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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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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邻居,墨色的头发面容白皙,从口音上判断应该是中国人,裴姝怡也用中文不甚在意地说:“可能在电梯里,或是路上遇见过吧。”
那男人仍旧搂着乖顺的女人,抿着薄唇审视了裴姝怡几秒钟,他这才点点头,“或许吧。”
裴姝怡对邻居颌首,推开门时仍旧能感觉到男人复杂的目光,隐约听到这样一句,“你不就是那晚…………”,裴姝怡关上门隔绝了声音。
两年前的那段时间里,裴姝怡整晚在酒吧里买醉,一日三餐也没有按时过,后来就有了胃病,今晚在杜诗娴那里喝得酒不多,半夜的时候胃却又疼起来。
裴姝怡打开床头的灯,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脸色越发苍白,她咬着牙坐在那里,忍痛用手按住胃部。
由于太着急,在抽屉里翻着常备的胃药时,放在里面的戒指不小心被抖掉,滚落到一边的墙角。
裴姝怡听到轻微的声响,猛然停下胡乱翻找的动作,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也不穿惊慌失措地跑过去。
第94章 好邻居
就像那枚戒指会长了翅膀飞走一样,裴姝怡猛地一下子从地上抓起戒指,担心再掉了,她把戒指紧紧用力地握在掌心里,又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紧绷的情绪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她的肩膀一垮,轻轻地闭上眼睛。
胃痛折磨着她,连站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裴姝怡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颊边,她却并没有去理会,而是转身靠在角落的墙壁上。
裴姝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慢慢地摊开手心,睁开眼睛看着戒指,所有的前尘往事一瞬间将她包围,点点滴滴全都是关于她和裴廷清,裴姝怡的眼泪猝不及防,大颗大颗地往往下滚落,很快地湿了整张脸。
来这里两年,这还是她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戒指掉落的那一刻吓到了,再攥在掌心里,就仿佛是失而复得一样,她积攒两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
裴姝怡把自己纤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旁边的落地窗外仍旧下着大雪,她失声痛哭出来,泣不成声地叫着裴廷清,“大哥,我好想你…………”
胃痛比不上心里的痛,裴姝怡没有吃药,这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哭累后就在那里睡了过去,不出意外第二天就感冒了。
这两年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将就着,或是撑着,越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感冒了也不吃药,早餐更是没有心思做,洗漱后裴姝怡出门去学校上课。
在电梯快要闭合时,“等我一下。”,一条修长的手臂趴在电梯门上,男人高大的身形挤进来。
是新搬来的邻居,裴姝怡淡淡地颌首,“早上好。”
项宇曜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瞥过裴姝怡,不冷不热的,“早。”
两人待在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项宇曜的身形修长俊挺,跟裴姝怡站在一起,身上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男人淡淡的气息传入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松木香。
裴姝怡的喉咙泛痒,忍不住要咳嗽,连忙离项宇曜远了些。
这一举动让项宇曜拧起眉毛,眼睛一眯阴沉沉地反问:“我身上有病毒?”
“我感冒了,恐怕会传染给你。”裴姝怡说着没有控制住,手抵在唇上咳嗽起来。
项宇曜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而脸颊却因为咳嗽而泛红,项宇曜是情场浪子,浸yin女色多年,对女人特别敏感,他的眸色变得深邃,“吃药没有?”
“没有。”裴姝怡虽然不爱跟人交往,但性子很温和,而且既然是邻居,有所来往也正常,再加上对方也是中国人,能在异国他乡遇见,多少会觉得亲切,裴姝怡放下手对项宇曜说:“没事,谢谢关心。”
“项宇曜。”干脆利落的三个字,说完见裴姝怡愣了一下,项宇曜补充道:“我的名字。”
裴姝怡点点头,“哦,我叫裴姝怡,大二学生。”
“dm大学?”
