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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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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后半段会出现段叙初,谁知有关裴言峤的各种资料背景之后,突然跳出她秦悦和江震天交缠在一起的激情画面,以及这几年来她在暗中背后的筹谋、她做江震天情人的真正目的……如此种种,总之秦悦所有的心思秘密,该暴露的全都暴露了。

    秦悦更加没有想到,这个芯片里只有她和裴言峤,而段叙初从始自终都没有露面,不能在里面寻到段叙初的任何踪迹。

    秦悦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为铁青,她愤怒地拂开电脑,“一群废物!”

    她以为自己做的有多天衣无缝。

    在不久的将来,她这个曾经是段叙初的初恋,以段叙初岳母的身份出现在段叙初面前时,她期待看到段叙初的震惊、愤怒、悔恨……各种各样的丰富表情。

    她想给段叙初来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道当年他弃她,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她也要借此报复段叙初,等段叙初后悔,再苦苦哀求她回到他的怀抱,上演一场大家族里的**绝恋,挑起惊心动魄的斗争。

    她以为自己成功地挑拨了段叙初和裴言峤,让两人彻底反目成仇,她虽然没有杀得了蔚惟一,但至少让段叙初和裴言峤斗得两败俱伤,是她最大的胜利。

    但事实上段叙初早已知晓她的惊天阴谋,段叙初跟蔚惟一一起,陪她演了这场戏,他们心知肚明,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而段叙初抢芯片,是想有朝一日曝光她的一切,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秦悦握着钢笔,锋利的笔尖刺入她细嫩的掌心,鲜红的血涌出来,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连身前的几个下属都有些惊惧,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美眸中燃起火焰,愤怒中带着刻骨的怨恨。

    段叙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如果芯片没有被我抢到手,你是不是就要利用芯片里的秘密,置我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如此狠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旧情。

    秦悦从抽屉里拿出牛皮纸袋,单手甩出用力丢在桌子上,“把这里面的东西寄给江茜。”

    ***

    蔚惟一说完那句话后,段叙初并没有立即回应。

    他收回手坐在床沿,拿出烟点上,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中,漆黑的狭眸里滑出玩味的笑意,“说吧!我倒是想听听,惟惟你都琢磨出什么来了。”

    蔚惟一迎上段叙初慑人的重瞳,声音微沉,“你之所以守着存储芯片,不让任何人来抢,实际上你是在保护裴言峤,以及芯片里另外的那个女人。”
第68章 你对我,可曾有半点真心?【小蕾1钻石】
    段叙初知道蔚惟一聪慧,很多事情也瞒不住她,听到蔚惟一这样说,他并没有诧异,用手指弹掉半截烟灰,他眉眼轻挑,“就这些?”

    段叙初的平静让蔚惟一更加确认自己的推测,她心中的悲凉如浪潮一样,一阵盖过一阵,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你想保护裴言峤,但裴言峤却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反而以为芯片里藏着可以让你身败名裂的秘密。”

    “因此他千方百计地想把芯片弄到手,知道芯片在我手上后,他处处利诱我,跟我做了那笔交易。但他毕竟不是正人君子,为了尽快得到戒指,他迷惑我,对我使用了催眠术,想把戒指掉包。”

    “迷惑你?”段叙初打断蔚惟一,他重又抬起手指轻轻地捏住蔚惟一的下巴,重瞳里射出的光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他迷惑你的目的是掉包戒指,而不是想跟你上床?蔚惟一,如果真的是你自作聪明猜错了,他想要你,你是不是就给了,嗯?”

    这样的侮辱性话语,让蔚惟一的脸上一片难堪之色,“你……”

    或许她之前无法摸清裴言峤的行事作风,但自从看过芯片里的视频知道裴言峤是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后,她就断定裴言峤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全是装出来的,他的心机和手段,绝对不输给段叙初。

    他不会随便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也有可能裴言峤甚至很嫌弃她早已不再干净的身体。

    再者说了,就算裴言峤想要她,她得知裴言峤会催眠术之后,那晚她保持绝对的高度警惕,怎么可能会让裴言峤得手?

