,裴姝怡看到他的手下忽地用力把刀尖插进去,鲜血一瞬间涌出来更多。

    裴姝怡的瞳孔一下子睁大,面色大变之下要喊出声,张了口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身体也是极度僵硬动也动弹不了,人在最恐惧的情况下丧失了所有的能力。

    然而裴廷清却是猛地拔出匕首,紧接着还带有他鲜血的刀刃却抵在了裴姝怡的喉咙处,裴姝怡的身子下意识地紧绷,心里却骤然放松下来。

    她挺直的脊背慢慢地垮下去,感受着匕首上残留他鲜血的湿热温度,裴姝怡的表情却是很平静,没有露出任何惊慌,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把刀子架在自己喉咙处的裴廷清。

    过了一会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淌下去,浸在了她白色的衬衣领口,裴廷清正在用匕首一点点化开她的皮肤,他用一种残忍的语气问她:“怎么样裴姝怡,我们一起死吧?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

    裴姝怡闻言身子轻轻地一颤,匕首因此在她的脖子上不受控制地划过一道口子,裴姝怡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她却是没有反抗,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面容滑落,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无法形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把匕首离开自己的皮肤,她仍旧紧闭着双眼,在一片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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