“对。”这附近也就只有这所大学了,裴姝怡估摸着项宇曜应该在二十八岁左右,他的举止气度不凡,看上去就很深沉稳重,是有阅历的男人。
项宇曜的唇畔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挺巧,我也学美术,在wzy毕业的。”
确实挺巧。
同是中国人,都读美术学院,如今还是邻居,说起来也是一种缘分吧。
电梯在一楼停下来,项宇曜先走出去,两人一起出了玻璃门,裴姝怡正要跟项宇曜道别,项宇曜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裴姝怡不明所以,站在那里看着项宇曜高大的身形走出视线,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身边。
项宇曜那张坚毅的脸从车窗后探出来,“上车,我刚好顺路。”
裴姝怡迟疑了一下,随后打开车门坐上去,“谢谢。”
车子行驶了一会,项宇曜在一家药店前停下来,让裴姝怡在车上等他,他下车走进药店,再回来时手里的包装袋里提着各种感冒药,矿泉水都给裴姝怡拿过来了。
裴姝怡有些受宠若惊,觉得这个邻居也太好心肠了,她连忙接过包装袋和一瓶水,“我回学校再吃。”
项宇曜顺便买了一盒避孕套,坐上来放到一个位置后,他重新发动车子,听到裴姝怡这样说,项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该不会害怕吃药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就像是这两年每次痛经时,她宁愿挺过去,也不想吃药。
小病小痛没什么好矫情的,因为再没有人把她抱怀里,她也不能再对谁撒娇说痛,一个人总要学会坚强和忍耐。
项宇曜多情,同样也薄情,他心情好顺便给裴姝怡买药,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树木,而项宇曜专心地开着车子,偶尔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扫过裴姝怡,带着淡淡的探究兴趣。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裴姝怡的大学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意味深地对裴姝怡说了一句,“很快我们还会再见面。”,随后就顺路把车子开走了。
裴姝怡以为项宇曜说的是晚上回去,邻居之间难免会碰到,就没有把项宇曜的话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吃药,撑着上完了早上的课程,下午有一节人体艺术解剖课,美术生上解剖课的目的,也是为了画出更好的画。
当然,老师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觉得这课对画画没有什么帮助,再加上人体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浑水摸鱼的不少。
而今天的课程结束后,五十多岁的代课男教授说,这是他给他们上的最后一节解剖课,下次再给他们上课的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教授像是长辈,平日里对裴姝怡很好,裴姝怡闻言心里很难受,跟上去用日语问起教授是不是要离开dm,教授说被调去另外一所大学,那边的发展更好。
裴姝怡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教授犯了什么错误,没有再多问什么,说了以后常联系,裴姝怡跟教授做了简单的告别,她站在教学楼上,俯视大半个学校。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地上的雪被清除了,只是花草树木上还覆盖着一层白雪,红彤彤的夕阳洒下来,折射着光辉,整个校园如一幅铺展开来的画卷,温柔而又祥和。
两年的时光便是这样过去的。
裴姝怡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他四个人,让他们回社团里开会,交流圣诞那晚演出的节目。
这个动漫社团是裴姝怡自己一个人在大一下班学期创建的,因为大学里各种社团泛滥的缘故,再加上裴姝怡的要求太高,因此直到现在,社团里算上她也就只有五个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全校的大规模圣诞晚会,其他四个人为此都很努力。
除了裴姝怡这个团长,其他四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年级、不同系、不同专业,但相同的是这两男两女都是才华横溢,在校园里算是风云人物,从进来开始就保证服从裴姝怡的领导和管理,这两年几人也是相处融洽。