    段叙初见蔚惟一满脸羞愤,似乎无从辩解,他的手下猛地用力,“怎么,你承认了?在你下定决心跟裴言峤做交易时,是不是就打算献身了?”

    他说出的话语像是利刃一样刺入蔚惟一的心脏,她却听不出他践踏她,他语中的艰涩,缓慢到一字一字,“如果……如果芯片里藏着的确实是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的秘密,你是不是会把芯片交给裴言峤,让他毁掉我?”

    “只要我变得一无所有,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再依附裴言峤这第二个金主,用你的**换来你想要的东西。蔚惟一,难道正如荣膺所说的,你恨我,你要报复我,那么你后面的那句你更爱我,是演戏,还是你的真心话?”他的目光紧绞着蔚惟一,不放过她脸上的半点情绪,“你对我,可曾有过半点真心?”

    对峙到这里,已经完全跑题。

    蔚惟一介意的是段叙初为什么要保护芯片里那个叫秦悦的女人。

    秦悦是江震天的情人,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江家的继承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段叙初跟秦悦应该是对立的。

    但事实是段叙初明知道秦悦和江震天在一起是为了江家的财产,段叙初却反倒帮着秦悦遮掩事实,那么段叙初和秦悦是纯属合作关系,还是他们根本就有暧昧?

    蔚惟一承认,她想这么多,归根究底是吃醋,然而她只是他的泄欲工具,她怎么有立场吃醋?而且之前她因为江茜而对他发脾气时,他就警告过她不能痴心妄想。

    蔚惟一的心揪成一团。

    她知道若是承认她爱段叙初,那么只会换来段叙初更多的侮辱。

    他必定会觉得她自作多情、痴想妄想,竟然对他这个已婚男人动了真心,他会不遗余力地践踏她的爱情。

    这是她的骄傲所不能允许的。

    她宁愿一个人默默地爱他,也不要他毁灭自己神圣的爱情。

    蔚惟一仰起下巴,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打着转,又退了回去,“‘我恨你,但更爱你’这句话是真,还是在演戏,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她淡淡地看向段叙初,“就像你明知道芯片对你本身并没有影响,却还在电话里说出那样一番话一样,其实精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荣膺口中的那个‘秦小姐’一手操纵的?正因为你知道是秦悦,而不是其他对你不利的人,芯片到了秦悦手中跟在你手中并没有区别,所以你才做足了戏,试图让我相信你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交出芯片。”

    蔚惟一之所以知道荣膺从一开始就是秦悦安插在荣膺身边的,是因为在芯片里,也有荣膺的介绍,所以当时她告诉段叙初芯片的所在地时,她使用了荣膺听不懂的德语。

    蔚惟一自嘲地说:“你想演,我便陪你演,然而我不像你,你在江茜和江家人面前演了那么多年,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你是演技派、你功力真厚,你不能体会‘我不爱你,却装成很爱你’的那种感觉,我会为这样做作的自己感到恶心。”

    段叙初忽地一声冷笑,“是,你说的对……”,他点着头,“我确实是在演戏。”

    “我丢下我失踪的母亲不管、我不惜杀了裴言峤的多名下属、我冒着被记者拍到的风险,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你出去、我不顾我最疼爱的女儿、亲手给你熬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么现在戏演完了,道具也没有用了。”段叙初说着,突然转身端起空碗,用力砸向装在对面墙上的电视机上。

    只听安静的房间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蔚惟一挺直脊背坐在床上没有动,一颗心却像是摔破的瓷碗,碎成一片一片。

    段叙初的手指松开蔚惟一的下巴,他起身站在蔚惟一面前,高大的身形在蔚惟一的身上映下一大片阴影。

    蔚惟一没有抬头看他,只听到他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像你说的,现在戏演完了,我们散场。但是蔚惟一你给我记住了,不要试图揣度我的心思,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伴侣,而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泄欲工具。”