开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裴姝怡跟几个人一起走去礼堂,准备排练。
“姝怡,你感冒了?”路上其他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森优和裴姝怡并肩,温柔低沉地问着裴姝怡。
他是东京人,家庭条件不错,二十岁目前读大三,和另外一个大四的英国男留学生同是dm的校草,平日里对裴姝怡关怀备至,此刻见裴姝怡穿着单薄,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裴姝怡的肩上。
裴姝怡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开口要道谢,却是打了一个喷嚏。
森优见状皱起好看的眉宇,一张脸在晕黄的路灯下越发柔和,用日语让裴姝怡去医务室看看,再回家休息。
裴姝怡拢着肩上的外套,说谎告诉森优她吃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但还是闻到了森优外套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如森优带给人的感觉一样舒适,只是裴姝怡心里有裴廷清,和其他任何异性仅限于朋友,没有暧昧和暗示。
森优抿了抿唇,在裴姝怡继续往前走时,他顿下脚步,一只手掌放在裴姝怡的肩上,用生涩的中文叫了裴姝怡的名字,“姝怡。”
“嗯?”裴姝怡回头看向森优。
周围生长着树木,白雪皑皑寂静无声,路灯下森优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身形挺拔瘦削。
他低头凝视着裴姝怡,墨色的发线遮挡着眉毛,一张脸陷在阴影里,却依然掩盖不了他漆黑眼底的灼热,那只手掌慢慢地移到裴姝怡的后颈,紧接着他闭上眼凑过来。
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眼睑上闪动的睫毛,特别长又浓密,这让她忽然想起几年前裴廷清少年时的模样,心忽地绞痛。
裴姝怡平静地往后退出一步,要跟森优说明白自己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时,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打电话给她的是昨天那个责任编辑,说是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希望她现在去一趟青竹社,跟她谈谈漫画稿子。
裴姝怡答应后,挂断电话,她并没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森优,毕竟青竹社是东京这里的第一大出版社,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会社,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裴姝怡不想到时候只是一场闹剧。
她把外套还给森优,让森优带其他三个人去排练,她实在撑不住了,要回去休息。
森优心里很失落,提出让家里的司机过来送裴姝怡回去,也被裴姝怡委婉地拒绝了,森优没有再勉强裴姝怡,告别后跟上其他三个人。
裴姝怡叹了一口气,这两年已经拒绝过几个追求者了,如今森优也喜欢她,在不影响他们之间友谊的情况下,她要考虑好怎么跟森优说清楚。
裴姝怡走出校园,搭车去了青竹社,然后询问之下找到了少女漫画编辑部,原本以为编辑们都是女的,谁知进去后发现竟然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很大的一个办公室,七八个男编辑正在工作,而桌子上放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漫画书和粉色系的小毛绒玩具,突然进去就跟来到少女的房间一样,充满了少女气息。
裴姝怡尴尬地站在那里,鞠躬问了一声好,紧接着肩膀被人用卷起来的书拍了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跟我过来。”
裴姝怡:“…………”
她再抬头望过去,项宇曜那抹挺拔的背影已经往另外一个单独办公室走去了,而那里写着主编办公室,所以项宇曜竟然是整个东京最大出版社畅销漫画部的主编?难怪他会说很快他们就见面了。
裴姝怡都有些怀疑这一系列的巧合了,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深吸一口气,对其他几个人颌首,这才走进主编办公室。
项宇曜性子风流,在工作上却是不苟言笑、认真敬业,仿佛不认识裴姝怡这个邻居一样,有关裴姝怡的稿子谈论了不少,最后敲定先给裴姝怡一个小版面,读者那边反响好的话,再决定是否印刷单行本。
其实对于新人来说,能在青竹社的杂志里占据一个小版面,已经算是不错了,裴姝怡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走出编辑部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杜诗娴。
杜诗娴问了裴姝怡下期杂志的时间,说是一定会买。
对于裴姝怡来说,这大概是来这里两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她也可以把注意力转移,从此好好地走自己的一条路,不再时时刻刻念想着裴廷清,也不去纠结他是否还会来找她,又是什么时候来,反正让时光证明一切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裴姝怡在街道旁的一棵树下停住脚步,圣诞节的气氛浓重,她仰起脸闭上眼睛,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那辆白色的车子在身边停下来,茶色的玻璃窗后项宇曜嘴里叼着烟,此刻放荡不羁的样子,跟刚刚严肃的主编判若两人,他吐出字来,“上车,顺路一起回去。”
第95章 被跟踪
裴姝怡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谢谢。”
一股寒意侵入车子里,项宇曜瞥过裴姝怡苍白的面色,他皱了下眉头,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刚刚她在灯火下浅笑的样子。
她不是个爱笑的女孩子。
项宇曜把烟拿在修长的手指里,“系安全带。冷的话,背后有我的外套。”
“不冷。”裴姝怡低头系着安全带,早就敛起了笑,看上去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人。
项宇曜发动车子,一手掌控着方向盘,扯着唇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女孩子就是为了追求漂亮,大冬天的也穿那么少。”
她穿着黄色的毛线外套,宽松而又简约,里面搭配着围巾和同样宽松的深色连衣裙,因为那披散下来的卷发和白皙的小脸,整个人显得很淑女,又有一种复古的气息。
大概学美术的人都比较会穿衣服,而对于项宇曜来说,他其实更看重一个女人的气质,长相上差不多顺眼就可以了。
当然,能多次跟他发生关系的,对方的床上功夫才是最重要的,像裴姝怡这种特别荣宠不惊的人,估计床上也太淡,不是他的类型。
项宇曜那句话说完后,裴姝怡看过项宇曜一眼,他也只是穿着修身的灰色衬衣,但长得好、身材好的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如项宇曜,优雅随性,简单的衬衣也能被他穿出成熟男人的魅力来。
窗外的霓虹灯火闪过,而车子里弥漫着烟草气息,裴姝怡觉得自己的感冒似乎加重了,掩着嘴连续咳嗽。
这让项宇曜的眉头越拧越紧,“我建议你明天戴口罩,自己想受罪,不要让我也陪着。”
因为在乎得不多,一般情况下,裴姝怡很少跟人争辩,闻言应了一声,“好。”
“不能吃药?非得拖严重了,才去看病是吗?”项宇曜说着把烟掐灭,他向来干脆利落,而且特别爱自己,所以很看不惯裴姝怡的作风,项宇曜补充了一句,“一个人首先要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
裴姝怡莫名其妙地瞥过项宇曜,觉得他像是在教训小孩子,裴姝怡蹙着眉头堵他,“我不需要任何人爱我。”
项宇曜:“…………”
他这才发现裴姝怡表面上温和,事实上接近了才知道,她似乎把任何人都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了,项宇曜不知道裴姝怡经历过什么,才会这样封闭内心,但至少这点跟他很像。
从这里到他们的公寓有一段路程,裴姝怡对于不太熟悉的人,向来没有太多话,项宇曜也是内敛寡言的性子,于是一路上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只是彼此心中都很坦然,所以不会觉得尴尬。
几分钟后项宇曜琥珀色的双眸一眯,忽然开口,“你有仇人?”
“什么?”裴姝怡不明所以地反问,顺着项宇曜抬起的下巴看向后视镜,后面不远处有辆车子跟着他们,而既然引起了项宇曜的注意,可见这辆车子确实很可疑,并非是偶然。
裴姝怡心里陡然一惊。
是跟踪她的?
对她有兴趣的,除了裴廷清,就是裴宗佑的人了,而裴廷清的下属在两年前来过一次,安排好她的一切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若是裴宗佑的人,很有可能是想再次对她下手吧?
毕竟当时她是逃出来的,没有遵从裴宗佑的安排,所以裴宗佑真的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吗?