    他说完后转身去换衣服,几分钟后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连招呼也没有跟蔚惟一打,段叙初开门、下楼走出别墅。

    外面还在下雨,段叙初并没有撑伞。

    他走出几步后站在下着雨的院子里,抬起头凝望二楼的那一处灯光。

    他原本以为是她真情流露,她却说她在演戏,那句话是假的,她根本不爱他,她甚至觉得假装爱他,让她感到很恶心。

    原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就像最初他追求她时,得到她的丁点回应他就很欣喜一样,那天他站在门外听到她对荣膺说她爱他,那一刻他的心是震惊、狂喜的。

    如果真如她说的,这是一场戏,那么他宁愿抛开一切现实,用一辈子的时间演完这场戏,然而就在他刚入戏时,她却说她演不下去了。

    如此,这场剧谢幕,他们回到现实中,回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

    最初相识时,他喜欢她,她不接受他。

    如今她不爱他,他也不会再把自己的心,交给这个女人第二次。

    雨下得并不大,只是段叙初站得太久,浑身还是湿透了。

    凉意入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走去车库把车子开出来,驶向家中。

    佣人果然把囡囡锁在房间里了,见到他回来后,立即打开门。

    段叙初进去后,并没有看到囡囡,他突然间想到什么,神色大变,连忙往窗台的位置跑去。

    囡囡正站在凳子上,两手很吃力地掰着紧闭的窗户。

    “囡囡!”段叙初吓得面色惨白,眼眸中滑入一抹猩红,他疾跑过去抱回囡囡,蹲在地上把她小小的一团身子搂入怀抱,“对不起……对不起……”

    囡囡无声地啜泣。

    段叙初是她的良药,只要段叙初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有这种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这也让段叙初和医生无法对囡囡的病症下手。

    因为严格说起来,囡囡根本没有病。

    囡囡哭了很久,发现段叙初身上是湿的,她从段叙初的怀里出来,用手比划着问他是不是淋雨了。

    段叙初还是保持着蹲身的动作,点点头,“嗯。”

    囡囡又问他为什么淋雨,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她看到电视里的人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淋雨虐待自己。

    段叙初抿着唇,没有说话。

    囡囡眨着乌黑纯净的大眼睛,很有耐心地等待段叙初。

    段叙初爱怜地摸着囡囡的头发,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把之前要带囡囡见蔚惟一的念头打消,“爸爸明天带你去见奶奶好不好?”

    囡囡以为段叙初指的是江家的那个奶奶,她想到江母看她时那冷森森的眼神,她吓得立马摇头。

    “囡囡,你姓段,不姓江。”段叙初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凌然。

    他让囡囡站好,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我的妈才是你的奶奶,江家那个既不是你的奶奶,也不是你的外婆,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懂了吗?”

    段叙初从来没有在囡囡面前提起过他的母亲,也因此囡囡并不知道段母的存在,被段叙初这样一绕,她就不懂了。

    段叙初叹了一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

    ***

    段叙初走后,蔚惟一坐在冰冷的大床上,手臂圈起膝盖抱住,保持着那个动作始终没有动一下。

    她彻夜未眠。

    天快亮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声。

    蔚惟一拿过来,点开。

    是段叙初发来的讯息。
第69章 只要她是他的,就够了【芒果爱吃鱼钻石】
    “我帮你跟盛祁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内你哪都不能去,好好给我待着,等我回来。”

    他总是说这种既是关心,又像是禁锢她、威胁她的话,让她猜来猜去,却始终无法确认他的心思。

    蔚惟一并没有回复段叙初,她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出来后拿起包准备出门。

    谁知正撞上站在那里等她多时的周医生,她见蔚惟一要出去,眉眼一沉,却是微笑着说:“蔚小姐,段先生吩咐过让我给你治疗。”

    “不用了,我没事了。周医生请回去吧!”蔚惟一说着轻轻推了一下周医生,侧过身子要走出去。

    下一秒周医生反扣住她的手臂,指下微微用力捏着她,“我只执行命令,请蔚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蔚惟一:“……”

    真是什么样的上司培养出什么样的下属,段叙初的下属就跟他一样——不近人情。

    她又不是什么重伤,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昨天他不是还嘲笑她太娇弱了吗?