裴姝怡攥紧手指,能感觉到掌心里冒出冷汗,她却是不甚在意地对项宇曜说:“我没有仇人,或许是你的也不一定。你年纪轻轻当上青竹社漫画部的主编,肯定招了不少嫉妒吧。”
项宇曜嗤笑一声,“我何止是招嫉妒?不夸张的说,这几年我踏着多少人的白骨一步步走到了现在。”,他生了一张很坚毅的脸,线条轮廓分明优美,只是没有多少表情,“如你这种在校大学生,不会明白职场拼斗的可怕。”
裴姝怡不置可否,“嗯。”,再往后面看去,那辆车子已经不见了。
所以只是虚惊一场吗?或者对方的目标是项宇曜也不一定,裴姝怡这样想着,心里却升出不好的预感,而且几次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很准。
项宇曜看到裴姝怡挺直的脊背,估计她有些害怕了,项宇曜停顿一下,拿出手机打过去,用日语吩咐那边的人去查一下,顺便再叫一个女人过来陪他睡觉。
裴姝怡:“…………”
这就是一天没有女人,没有xing生活会死的男人,两个没有感情的人作爱,跟动物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寻求一时的**快乐而已,越是这样,内心就越空虚。
车子停在车场,裴姝怡下去和项宇曜一起往公寓楼走去。
经过那段上坡路时,夜晚的风吹过来,有树叶飞扬而舞,越发显得萧瑟,只是身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管在危险时,他会不会保护她,但至少让裴姝怡心里安定不少。
走到门口,果真有个女人早就在那里等着项宇曜了,项宇曜拿出钥匙时,转头对正在开门的裴姝怡说:“明天早上等我一起,晚上记得吃药。”,也不等裴姝怡回应,项宇曜就搂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裴姝怡也没有心思跟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计较,反正明天她依旧会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为了搭顺风车而等一个私生活混乱的男人,也太没有必要。
其实裴廷清让下属在裴姝怡屋子里备了医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常用药物,只是裴姝怡这两年几乎没有打开过医药箱。
而项宇曜买给她的感冒药,她放在了学校,洗过澡后从浴室出来,裴姝怡头重脚轻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拿出医药箱,翻出治疗感冒的药物。
晕眩感让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发懵,大概看了一下保质期,觉得没有问题,她就着清水吃下了。
感冒药让人犯困,没过多久裴姝怡就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然后梦见裴廷清躺在她的身侧,两条手臂很用力地抱着她,她在梦中都能感觉到被紧箍的疼痛和熟悉的窒息感,整个人贴在裴廷清的怀里,他身上的温度灼人,像是一个火炉一样烤着裴姝怡。
这让裴姝怡感到很热,出于本能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却又被裴廷清盖回来,她烦躁地说了大哥热,再伸手掀开,但下一秒再次被盖上…………如此循环下去。
裴姝怡最终还是从梦境中挣扎出来,迷蒙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而大床上也只有她一个人。
裴姝怡渐渐清醒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现实里没有人抱着她,更没有人阻止她掀被子,不厌其烦地帮她盖上去,裴姝怡平躺在床上,觉得整个胸腔都空了一样,悲哀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过了很长时间,裴姝怡翻过身向外侧,准备继续睡觉时,结果却发现床边的黑暗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裴姝怡蓦地睁大眼睛,紧接着“啊———”地发出一声尖叫,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身,第一反应就是把被子紧抱在胸前,一手按在床上,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你…………”
隔了几秒钟裴姝怡才回过神,再看过去却发现原本的位置根本就没有那个影子,裴姝怡丢掉被子,伸手猛然把床头的灯打开。
一小片光亮笼罩着大半个房间,足以看过每个角落,并没有人。
裴姝怡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生病,脑子迷糊不清出现幻觉了,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裴姝怡用手抚了一下头发,这才发现额头早就被冷汗浸湿,她的胆子似乎变小了,那个时候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去裴廷清的房间,即便霍惠媛在也没有怕过,如今竟然被一个不存在的人影吓到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姝怡颤了一下,拿过来看到是陌生号码,有些害怕接通后那边是裴宗佑的人,然后说一些威胁她的话。
“滋滋”始终没有挂断,亮起的屏幕映着裴姝怡苍白的脸,她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按下接听。
“大半夜的你突然尖叫什么?”是项宇曜打来的,估摸着是从她的简历里知道了号码,电话里项宇曜的声音透着被吵醒的狂躁。
她刚刚叫的是有多大声,才会传到隔壁去?裴姝怡很窘迫,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抱歉,我做了一个噩梦。”
“你交个男朋友,以后做噩梦也不会怕了。”项宇曜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关心裴姝怡,而纯粹是担心裴姝怡以后再吵醒他,而找的解决方法。
男朋友?