    蔚惟一心里想法再多,也只能想想而已,段叙初手底下的人,哪怕是这个周医生,她被这样一捏之下,就知道周医生是个高手。

    蔚惟一抽出手腕,沉默不言地返回房间。

    周医生帮蔚惟一换药,然后又输液,她收起医药箱,对蔚惟一说:“蔚小姐你先睡一会,我去厨房做早餐来。”

    蔚惟一抬眼在周医生身上扫过,半褒半贬地回她一句,“没看出来周医生你还是全能型人才。”,不是她没有教养,爱挖苦别人,而是对方是段叙初的人,她潜意识里把周医生归为“敌人”。

    “是,蔚小姐说的没错,身为段先生的下属,必须样样精通。”周医生还是微笑着,只是那笑里并没有什么感情,仿佛也只是一个表情而已。

    这让蔚惟一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机器说话,她摆了摆手让周医生出去,闭上眼睛准备补觉。

    昏昏沉沉中,段叙初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听周医生说你要出门,没有看到我发的讯息吗?”

    蔚惟一迷迷糊糊地应道:“看到了。”

    “看到了为什么不回复我,而且还不听话,嗯?”

    蔚惟一觉得段叙初一大清早打电话来就是找茬的,反正他也不能立即赶过来怎么样了她,她正准备挂断电话,段叙初突然声线低沉地叫她的名字,“惟惟,你在跟我赌气?”

    赌气?

    她怎么有资格?

    她只当他没有说过那番话、没有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一遍遍地低喃她的名字、没有那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紧密的拥抱……有关戒指的所有一切,她都当没有发生过。

    她仍旧是他的地下情人,她的本分是陪睡。

    “没有。”蔚惟一淡淡地应,心却撕裂一样的疼。

    “既然没有的话,那就给我像以前一样安分守己,不允许再出入会所、不允许穿暴露的衣服、不允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不允许……”

    “嘟嘟”……,段叙初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蔚惟一竟然挂断了他的电话?!

    还说没有在赌气?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车子里段叙初握着手机,目光暗沉。

    他怀里的囡囡注意到他跟昨晚一样不开心,就用手比划着问他怎么了,他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段叙初敛起眉宇间的阴郁之色,强健的手臂圈紧腿上的囡囡几分,他温和地解释,“爸爸在教导一个比囡囡还不听话、不懂事的人。”

    他原本顾及着囡囡,不方便给蔚惟一打电话,只是蔚惟一很久不回他讯息,而且她还不肯配合医生治疗。

    再者说他是大男人,不像女人那样耿耿于怀、锱铢必较,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去触碰就可以了,他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模式相处。

    也因此他不觉得这个电话打过去,就是他示弱了,反而他是在提醒蔚惟一看清自己的立场,但结果是蔚惟一蹬鼻子上脸。

    他对她真是太客气了,才让她有胆量挑战他。

    段叙初的胸腔里从昨晚开始就攒着一团火气,到此刻都有些郁结了,但他擅长压制,硬是忍住再打电话过去教训蔚惟一的冲动。

    半晌后段叙初的神色恢复如常,纤长的眉宇却始终没有舒展开。

    囡囡见状用小而嫩的手,抚过爸爸凌厉入鬓的长眉,然后比划着说她不喜欢看到爸爸皱眉。

    囡囡这样的举止让段叙初想起以往他跟蔚惟一缠绵过后,她总是起身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眉眼间的褶皱。

    他装睡,甚至以后再睡觉几乎很少皱眉,却仍故意皱眉,只是因为他喜欢她这样的小动作。

    段叙初低头凝视囡囡粉雕玉琢般的脸,心里顿时生出柔软之意,他用宽厚的大手握住女儿的小手,“好,爸爸不皱眉头。”

    他不跟蔚惟一计较。

    反正无论怎么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她是否爱他,她对他是何种态度,这都不重要。

    只要她是他的,就够了。

    ***

    蔚惟一挂断段叙初的电话后,为防止段叙初再找茬,她关机。

    她输过液后,吃了周医生送到卧室来的早餐,周医生按照段叙初的吩咐给蔚惟一的内服药里加了凝神安定的。

    蔚惟一连续紧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神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她舒坦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外面的门铃在响。

    四月的阳光从玻璃窗外照在床上,蔚惟一的身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她以为周医生在别墅里,谁知门铃响了半天,没人去开门。

    蔚惟一只好换过一身衣服下楼。

    她刚开门,男人修长瘦削的身形映入眼帘。

    他背对着她打电话,阳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很是温柔迷人。

    蔚惟一愣了一下。

    直到男人听到动静后转过身,蔚惟一盯着男人含笑的漆黑双眸,她睁大了瞳孔,“汤钧恒?”

    ***

    快到中午时江茜想着段叙初和囡囡要过来,她收拾好心情,一个人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食材,出来时在停车场遇见了贺朝礼。

    贺朝礼的右手中正牵着五岁大的女儿,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笑着跟女儿说着什么,他们父女两人走到车子边时,女儿欣欣注意到江茜一直盯着他们,她拽了拽爸爸的手。

    贺朝礼这才看向对面的江茜,目光微微一滞,他温和地微笑,“好久不见。”,往江茜的车窗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段叙初。

    六年。

    确实是很久了。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小,小到两个天南地北的人于茫茫人海中相逢,有时候这个世界也很大,大到六年间你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一次也不曾碰见过。

    比如江茜和贺朝礼。

    江茜微微颌首,也是不动声色地问候,“嗯,好久不见。”,美眸掠过他手中牵着的小女孩身上,她心底微涩。

    气氛有短暂的凝滞,最终还是江茜先开口道别,“我先走了。”,转身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贺朝礼几个大步上前抓住江茜的手腕。

    江茜蹙紧眉头,转过头疑惑地看向贺朝礼。

    “茜茜。”贺朝礼用漆黑的双眸凝视着江茜,声线低低的,开场白很干涩,“段叙初对你好吗?”

    江茜在选择嫁给段叙初之前,就跟背叛她的前男友贺朝礼断得干干净净,她也不是那种跟前男友藕断丝连、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冷着脸色提醒道:“我们的感情很好,也请贺先生这个外人不要过问我的私生活。”

    贺朝礼倒是没有再抓江茜的手,只是紧迫的目光始终锁着江茜,他的语气里染上痛楚,“我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江茜觉得有些可笑,看了一眼贺朝礼身后公主一样漂亮精致的小女孩,“那么你这个单身爸爸当得还真辛苦。”

    说完她也不等贺朝礼回应,拉开车门坐进去,正在发动车子之际,贺朝礼的一条手臂扣在车窗上。

    他递给江茜一个烫金的名片,“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跟段叙初过不下去了,就回到我的身边,我会一直等你。”

    然而江茜并不为所动,接过名片盯着看了一会,点头淡笑着说:“现在倒是有本事了,连公司都开了。”

    下一秒她把名片丢出窗外,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映出男人僵直的身影,江茜用力踩下油门,往住处驶去。

    江茜刚进家门,佣人就把一份快递交到她手上,“太太,这是一个小时前快递公司的人送过来的。”

    江茜接过来。

    她身为江家的长女,这些年收到过很多各类的匿名信件,此刻她并没有在上面看到地址和寄件人,因此警惕度立马高了几分。

    江茜挥退所有的佣人,坐在沙发上拆开,看到里面的一个牛皮纸袋。

    她稳住情绪,轻轻地抽出牛皮纸袋里的纸张。

    是一份检验单。

    确切地说是亲子鉴定单。

    江茜看着检验结果,她的瞳孔一点点紧缩起来,随后抓着检验单的手指变得冰凉僵硬。

    检验单缓缓地滑落,在窗外吹来的一阵风下飘飞出去,江茜坐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有人打电话给她。
第70章 我会把自己的心,慢慢地收回来
    江茜一看是段叙初,她没有焦距的瞳孔这才有了神采,握着手机时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哽咽地叫了一声段叙初,“阿初。”