她也不想一个人,孤单或是害怕的时候,也想有个人能抱一抱她,但那个向自己求婚的男人,把她的心和身体都困住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别的男人。
项宇曜说完那句话就挂了。
无缘无故地闹这一场,裴姝怡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也没有了任何睡意,她从抽屉里把那枚戒指拿出来,手臂圈着膝盖,下巴放在上面,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着掌心里的戒指,眼中的雾水渐渐朦胧了视线。
偌大的床上,裴姝怡保持着一个姿态,头发遮住半边脸,灯光把她的身形勾勒成伶仃单薄的线条。
而隔壁的卧室里,项宇曜放下手机,点燃了一支烟,坐在床头的灯光下抽着。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被吵醒了就很难再入眠,此刻才凌晨两点钟,恐怕他又要抽烟到天亮了。
身侧躺着的女人在这时醒过来,见这个俊美的男人仰头吐着漂亮的烟圈,露出的脖颈挺拔白皙,下巴有着刀削一样的线条,而神情模糊看不真切。
这女人用日语称呼了他一声,然后开始挑逗他,直到他下身的火热挺立高高翘起,她在他的示意下趴过去,给他吹箫。
项宇曜的睡袍领口敞开,一大片蜜色的肌肤露出来,胸膛的肌肉结实而又精壮,在被伺候的过程中,他仍旧优雅闲适地抽着烟,一只手掌放在女人的头顶,偶尔低头看过嘴下卖力的女人一眼,项宇曜琥珀色的眸子里仍是淡淡的,划过一抹嗤笑,没有任何动情的温度。
他的**太强,睡觉前折磨了女人几次,而且这个女人的口上功夫也不错,但过去四十多分钟,他才闷哼一声爆发出来。
过了一会抽离而出,项宇曜面无表情地推开女人,下床走去浴室。
***
第二天早上,裴姝怡的感冒就好了,她起床给自己做了早餐,因为压根没有把项宇曜放在心上,也忘记了昨晚他说的让她等他,所以走出去看到项宇曜抱着手臂靠在她门边的墙壁上,裴姝怡吓了一跳,“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项宇曜原本正在闭目养神,闻言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目光讥诮地瞥过裴姝怡,“因为知道你肯定不会等我,我在两个小时前就待在你家门口了。”
裴姝怡有些尴尬地扯唇,“你还真是了解我。”
早上五点钟守在她的门口,要顺便送她去学校,这男人是太寂寞吧?
“感冒好了?”项宇曜目光复杂地扫过裴姝怡一眼,把公文包反拎在肩上,先走在了前面。
裴姝怡和项宇曜一起坐进电梯,礼貌地对项宇曜道谢,“嗯,没事了。”
项宇曜没有再说什么,开车去美术学院的路上,他问裴姝怡吃过早餐没有,时间若是来得及的话,就吃过后再走。
“我吃过了。”裴姝怡转头看着项宇曜,他的面色沉静心情似乎不太好,裴姝怡斟酌着说:“若不然你停下来,我坐公交车去学校。”
项宇曜摇摇头,接下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刚认识不久,没有太多话题,而项宇曜又是特别公私分明的人,不在会社里,绝对不会跟人谈论公事。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来,项宇曜打过招呼后,就开车走了,而裴姝怡恰好遇到自己社团里的许淇,跟她一样是中国人,大三,21岁。
许淇看了一眼项宇曜那辆车子,转头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裴姝怡,“你怎么会坐在青竹社漫画主编的车子里?”
第96章 就当被狗啃了(大赛票满3000加更)
“我和他是邻居。”裴姝怡淡淡地说。
许淇认识项宇曜或许很正常,但把项宇曜的车子都记得这么清楚,那就值得深思了。
当然,她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许淇跟项宇曜什么关系,只要不招惹到她,就可以了。
许淇却停下脚步,“姝怡。”,她身形修长,跟裴姝怡差不多高,顺直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上去温柔而又清纯,咬了咬下唇对裴姝怡说:“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项宇曜这个人很不简单,你玩不过他的。”
看来许淇是认定她和项宇曜有暧昧关系了,而许淇的“好心”劝解,是出于一种嫉妒心理吧?
在此之前她和许淇相处还比较融洽,果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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