    段叙初在电话那边说:“我找到妈了,我们现在在警局,你过来一下。”

    “好。”江茜挂断电话后,把脸上不知何时涌出来的泪水抹去,拿回检验单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她开车赶去警局。

    江茜进去时段叙初正和警官低声交谈,囡囡跟个精致的娃娃一样乖巧地站在段叙初身边,很认真地看着他们谈话,而段叙初的母亲柳秀仪正抓着警官的衣角,藏在警官身后,满脸惊恐地盯着段叙初。

    柳秀仪很害怕段叙初,她只让江茜靠近她,这也是段叙初把母亲交给江茜照顾,六年来不曾探望母亲的原因之一。

    根据警官的说法,柳秀仪是自己找到警局的,警官根据江茜提供的照片也认出了柳秀仪,他们先照着柳秀仪提供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没想到来的不是江茜,而是段叙初。

    “妈,过来……过来我这边。”江茜一边递出手,一边走过去,在与柳秀仪相拥的那一刻,江茜通红的双眼中滚出热泪,她的手指理着柳秀仪凌乱的鬓发,“对不起妈……是茜茜太大意了,这几天让妈受苦了。”

    段叙初什么也没有说,跟警官做过简单的交涉,他牵着囡囡的手走出去,回到车子上让司机去江茜的住处。

    囡囡被段叙初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她从爸爸怀里转过身,用手比划着问刚刚那个是不是她的奶奶。

    “嗯。”段叙初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女儿,“但是囡囡……”,他抬起手指捏着女儿小巧玲珑的鼻子,一脸严肃地说:“若是没有爸爸的允许,不能靠近奶奶知道吗?”

    囡囡用力地点点头,她也没有问爸爸原因,反正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告诉爸爸她很乖、很听话。

    段叙初有些忍俊不禁,连连点着头,“是!是……爸爸的小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

    囡囡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用小小的手指着自己的左脸让段叙初亲她一下,以示奖励。

    段叙初无奈中带着宠溺,他低头在女儿的左脸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口,一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看。

    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讯息。

    他不否认在自己想着蔚惟一时,他也希望蔚惟一同样想着他,然后给他打个电话,或是发一条讯息也好。

    但他忘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种互动。

    段叙初回到家中后,过了不久江茜也带着柳秀仪回来了,她在车上就联系好了医生,进家门后立即吩咐医生给柳秀仪做身体检查。

    江茜见段叙初牵着囡囡的手往楼上走,她叫住段叙初,“阿初,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段叙初在楼梯处顿住脚步,转头让佣人先带囡囡去房间休息,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江茜再次挥退佣人,然后把那份亲子鉴定单放在段叙初眼前,她的唇泛着白色,“一个多小时前,不明人士送过来的。”

    段叙初皱眉拿过检验单。

    是江茜和囡囡的亲子鉴定单,而检验结果表明江茜和囡囡并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江茜并不是囡囡的亲生母亲。

    短短几秒钟内,江茜攥紧手指,屏住呼吸盯着段叙初的脸,只是这对于她来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里,段叙初的神情并没有她设想中的惊慌和诧异……而是依旧跟往常一样沉静从容。

    最后段叙初放下检验单,“你相信了?”

    江茜立即摇头。

    如果她相信了,她也不会问段叙初了。

    谁知道寄这份检验单给她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测,想破坏她的家庭。

    而她之所以没有瞒住段叙初,是因为她百分之百信任这个男人,夫妻之间,尤其是她和段叙初这种依附和被依附的关系,最忌讳互相猜忌。

    “既然你也说是不明人士寄来的,那么很有可能这份检验单是伪造出来的。”段叙初的语气淡淡的,低声提醒江茜,“首先你想想看,囡囡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外人,我保护她到何种程度,你也应该看得到,别人动她一根头发或是手指甲都不可能,而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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